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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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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伶牙俐齿的,一下就能找到反击点。不像他,尽管隐约觉得逻辑不对,却死活也想不出要怎麽争辩。    

一对比就高低立见。所以庄维可以不用再去管那拖鞋的鸟事,他却仍然没有被子可盖。    



曲同秋边思索边上了床,卷在被单里入睡。    
夜深露重,渐渐降温了,但他也无法可想,只能哆嗦著熬了一夜。    


第二天被起床铃惊醒,曲同秋就知道自己睡过头了,不要想能替任宁远买到早点了。心下暗叫糟糕,但晕头晕脑的,爬不起来。    
结果那一早上的课都旷掉了,不管其他舍友怎麽叫他催他,他都动不了。大家只当他嗜睡,也便各自纷纷出门。    

睡到下午他才觉得状态好了些,慢慢爬起床,晕沈著洗漱,拿水壶装了白开水,带了一些干粮,背好书,打算出去上课。    

下午修的是公共课,整个专业的新生聚在大型教室一同上课。曲同秋晃晃悠悠地进去,教室已经差不多满了,但仍然能一眼就在人群里发现那醒目的三人组。    

庄维旁边紧挨著坐著一脸殷勤的楚漠,楚漠旁边是神情悠然地翻杂志的任宁远,再旁边还有个空位。    

任宁远也看见他,朝他笑了笑。曲同秋不自觉地就像颗被磁铁吸住的图钉一样,一步一挪靠了过去。    

任宁远抬起眼睛,微笑:“要坐这里?”    
曲同秋简直受宠若惊,应了一声便赶紧在他身边坐下。    

“早上怎麽没看到你。”    
曲同秋愈发受宠若惊,在回答之前便点头哈腰的,半天才恭敬道:“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任宁远笑了笑:“听说你感冒了?”    

曲同秋一叠声的:“是是是……”    

任宁远被他的紧张模样逗乐了:“你不用怕,我没吃到早点也不会打你的。还有,感冒也不要掉以轻心,这个药给你吃。”    

曲同秋的受宠若惊指数在本日达到最高点,双手接过药,几乎都要哆嗦了。    

这种不胜惶恐的气场太过强大,连庄维都隔著两个男人朝他抛来一个受不了的白眼。     
曲同秋开始叫任宁远  “老大”。  
因为若要直呼其名,他没那个胆,更会被楚漠猛K说“谁准你这麽叫”;要随众小弟一起叫“任哥”,感觉不知怎麽的就很肉麻,何况任宁远根本没把他收入旗下。  
还是“老大”能真实反应他对任宁远的感想。  

任宁远对此只笑笑,不置可否,不过曲同秋坚定地觉得他实在很适合。  
虽然样貌斯文,神情多是宽容和气,但谁规定帮派老大就要是满脸杀猪般的横肉呢。大佬只是一种气质。  



曲同秋当跟班跑腿也能当得很高兴,而备受他们赏识的庄维却不知做了什麽,又得罪了楚漠。  

这天本是楚漠过生日的大好日子,一行人在楚漠校外的公寓里替他庆祝。庄维必然是在受邀请之列。而曲同秋因为近来当跟班小弟当得委实尽职,也托了任宁远的福,可以跟去凑热闹。  

曲同秋好久没吃饱过了,难得有这种面对充足食物的机会,便努力大吃特吃。招来楚漠嫌恶的数眼之後,便转移到无人角落去专心致志地填饱自己的肚子。  



庄维那边的事态是如何进展的,在角落里一心向吃的曲同秋完全没觉察到,直到听见骚乱动静,才发现其他人已经如鸟兽散。  

曲同秋一片茫然,不知自己到底错过什麽,却惊恐地看见楚漠一脸煞气,从卧室出来。而庄维不见了。  
正在疑惑,便听见卧室门被踹得砰砰响,还夹杂著叫骂。  

曲同秋吓了一跳,但已经错过了跟随大流逃亡的最佳时机,屋子里只剩他们几个人,他手里还抓著块蛋糕,不停偷眼看正和楚漠说话的任宁远,走也不是,留又不敢。  

“任……老大……”  
“叫什麽叫?吃你的,”楚漠骂道,“然後闭嘴!”  
任宁远见他吓得真的赶紧把蛋糕往嘴里塞,不禁莞尔:“你先回去吧。”  


楚漠扯散了自己的衣领,暴躁道:“你们都可以走了!”  
“我劝你别那麽做比较好。”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做不做有什麽差别!”  

任宁远笑道:“话不是这麽说,撕破脸也分大破和小破。”  

“我不管,”楚漠说得咬牙切齿,“我是势在必得。”  

“你现在太不冷静,等下多半要後悔的,到时要说什麽‘悔不该’就来不及了,”任宁远笑道,“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去外面绕一圈。我教你个法子,你等心跳低於一分锺七十了,再做决定。如果还是像现在这麽想,那你就去吧。反正他一样都在你手心里。”  

楚漠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喘著气,瞪起眼睛:“他要是趁机跑了怎麽办?”  

两人对视两秒,一起把眼光投向战战兢兢的曲同秋。  

“喂,你!留下来看著,别让他跑了,知道吗?你不是最爱吃吗?把这一屋子东西吃光之前不许走!”  

曲同秋忙把求助目光投向任宁远:“老大……”  

“你照著做就好了,”任宁远温和道,“别多嘴,更别多事。”  



听两人关上外面大门离去的声音,屋里只剩他一人守著卧室内的庄维。曲同秋心下惶恐,又断然不敢走,只得害怕地在客厅里吃起来。  

原本庄维还在踹门,怒骂,渐渐的也没了声音。  
这让曲同秋更觉可怕。  

以庄维那种个性,让他装作给保护费,充充场面,他都不肯配合。绿豆芝麻大的事,他都能搞到以被群殴海扁收场。  
那如果是西瓜大的事……被惹的又是楚漠,那庄维的最後下场会是……  

曲同秋打了个寒战。  

惹毛了楚漠会被修理得暴惨,这在他最害怕的东西的名单上起码排前三甲。  
但同宿舍的人惨遭修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面孔,突然横尸在他面前,这也绝对榜上有名。  

哪个更令他心脏不胜负荷,似乎还有待争议。  
他从来不敢逞英雄,他胆子只有绿豆大。  

曲同秋惶恐地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得连头发都痛了。楚漠交代下来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守著庄维,另一个是把东西全吃掉。  
反正後面那个命令是绝对没法完成了。  


曲同秋硬著头皮挪到门口,试探著叫了一声:“庄维?”  
里面没动静,曲同秋心惊胆战又敲了敲门:“庄维?”  

一直没回应,曲同秋慌张起来,不知道楚漠走之前对庄维做了什麽,万一庄维是被捅了一刀,现在正躺著不断流血呢?  

曲同秋心下害怕,尽量放轻动作,从外面转动把手,开了门。卧室没开灯,借著客厅的光,一时也看不清室内是什麽情况,曲同秋走了两步,在墙上摸索著寻找灯的开关。  

灯一亮就看到庄维正躺在床上,十分难受的模样。  
曲同秋伸手刚碰了碰他肩膀,手腕就被一把抓住。那力度把他吓了一跳,但意识到庄维还能这麽生龙活虎孔武有力,那就应该是没被怎麽样,於是松了口气。  

一口气没松完,只觉得手上一紧,被扯得一个踉跄,整个扑摔在床上。  
没来得及反应,嘴唇就被堵住了。  

曲同秋“嘎”的一声,惊得声音都噎在喉咙口,顿时四肢乱挣,好容易透过一口气,扯著嗓子喊:“庄维,是我啊……”喊了一半,就又被堵回去了。  

没想到庄维会shou变,曲同秋被按在床上,眼前发黑,简直要怀疑庄维被什麽鬼东西附身了,只得拼命挣扎鬼叫。  
“救命啊救命啊……”  
“吵死了!”  
“是我啊是我啊,你认错人了!我是曲……哇啊啊,救命啊……”  

徒劳无功地挣扎了半天,被庄维当猪蹄一样左亲右啃,曲同秋总算意识到,庄维才不在乎啃的是人还是鬼。  

多半是楚漠给他吃了什麽药,他才会整个发情,男女美丑都不分了。  

曲同秋心下大骇,偏偏庄维还摆出强bao无辜少女的架势,一把撕开他衬衫,在脖颈一带又舔又咬,还硬把膝盖挤进他两腿之间。  
并没有真的咬下去,但被那膝盖一顶,曲同秋已经吓得快出不了声了,  

“庄,庄维,我不是女的啊……”  
庄维三下五除二,把他裤子也扒了。  

曲同秋几时见过这阵仗,吓得要命,欲哭无泪:“救命啊……救命啊……你脱也没用,我没有那个啊……”  
庄维两眼血红,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样,紧压著他,在他下身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是不得其门而入。庄维愈发急躁,随便找个地方,就要往里挺进。  

曲同秋原本以为他发现压的是个男的就会放弃,这下大惊失色,差点没晕过去,又踢又打道:“那里不可能的啊!会死人的,救命啊……”  

幸好庄维也无法成功,折腾了半天,焦躁难耐,只得把他翻过去,逼他把大腿夹紧,而後在他腿间狂乱地动作起来。  

曲同秋被抱得紧紧的,被庄维压在自己背上律动,大腿皮肤感觉到那种粗糙的摩擦,顿时起了一身厚厚的鸡皮疙瘩,听见庄维的粗重喘息,耳际就似有响雷不断滚过。  

幸好这样的发泄方式,没弄痛他哪里,曲同秋虽然觉得又恐怖又恶心,但动弹不得,害怕地想著就当牺牲两条腿帮他夹一夹好了,於是咬紧牙关,眉头紧皱,度日如年地等庄维结束。  

腿间突然感觉到一阵粘湿。曲同秋只觉得鸡皮疙瘩又争先恐後如雨後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委屈地心想这下总算完事了。哪知道庄维越战越勇,又把他翻过来,喘著气,对著他吃惊地张大的嘴就又亲了下去。  

这回还吻了很久,而且不只是之前嘴唇相贴那麽简单,因为舌头不小心探了进去,就变成真正唇舌交缠,深入口腔的那种级别。  

这就未免太严重了。曲同秋拼命挣扎,却被压得紧紧的。在自己嘴里乱来的舌头就不用说了,下身也紧贴在一起。  

再次清晰接触到那坚硬的bo起,曲同秋觉得这辈子的鸡皮疙瘩都在这一晚上掉光了。  

就算知道庄维是因为吃了药才反应如此高亢,如此直接面对同性bo发的欲望,还是诡异得让人寒毛倒竖,脸上表情变成了“囧”。  

庄维虽然长得漂亮,但一点也不像女人,他可从来没把庄维往同志或者娘娘腔那方面想,更别提曲同秋他这辈子完全不想跟人搞GAY。  

“庄维,你醒醒啊!要不然你自己用手解决吧,唔!!!!!”  

两人的性器被握在一起摩擦,曲同秋震惊得眼前都黑了。  
他连自慰都很少(怕影响到记忆力),这种事更是超出想象范围。贴著庄维被反复套弄,顿时大脑刷地空白,整个人僵成石块。  

是,是男人也行?  

不知僵了多久,突然只觉得释放的快感直冲脑门,小腹也一阵湿润,是庄维喷射在他身上的粘腻液体。  

曲同秋吓呆了,等怔了几分锺,明白过来这是怎麽一回事,什麽都来不及想,就哇地一声惨叫,推开庄维,跳起来拉上裤子,夺门而出。  

里面终於清醒镇定下来的庄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逮著的是谁,做了什麽事,顿时发出踩到大便一般的惨叫。  





曲同秋自从晚上回去以後,就缩头缩脑的,走路也顺著墙根,犹如过街老鼠。  

做了一晚上恶梦,翻来覆去惊出好几身的冷汗。  
第二天又旷掉了早上的课,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出来,想把那不堪的记忆片断活活闷死在脑子里。  

到中午实在饿得受不了了,终於到食堂,买了盘便宜饭菜,心惊胆战的,坐在角落里吃。  


正在低头吃饭,突然就被人揪住领子拉起来,而後狠狠踹翻在地。  

曲同秋莫名其妙,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连串拳打脚踢打得只能抱头在地上翻滚。椅子桌子也劈里啪啦地倒下来。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但食堂还是有一些学生,只是众人都只围观,没有一个上前阻挡的。  

“别打了……别打了……”  
感觉到自己鼻血都流出来了,曲同秋边护著後脑勺,边虚弱求饶。  

楚漠恼怒不已,用力又踢了他一脚:“死肥猪!你还敢下来吃饭?哈?我让你吃!”  

其实这相当冤枉,那个时候曲同秋已经瘦了好十几公斤了。生活不容易,更不如意,成日担惊受怕,跑腿挨骂,吃得又俭省。加上他那连发育都比一般人迟钝的身体终於开始拔高,骨骼一伸展,剩余不多的赘肉更加分散得可怜,连普通的“肥”都算不上。  

被打得太厉害,曲同秋出於求生本能,拼命爬到附近的桌子底下躲著,嘴巴都快被淌下来的血糊住了,只能哀求:“饶,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他知道把庄维给放走了,楚漠一定会发火,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楚漠一把掀翻桌子,看他吓得拼命往後缩,叫人把他按住,抬腿又卯足力气踢了他两脚。正中心口,踢得他叫都叫不出来。  

“妈的我让你占现成便宜!”  

至今仍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阻止,众人只是围观著议论纷纷。    

大家都好事,争先恐後探著脑袋看热闹,唯恐错过一个细节,事後与人八卦分享也定然不会有所遗漏。但又怕事,在学校查证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口径一致说没看见,记不清。    

就算有人觉得不满,他也不会有勇气说什麽。即使像庄维那样个性耿直,他却又没能力做什麽。    


曲同秋被打得太惨,觉得自己牙齿都要掉了。只能缩成一团,希望早一点晕过去,晕过去就不知道痛了。然而却一直清醒著,每一下踢打,都让耳朵痛得嗡嗡响,    

痛得全身都发烫,那些拳脚似乎带著火似的。脸上已经又是血又是眼泪鼻涕,狼狈不堪,殴打在一个瞬间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停止了,四周也安静了许多。    

曲同秋脸朝下趴著,缩著不敢动,听见一个声音在冷冰冰地说:“你够了吧。”    

人群里起了一阵惊呼声。曲同秋抬起发肿的眼皮,看见那个声音的主人在自己眼前站著,抬手揍了楚漠,一拳打在他下巴上。    

看起来似乎没怎麽用力,楚漠却往後踉跄了一下。    

“他够老实了,你还想怎麽样。”那人还是那麽不愠不火,但食堂里却变得鸦雀无声,“楚漠,凡事都要有个限度。”    

虽然下面很可能还有热闹可看,任宁远对楚漠,将会是更大的热闹八卦。但没人敢再围观了,大家都急忙散去。偌大的食堂,除了餐台後的员工,其他人几乎都渐渐走得干干净净。    

在曲同秋摇晃模糊的视线里,任宁远似乎对著他弯下腰来。    
“你还能走吗?”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渐渐看得清任宁远皱起来的眉毛:“很严重啊,叫救护车吧。”    

曲同秋觉得那样太夸张了,印象里救护车是病危的人才有权利动用的,他会因为自己被打的程度还够不上叫救护车而惶恐,忙连连摇头。    

“这样,那我带你去医院。”    

一手穿过他脖下,一手穿过腿弯,做了个要抱他起来的动作。只有抱小孩子或者女人才会这样,曲同秋感觉到他手上用力,吓了一跳,顿时瞪圆了眼睛望著他。    

任宁远微微用力,便收了力道,把手缩回去,笑著说:“恩,你确实有点重呢。”    

曲同秋不禁一阵羞愧。但听他在调侃,也觉得情况没那麽惨了,心情轻松了一点,身上似乎不再那麽痛。    

任宁远扶起他,而後转了身,示意他趴上来。曲同秋想不到他居然要背他,顿时受宠若惊,战战兢兢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任宁远这回倒是轻松便站了起来,背著他走出去,还能腾出一只手打电话叫了车。  

坐进车里,任宁远扶他坐好,还把肩膀借给他靠,曲同秋突然害怕自己脑袋会太沈,便半靠半撑地歪著脑袋。任宁远看了他一眼,轻微把他往下压了压,让他顺势躺在自己腿上,笑道:“放心,你还不至於。”    

曲同秋诚惶诚恐地躺了一会儿,嗫嚅道:“老大……”    
“恩?是很痛吗?”    
“不,不会。”    

这已经是大学的第二个学期,被欺负也算历史悠久,都生出惯性来了。没有人为他说过话。    
而第一个居然会是任宁远。    

曲同秋没想过自己会有这麽大的面子,这麽好的运气。除了受宠若惊,更觉得感动又感激。    
任宁远是他永远都该追随的人。    




由任宁远陪著去医院,觉得一切都顺利而且便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检查了。眼眶淤青,但没伤到眼球,牙齿还好也只是轻微的松动,流了那麽多血,鼻梁骨倒也没断,身上也一样,伤处无数,但庆幸的是没有致命的和会留下後遗症的。    

真是他的运气。    

曲同秋知道自己死不了了,看任宁远没有马上带他离开的意思,忐忑道:“老大……”    

“如果你没有特别想赶回去上课,就老实住院吧。”    

“不不不,我没到那种地步……”    
想到在医院烧钱的速度他就害怕。挨打便算了,还要破财。雪上加霜,手都冰冰凉。    

任宁远也不说话,只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他胸口戳了一下,曲同秋立刻痛得“哎哟”弯了腰。    

“你看,都这样了。回去也上不了课,又不会有人伺候你。不如在这里休养几天。”    
“老大,我……”    
“费用我来付,”任宁远笑道,“你不用担心,你没欠我。我每一毛都会向楚漠讨回来的。”    


不提身上的痛的话,曲同秋倒算是过了几天好日子。    

宿舍里的人和班里其他同学陆陆续续来探望他,询问伤势的时候大家趁机发泄积怨,大讲了一通楚漠的坏话,齐声怒骂之,很是痛快。    
无人探访的时候,身边也有任宁远带给他看的一些杂志和书,可以安宁地打发时间。    

连吕阳都来了,唯独庄维没出现过。他不来也好,免得尴尬。曲同秋还真不知道要怎麽跟他面对面而脸上不抽搐。    

这麽安然过了一段时间,除了伤口疼痛之外,也称得上好吃好睡。尽管医院食物清淡,曲同秋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胖回来了。    

任宁远来看他的时候带了一些糖,把曲同秋高兴坏了。近来身上好了很多,一旦病痛下去,食欲就回来了,但护士也只给他小孩子吃的小糖豆,把他馋得不行。    

任宁远在他床边坐著,端详了他一会儿,用麽指和曲起的食指检验似的捏了一下他的脸,笑著说:“恩,有起色,看起来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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