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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这个人是有大报复的,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今为何这般模样的,但是一个人的诗词意境骗不了人的,能说出,“君今笑我衣正单,他日知谁怨天寒。”的人不会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而叶昱……
顾澈叹了一口气,大抵因为整个院子都在仿造江南的,所以现在顾澈所在的位置也是二楼,一眼望过去便能望到庭院树冠部分,到了秋天虽然叶面都已经枯黄了却还没有掉下来,倒是一翻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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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来自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实际上是唐后的事情了……这里也是穿越引用(未完待续)
137:心意()
赵鸢听到顾澈这么一说便直接往一边走了过去找上叶昱说话了,叶昱先是愣了一下还以为听错了,狂妄如赵鸢这般何曾给别人和琴过。
有了前车之鉴,这些世家子们便不会轻易搭话了,因为顾澈这个人即使喜欢或者厌恶都不见得会说出来。
很快仆从从一边搬来了琴,顾澈看了一眼,真是现在时下最为盛行的焦尾。
顾澈往一边又斟了一盏酒,然后便看着赵鸢整理了衣冠然后再一边端坐下手抚上了琴弦。
赵鸢到底不是柳楷。
顾澈敛下眉眼,然后便笑了一下。
如云州这样如今世家云集的地方,曾经的隐士也罢,又或者是别地为了躲避战火迁过来的世家子也罢都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
因此顾澈第一眼看到赵鸢的时候就想起柳楷了。
然而也仅仅是想起来罢了,柳楷也是这般不在意穿着衣冠,然而除此之外两人便再无相似了。
赵鸢并不喜与周围这些世家子为伍,说话之间也自视甚高,柳楷不会这样。
从某种程度来说出生寒门的柳楷总是把自己放的很低,每个人的话和意见他都会听进去,即便不认同他也不会反驳。
这么想着顾澈又给自己斟了一盏酒。
这席面上除开叶昱其他人也没人敢管她喝不喝酒了,顾澈刚饮下一盏,场上赵鸢手一拨古琴声响便透了过来。
这古琴声一响顿时四方就安静了,顾澈望了过去然后才笑了一下。
这果然是赵鸢不是柳楷,只这一把琴便真的是传说中那把焦尾吧。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
赵鸢为人举止狂放不羁,然而此时弹琴却是坐的再为端正不过了,衣饰也刻意整理过。
柳楷并不怎么弄琴,顾澈仅仅也只听过两三次。然而就这两三次也随性得很,柳楷明明每次都是随军。明明是一个一计千军灭的人偏偏心境却是淡然的。甚至淡然到了什么都浑不在乎一般。
衣冠玉食,封王拜将。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浑不在乎。
顾澈真思索着前方便是一阵长啸,配合着琴声。竟是格外的磅礴。
看来赵鸢也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不屑于尘世,也是个有抱负的人。
就在赵鸢起了调子,下一刻叶昱提剑便动了起来,抬手就挽了个剑花。被反复锻打成银白色的剑身寒光飒飒,叶昱一抬手便如同带着一阵风一样逼出了气势。
再回首过身便是一个展招。一时间席案上都噤了声。
剑舞是世家聚会里必有的节目,然而大多都是伎子,就说霸王别姬和最近兴起的萧惊鸿倾城一堕前都有一段剑舞。
若说女子剑舞柔而凄美,此时叶昱的剑舞却是绝对配得上赵鸢这一曲了。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1
这一番剑舞下来酣畅淋漓。气势惊人,顾澈看着叶昱的身姿这才笑了一下。到底和从前都不一样了。
随着乐音收结,下两句终于出来了“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然后便是一个收音,长剑掷出一片枫叶被风卷起带到了剑刃之上。
然而就在琴音安静下一秒猝然又起来了,叶昱适前并未同赵鸢交流过,这突然起来的琴音还是让在座的人都惊讶了起来。
接着便听到了赵鸢的和歌声,“狂风撩青衫,鬓发纷乱,夜正阑珊。一剑挑银汉,化星河做经纬苍穹为盘。”2两句便将方才叶昱的剑舞描述的淋漓尽致。
叶昱笑了一下,往一边退了开去,刚才是赵鸢给他和曲,此时才是叶鸢的展示。
“白日尚依山,天高水远,风轻云淡。随我尽一坛,只笑酒意正酣。”果然,描述完刚才叶昱的舞姿之后赵鸢便开始了自己心境的吟唱了。
“随我尽一坛,只笑酒意正酣。灯树千光染,落影明暗,声笑急缓。”琴声并没有以开始的狂放,却变得肆意了起来,“斜依星桥栏,支颚楼上看,美人轻揽。把酒言欢,勾风流入扇,只字盛世兴安。”
赵鸢这两句一出顾澈都忍不住叫好,这两句所描述的便是世家子之间这种气息,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然而还没来得及拍手,琴声猝然紧张了起来,“漠上晓星残,走马翩然,千山雪满。抱剑卧楼兰,哼不老歌慰埋骨英雄憾。酒盛参商半,饮罢乾坤,去留肝胆。醉不识忘川,笑渡惊涛拍岸。”顾澈刚斟好酒杯子还没放到唇边就听到了赵鸢直接转词就夸起了她。顾澈不是没被人夸过,然而这么直白的被夸还是第一次,顾澈庆幸自己没有喝酒,不然指不定就喷出来了。
然而下一秒就看到赵鸢看了过来,“谁家故人叹,世事纷扰惹心乱。先恨功名不如意,又恼相思苦纠缠。莫怨我笑君一段,庸人自扰为哪般。千秋圣贤风流客,坟草不见比人短。”
好词!
若不是这曲太精彩不容打断顾澈几乎要称赞两句了,然后便听到了赵鸢的声音继续传来,“功名总比浮影淡,千载风云凭谁挽。御殿龙台阶上砖,古来几人知冷暖。当初一朝艳名冠,总有青丝霜色换,红颜韶华留几时,终对白发悲荏苒。”这几句却是在吟唱着萧惊鸿同沈息了,顾澈深吸了一口气,便又听得赵鸢下一句,“百年尚在指间弹,千秋过后几人叹。青史总恨兴衰短,眨眼人事尽两般。身前盛名有何难,生后事事君难算。功过总由他人断,但求无愧自心安。”
“君今笑我衣正单,他日知谁怨天寒。古来多少草莽汉,坐拥天下点江山。”
之后这两句一出场上的人不免一时吸气,谁都能听出来这前几句说的是叶颐,然而最后两句却是没人敢提的。
赵鸢这个人啊……
顾澈端起酒盏笑了一下,曲也接近了尾声,“曲尽缘终是聚散,人走余茶知冷暖。古今邀月有几人,不见明月逐人还。一夜买梦醉江南,一夜放歌渡玉关。天涯何处不容人,心阔天地我自安。”
琴停了下来,赵鸢合上了手,然后站了起来将琴递给了一边的侍从,这又才往这边走。
赵鸢这首长啸可以说是惊艳才绝,岳公子被这么大气的“讥讽”一顿自是没了所有脸面,立马就称着身体不舒服往一边退了下去。
叶昱同赵鸢并肩走了过来,一路上便不少有世家子开口称赞着叶昱同赵鸢,然而赵鸢一路都是目不斜视的就过来了,叶昱笑了一下看着顾澈坐在赵鸢的位置,便引着赵鸢同他一起坐到了顾澈之前的位置。
赵鸢和叶昱这样的才华在前,这一席流觞曲水却也出不了什么太多的新意了。
顾澈拿起酒盏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刚斟上一边就听到了一个有些慌张的声音,“顾将军,公子说你不能喝了。”
“嗯?”顾澈抬起眼,然后就看着叶昱在一边看着,顾澈撇了一下嘴角,然后才放下了杯盏,“好。”
侍女松了一口气,然后往一边退了开去。顾澈看了一下,也觉得有些无趣了,便对着叶昱笑了一下便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便有侍女过来迎着顾澈去房间休息了。
顾澈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秋风吹过带起了几分凉意,顾澈吸了一口气,一边叶昱就过来了,“我送你过去吧?”
叶昱还穿着剑舞的服装,一身看过去更是将整个骨架都托了出来。
顾澈摇了一下头,“你现在走不好吧。”
叶昱到底是主人,叶昱想了一下笑起来,“正好我去换衣服。”
顾澈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便只好应了。
叶昱往一边走,顾澈想了一下才开口,“这个赵楚,你离他稍微远一些。”
“嗯?”叶昱一时间没有明白顾澈话里的意思,“阿澈你这是?”
顾澈摇了一下头。
顾澈一旦做这种动作便是不想说了,叶昱心里也明白,虽然疑惑万分,然而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将顾澈送到房门口之后叶昱便向一边离开了。
天色才刚暗下来,顾澈还没有什么太大的睡意,让侍女支起窗框之后便在窗边看了出去。
赵鸢这个人是有大报复的,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今为何这般模样的,但是一个人的诗词意境骗不了人的,能说出,“君今笑我衣正单,他日知谁怨天寒。”的人不会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顾澈叹了一口气,大抵因为整个院子都在仿造江南的,所以现在顾澈所在的位置也是二楼,一眼望过去便能望到庭院树冠部分,到了秋天虽然叶面都已经枯黄了却还没有掉下来,倒是一翻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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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来自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实际上是唐后的事情了……这里也是穿越引用((未完待续)
138:雀台()
“呵。”顾澈笑了一下,起身便往一边走了。
“生气了么。”叶淮又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笛子,连顾澈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十年里她变了许多。
叶淮笑着,一边倒是又有了声音,“诶?还未同兄长分出胜负怎么顾将军就走了。”
叶淮转过头看到叶鸣正坐在刚才顾澈的位置上,手里从棋篓里拿出了棋子看着叶淮看了过来便笑了一下,“二哥我可以下吧?”
“嗯。”叶淮点了点头,然后便看着叶鸣一颗白子,再接一颗黑子的落了下去。
对于这个被誉为神童的幼弟,叶淮是没有什么戒心的。
再聪明,也不过是个不受宠母亲生的庶子罢了,这种位置叶淮再明白不过了。
叶鸣三两把下了过去,然后才开口,“大哥你心里在想什么?”
“嗯?”叶淮听到叶鸣这么开口笑了一下,“从何谈起?”
“这一局大哥开局很稳健,然而中间落子却犹豫不决,在该果决的地方带了迟疑,后期走位更是慌了。”叶鸣开口,“这样下去不出十局便能看出输赢了,想必顾将军她是看出来了又不好落二哥的面子所以才停手离开的吧?”
围棋四岁明智,六岁看才,八岁成器。本就是一个少年出国手的事物,叶鸣看得出来布局并不意外。
顾澈最后离开的时候心绪也乱了,所以才会弃子,这个叶淮心里再明白不过。
然而自己的心也乱了吗?
叶淮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叶鸣这番话里有话,看过去的时候叶鸣已经收起了棋子。
叶淮笑了一下。“鸣儿要与我来一局吗?”
叶鸣看了一下叶淮摇了摇头,“大哥现在的心绪是赢不了我的。”
叶淮笑着拿子放到棋盘上,“鸣儿长大之后想要做什么呢?”
叶鸣是个少年天才,然而也仅仅如此罢了,这样的天才叶鸣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就之前刚入云州的李飒便是少年成名,出生大儒世家。甚至家中还有兵权。守着一方领地当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诸侯。若说在崇州,那李飒可以说是比云州的顾澈要强势的多。
然而这样的的他却在徐叶之争中不战而败,直接被二徐赶出了自己领地。前不久才来云州避难。
由于有着这样的名气,又是这样的局势下叶颐自然就是欣而接受了,只不过往后会有什么发展到是说不好。
想到这里叶淮又向叶昱那边看了过去,那边三人还是讨论音律一类的事物。而第三位便是李飒介绍而来的卿客。擅弄鼓瑟。
叶鸣想了一下,然后摇头。“鸣还未曾多想。”
“嗯。”叶淮应声了一下,然后便落下了子,半晌之后叶鸣抬头笑了一下,“二哥你输了。”
“对。”叶淮笑了一下。“鸣儿天纵之才。”
“嗯。”叶鸣从懂事开始各种夸奖都通过了,因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叶淮看着叶鸣然后才叹气了一下。若不是叶鸣这般年纪……
叶鸣收拾起了棋盘想起来突然开口,“过几日就是父亲的诞辰了。大哥想好送什么了吗?”
“自然。”叶淮点了一下头。
叶鸣想了一下,也点了头。
顾澈上了阁楼,然而却没有继续睡下去,只是这样在高楼上看着四下。
居高临下四下都尽收眼底,顾澈倚在栏杆上笑了一下,曾经自己也是景里的人,到如今居然也觉得不入画卷了。
顾澈笑了一下,一边便看到叶昱同四下的人说了两句,便向这方看了过来,然后便挥了一下手提着衣袂过来了。
叶昱过来之后才开口,“阿澈要不要去暖泉?”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好。”
春秋时分正是最适宜的时节,顾澈也并没有矫情。
随后便随着叶昱去了温池,脱去外裳之后便下了泉。1
叶昱笑了一下,温池旁的台上侍女已经开始舞蹈起来。
顾澈笑了一下,一边叶昱才开口,“阿澈的中裳不脱吗?”
顾澈皱眉了一下,虽然是和衣而浴,然而到底还是怕被看出来。
顾澈还未开口一边便传来了叶淮的声音,“阿澈身上有伤只怕不足为外人看也。”
仪容整齐算是基本礼仪,(仪容不整长得好看算个性……古代的世家子真是难理解,不过简单来说就是“看脸”……这么说起来古今还真是一样啊……)顾澈身上多伤这些世家子们自然知道,听到叶淮这么说便都笑了一下。叶昱更是愣了一下便向顾澈道歉。
顾澈笑着挥了一下手,表示再见不在意。
叶淮在顾澈旁边坐下,从池中的托盘里拿起一盏酒饮了一口,然后斜过眼看着顾澈。
顾澈回笑了一下,她自然也是明白叶淮因为她的举动表示了不悦。
等到日暮时分世家子们才堪堪起来,“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2叶鸣笑着开口背出了论语上的词句。
叶鸣这么一开口世家子们就笑了一下,善于长啸吟唱的,便开始随着哼起了调子,其余世家子好雍风雅的便跟着和歌,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顾澈随着侍从换了衣服,听这些和歌声又飘远了思绪,当初孔子的学生曾点说这句话之后孔子接的什么?
大概是夸了曾点,然后曾点说不敢当,之后孔子说了什么呢。
“能视烽烟为良辰,点眼中看到的,正是老师心中所求的盛世。”大概是这样吧。
顾澈叹了口气,然后笑了一下,随着他们入了室内。然后便是笙歌弦舞。
顾澈用过了一些之后便先回房间休息了,顾澈对这样的场景喜欢,然而她却是非常理智的。至少现在不是去奢望和沉溺这样的情形的时候。
顾澈往房间里走了进去,刚熏好香一边叶淮便进来了,“明日回去?”
“自然。”顾澈点了点头,叶颐的寿辰要到了,这在云州算是大事,因此必须要回去早作准备。
“你觉得我父亲之后会如何打算?”叶淮在一边坐了下来,顾澈想了一下,才开口,“如今西凉尚且在观望,若要西凉稳定下来,至少是要先争益州的。”
益州……
叶淮想了一下,“可是现在去太早了。”
益州便是收留了袁德的诸侯地势,放眼如今的势力并不算大,然而这块地盘叶颐是一定要拿下来的。之后往南下还有江东。
然而现在叶颐刚吃下徐家的势力,地势最大,军众士气虽然一往无前。然而若是现在攻打益州的话还是太早了。
征战并不是到一方打下插上旗帜就算赢了,还有治理和管辖。
如今才打下来,这些都还在完善。
所以现在并不适合出征,现在叶颐应该做的便是趁着如今势力最大,先把这些地方治理好,那么四方便只有来朝。
可是……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才摇了摇头,“再看吧,如今还谈不上这些。”
叶淮看了顾澈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
顾澈闭上眼睛,“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叶淮看着顾澈,然后才笑了起来,“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啊。”
顾澈愣了一下,然后才笑着开口,“所以呢?”
叶淮也不知道说什么,往一边帮顾澈熄了一盏灯,“那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退出了房间。
自己对叶淮的态度变了吗……
顾澈想了一下,然后觉得有一些累了,便没有再多想直接往里一点便睡着了。
第二日顾澈醒的尚早,洗漱完之后用了早,再之后便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顾澈回了家中之后卉歌正好在,立马给顾澈斟了茶,然后才开口,“这两日沈夫人来过了。”
沈姬嫁了叶淮自然不能再称姬,要称沈夫人。
“嗯?”顾澈想了一下才开口,“她都说了一些什么?”
卉歌想了一下才开口,“沈夫人说她能有今日都多亏了阿澈你照顾,因此是来送谢礼的。”
“嗯。”顾澈点了一下头,这个沈姬还真是女人。
沈姬无非就是不甘心当初被骗了而已,顾澈对沈姬并无过多的感情,因此此时听到了也只是觉得沈姬有些可笑。但是还是点了一下头,“无事。”
左右现在沈姬是叶淮的女人,叶淮不会让她胡闹的。
顾澈同卉歌用过中午卉歌倒是开口,“阿澈想过生日送叶公什么吗?”
送什么?顾澈想了想还真没想好,要说起来叶颐什么都有了,说送什么还真没有能送出手的。
顾澈现在也并不指望通过叶颐得到什么,这样的场合留给叶淮去发挥就好了,“随便送一点东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