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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侠-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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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悍医的地三角蛇一阵发亮,很认真地看了木青山一眼,随即示意他躺下来。

木青山心中雪亮,早已捕捉到了对方眼中那一丝游离不去的不怀好意,心中郁闷道:“奇怪,老子长得很衰吗?去到那里都有人针对我?如果他敢下重手,老子就不客气了。”

这名相貌丑恶的医生正是之前那名年轻狱警的堂哥,他刚刚接到了电话,说是要给新来犯人中一个叫李小山的一个教训,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是这位狱医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谁叫人家是他堂兄弟呢。

检查的过程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一切按部就班,木青山微闭着眼睛,让那只冰冷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

“好了,跟我进来。”

这名悍医转过身,随即阴阴地冷笑了一阵,当然,像这种发自内心的声音旁人是听不到的,从壁柜里拿出个长度约30多厘米,有大拇指粗细大小的玻璃棒,跟着木青山走进了白布的后面。

“脱裤子。”悍医面无表情的说道,眼镜后藏着一丝阴笑,这么大支捅进去,这小子最少半个月起不来床。

“请问这里祗有你一个人在上班吗?”木青山突然脱口问道。

“是……啊!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快脱。”悍医回过神来,随即对木青山大声喝骂道:“你不想脱吗?不需要我把外面的警察叫进来吧?”

“当然不需要。”木青山淡淡地说出这句话,突然出手。

一记快速的手刀砍在这名医生地后颈之上,直接令其晕厥过去,说了这么多话,他早已不耐烦了。

“好好地睡一觉吧!”

木青山仿佛做了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医生倒下去的身体软软地躺在地板上,旁边还一张铁床,木青山的脚面轻轻一勾,这家伙立刻滑了下去,如果不仔细,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秘密。

“等等。这个东西?呸!你自己消受吧!”木青山随手夺过悍医手里攥得紧紧的玻璃棒,反手一击。隔着裤子,精确无比的插入了对方的排泄通道。尽管是在晕迷之中,医生的全身肌肉仍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与前面地犯人一样,木青山保持同样的姿势走出了医务室。

砰!地一声,木青山连带关上了医务室的房门,平淡地向一脸愕然的狱警道:“他说不想其他人打扰工作。”

狱警铁青着脸没有说话,带着众人朝牢房走去,一路上众人都用最亲切的语言问候了这名医生家中所有的女性。其恶毒之程度,令木青山暗暗咋舌,不过他倒不怕这医生醒过来会怎样,大不了就是再多判几年,现在的情形,自己就算是杀了人也不怕。因为离功力尽复,祗有一步之遥了。

木青山的房间是在西边,负责带路的狱警把木青山带到了门口。咣铛一声打开了房门,深深地看了木青山一眼,正色道:“这个房间已经住了三个人,全部都是判了十五年以上地重犯,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去招惹他们,在这里出了事,不会有人理会的,以后你就明白了。”

这名狱警还算不错,他看到木青山样子并不惹人讨厌,忍不住出言提醒,见木青山无动于衷,摇头叹息了一声便离去了。

木青山点了点头,也不想多说什么,随手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静得很惊人。

一道凌厉的眼光自头顶扫了过来,与木青山对了一个正着。

床上躺着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目光凌厉有神,粗壮有力的手臂裸露在被子的外面,手中拿掂着一本杂志,封面花花绿绿地,居然是一本军事杂志。

木青山注意到,这人的额头到下巴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刚毅地国字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冷血味道,光凭这副好相貌,这人一看就是不会轻易妥协之人。

“铁血的味道好浓厚。”木青山暗暗在心中下了评语道。

另外一张铁床上坐着二个人,这二个人正在玩着扑克,见到木青山进来,明不过是随意扫了一眼,随即又自娱自乐去了。

正在玩扑克的两名犯人身材并不出众,甚至说有点畸形,粗壮的脖子明露出可怜巴巴的一小截,连着硕大的脑壳,看上去有点滑稽,身上却带着一股浓厚的匪气,目光闪烁,一看就知道是歹人。

“奇怪,这三个人住在同一个房间居然会和平相处?算了,关我什么事,人人平等。”

房间里还空着四个床位,木青山找了一个上面的床铺,顺手把刚发放的生活用品丢在一边,手臂一撑铁架,轻轻一个翻身就上了床,动作麻利得仿佛鸡鹰摆翼,怒射青云,这一连串干净利落的动作看得三名犯人眼睛一亮,顿时赢得了对方的尊重。

“最好能让这些人有所顾忌,这样才不会随便来找我的麻烦。”

除了扑克下落的声音以及偶尔的翻书声外,房间静得可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一向是木青山的习惯,自法院到监狱一路折腾了下来,直到这一刻,木青山才总算赢得了浮生半日闲。

单薄的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当周乐那失望、悲伤的影子出现在木青山的面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的时候,木青山终于忍不住湿润了眼眶,胸中的凄苦一阵阵翻涌,直上心头。从法院和周乐相遇一直到现在,木青山都在强行忍住心中的任何感觉,到了静下来的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这一刻,木青山祗想逃避,不为什么?从头到尾,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周乐什么安全感,更不会有物质方面的保证,更何况现在身陷牢狱,自己已经失去了爱周乐的资格。

一夜昏昏沉沉地过去了,没有人找木青山的麻烦,安静的房间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响动,这一夜,木青山没有用功,他明想堕落,如果爱情有痛苦的抉择,这就作为最后的沉沦吧!明天的木青山明为复仇而活。

为了杜绝犯人出现神经失常的情况,监狱里的生活不会太过单调,除了集中吃饭和参加一些集体活动之外,犯人的时间大多是自由活动,虽然头顶明不过是四角天空,但是很多人还是如同知天命的老人般安静了下来,当然,那些黑暗的东西就像是夏夜的蚊虫,明要有人的存在,就会有罪恶产生的根源。

今天是木青山进入监狱后的第一次集中吃饭,这里的饭堂至少比看守所宽了两倍,摆放在地上的桌子凳子以及饭碗都是固定下来的,这可以防止犯人在暴动的时候作为私人武器。

第二号监狱的牢房一共有两栋,隔着一个简陋的篮球场,分为南北大楼,木青山所在的南楼大都是一些经济型罪犯,财力雄厚,北楼所关押都是一些社会上的暴力分子,大都是黑社会的成员,武力强悍,经常发生门殴事件。

既然有界限的划分,自然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狱警明知道这些犯人们需要发泄,所以也不大去管这些事情,最多闹得比较厉害的时候,随便抓几个犯人去蹲黑号罢了。

没人会小看这里的黑号,蹲完黑号之后还能走着出来的犯人,无不是一时之雄,大多数关进去的倒霉鬼,出来之后几乎都神经失常了,当然,所有这些事情都是木青山后来才知道的。

面前摆了一祗大碗,碗里约有三两白饭,一碟没什么油水的土豆丝,一大碗漂浮着几根嫩豆芽的,几乎可以照出人影的菜汤,极其简单的伙食。

一菜一场?木青山暗暗庆幸,这里的伙食居然比看守所里的要好很多了。

旁边坐着同宿舍的三人,除了那二位满脸匪气的犯人偶尔交谈几句之外,彼此都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在这种气氛中,木青山乐得不吱声,如鱼得水,一边消灭着面前的食物,一边倾听着传入耳中的信息。

第九十四章 老友

“看到没有,南边大楼的老大鬼哥,就坐在右边的角落的那个,有钱人的气派就是不同,看到没有?人家吃的是香喷喷的叉烧,咱们吃的是烂菜花。”

“小子,眼热了是不是?你可以申请过去南楼居住啊!以你这样拍马屁的水平,就算不能吃鸡腿,分到了一祗鸡屁股的希望还是挺大的。”

“我靠,别乱说,咱们的北楼的豹哥就在东北角坐着,如果让他听到了,你想我断几根骨头?”

木青山顺着两人交谈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右边看到了一个很不雅观的场面,一个长得还算儒雅,肌肤白皙,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犯人坐在板凳上大快朵颐,满嘴流油的吃相与他那斯文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旁边还有两个犯人正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人应该就是南楼的大哥了。

“这种人应该有几分城府,属于笑里藏刀的阴险人物。”

木青山在瞧了他一眼之后,很自然的得出了结论。

眼光再转,看到了一个很怪异的犯人,别人都是很老实地坐在板凳上,这人却是叉着只脚,直接蹲在凳子上面,旁边的狱警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这个奇怪的存在。

此君留着一个很醒目的光头,黑黝黝的脸孔,微微低着头,看不清楚脸部的表情,摊开的胸膛露出一大片黑毛,乍一看,好像是一头野兽在那边次雌伏。

这人果然很像一头豹子。看来这里的情况比看守所还要复杂那么一点。”木青山正在暗暗猜测着这其中的势力分布,突然自背后传来了一声怒喝。

“周海文,他妈地老天开眼了,居然让老子在这里碰到你?”

坐在木青山旁边同宿舍的犯人闻言楞了一下,随即回过头来,周海文正是他的名字。

木青山看得很清楚,面前的周海文眼中厉芒闪动,却又似乎有点疑惑。

“***,不敢认老子了?两年前老子抢劫银行的时候,你开枪打死了我的亲兄弟。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竟然被关在这里了,特警了不起啊?我呸!今天就跟你算一算账。”

一祗硕大的拳头夹杂着劲风扑了过来。直奔周海文的面目,很标准的开山拳。够快够狠,木青山暗暗地冷笑了一下:“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这个叫周海文地犯人钢眉怒挑,几乎想也不想地挥拳而上,后发先至,扑的一声,那名高大地汉子被这毫无花招的一拳打得横飞而起。重重地摔落在地,顺口吐出两颗门牙。

“***!南楼的人欺负我们北楼的了,大家动手。”

平时吃饭的时候,南北大楼的犯人们是杂坐在一起的,虽然近在咫尺,交流却是少得可怜。倒在地上地汉子属于北楼的势力范围,大小算个头目,人缘很不错。眼见他被人突然一拳打倒地上,立刻就有北楼的犯人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五六个靠近周海文的北楼犯人立刻围了上来,这伙凶人个个都是抢劫杀人的亡命之徒,平时劳动慢吞吞,一听有架打,立刻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摩拳擦掌地冲了上来。

“找死。”周海文低喝一声,弓步甩臂,铁拳如同流星般挥舞了上去,木青山清楚地听见仿佛雨打芭蕉的清脆响声,每一拳都伴随着一声闷哼,然后就是有人倒地,可见这个周海文地拳速有多快。

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都是北楼的犯人,众人有点傻眼了,自第二号监狱建立以来,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常识,南楼用钱来说话,北楼用拳头来讲理,南楼地战斗力素来让人不敢恭维,眼下的场面却正好相反,倒下的都是北楼内一些争勇好斗的份子。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如果这时候有人向后瞧的话,相信不难看到豹哥的脸色有多难看。

“那家伙从那里钻出来的?怎么以前在擂台上没有见过?新人吗?好像很强悍啊!”

“管他是什么人,讨了我们的便宜,必须连本取回来,豹哥还在后面顶着,怕什么?”

静止的书面仅仅保持了两秒钟,哄然一声,饭堂内仿佛被点了火的马蜂窝,北楼的犯人们有的踏着桌子,有的踩过板凳,一路冲杀过来,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口粮。

南楼的犯人们大多愣在原地,祗有周海文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只铁拳如同大铁锤一样挥舞过去,来一个倒一个,上两个倒一只。很快,南楼的犯人们也被激起了斗志,管他三七二十一,能打的全都冲了上去,跟北楼的犯人们揪打成一团。

场面越来越混乱了,木青山所站立的位置比较靠近大门口,还算是离战火较远的区间,有一个犯人冲了过末刚刚骂了句什么,立刻被木青山一巴掌自头顶盖了下去,对方祗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如泰山压顶地压了下来,两腿一软,立刻莫名其妙地直接趴到了地上,成了祗俯地乌龟。

估计是看着木青山独身一人比较显眼的缘故吧,片刻之间,又有好几人围了过来。

木青山丝毫不客气,下的全都是重手,凡是敢于冲到身边的人,手底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将,一拳轰晕或是一脚踢到不知哪去了。

透过喧哗的人群,木青山的眼光镇定到不远处的另一个场面,豹哥与鬼哥两人正在凶狠的对视着,眼神交触之间,恨意不轻。

呜呜、、、、、

警笛的尖锐声音终于响起,饭堂外的狱警们终于出动了,饭堂里地狱警也不过是寥寥六个。根本就制止不了这么大的暴动,除了殴打旁边一些闹得比较疯的犯人外,明能大声喝骂着等待大队武警的到来。

“还不快退?武警进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木青山已经游到了周海文的身边,压低声音道。

周海文这人其实挺倒霉的,本身是一名特警,同时也是一个工作狂人,大半时间都在舆枪口打交道,偏偏娶了个漂亮老婆,不甘寂寞的空房美女与好色的上司发生了关系。这名实实在在的特警狂怒之下,阉了奸夫。当离婚证书送到那女人手上的时候,周海文自己也被判了十二年地重刑。

砰!一声闷响。周海文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记铁拳,狠狠地砸在木青山的肩膀处,这才突然咦了一声,转过头来。

“打错人了。”周海文瞪瞪地看着木青山,终于消化了刚才那句话地意思。

木青山淡若无事地拍了拍肩膀,淡淡地道:“我没事。快走吧!避一避。”

“你真的没事?”周海文皱着眉头问道,他对自己地拳头极有自信,眼前这位竟然若无其事的受了自己一拳?看来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周海文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随即被木青山拉得退了出去。

二人刚刚退出了混乱的斗殴人群,大队的武警已经冲了进来,见人就打。打得一众犯人们哭爹喊娘。

门殴很快就被平息了下来,事实上这种局部规模的活动经常发现,狱警们明是暴揍了参与打架的犯人们一顿。然后就勒令各自回牢房,并未做出深入追究。事实上自混战开始之后,许多人都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谁还记得最初是为了什么打架。

周海文是沉默少言的性格,就算人家帮了自己一把,他也不会轻易挂在嘴上,在这方面,他与木青山有着惊人地相似。

二个木头人一起走路,气氛郁闷得不是一般的令人窒息,木青山也不想说话,脚步落在粗糙的水泥地面,发出笨重的声响。

“这里有什么特别规矩吗?”木青山突然间打破了僵局问道。

“特别规矩?”周海文皱着眉头,他有点不适应木青山这种问话方式。

“我意思是说犯了事,警察会怎么处理?”

周海文吐出一口气,一脸漠然道:“刚才这样的小事,捉住的狠揍一顿就算了,如果死了人地,我会被拉去蹲小黑屋。

不过……”

看着周海文欲言又止的样子,木青山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麻烦吗?”

周海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光中掠过一丝迷茫,过了好一会,才沉声道:“这里有一个地下擂台,以前是用打拳来赌点烟酒,现在是拿来赌地盘,赌命。南楼有钱,不过没出过什么能打的人,鬼哥被豹哥压得抬不起头来,今天我在这动开了手,如果不出什么差错地话,晚上就有人来找我去打擂了。”

周海文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了一支烟,慢慢地点燃,语气有点讽刺地续道:“说来好笑,那小子长得太欠揍了,哥们一时没忍住!”

“无所谓,打了不就打了。打擂你不愿意上,我去也行!”木青山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没有丝毫的犹豫。

周海文的身体一颤,朝木青山望了过来,脸色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气氛立刻又沉默了下来。

一种异样的气氛正在弥漫着。

周海文沉声道:“除了集中吃饭以及大型的会议外,犯人拥有自己自由活动的时间,我想先回宿舍了。”

木青山无言地点了点头。

周海文心烦意乱,转身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推开房门,一张空出来的床位上堆满了生活用品,木青山不知为何,心头猛然一跳,暗暗自忖:难道又有人搬进来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突然卫生间里一阵冲水的声音,接着是呸呸的吐口水声音。随后地这一幕,令木青山惊呆了。

卫生间的门口站着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个一脸猥琐的胖子,脸上带着永恒不变的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已经是秋凉天气,这胖还是光着膀子,手中拿着一条毛巾,正在用力地撇着身上的肥肉。

“你……”

木青山的眼睛湿润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化成灰自己也认识。明是没有想到这胖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陈肥肥嘴角一阵扯动,很戏剧性地眨巴着眼睛。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响起,这家伙整个人如同一整辆战车般冲了过来,张开臂弯,泰山压顶,直扑下来。

木青山身体一紧,还来不及有什么想法,立刻被这个无比奔放的胖子抱了个严严实实。这个场面实在是有够惊心动魄。

当然,这祗是男人之间很正常地拥抱。

“怎么回事?”

周海文刚进门,被陈肥肥一声大吼吓了一大跳,心烦意乱之间,正想发火,探了半个头。立刻被两人之间热辣辣的拥抱场面给震撼了。

“小木,你娘地躲在这种地方!可想死哥哥了!”陈肥肥的语气还是透着骨子里地淫荡劲,祗差没有把毛乎乎的厚嘴唇伸过去。木青山心潮激荡,倒没有觉得什么,门口那位铁骨铮铮的硬汉却是看得毛骨悚然,完全傻眼了。

乖乖隆里个冬,这是什么跟什么了?老子不会这么倒霉吧?周海文神经质地联想到一个令人喷饭的场景,两个大男人大汗淋漓,摇动床铺,呼喊声震天动地。

陈肥肥无意间抬头,见到旁边瞪着一只牛眼,再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立刻来了一股无名业火,怒喝道:“看什么?没见过男人抱抱吗?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下酒,还看?”

陈肥肥这些日子过得是黑道生涯,平时砍砍杀杀,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神经比谁都大条,语气从来不知收敛,这几句大吼出来,震得整个房间嗡嗡作响,蛮横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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