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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浴长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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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军阀土匪到处闹腾,咱们自己再互相不和,那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过了几天,梁万禄专门到马福家串门。问了身体情况。马福说早就没事了。梁万禄说,他是转达哥哥的意思。哥哥抬脚踢伤了马福兄弟,今天是专门来代表哥哥向马福表示歉意的。马福连连摇手说:“可别这么说。是我做兄弟的不对,怎么的也不能先动手打哥哥呀。哥哥踢弟弟几脚,那也是让哥哥生气了。当弟弟的还没有先向哥哥去赔不是,还转话来先向弟弟赔不是。”
马福转过脸去对媳妇说:“其实,前几天我就想到山东去看万全大哥,给万全大哥赔不是的。你说,这话我说了没有?”
马福媳妇忙说:“是呀,是呀,马福就是这么说的。听说万全大哥现在病好了。这可比啥都强。”
过了几天,马福还真的来到山东梁万全家,还带两包点心看望梁万全。梁万全见马福来登门赔不是,就觉得无可无可的。拿出来最好的水果招待马福。从此两人和好如初。
开地盖房子同心过日子
春天来了。山东山洼洼里的各种果树都发了芽,活也就多起来。梁万全伤已经好了,但是走路还离不开拐棍。果树伺弄不到,就会影响收成。俗语说,人糊弄树一春,树糊弄人一年。梁万全希望弟弟能帮助伺弄果树,可是梁万禄没干过这些活。尽管尽心尽力按照哥哥告诉的方法伺弄果树,梁万全还常常很不满意,经常数落梁万禄。梁万禄对哥哥数落从不反驳一句,只是默默地听着,默默地干着。梁万全有时数落数落干脆让梁万禄一边呆着,放下拐棍自己干。每当这时候,梁万禄就陪着笑,给哥哥打下手,还要当心哥哥不要摔倒。梁万全干活经常是没黑日没白天的干,只要累不倒就不停手。一辈子刚强,不怕苦,可是仅此而已,于是吃了一辈子苦。
梁万禄帮助哥哥伺弄果树园子,哥哥不满意,常常生气。梁万禄心里很苦恼,也为老哥哥不开心而难过。梁万全还有一些山坡子地,梁万禄就把精力都投入到种地上,这是梁万禄的老本行,干起来得心应手。梁万全看到弟弟把庄稼地里的活全承担起来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梁万禄见哥哥高兴了,就跟妻子商量,“咱们回来三个多月了,跟哥哥嫂子在一起过日子,住的房子是哥哥嫂子的,种着哥哥嫂子的地,哥哥嫂子嘴上不说,心里也得想,咱们没给家添任何东西,啥都靠哥哥嫂子。这样长久了不行,咱们得花钱添些家业。咱们带回来那些钱本来就不多,留着也越来越不禁花,还不如现在就置办成家业。”
梁万禄妻子说:“你不答应许营长少则两月多则半年还回去吗?钱都花了,那可没钱回法库了。”
梁万禄说:“我何曾不想再回法库去。可是去的那封信,已经一个月了,没有任何回音。说不定许营长已经调防不在法库了,也许榆关①那里卡的太紧,两边不能来往。再说,去年那场直奉战争,没让八十三营上前线,咱们已经躲过一场危险,那是万幸。这军阀混战不断,说不定哪天直奉战争又打起来了。不去凑那份热闹也好,当个庄稼人苦点就苦点,守家在地的过安生日子也不错。”
梁万禄妻子说:“我说也是。还是那句话,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苦。受苦不怕,过安生日子就行。以后非去不可的时候再说,能不去就不去。眼前置办一些家业,不仅哥哥嫂子高兴,咱们脸上也光彩,日子过的也会舒坦些。”
置办家业,无非开地盖房子。开地,山洼洼里荒山坡多的是,只要花力气开,垒好坝阶子,填上土再上粪就行了。于是花钱雇人开荒垒坝阶子。很快就开了不少,加上原来的土地总共有二十亩地。这些地伺弄好了,梁万全梁万禄两股总共八九口人,打的粮食就对付着够吃了。梁万禄又张罗盖房子。梁万全的老房子是草房,如今时兴焦子房。焦子房就是用煤焦渣子同石灰和在一起抹房盖,既结实又不裂;墙就地取材,用石头垒。很快盖起来三间漂亮的焦子房。梁万全夫妇和孩子住东屋,梁万禄夫妇和孩子住西屋;原来的草房作为堆放东西的仓房。
新开了地,又住进了新房子,梁万全夫妇和梁万禄夫妇都非常高兴。日子过得虽不算富裕,却很温馨红火。

铁路工人挣现钱

有一天,听说偏德庆铁路机务段招工。梁万禄心想,如果能到铁路上工作,每月能挣现钱,补贴家庭,岂不更好。就是担心家里的庄稼活干不过来。跟家里人一商量,哥哥、嫂子和妻子都同意。梁万禄妻子说:“家里庄稼话,有哥哥嫂子和我三个人,一般活都忙过来了。实在忙不过来,让前小寨孩子的舅舅来帮着忙活一阵也就行了。你能考上铁路当工人,每月都能见着钱了,日子就活分多了。”
偏德庆就是滦县的县城名字。梁万禄有文化,身体又好,一考就考上了。当了铁路工人,每月不仅拿二三十块钱回家,还能买一些大米白面回来。家里生活立刻好多了。有时还买一些布给大家做衣服。梁万禄每次回家,大家都是笑逐颜开。后来偏德庆火车站从工人中选择几个人当铁路警察,薪水比工人还多些,待遇也好,梁万禄被选上了。哥俩生活都好起来。
直奉交战小山村
一九二四年秋,第二次直奉战争又开始了。第一次直奉战争是一九二二年春天打的,战火没烧到西新庄。第二次直奉战争,这个小山村没能幸免,成了直鲁和奉军双方交战的战场。西新庄家家住满了直鲁军队。他们就在庄后的安子山上挖战壕。西北边不远的黑山就是奉军的阵地。黑山以西以北就是奉军驻军的地方。
西新庄的人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军人。每个军人身上都背着不少东西,大枪、子弹、被子、钢盔、水壶、饭碗、筷子、牙刷、牙缸。平时钢盔不戴在头上,一走路,就和其他东西相撞,叮叮咣咣的,多远就听得见。一喊集合,大家一跑,就叮叮咣咣响成一片。老百姓看了觉得有些可笑,说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人还没有到呢,先用声音给敌人报信了。那还不光等着挨打。他们的钢盔用处很大,在山坡上还可以烧水煮饭,还可以当储水罐。
这些军队有很多骡子马。马是长官骑的,骡子有劲,驮机关枪和子弹什么的。
老百姓三天两头要交粮食,交油盐。家里没有油盐的,就得去拿粮食换来油盐交上去。交的粮食除了军队人吃以外,还给那些骡子马吃。这里的老百姓总是半年糠菜半年粮,吃粮食都是一小碗一小碗算计着吃。看见交上去的粮食,一口袋一口袋的拌到草里喂牲口,真是心疼。有人看见倒掉的牲口吃剩下的草料中有很多粮食,就收回来,喂自己家的小毛驴。小毛驴吃了这样的草料也算改善了生活。
两边军队天天打,打呀,打呀,打个没完没了,一直打了两个月。两边军队使用的武器都不怎么好,多数是套筒子枪,子弹打不多远。可是谁也说不准子弹究竟能飞多远,子弹又没长眼睛,谁知道飞到哪儿?人们吓得不敢下地干活,有些庄稼没伺弄好,减了收成;有些早熟的庄稼没收上来,白扔到地里。这还是幸运的。赶上倒霉的,房子打着了火,枪子儿嗖嗖地飞,没人敢去救火,最后烧个精光;有的牲口被“借”去驮军用物资,一借不还;有的门板、木料被“借”去修工事,被打个稀巴烂;有的人被抓去当脚夫,伤了胳膊伤了腿。
战争一起,最吃亏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老百姓,什么苦水都得喝,什么苦果都得咽。那些当兵的,绝大部分也都是从农民中招来的或者是抓来的。在前线挡枪眼的,吃枪子儿的多数都是农民子弟。中国的战争,历朝历代都是把农民驱赶到前线打仗。打仗的地方受损失最大的也是农民,是苦难老百姓。天下千条理万条理,老百姓没有一条理。
两个多月的战争,西新庄的老百姓破了财,伤了人,都只好忍了。虽然伤了一些人,但是全庄居然没个一个人被打死,真是天大的幸运。有的庄死了好多人。有送军用物资被打死的,房子着火烧死的。还有的被抓去后就没了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打仗的时候,正是水果成熟的季节。梁万全的水果被直鲁军队要去不少。一要就是几挑子。有时候他们自己用骡子马来驮,有时候让梁万全给送到住处。他们也说买。可是挑走不给钱,谁敢到军营去要?命还要不要了?这年秋天,梁万全的水果园子亏了不少。
十月,战争打完了。直鲁和奉军都撤离了山区。山村才又恢复了往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生活。

梁万禄与俘虏

奉军有一些散兵当了俘虏。偏德庆铁路警察还抓住几个奉军散兵俘虏。有一天轮到梁万禄看押这个俘虏。在俘虏上便所的时候,梁万禄离这个俘虏很近,看清了俘虏的脸。梁万禄发现这个人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俘虏上完便所,要送回关押的房间,梁万禄看看附近没别人,突然命令俘虏:“你站住。”
俘虏被这突然而低沉的命令语声吓了一跳,立刻站住了。
“你姓什么?”梁万禄厉声问道。
“姓张。”俘虏答道。
“叫什么?”
“叫张来顺。”俘虏又答道。
梁万禄稍停了一下,接着问:“你是哪儿人?”
“法库的。”
“法库的。当兵几年了?”
“当兵三年了。”
“三年。三年还是个兵?真没出息。”
“惭愧。”张来顺说着,用眼睛飘了一下梁万禄。
“过来,过来。咱们到屋说去。”梁万禄小声说着,把张来顺领到一个小屋里。梁万禄说:“法库八十三营许营长,你应当听说。”
“八十三营许营长,我当然认识。现在是我们的团长了。”张来顺反问,“你怎么认识我们团长?”
“你小声点。夜深人静,说话声听的远。”梁万禄边说,边用手示意,“不要怕,以前我也在法库八十三营当差。我不会害你的。”
“请问贵姓大名?”张来顺,口气也不那么害怕和抵触了。
“我叫梁万禄。”
“八十三营梁副官。我们见过面。我是八十四营做饭的小顺子。你忘了?”张来顺,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有些激动。
梁万禄说:“小顺子。记得,记得。你们营长请我们营长吃饭,是你做的菜。你的菜做的不错,我们营长还夸奖过你呢。”
“那时,你可真威武。”张来顺紧接着问道,“你们营长挺器重你,好好的副官你不干,怎么跑这当这个警察来了?”
“嗨,一言难尽。前年,我父亲病重,让我回来。我只好告长假回家。现在我父亲已经去世一年多了。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在关里混吧。”梁万禄口气中表现一种无可奈何,“再说,我当时也不是什么副官,只是同许营长关系不错,在营部当个参谋混碗饭吃。”梁万禄又问:“现在局势这么混乱,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干点啥?”
“还什么以后哇。现在被你们抓住,当了俘虏,眼前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张来顺说到这里,情绪又低落下去。
“现在的事好办。我把你偷着放了就是了。昨天和前天都有俘虏逃跑的事。多留你一个也不多,再跑你一个也不少。这么乱,谁还管那么多。你说吧,如果我放了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回去当奉军?”梁万禄说。
“我想回法库找个买卖和饭馆当厨子,不想当兵了。以前当兵想挣钱。现在这么打仗,说不定哪天就把小命搭上了。就是不打仗,现在军饷也经常不发。既不能挣钱,又这么担惊受怕的,这个兵还有啥当头。”张来顺说。
“那你回法库,你们营知道了,还不把你抓去?”梁万禄问。
“不能。我们团同新民县的团换防。熟悉我的人都到新民县去了。我回到法库找个地方一蹲,没人找到我。当厨子,挣点钱,养活我爸爸妈妈。也免得二位老人家日夜担惊受怕。”
“要走,今夜就走。事不宜迟。我从后门把你送出去。”梁万禄让张来顺快走。
“那就让我叫你一声大哥吧。如果行,我现在就走。”张来顺说。
“那你没有啥东西要收拾收拾了?”
“没有。就是被抓的时候,兜里有两块大洋被搜出去了。我现在连一点盘缠也没有。”张来顺还想着他的那两个现大洋。
“两块大洋就别想要了。吃进谁肚子里的东西还能吐出来?”梁万禄说,“这样吧,我们刚开了半个月的饷,你拿去作为路上盘缠。肯定不够。可是我也帮不了许多了。”梁万禄说着,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塞到张来顺手里。
“大哥,这怎么行。你把我放了,对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永世不忘,我怎么还能拿您的钱呢?”张来顺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好兄弟,别这么说。快走吧。”梁万禄说着,往后院推张来顺,悄悄走出屋。
到了院子的后门,梁万禄悄悄把小角门打开,两个人来到院外。张来顺突然转过身来要下跪,梁万禄一把拉住张来顺的胳膊,示意他快走。
张来顺双手一抱拳,几乎在嗓子眼中说:“大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梁万禄也几乎在嗓子眼中说出四个字。
张来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梁万禄回到自己的屋中,如释负重,又帮了一个穷苦弟兄,心里觉得很自在。从张来顺不愿意再当奉军联想到自己,这个铁路警察干的也不是滋味。他原以为铁路警察不同于其他警察那么坏,只是维持铁路治安,因此,开始心里还有几分得意。后来,看见一些警察对旅客敲诈勒索,对穷人随意欺负,上司们贪污腐败,胡作非为,心里便产生几分无奈,这无奈慢慢滋长,渐渐变成讨厌。最后得出结论,如今不管什么警察,没有好的,至少在老百姓的眼睛里是这样,各种警察都没给老百姓干什么好事,总是欺负老百姓。
第二天,梁万禄把张来顺偷着逃跑的事向上司做了报告。这几天已经跑了好几个俘虏了。上司怕上边知道了责怪他,也就把这事压下了。反正在一片混乱中,上边也不清楚他们这里究竟有几个俘虏。再说,俘虏不跑,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干嘛那么死心眼呢。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晨子起名梁凯的愿望

尽管梁万禄在偏德庆当铁路警察,有些收入,可是自从直奉战争以来,薪奉经常不按时发。有时发了上半月的,下半月的就没了;有时干脆一点也不发,一拖就是一两个月。发薪俸时还常常扣掉一些,而物价却飞涨。这样,梁万禄对家里接济的就没多少了,家里的日子又困难起来。
梁万禄平时不在家。农田的活,家里活主要都落到妻子身上。妻子身子单薄,又是两只小脚,干起活来特别吃力。
梁万禄到偏德庆初期,还经常往家里送点钱。也拿出一些钱或买一些东西孝敬哥嫂。因此兄弟和妯娌的关系还不错。后来,梁万禄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少了,孝敬哥嫂的也就少了。再后来,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更没有余力对哥嫂表示孝敬了。渐渐的,妯娌之间开始不和,力气活再也得不到哥嫂的帮助了。地里的活,大忙季节全靠前小寨陈家弟弟们帮忙。平时家里的活,只有靠自己了。最累的活,一件是挑水,一件是拾柴火。挑水要到坎下边的井里打水往回挑。井深十多丈,根本看不见水面。往井里扔一个石头,要过一会儿才能听到咚一声。打水要用辘轳摇上来。一柳罐水晃晃悠悠摇上来,就只剩下半柳罐了。一挑子水要打这么七八次。一个身子骨单薄又是小脚的妇道人家要用这样的辘轳打水,可真让人觉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站在这么深的井边打水,累不说,还特别危险。没见过这么深井的人,往井边站一站就都不敢,更不用说还要摇这么大的辘轳打水。挑水,从井沿到家里,从坎下到坎上,几十丈远,一步比一步高,那份累,就是男子汉也打怵。梁万禄妻子要天天挑水做饭,洗衣服,可真难为她了。
晨子十一岁,大珠五岁。两个孩子听话,不让妈妈操心。
快过年了。爸爸妈妈答应给晨子和珠子每人做一件新衣服。晨子特别高兴。跟一起玩的孩子说:“我妈妈正给我做新衣服呢。过年我和妹妹都有新衣服穿了。”一个孩子说:“我的新衣服已经做好。我妈给我试试,穿上可好看了。我爸爸说,大年三十那天就让我穿。”一个小女孩说:“我爸爸给我买红头绳了。过年就给我扎上。”每个孩子都说出自己将要得到的新东西。一个叫狗子的孩子躲在一边不说话。那个小女孩过去问他:“狗子,你过年有啥新东西呀?”狗子想了想,蔫蔫地说:“我爸爸还没有给我买呢。”一个孩子说:“你爸爸不好,过年没给孩子买新东西。”狗子立刻睁大了眼睛,争辩说:“你爸爸才不好呢。我爸爸好。我爸爸是最好的爸爸。”那个孩子说:“那你说,去年过年,你爸爸给你啥了?”这下子把狗子问住了。家里太穷,去年过年,爸爸妈妈啥新东西也没有给,但他还是争辩说:“去年过年,我爸爸给我剃了一个新头。”那个孩子笑起来,说:“新头算啥呀。”狗子更不好意思了。把头低下。晨子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要做新衣服了,不应当显摆,让更穷的小朋友难堪。走到狗子跟前说:“能剃个新头就不错了。那年过年,我们家是在半路上过的。谁也没有心思想新东西。只想找个暖和屋子暖和暖和,吃顿饭。”
春天来了,到了孩子上学的季节。再苦再累,也得让孩子上学。耽误孩子念书,就耽误孩子将来一辈子。过了年,晨子十二岁了,可以帮助妈妈做不少家务事。可是妈妈还是都自己承担下来。让晨子去读书。
晨子是小名,上学得起大名。梁万禄早就想好了晨子的大名,一个凯字。一方面,晨子这辈的名字必须是一个字,另一方面,梁万禄希望儿子将来应当比自己更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努力去做,期望他一帆风顺,奏凯而归。晨子上学报名那天,梁万禄就告诉他,用梁凯的大名报名,不要用晨子。晨子知道了自己的大名,还听爸爸说了名字的意义和寄托的希望,特别喜欢自己这个名字,幼小的心灵中就想着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努力去做,件件都要做得满意,奏凯而归。
晨子上的学虽是新学,可是除了算数语文新课程之外还有百家姓和三字经这些私塾的课程。
晨子上学特别用心,下学就帮助妈妈干活,教妹妹识字。做饭的时候,大珠也会给妈妈烧火了。冬天,晨子刨草皮要供家里烧的;春天晨子领着妹妹去剜野菜,嫩的人吃,老的喂鸡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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