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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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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换了从前,袁静兰难免急怒攻心而病情发作,这一次她反倒静下来。

    袁静兰甚至都没听靳欣在说什么,她只是抬眸静静望着靳欣案头那盏羊皮台灯。那是典型的西北式样,当年她跟万海在兰州军区的时候,在大街上看到过很多的。此时房间里一片幽暗,阳光都晒不进来,可是那盏灯却独自幽幽地明着。那羊皮灯上按着古法有烫画,画上各是梅兰竹菊四君子累。

    不用问,静兰也知道那灯一定是万海给靳欣带回来的。

    靳欣还在聒噪,静兰却静静起身走到那台灯跟前去。那灯做的真好,羊皮胎薄、毫无瑕疵,朦胧得仿佛纸灯,可是那灯光却又比纸灯细腻了不知多少。

    灯上的烫画也好看。不是简单烙铁完成,而是上头先用彩笔勾勒之后才用烙铁完成,所以看上去生动浮凸,栩栩如生萌。

    “你干什么!”靳欣见状急忙跑过来,挡住那灯,“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你说!”

    静兰轻轻一笑,仿佛跑题似的说了句,“他从来都是细心的人。看他挑的这盏灯有多好。其实靳欣你也该知足,虽然你一辈子坏事做了无数,到如今一个朋友都没攒下,可是你还幸运地拥有亲情——你二哥从小就呵护你,你母亲更是对你到了溺爱的地步,还有你的儿子梅轩……”

    静兰说着叹了口气,“虽然你儿子梅轩在感情上曾经伤害到我的桐桐,但是我也明白那是出于一个儿子对于母亲的敬与爱。”

    静兰抬头望靳欣,“其实靳欣,我真的很嫉妒你。你这样坏的一个人,却竟然能拥有这样好的亲情,而且你借由这些亲情更能获得如今光鲜亮丽的一切。你怎么还不知足?你怎么还会这样心存恐惧?靳欣你这样活着,难道就不累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靳欣怒吼起来。

    静兰的话说得看似前后并不关联,但是就是一句一句地都刺在了靳欣的心上。静兰抓住的,真的都是她的软肋。

    “没事。”

    袁静兰竟然带了点小小无赖一般地眨眼而笑,“就是来找你说说话。靳欣,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跟靳家如今已经是姻亲。谁让咱们两个当年还是同学呢,所以就算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可是出于姻亲的关系,我也还会时不时来看看你……”袁静兰竟然一笑,“然后如今日这般,与你推心置腹说说话儿。靳欣,你不待见我,我可还真的挺关心你。”

    袁静兰说罢起身走向门外去,却悠然转身,“对了,你建议长空不要放弃我,我觉得你这个建议真的不错。那我更可以时时出现在你面前,看你这双惊恐的眼睛了……”

    袁静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事实上我非常好奇,是不是就算你面对你们家老爷子的黄铜烟杆的时候,都没有面对着我这般的失魂落魄?”

    “靳欣你就是因为怕我,才千方百计打压我,想要让我知难而退,从而从你生活里消失——可是我现在告诉你,你的算盘这一生都打错了。我从今天起,非但不再躲避你,而且我很乐意在任何可能的情形下出现在你面前。”

    “你!”靳欣咬牙切齿。

    袁静兰微笑,“还记得咱们小时候都玩过的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吧?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母鸡连凶恶的老鹰都不怕的——只要你靳欣还敢针对小桐和兰泉使绊子,那我袁静兰在此发誓,我也一定不让你半刻安生!”。

    “袁静兰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是个疯子!——”背后靳欣还在声嘶力竭地叫骂着。

    袁静兰淡定步出谭家大门,站在巷子里这才缓缓按住自己的心区。

    她心跳的厉害,刚刚差一点已经支撑不住。可是她绝不要靳欣看出破绽来。

    时光恍如纱帘敞开,她又好像站在靳家轩敞的大门前。自己的包袱被丢了一地,靳欣是最后一个鄙夷瞪了她的人,然后大门便“哐”地一声从靳欣背后关合……

    那时她心中也有怨恨,她甚至想用自己的头去撞上那扇黑漆大门,哪怕撞得自己头破血流——但是她没有,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

    因为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

    作为母亲,她只有权给孩子生命,却无权因为自己的痛不欲生而想结束孩子的性命……所以那一刻她只能走。纵然天地茫茫不知归处,可是她还得忍痛走、走、走……

    她当初那日的走,便如同她今日的来。

    其实所为的,都还是自己的孩子……

    因为自己与靳家的这段孽缘,桐桐已经背负太多。作为母亲她逃避过,甚至强逼过桐桐,可是既然都没用,那么她就只能自己也勇敢起来。

    痛苦和疼痛面前,母亲总该挡在孩子前头的,不是吗?

    靳欣是兰泉的姑姑,这一点谁也没办法抹杀;所以就算桐桐现在已经可以反击,但是毕竟能做的事情有限,更要顾及靳家老太太……所以这件事她来替女儿做。如果靳欣还敢跟桐桐没完没了,那么她不介意跟靳欣同归于尽!

    她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她逃避了这么多年,如今绝对不再允许别人伤害桐桐!。

    想到女儿,静兰的心脏便平复多了。她鼓励自己,笑着转身向外走。

    其实当年她就很奇怪,为什么靳欣对她这样不依不饶?难道只是因为当时有流言,说靳邦国将她安排进那所大院子女的学校,是因为她是靳邦国的私生女么?

    旁人不知靳家与袁家当年的交情,所以找不到一位军长这样帮一个黑五类狗崽子的原因,便捕风捉影地这样编排——可是就算是靳欣也被这流言影响,却似乎也不至于对她恨到这个地步……静兰还记得那天她背着书包被班主任老师第一次带进班级的教室——就在那一瞬,她就看见靳欣的面色猛然一白!。

    ——就像她刚刚从外头刚跨进靳欣家里那一瞬间,靳欣面上的颜色。

    靳欣对她的恐惧,仿佛从一开始已经存在。

    “伯母,您还好吗?”静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前头蓦然听见人声。静兰抬头,竟然是蔺鸿涛。

    巷子幽静,金色的阳光倾天而下,环绕着眼前这个英挺的男子。却,仿佛阳光在他身周便折断,没法子照进他一身玄黑。

    “鸿涛,你怎么来了?”

    蔺鸿涛笑笑,走过来搀扶住静兰,“小桐陪着李奶奶出门去,兰泉又要留在医院照顾靳老爷子,所以我必须得格外留意伯母您。”

    静兰听了心底就难过,“你这个傻孩子……”因为桐桐不在,所以鸿涛便主动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不傻。”鸿涛微笑,“因为这本身也是小桐教给我的。就算在绝望的一刻,就算周遭再冷酷,也不要忘了还有爱……”鸿涛垂下头去,“不然那一刻我可能已经死掉了,是小桐让我再活过来。所以只要还有机会爱着小桐,哪怕注定了是一场单相思,我也已经很幸福了。”

    “爱一个人……”鸿涛微微红了红脸颊,“其实是自己的事,伯母您说对吧?”

    静兰深深吸气忍住泪,“鸿涛,如果你愿意,叫我声干妈吧。”。

    “其实鸿涛,干妈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当初在深圳,你绝不是偶然出现在我跟小桐身边的,是不是?可是我百思不得其解,鸿涛你为什么会冒着危险帮我们解决那么多麻烦?”

    鸿涛握紧方向盘,静静一笑,“可能,当时我就能预见到,有朝一日您会成为我的母亲吧……儿子保护母亲,天经地义。”

    “你当初就会预见到?”静兰不解转头望鸿涛。

    鸿涛却笑着抿起唇角,再不肯答。

    “孩子,你是说你笃定了将来要因为桐桐,而希望做我的女婿么?”

    “妈,不止。”

    ---------------

    【稍后第三更。聪明的亲们想到靳欣为何怕静兰了啵?】



痛不及悔(第三更)

    “靳省长,开饭了。”门上传来家中公务员的敲门声。靳万海抱着日记本和衣躺在床上,知道自己朦朦胧胧地睡着,却醒不来。

    那公务员便以为他没在房间内,转身走去。靳万海听得见那公务员的脚步声飒飒,像是秋日枯叶飘落的声音。

    靳万海迷蒙之中,只听见那脚步声走了又回来,依旧是沙、沙……

    门明明锁着,却开了。传来的不是那个公务员的嗓音,而变成了——。

    “静海你怎么还睡?快起来!”静兰从外头奔进营房来,便将手上的一抔雪都扬到他脸上。

    万海笑起来,却紧接着咳嗽起来。

    静兰赶紧跑过来拍掉他脸上的雪,“怎么又咳嗽?上次病了这才好了几天啊?”

    “没事。”万海有点狼狈摇头,“别让他们知道,他们又该私底下说我大少爷身子骨了。累”

    静兰也笑,“那你真的不是为了不出操,装病偷懒呢吧?”静兰说着笑起来,“你哥就这么干呢,这都第三天了。我进去的时候他还真装得跟病秧子似的,哼哼着连眼皮都睁不开了;结果回头卫生员一走,他立马生龙活虎,还跟我偷静怡留下的大白兔奶糖!”

    万海抬眉。已经是春天了,外头虽然还有残雪,可是已经掩盖不住春意。雪窠里头已经能看见一芽一芽翠绿的小草。

    这样的天光里便显得静兰面上更为明媚动人。

    “你跟我哥……,最近关系很好。”万海没用问句,用的是肯定的陈述句。

    静兰面上垮下来,“你这颗脑袋在想什么?我是跟他近来缓和了许多,我去看他是因为我们文艺女兵平常本来就是要帮着卫生员当护士的;再者,他是你哥哥,我又总不能一直跟他僵着。”

    静兰黯然垂下头去,“而且我还得防着他当小人啊!他总是威胁我,说要将咱们俩的事情报告给你父亲——若是真的,那你父亲一定将我调走,或者将你调走……那大江南北的若是分开了,可怎么办……”说到后来,静兰已是含泪萌。

    万海也是难过,伸手握住静兰的手,“我知道是你为难。我也是吃醋……毕竟……”毕竟手足连心,万海岂能看不出大哥也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静兰?

    大哥是那样眼高过顶的人,平素在家里连爸妈有时候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整天贼眉鼠眼盯着静兰看。可是当静兰转头回望的时候,他又没事儿人似的避开。现在就连跟静兰斗嘴,大哥都斗两句就放弃,看似牛哄哄地说,“行行,好男不跟女斗,算你对,行了吧?”万海何曾见过大哥会这样低声下气?

    男人宁愿在一个女人面前折损自己的骄傲,原因只有一个……

    静兰摇头,“万海我的心很小的,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靳长空在我心中只是‘靳万海的哥哥’,仅此而已,不会再有其他的身份。”

    万海终于笑开,“我的心也很小,小到只允许自己挂上‘袁静兰的男人’这个名签。”

    静兰粉面羞红,怔怔说不出话来。

    万海放肆去吻她面颊,“我现在真想当逃兵……什么都不管了,就拉着你的手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

    “万海……”万海刚淘气伸出牙尖去咬静兰红透了的耳珠,于静怡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营房门口,而且正看见了他们两人这一幕!。

    那天于静怡没哭没闹,只是静静转身离开。她听说万海又病了,便央求着战友换了个班,坐了两个小时的大解放从团部驻地到这边来,本来想要蹑手蹑脚进来给万海一个惊喜,却没想到……

    那一刻万海跟静兰两个人的面上都漾起红云,万海的目光痴迷地落在静兰鬓边。静兰含羞带怯,似乎想要躲,却又不舍躲开。他的唇含住她的耳珠,他的指尖穿进她的指间……

    瞎子都能感知到他们在相爱。傻子都能明白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的位置!

    于静怡不是怒不是怨,只是觉得——自己好可悲。

    心心念念以为笃定了的,实则早已改变;或者更应该说——其实从来就不曾开始过?

    她就那么呆呆地走出驻地去,却浑然忘了那班开进山沟里来的大解放,每天只有一班。她这个时候出去,根本没有车带她走。

    万海感觉自己胸腔里像是燃烧起来一团烈火,灼烤得他嗓子发干,他想要喊却喊不出,他想要起身更起不来。

    如果他当时便能追出去,如果时光还能重来,是不是那天便不会出事?

    可是那天他只握住静兰呆掉的一双手,柔声哄着静兰,“让静怡知道也好,这一切她早晚都会知道。其实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误会,我从来没跟她开始过,所以如果有误会也只是她自己在误会……”

    “静兰没事的,她知道了自然就也会醒来了。”

    可是那天后来的事实给了他狠狠一击!

    团部发来消息,说有老乡看见一个女兵跌下山崖!

    老乡上山放羊,看见一个女兵独自沿着山路漫无目的地走,老乡还没等招呼,就见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掉了下去!

    静兰当时就是一声痛呼,“那一定是静怡,我们必须去救她!”

    连队全体出动,万海更是顾不得自己还在发烧,亲自挂上枪出去搜寻。

    只为了一件事,只为了静兰含泪对他的哭喊,“千万不能让静怡出事,否则你我都将一辈子良心不安……”

    为了静怡的安全,更为了静兰的心安,他就算拼了命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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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完毕,明天上午继续。下午和晚上会两更小护士~~】

    看到几位亲表示着急结尾的,大家追文辛苦,这份心情某苏理解;但是从作者的角度来说,必须要将故事前后的伏笔都呼应扣合起来,全文才能结束。静兰万海他们这一段故事,三言两语绝不可能含混讲完,如果真那样讲了,相信也不是大家所愿;而他们的故事之所以没放进番外里,是因为他们的故事是正文的一脉相承,扣着几个收尾处的关键点。

    其实某苏也跟大家说了,主线基本上都已经明晰了,没有大的悬念了,现在做的只是将旧事揭开,然后将整个故事讲完。一份爱的传承,不容有环节的缺失。

    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正文这个月肯定完结了,请静候。o(∩0∩)o~



 痛失我爱(①更)

    早春山上的雪最是骗人,看上去似乎很实诚,可是一旦踏脚上去却什么都支撑不住。万海急切搜寻静怡下落,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发烧,视野迷蒙里看错了一个踏脚处,结果一脚踏空便摔下岩壁!。

    战友们惊慌的呼喊响彻山谷,但是他们不能也直接从岩壁跃下去,必须下了山,转过山口来。万海自己静静躺在山谷底的残雪上,抬头望天际,那一片蓝耀眼得几乎变成一片雪白……

    风停了,树叶也不再沙沙。他眼前什么都忽然不见,只剩下静兰柔美的笑颜。

    ……

    累。

    靳万海再醒来,是在一座牧民为了放牧而临时搭建起来的小窝棚里。毡子铺成的床榻,床边坐着一位中年人。

    那人虽是牧民打扮,可是万海不会忽略那人眼角眉梢抹不去的清贵之气。那人也是眼睛狭长,却光芒流转。

    万海一愣,“你不是牧民!你是谁!萌”

    万海的警惕性想当高。那个时代因为国家的大乱,各种敌对势力死灰复燃、蠢蠢欲动。老蒋在台湾60年代策动了反攻大陆计划,虽然失败却一定贼心不死;1975年以来越南又在苏修的怂恿下在西南边境蠢蠢欲动——这样的情形下,中央自然也会担心苏修趁机在北部有所动作……

    所以眼前这个牧民打扮,却根本气质不像牧民的人引起了万海的极大怀疑。

    那人却笑,“不管我是谁,我却救了你的命。而且,如果你想要活下去,你还得继续来寻我。”

    “什么意思?”万海怔住。

    “你的阳寿活不过两年。”那人眯起眼睛来,“可是你的病并非真的不能治,只不过在中国不能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万海推开身上的皮子起身。

    “你是不是总莫名其妙地发烧?来了西边后又更多了咳嗽一项?你家里也没少找大夫给你查,可是查出来的结果不过是简单的感冒发烧,或者是气管不适应西北的干燥气候……可是药也吃了不少,大夫也一批批地换,你的身子却总也没见好。”

    “不过你们都给忽略了,你自己也当自己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万海整饬好身上的东西,庆幸枪支和子弹还都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我的身子怎么样,这个不必你关心。你现在跟我回连队,我必须审查你的身份!”

    那人笑起来,似乎还不肯放弃,“你以为自己这只是睡了一小觉吧?可是我告诉你,你在我的窝棚里已经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不许你再忽视自己的身体,记住,我可以治好你!”

    万海皱眉,“你是医生么?”

    那人笑,“我是你的亲人。你的病,必须找到血亲方可治疗。”

    万海摇头,只觉那人说话奇怪,“我的家人都在家乡,何必还要找到血亲?”

    那人抬头凝望万海面容,缓缓摇头,“孩子,你妈妈一直在找你。她夜夜都偷着哭,每晚都不得安睡,便只能每个夜晚都借绣花来熬过漫漫长夜。”

    万海只觉不可理喻,想着是眼前人认错了人。他是靳家的儿子,军队里无人不知;也亏的此人是百姓,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万海没往心里去,要带着那人回了部队,让部队去查那人底细。那人无奈只能将一张纸条放进万海掌心,“记住,将来若有莫名其妙的出血,速速来这个地方找我!”。

    那天回了连队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虚惊。

    那个跌下山崖的女兵根本就不是于静怡。静兰却毫无喜色,为了他失踪三天三夜而痛哭无眠。

    也因为这,连队里所有人便也都知道了静兰与万海有情。

    万海却不能不将此事前后连缀起来——牧民向上报告说看见女兵坠崖,救了他的又是个牧民打扮的人——难道这一切分明是那个人的一个计策?

    或许那人想要见他,因为他在部队里见不到,所以那人才安排了这样一个局,让他能走出部队,落了单,从而跟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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