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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怒之威
旁观的百姓们鸦雀无声，他们只看见一道黑光闪来闪去，然后所有的混混就集体躺倒了，地上掉了七八条胳膊，鲜血在刹那间染红了整片地面。
这场面实在太过诡异——是鬼上身，还是神灵附体？
就象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咽喉，没有人惊呼出声，尽管他们的嘴巴张得很大。
眨眼间，这团龙卷风已逼近挟持张若敏的两个青年。
张若敏只来得及眨了眨眼，紧抱着自己的那双铁手就软软地松开了，而前方抓着匕首的那个混混，匕首还在，却已插入他自己的咽喉。
“失控了！”富豪大酒店的那个窗台上，发达惊呼出声，“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这是什么功夫？难道今天真还搞不定他？”
一向儒雅的三爷脸色居然有些发青，他没有回答，瞳孔却收缩得很厉害。
他转头看向巷口停下的两台中巴车，那里车门大开，一群汉子刚从那里下来，往打斗现场飞奔而去，有的手中提着砍刀，有的手中拿着铁棒，更多的人，则拿着黑乎乎的枪，一共有十余支！
“还很难说。”三爷终于回答了发达的疑问，“光头终于忍不住动枪了，还带了微冲。就算姓赵的快得象飞机，也可以把他扫成马蜂窝！”
“文文！”就象一阵风刮过，赵北鸣冲到了趴在地上的李泽文身边，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没有断气，却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文文的脑袋上汩汩地流出了鲜血，将地面染红一片，连手中紧紧抓着的一本作文本都染红了。赵北鸣一把扯下身上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警服，快速给他包扎了头部，然后扫了一眼文文手中抓着的那个作文本。
作文本是翻开的，正是那篇题目为《假如》的命题作文，开头的那两句话，显然得到了老师的充分肯定，并用红笔重重地划上了两条线。
“假如有一天，我拥有了一把神奇的枪，我要让这世上所有的坏人都怕我！
我要象赵叔叔那样，当一个警察，做一个英雄！”
下面的字，就再也看不清了，鲜血已经把作文本的下半部分全部染红了。只有那个鲜红的100分和老师的评语，还依稀可见：“理想很好，但光有枪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有渊博的知识和理智的头脑……”
赵北鸣的眼眶蓦地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可以想象得到，文文是如何一路雀跃着走在放学路上，要献宝一样地把这作文成绩给他看，结果……
他站起来，抬头望向远方，压抑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滚落下来。
然后他看见了那两台中巴，和正飞奔过来的人。有两个人，已经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向他瞄准。
见到这群拿枪的歹徒，人群开始在惊呼中奔逃，象潮水般向墙角缩去，向那些敞开大门的住户家中奔去。
赵北鸣眼睛一眯，眼里的寒光就象一柄出鞘的匕首，阴森森地吓人。
然后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他拨足飞奔，向着那排黑洞洞的枪口，向着那狰狞狂笑着的死神奔去。
只有迎着风飞驰，才能把眼里要流出的泪水逼回去！
只有疯狂的杀戮，才能为老李和文文报仇！
“砰砰砰……”，一排枪声如炮仗声般密集地响起，十余个持枪的混混发现了目标，开始对着赵北鸣狂轰起来。
“哒哒哒……”，更有两把微型冲锋枪吐出了绚烂的火舌。
这些人的枪法都不错，尤其是拿微型冲锋枪的那两个青年，他们稳稳地端着枪，扣动扳机，子弹交叉飞射出来，形成了一张密集的火力网。
他们可以想象得到，一秒钟后，对面这个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便会被扫成蜂窝状。
蝴蝶，终究是飞不过沧海的，就如一个孤立无援的小警察，怎么跟实力强大的黑社会斗？
可是……
他们错了，那个赤裸着上身的身影，转眼间就不见了，只有一根铁棒高高地飞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半空中的那根铁棒，却没有人看见，一道比幽灵更可怕的身影，正贴着墙角快速奔来，就象一只全速奔逃的黑猫。
只有一分钟了吧？赵北鸣计算着时间，将速度提到了极致。自杀状态下的速度是极其惊人的，尽管会有十天的冷冻期，但赵北鸣早已顾不上了；腹部和背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他也顾不上了。
在这一瞬间，他总算明白了那句话的意义——时间就是生命。
赵北鸣明白了，而混混们显然还没有明白，所以他们会用一秒钟的时间，去看一眼被赵北鸣抛上天空的铁棒。
那根铁棒打着旋，向混混们飞去，有些人担心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于是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第二眼、第三眼。
然后一个身影闪了过来，一柄雪亮的砍刀，被赵北鸣高高抡起，使劲一劈，砍落了一颗脑袋。
鲜血如喷泉般飞起，赵北鸣现在最忌讳的微型冲锋枪，从那混混的手里颓然跌落。
在喷涌的血光中，赵北鸣把砍刀捅入了第二个微冲枪手的腹部，夺过了那柄微型冲锋枪，从他身上搜出了两个30发的弹匣。
一枪在手，虎入羊群！
一声惨叫在人群里响起，混混们惊恐地发现，两个自己人已经倒下，而赵北鸣已鬼魅般地冲进人群。
每个人的心底都惊恐得要僵住了，但仍然本能地对准那个形同鬼魅般的身影射击。
蓦然，赵北鸣又神秘地消失了！
他一边准确地点射着，一边向人群外奔去。人群外是最安全的，他不想死在混混们的举枪乱射之下。
这一次，他没有暴头，微型冲锋枪他用得不多，而且子弹有些上扬，暴头没有把握。这里一共有二十人左右，要全部击毙，平均每个人只有二秒多的时间，对面积更大的胸部开枪，显然是更明智的选择。
“哒哒……哒”，每个人的胸部，他都来上两三个点射。密集的枪声响起，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好几个混混，都是死伤在自己人的枪下，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地举枪射击，而赵北鸣象一阵风似地遁走了，于是成了自相残杀。
赵北鸣打完一梭子弹，身形一闪，又换上了最后一个弹匣，再度举枪射击。
他的眼神狂野得可怕，他的身形闪动更加可怕。混混们能听到他点射的枪声，却始终找不到他站在哪里。就算能找到他的踪影，却也始终打不中他。
速度异能本来就很神奇了，被“自杀状态”提升了五倍之后，更是快得可怕。混混们击发出来的子弹，在赵北鸣眼里，不过是远处悠悠飞舞着的一群苍蝇。他尽情地瞄准、击发，在对手惨叫着倒下去后，才轻松地躲过那些飞到附近的子弹。
在这一刻，赵北鸣甚至感觉，他就是无所不能的超人，就是至高无上的神！他正站在九天之外，俯瞰着这些卑微的生命。
第十八章 凶神
这就是一场没有悬念、赤裸裸的屠杀，赵北鸣就象割草机一样，在短短的一分钟内，让原来站立着的二十条汉子都栽倒在了地上。
没有喘息声，满地都是尸体，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
枪声停止之后，这世界寂静得可怕。
然后“砰”地一声脆响，赵北鸣本能地回头，看见一颗子弹正向他飞来。
是望风的中巴车司机发难了！他端着一把手枪趴在车窗上，终于发现了赵北鸣的身影，就站在他的车门前，于是他果断开枪。
赵北鸣想要快速闪避，但就在那一瞬间，异能的使用时间终于到了，他的身影不再如风般迅疾。于是，一颗本来象苍蝇般慢慢飞舞着的子弹，就成了一颗快得看不清的流星。
赵北鸣被打得飞了出去，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
那司机大喜，狞笑着瞄准地上的赵北鸣，准备再次扣动扳机。
就在这生死关头，寒光一闪，一柄匕首插在了他的额头上，深入脑骨。
沿着墙角冒死狂奔过来的张若敏，终于以一记漂亮的飞刀，作出了这场血战中的唯一贡献。
恐怕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这一记飞刀，对以后的岁月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又是“砰”的一声脆响，临死前这一枪却没击中任何目标，司机就这样遗憾地倒下了。
赵北鸣在地上一个翻滚，将一口已涌到咽喉处的鲜血吞下，对准另一台中巴车扣动了扳机，将刚刚钻出车门的司机打成了蜂窝状。
张若敏俯身捡起一只手枪，紧张地四处观望着，直到确认没有了威胁，才一把将赵北鸣抱起，惊呼道：“赵师兄，你没事吧？”
远远地，警笛声此起彼伏，一排警车呼啸而来。
正如电影里演的一样，警车总是恰到好处地晚了一点，给孤胆英雄们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不同的是，这次是美人救英雄。
刑警们如临大敌地举着手枪和微型冲锋枪，包围了朝阳巷，却只发现了一堆尸体和几个缺胳膊断腿的残疾人士，墙角处有几群正在撕心裂肺哭喊着的男女老少，很显然，有无辜群众被乱枪打死或打伤了。
还有，一个赤裸着上身、满身是血的青年，正躺在一个美丽警花的怀抱里。
警花红着眼睛，用90分贝的声音反反复复地狂叫着：“快救人，救赵警官！”
“还有老李，和文文。”赵北鸣说完这句话后，便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
富豪大酒店第23层的窗口上，几个身影缩了回去，厚重的窗帘重新合上。
三爷拨通了光头的电话，说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他把电话卡从手机中取了出来，交给发达。发达把卡掰碎，又用打火机烧了一阵，扔进了垃圾桶。
“他们太蠢了，太冲动了，弄得现在要跑路了！”三爷脸色铁青，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我这两天也要出去一趟，最近的风声会很紧，你们做事要小心点。”
发达惊诧地看着一贯从容淡定、杀人不眨眼的三爷，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三爷也要跑路了？
这个K市曾经最叱咤风云的黑道人物，这个曾稳稳操纵K市北区23家酒店、11家夜总会、5个地下赌场的黑老大，这个传说中身家上亿、有很硬靠山的黑老大，如今却被一个小警察逼得跑路了？
简直不可置信！
三爷端起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着，但手却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
以往他杀再多的人，也只是谈笑间便下手，从无丝毫的犹疑和恐惧不安。而刚才的那一幕，却让他有呕吐的冲动。
那不是人，而是从地狱里来的凶神恶煞！
三爷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在心里盘算着：这次的动静太大了，这么多枪支对射，还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证人，弄不好会惊动很高的层面，就算有再硬的靠山也不行，他必须出去躲一躲风头。
虽然这事是光头干的，但谁也说不准，这事会不会被查个水落石出，把自己牵扯进去。
他只希望，那个中弹的警察赶紧死去，不会再为这件事纠缠不休。那么这件事的影响，也许还可以控制下来。无论多大的风浪，总有一天会风平浪静的，他还可以回来，在这块地盘上继续称王。
他不怕杀手，不怕警察，但无法不怕一个疯子，一个有着神奇武功的疯子，一个比终极杀戮武器更恐怖的疯子，一个凶神。
…………
整个K市沸腾了。
S省也沸腾了。
一个消息不径而走：几十名歹徒持枪在闹市杀人，杀死了三名群众、一名警察，还打伤了五个人，其中包括一对父子，父亲的手脚和脊椎骨被打断，儿子颅骨被打裂，颅脑严重受损，成为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而一个男警察单枪匹马，干掉了所有歹徒。
据说是因为案情保密需要，报纸上没有文字，电视上没有画面，一切的官方消息都被封锁了。
但各种小道消息还是在民众中迅速流传。有人在一个论坛上公布了用手机拍下的枪战场面的照片，还有很多目击者也纷纷发贴，说出事情经过。
在网络上，赵北鸣的名字遇到了疯狂的人肉搜索，百度也成立了“赵北鸣吧”，且火暴异常。在贴吧里，赵北鸣有了很多外号，有人叫他“枪神”、“战神”、“铁血警察”，还有人称他“凶神”、“恶煞”、“屠夫”。有人言之凿凿地说他死了，有人坚信他还活着
有关枪战实况的贴子被很快删除了，但很快又被网民们重发了出来。网上对黑社会的声讨和对当地政府的质疑，一浪高过一浪。
这也许是一种最深的悲哀。当政府信息不够透明时，当官方渠道始终闭塞时，人们只能用一些虚拟的ID，在虚拟的网络上，发泄自己真实的心声。
事发后的第三天，S省和K市的政府终于正式发布了官方消息：7月9日晚上七点半左右，在S省K市通元北路朝阳巷，当地警方与一群持枪歹徒发生枪战，公安干警浴血奋战，击毙和抓获了一批歹徒。广大人民群众见义勇为，奋勇与歹徒搏斗，协助警方将所有歹徒全部制服。现已初步查明，持枪歹徒为涉黑人员，目前警方正在深入调查，并开展了专项打黑行动，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紧急抓捕。
这个弘扬主旋律的官方消息，总算让群众们得到了一些安慰。在网络上集体围观K市政府的网民们，也开始逐渐地散去。
…………
张若敏静静地站在朝阳巷口，看着墙上的一个红中带黑的掌印，那是赵北鸣试图从她怀里挣扎着站起来时，留在这墙上的。
原本是鲜红的掌印，现在已经发黑。那个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师兄，至今生死不明。
而血掌印下方的地面上，竟摆放着好几个玻璃瓶，瓶里插着一些已燃尽的香烛。大约是有居民目睹了那一幕，知道这是赵北鸣留下的血掌印，于是在这里虔诚地燃烛祷告，祈求能换来上天的垂怜，保住赵北鸣的性命，让黑社会不再卷土重来。
怔怔地看着那个发黑的掌印和那些香烛，张若敏的眼圈又一次红了。
难道，生命就象绚烂的烟花吗？当繁华落尽，留下的只有寂寞。
第十九章 三贱客
“让我们进去吧，我是K市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他是北区法院的法官，有事情要找一下这里的医生。”陈佳宁掏出证件，轻言细语地和站岗的两个武警打着商量。
虽然她貌如春花，声音也和黄鹂鸟一样好听，但其中一个帅气的年轻武警还是摇了摇头，礼貌地说道：“对不起，这几天我们这有任务，没有单位介绍信的，不能进去。”
陈佳宁的眼珠转了一下，又掏出一个病历本，说道：“这里有个叫赵北鸣的病人，以前多次在我们医院住院，我来是帮助他诊断伤势的，这可是急事，你就通融一下吧。”
“找赵北鸣？这……”武警有些为难了，抬了抬下巴，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找个医生出来跟你说。”
陈佳宁身旁是一个穿法官制服的小胖子，他掏出两个证件，大模大样地递给另一个武警，大声说道：“我是北区法院的法官包智勇，要向赵北鸣了解一些情况。上面有指示，我们对这个案件要提前介入，尽快掌握第一手材料。”
“上面的指示？”武警拿过工作证和执行公务证，仔细地核对后，客气地说道：“请进……哎，后面那个女的，说你呢，你现在不能进去，等医生出来再说。”
陈佳宁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包智勇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她气恼地哼了一声：“哼，有一身虎皮就了不起啊！”
她本来是讽刺包智勇的，但这句话听在穿着武警制服的年轻武警耳里，就别有一番滋味了。他皱了皱眉，冷冷地扫了陈佳宁一眼，陈佳宁的心里就不禁打起了小鼓。好在这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出来了，陈佳宁就象见了亲人一样，赶紧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
K市的武警医院，现在是内紧外松，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一批训练有素的便衣武警，正不停地在内外巡视着，用如鹰隼般的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试图进入的人，以及医院附近所有的可疑对象。
他们在防备黑社会的报复，因为这是上面打了招呼的——赵北鸣不能死！要不惜任何代价治好他，保护好他。
曾有人在网上提问，华夏国什么最大，答案千奇百怪，但有一个答案显然是人气很高的：“上面最大。”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上面打的招呼，比什么法律和红头文件都管用。上面有人打招呼，有时固然可以把很多东西肆意地踩在脚下，弄成负面的东西，但同样，也可以保护一些应该保护的人和事。所以这个上面，实在是一柄双刃剑。
也不知道上面这一回为什么对赵北鸣格外重视，但很显然，多亏了上面，赵北鸣才得到了最好的医疗服务，也有了让黑社会不能渗透进来的安全环境。
在过去的十天里，赵北鸣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发着烧。子弹虽然直接穿透了他的右胸，没有留在身体里面，但把肺部打穿了，肋骨也断了一根，引发了急性肺炎等一系列病症。而赵北鸣由于使用了“自杀状态”，十日内身体弱于常人，因此所受的折磨也就更为厉害。好在有了医生们精心的治疗和护理，这要命的十天，总算有惊无险地度了过来。
赵北鸣彻底清醒时，体质也恢复了一些。发现自己还活着，他不由得欣慰了好一阵，然后赶紧启动了嚣张系统，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恢复”功能。
又是一阵难忍的麻痒感觉传来，肋骨处还稍好一点，而肺部的那种麻痒感觉，就象身体里打翻了一个蚂蚁窝和马蜂窝，让他不停地抽搐起来，甚至恨不得割断自己的咽喉，好早一些终结这种痛苦。
但治疗的效果也是十分惊人的，三分钟之后，赵北鸣满身虚汗地清醒过来时，就感觉到自己好多了。连续用了三天恢复功能之后，医生就惊奇地发现，他右肺部那个巨大的洞，已经奇迹般地初步愈合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医生们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讨论这个奇怪的病例。而此时，赵北鸣却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总觉得手指间缺少了什么东西，想了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是自己的烟瘾犯了。在医院里躺了这么久，血液内的尼古丁含量前所未有的稀少，让他觉得身体都好象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包智勇一进病房，赵北鸣就赶紧伸出了两根手指，作了一个手势。
包智勇心领神会，严肃地对女护士说道：“护士小姐，我想和病人单独谈谈，可以吗？”
女护士看了包智勇一眼，对这个长着一副娃娃脸的小胖子，明显第一印象就不怎么样，于是冷冷地说道：“你是谁，想干什么，凭什么要我离开病房？”
“我姓包，包公的包，叫智勇，智勇双全的智勇，是北区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