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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魔-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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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的数量增多了,由原来的一千多变成了三四千,显然是背离了士兵从避难地跑来的。

    慕行秋走进人群,许多手臂伸向他却都不敢触碰,只有沈大跑过来,主动将胳膊交到慕行秋手里,然后一个劲儿地傻笑。

    慕行秋走向一座小房子,铁先生正拄拐坐在门口的一张凳子上,他有个习惯,不管身处何地,只要有机会就面朝岛的中心,用那双盲眼望着燃烧不止的火焰。

    在异史君和换魂者的计划中都没有提到他。

    几名雷部众守在铁先生两边,慕行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叫雷声的换魂师。

    雷声还很年轻,看上去只有十**岁,肤色跟所有魔奴一样黎黑,眼睛却闪烁着光芒。即使没有换魂师,他也很有可能成为魔奴的新领袖,这正是他被换魂师看中的最重要原因。

    雷声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挪开目光,不与慕行秋对视。

    雷惊满脸兴奋地迎上来,“慕道士,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火树王召集我们过海,大家意见不一致……”

    被换魂师占据身体的雷声显然还没有“挺身而出”,眼下主持局面的仍是雷惊。

    “铁先生是什么意思?”慕行秋站在老者面前。

    铁先生抬起头,双手握着拐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的任务已经结束,该是年轻人做决定的时候了。”

    雷惊挠挠头,他倒是做出了决定,却得不到一致支持。

    “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慕行秋问。

    铁先生点点头,周围的雷部众散去,示意附近的魔奴与百姓也退后,只有沈大仍然留下,换魂师雷声走开的时候深深地瞥了慕行秋一眼,表露出十足的不信任。

    慕行秋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

    岛上无法施放禁制,绝大部分法器也都失效,慕行秋压低声音说:“铁先生,你知道火里有什么吗?”

    “神。”

    “你知道神的真实想法吗?”

    “如果想法能为我所知,他们就是不神。”

    “神也不会被火困住。”慕行秋必须指出这一点,好减少铁先生的幻想。

    盲眼老者笑着摇摇头,“困住?你为什么要说困住呢?”

    “道火不熄,我神不出。”慕行秋重复黑树皮上的话,证明连神自己都承认被困住了。

    “燃火者即是灭火者,救神即是自救。”铁先生接着说出后两句,“仔细想一想,被困住的是‘神’还是‘我’呢?”

    这就是为什么铁先生的话没有得到换魂师重视的原因了,连慕行秋也开始怀疑他是一名半疯的固执老者。

    铁先生突然伸手抓住慕行秋的胳膊。

    他看不见,这一抓却准确无误,沈大难得地灵机一闪,以为这是一个游戏,于是伸手抓住铁先生的拐杖,三个人连成一圈。

    “别在意神的想法,遵从你自己的直觉,做你认为对的事情,‘神掌天地,神造阴阳,神生万物。’世间万物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想法。”

    铁先生从怀里缓缓掏出那块黑树皮,递给慕行秋,“它想倾诉,但不是对我。”

    慕行秋接过树皮,发现铁先生已用几句话回答了一切他想问未问的疑惑,同时什么也没透露。

    “这世上有许多强大的力量,火树王甚至不能算在内,他们经常被称为‘神灵’,在你身边就有这样的人,他们的魂魄能占据其他人的身体,从而延长自己的寿命,这也在神的想法之内吗?”

    铁先生只是笑,再不肯说话了,收回手臂,拍拍沈大的手,示意他松开拐杖。

    慕行秋没有追问,大步走向远处的魔奴与百姓,举着手中的黑树皮,表示自己得到了铁先生的认可,“请让我先过海去跟火树王谈一谈吧,天亮之前我会带回消息。”

    由雷部众开始,所有魔奴与百姓都在点头,慕行秋展示了强大的力量,还有铁先生的认同,他的话很有份量。

    慕行秋觉得手里的树皮越来越热,火中的“神”真的也想跟他交谈,铁先生一堆玄虚的话当中,只有这一句是有确切含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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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树的幻象

    船离岸不久,再看岛上的火焰时,已不见夜色中的瑰丽奇伟,那就是普通的火,甚至不如慕行秋脚下自动行驶的平底船更惹人注意。

    小船行驶在黑色的海面上,像是一片随波逐流的羽毛,几乎波澜不惊,深沉的海水如同一块半凝固的胶状物,静静地等待着融化,仿佛随时都会将船与船上的人一口吞下。

    慕行秋独自站在船上,面朝岛屿,望着神奇尽失的火焰和众多茫然惊恐的目光,岛民心中的火焰在正在越烧越旺,这是积蓄十几万年的力量,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爆炸,慕行秋手里就握着这样的火星,却迟迟没有抛出去,他需要了解更多真相。

    在一股温热的引导下,他的手指在黑树皮上慢慢划过,描出的东西像是文字又像是图案,他一个也不认识。

    火中的“古神”明明会人类语言,为什么要打这种哑谜?慕行秋迷惑不解,手指还是继续在树皮上移动,即将移到末端的时候,他忽然明白过来,这其实是一道符箓、一道即将生效的法术。

    小船离岛渐远,法术禁锢随之变弱,慕行秋已经能够飞起来了,但是仍然留在船上,期待树皮上的法术,也保持着警惕。

    树皮突然燃烧起来,火焰迅速漫延到慕行秋身上,接着是小船,然后是海面……慕行秋不为所动,很清楚这只是幻象。

    站在码头上驻足观望的岛民们只看到一只小船载着一名道士渐渐远去,沈大像是憋着尿一样原地踏步,语速飞快地重复那句话,“呵,野林镇,呵,媳妇跑了……”

    在慕行秋眼前,火焰渐渐消失。他看到一棵树,不是很高大,跟岛上的火树很像,笔直的主干,层次分明的枝杈,叶子不多,片片翠绿而饱满,油光光的、脆生生的,满溢惊人的活力。这棵树正在生长,没多久就超过了岛上最高的火树——火树五年一毁。慕行秋看到的是它们有机会长大的样子。

    树越来越高大,生长速度也在加快,它好像失控了,形态千变万化,与火树再没有半点相似,叶子时大时小,枝杈时多时少,可无论怎样变化,跟那些真实存在的杨柳松柏等树木都不一样。

    变化发生数十次之后。慕行秋终于认出来,这就是望山的星云树。星云树没有固定形态,每棵树都有自己的特点,慕行秋在望山亲眼见过。当树种飘落的时候,他确信无疑了。

    星云树的外貌多种多样,种子却都是一样的。

    变化停止,种子成群结队地飘浮。空间足够广大,它们没有像在望山一样互相残杀,而是礼貌地谦让。尽可能向远处飞去。

    许多动物从各处跑来,先是惊恐地看着树种,然后狂热地抢食树种。

    树种并不逃避,反而主动迎向吞食者。

    最先抢到树种的动物发生了变形,后腿直立,毛发减少,越来越像人类。

    这是魔族的诞生,慕行秋想。

    果不其然,为了抢夺更多的树种,新诞生的魔族开始练习各种技巧,与魔尊正法的内容隐隐相合。随着魔族的强大,他们垄断了空中的树种,将其视为自己专有的食物,阻止其它动物接近。

    魔族自身也在分化,吞食树种最多的一小部分魔族长成了完全的人形,另一些较弱的魔族却保留了一些动物的形态,它们以后会是一个新族类——妖族

    幻象在加快,眨眼间即是百年,魔族在演化,他们曾经发生过长久的内战,最后各方都疲惫不堪,于是发明了一套法门,让魔族之间能够更好的沟通,甚至能成为一个整体。

    慕行秋记得这套法门,他在战魔山的时候就是不小心被这一招控制的。

    成为整体的魔族仍然拥有千千万万的形体,虽然联合施法的时候只能发挥出最强者的力量,他们的实力却还是因为独占树种而达到巅峰,顺利地征服已经繁衍壮大的妖族,到处征战那些个头庞大的异兽。龙、玄武、巨象……一头接一头地倒下,直到族类灭绝。

    魔族的征服没有止境,对失去力量的恐惧也从未消失,他们的目光终于转到那棵树身上:与其辛辛苦苦地保护并垄断树种,为什么不将树毁掉呢?没有树就没有种子,没有种子就没有觊觎与争夺,永远不用担心万一疏漏引发的后果。

    魔族的念头是慕行秋自己揣摩出来的,他只看到魔族围着树打转,对征战失去了兴趣。

    那棵树已经非常高大了,遮天蔽日,盘根错节,某个夜里,天空中的一道闪电击中了一条裸露的根,根着火了。

    火很快就熄灭,那条根却成为焦炭,与主树分离,被魔族当成废物扔了出去。

    一只瘦弱的妖奴捧着这截树根,走出魔族的地盘,经过垃圾场却没有停留,而是一直向前走,树根由黑变红,他却不肯松手,反而抱得更紧,路上有两只妖看到了这一幕,跟上来,伸手帮他一起托着树根。

    在一座沙漠里,树根燃烧,三只妖族手挽手,与火焰融为一体。

    道统诞生了。

    初代三祖居然是三只妖,慕行秋对此惊讶不已。

    三祖创立了最基本的修行法门,离开沙漠寻找弟子,他们最初的目标是那些受到压迫的妖族,可他们遭到了惨败,恰恰是这些同族的妖,对他们如避蛇蝎,咒骂他们、驱赶他们,向魔族揭发他们。

    三祖仓皇逃蹿,最后还是落入魔族手里。

    魔族没有杀死这三只妖,反而对他们创立的新法门很感兴趣,允许他们在魔族中间传播。

    彼时双方实力差距巨大,魔族将三祖当成了没有威胁的玩物,他们的目光仍然盯着那棵树,在毁与不毁以及如何毁掉之间犹豫不决。

    三祖接收了第一批魔族弟子,出乎意料的是,修行内丹摧毁了这些弟子体内的树种,一些弟子拒绝再练,一些弟子因此崩溃,一些弟子在成功凝丹之后却再也不想接触种子。

    魔族终于察觉到危险,三祖带着弟子提前逃走,此时三祖的内丹已经颇为强大,足以迎战少量魔族,但他们仍然逃到最偏远的地方,一躲就是千百年。

    道魔之战开始了,三祖和弟子们数量不多,但是个个实力强大,魔族却总是轻敌,他们已经决定毁掉树,正在专心钻研毁灭之法,对外界的危险没有足够重视,派出的军队接连战败,少量魔族和被武装起来的大量妖族根本不是道统的对手。

    最后的决战在树下进行,树已经长到几千丈高,树冠覆盖方圆数百里的地方。

    大战一连持续了七天,道士、魔族、妖族的鲜血浸染了整片土地,但魔族仍然占据绝对上风,只要坐阵的最强者还在,魔族无论伤亡多和力量都不会衰弱,何况还有妖兵的辅佐,道统却是死一个少一个,实力也随之减少一分。

    在最危急的一刻,那棵从未直接插手过任何事务的星云树突然发力了,无尽的血液给予它足够的力量,终于能够发起致命一击。

    星云树吸出了魔族体内的种子——它们早已被称为魔种。

    道统反败为胜,妖族逃散,魔族只剩下一具具衰弱的身体。

    刚刚取得胜利的道统却继承了魔族的遗志,他们从一截燃烧的树根那里取得最初的力量,惨胜提醒他们道统的实力远远不足,想取得更多的力量只有一种途径:道士们共同施法点燃了星云树……

    幻象到此突然一转,熊熊燃烧的树伸出一段嫩枝,送到慕行秋面前。

    燃烧的星云树是怎么被移到一座岛上的?望山的大批星云树是怎么来的?为何种子不能再造就魔族,只能形成冰魁?道统此后又是如何一步步发展的?那些失去种子的魔族就是今天的人类吗?

    慕行秋生出诸多疑惑,那都是星云树被烧之后的事情,幻象无法提供解释。

    幻象消失了,慕行秋低头看去,焦黑的树皮上竟然真的长出一根细嫩的枝条,长不过三寸,顶着两片泪珠般的叶子。

    “为什么是我?”这是慕行秋最大的疑惑,他并非古往今来唯一的念心科弟子,实力也不是道统最强,即使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也没有视道统为不共戴天的仇敌,道火不熄仍是他的信念,最关键的是,星云树为何认为他不会像魔族和道统一样背叛?

    星云树展示的幻象都是真的吗?道士们烧掉曾经帮助他们的星云树,真的只是为了取得更多力量吗?

    真相在一点点展开的同时,也越发变得不可捉摸。

    “道火本源。”慕行秋想起了芳芳魂魄说过的一些话,他看到了本源,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砰的一声轻响,小船靠岸了,夜色依旧,幻象只存在了不到半个时辰。

    慕行秋抬起头,看到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似乎在对他发出沙哑的笑声,他转过身,看到岸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士兵身后,矗立着一个木制平台,火树王站在上面,一手握着黑木剑,一手握着镜子。

    平台上还跪着一个女人。

    黑木剑架在女人脖子上,火树王说:“你们以为我一无所知,以为能够轻易夺走我的一切。”

    剑身忽地发红,女人惨叫刚起,人头已然落地。

    “交出树皮,它属于我。”火树王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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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 火树王的贪心

    美丽在死亡面前一文不值,女人的头颅滚到木台边缘,微微张着嘴,面朝海洋,即使对生前的她最熟悉的人,此时感受到的也只是恐惧和恶心。

    火树王举起仍在滴血的黑木剑,“止步邦是我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畜都是我的。呵呵,一名道士,要不是你的到来,我还不知道自己拥有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

    慕行秋托起黑树皮,长在上面的弱小枝条微微颤动,好像有几分害羞似的,岸上的数百名士兵同时举起手中的黑木兵器,露出如临大敌的神情。

    “你说的财富就是这个?”慕行秋问。

    “交出来,我或许会饶你不死。”火树王冷冷地说,在他身后数里之外,王宫所在的高耸崖壁上,四面无瑕冰镜一字排开,与天上的月亮交相辉映,四镜中间站着魔像,一动不动。

    慕行秋寻找刚才飞过的乌鸦,发现就这么一会工夫,它已经落在魔像头顶,正用鸟喙整理身上的羽毛。

    火树王不会重复命令,第一排士兵将手中的标枪举过头顶,一面无瑕冰镜的光射来,在一排黑木长枪上照出钢铁般的光泽。

    慕行秋突然笑了,他真心觉得正在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可笑了,一棵造就魔族与道统的星云树,唯独向他展示了一段难以置信的历史画面,还在一块死去已久的树皮长出一根嫩枝,而一位国王正不惜代价地想要夺取它。

    在这之前,真相是多么难得啊,高等道士和异史君全都惜字如金,将秘密看得比性命都重要,突然间,一切都在了面前,慕行秋却无法接受。

    为什么是我?这个念头在慕行秋脑子里挥之不去。

    在火树王眼里。这笑声无异于一种羞辱,他哼了一声,第一排士兵掷出标枪,看上去没有特别用力,可是在镜光的照射下,标枪出手即如闪电,掷枪的士兵反而被吓了一跳。

    标枪投掷得很准,却齐齐穿过目标所在的位置,掉进百步之外的海水里。

    船上的道士已经无影无踪,没有任何施法的迹象。烟雾、光芒、声响等等这些通通没有,士兵掷枪的一刹那,他就消失了,消失得如此突兀,以至于许多士兵还以为已经射中,发出半声欢呼,甚至已经迈步准备接住那块黑树皮。

    士兵们迷惑不解地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回头,然后所有士兵一个接一个地转身回头。呆呆地望着木台之上:道士正站在火树王对面。

    慕行秋制造了一层幻境,在士兵们掷枪之前,他已经飞到木台上,可是在所有眼睛看来。他站在船上根本没动过。

    整个止步邦都有法术禁锢,海边码头的禁锢不强也不弱,慕行秋大概能施展出五六层的幻术,造出的幻境不足以如此完美。可是手里的黑树皮解决了一切难题。

    黑树皮就是一件强大至极的法器,甚至能与池剑池水媲美,有它相助。慕行秋的幻境轻而易举地骗过了所有眼睛。

    这是一次小小的尝试,慕行秋满意地点点头,承认手里的东西的确是一件宝物。

    站在慕行秋对面的火树王脸色阴沉,双臂张开,一手持剑,一手握着一面寒森森的带柄小镜,似乎就要发起进攻,其实他已乱了阵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怀念阴冷的宫殿和里面的王座,厌恶眼前的突发情况。

    一切都该按部就班地进行,所有搞突然袭击的人都该杀头,火树王这样想,却没法这样做,于是他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慕行秋向前迈出一步,台下的士兵也跟着迈出一步,发出压抑的惊呼,可是没人再敢掷枪,台上的两个人相距太近了。

    四面无瑕冰镜的光同时照在火树王身上,木制盔甲光彩夺目,映衬得对面的道士暗淡无光。

    “你伤不了我。”火树王终于开口,手中的小镜从四面冰镜源源不断地吸取力量,这给予他许多自信,可他的声音还是有那么一点发颤。

    慕行秋右手托着黑树皮,左手伸向火树王,不快不慢,没有攻击的架势,可也不像是朋友之间打招呼。

    台下士兵的心都提了起来,谁的心也没有火树提得高,几乎到了嗓子眼,他不得不努力伸长脖子,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威严与鄙视的神情,手里的黑木剑变得通红,慢慢向道士砍去,不是他不想加快速度,实在是肌肉过于僵硬,身上的甲衣也过于沉重。

    慕行秋没有躲也没有格挡黑木剑,甚至没看火树王,他伸过手去,只是为了夺走那面小镜。

    小镜很特别,非铜非玉,跟无瑕冰镜是一种材料,看上去像冰,摸上去也很凉,映照人像纤毫毕现。

    “真是一面宝镜。”慕行秋赞道,已经收回左臂,手里拿着属于火树王的东西。

    黑木剑离慕行秋的头顶只有两三寸,就再也降不下去了,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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