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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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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黄瞅瞅周三,见这厮鼻尖上悬着滴清清亮亮的鼻涕,一本正经的又快又好地剥着蒜头,一副敬业能干的模样,心里感叹到:“身不由已,身不由已呵。”

“那一千五百块钱,算我借你的,不要让二丫知道。”

“关你什么事?我惹的祸我自己赔,莫再提了,不要让蓉容知道。”

“反正我不说”

“我也不说”

“哎呀,汤扑出来了,周三,快!”二丫忽然叫起来,一股滚汤洒在煤炉上的焦香味扑来,慌得周三唬地站起来,几步跨到门外,一伸手,就去拎锑锅盖。

咣当!滚烫的锅盖烫得他浑身一哆嗦,忙慌慌的失手扔在地下……

就像在当年的老房,就着门与厨房相接的小空隙,周三将靠在床畔的小桌子拎出一支,饭菜上桌,四人一坐,挤是稍挤了一点,侧着身子却也坐得下。

大家边吃边聊,甚为快乐。

陆续有邻里侧身过路,免不了彼此招呼寒暄;瞅着蓉容吃几口又停下,吃几口又停下,随着主人招呼着邻里,二丫有些歉意:“这鬼地方,窄得有高度有水平,就人多,饭也吃不顺当。来,蓉容老师,这汤是土鸡炖的,鲜哩,你多喝点。”

三月风,不时从巷口刮进,在巷子里打个转儿,就在周三这房子边旋动;旁边忽啦啦传出了范琳琳的歌声:“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门前经过/不论是西北风还是东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哦/哦嗬哦……”

“再怎么样,你们毕竟还有一间房啊,我们连窝在哪儿都不知道哇?”蓉容喝一口鲜鲜的土鸡汤,环顾四周,发着感概:“八字还没有一撇呀。”

“什么话?”牛黄意气风发瞟瞟她:“面包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喝汤,自己多喝点,二丫的手艺不错,多久你也炖炖这土鸡汤,咱跟着尝尝。”

仍住在原房地产公司职工宿舍的牛黄,还保持着光棍生活的单调,早餐基本没吃,中午晚上呢,见什么吃什么,基本上都是面食打主力,实在感到腻了,就往老房家跑沾沾油腥。

蓉容就白他一眼:“就想人家弄给你吃?我还想你弄给我吃哩。想吃,就结婚。”

牛黄牙痛似的挤着嗓门儿:“结嘛,就结,就结,未必我还怕吗?”

二丫注意地盯他一眼:“牛黄,你该知足了,人家蓉容教师哪点比你差?还自以为不得了?大男了作风十足?看看你那猴样,瘦得下巴尖尖的,就和当年周三一个样。”

周三咳嗽一声,二丫停住了嘴。

响起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说话声,几个背包夹板的男女,在邻里的众星捧月下,顺着巷子走来。

“测量准没有啰?师傅,莫搞错了。”

“放心,我都说了一百遍啦。”

“这破巷子,早该拆啦,呔,我家三代住在这里呀,早盼望这一天哪。”,“记到我姓苏哟,苏修的苏,哦不,苏维埃的苏哟。”

“还是苏醒的苏吧,好记。老苏,这巷子今年不拆,明年准拆,放心好啦”

众人笑微微的侧身挤了过去。

一位嘴唇上留着胡子胖胖的男人,瞅瞅吃着饭的周三,停步叫道:“周主任,你住在这儿?”,周三抬眼一瞧,放下碗站起来:“是你呀?猴子。”

当胸就汹汹的一拳擂去:“坐下坐下,汤还热烘烘的,来来来,将就整。”

猴子手向外推推,嘴巴喷出一股酒气:“吃了,谢了!哎呀,这不是牛主任吗?”

牛黄抬头瞧:似曾相识,但又实在记不起是何方神圣?一笑,扭头望望周三:“这位朋友是?”,“鲍顺民!原来三工区的,现在大坪门市当营业员。”

“哪里嘛,听说这巷子要拆了修商城,就跟到我表哥来看稀奇。”猴子解释道:“没想到就碰到你俩个大主任了。”

“你表哥?”

“城市规划办的,负点小责。呶,就是穿蓝西装那个。”猴子双手指指画画的:“表哥说,这一带以后全都要修高楼大厦,是什么新,新城市商业中心,热闹得哩。”

“你们好久报到呀,下面都传遍啦,过去房地产公司的双雄,今天又成了食品公司的双杰。大伙儿都说,八四年红军长征啦!潘冬子与冬子妈躲起来啦!胡汉三又回来啦!”

周三禁不住笑着不住地推他,推得猴子张着双手伸着嘴巴梗着脖子直打旋儿:“你们的消息还真灵,菩萨还没到,就先烧起了香,怎么知道的?说!”

“听公司库房照蛋组罗马叫的,下面都知道了,这又不是国家秘密。哎,周主任,我先打个绕命拳,我有时要担搁呵,你老要包涵一点呵,别给我来共产党员呵。”

“当官的还没到,当兵的就要担搁?担什么搁?一天不愁吃不愁穿的,你还要担你妈鬼的个搁,我看是活得无聊吧?收到起!”

猴子急啦,嚷嚷起来:“我真有事儿,二位大主任,下了班,我要帮我老婆卖茶叶蛋哩。”,“这也是理由?”牛黄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他:“你老婆没工作?需得着你帮忙?”

“有呵,区骨科医院的护士长,怎么没工作?”

“捞外快?有本事辞职去下海嘛,又舍不得工作,又要想当个体户,二头都逮到?”

“有工作又咋样?一个月的工资加完各种补助,还抵不上卖一个星期的茶蛋零头。”猴子别别嘴巴:“早晚我也扔了刀把子,卖茶叶蛋得啦。知道吗?钱!钱呀,逗人爱呀。”

瞅他那副痴迷的样子,牛黄忍不住咕嘟:“就知道钱,钱是你亲爹亲妈?真是钱串子脑袋,看嘛,肉球身子蛤蟆嘴巴,天生长得就跟钱串子一模一样。”

二丫和蓉容听得忍耐不住,哈哈大笑。

吃了晚饭从周三家出来,蓉容看看透着蒙蒙光亮的天空,说:“我也有几个星期没回家了,下周一就开学,开了学后更忙,牛黄,干脆我们回老房?”

牛黄呢,平时要不上学校找蓉容,要不就窝在宿舍里,也是几个星期没回老房了。

他忽然想起昨天碰到马抹灰,马抹灰吞吞吐吐的意思,好像是拜托牛黄再弄几吨棉纺救急。牛黄当时没敢贸然答应,现在想来,马抹灰为人低调不讨厌,有能力帮帮他也无伤大雅。

可问题是有一就有二,依次类推,又该怎么结束?上次找老爸是实属无赖,棉纱虽然批了,可老爸动不动就拿这事儿说事儿,好像牛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跑单帮的个体户。

想想,牛黄应合道:“要得,那就走吧。不过,你周一要起来得很早,路途都要近一个钟头哟。而且是坐早班车安不安全?不过不要紧,我送你就是!”

二人边聊边漫步在三月的夜晚,慢慢向老房踱去。

清新的还稍带着寒意的风,迎面抚来;成串的花骨朵儿,在整整齐齐伸向街尽头的老树新桠上招摇着丰盈。映入眼帘的人潮,一簇簇一堆堆一群群,欢声笑语,扬起彼落……

今年的春天,来得早。

就像做梦似的,在区主干道的这条大街两旁,仿佛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就冒出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许多商店。上面都标着诸如“环球录相厅”,“中国贸易有限公司”及“大世界成衣店”等吓人的店名。一扫往日的颓丧贫脊与沉闷,给人跃跃欲动燥乱的感觉。

“你知道吗?刘校长的女婿下海了。”

“哦,原先是干什么的?”

“鑫海中学的体育老师,说是他的么爸从台湾回来投资,叫他去帮忙,一个月工资二千块人民币。”,“是不是哟?”牛黄不相信:“是听人家都在这么传,可我看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蓉容捋捋滑到额角的几缕头发,扭头眨他。

“我和周三工作十年,至今才关一二百元钱;每月二千块,嗯,想到是想呵。”

“不信算了,人家在广洲干,二千块算少的,有的白领拿到五千呢。少见识!”,蓉容捋好头发,有些悻悻然:“人家是从火中往外跳,可我还在从外往里奔,人与人不同呵。”

“什么是白领?”

“拿高薪的管理或技术人员,内地叫找大钱的。牛黄,我看你干脆也下海得了,毕竟钱多不是坏事。以后生活要用钱的。政府也鼓励哟。你下海有多么好多么优越的条件啊。”

牛黄沉默了。

一路无话。

老房依旧,楼廓里的灯亮着,邻里们大约是刚吃了饭,收桌的收桌,扫地的扫地,聊天的聊天,一种熟悉得令人心醉的氛围,立刻将二人吞没。

老妈见了蓉容,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蓉容回来啦,就在这儿将就吃吧。”,她指指自家还没来及收起的小桌子。小桌上,老爸正和牛二端杯对饮着,几碟卤菜花生米什么的,散发出淡淡的卤香。

“蓉容老师,将就整点,行不?”牛二斜睨着蓉容和牛大:“老大不会喝,以茶代嘛。”

蓉容微笑着,指指侧边自家关着的房门:“这边,这边!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牛黄紧挨着牛二坐下,老爸瞅瞅他:“今天怎么想起回来啦?又想开棉纱啦?”,牛黄接过老妈递过的碗筷,先拈一夹猪耳朵扔到嘴巴,再答:“想开你又不开,开了一天到晚唠叨。烦不烦哟?又不是外人|Qī…shū…ωǎng|,还要感恩怎么着?”

牛二喝一声:“咋个这样说话呢?唠叨是唠叨,亲兄弟明算帐,老爸还不是为你好?”

牛黄温恼的摇摇头,这个牛二,说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看来,还是不见面的好。

周伯嘴巴间咬着一根牙签慢腾腾踱过来:“牛大回来了?蓉容老师也回来了?唉!这个狗周礼敬老子有三个星期没见着人了,咦,婚一结,硬是跛子走路,搞撬了也。”

“你帮媳妇大娘洗内裤没有?没洗?,媳妇大娘生气了,周三当然不敢回来了。”三楼的赵家妈正巧上来借锅铲,便随着周伯的话头哈哈一笑:“快做自我检讨,你个老仁公是怎么当的?”

邻里哄笑起来。

坐着像尊菩萨的黄妈宽容地笑道:“喂,亲家,我们二丫可不是这样的媳妇呵,别说我们二丫头的坏话哟。谨防给你生个赔钱货,你要跳嘉陵江哟。过去日子那么艰难,都没见你去跳;现在这有吃有穿的年月,你跳了嘉陵江,可惜了哟。”

周伯喜欢小子,邻里们都知道,所以一开玩笑,大伙儿就起哄他。

哄笑声中,周伯踱到了牛黄身长边,伸出鼻子嗅嗅:“我说三爷子喝得欢,原来牛大喝的是茶呀,还差二个呢,老太婆没点人头哟。”

“二媳妇倒班,正在里屋休息。”老妈挤挤眼睛,忽然有些忿忿然:“牛三么?这个砍脑袋壳不昌胜的东西,从来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吃不吃饭?关我屁事”

几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上来了,说笑着的大伙儿眼睛自然都盯了过去。

“牛科长”几人不约而同瞟见老爸,异口同声的问到:“吃饭呀?”,“哦,你们吃没有?来来来,将就吃,将就吃。”老爸站起来笑眯眯的招呼。

众人忙推脱,一行人便你谦我让地挤挤侧侧的进了里屋。

邻里见惯不惊的目送他们进屋,就各忙各的。

被迫出来的李玉溪,打着长长的哈欠,睡眼惺忪的挨着牛二坐下,这才看见牛大,点点头道:“大哥回来啦,嫂子呢?”,牛黄就朝隔壁关着的房门呶呶嘴巴。

老妈心疼地抱抱李玉溪:“媳妇儿脸都瘦了些了也,这纺织厂的三班倒,是道鬼门关啊。牛二,想想办法,把小李弄出红花厂嘛,要不,到你公司去也行嘛。”

牛二不高兴的垂垂眼皮:“说得轻巧,像根灯草,公司又不是我私人办的。”

小李便狠狠一瘪嘴巴:“他才不愿意呢,要不,他办公室里的那些美女往哪儿摆啊?”

“你莫放屁啊,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啊!”牛二有些火了:“怎么说话一点不沾边?神经兮兮的?要得,我就不当这个经理嘛,你眼不见心不烦,那你吃什么?穿什么?”

老妈后悔莫及懊丧地拍拍自己的嘴巴:“怪我,都怪我,都少说二句。活祖宗也,你俩小声点行不行?声音小一点,里面还有客人呢。”

牛黄费力的放下碗,本来和蓉容在周三家才吃了晚饭,拿碗不过是想和谐和谐全家的气氛罢了。可是,老妈哪壶不开提那壶,这不?

拿捏着时间的客人们,稍稍坐坐寒暄寒暄,敬到那份心意,放下礼物就匆匆地告辞了。正巧蓉容开门出来,老妈忙对牛大牛二往屋里使使眼色,开始收拾着小桌子。

老爸见两兄弟进屋,朝大床上呶呶嘴巴:几大包水果,果汁,高级补品,奶粉什么的堆在一起,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花花绿绿的光芒……

牛黄依稀薄记得,83年下半年以来,原先牛二不回来就一向沉寂单调的家中,忽然热闹起来。许多穿着打扮和口音都明显是专县工作的人,络绎不绝的上门造访老爸。

开始,牛黄不知所究。但,来者谦恭的口气和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让老爸如逢甘霖,让老妈天天过节。牛黄就知道:世道变了,棉纱值钱了,身为红花纺织厂供销科科长的老爸,掌握着棉纱的出厂价,掌握着专县小厂或经营个体户的基础资源,焉能不朋客盈门?

这样一来,原来家里牛二一人独大的局面就打破了。

不久,江湖上都知道了牛家一老一注两个经理,手上都掌握着目前市场上渐趋紧缺物资……

但是,老爸和牛二价值到底何在?是否江湖传言有以诈传诈之嫌呢?

因为不常回来,牛黄也不得要领。不过,巧的是,正在此时,他和周三不慎又打碎了国家统购统销的2500斤鲜蛋,左思右想之下,找到老爸以一个学习上的借口,博得老爸的同情。老爸大笔一挥,三千块价差就这般做梦般轻易到了手……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现实的摸得着看得见沉甸甸揣在自己腰包里的东西,才最有说服力!

“你们二家,一家一半。都拿走!”

老妈不干了:“自己不留点?你不吃,我还要吃嘛!”,她将果汁啦水果啦分给牛二牛大,留下了二大厅高级奶粉:“给牛三那个死砍脑壳的留点,我晚上睡之前喝一点,听说对睡眠有好处。哦,对了,小李蓉容,等等!”

她像只老猫般灵活地一跃而起。53岁的年龄了,居然还敏捷如兔,让大伙儿目瞪口呆;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望着老妈在立柜前晃动的身影,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会儿,老妈喜洋洋的拿出几大段质地高级的布料,重新坐在床沿上。招呼着小李和蓉容。三个女人喜孜孜的瞅着瞧着抚摸着手中的布料,兴致勃勃地评头论足。

对布料不感兴趣的牛大牛二,则闲坐一边,喝茶的喝茶,看报的看报。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下定决心

 四十六、下定决心

三女人评论一阵,老妈便让小李和蓉容各自选要。

李玉溪好强,非要那一块市场地上还不多见的,老爸托人刚从香港带来的宝蓝色布料。老妈的意思,本来是将这块最好的料子一分为二,小李和蓉容一人一块,一块呢,刚好够做一套女式西装。

李玉溪这一要强,弄得老妈左右为难:手板手心都是肉,一个大媳妇,一个二媳妇,还真不好办哩。

最后,还是蓉容高姿态,提出自己不做西装了,全让给了李玉溪。

未了,老妈又正式提出:牛二最近完婚,牛大呢?不得迟于今年年底吧?再迟了,就不像话了。眼下,虽说蓉容刚工作,当教师辛苦,可也不能一直拖着呀,对不对?拖久了,对大家都不好,特别是女孩儿,都是26、7的人了,大了,生孩子有风险啊,得抓紧。

蓉容听出了未来婆婆的话中话,不由得急切声明: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牛黄不肯云云。

老妈当场就把眼一瞪:“牛黄,你有什么不肯的?说说看?人样,没得蓉容好;经济,没有蓉容强,你还不肯?我看是你走路掉进了糖厂,跌跟斗捡个大钱包,幸福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了。蓉容,听妈的,年底结婚,啊?牛黄,听见没有?”

牛二歪歪头,美滋滋的吸一口“万宝路”,然后将还燃着的大半枝“万宝路”扔在地下,抖着肩膀,哼哼哧哧的劝到:“老大,结了嘛,结了,少桩事儿,反正都要结的。不结白不结,结了可以离,离了又再结。结婚个嘛,酒个嘛水个嘛喝个嘛,死不了人的!”

老妈瞅瞅李玉溪,再瞪瞪他:“少油嘴滑舌,没个正经。”

李玉溪鼻子哼哼着:“哼,结了离,离了结,可以嘛,老娘就看到你牛二演什么戏?妈,你听到的,牛二可是当着我的面说要结了离,离了再结哟,这个没良心的。离就离,未必离了你牛二,老娘还嫁不脱了?笑话。哼哼!”

老妈气得将牛二一掀:“你再说,我撕烂你的狗嘴巴,还不给我闭到起?”

又忙忙的侧过身来搂住李玉溪:“牛二开玩笑的,乖,开玩笑的呵,莫多他的心,你们是同班同学,青梅竹马,又一起到农村插队吃过苦,不容易呵,要珍惜呵。”

老妈一边劝,一边向牛二使眼色。

大约牛二也觉得开玩笑过了火,忙放下二郎腿,坐正身子,抱住李玉溪:“嘿,嘿嘿,平时怎么乱说都不起气,今儿个怎么啦?这么小气啦?好好,不生气了,真开玩笑的。”

牛黄冷冷的瞅着这对宝贝,没言语。

自从牛二当上经理,对牛黄泠漠无情,兄弟俩基本上就只保持着表面的关系。回家见了点点头,礼节性的问问好,就各自坐着,都觉得越来越尴尬,实在无话可说。

于是,二人都心照不宣,能不碰头尽量不碰头。

但老爸老妈不干,也不傻,自然早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自然就费尽心思的想让兄弟俩和谐合好。可面对在尔虞我诈的经济市场里浸淫良久的牛二和在文学天地中耳濡目染深受其中国传统影响的牛大,他们的这番好意,又等于枉费心机。

风雨飘摇,风雨如晦,自小就挤在一起同床共枕的亲兄弟,被社会和历史分别打上深刻的烙印。不同的生活经历和生活圈子,不同的性格和爱好脾气,就这样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不动声色地,造就了不同的价值取向和人生归宿……

人啊,生命啊,理想啊,都在动荡不安波澜壮阔艰难磨砺的历史进化中,沉沉浮浮!

这个世界,怎么活着越来越艰难啊?

此时,一直笑眯眯坐着没有开口的老爸说话了:“大家都少说二句,我发发言:每天开门七件事:油盐柴米酱醋酸,老太婆持家有功,对她理应尊敬;牛二玉溪风雨同舟,执手相握,终成良缘,老太婆不必担心;牛大蓉容老师年内完婚,协助老太婆持家,完成长子为父子长嫂为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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