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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了一条缝，也没有流血，看样子眼睛只是受了点小伤，有一些红肿，但不至于失明，视力也不会受到多大影响。要知道，钝力打击可诱发短期甚至永久性近视等眼伤，而即使仅仅是视力受到影响，对拳手也是致命的，戴着近视眼镜打拳赛的，在这世界上几乎是凤毛麟角。赵北鸣在这不论生死的残酷竞技中，能把握好出拳的力道，不毁去阎罗的吃饭家伙，已经算是比较仁慈了。
另外四个拳手听了阎罗的话，再看了看阎罗的眼睛，就明白赵北鸣是手下留情了，于是一起恍然大悟地对着赵北鸣拱了拱手，七嘴八舌地说道：
“谢谢判官兄弟。”
“兄弟，好身手。”
“兄弟，我错怪你了，我不跟你比了。”
“判官兄弟，谢谢你手下留情，不过，在擂台上就不能这么心软了。”
赵北鸣听到最后一句，微微一愣，看着其他拳手都露出了同意的表情，他也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己是因为有异能，觉得欺负普通拳手不够公平，所以才手下留情。但黑市拳赛不同于正规比赛，看客们往往都是下了重注的，往往要把人打残废甚至打死，才算决出胜负，口头上认输往往是不算数的。如果是这么轻描淡写、不痛不痒地分出胜负，看客们就会觉得有打假拳的嫌疑，就会起哄“炸场”。看来即使是想手下留情，也得把戏做足，比如在对方眼睛受伤后，继续上去拳打脚踢，把对方打成猪头状……
刚想到这里，赵北鸣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软就会手软，手软就会命软！这拳场上的哪一个人，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你对别人心软，等你被人打倒的时候，谁会对你心软？”
赵北鸣回过头来，看着那个脸色冷漠、被石四称为“公子”的少年，皱了皱眉，问道：“你贵姓啊？”
少年冷哼一声：“你在和我说话吗？”
石四赶紧凑上前来，喝道：“判官，对何公子，你要尊称‘您’，不要你啊你的……”
我忍！赵北鸣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您贵姓……”
话刚说出口，赵北鸣就醒悟过来，刚才石四已经说了何公子，那么他当然姓何，又何必再问？
何公子冷笑一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淡淡地说道：“打拳的，果然都是有拳头，没脑子。”
我再忍！赵北鸣不怒反笑，因为他断定，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肖梦雷提到过的何攸，他正是十八岁左右的少年，而且外号就是“公子”。来的第一天就认识了他，这实在是太顺利了……
只是，这个何攸的发型却让赵北鸣有些疑惑和好笑，他本来是比较帅的一个少年，扮相也是比较冷酷的那种，却留了一个很奇怪的发型，右边头发留得很短，左边头发却留得很长，向左斜披下去，就象一弯瀑布，这种大反差的不对称剪发不太符合常规审美，却能夸张地彰显出前卫大胆的坏男人味。这种发型赵北鸣在明星张震的照片上见过，确实有种“坏”男人的诱惑力，不过何攸用了这种发型，看上去纯粹就象个小痞子，哪有肖梦雷口中所说的“高人隐士的弟子”的风范？
“看什么看？”何公子本来一直在仰望天花板，但眼皮往下一搭之间，终于注意到了赵北鸣在他头顶上不断盘旋的目光。
“谢谢你的指点，我受教了。”赵北鸣不亢不卑地回答道。
“你在和我说话吗？”何公子再次冷哼一声。
“谢谢您的指点。”赵北鸣叹了口气，把称呼改了过来，这种自我感觉良好、总喜欢高高在上、非要别人称呼“您”字的少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赵北鸣本来是受不了这种气的，按他的脾气，怎么也得好好损他几句，不过，现在大事在身，要取得何攸的好感，就不能任性，这种小事，也就随他去吧……
“不用谢，我指点你，只不过是想让你好好为我赚钱。我从不喜欢说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喜欢多说。”何公子淡漠地说道，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机器。
“还不谢谢何公子？他答应带你出场了。”石四眼睛一亮，赶紧推了赵北鸣一把。
“何公子不喜欢听多余的话，不谢也罢。”赵北鸣笑道。
“傻瓜，何公子不喜欢说多余的话，不代表他不喜欢听多余的话。再说了，他答应带你出场，就是答应做你的老板了，以后就是你的衣食父母了，你能不谢吗？”石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不是你做我的老板吗？”赵北鸣奇怪地问道。
“我只是介绍你入门，收点介绍费的。”石四嘿嘿一笑，说道，“说起来，你也是我的衣食父母，以后你可得好好打拳，你赚的钱越多，我收的介绍费也越多，是按提成算的。”
“以前‘坦克’不是跟你出场的吗？”赵北鸣问道，“怎么，现在你不做了？”
“早就不做了，自从何公子来了以后，我们这就规范管理，做大做强了。”石四很快地说道，“不该问的事，你别问那么多，总之好好跟着何公子混就是了。”
“废话说完了吗？”何公子淡淡地插话道，“说完了就该走了。”
“去哪？”赵北鸣问道。
“一号训练营。”何公子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你运气好，那里就是你的天堂，反之，就是地狱。”
阎罗和另四名拳手听了这话，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嫉妒地看着赵北鸣。
“那里的拳手，经常发生打斗吗？”见了其他拳手的表情，赵北鸣心中一动，如果是这样，自己的异能劣势就非常明显了，而且也不能和何笑在一起。
“去了你就知道了。”何公子转过身，向仓库大门走过，老者和中年人也急忙跟上。
“快去啊，一号训练营可是个销金窟、温柔乡呢。”石四满脸笑意地推了赵北鸣一把，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说不定今晚你就可以快活似神仙了。”
赵北鸣满肚子苦水地跟上前去，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副画面：打输比赛的拳手会被扒完衣服毒打，或者被其他拳手当靶子练拳；而每当拳手打赢一场比赛，组织黑拳比赛的何攸在大发赏金的同时，还会把一个绝色美女送给拳手，让拳手放松和庆贺一下。如果这种事落到自己头上，该怎么办呢？接受吧，对不起张若敏，而如果不接受，何攸就会起疑心：哪个拳手在经历过生死搏斗之后，不喜欢找美女放松一把的呢，除非是卧底的条子……电影上不经常是这么演的吗……
这美女，接不接受，还真是个大麻烦！
这也是所有卧底要面对的问题——
是对女友“忠贞不二”，还是“顺水推舟”、享受那片刻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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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到凌晨，早八点的更新提前到现在，今天还有两更。感谢潜狼独行、勇敢的Knut等书友的打赏。）
第117章 疯子和老不死
“我要去拿行李。”赵北鸣快走出仓库时，咳了一声，轻轻地说了一句。
走在前面的何公子没作声，只是把仰着的头微微地往下沉了一沉，旁边的中年人立即问道：“公子同意了，判官，你的行李放在哪里？”
“海德宾馆2716房间，这是四哥给我安排的住处。”赵北鸣试探着问道，“何公子，打拳的酬金是怎么给的？”
“我们会给你一份详细的合同，到时你就知道了。”中年人不等何公子答话，就答道，“你放心，能进一号训练营的，酬劳都很丰厚。只要你肯努力，有命拿，很快就会发达的。”
“这位大哥，还有这位大叔，怎么称呼啊？”赵北鸣点了点头，对中年人说道，同时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这个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色西服，他的脸孔看起来有些难以琢磨，看上去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好象是个和蔼可亲的胖大叔，但眼光偶尔望向四周的环境时，却在不经意中流露出一股阴厉狠辣，仿佛象一只猎豹在警惕地窥视着周围的危险。到于那个老者，则是穿着一套中山装，满面红光，梳着个大背头，后面留了点长发，居然还了扎了个小辫子，就象明星谢贤老爷子那样的造型，看上去颇有些怪异。
“叫我‘疯子’就行了，如果你觉得要叫得礼貌点，就叫我‘蓝疯子’好了。”中年人淡淡地说道，“以后你的生存技巧课，就由我给你上。”
疯子！赵北鸣心中猛地一跳，顿时想起肖梦雷说过一个人物：蓝凌风，绰号‘疯子’，国际顶尖杀手，独立于各杀手集团，身份自由，有挑选任务的权利！
所谓的生存技巧，在黑拳赛场上，无非是格斗和杀人技巧。蓝凌风这样的一个顶尖杀手，为什么会暴露身份，为何攸卖命，来当一个格斗教官？难道他年龄大了，从而金盆洗手，然后被何攸重金收买，转行来当教练？这让赵北鸣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一点是让他很欣慰的，与陈征飞的死有关的三个人，现在已经奇迹般地遇上了两个，这意味着，他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老者见赵北鸣的眼光望向自己，沉吟了一下，笑道：“叫我‘老不死’就行了。”
“那不合适吧？”赵北鸣苦笑道，“大叔，这样叫你不太礼貌啊，你们这都是些什么名字啊？”
“有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在我们这个行当，每天都在生死间挣扎，能老而不死，就是最大的福气了。”老不死对着赵北鸣和善地笑了一笑，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请问老前辈是练什么拳的？”赵北鸣恭恭敬敬地问道。他虽然对武术半懂不懂，但见这老不死满脸红光，太阳穴似乎还有些微微地凸起，就知道这是一个会内家拳的高手，不由得肃然起敬。在江湖中，象何攸这种时刻自重身份，把架子高高端起的人，一般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反而是象老不死这种很低调、很随便的人，往往才是真正的高手。
真正的嚣张，就是低调！这个道理，赵北鸣还是懂的。
“我是杂食动物，什么都会一点，不过主要是练形意拳……”老不死笑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功不练拳，犹如无舵船。年青人，你身手敏捷，不过在拳术和功力方面，似乎还有些欠缺，如果你不嫌我老而无用，有空就陪我切磋一下拳术吧，也许能对你有所启发。”
“谢谢老前辈，还请老前辈多多教导。”赵北鸣心中一喜。看来这老不死在何攸的地盘上是个高人，如果能搭上这条线，对自己查明案情肯定是很有利的。现在老不死主动抛出了橄榄枝，这也算是一件喜事了。
“师父，您请。”几人走到一辆黑色的奥迪加长版车前，一向倨傲的何公子忽然拉开副驾驶的位置，用一只手护住车门上方，恭恭敬敬地对老不死说道。
老不死点了点头，弯腰钻进车子，动作之麻利，速度之快，根本不象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叔公，这两瓶养生酒，你拿去喝吧。”石四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从车门处递了个纸袋子进去。
“这次又是什么酒啊？”老不死打开纸袋子，提出一瓶酒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就很深了，“82年的同仁堂虎骨酒？嗯，现在很少见了，不错！四儿，算你有良心，这酒我收下了。”
“叔公，你先别忙着高兴，先说好，这酒能不能喝可是个问题，我听说药酒有保质期的，一般是一两年。”石四笑道。
“没那回事，喝不出毛病的。再说了，放在酒柜上，光是看看，也高兴啊。”老不死爱不释手地摸着那两瓶酒，说道，“四儿，上次我喝了瓶88年的同仁堂虎骨酒，口感还挺好，也没什么副作用的。”
“那就好。”石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叔公，上次何公子帮你在动物园弄来的虎骨泡的酒，和这酒比起来，哪种好些？”
“虎骨有新旧，心意无高低。”老不死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淡淡地说道。
何公子冷冷地看了石四一眼，也不作声，直接坐到了左边的后座上，蓝疯子则坐到了驾驶室里。
赵北鸣在旁边看了一会，就明白了几人间的关系，于是也坐到了后座上。这辆加长的奥迪车是08款奥迪A6L4。2FSIquattro至尊旗舰款，后座空间很宽敞，坐进去很舒服。现在，加长车在华夏国越来越流行，宽敞的后排乘坐空间已经不仅仅只是让腿部获得了放松的空间，更让国内豪华车车主获得极大的心理满足。
“这车要五、六十万吧？”赵北鸣看着车内的豪华装饰，感叹道。
“不贵，才八十五万。”何公子淡淡地说道，“只要你肯努力，肯打拼，过不了多久，你也能买这样的车。”
车子开到海德宾馆，赵北鸣刚要下车，蓝疯子就说道：“你不用上去了，我帮你去拿。”
“那怎么行？还是我自己去拿吧。”赵北鸣打开车门，说道，“我还有个朋友，和我一起来的，我得和他告别一声。蓝哥，你就别上去了。”
既然自己带何笑见过石四了，石四肯定告诉他们这件事了，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以免他们猜疑。
“哦，那你去吧。”蓝疯子看了赵北鸣一眼，点了点头，说道，“给你七分钟。”
赵北鸣匆匆地跑向大堂，上了电梯，来到自己的房间，和何笑简单地说了一下目前的处境。
何笑担心地说道：“那我怎么办？好象有危险，我先回K市了！”
“慌什么？”赵北鸣说道，“你再等一两天，换一个地方住，到时我会和你联系的，要是石四肯带你进地下拳场，我们就还按原计划执行。”
说完，赵北鸣赶紧收拾了东西，拿了两张神州行卡揣在兜里，掉头就跑。
再次回到奥迪车旁，蓝疯子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点了点头，说道：“六分十三秒，还行。”
赵北鸣刚坐上后座，蓝疯子就递过来一个大眼罩，说道：“把这个戴上！”
赵北鸣看了看那个眼罩，愣了一下。眼罩有两种，一种是赵北鸣从金沙市带来的那种，能遮住小半个脸，脸的上半部分只露出两个眼睛，就象佐罗的眼罩，还有一种则是这种不露出眼睛的，就和用黑布蒙在眼睛上没什么区别。
“发什么愣啊，快戴上啊。”蓝疯子催促道。
“这个一号训练营有这么神秘吗，都不能让我知道路线？那我以后的人身自由，是不是也要受到限制？比如我想上街逛逛，也不行？”赵北鸣接过眼罩，没有戴上，先问了一句。
“废什么话啊？你现在合同都还没签，说这些还太早了，等签了合同再说吧。”蓝疯子皱了皱眉，眼里的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戴就戴。”赵北鸣把眼罩戴在眼睛上，把身子蜷缩在宽大而舒适的后座上，笑道，“正好我也累了，先睡会。”
这种眼睛被蒙着的感觉，赵北鸣还是第一次体验，感觉就象一条在幽黑的海底潜行着的鱼儿。汽车在时而平坦、时而颠簸的路上行驶了有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蓝疯子的话很简洁，口气也很冷。
赵北鸣摘下眼罩，慢慢地睁开眼睛，过了好一阵，才适应了光线，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等他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后，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
第118章 冰火两重天
在赵北鸣的料想之中，一号训练营应该是个十分荒凉和偏僻的工厂，在工厂高高的围墙里，关着一群舍生忘死苦练拳术的黑拳拳手。然而，他此刻看到的却是三栋金碧辉煌的大楼。
正面这栋楼房有十二层高，两旁的楼房则是九层，这三栋楼房呈品字形分布，左右两栋较矮的楼房向前凸出，中间这栋则向后凹进去。在三栋楼房中，修建着一个数百平方米的停车场和一个小花园。这三栋楼房看来都有不少人居住，大多亮着灯光，隐隐的喧哗声从楼房里传出来，竟热闹得跟个菜市场似的。如果不是有一排高大的围墙把这三栋房子围了起来，赵北鸣甚至会误认为这还是在市区里。
仔细看一下，中间这栋楼房还有一块巨大的招牌：威风堂健身会所。
所谓的训练营，竟是一个会所？这真是大隐隐于市了！高啊，高家庄的高！
赵北鸣心中虽然很意外，脸上却不动声色，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蓝疯子看了看赵北鸣的反应，似乎比较满意，于是沉声说道：“进去吧，包先放在车上。”
赵北鸣迈步向会所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疑惑地问道：“蓝哥，是左边还是右边？”
“往会所走。”蓝疯子说道，“咱们先去会所游个泳，按个摩，放松一下，然后再去营地。”
糟了，考验就要来了！赵北鸣心中叫起苦来。
四人进了金碧辉煌的会所，从左边进了男士洗浴中心，脱光后换上泳袍，直接到了一个游泳池旁边。赵北鸣脱衣服时，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但动作却一点都没有迟疑。
游泳池里是温水，还冒着一丝热气，除了这个大型游泳池，旁边还有一些洗浴房间，但既然何公子他们都进了游泳池，赵北鸣也只好脱了泳袍，象他们一样赤身裸体地下了水。
这个大游泳池里自然都是男性，此时在池里游泳的人很少，只有稀稀拉拉的五六个人，其他人都在包厢里桑拿，或在洗浴房里泡澡、洗鸳鸯浴。
赵北鸣一下水，何公子等三人的目光就有意无意地瞧了过来。当然，并不是瞧向某些隐私的地方，而主要是打量着他的上半身。看了几眼后，他们就一边说笑，一边游起泳来，边游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赵北鸣，然后忍俊不禁地哄笑了起来。
赵北鸣的水性看起来很差劲，划了一阵狗刨，双脚把水花打得满天飞舞，也没前进多少。好不容易游了十多米，他就讪讪地停了下来，把蓝疯子和何公子看得一顿暴笑。
游泳池分浅水区和深水区，赵北鸣站着的地方，水深大约只有一米三左右，赵北鸣向何公子走了走去，笑道：“公子，蓝哥，我不会水，让你们见笑了吧？”
何公子慢慢地收起了笑容，忽然说道：“判官，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这里不方便说。”赵北鸣淡淡一笑，说道，“象我们这种人，有些伤疤是很正常的。”
赵北鸣在脱衣服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身上曾多处被子弹打中过，以前的伤疤在被外星人解救时消除了，但后来又被丁世昌打伤左腿和右臂，在渣滓街血战时被一个司机打伤了右胸，虽然使用了“恢复”异能，但毕竟没有外星人直接治疗那么强大，还是留下了一些淡淡的枪伤疤痕，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但何公子他们坚持来游泳，自己如果不脱衣服，就显得心中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