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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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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家有意出售万林集团。”谭耀松喝茶,缓缓说起。

    “苗松林不做了?”靳欣听着也是一愣。苗松林的为人业界内都知道,那是恨不得钻进钱眼儿里去的,怎么竟然想要不做了?万林集团现在还是盈利大户的。

    “听说苗松林因为小艺的死而心灰意懒。他们老爷子和他老婆都怪他,说是他从小灌输给小艺争强好胜的观念,又总是将小艺推到人前去给苗家争面子,这才让小艺一步一步走上了不归路……”谭耀松说着也是叹气。

    靳欣听着出神,良久才说,“可能父母都是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可是有时候是不是,真的错了?”。

    靳家。一片欢欣。

    靳欣一路从大门走向二门,就看见靳邦国的老警卫员郑银桥和吴冠榕身边的何婆婆都跟着一众小辈忙进忙出的,脸上都是压抑不住的笑。

    看见靳欣来,何婆婆过来打招呼,“靳欣啊,你也是消息灵通。老太太还没让往外说呢,你这就来了。”

    靳欣心内疲惫,却还是强打精神,“什么喜事儿?”

    “兰泉就要回来了!”何婆婆说着就更合不拢嘴,“老爷亲自下令了,要将咱这老宅子里多年积的灰尘都给扫干净了!该粉刷的粉刷,该油漆的油漆,说咱们家真的该好好除旧布新了!”

    靳欣却一点都没被传染到喜庆,只麻木一笑,“我妈呢?”

    何婆婆也看出情形不对,“书房呢,正替老爷亲自整理那些文件和手稿,旁人她不放心。”

    -------------

    【靳家其实家教很严,可是大家难道米奇怪过,为何对靳欣这个女儿反倒有点宠得无法无天?原因就在今天这儿啦~~~稍后第三更。】


谁躲在岁月的门后(第三更)

靳欣无声走进书房去。老太太吴冠榕正坐在书案旁微笑。她身前左右都是故纸堆,老人家手上正拈着一张纸,看得专注。阳光从窗外筛落进来,照着房间内因为整理而腾起的细细微尘,老太太的眉目在这一瞬仿佛抿去岁月的痕迹,隐约重见当年的光晕。

    家里的书房是禁地,平素除了靳老爷子和老太太,旁人都不许进来。靳邦国身居要职,又经常在家里办公,许多的文件都是机密的,所以家里对这一块的门禁就特别严格。

    当年兰泉跟人家侦察兵学会了开锁的技巧,就得瑟地回来偷偷开书房的门锁,倒还真被他得手了。气得老爷子亲自动手揍了他,那小子躺在床上半个多月起不来。之后再没人敢擅近书房。

    靳欣心中依旧有余悸,所以她只是站在门口,轻声呼唤,“妈。”

    吴冠榕含笑抬头,笑容却在看见靳欣面色的时候僵住,“怎么了?累”。

    卧房里,吴冠榕亲自倒了杯茶给靳欣,“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心里怎么还这么搁不住事儿?到底怎么了,能让你这样大惊失色?”

    靳欣难过地垂下头去,“妈,姐姐失踪多少年了?萌”

    靳欣一语,吴冠榕那样镇定的老太太竟然猛地身子一震,手上的茶盅险些跌落地上去。不过老太太终究是将门主母,还是稳定住了,“算到今天已经40多年了。”

    靳欣也难过地垂下头去,“姐姐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么?”

    吴冠榕落下泪来,“当年正是十年动乱期间,你爸又正亲自指挥珍宝岛战役,那时候国家乱成一锅粥,就算咱们也算有人脉的,可还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靳欣也是伤心摇头。当年的乱她虽然还小,却也隐约还有印象。爸虽然是军队的,文革期间那些人不敢随便冲击军队,但是爸的出身还是被人挖出来,有人骂老爷子是军阀余孽;妈的身份就更麻烦,毕竟家里以前是资本家,所以那些人不敢冲击军队,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妈这边,三天两头往家里扔砖头瓦块,甚至还有真的假的手榴弹……

    那时候爸又在中苏边境那带兵,根本就顾不上家里。所以姐姐靳欢就在那兵荒马乱里神秘失踪。几十年过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今天这样突然提起你姐姐,是为什么?”吴冠榕只允许自己落了几滴泪,便赶紧擦干。

    靳欣垂下头去,“妈,当年姐失踪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吴冠榕难过地转过头去,那时候她带着几个孩子在家里正是孤苦无依,女儿丢了也没法找,又怕那些红。卫兵说她是把女儿送去偷渡到资本主义国家去了……她娘家人的确是去了美国,所以她怕越发解释不清,便只能对外谎称女儿得了急症去世了。

    “既然没几个人知道我姐失踪的事情,那么我遇见的事情就更加奇怪了……”靳欣攥紧手指,触手也是一片冰凉,“我见到一个孩子,眉目之间酷似我们靳家人。而且他当着我的面,提起姐姐……”

    “什么!”吴冠榕那样冷静的老太太,也禁不住面上变色,“那孩子是谁?他有多大?”

    靳欣据实回答。“妈妈,您说我是不是应该跟他私下里再见面谈谈?”

    吴冠榕几番踌躇,终究断然摇头,“暂时不要。这个人既然已经在S市出现很久,而且又与兰泉和梅轩有过交集,他为什么早不提此事晚不提此事,偏要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

    老太太面上扬起坚毅,“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若他有企图,他看我们不动,他自己自然会主动走出下一步棋。”。

    杜仲的中药铺子里,灯光幽幽,檀香绕梁。

    蔺鸿涛手指轻抚整个屋子里用黑檀打成的药柜和家具,用指腹感受檀木的纹理,轻轻叹息。

    杜仲小心地用天平将一小块虎骨称量了,然后再仔细包起来,递给蔺鸿涛,“这东西现在越发金贵了,你好好收着吧。国家保护野生动物,不许用真的虎骨入药了;野生的东北虎就更是几乎已经绝迹。这块虎骨是我存了多年的,也是最后的存货了。”

    蔺鸿涛将虎骨推回去,“我不能要,你存着。”

    杜仲耸耸肩,也不跟蔺鸿涛彼此推。他们是过命的兄弟,不必要玩那些虚的。“那你拿着这个吧。”

    杜仲说着从药材柜子里用两根手指拈出一根细细长长、宛若针状的东西来。

    蔺鸿涛故意说笑,“虎鞭晒干了之后变这么细了啊。看来老虎也不行啊,雄风全萎啊!”

    “去你小子的!”杜仲没辙,满脸的严肃还是被蔺鸿涛给活活逗乐,“看你现在这德行,怎么跟靳兰泉似的?他小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倒是不奇怪;可是涛子你说,我有点适应不良啊。”

    “其实我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像兰泉那样……”蔺鸿涛拈过那根长针,目光拉长。如果他也能像兰泉一样,是不是小桐早已在他身边?

    杜仲看见涛子那副模样儿就明白了,赶紧推了他一把,“你可拉倒吧你,我这药库里什么都有,就没后悔药,也没情伤药。”

    “这是虎须。”杜仲指着那根针状的东西,“你上火了,牙龈都肿了吧。用这个剔牙,是消牙龈肿痛的神药。如今虎骨难道,虎须也一样是稀罕物咯!”

    蔺鸿涛无声笑开。他上火了,就算能瞒过外人,却瞒不过杜仲这位过命的兄弟。

    “老杜你听我说……”蔺鸿涛站在檀木台子前,面现难色。

    “涛子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杜仲将黄铜小天平收好,“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当兄弟的都恨不得亲手替你去报仇。就算你要上我杜仲的命,我要是眉头皱一下都不是条汉子!——更何况,只是听琴……”

    杜仲垂下头去,“我那晚上已经跟听琴说好了。我知错而退,涛子,我退回原来的位置,将听琴送还给你。”

    杜仲说着,眼睛里还是露出难过之色,“只是涛子你千万在乎着听琴点儿。我知道这事儿里听琴肯定难免受伤,我也相信听琴是刚硬的女人,她能自己熬过去——但是请你还是要事事留情。”“老杜你放心,我会的!”蔺鸿涛眼睛里已经含了泪。他第一次看见杜仲这样哀求的样子,当年就算枪林弹雨里,杜仲从来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此时能为了听琴而小心哀求——那只是爱进了骨头缝儿里。

    蔺鸿涛难过,扬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真他妈觉得自己不是人!”

    杜仲急忙抓住蔺鸿涛的手腕,“涛子你别这样!我明白你也是无可选择。老爷子已经是回光返照,你如果再不完成这个使命,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着老爷子带着遗憾离开?你们祖孙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当孙子的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也得完成老爷子的心愿!”

    杜仲深深吸气,“听琴这边你放心,还有我呢。就算她被你伤了,我宁愿我下半生的时间都陪在她身边,慢慢开解她。”

    蔺鸿涛眼泪滑落。只有在杜仲面前,他才这样不掩饰自己。蔺鸿涛伸出拳头,“兄弟!”

    杜仲也含了泪,以拳头对向蔺鸿涛的拳头,“兄弟!”。

    听涛画廊,听琴慌乱成了十六岁的少女。

    她坐在办公室里,却根本就没有心情看苏富比送来的春拍的最新上拍品的名录,不时歪了头去看办公室门外。

    大堂里,蔺鸿涛正坐在兰泉亲手做成的那把原木凳子上,手上端着一杯咖啡,缓缓地欣赏墙上的画。

    听琴暗斥自己缺少定力,但还是服从内心,也端了杯咖啡走到蔺鸿涛身边坐下,转头望他,“今天竟然这样有时间来看画?”

    蔺鸿涛微微一笑,“近来越发觉得能坐下来静静看一幅画,真好。咱们这些当商人的,都会下意识地去锱铢必较,或者是与人竞争,好好看看画能陶冶情操,让心情安定下来。”

    蔺鸿涛转头回望听琴,“当然,也因为这里是你的画廊,有你在。”

    听琴一慌,手里的咖啡杯和调羹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鸿涛你说这话让我很慌乱。”

    蔺鸿涛轻轻摇头,“听琴,千万不要多想。我说因为你在这里,是因为我将你当作可以放心相处的朋友。我在你这里看画,心情自然宁静许多。”

    没错,他刚刚其实可以更进一步去误导听琴,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蔺家。

    蔺鸿涛买回的那幅樱花挂在书房墙壁上。蔺鸿涛虽然也时常看看,倒未见得有多喜欢。

    蔺水净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被吴伯扶着走进书房,抬眼看见那幅樱花便惊住!

    ------------

    【三更完毕。明早继续。】


回家(更1)

    蔺鸿涛回到家中,进门的刹那轻轻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还是做不到爷爷的期望。

    却见书房的灯还亮着。春气渐暖,房门敞开着,蔺鸿涛看见爷爷正坐在书房里。

    “爷爷,您怎么坐在这儿?我扶您回去休息。”蔺鸿涛赶紧走到祖父身边去。到了祖父身边蔺鸿涛才怔住,原来祖父的目光没有望向他,而是望着墙上那幅画。

    “孩子,这幅画是哪来的?”蔺水净转头望蔺鸿涛。蔺鸿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祖父转眸的一瞬,他似乎从祖父眼里看见倏然流转的光华。

    已经有多久,他没见过祖父眼睛里这般流转过的光彩累?

    “是在听琴画廊里买回来。也是碰巧遇见,看这画的技巧很好,最难得用西洋油彩和立体画风画出樱花的东方神韵来……”

    “鸿涛,爷爷是想问,这画是谁画的。”

    蔺鸿涛又是一怔。他以为自己之前的解说很是中规中矩,却没想到爷爷反倒是有些招恼了。蔺鸿涛皱眉,“爷爷,孙儿不知。萌”

    这原也是画廊的规矩。许多画廊独家养着一些新的画手,很避讳客人与画手之间跳过画廊直接联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画廊不光是那些新画手的作品经销商,更是他们的经纪人。

    蔺水净疲惫地垂下头来,“原来如此。”

    老人说着径自起身走出门去。等在门口的吴伯忙走上来,扶住老人。弯月清辉之下,蔺鸿涛望着祖父佝偻的背影,心狠狠地疼。

    转头再去望墙上那幅画。蔺鸿涛满心迷惘,觉得那幅画画得很美,写实又飘逸,可是除此之外他完全猜不到祖父怎么会因为这幅画而那样激动。

    从昆明回S市的飞机上,简桐一直在睡。怀了身子的人,的确是变成了小懒猫,她本来举着一个苹果在啃着,可是困意忽然来了,她举着苹果就歪在椅背上睡着。

    更何况中国真的好大,从西南昆明飞东北的S市,整条航线的长度就赶上整个欧洲大了。哪儿像在J国境内,简桐都觉得那国家还有国内的航线可真是太浪费了,哪儿有那么大地方啊。

    看见简桐举着苹果,好像还在嘟哝着什么,结果就这么睡着了,兰泉和竹锦还比较蛋定。竹子是医生,自然明白孕妇因为血流量大量供给胎儿,所以才会造成孕妇本身的嗜睡;兰泉更是赶紧当起老婆奴,抽过毯子来给简桐盖上。

    菊花小四儿却安不起好心来,他眉飞色舞地掏出相机来前后左右各种角度拍简桐的睡姿。呲牙乐着跟竹锦说,“咔咔,小睡猪百态……二嫂这下被我捉到把柄了!”

    兰泉咬牙,“找打啊?”

    菊墨臭屁地叹了口气,“靳兰泉你真笨。这样的时候你不该给你老婆都拍下来啊?女人一辈子就一次这样的经历,你给她好好存起来,她以后看见肯定只是乐,绝对不会生气。”

    兰泉被菊墨教训得愣住,揉了揉后脑勺,难得憨厚地一笑,“是啊,你小子不说,我还给忘了。”

    “不过……”兰泉坏兮兮瞅了一眼简桐,确定她睡着了,这才低声跟竹锦和菊墨说,“她肯定不会就这一次经历的,我得多生两个玩玩儿!”

    竹锦搂过小四儿来,咬耳朵,“看着了吧,真正的色狼在这儿呢。不许你以后再叫我色狼!”

    小四儿又天真眨眼,“我没说你是‘色狼’,我说你是‘披着医生白袍的色狼’。前头一大堆修饰词呢……”

    竹锦握拳,“找打!”

    美丽的空中小姐赶紧走过来劝说,“几位乘客,请安静乘坐,以保证空中飞行安全……”

    小四儿冲空姐呲牙,“姐姐说得太对了!”。

    下了飞机,简桐终究还是紧张地攥紧了手指。

    考验就在眼前:马上直接回的是靳家,还是自己家?

    兰泉拉过行李来上出租车。他知道简桐现在还比较犹豫,所以没通知家里来接。

    “我送你先回妈家。”兰泉笃定地说。

    “哦?”简桐被兰泉的话说得一愣,两秒钟才回过味儿来。兰泉是在说妈呢,简桐心底甜透,面上已是笑开。

    “哎呀,改口挺快的呀。不过伯母可还没给你改口费呢!”小四儿又跳上来猛踩。

    简桐伸手握住兰泉的手腕,回头去瞟了小四儿一眼,清了清嗓子,“嗯,嗯,MAIL邮箱……”

    小四儿立马萎了,扭股糖似的挤过来,“二嫂我没得罪你啊……”

    简桐故作傲气扬高下颌,“可是你欺负我老公了啊……”

    “哈!”兰泉乐得一把抱紧简桐,“老婆还是自己的好!”

    竹锦赶紧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肉麻啊……”

    竹锦和菊墨受不了了,率先打了辆车先走。简桐被兰泉小心翼翼扶进车子里去。司机开车,兰泉说“凤鸣街。”

    简桐却拦住,咬了咬唇,轻轻跟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军区大院。”

    “老婆……”兰泉改口改得顺溜极了,眼睛里还是流露了担心。

    “丑媳妇总的见公婆啊。”简桐勇敢笑开。

    她是有点担心,可是她不怕。因为身边有兰泉,肚子里有宝宝,她绝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那幅画你都安排好了?”车子行驶,简桐的脑袋却停不下来。

    兰泉点头,“你放心吧。专业画手的话,点拨几句,他们就会明白。”

    简桐歪头瞅着兰泉,“你这家伙赶紧跟我招供,你请谁画的?”

    兰泉一吐舌头,“我说了,你别吃醋。”

    “赶紧说,不然大刑伺候!”简桐绷起脸来。

    兰泉做哆嗦状,“老婆大人饶命,为夫坦白就是——我找金莎莎画的。其实是我以前知道她有这么幅画,现成的,只是上面加了立体画法就成了。”

    兰泉说着再度神往地回忆起往事来,“当初咱们一起去的梅山温泉,金莎莎回来就画了画儿做纪念。”

    简桐焉能不知这家伙说到梅山喷泉,真实地是在想啥呢?

    “我就猜到你是找的金莎莎!”简桐佯装动怒,撅起小嘴儿来。“哎呦老婆大人……”兰泉果然上当,一把搂住简桐道歉,自然就打断了之前的绮丽回忆。

    简桐笑起来,脸红着瞄了司机师傅一眼,将兰泉推开,“我没生气,逗你玩儿。”

    “不过我真猜到是金莎莎,毕竟她是美术系的科班出身,油画画得本来就好;再说她去过梅山,画起来会快些。”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简桐敛去笑意,抬眸望兰泉,“这幅画能否顺利被蔺老爷子看见。”

    “放心。”兰泉拍了拍简桐的手,“我跟琴姐说好了,这幅画除非是蔺家人看见了要买才卖;否则,就一律不卖。再说琴姐也总是出入蔺家,我拜托她有机会将画当作礼物送进去。”

    “琴姐她……”简桐垂下头去。因为靳长空非要认简桐当女儿,再加上蔺鸿涛的缘故,听琴总是跟简桐不和睦。当日第一次跟兰泉在小旅馆过夜,隔日早晨就是被听琴看见,所以一提起听琴来,简桐心里多少有点怕怕。

    “万事有我。”兰泉握紧简桐的手,“你是我老婆,她敢再欺负你!”。

    “哎哟,哎哟我的天啊,几位小祖宗啊,你们今天到家,怎么也不提前言语一声儿!你们这是想活活让家里人都惊出心脏病来啊!”

    竹锦和菊墨的出租车先到了军区大院,但是他们两个也没贸然提前进家门去,在外头等着兰泉和简桐跟上来。

    四个人一齐进了靳家大门,门房老王第一个吓的直接蹦起来,打了招呼之后就也顾不得老胳膊老腿地直接向内跑,去通风报信。

    简桐深深吸了口气,兰泉握紧简桐指尖。

    简桐轻轻摇头,“我不怕,只是有点小紧张。”

    没过两分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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