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锦没有饮茶,而是看了顾澈一会儿。然后才开口,“所有的兵马和调度都由你安排。”
顾澈的茶还在唇边,抬眼看过去,然后笑了一下,“王上不怕手下的世家反了?”
顾澈这么一说,叶锦的脸色变并不好看。
他会隔了这么久才来一定是所有都商量好了的,顾澈不会不知道。所以顾澈现在的态度让叶锦觉得有一些烦躁。
然而顾澈却依然怡然自得。没有任何不适的模样。
叶锦开了口,“先生不怕大越就此衰败下去么?”
顾澈端着茶盏看着叶锦笑了一下,岁月已经在顾澈的脸上刻画出了痕迹。然而这一笑仿佛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不是表情,而是达到了眼底。有时候一个人看过去,比起容貌你更能看到的是气质。
顾澈并没有老,这并不是容貌。而是这些年活下来愈发脱尘的气质。
只这一笑叶锦的心便凉了半晌,是了。
顾家还是顾家。顾家如今在大越不受重用,甚至被拼命打压。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是大越不复存在了又如何呢?
顾家还是顾家,顾澈的威名依然还在。
如今是大越统治云州顾家并不好过,然而若是换一个国家。若是换一个人来统治,对于顾家来说算是什么?
叶锦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然后抬起了头。用一个略带轻蔑的表情,“太傅忘记了顾昭是谁的血脉了?”
顾澈看了一眼叶锦依然是那个笑。叶锦的话她自然是明白的。
若是她投奔了新的势力,她和顾昭的身份便会被曝光,到那时候新的君主会容得下她?又会如何对顾家?
“他不姓叶。”顾澈笑了一下。
叶锦低下了眉,“那叶淮呢?”
顾澈放下了茶盏,没有什么情绪的看着叶锦。
叶锦看着顾澈,顾澈却笑了一下,“我要带三个人。”
“嗯?”叶锦看过来,顾澈只是笑了一下,“顾曦,马未,还有……”顾澈敛下了眉眼,“还有公仪然。”
“公仪然?”叶锦惊讶了一下,然后抿着唇。
这次让顾澈进去,一定是卉让他作为统领的,否则便没有意义了。
而这明明是顾家的翻身一战,完全没有道理带上死敌一起领功的道理。
除非……
战场上刀剑无眼,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顾澈提出的要求便是要在战场上杀死公仪然,等了这么久,这便是顾澈想要做的事情。
叶锦终于知道了顾澈的底牌便笑了一下,拿起了茶盏喝了一口,“太傅,公仪然他这个人……”
顾澈看着叶锦饮下了茶盏,便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开口,“王上多虑了,公仪将军如今的位置,不会打仗不行,我年迈了,自然是要人接着的。”
叶锦抬眼看了一下顾澈,然后笑了一下,“太傅这样的人,没有将顾曦教出来么?”
“人和人是不同的。”顾澈笑了一下,“顾曦有顾曦的选择。”
叶锦没有开口了,“对,人和人不同,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
顾澈没有说话,而是又给也锦斟了一盏茶。
叶锦饮了下去,然后才又看着顾澈。
顾澈站了起来,“澈有些乏了,王上请回吧。”
叶锦站了起来,然后点头回去了。
这一次和顾澈谈话叶锦有一些开始担忧了,大越……
看着叶锦出去之后,顾澈看着眼前的茶眼神有些明暗不定。顾曦送走了叶锦,然后走进来看着顾澈。
顾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遮住了脸。
顾曦没有多言,只是看着顾澈,“父亲有把握么?”
顾澈放下了手,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表情了。顾澈站了起来,然后拢了拢身上的长袍,“你下去准备吧……”
“是。”顾曦点了点头,然后下去了。
等到顾澈征战回来,叶锦多半叶不行了。
所以这一次顾澈和顾曦走了,朝中的局势却是需要人看着的。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顾澈才会带上公仪然。
大越如今需要用人,自然是需要培养年轻的将军的。如今的天下光是顾曦是和马未是不够的。
公仪家背叛了顾家,顾澈自然是不会给他们好结局的,然而在这之前,云州若是叛变,那么公仪然是一个很好人质。
顾澈不觉得公仪复这样的人会为了公仪然而放弃到时候的地位,然而若是公仪复真这么做了。那么公仪然又是一枚棋子。
顾澈从来不会没有意义的杀人。就算公仪然死了,公仪家还是不会就此没落。
顾澈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不必要的人,顾澈杀伐果绝。然而每一次杀人总有自己的缘故。
顾澈自觉自己不是一个残暴的人,或者说在顾澈眼里,杀人不过是立威和让别人清楚界限的方法,不是目的和泄愤。
第二日朝堂上很快便定下了远征的队伍。
大都督顾澈。征西将军公仪然,执金吾赵鸢。护军将军顾曦,以及羽林郎将赵鸢。
除开顾澈清点的人,其他所带的人也并不少。
这一次征讨辽东可谓声势浩大,足以看出叶锦对这次征讨的决心。
顾澈皱眉了一下。若是云州真楚什么事情,凭借顾澈手中这些兵马即使杀回云州也没有人能够左右。只不过顾家都在云州,顾澈若是反恐怕也人心尽失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前重要的,是如何赢得这场战役。
“四万兵马够了吗?”叶锦最后敲定了下来。
“当然够了。”顾澈应了声。
然而四下都有些迟疑。然后看着叶锦。
四万人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前一场征战的人更多,然而却是很多都是羌戎其他族的人。这一次若是大越出动四万人,首先是粮草,二来是劳役,得找人运粮,还得运攻城器械,运兵器一类的,所以若是四万人,只怕是这个前后消耗太大了。
“这一次势在必得,何惧这一点金钱和劳力,若是再输,大越如何被人看待?”叶锦扫过了群臣,群臣终于不怎么说了。
叶锦又抬头看着顾澈,“先生,你说公孙亦会怎么对付你?”
如何对付?
顾澈往四下看了一下,然后开口,“我觉得他最好的出路就是立刻弃城而逃,去前朝的疆土之外的地方躲着去。”顾澈这句话刚出四下便直接哗然了起来,而顾澈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若他在辽东布置营垒阻挡我,算是中计。”
四下哗然已经渐渐的变成了不屑,只不过还不是很明显罢了,而顾澈又出了声,“如果他困守辽东嘛,那就是下计啦。”
此时满朝没有人嘲笑顾澈,对他们而言顾澈确实打了太多的胜仗,又这般胸有成竹。明明看起来自大荒唐的言论,反而让人觉得有一些安心了。
“那太傅觉得公孙亦会如何做呢?”叶锦又开了口。
“嗯……”顾澈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公孙亦这个人不够自知,他以为我远道而来,一定支撑不了多久,所以会先据守辽东,然后再困守孤城吧。”
“嗯,那么太傅这一次灭掉公孙亦大致需要多久?”
“一年吧。”顾澈淡淡开口,“三个月去,三个月回来,再三个月战争,中间休息一下什么的,应该差不多了。”
顾澈此话一出,四下又是一片哗然,这一次的目的可不是击退,而是歼灭。
如今平州的面积也有几十万平方公里,而人口更是达到了7其实多万,仅比荆楚少二十万,面对这样不比楚国弱小多少的势力,顾澈竟然说仅仅需要三个月就能攻灭,这又是叫人吃了一惊。
粮草兵马准备好之后,顾澈便再次踏上了征战的道路。
此时的顾澈,已经五十多岁,已经是一个年迈的年纪了。顾澈骑在马上呼吸着塞上的空气,然后往一边看过去。
那一边正是赵鸢,比起顾澈,赵鸢虽然年岁也不小了,然而无论是身子还是骑马都比顾澈俊朗太多。
顾澈看了一眼之后又收回了实现,赵鸢自然知道顾澈在看他。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事情逐渐淡化,赵鸢说不出来对顾澈是什么感觉。
恐怕不服气比什么都多,若说恨或者厌恶,倒确实随着时间越来越淡。
“将军为何这次要带上我。”赵鸢出了声。
顾澈想了一下,“若我说我想要在战场上害死你呢?”(未完待续)
444 荣辱()
守城的兵比攻城的还多,怎么会守不住?
很快这位将领便发现了一个让他大喜过望的事情,南线顾澈还是攻城了!
他连忙领军过来观看,然后便看到黑压压一片越军的旗帜,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难道越军全来了?
这位叫做陈双的将领何曾想过顾澈居然这么容易就中计了,那么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陈双立马召集起了全部的精锐来抵御顾澈这一次的进攻。
陈双此时穿着铠甲,手里握着长剑。刚刚而立之年的他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旗帜徒然有一股捐躯赴国的情怀,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本就改是这样。
马革裹尸,血洗黄沙。
他在城墙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饱含感情的看着城墙下辽军,“将士们,虽然他们的人数比他们多,装备也比我们更精良,然而艳照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如今的燕国需要我们守护,如今国家的尊严也需要我们来捍卫。”
这些燕国的将士们为这样的情绪所感染,纷纷标志了自己宁死不屈的意志,做好了与顾澈决一死战的准备。
然而他们等了许久,却依然不见越军进攻。
确实,城墙之外有不少越军的棋子,然而等了许久就是没有人进攻。
陈双有一些糊涂了,这样守了整整一日一夜,越军依然没有开始攻城。
这是怎么回事……?
满腔的豪情都被夜色冲淡了,等到天光乍亮的时候侦察兵终于回来了。然而侦察兵一回来便便送来了一个令他们肝胆生惧的消息。
“大将军……不,不好了!越军马上就要逼近襄平了!”
这怎么可能!顾澈那家伙不是在城外准备攻城么!越军的主力都在城外啊,怎么可能去攻打襄平!
陈双不敢再犹豫,他立马整顿好了军队小心翼翼的出了城门。之间城外确实都是大越的旗帜,然而城外却只有旗帜而已。
越军白日的时候便直接让少部分士兵上马拖着树枝制造来势汹汹的模样,等到天色一暗,便连这部分士兵都立马退出去了。
而越军的主力,早已经在顾澈的带领下从北线度过辽水朝着襄平进发了。
顾澈从一开始便知道燕军的策略,更知道这城里将士的恐惧心理。区区一些军旗,在陈双这战场经验并不丰富的将领面前便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吓得他将所有的精锐都掉过来防御南线了。然而却不敢开城门查看虚实。
燕国绝大部分的大军都在这辽隧,而顾澈的大兵直奔襄平。襄平虽然城墙坚固,易守难攻。然而到底兵力空虚。而大越领兵的人是顾澈。
是仅仅凭借一些军旗便吓得三军不敢出城的顾澈,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顾澈攻下襄平,那么什么都来不及了。
然而很快陈双便想到了一点。顾澈还是失策了!
陈双一拍大腿,他觉得自己抓住了顾澈的致命弱点。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顾澈真率领着大军急攻襄平。陈双牵起了笑容。顾澈到底没有和公孙亦交过手,叶太小看公孙亦的能力了。虽然在襄平城中公孙亦的兵马不足万人,然而顾澈真的能在陈双顺利赶到襄平之前攻下城池么?
太狂妄了。
顾澈一定攻不下。
到时候急于攻城的越军一定损失惨重,等到他援军一到。再和城中的公孙亦里应外合。那时候顾澈疲惫不堪的军队怎么可能抵挡以逸待劳的燕国大军!
想到这里陈双心花怒放,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么大的馅饼就掉到了自己的面前。几乎没有犹豫,陈双立马整顿好了军队。然后下达了向襄平回援的命令。
只等大军兵临襄平,然后同当地驻军前后夹击。将顾澈送上黄泉。
于是辽隧大营的严峻全部放弃了大营,直奔襄平。
陈双想着,此时的襄平必定已经是乱做一团,而越军都在冒着从城墙上抛下的飞势和滚油拼命作战,估计已经伤亡惨重。
只等他的大军一到。
不久,陈双便率领大军到了首山。
然而只等以到,他立马被眼前的情节惊呆了。
只见衣甲整齐,目光凶悍,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强弩和投石车已经早就就位准备好的四万越军就在他面前。
而顾澈就这写将士的簇拥中站在高地,手上还执着长剑,微笑的看着前来的燕军,“大将军,我们等你很久了。”
陈双惊呆了,顾澈不是要避开他去攻打襄平么?怎么根本没有去!
是的,顾澈根本就没有去。
从一开始顾澈的目的地就不是辽隧大营,也不是襄平城。
这两处都是易守难攻,顾澈手中的兵马虽然多,却从来没有想过消耗兵力去攻打这两处。
战争从来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她顾澈,更是要领着绝对的兵马回去,才能够在云州政局动荡的时候稳住整个局势。
顾澈的目标从来都是燕国的主力军队。
什么辽隧大营,什么襄平城,那都是建筑物而已,是死物。占领死物毫无用处,干掉活物,才是真正干掉了敌人。
为了灭到严峻的主力,顾澈一共用了三层计谋,一环扣一环。
现实按低层次,用军旗迷惑敌军,然而却偷偷的度过辽水,避开敌军的有利地形。
然后边是调虎离山,围魏救赵。
敌人虽然驻了高高的城防,然而不能与我们军正面交战,这时候若是放出假消息攻打薄弱之地,对方一定会救,也必须救。
而这两计都成功了,将燕国的主力调出了大营,再无地势可守。
然后便是最后了。
追后这一计没有什么名字。要说不过是以逸待劳,以有准备的军队,对上毫无察觉的敌军。
最终只有一个结果,“全歼三军。”
什么襄平,什么辽隧。顾澈一点儿也不在乎。
只要歼灭了燕军主力,大燕就算有十万座襄平城也没有用。没有了军队城池如何守?
这一计若要有什么说法,便只有四个字——斩草除根。
所以现在的顾澈。要的便是严峻彻底覆灭。
从一开始陈双便落入了顾澈的陷阱思维。一步错,步步错。
在顾澈渡河等着他的时候,他却以为顾澈摇攻打襄平。
如今双方大军会面。任何计策都再没有用处,真正决定胜负的只有一个东西——正兵。
之前所有环环相扣的计策都只为了这一刻,让双方的军队真正的对上,然后比拼绝对的战斗力。
然而整整一日一夜精神高度紧张。之后又千里奔袭到这里来。而且对眼前的局势毫无准备,的燕军。失去了城池防御的燕军还有何惧?
然而陈双别无选择。只有一站。
顾澈指挥着越军朝着几乎两倍于自己的燕军碾压了过去,一场平原之上的正面战争正式开始。
没有曲折的过程,也没有什么将领一骑当千的英雄史诗,只有最直接的战斗力。
然而无论从士气。还是从军队的战斗力来说,燕军没有任何可以匹敌的地方。数万大军,顷刻之间便溃不成军。
字公孙家族到辽东遗爱。积累数十年的家族,便这么全部被葬送了。
若是张楚还活着。看着这样的场景会有何想?若是当年死在征辽东路上的的柳楷还活着会有何想?
死者长逝,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有人知道的只是在这场战役面前,越军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足三十日,燕军精锐尽灭。
而如今的燕国,只不过留下一座襄平城罢了。
如果现在就攻城,那么能赢么?
当然能赢。
然而顾澈却没有着急就现在攻城,若是现在攻城虽然能赢,可是到底需要很大的代价。顾澈需要留人,所以她没选择攻城。
那么不攻城要如何拿下襄平呢,顾澈看了一眼公仪然。这一场战役除让这这几个战场经验并不丰富的将领都瞠目结舌起来。
战场最忌平原战,平原战最忌讳双方直接毫无避讳的相击。
然而顾澈却能够逼得兵力于自己两倍有余的地方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这一月的屠杀顾澈除开第一日下令以外,顾澈都没有再上战场,一直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后方静静的看着一切。
或许对于这几个军事上的年轻人来说,此时他们才会更多的了解什么叫做主帅。
这几日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顾曦和马未都是彻底被刷新了认知,曾几何时他们都认为顾澈之所以能够在这个位置是因为顾澈是伯乐。张楚也好,秦槐也好,还有许许多多顾家的亲兵。顾澈总有一些本事,让曾经籍籍无名的将领,被打磨,被人士认知。
这些人从小便一直听着顾澈,或者一路看着顾澈走过来的。
直到他们真的和顾澈一起的时候才总算明白了为什么。
这世界上从来不缺莽夫,而缺的是能够真正将他们统帅起来的人。顾澈无疑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即使给他一支再普通不过的军队,他也能够打出最漂亮的一仗。
守城的兵比攻城的还多,怎么会守不住?
很快这位将领便发现了一个让他大喜过望的事情,南线顾澈还是攻城了!
他连忙领军过来观看,然后便看到黑压压一片越军的旗帜,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难道越军全来了?
这位叫做陈双的将领何曾想过顾澈居然这么容易就中计了,那么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陈双立马召集起了全部的精锐来抵御顾澈这一次的进攻。
陈双此时穿着铠甲,手里握着长剑。刚刚而立之年的他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旗帜徒然有一股捐躯赴国的情怀,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本就改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