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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猎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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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书?!‘他的心泡进醋缸里。

够了,她受够他莫名其妙的怒气了。

‘石介天,如果你……你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要发飙了。‘她喘不过气了,威协地踢他的脚,死瞪着他。

‘他原谅你了。‘他愤怒地放开她,掏出口袋里的短签丢给她,僵直地背过身去,相当郁卒。天杀的单行书,为什么在两年后,他和裴絮已经沉溺在幸福的光环中,才硬生生地插了进来?

裴絮坐起身拾起短签,含泪地看着那个熟悉、睽违已久的笔迹。

絮:原谅我的小心眼。

行书笔就这样短短几个字,释去了她积压多年的愧疚。裴絮将短签捧在心口,低低切切地哭泣着。行书得费多大的心力才能挤出这些字来?

石介天受不了她的伤心,猛地翻身,抢过短签揉成一团,用力丢到床下,将她拉进怀里,‘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他咬着牙尽量捺着性子,不受控制的脸却阴郁至极。

‘最……最后一次。‘原来……原来今晚他是为了这个不开心,在闹别扭啊!裴絮笑中带泪,轻声允诺。再冷静、傲视一切的他,只要一碰到行书的事就会变得相当不可理喻,她早该猜到的。

‘结婚吧!‘他放柔了阴沉的脸,亲了亲她带泪的脸庞。这是他两年来第五次求婚,若不是那个没肚量的男人,裴早已是他的妻子。他也不会不安至此。

裴絮吸吸鼻子,仰视他温柔的脸,‘我要黑色礼服。‘这是他坚持不要的颜色。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他的心都已经给了她了,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给不起的。

这些年委屈他了。她拒绝了他几次状似漫不经心的求婚,多少伤了他自大的心,难得他没有因此发过脾气,只因为他尊重她的承诺,不想她难过,为难她。她知道他情愿陪她当个信守承诺的蠢人,也不要她伤心落泪。

石介天是那种不爱则已,爱上就会用尽各种方法,掏心掏肺给对方的狂徒。他可以漠视潜力庞大的女装市场,只为她做衣;他可以在最热闹的时装季放下一切,带她云游四海,以纾解她郁闷的心;他可以为了她忍受黑暗,为了她的歉疚不回台湾。只她说得出口的要求。他鲜少做不到的。

这样用情至深的狂徒,她如何能不爱?

寄自台中的一卷录音带唐瑄哇!收到这卷录音带时,唐瑄差点热泪盈眶,当然,只是‘差点‘啦!

瑾芬,唐瑄真的对你印象深刻喔!你那活泼略带至气的声音及轻松的语调,在在令我感动。[为什么感动?因为她居然可以录得比我好,想当年吾人录英文作业时,简直是从头到尾结……结……巴……巴……唉,往事不堪回首]可爱的瑾芬妹妹,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将你的大名列出才对,毕竟一个连哈雷机车都能买得了、骑得起的十七岁女孩,应当是率性大方,不致拘泥于这类不足为道的小事才对。

特别以瑾芬的录音为代表,是想谈谈大家对‘五色组‘那份依依不舍之情。

瑾芬说当她拿到‘追心戏曲‘时,有点想哭;看到‘五色组‘的成员一个个踏入婚姻的坟……呃……生活,她开心不已却也舍不得。是啊!就是这份心情,联系了所有读者的心,诸位对‘五色组‘那份哝郁的依恋,唐瑄知道。只是人家既然甘心由绚烂归于平淡,我们又怎能残忍地去打扰他们好不容易争来的宁静。因而,对于大家的痛乎疾呼,唐瑄唯有说……还给人家一个安静的生活吧!他们打拼那么久,着实辛苦,咱们应该好心点,放人家好好过活。[本人是觉得,再写下去,作者可能要住进疗养院休养好一阵子了。]关于他们那堆瞎搅和的后代,唐瑄禀持良善的心,还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正常的成长空间,所以……大家应当了解我的意思。‘五色组‘起于‘摩登女侠‘,完结于‘追心戏曲‘,不管大家如何难分难舍,请好好珍藏着五本书。本人仅代表白龙、红狐、黑豹、青狼、蓝虎谢谢大家的支持。

不知道大家想知道唐瑄什么事?[突然改变话题,是因为我突然想到,如果不赶快写下,怕不小心就给忘了。]那天和一位朋友聊天,她说我这个人很奇怪,写后记很少提到自己的事,谈的都是和书有关的话题,要了解我这个人必须从我的创作中‘故事里去了解。我听了淡淡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在后记提到自己什么事。

我一直认为,我的成长和大家一样,该受的教育、该尽的义务都一样。早上起来刷牙洗脸的方式,不会到晚上就寝前就变了。很废话对不对?是啊!我也觉得这种吃喝拉撒睡的是没啥好谈,除此之外,不知道大家还想了解唐瑄什么事?

什么?譬如我的嗜好、休闲方式、创作来源……举凡种种。

原来除了日常生活那些固定的模式外,大家想知道模式外的唐瑄是什么德性啊!好,我懂了。

唐瑄呢,是个疯起来可以很吓人,文静的时候可以唬过人的那种双面女子。我的朋友常说我是一个精明干练、果敢坚忍的人;有人则说我是个做事起来十分专注的人,一心绝不会二用,和朋友聊天绝不会打电玩那种。[你自己知道我在暗示谁。没错,就是你了,不要装出那副‘我很抱歉‘的无辜样!]曾经听朋友说我是个乐天派的人,只管目前,不管以后,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啊!这样有什么不对?明天的事留给明天烦恼,今天有今天的事,一次把几天或几年后的事都想好了,不是很无聊吗?[呃……那位高雄的林小姐,别脸部抽搐猛瞪我,ok?]好啦!我承认我是个没有生涯规划、危机意识的人,我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因为这样,所以我的‘沮丧病‘一旦发作起来,几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可是,那又何妨,反正它都会过去,总比终月、终年一蹶不振好吧?双鱼座本来就是比别人优柔了些,不过该当机立断时,本人还是相当明快的。所以说我有双重性格嘛!

至于我有啥特别嗜好,这……除了看小说、漫画以外,难道还有别的?这个我得思考个几天,想到再告诉大家。

创作来源?好像很多读者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我想应该是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思和朋友的闲谈,再加上一些灵感和触发,如此这般一蹴而成。大家会不会觉得这种回答很抽象?应该不会才对,这个问题真要具体答出来实在不容易。创作的灵感应该是无所不在的,无论是优美的旋律,清亮的歌声,感人肺腑的伦理大悲剧,笑得人嘴歪的志村爆笑剧,扣人心弦的小说,赚人热泪的漫画……都是灵感的启发。所以,本人不得不再强调一次,虚无飘渺的灵感应该是无所不在的,且看大家怎么启发它、体会它。有心从事创作的读者,了解了吗?

其实啊,我觉得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耐性极差。别怀疑我怎能交出一本本十万字以上的创作,我自己也相当纳闷。说真格的,写了那么多关于我个人的事以后,现在我对这个题材已经失去出写时的热度,咱们别再谈这个贫瘠至极的女人,谈谈别的,不然我要抓狂了。

好久没有新书预告了。自从‘潇洒淑女‘上市后,很多读者来信便问:‘五色组‘出完后,唐瑄要写什么啊?我这才惊觉到,原来我忘了在‘追心戏曲‘的后记做暗示了,难怪常有按捺不住的读者打电话至出版社追问新书内容,搅得无辜的淑华和詹姐一个头两个大。
37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泪眼汪汪,极其挫败地望着手上的合约,怎么也想不到她八百年难得一时善心大发,帮人家讨了老婆,到头来却苦了自己!

原来慈真是一种罪过啊……难道这年头流行善没善报、为恶最乐吗?

早知道为善的代价是一纸惨绝人寰的「钓爱合约」,她拚了命也要抢当天下第一大恶女!为了快乐的过完她光明璀璨的人生,这下子不硬着头皮上阵也不行了……

我的天哪!真不敢相信「沙文主义」能被阐掸扬得如此彻底,那对优越感过重的兄弟根本忘了女人也是「人」,要她沾惹这种世界级沙猪,还要极尽诱惑之能事,她怀疑,乾脆要她去动变性手术还会快些!咦?这是戏外戏,还是钓爱外一章,为何她的心不按常理出了轨,等不及先叛逃了?
38
传说中,凡带有「青焰」二字的人、事、物,尽属於「青焰门」所有。

青色如盘龙般的金色火焰四处狂烧,放肆地扩张蔓延,不断散发热度,意欲染红世界,直到地球归它所有。

「青焰门」是个以青焰为标志,视青焰为最高精神象徵的华人组织。它所拥有的力量、金钱,甚至於权力,可称之「前无古人,後无来者」,无人可替代。

那麽「青焰门」究竟是什麽组织或帮派呢?有人口沫横飞发誓道:全世界的黑道组织其实早已被「青焰门」统合,并加以企业化、国际化的经营管理。它的力量、庞大的资产及优秀难得的人才,适足以将「青焰门」带上顶尖的统领地位,以「青焰帝国」拟之,亦不过分。

据说,「青焰门」所拥有的不仅止各国帮派精神上的效忠及金钱上的贡献,它本身所蕴藏的财富更是不计其数。如果传言不假,那麽南太平洋上那个外人始终无法进入,集闪亮与神秘於一身,人称「黑岛」的小岛屿上,所盛产的钻石及最近讹传猖狂的石油含量,再加上领导者黑氏一族成员及其拥有的优秀分子精於理财投资的天赐本领,便足以让「青焰门」堂而皇之地跻身世界首富。

如果以一个王朝为喻,「青焰门」的主导者黑氏兄弟无疑是势均力敌的皇帝们,权力仅次於他们的,莫过是人称「风、火、雷、雨」的阙家兄弟及「影子双煞」的石家兄弟,此二者说是辅佐皇帝的左、右丞相再恰当不过,他们不仅是「青焰门」重要的主事及管理者,也是世代生长於「青焰门」的忠臣良谋。

辨别「青焰门」高级幕僚的身分并非难事。此门有则不成文的规定,上位者均得佩戴一只如戒指般大小、火焰延伸而成的金色耳环,并以颜色为身分区分。「青焰门」的领导者黑氏三兄弟所佩戴的便是人称「青焰带金」的青色金环;阙家兄弟则是「紫焰带金」的紫色金环;石家兄弟则佩戴「红焰带金」的红色金环。

他们为何佩戴一只?据可靠人士透露,原因在於另一只金环唯有其伴侣有资格佩戴,当他们将耳环给某人时,便表示他们已选择共度一生的另一半。

姑且不论传言真实与否,人们对於自身无法探知或掌握的事情总是特别感兴趣,更不用说是「青焰门」这种集权势於一身的显赫组织。尤其是掌控「青焰门」那三个神秘、未婚,人称──「炎皇」、「炙帝」、「焰王」的青年首领们,更是各国政要、商界大亨、黑道头头注意的焦点。只要他们愿意,他们甚至可以各自拥有一座由世界各国佳丽们所组成的後官。「青焰门」这批後生晚辈以其雷厉风行的处事态度,风光的逼退前人的光彩。常言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烦风骚数百年」,青焰世纪已随着「红妆帖」的寄发,热烈揭开。

自从一年前,黑家老大「炎皇」在世代传承的「红妆宴」为自己猎得美娇娘,狠狠践踏了无数芳心後,全球黯然神伤的佳丽们在夺后无望下,唯有收拾起残破的心,转而期盼起年届三十的黑家老二「炙帝」的选妻盛宴──「红妆宴」尽快举行。

按例,身为黑家继承者,谁都没有选妻自由,只要至而立之年,谁也都不得反对「红妆宴」的举行。为了攀权附贵,各国名花无所不用其极,也要弄到一张经由「青焰门」的长老们花了数十年,甚至有可能是三位皇子一出生便有的观察名单而发出的「红妆帖」。因为,唯握有「红妆帖」的女子,方有亲近黑家男子的机会。

这场以选妻为名的盛宴,说穿了不过是场角逐赛。叁赛者虽众,淘汰率亦高,栖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不可不谓之渺茫。然而,机会虽渺茫,总有一线希望,心存侥幸的名媛仕女,谁能不心动?
39
风水轮流转了┅┅哟荷!

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让她等到了吧!就不信那小子能猖狂到几时。阙舞雨泛着光热的小脸持续加温,毫不掩饰她的兴奋。从她得知黑炙的「红妆宴」已进入筹备阶段起,她便放纵自己沉溺在亢奋异常的状态。

「喏,拿去,自己看着办。」嘿嘿,到底让她盼来了黑炙的「红妆宴」了。这种举世盛宴,没赶紧凑上一脚,她怎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黑炎。

「这是什麽?」李洛心将拂落粉颊、呵得人发痒的齐耳短发习惯性的往耳背勾,有些迷惘地接过纸瞧着。

「钓爱合约。」阙舞雨高扬起手上的胡萝卜,贼笑地作乾杯状,「祝你成功。」她也只能成功,哈!

「我不懂。」这张白纸上的确写有「钓爱合约」四个大宇,可是其他部分却一片空白。小舞姊到底在说什麽?盘坐在床中央的李洛心将纸张翻来看去,满是困惑。

「还记得你帮黑炙骗我家老公的事吗?」原本立於床边的阙舞雨,一本正经地走出李洛心馨香四溢的雅房,轻捷地跳上栏杆安坐着。

李洛心呆滞了半晌,娇娇憨憨的小脸依旧懵懂。

「少来,别用这种表情来骗人,我认识你可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不会再被你骗了。」阙舞雨嗤声。「你马上给我恢复你的精明。」老爱用一脸无辜的表情来骗人,谁不知道她有多机灵。

「小舞姊,人家是真的很困惑嘛!」李洛心无奈地叹了一声小小的气,圆润粉柔的小脸犹带困惑。「最近为了毕业展,我日夜赶画,一脑子面糊。小舞姊,你就行行好,明说了吧!」

「你串通黑伯伯和黑炙,利用我骗取黑炎的感情,在一年前,记得吗?」洛心只要摆出这种我见犹怜的娇柔容颜,大家就得乖乖地匍匐在她脚下,任她使唤。她也太懂得利用这张脸了。

「不会吧!我从没见过黑炙哥,更不可能帮他瞒骗黑炎哥什麽事了,他那麽精明。」何况黑炎哥也不是她这种人想骗便骗得过的,小舞姊真看得起她。

「这些人哦,从来不反省的。」阙舞雨不以为然地赏她一个白眼,「一年前,你帮我公公混进红妆宴暗中监视我,还骗得我好惨,记得吗?」

「哦┅┅小舞姊说的是这个。」她恍然大悟,「当时我是应黑伯伯要求,并非自愿,小舞姊──」

「不管。」阙舞雨不给她自新的机会,硬是打断她的辩白。「反正你就是骗了我和黑炎。亏我们对你那麽信任,我拿你当妹妹看,黑炎也从没怀疑过黑炙,你们居然联合起来耍我们。」她开始拿人情、友情、亲情来施压。

「这件事不是在一年前达成和解了吗?」小舞姊将两件事混在一起向她讨公道,似乎有点欠公平。李洛心怔忡着,褪去迷蒙的小脸明亮得像颗璀璨夺目的珍珠。

「我所谓的和解是缓刑,并不代表既往不究,懂吗?」她满脸慈蔼,笑看洛心红通通的娇颜。

洛心一点儿都不了解她有多想教训她那两位小叔──黑炙和黑焰。这两只信奉沙文主义几至走火入魔的雄性动物,从不曾喊过她一声嫂嫂,成天女人来女人去,呼得她肝火旺盛。他们倘若仅止於言语无状也就罢了,居然连肢体动作也是百分之百的不屑和轻蔑。彷佛怕用下巴瞧她不够藐视似的,这些人高扬着头颅的姿态从不曾低於仰角四十五度,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除非有多馀的力气才会不情不愿地施舍她一瞥,不然以她这种低等性别哪配得到他们的注意力。

女人是全天地间最劣等的生物。黑炙和黑焰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彻底将「性别歧视」阐扬到最高点,把女性同胞的价值贬到最低点。举凡英雌,能不为此感到羞辱、义愤填膺吗?身受其害的她,不揭竿起义的话,岂不是对不起千千万万的同胞们?尤其是黑炙曾经陷害过黑炎,他可以不计较,但身为老婆的她可不能坐视不理,声讨黑炙已是必然,她也无愧於心。

今年黑炙先,明年黑焰就该死了。

她还真会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洛心故态复萌,深谙以退为进的经世洽国之道,不敢大肆喊冤,自然地摆出低姿态,那彷若扼住喉头的声音既又软软绵绵地扣痛人心。说真的,她还真欠了小舞姊一份情。李洛心在心忏悔。

「少来,不管你是存心或故意,你都利用了本人的善良欺骗了我。这点你总不能否认吧?」她以不容置疑的气势压迫她,教李洛心险些愧疚难当。

「对不起啦!」小舞姊被黑炎哥潜移默化了,突然间气势磅礴得令人心颤,好可怕。她嗫嚅地道着歉,震慑於对方骇人的气魄。

「知道对不起就好,快把合约签一签。」阙舞雨满意地比比她手上的白纸。

「为什麽要签约?」上面什麽条款都没列,哪有这种合约?她帮爹地签下不少合约,还从没见过这种无字合约。这是天书吗?

「小洛心,」阙舞雨嘿嘿笑着,走进房。「你「戏胞」十足,演起戏来连奥斯卡得主都得敬畏三分,装傻的功夫世界一流,毕业後你可以考虑当演员。」居然轻而易举的骗过她,太厉害了。这种已臻出神入化的演技,若非天性如此,便是太过机伶。以她对洛心的认识,她绝不会是前者。

「小舞姊,过奖了,那只是举手之劳。」李洛心头越垂越低,迭声抱歉,载满歉意的小脸只敢盯着地板数磁砖。

「没关系,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咱们前帐就一笔勾消,如何?」洛心那种凄惨和着浓浓歉意的音调,怎麽让她觉得自己丧心病狂。

「小舞姊有忙要我帮?」她迟疑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她也会有要人帮忙的一天。小舞姊独立、好动,很少有事能难得倒她,何况她又有一个超群绝伦的老公,怎麽也轮不到她帮忙阿!

阙舞雨亲爱的拥着她,咯咯轻笑。「你好像快放寒假了,不是吗?台北的冬天不是人住的,既湿又冷,我替你安排了一次度假。」

「谢谢小舞姊的好意,可惜寒假我已经答──」小舞姊这种笑声太「善意」了,她得防着点。

「不谢。」阙舞雨轻快地打断她,「我就知道你会很高兴,黑岛门禁森严,可不是普通人想进就进得了。」诡计即将得逞。嘿嘿!黑炙,你的地狱近了。

「小舞姊说得对,爸爸和黑伯伯是世交,他也没有去过黑岛。」李洛心快意地附和,亟欲岔开话题。「你不是常说那四季如春,美得让人流连忘返。」真羡慕小舞姊嫁到世外桃源,不会走到哪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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