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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忘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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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虚弱地瘫坐在地上,抱住双腿,蜷做一团。
在热带的溽暑中,
她感到一阵阵彻骨的寒冷,
如坠冰窟。
虽然声音不见了,可沈月说的每个字都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一遍又一遍的滚动。
她不停地跟自己说,那不是真的,那女人疯了,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可心底有另一个越来越响的声音在难以阻挡地提醒她:
沈飞曾流露对颜昊天的敌意……
沈飞刻意让她避开他的家人……
沈飞今天的反常离去……
一件件,一桩桩,如同一块块拼图,终于凑成了一幅完整的画图。
那画面,令她不寒而栗。
她不想看,却必须看!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颜家需要她,颜昊天更需要她。
她没有时间发呆,也没有时间哭泣,她必须做些什么!
一笑终于从麻木中醒来,她撑起身体,以异乎寻常的冷静走到桌前,收好报纸。
想了一想,又拿起电话,拨往美国:
“Judy,抱歉打扰你,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请马上帮我查阅二十七年前加州一件华人住宅失火案的有关资料,任何资料!……是,非常重要!我日后再同你解释。查到后请传真到……我7个小时之内在这里等。拜托!”
接着,她又按了另一串号码:
“明晨五点,请派一架小型直升机来沈氏可可庄园,去阿克拉国际机场,一个人。”
放下电话,一笑来到书房,守在传真机旁,将手中报纸展开细阅。
“天宇集团巧克力中检出高量高致病沙门氏菌……目前已有200余名食用者出现发热、胃痛、腹泻及多种并发症……儿童、老人及免疫力低下者有致命危险……已有一名四龄幼童死亡……多名患者尚未脱离危险期……”
太阳穴突突作痛,一笑拼命用拳抵住头,仍无法缓解。
沈飞沈飞,这真的是你吗?你的恨就这么深?为了毁了天宇毁了颜昊天,不惜毁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心中是悲?是苦?是爱?是痛?
万般纠结,莫可分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已发白。
突然,传真机响起,一笑“腾”地转过去,急急地拽住纸,恨不得把它一下拉出来。
那是两份剪报的扫描件,年代久远,字迹已不是很清晰。
其中一份竟还是繁体华文报纸,标题为《红颜祸水 兄弟阋墙》
正文天花乱坠,绘声绘色,从街坊邻居到道听途说,简直如同一部短篇传奇小说。
一笑匆匆看去,过滤那些耸人听闻的夸张段落,也已知晓大概。
颜氏,从事古玩生意,在华人社区小有名气,长子颜昊宇性情暴烈,为人仗义,与本地黑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次子颜昊天,性格与兄长大不相同,温良儒雅,远赴英伦,求学上进,却有着谁都没看出来的包天色胆。
昊宇在沈宅之外设有别院,金屋藏娇,藏有一位惊为天人的美貌女子,名曰顾君宜,二人育有一子,虽未缔婚约,但众人皆知她是他的禁脔,莫敢觊觎。却不知昊天学成返家,被君宜的美貌迷住,暗渡陈仓,互通款曲,甚至相约私奔。
昊宇忍无可忍,纵火自焚,与君宜命丧火海,昊天跳楼逃生,昏迷不醒,腿骨骨折,得以保全性命。
老父气火攻心,猝然辞世。
昊宇幼子颜君飞及乳母于事发当日离奇失踪。
昊天伤愈,郁郁寡欢,继而关结生意,不知所踪。
颜氏一门,从此生死茫茫,各自飘零。
……
豆大的泪珠滴落在一笑手中颤抖的纸上,洇湿了那些本已模糊的文字。
昊天,昊宇,天宇。
顾君宜,宜园。
颜君飞,沈飞。
原来这就是颜昊天的秘密。
原来这就是沈飞的秘密。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苦苦追寻的秘密。
却不知道,这秘密是潘多拉的盒,每个知晓它的人都必须背负它的诅咒。
院中,传来螺旋桨搅起的猎猎风声。
现在,轮到她去面对这个诅咒。
――――――――――――――――――――――――――――
关于钻石与军火(节选自网络《血色浪漫——《血钻》给钻石另一种定义》)
非洲部分国家内战不断,兵变不断。然而,这些国家除了拥有同样脆弱的政局外,还有一个显著的共同特点——盛产钻石。 为攫取这些国家的钻石,一些国家、跨国公司和军火商,甚至也直接介入冲突,导致冲突加剧。
钻石,看上去璀璨而华丽,其中却有相当的部分因为侵染了无数人生命的鲜血而被称为“血钻”。血钻,又可称为“战争钻石”,指的是在战争时期通过走私带出非洲的非法钻石,军火贩子和非政府武装通过钻石交换军火,由此继续杀戮生涯。
国际钻石商协会强调,自从“金伯利”制度(每一颗钻石都要标明产地)实行后,进入珠宝市场的“血钻”已经低于1%,而国际特赦组织认为,“血钻”的市场份额仍在4%左右,金额高达每年几十亿美元。抛开枯燥的数字和黑暗的现实不谈,作为潜在的钻石消费者,至少要了解钻石还有另一种定义。

(二十七) 回首向来萧瑟处

法国,巴黎郊外的一座府邸。
这宅院外观看上去平平无奇,装饰也很简约。
平日里没什么人来车往,显然是个喜安静的人家。
偶尔有旅人路过,顶多就是赞叹一下草坪花圃,风景怡人。
少有人知道,这园子里住着的是何等神通广大、呼风唤雨的人物。
更少有人知道,这貌似普普通通的宅院里暗藏着多少机关,多少危险,不请自来想要见上主人一面怕是堪比登天。
可别说,偏还有人能在这大宅里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便是沈飞。
他正推开一扇扇丝绒大门,长驱直入,把铺着地毯的木质楼梯踩得震天响,旋风一般。
Anson大步跟在后面,不敢太近,不敢太远,急得满头大汗。
终于来到一处房间。
这房间有些怪,满屋陈设布置,只有黑白二色,家具简单,空空荡荡。
窗上悬有白色纱帘,灿烂的阳光被纱帘过滤,在地上留下浅浅淡淡的柔和光晕。
窗前立着一位艳装妇人,约莫年过五旬,稍显富态,珠圆玉润,保养的极好,虽然美人迟暮,但仪态万千,从那优雅端庄的面容仍能依稀窥见往日芳华。
这妇人身着一件铭黄色的蚕丝罗衫,本应明艳雍容,可不知为何,置身这一室黑白当中,倒显出几分悲怆。
她正轻眯双眼,全神贯注地眺望着远处不知名的什么地方。
忽听门“砰”的一声洞开,妇人稍一愣,待看见沈飞,脸上现出慈祥的笑容,迎上前去:
“飞儿,你回来啦?这是跑哪去了?大半年也不见个人影。”
说着,就要亲热地拉住他。
沈飞略一侧身,避开她的手,冷冷答道:
“雪姨怎么会不知道我在哪?倒是我,被雪姨蒙在鼓里,鼓外面发生什么,全然不知!”
雪姨手僵在半空,眼风微微飘向沈飞后面的Anson,只一眼,那七尺男儿竟有些瑟缩。
她却笑容未动,语如潺潺流水:
“哦?是说那边的事吗?你怎么会不知呢?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现在不过是终盘收官。我们稳操胜券,你又新婚燕尔,不想打扰你,随便让他们办了就得了。”
寥寥几句,滴水不漏,
沈飞自知语带机锋不是她的对手,索性直截了当。
“雪姨!你既知道我娶了一笑,为何还要妄下杀手?为什么不与我商量?”
声音虽未拔高许多,但言语中毫不掩饰责怪之意。
雪姨闻言,笑容隐去,面色一沉:
“飞儿,你的家教都去哪里了?谁允许你这样同长辈说话?”
“与你商量?商量什么?此事有什么好商量?”
“你一个招呼都没有就娶了颜某人的女儿,又可曾与我商量?”
“退一步讲,颜一笑是你的事情,无须与我商量,颜昊天是我的事情,也不必与你商量!”
一番话斩钉截铁,令沈飞无言以对。
可怎能就此放弃?
他仍要争辩:
“颜昊天也是我的事情,是我父亲的事情!”
“呵!你终于还记得你的父亲!你终于还记得你是谁的儿子?我还以为你这个颜家女婿当的不亦乐乎,早就忘祖归宗了呢!”
雪姨隐隐动了肝火,雅致的妆容凝了寒霜。
沈飞被她一阵抢白,也知道自己怎么说都不在理,只得放低姿态,好言相求:
“雪姨,我爱一笑,我不能失去她。颜昊天终究是她的父亲,现在天宇没有了,宜园也没有了,颜昊天已经得到了他的惩罚,就算为了我,为了我和一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过……”
“飞儿!”
雪姨厉声喝止他。
如果说刚才的顶撞还可原谅,她却无法原谅他真敢把这恳求说出口。
她不敢相信昊宇的儿子竟会说出这种话。这是背叛,这是不能容忍的背叛!
雪姨愤然转过身去,她不想看到这样的沈飞。
恨声斥道:
“飞儿,你去你父亲的灵前,你自己去跟他说,说你要放过颜昊天。只要你问的出,你试试他答不答应!”
“你不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可是我记得!我每个夜里都能听到他在熊熊大火里的凄厉喊声。”
“我告诉你,我不怕报应,我不怕入地狱,我只要想一想昊宇所承受的一切就已经身在地狱!”
“你知不知道,要是怎样的痛苦一个人才会选择自焚?亲手把自己一点一点活生生地烧成灰烬!”
“你竟然为了一个仇人冲我喊?就算你不记得你的父亲,也应该记得我是怎么对你,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对你?”
“她可曾有一日抱过你?她可曾有一次对你笑?颜昊天就是勾结了这个女人,活活逼死了你的父亲!”
“昊宇……”
雪姨声声泣血,句句含泪。
这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昊宇的孩子,竟会有一天为了她恨不得挫骨扬灰的仇人来求情。
让她有何面目去见昊宇?
她的昊宇……
仿佛连老天都感受到她的悲愤,一阵疾风穿过,纱帘倏忽扬起,扑在她的肩上,又飘飘落下。
这可是昊宇的抚慰?
轻纱如雾,白丝胜雪。
她第一次见到昊宇也是在一片白色中……
那是在医院。
那年她二十岁,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穷困潦倒、游手好闲的男人,不知是什么迷了眼,她竟死心塌地的跟定他,不惜与父母决裂,也要与他浪迹天涯。
她怀了他的孩子,他却越发不耐烦,直到她临盆,他终于找到机会,收拾细软消失不见,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也许连孩子也不愿见到这般悲惨,刚一落地就不肯呼吸。
一夜之间,失夫丧子,她躺在病床上,眼泪早已流干,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唤着那个负心人的名字。
这时一个伟岸男子来到她的床前,满脸憔悴,声音粗哑。
他说:“帮我喂我的儿子,我给你把男人找回来。”
接着,不由分说地把一个婴儿塞进她的怀里。
不知为什么,她相信他的话,他让她觉得可靠。
那个小毛头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竟自己找到了奶水。
那一刻她终于体味到做母亲的喜悦。
多么好,一个孩子,一个在她怀里的孩子,这是老天赔给她的孩子。
她从此进入沈家。
昊宇从此进入她的生命里。
一天,昊宇真的把那个男人带回她面前,她却不再想要他,她连见都不想见到他,他令她觉得羞辱,她为自己居然爱过这样一个人而羞愧难当。
她愿意和昊宇在一起,还有小飞儿,每当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爸爸、妈妈和宝宝,多么美满的一家人。
可他们不是真的一家人,昊宇不爱她,但她不求他爱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假装做一家人也是好的。
可为何就连这么卑微的愿望都无法保全?
因为那个贱女人!
那女人夺走了昊宇,她夺走他的欢乐,夺走他的幸福,甚至夺走他的生命。
也夺走了她所有的希望。
那女人是个魔鬼,披着画皮的魔鬼。
她曾无数次看到他为她黯然神伤,为她流血,为她心碎,甚至为她哭。
她的昊宇,是面对枪林弹雨,刀光剑影都不眨一下眼的昊宇,竟会为一个女人哭。
为那个女人的冷漠,为那个女人的不忠,为那个女人的背叛。
他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错,他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她。
她就用他的爱折磨他,虐待他,甚至还伙同另一个男人逼死他!
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至亲的弟弟,他们竟一点活路都不肯给他!
……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那些伤口,历近三十年,仍鲜血淋漓,每每碰触都痛彻心扉。
雪姨痛苦地闭上双眼,无法抹去的回忆清晰如昨。
那日,昊宇回到沈宅,面如土色,目光呆滞,连飞儿叫他爸爸都不应。
天色渐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对她说:
“照顾好飞儿,今晚不要带他去别院。”
那眼中闪过一道黑色的锋芒,令她恐惧,还没等她明白,他便毅然决然地走出家门,头也不回。
入夜,风起。
呜呜的风声如幽幽凄叹。
她坐立不安,忧心忡忡。
好不容易哄飞儿入睡,立刻出门向别院赶去。
老远就看到了火光!
她发疯一般冲过去,眼前烈火熊熊,木制的二层小楼被火苗贪婪的吞噬。
她听见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如同利爪,一下下的撕扯着她的心!
那是昊宇!
她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却一次次地被烈焰逼退。
那叫喊渐渐淡去,渐渐消失。
她的魂魄也跟着去了。
她一步一步向火中走去,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她只想去陪昊宇。
有人抓住她,不顾她的挣扎,七手八脚往外拖。
一桶冷水兜头泼下!
一个激灵!
听见昊宇说,照顾好飞儿。
飞儿,飞儿……
昊宇的飞儿,昊宇把飞儿给了她,六年前就给了她。
她不能死,她不能辜负昊宇,她要去照顾他们的飞儿。
心中燃起一丝求生的意志。
她撑起身子,正待回家。
忽听人群中喊“抬出来一个,抬出来一个”。
她扑过去!
却只看见颜昊天。
颜昊天!
……
雪姨咬碎银牙,蚀骨的仇恨盖过无边的悲苦。她曾经无数次的恨!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现在,她终于可以在这恨中加入一丝庆幸。
幸好他没有死,幸好他还活着,他终于落在她的手上。
昊宇尝过的痛苦,昊宇受过的煎熬,她要他一一偿还!
她要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
微风阵阵,白纱轻舞。
屋内一片宁寂,愈发显得肃穆。
沈飞凝视着她冰冷的背影,良久,沉声说道:
“雪姨,飞儿不孝。如果您一定不同意,……我自己想办法。”
雪姨面无表情,朱唇微启,撂下一句话,悠悠离去。
“飞儿,我劝你不要自作主张,记住我的话,活罪如逃,死罪难了。”
那声音轻轻柔柔,甚至不像是在威胁。
沈飞和Anson却僵在当场。
他们清楚,沈家若要一条人命,本就无须威胁。
过了许久,Anson不敢动,瞄着沈飞。
忽见沈飞紧了紧拳,转身向一扇黑木大门走去。
这次,Anson连跟都不敢跟。
――――――――
门内。
一位清矍的老人端坐在红木太师椅上,身着最简朴的布袍唐装,似乎穿得久了,甚至有些旧。身上金银铜铁全都没有,只在手中转着两粒硕大的核桃,那核桃应是被什么浸过,泛出玄铁一样的光芒。
谁能相信,全世界多少豪绅贵妇佩戴的璀璨钻饰都是从这双拿核桃的手上经过。
沈飞再是桀骜,在这间房内,也要垂手静立。
可无论他说什么,老人都是平平淡淡的一句答复:
“此事早已应了她,全由她作主。”
一副概不过问的模样。
沈飞急了!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老爷子不出面,普天底下无人可以阻止雪姨。
可为了一笑,他必须阻止。
他要孤注一掷,赌上一局!
决心已定,沈飞抬起眼,淡然说道:
“沈叔,雪姨为何如此仇恨颜昊天,为何一定要置其于死地,以您的睿智不可能不清楚,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就像……”
奇怪,他没有说下去,只直直地看着老人。
沈叔脸上波澜不惊,手上的核桃以不变的速度兜转着,略一沉吟,像是在等沈飞说完,又像是在斟酌什么,终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飞儿,你不必试图激怒我,我已经老了,想的事情很简单。”
“我这辈子,得到的已经太多,人不能不惜福,不能一丝一毫都计较。”
“她跟了我二十余年,出生入死,不离不弃,从没开过一次口,从没求过一件事,有生之年我只想满足她一个心愿,任何心愿。”
“飞儿,沈叔把你从小教到大,知道你是个极聪明的孩子,今日要再教你一句,――聪明容易,难得糊涂啊。”
一声微叹,老人合上双眼,凝神入定。
沈飞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无声退出。
门外,Anson正愁眉苦脸,搞不明白为什么坏消息总得由他来说。
看到沈飞出来,硬着头皮迎上去:
“飞……刚刚庄园管家打过电话来,说,说夫人在你离开的第二天一早也乘直升飞机走了,随身物品什么都没带,开始他们以为只是去城里散心,结果……整晚未归,一查才知道去了首都机场,应该是回,回上海去了。”
Anson吞吞吐吐说了半天,沈飞却听了个开头就明白了。
她走了,她又离开他,她永远都不肯等他。
无论何时,只要是颜昊天,她就立刻舍他而去!
颜昊天颜昊天,永远都是颜昊天!
“去上海。”
沈飞冷冷丢下三个字。
……
风浪中的上海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二十八) 几回魂梦与君同_上

上海,浦东。
一笑风尘仆仆,满面倦容,久久地伫立在机场大厅,在忙碌穿梭的人流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路归心似箭,可待真的踏上这块土地,反而无所适从。
她该去哪?
宜园没有了,颜昊天不知身在何处,也不会再有柳叔来接她。
偌大的城市,家在哪?
一朝一夕,天翻地覆。
最初的震荡虽已过去,可一笑仍然时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甩了甩头,不能再这么恍惚下去!
时间紧迫,发呆无济于事,只有冷静才能思索应对之策。
她静下心,把思绪梳理了一遍,即刻想到该从何处入手。
―――――――
唐氏律师楼。
一笑与唐律师面面相对,各自都有千言万语,却都不知从何说起。
寒暄了几句,唐律师终于略带迟疑地开口问道:
“一一,听说你一直同沈飞在一起,他……待你可好?”
一笑听出他言语中的顾虑,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她从包中拿出那叠报纸,放在桌上,低声回答:
“唐伯伯,我心中有数,事情因沈飞而起,是沈氏暗害天宇,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指控颜昊天骗贷?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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