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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长枪阵的士兵们奋力杀敌,但匈奴勇士的前仆后继很快便将他们的阵型冲垮了,长枪兵遭到了其后陆续冲来的匈奴骑兵的屠杀。
赵军的刀盾兵自然不可能容忍匈奴骑兵残杀自己的兄弟,他们从两翼迅速的顶上前与失去了速度的匈奴骑兵战成一团,于是乎赵军的阵型变成了中间凹两边凸的如弯月般的形状,而匈奴军则像一只箭头刺入了赵军的阵型之中。
这是一场矛与盾的血腥交锋,其关键在于中央的赵军能否抵挡住匈奴骑兵的轮番进攻。若能,则赵军将有望在这个半包围圈中耗尽匈奴骑兵而最终必胜,若不能,则匈奴骑兵将践踏不远处仅有少量兵力护卫的中军而大获全胜。
“中央的赵军能行吗?”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赵盈神色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一定能!也必须能!”赵捷截铁的回答道,而他的信心正是来自于这中央的赵军——重甲军,一种赵捷训练的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兵种。
重甲军能够对抗骑兵的关键在于他包裹士兵全身的重型与士兵手中所握的斩马巨剑,由于这一整套装备过于沉重,因此士兵们平时大多将其闲置于马匹、马车或牛车之上,直到战时方才在辅兵的帮助下穿上身。
长枪军士卒的牺牲没有白费,他们的奋力拼杀为重甲军士卒换来了足够的时间整装备战,此时此刻,重甲军已经全副武装,只待敌军到来便奋力厮杀。
“起!”主将一声令下,五百重甲兵拔出插在泥土中的斩马剑,将其抬到了相同的高度,此时匈奴骑兵距离他们只剩下几十步。
“斩!”主将再一次令下,长刀整齐划一的劈向了恰好抵达刀口之下的骑兵。这一次,战场上没有出现人嘶马鸣的景象,匈奴勇士与战马大多仅仅闷哼的一声后,随即被变成了两半。
后来者看到这一血腥的景象,猛然的吓了一跳,他们立刻企图停下战马,可战马的冲击力犹在,他们再一次成为了刀下亡魂。
如是几次之后,匈奴骑兵不得不早早勒马,徘徊于重甲军前,想要找到重甲军的缺点并伺机反击。
“进!”重甲军主将再一次一声令下,五百重甲军随即踩着同样的步伐缓慢前进,于是乎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平城城楼上,赵捷用千里境时刻关注着城下不远处发生的激烈的拼杀。当五百重甲军动身前进之时,赵捷迅速的将千里境塞回腰间,然后意气十足的对身边众人道:“是时候该我们出场了!”
一众将领会意,紧随赵捷、赵盈等人陆续走下城楼,骑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战马,与麾下的士兵一起等待着赵捷的一声令下。
“轰”的一声,吊桥有力的拍打在土地上,再一次横跨护城河,沟通了城内与城外的道路。
“兄弟们,随我杀!”赵捷高举手中长槊,双目狰獜,咆哮一声,打马便走,冲在了所有人之前。
赵捷所率领的五百骑兵如一只利箭一般冲向匈奴大阵,马蹄溅起的灰尘扬起数丈之高,以至于遮蔽了城楼上观战之人的视线。
匈奴军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时刻戒备着城内兵马的匈奴部属随即打马迎战,一方是这个时代最擅长骑射之术的马背民族,一方是拥有超时代的装备与作战理念的初生牛犊,狭路相逢,一场血腥激烈的战斗在所难免。
“弓箭手准备”双方主将不约而同的下达的相似的命令。一息之后,箭矢如雨般分别落入双方的阵型,人中箭受伤落马的嚎叫声随后响起。
骑兵突击的关键在于速度,速度越快,突击的效果越好,凡是骑兵大多都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乎赵捷所部与匈奴军所部无一人回顾,再一次不约而同的提高了马速。
两军越靠越近,弓箭的打击已经失去了意义,匈奴骑士果断弃弓,抽出了身旁的骑刀准备近身交战。
而这时,赵军阵营中响起赵捷的一声厉喝:“投矛!”又是一息过后,数百杆长矛飞向了匈奴阵型。锋利的矛尖刺穿了一个面露惊恐之色的匈奴骑兵的胸膛,粗大的矛杆在惯性的作用下将骑士无情的推下马匹钉在了血色的土地上。面对赵军的这一波突如其来进攻,匈奴前锋纷纷落马,急速冲击的后继者不由的一滞,于是混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挺槊!”赵捷又一次下达了命令。再一息之后,一杆杆长槊平指前方,锋利你的槊尖闪着银光,正对对敌的匈奴勇士。
“砰!砰!……”一声接着一声的撞击之声响起,赵军高速冲进了匈奴的阵型之中。
槊杆紧紧的夹在臂弯之中,单手于前轻握而控制方向,奔驰在前的赵捷率先刺中了一名匈奴骑士。手猛然一紧,具有一定弹性的槊杆稍稍弯曲后再立即绷直,将身穿铠甲的敌人弹下马背。借助马匹的冲击力,如是几番,刺翻数人之后,赵捷双手握住槊杆,或刺,或甩,或砸,或扫,一套槊技耍的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凡是挡在他前方的匈奴士兵无不死于其长槊之下。
不过数分钟的时间之后,五百人便冲破了迎战的近千匈奴勇士组成的阵型,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尚未完成目标调整的数千匈奴军队。
“杀!”满身血迹的赵捷咆哮一声,毅然决然的再次冲入匈奴军阵型之中,其嗜血的眼神不禁让人有些恐惧。
与此同时,在相对的方向上,赵殷部署的骑兵也以冲进了匈奴的阵型之中,不过他们的武器是匈奴军大致相同,都是利于马上近战的锋利骑刀。
匈奴军攻击受阻、赵军两线突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扎木和的耳边。扎木和与身边护卫的将官虽然都不敢置信,但在亲眼看到实情后,心中纷纷不由得起了再次逃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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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决胜()
“报!月将军战死!赵军距此地不足三百步!”
“报!胡将军战死!……”
“报!……”
……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入中军诸将的耳中。渐渐的,一些敌军射出的流矢也出现在了中军之中。显然赵军近了!
“族长,退吧!”身边的护卫将官纷纷劝解扎木和道:“赵人有句话说的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退!尔等就知道退!我的子民现如今正在与敌军拼杀,如若撤退,置他们于何地?”扎木和悲愤的咆哮道:“难道就没有人自告奋勇的前去与赵军一决生死吗?”
诸将闻言皆垂头而立,唯有扎木和之弟扎土生出列诚恳的说道:“大哥,你绝对不能战死在这里,就听从诸位兄弟的劝,赶紧撤退吧!至于我,就留下来负责断后,尽可能多的救出族人,为你们争取多撤退的时间。”
话音刚落,扎土生不待扎木和拒绝,转身对众将咆哮道:“还不护着族长撤退!”
诸护卫将官闻言心中一喜,心说生还有望啊!随后便纷纷走到扎木和身边,将他架出了中军。扎木和想要反抗,但无奈护卫的将官人多势众,且心中犹有一念生还的**,最终不了了之,不得不放弃心中的想法。
扎木和既逃,扎土生在中军再次布置了一套防线,并传召外围军队回援,但这一切都无法挽回匈奴军战败的局面。
半柱香后,两线骑兵在中军汇合,扎土生遭到合围,最终战死沙场,而近万人的匈奴大军或战死,或被俘虏,或逃离。
此战,平城的赵军打了个大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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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至善无城的官道上,一股匈奴军队颓丧的向前行进着。有限的战马被用来驮着奄奄一息的重伤士兵,身缠布匹以止血的轻伤士兵互相搀扶着缓缓挪动,不时的有气绝的士兵从马上摔下,抑或气力竭尽的士兵直接晕倒在地。整个军队中弥漫着一股悲痛的气氛。
扎木和软趴在马背上,神色麻木的看着从身边经过的败兵。大军的溃败、弟弟的战死打散了他胸中的激昂心气,此时此刻,他神色暗淡,双眼无光,郁气填胸,整个人早已没有了昔日自信张狂的风采。
“噗!”突然感觉喉咙一热,一股猩红的血液瞬间从扎木和的口中喷了出来。
一名从后方赶来的军队将领恰巧看到了这一情景,迅速的上前扶住扎木和,口中大呼:“族长!族长!族长!”
经过的士兵闻言抬起头瞥了一眼,然后又神色麻木的继续垂下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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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城下的血色战场上,精疲力竭的赵捷背靠着一棵大树,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双眼紧闭,神色安详,嘴唇微弯,仿佛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来往的士兵们蹑手蹑脚,唯恐打搅了他的清梦。
不多时,赵殷从远处一溜小跑的来到赵捷的身边,轻轻的唤了声道:“公子!公子!”
赵捷闻声缓缓的睁开了迷蒙的双眼,认清了来人后关切的问道:“结果出来了吗?”
赵殷点了点头,然后缓慢的说道:“不知公子是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呢?”
“坏消息!”赵捷神色中微微露出了一点恐惧,但依旧狠下心斩钉截铁的说道。
闻言,赵殷神色暗淡,一脸悲伤的的回答道:“此战我军伤亡近半数,其中战死者半之,重伤者又半之。伤亡最严重的是刚组建不久的长枪兵所剩无几,几乎全军覆没,而与之相反的则是重甲兵仅仅伤亡数十人,且大都是轻伤。伤亡其次者乃是骑兵,而骑兵当中又以殿下的亲卫兵马伤亡最重,今后仅半数人犹能继续作战。至于刀盾兵,弓弩兵,由于他们并不是此战的主力,因而伤亡处于可接受的范围内。”
赵殷的话赵捷的心不由得一痛,口中发出了“嘶!”的声音。赵殷闻声关切的问道:“殿下,没事吧!”
赵捷摆了摆手,示意其继续说下去,于是赵殷继续滔滔不绝:“除了坏消息以外,好消息也很多,很让人振奋。”
稍稍顿了顿,赵殷清了清嗓子,然后面露喜色的叙述道:“此战我军共杀伤匈奴士兵近三千余人,俘虏匈奴士兵近三千人,缴获战马五千匹,牛羊近万头,匈奴一部算是被我们彻底的打残。经俘虏辨认,我军斩杀或俘虏敌军千夫长以上职位的将领五人,百夫长以上将官五十余名,其中职位最大者为扎木和之弟扎土生。”
听到如此辉煌的战果后,赵捷胸中的郁气得以稍稍舒展,脸上露出了这几天以来久违的笑容。
“很好!值了!”赵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赵殷的肩膀,最后口中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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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败军之中,昏迷的扎木和安详的躺在一张大网之上,网的四角被系在四匹未受伤的马匹背部。
“水!水!”扎木和突然痛苦的呓语道,仿佛是梦到了什么痛彻心扉的事似的。
一旁的护卫闻声急忙取出水囊,缓缓的向着扎木和的嘴中喂水。嘴唇仿佛感觉到了水的到来,扎木和虽然依旧双眼紧闭,却迅速的张口尽可能的汲取着足够多的水流。
半水囊的水下肚,扎木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都在啦!”扎木和虚弱的询问道。众下属纷纷闻言出言称诺
“缮将军,把伤亡的报告告诉我吧!”扎木和挣扎着向身边文职模样的将领一揖,古井不波的询问道:”此事关系到我族的安危,请如实相告!“
“谨遵命!卑职一定知无不言!”缮将军挺直胸膛,面色严肃而又沉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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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善无潜流()
豆大的汗珠从扎木和的额头上冒出,扎木和不甘的在侍从的帮助下躺下。在扎木和做出“请”的手势后,缮将军开始了战情的汇报。
“此战,我军伤亡与去向不明者共计近七千人,现全军共计有兵将约三千人……”
匈奴人的统计与赵军的统计相差无几,待缮将军叙述完后,扎木和面色呆滞的仰望天空,仿佛生无可恋一般。
众人见族长大人如此反应,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族长,若是实在伤心,就哭出来吧!”巫医上前劝道:“郁气忍于胸,不利于身体的恢复,我族还等着殿下带领我们报仇雪恨呢!”
随即,只听的扎木和口中大呼道:“痛杀我也!”闻听此声,众将不禁泄了口气。
“大汗有令!大汉有令!”,远处一名头戴毡帽的骑士口中重复的大叫着向扎木和所在之地奔马而来。
“来者停马!”扎木和的几名护卫迅速奔上前拦住快马,口中大喊着:“就地传命!”
传信骑士勒住马匹,口中咆哮道:“大汗有令,善无城陷落只在旦夕之间,命扎族长领麾下兵马速至城下与十万匈奴兵马汇合。”说完,骑士不待扎木和反应,急匆匆的掉头而去。
“恭喜族长,贺喜族长!”信使马匹走远后,一名默默无闻的将领突然单膝跪地,向扎木和拱手行礼道。
“如今连区区一信使都瞧不起我军,何喜之有!”扎木和看也没看出言的将领苦笑道。
“族长有所不知,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如今可汗对善无城势在必得,这真是我们趁机浑水摸鱼的好机会啊!”跪地的将领一脸兴奋的解释道。
“此言何解!”扎木和闻言眼中露出了一丝犀利的光芒,然后问道。
“我送族长八个字:明服可汗,暗交赵国。”跪地将领志在必得的再次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扎木和惊动的再次爬起,盯着跪地将领的双眼问道。
“末将头曼!”跪地将领满面微笑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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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城欲摧,此时此刻用这七个字来形容善无城的面临的局面是再好不过的。
作为赵国直面匈奴侵扰的前方重城,在名将李牧的多年的守牧下,善无城早已成为了一座攻守兼备的堡垒。在赵人眼中,它就如同大海中的指向的灯塔,凝聚着北地数百万人的希望,而对于匈奴人来说,它就如同海船前挡路的礁石,每一次都要绕着它前行。
善无城于双方来说的重要性不言而预,因此无论那一次一次战事,善无城从来都是赵军必需死守之城市,也是匈奴军队必攻的城市,城中百姓几乎每年都要经历一次匈奴军的袭击。。
司空见惯的战事早已将善无城中的老百姓训练成了精锐的士兵。李牧在位时,一旦匈奴来袭,家家户户都自发的走上自己的岗位,无需官府强压抑或整顿,城中丝毫不会有惊慌的现象出现。
然而,保护神李牧左迁,新郡守才德匮乏,再加上此次匈奴军大举来袭,城中不可避免的出现的往常未有的混乱局面。
郡守府后院,一座四面环水的小亭上,四名衣冠楚楚之人围坐,面色无一不忧心忡忡。
一番眼神交流后,一人嘴唇哆嗦着首先开口问道“颜公,这善无城能守住吗?”。
那名被唤作颜公的人面色一沉,两眼恶狠狠的瞥了瞥开口之人,然后反问道:“你说呢?”
“这善无城中人心不一,恐怕是守不住了,对吧?”又一人惴惴不安的揣度道。
沉默,又是一段沉默,颜公久久不言,仿佛入定一般,没有任何的肢体动作,似乎是默认了他人的询问。
“若是这善无城真的守不住,我等希望颜公可以派兵护送我等出城!”再一人说道。
沉默,还是一段沉默,颜公依旧不言不动,而另三人亦不言不动,只是皆目视颜公,等待着他的回应。
四人心中皆明了:此刻谁先说话,在接下来的谈判中便会落于下乘,因而心中都憋着一口气硬挺。
“那我可以得到些什么!”终于,颜公第一个没有忍住,他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问道。
“无论局势如何发展,我等至少能允诺你性命无忧!”一人开口冷酷的说道。
“就这些。”颜公闻言怒目而视,神色暴躁的问道:“你们卸磨杀驴,难道就不怕我反咬一口吗?”
“颜公息怒,颜公息怒!”另一人和气的劝说道:“郭家小子就这一德行,您还不知道吗?还是由我来为您解释吧!”
顿一顿,他继续说道:“此次匈奴入侵乃多年之未见,其造成的战乱也必将士多年未有的,因而军民百姓的伤亡和粮草兵器的损失必须有人负责,经我们几大家族商量,这背负责任之人是也只能是你。我们的商量的结果是不管战局如何恶劣,只要你能逃出这死地便必定姓命无忧。”
几句话虽意思与前一人无二,但语气更加温和沉稳,让人可以更容易的接受。话音已落,颜公再次陷入了沉思。
再一人开口补充道:“赵管事所言乃我们几大家族的共识,是我们给你的最基础的条件。当然,若是你能守住这善无城,我们便保你一富家翁之命;若是你能使战局不过度恶化,我们便保你官位可保;若是你能平定此次战乱,升官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并不看好你。”
“你竟然敢看不起我!”颜公手指出言之人,怒目圆瞪道。出言之人并不以为忤,只是撇开头不在看他。
“田兄所言如实,请颜公仔细考虑考虑,希望您早作决断!”被换做郭家小子的年轻人一脸鄙夷的看着颜公说道。
“我们就住在府外不远的邯郸客栈,颜公想清楚了请尽快来找我们!”赵管事站起身朝颜公拱拱手说道:“我等三人就此告辞!”随后也不待颜公反应便径直离开了。
话说,此颜公,郭家小子,赵管事、田兄四人何人也?雁门郡守颜聚、邯郸郭氏郭开、赵王族叔赵豹之家臣与赵威后亲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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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逃离 1()
《北地志》载:颜聚奔逃,善无继陷,乱局遂一发而不可收。
赵孝成王五年九月初一,善无城城市历史的第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清晨,空气依旧凉飕飕的,百姓依旧如往常一般工作生活,然而谁也不会想到,自建城以来最严重的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卯时,三辆马车缓缓悄悄的驶入了城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