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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六岁起,我再没和木清晨这般陌生过。不和木清晨说话的感觉,比安年成揍我还难熬。一年没见,木清晨瘦了也黑了。虽然还是娃娃脸,大眼睛,可经过一年的锻炼,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根本变化。
我轻咳了两声,木清晨抬头看我。
“我还有事儿,”我想离开,但是腿却迈不开步:“我们导员给我打电话,我……”
话说了一半,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你让我们导员给我打电话的,是吗?”
木清晨点点头。
估计是习惯了,在木清晨面前我总是会母爱泛滥。我是女子汉,木清晨是男姑娘……我控制住想要抱他的冲动,满嘴酸涩的问:“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我现在胆子大了。”木清晨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坚定的说:“晚晚,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我不怕黑,我也不怕老鼠。你想去坐海盗船?大摆锤?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去。”
木清晨的话里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但这一句话却也直接捅在了我心窝子上。
我生病的事儿,木清晨不知道。我坐台的事儿,木清晨也不知道。为了能跟木清晨分手,我哄着骗着让他当了兵。我跟木清晨说,我不喜欢胆小懦弱的男人。我跟木清晨说,我想找个爷们点的男人当老公……就这样,我连蒙带唬的将木清晨骗进了兵营。
新兵第一年是没有休假的,借此机会,我直接跟木清晨提出分手。
开始我构思的很好,木清晨去当兵,我在城里赚钱留着给我爸妈养老。等到木清晨当兵回来,我差不多也死了烧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和木清晨碰面提分手的场景,光是想想我都忍受不了。能活到木清晨告假,这是我自己万万没想到的。
我不能给木清晨答复,此时此刻只要一开口,我立马能哭出来。手里的包被我丢下,我撒腿往后跑。
木清晨追上来,他不能抓我的胳膊,唯有绕到我的身前挡住我。我尖酸刻薄惯了,对着木清晨更加不留情:“木清晨,这是干嘛呢?演琼瑶呢?咱俩已经分手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不同意。”木清晨固执的拦路不让我走:“晚晚,你说要分手,我不同意。”
我收起自己伤感的情绪,满不在乎的说:“你不同意有什么用啊?我不和你在一起了,就是不和你在一起了……”
“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分手。我不同意,晚晚你别想和我分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木清晨怎么也变不成别人,说两句话,他的声音里又带着哭腔:“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在部队里,我每天都想回来见你。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晚晚,我好想你。”
我抽下鼻子,无所谓的说:“得了吧!木清晨,咱俩在一起不合适!我以前喜欢你是因为我小,我不懂事儿。可我现在成熟了,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男人了……木清晨,我不爱你了。”
话说完,木清晨站在我面前哭了。长卷的睫毛上挂了泪珠,唇角跟着委屈的弯起。木清晨只要一哭,我心肝都揉碎了似的疼……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
木清晨不在的时候,我还能硬起心肠拒绝他。木清晨站在我面前,我内心又犹豫的挣扎起来。
我是不是应该跟木清晨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
想法一出,我自己立马否定了。要是这样,那还不如让木清晨恨我。如果他以后的日子都活在我死亡的阴影下,恐怕我会更加难受。
我不舍得让我爸妈成为木清晨的包袱,我也更加不舍得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可我的脚下跟生了根一样,怎么都迈不开步。
怔怔的看着木清晨哭,我心里疼的几欲昏厥。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年成从一旁的拐角走了过来。当着木清晨的面,安年成直接揽过我的额头吻了一下。
气氛急转直下,满脸带泪的木清晨举着拳头要揍安年成。领子被抓,安年成也没躲。面对满脸愤怒的木清晨,安年成笑说:“向晚,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鹧鸪天 说:
万万没想到,我又要改稿子。万万没想到,我月底又没写完黄粱……
为了更新能顺利进行,我求大家别打死我……
008 冷暴力
木清晨在说什么,安年成又在说什么……我听着他们争锋相对,却一句话都不想说。
累,特别的累。那种无力的疲倦深入表皮,在每次深深浅浅的呼吸时,变本加厉的更加彻骨深刻。
穷养儿子富养女,我和木清晨的教育完全是相反的。所以很多时候,木清晨的想法比我浪漫,而我的想法则比他务实。如果说一年前的我,没准会当场崩溃。但现在的我,已经看透了太多的人情冷暖。
在木清晨拿出求婚戒指时,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身跟着安年成走了。
我走的特别干脆,连我自己都感觉自己狠心。面无表情的走了五条街,我左手边的安年成才戏谑的说:“木清晨已经不在后面了。”
我没说话。
“果然最绝情的是你这种婊子!”安年成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给自己点上,他叼着烟,眼睛微眯:“没有钱,木清晨在你那儿也连个屁都不顶了,是吗?木清晨居然买了那么大的钻戒……估计他是把老本都拿出来了!”
我停下步子,冷声问:“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啊?”安年成得意洋洋的吐了口眼圈,哼道:“木清晨他妈不甘寂寞,趁他爸不在家偷人。结果一不小心,被木清晨他爸发现了……木清晨他爸妈闹离婚,他妈和奸夫一起搞垮了他爸的公司。木清晨可不再是木家的大少爷公子哥了!”
我低头去看,掌心里面粘稠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力太大,指甲已经刺进肉里面去了。神经早已麻木,我一点疼的感觉没有。
安年成看愣了,他语气不太好:“装什么情深不寿啊?刚才甩人的时候绝情的眼皮都不眨,现在这是演给我看呢?”
无论安年成说什么,我僵硬的脸上都给不了他表情:“给我根烟。”
“给你。”安年成把烟盒丢给我,他哼道:“行了,你也算是帮我羞辱过木清晨了。在DEW扫我面子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了……咱俩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
我没看安年成,甚至等他离开我都没开口。我像没有骨头似的,跌跌撞撞的靠在路边的商场砖墙上。脱臼的胳膊不怎么太好使,我抖着满是血的手指去拿烟。
在唇马上要碰到烟嘴时,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哭。脸上肌肉刚一颤抖,又被我强压着按下。反反复复几次,橱窗的反光镜面上是我扭曲到哭笑不得的表情。
软弱的木清晨,他要怎么面对自己家分崩离析的现状?胆小的木清晨,他怎么能承受了自己生活的转变?如果这个时候我跟他在一起,恐怕只是会加大他的负担吧……我丢下手里的烟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街上人来人往,可我一点不在乎。心疼的感觉让我几乎崩溃,我恨不得立刻有辆车把我撞死。
估计求死的念头太强烈,我竟然真的走到大街中间去了。
停在车道上,我再没走。天意弄人,估计就是在说我……我不想死的时候,老天让我得了绝症。可我现在一心想求死,空荡荡的街道上却一辆车都没有。
“你他妈的有毛病吧?”去而复返的安年成出现在眼前,他掐住我肩膀脱臼的位置,恶声恶气的说:“想死你怎么不去跳楼去割腕?那死的多快啊!”
安年成大力的将我推开,我跟片叶子似的,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上。我坐在地上没起来,安年成气的围着我不断叫骂。没多一会儿,我们两个周围围了不少人。
路人以为安年成是我的男朋友,他们愤愤不平的指责道:“你女朋友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好意思跟她动手?你也太渣了吧!”
安年成趾高气昂惯了,估计他从来没被人如此指责过。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他难免脸红尴尬。安年成气急败坏的挥手骂说:“滚滚滚!走你们的路!少他妈的管闲事儿!”
“你还有理了啊?”路人中有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挺身出来跟安年成理论:“男人打女人,我都为你感到丢脸……打电话!报警!这样的人渣,就应该丢进警察局里关几天!”
安年成跟我不一样,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背地里人五人六人模狗样的,但脸面对他们这类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安年成弯腰扛起我,迅速离开了人群包围圈。
我没说话也没反抗,事实上,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乎什么了。我没了贞操,我丢了木清晨,估计没多久我又会没了命……世界上,真的没有哪些会让我在乎了。
安年成把我放在他的副驾驶上,我便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在我视线所触及的世界,全都是一片死寂。
开车后,车上的安全警报一直提醒着要系安全带。安年成呵斥了好几声,我依旧没有反应。对噪音忍无可忍的安年成最后妥协,他把车靠到一边,亲自给我扣上了安全带。
“木清晨又不是死了,向晚,你哭谁的丧呢?”安年成不断的说着狠话刺激我:“木清晨以前经常和我们吹嘘,他说你和我们认识的女人不一样……我没看出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差别啊!一样的薄情寡义,一样的贪慕虚荣……喂,向晚!你他妈的给我说话!”
暴躁的安年成将车开到了南山的山顶,在我拉开门下车前他把我按在了副驾驶上。
“呦呦呦,你想干嘛去?”安年成硬梆梆的胸膛挤着我,他开口说话,周围的薄荷味儿浓郁:“向晚,你以为我是来成全你跳崖的吗?”
我没有焦距的看着安年成,无声以对。
受不了我冷暴力折磨的安年成彻底发了疯,他扯掉我身上的绷带和衣服,整个人姿势别扭的跨坐在我身上:“向晚,你不说话是吧?你不理我是吧?一会上完你,我就把你丢在游人最多的山道上!我看到时候,你会不会求我!”
我冷漠的看着安年成脱掉裤子,又冷漠的看着安年成进入我的身体。
没有任何的前戏,下身干涩的要命。我疼的眉头紧皱,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鹧鸪天 说:
等我明天也弄弄这个红包哈~我感觉还挺好玩的~~
大家晚安~~我去写更新改稿子~~苦逼的我……
009 曾经,少年
安年成也好,木清晨也罢,像他们这种少爷,都是需要人惯着的。他们自小生活养尊处优,所以他们受不了外界带来的丁点儿委屈。安年成和木清晨,他俩唯一的区别是,木清晨受到委屈时他选择难为自己。而安年成,他受委屈时他会选择难为别人。
越过安年成的肩膀,我透过天窗看到外面的云层。现在明明是秋季,却丝毫没让人感觉到秋高气爽。空气闷热,带着几分憋窒。我像死人一样躺在安年成身下任由他摆布,内心祥和而又安静。
在八岁之前,我也经常摆布欺负木清晨。虽然我自己并没有印象,但听我妈讲说,我那个时候十分的霸道。
木清晨的妈妈一直想着将木清晨培养成谦谦君子,没承想她用力过猛,木清晨直接变成了文弱书生。
我常年是风风火火的在前面跑,木清晨总是一脸无奈的跟在我身后。八岁那年,我带着木清晨去坝上玩,他却说什么都不肯。我气不过,自己跑了上去。结果坝上有没融化干净的碎冰,我一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
木清晨吓坏了,他哭着跑回家找大人求救。我爸来找我时,我已经昏了过去。被送到医院后,我右手手骨摔断打了好几个钢钉。
因为户口的问题,所以我必须要回到户籍所在地上小学。出院之后,我家立马搬了家。上小学的五年间我在外地,直到初中回来前,我再没见过木清晨。初三的时候我奶奶去世,爸爸继承了奶奶城区的房子。我的户口迁回来,学籍也跟着一起迁了过来。
再次见面,我依旧风风火火的,可脾气却比过去好了很多。最起码,我是个大姑娘了。八年未见的木清晨,他仍然是腼腆羞涩。除了外形上辨别不出,我们俩的性格可以说一点没变。
周末,我妈妈还是会带我去木清晨家洗澡。只是跟过去不同的是,木清晨妈妈很少在家。16岁的我已经有了廉耻之心,私下里我和我妈提过很多次,不要再去木清晨家洗澡了……可我妈却并不觉得什么,她对我说:“为什么不来呢?有什么不好的?我和木清晨妈妈的感情,不是你小孩子能理解的。”
行吧,我是不能理解,但我坚持认为总去别人家洗澡的行为是不好的。我尽量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我妈,周末的时间基本上被我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不是和同学上街,就是跑到学校图书馆自习。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连续三个周末没去后,木清晨竟然跑到学校来找我。估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的景象……木清晨穿着省重点的七中的校服,他状似无意的在我学校门口绕了好几圈。
等到我下楼的时候,他表情浮夸的表示着惊讶:“晚晚,你们周末也上课吗?”
木清晨的声音发柔,他叫“晚晚”,尾音总是会不自觉的轻挑。我喜欢听他叫我的名字,所以每次他叫我时我都忍不住发笑:“木清晨,我在楼上都看到你了……你是来找我的?”
“哦。”木清晨白皙的脸上瞬间染上一层红霞,他不自觉的将手掌缩到校服袖子里,说:“你好长时间没来我家了,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病了?”我不明白木清晨的想法是从何而来。
木清晨没说话。
事实上,没多久之后我也不说话了。我们都是大孩子了,疯玩打闹肯定不合适。背上书包,我们两个肩并肩一起往家走。偶尔有路过的大人嘀咕一句“这么小就开始谈恋爱”,惹的木清晨脸上红霜未散。
等把我送到家门口,木清晨轻声细语的说:“晚晚,以后周末还来我家玩吧!”
木清晨脸上的表情委屈,好像我要说“不”他便能哭出来一般……我能拒绝我妈,但我怎么都不忍心拒绝木清晨。于是在我妈诧异的目光中,我别扭的提出周末会和她一起去木家。
十六岁的年纪,终归是太小了。不明白什么是爱,也不清楚什么是喜欢。反正我总是没心没肺的,我是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可能木清晨了解自己的爱意,他却太羞于说出口了。
“木清晨你好。”
“晚晚你好。”
“木清晨再见。”
“晚晚再见。”
有两年的时间里,我和木清晨每个周末都要在他家的大房子里见面。我们的对话简单直白,除了打招呼,基本没有其他的交流。
关系真正发生转变的,是高一那年的暑假。当时马上面临着分文理科,而选择文科的木清晨英语和语文很差。木清晨的妈妈找我妈,说要我给木清晨补课。我妈想都没想,直接便答应了。
我只是普通学校的普通学生,让我给省重点的尖子生讲课,我实在倍感压力。害怕丢脸,第一堂课的内容我整整背了三天……果然不出我所料,以木清晨的程度,根本不需要我补课。
连着上了一周的课,木清晨可以说是答对了语文试卷上的所有问题。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说:“你这种程度还找我补课?你是来耍我的吗?”
木清晨坐在我的对面,他沉默着没说话。我气的扯过他手里转动的圆珠笔,冷声质问道:“少爷,在我身上找乐子,你很开心吧?你很得意吧?是不是觉得以我这种学习程度当你的老师很好笑?”
“不是。”木清晨重重的抽了口气:“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
我嘴皮子厉害,说话语速快的不饶人:“不是我说的样子?那又是什么样子?是什么,你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
木清晨抬头看我,他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推着我到座位上,吻了我。
“我喜欢你……”他说。
猛的从记忆里回过神,我大力推开压着我的安年成。身上淤青膏药体液混杂在一起,我厌恶的用手背去擦自己。
被我推开的安年成气急败坏的赏了我一个耳光:“向晚,你他妈的敢推我?”
我不受他的影响,呢喃自语着说:“向晚,你怎么这么脏啊……”
“不用跟我装疯卖傻!”安年成跌坐回驾驶位上:“我安年成不吃你这一套!”
安年成裤子还没穿好,他就急不可耐的开车往山下走。等到半山腰的位置,安年成推开车门将我丢了出去。
我落在车上的衣服,全都被安年成丢到了车座后面。他冷冷的看着我说:“这辈子,我最受不了别人无视我……为了木清晨无视我,更加不能容忍。”
说完,安年成车速极快的开走了。衣衫不整肮脏不堪的我,被一个人丢在了秋风瑟瑟的盘山道上。
鹧鸪天 说:
啦啦啦,我是九思滴朋友,替她上传,大家晚安啦。
010 囚爱上上签(重口味)
身上布满了细密的薄汗,微风一吹,我冷的哆嗦。这个季节爬南山的人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见我衣衫不整的被丢下车,路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我是不要命了,我又不是不要脸了……姿势别扭的从垃圾桶里翻检出一块别人野餐剩下的破布围在身上,我光着脚往山下走。一边走,我一边掉眼泪。虽然心已经感觉不出疼,但我的眼泪却不自觉的涌出来。人群纷纷给我让开路,估计他们都以为我疯了。
而我,要是真的疯了该多好。
南山不高,可步行依然需要不短的时间。加上我现在腿脚不方便,移动的速度更加缓慢。直到天黑,我还没能走下山。天黑之后,游人渐渐的少了……我知道,这恐怕是要封山了。
一般情况下景区封山,是为了不让游人夜里上山而发生意外。而南山封山,是为了供城区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来飙车。在侯坤还没注意到我那会儿,我出台时被带着来过一次。那场面,简直是淫乱不堪。
我想着找地方藏藏,可没等找好地方,我便被上山的一辆保时捷911拦住了。
“向晚?”站在逆光处的男人我看不清脸,但男人却很好的认出我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声音,我觉得应该是张梁。等他走到光线里……果然是张梁。
我站在原地没说话,张梁脱下西装外套给我披上:“你被人抢劫了?用报警吗?”
见我不说话,张梁也不再多问。他弯腰将我抱起,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车座上:“既然你不想说……不如和我回家吧!”
张梁长的文质彬彬,他的性格却跟长相截然想法。飙车、SM、血腥重口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