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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自己,只有你。”她说道。
他苦皱着眉头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问道:“你怎么想到找我呢?”
“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明显是因为害怕。
第一卷——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亏心狠心
张烁握着手机的手僵硬了下,心道看来自己平日里的形象太过可靠,以至于大家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但现在不是抱怨或推卸责任的时候,朋友有难,他不得不帮,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是要我通知他还是有什么别的要我帮忙?”
“不!”宋晓冉急道,“不能告诉天林,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打电话找他就是希望这件事不要有别人知道,让他帮自己解决。
张烁的表情变得愕然,旋即他不由地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了,对于这种事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抗拒,所以他压低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你别做傻事!这件事还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
“我在火车站,你要是愿意帮我,就来。”晓冉根本不听他的劝解,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本该瞒着所有人,但是她一个人根本没有那个勇气渡过这个难关。她发现到了这一刻,连她最信赖的姐妹们她都不敢去说,因为她们会太担心自己以至于说给一些她不想让其知道的人听。
她当然明白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这件事,比如订个婚,然后休学把孩子生下来。虽然她愿意嫁给方天林,但那么做的话,这个污点的影响太大,意味着她将永远放弃自己想要的未来。她不容许自己那么做,所以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张烁的嘴巴够严,虽然他为人很老实,但如果他答应你保守秘密,就绝对不会失言。所以她相信即使他不来,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更何况,以他的品性,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一个小时后,在广林到达火车站的极限时间内,张烁就到达了,他又拨通了宋晓冉的电话,得知她在车站边上的KFC店里,于是急匆匆赶去。
他在靠窗的角落里找到了她,她的表情木木的,好像失去了思考,手里攥着两张车票,指节发白。张烁坐到她旁边,伴着因快速奔跑而显得有些粗重的喘息说了声:“我来了,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宋晓冉抢白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告诉天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是的,我相信他会负责,但他太鲁莽,一定会不顾一切阻止我的决定,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因此失去自己的前途,所以我不能告诉他,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她的声音停顿了下,深吸了口气后泪水已经不争气地滑了下来,攥着车票的手不住地在颤抖:“你如果愿意帮我,就陪我一起走,明天回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不能在沪海做这件事,那样太不保险,所以她想好了要去外地,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很容易忽略自己的地方。
“你的前途难道比一个生命更重要?”张烁有些不置信地问自己的朋友。她瞪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字一句道:“的确如此。”
你根本无法明白,我从小到大付出过多少努力,被寄予了多大的期望,你根本就不懂如果我放弃那会意味着什么。
从他提到那是一个生命开始,她那清秀的脸上便浮现出愁苦与挣扎,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肚子的是一具小生命,她将要牺牲的是她的骨血。
开往杭州的列车启动了,宋晓冉坐在十四号车厢内,她对面的男孩靠在椅子上,表情有些无奈。张烁还是跟着她来了,直到上车前他还在试图劝她回头,但没用,所以他只能跟上来。
他又无力地说了一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只要你不说出去,那只是我的事情,你不必为我担心。”她的声音清冷,让张烁感到一丝寒意,他想:一个对自己都如此狠的女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在朋友之中,最复杂难懂的,果然是这个人。
私人诊所却是不敢去的,既然到了外地,宋晓冉大着胆子主张找一家比较正规的医院,他们在出租车司机的引领下到了目的地。夜里没这种手术,他们只能先在附近的旅店投宿,决定第二天一早再去。
清晨,张烁敲响了宋晓冉的房门,门开之后她露出一张有些憔悴的脸,似乎是一夜未眠。事到如今他该说的能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也不再多劝。
因为要做一些检验,她没有吃早饭,张烁陪着她,也就一样没吃。挂过号,到了门诊,道明来意,便是一系列的检查,最后确定可以动手术,但要签一式两份手术同意书。医生看过他们的身份证,发现年龄未满,但还是忽略了,这种事并不少见,他们这家医院不做的话自然有别家愿意接,她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但因为是未婚,这同意书上就不能只有本人的名字,男方也得签字。
他如果拒绝,那么这手术就做不成,但迎上她恳求的眼神,张烁最终还是提起笔来,说了一句话:“天林总说,等他有了孩子,让那孩子认我做干爹,没想到有一天,我这干爹亲手葬送了这个孩子。”话音落毕,两个漂亮的楷书字出现在了那张纸上,与宋晓冉的名字并排在一起,让这份手术同意书正式生效。
张烁在手术室外大概只是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但对他而言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宋晓冉从手术间出来的时候,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脚步也是缓缓地,走得很艰难。他下意识地上前扶住她,问她要不要紧。
随后她便开始哭,窝在他怀里低声地哭,他有些着慌了,周围的人都在用看禽兽一样的眼光看着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刻意地保持情绪镇定,轻拍她的背:“是痛么。。。。。。”
她摇头道:“不是。。。。。。没有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这样没了。。。。。。可我这心里,像被剐掉了什么似的。。。。。。你说我总有一天会后悔。。。。。。我现在明白了,我从今天开始就后悔了。。。。。。我想,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唔。。。。。。我的孩子。”
张烁的心宽慰了些,她还是有情的,并非自己昨夜想得那般决绝,他小心地扶着她往外走,说道:“已经过去了,不要一个人熬着,至少,告诉天林吧。”
“不行!”她断然道,又一次用绝厉的眼神瞪着他,“你绝对不能告诉他!”她怕方天林不原谅自己,或是就此对她的印象留有阴影,所以这件事必须瞒到底。
张烁叹了口气,许久之后轻声说道:“现在说,他可能只是恨我们一段日子。若是以后他知道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
“那就永远别让他知道。”走到门外,宋晓冉的手扶到了栏杆上,轻轻地推开了他,自己倔强地走着。
回到了沪海,张烁把她送回了家,除了脸色还有一些苍白之外,她已经能够自如地行走。刚出来时,其实只是麻醉效果未完全散去,才让她看上去行动不便罢了。但张烁不知道这些,只以为她在强撑着不想让家人看出破绽,看着她那种过分的坚忍,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句:“医生吩咐的,至少卧床休息两三天,你别到处乱跑。”
“知道了。”她淡淡地应了一句,但心中对他并没有马上如释重负地逃去而有一丝感激。
“还有,”他补充了一句,脸上闪过一点不自然,“一个月内,不要。。。。。。不要做太亲密的事。”
宋晓冉低头,苍白的脸上带过一丝红晕,咕哝了句:“你说的医生都对我说过,不用再重复。”他这才松了口气:“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往后,千万小心。。。。。。”
晓冉沉默地看着他转身离去,等他走开五步远时开口说了句:“如果有一天你成为我的政敌,我想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
他站住道:“我想不会有那一天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发誓,这件事,会烂在我肚子里。”
她好似放心了些,道了声谢谢。他向后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去吧。宋晓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憔悴的脸色一时间焕发出一种诡异的神采,她从衣兜里取出一张纸来。那张纸相当于她肚子里曾经拥有的那个小生命的死亡通知书。
这孩子是注定要牺牲的,可是这张手术同意书,也许算得上是某种程度的补偿吧。宋晓冉将那张本该销毁的纸小心地收起来,喃喃了句:“但愿没有用得上的一天。”
她与他互捏了一个把柄,可她留的更无疑是底牌。如果张烁有朝一日真的站在她的对立面,要死就是同归于尽,也许甚至,她还可以在别的时候。。。。。。一个突然的意外也被她悉心利用,其人之狠决实在张烁预料之外。
张烁回到家里,阿姐便关切问他昨晚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他不能解释,只是道:“我去电脑厅通宵了,现在很困,让我睡一会儿,晚饭不用叫我,等我醒了会自己弄吃的。”
其实他也一夜未眠。一想起那个在自己手里被扼杀的小生命,他的心头便烦躁不已,即使现在这样疲累,也是无法轻松入睡。
他不禁想:如果这种事落在我头上会怎么样?如果是朵朵。。。。。。他有一些后怕,一想到自己可能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失去自己的骨肉,他就感到莫名地恐惧。
张烁拿起电话,拨通了夏雪妍的手机,等到那头传来熟悉的话音,他说道:“朵朵,我希望你答应我。今后无论碰到什么事,无论多么困难,都不要一个人去试图解决问题,一定要来找我。你要相信我,我是爱护你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需要我。。。。。。承担什么责任的话,我不会逃避的。。。。。。”
夏雪妍笑了,轻道:“我早就已经赖上你了,你还说这些好听的做什么?难道做了亏心事,所以来讨好我?”
“你答应我。”
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真切,她不禁动容了,认真地回答:“好,我答应你,不会一个人去面对问题,当我有困难的时候,不会瞒着你。”
第一卷——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基础训练
张烁再次来到杭州是七天后,随校队参加集训。
同行的还有校田径队,据说月底他们要去参加区里的运动会,所以最近练得也比较猛。因为是封闭式训练,除了在门口能够隔着铁栏问街边小店买点东西之外,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方式。
张烁初见方天林的时候,因为心里藏的秘密,有些不敢注视他的眼睛。原本如果真相大白,他可以大大方方地揍他一拳,让他记住这个冲动的教训。但现在成了这副局面,反倒是自己该挨打才对。
他只能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就像宋晓冉所说的,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江教练在训练营里真如高二的学长们所说,化作了魔鬼教头,他的嗓门大概加了十个分贝,而他的刻薄简直比美国最恶毒的评论员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只要你脚步慢一点,在他口中你就会成为裹了小脚的娘们,他会反复地问你:“你难道不行了吗?”然后指着体育馆外在烈日下训练的田径队员,呵斥你比那些女人还不如。
丁洁琼是那群女人之一,很明显,在这堆虎背熊腰的女人群里,原本看上去有点假小子味道的她已经成了鹤立鸡群的美少女,休息时间总会有人尝试着想要上去搭讪,不过她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包括对张烁与方天林。
她大概是训练营里最认真刻苦的学员,篮球队的这帮犊子每天早上起来跑一万米都喊着要死要活,而她每天的训练量至少有三万米,只有在吃饭时间丁丁才会跟两个哥们坐在一起,让他们知道原来自己没被扔进黑名单,休息时的无视只是出于她的专注。
丁丁对体育馆里发生的事也挺感兴趣,会问他们究竟在练些什么内容,每天都希望听到有趣的东西,但是……
“基础。”“基础……”“今天还是基础……”“一直都是基础。”
每天他们都做着重复的基础训练,运球,折返跑,横向移动,上篮,罚球。没有训练赛,没有战术演练,除了基础什么都没有。
方天林可以忍受,因为他在自虐训练中就曾经历过这类东西,温故知新罢了,张烁也可以忍受,因为知道自己还不够稳健就是因为基础不行,练得很卖力,进步也是最快的一个,几天下来他在运球时的推进速度又提高了些。
但是其他队员有些受不了,他们开始叫苦,觉得这样下去他们会忘了比赛应该怎么打。甚至有人引用邓爷爷的话,说实践才能检验真理试图劝谏江教练改变方式。
那小子被罚跑了一万米,等他回来之后,江仲文把全队集中在一起训话:“任何行之有效的战术,都是建立在扎实的基础之上!你们的基本功只有一个字能形容,那就是烂!女子篮球队的人上篮都比你们做得好!对沪师大的胜利只是侥幸,如果现在再来一次他们肯定能把你们干得体无完肤,所以给我把那沾沾自喜的态度收起来!下赛季是你们征战全国高联的第一赛季,记住,你们是菜鸟!要铭记笨鸟先飞的道理,如果你们想飞得更远,给我把基础先筑起来!你们想飞得更远吗!”
“想!”全队齐声应答。
“***给我大声点,你们没吃早饭吗!”
“想!!!”全队齐声怒吼。
江仲文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继续。”
就这样,他们每天的训练都在重复着枯燥的基础,从早上五点开始,持续到晚上六点,七点的时候江教练会组织大家去看比赛录像,然后定格回放给他们讲解一些关键战术,这项内容持续到九点,才是解散时刻。
洗完澡回到自己的宿舍,每个人想到的头一件事就是倒头睡觉,根本没有溜出去玩的念头。张烁和方天林是属于那种体力天赋高过常人的,所以他们还有精力聊上几句。不过他们所聊的内容也是围绕晚上看过的战术录像,探讨自己所在的位置,应该怎样地行动,才能达到更有利的效果。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新赛季都充满期待,也愿意为之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为期七天的集训周结束了,第八天的早晨各队的教练宣布放假一天,明天早上再集体坐大巴回去。辛苦了一个星期,终于等到休假,大家可以在这座享有天堂之名的城市里好好游玩一番了。
去年国庆节的时候,丁丁她们三姐妹本打算要来杭州游玩,但最终因为张烁的关系而未能成行,这件事小方后来也是知道的。于是他乐呵地表示要给小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让他单独陪着丁丁去游杭州,自己则随着其他队友一起去玩耍。
丁丁和张烁两个人天天早晨在学校操场上晨跑的事并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田径队的队友们也不愿来掺合,丁丁想跟几个女孩子一起去玩还被她们笑着拒绝了。最后她只能无奈地与同样一脸无奈的张烁同行。
“田径队的不知道我们的事,所以你别放在心上。”
刚才田径队几个扔标枪铁饼的大块MM用厚实的手掌在张烁的肩膀上拍了好几下,让他好好表现,别欺负她们家丁丁,给小张带去了挺“重”的压力。
张烁揉了揉肩膀,不经意地说道:“想去哪里,由你决定。”
这便是他根本未把刚才队友们的话放在心上,丁丁的心就好像被一把冰渣子抹了一下,感到一丝刻骨的凉意。好在张烁的随意与淡然可以让她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掩藏得更彻底,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既然来了,总是要去西湖看看。”
张烁看了看公交路牌,对一路坐公交摸到西湖的可能性表示怀疑,遂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不如我们打车吧?”
向来老实木讷的他难得说一句俏皮话,惹来丁丁展颜一笑,觉得好像回到了去年的九月,两人相处融洽互开玩笑的那段日子。那时候,自己也是笑得这般开心呢,这样的关系维持下去,或许也是不错地。
杭州西湖的夏天对于大老爷们来说是无比清凉的,在湖畔行走,随处可见挺直的长腿,微扬的裙摆,雪白的玉臂,大概这才是天堂应有之境。当张烁的视线从一抹嫩白转向另一抹时,他的同伴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下:“你不觉得身边带着女伴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去看人家,会引来她们的鄙视吗?”
张烁老脸一红,颇为不舍地收回视线,低声说道:“难怪说当兵几年,见了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我才被关了几天,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丁丁微微一笑,心说他还真是老实,忽然伸手拎了拎他的耳朵:“你个小色鬼,小静可是托了我管着你呢,你给我老实着点。”
张烁哎哟一声笑道:“饱饱眼福而已,我在杭州又不认识什么女孩子,那用得着你监管啊?”
正说着呢,迎面走来六个清丽脱俗的美女,穿着并不时尚,多是白裙打扮,却甚是逼人,逼人注目!一路上莺语流转分外动听,所过之处回头无数,把周围的那些女孩子都给比了下去。
她们与张烁打了照面,忽然其中一人叫唤了声:“表弟!”于是众人纷纷认了出来,惊喜地上前与他招呼,原来正是年节省亲时认的沈家一众表姐妹出游到此。她们并未全都出来,只是与张烁年岁相当一班女孩子结伴同行,赶巧在此与他碰见。
自从过年之后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她们,这番偶遇张烁也是有些惊喜,而且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群美女包围的滋味……怎么说呢,反正要是我看到的话一定会很羡慕。
他忙不迭地应着她们表弟表哥的招呼,“七姐,八姐,九姐,十一妹,十四呢?没来啊,噢,十五妹你瘦了呢……咦?这是十六吗,过年时才那么点吧,一下就长这么大啦?哥都认不出来了……”
小十六刚十四岁,最近半年才开始长个儿正式步入青春期,被表哥当众说着有些害羞,红着脸躲到七姐背后去了,心道:小表哥怎么看着人家胸口说什么长大的话,好坏……
十六妹却是误会,张烁那视线其实是对着她过年时身高的位置,谁叫她疯涨了一个头那么高让他吃惊呢。
丁丁在一旁看着她们亲热地与张烁招呼,震惊不亚于当初小张初见这群美女。瞧着这一张又一张风格各异,又都娇艳美丽的脸庞,她不禁暗自神伤,心道:难怪张烁的眼光高绝呢,被这群表姐妹给养刁了呀!
寒暄了一阵之后,姐妹们又抱怨他放假了也不来沈家寨一趟,而且她们也怪惦记青岚的,于是应承了回去后接上阿姐,过几天去沈家老宅拜访。
就这般约好,两头便才分开,丁丁心里还在纳闷,问起才知道原来都是顾青岚面上的姐妹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