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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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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有初问:“你是侨民?”
  “不。我只是接了这里的工作。”
  原来他在本地的一家Casino做营运顾问。
  “如果我去Casino,会见到你吗?”
  “不会。”双色瞳道,“电影节开幕之前,我就会离开。你是游客?”
  钟有初想了想,笑着将面具放在桌上:“也许吧。如果你留到电影节后,便知我是谁。”
  坐她对面的双色瞳垂下眼帘,陷入沉思。
  “你很迷人,令我心折。”他终于坦承,“如果没有那枚戒指,我会觉得完美。”
  钟有初沉默。
  这座城美艳又黯淡。到处都是青苔遍地,就连灯光也是潮湿的,像阴天里湿答答的一个梦。
  他拿起咖啡:“我的视而不见,只能再维持这一杯咖啡的时间。”
  一直到起身付账,双色瞳都十分绅士体贴。
  “再见。”
  “再见。”
  他们分手,并未交换姓名电话住址。
  钟有初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越行越远,过了一座小桥,又跳上一条刚朵拉。
  他从始至终没有回头。
  船夫手中的木浆一点,小舟离岸而去。
  钟有初在心底默默与他告别。
  再晖。再会。
  她回到酒店,一打开房间的门,一对孪生儿就扑向了母亲怀中,一叠声地叫,妈妈抱抱。
  他们已经长到五岁多,男孩眉眼细长似足父亲,女孩则有一对漂亮的丹凤眼。
  眼神一般地纯净天真。
  这年轻的母亲又惊又喜,蹲下去一把揽入怀中,亲亲这个,又亲亲那个——为什么不上幼儿园?路上累不累?乖不乖?
  他们一直很乖,只是一落机还看不到母亲,就不肯吃饭。
  原来丈夫特地放下生意带一对孩子来看她,要让他们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因为年龄太小,闻柏桢不许跃跃欲试的孪生儿用刀叉,只能用调羹。
  钟有初只顾着帮孩子将食物剥壳拆骨,自己的那份沙拉一动也未动。
  他将一块扇贝肉送到她嘴边。
  一直都是这样。她照顾孩子,他照顾她。
  她莞尔,就着他的手吃了,又伸手摘掉女儿襟上的饭粒。
  哥哥素来喜欢模仿父亲,便拿着调羹,有模有样地舀一勺豌豆泥伸到妈妈鼻下。
  妹妹也不甘落后,整盘端起送来,结果翻了,肉酱烩饭洒了一身,被哥哥嘲笑个不停。
  洗澡又是一番折腾。分开洗要闹,一起洗要问。洗一个要半个小时,洗一双要两个小时。
  两颗小脑袋里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浑身湿透的钟有初哼哼哧哧,渐渐招架不住,好在有闻柏桢挽起袖子来替妻子解围,耐心地一一回答。
  好容易洗完,孪生儿换上睡衣,睡眼惺忪,还缠着母亲讲睡前故事。
  孪生儿有一本独一无二的童话书。每一页是钟有初在拍片间隙亲手绘制,又由闻柏桢上色装订。
  她今天讲的是《野天鹅》。才讲到美丽又勇敢的艾丽莎公主如何坐在天鹅背上飞过山川,孩子们便头挨着头,脚抵着脚,沉沉睡去。
  夫妻俩还没能休息。一个把行李打开来整理,另一个收拾泳衣沙铲等物,明天好带孩子们去海边游玩。
  怕吵醒孩子,他们压低声音说话,动作也十分轻柔;待一切忙毕,丈夫过来抱住了对着一副白色面具发呆的妻子。
  一如十年前在俱乐部,他抱住她,留她在身边。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回应。
  而他们还和十年前一样。
  一个头发一直乌黑;另一个没有再长高过。
  他抱着她,心一点点地凉下去。
  这是一场梦啊。已经沧海桑田的两个人,又回到当年的场景里。
  只因认定对方还是当年的模样,所以愿意留在梦境中相陪。
  其实早已物是人非。
  如果你来了。如果我的心不曾荒芜——最终逃不逃得过蝉过别枝的结局?
  钟有初醒了。
  两百一十三公里外的闻柏桢也醒了。
  “闻叔叔醒了。”守在床边的卫彻丽一扭屁股,颠颠地跑到妈妈身边,“妈妈,我拿牛奶给闻叔叔喝可以吗。”
  宿醉后仪容狼狈,气味难闻。他翻身坐起,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欲裂。
  “闻叔叔不喝牛奶,你自己喝。”蔡娓娓拿两粒阿司匹林给闻柏桢,又递来一杯温水。
  腕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早上九点——他竟心累至此,在蔡娓娓这里睡着了。
  闻柏桢吃了药便下床来。卫彻丽亦步亦趋地跟着,抬高脸庞,合上小小手掌,放在腮边:“闻叔叔,你睡觉的时候会笑的。闻叔叔,你是不是梦见好吃的了?”
  是么。
  他只记得做了一个梦,醒来后全然忘记。
  经小小的卫彻丽无心提醒,又有一鳞半爪开始在头疼间隙中闪现。好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间或有一道雷电劈下,触目惊心。
  洗手间里有全新剃须膏和刀片。一刀刀刮过面颊,有刺疼感觉。
  “柏桢。我对胡安提出离婚了。他不反对。”蔡娓娓倚在卫生间门口宣布。
  闻柏桢回头看了一眼正低头拆吸管的卫彻丽——她竟不避讳孩子,就这样开诚布公。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留下。有个朋友开了间舞蹈教室,找我去教弗拉门多。”
  闻柏桢专心刮着胡子,没有回话。
  整理完毕,他打电话叫助理送全新衣物过来。助理提醒道:“您十点钟约了天勤的季先生签承销协议……十二点半有午餐宣讲会……”
  助理在电话里将今日行程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半个小时后来接我。”
  闻柏桢挂断电话,背对着蔡娓娓将袖扣取下收好:“朋友?是我在马德里见过的那个舞娘吧。”
  蔡娓娓毫不讳言:“是。和她在一起我很快乐。你们男人不会明白的。”
  闻柏桢皱眉。蔡娓娓耸肩:“你知道我这个人。只要快乐自由就够了。”
  因为这句话,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女孩子是如何打开了蔡娓娓的欲望之盒。她轻易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格陵的生活指数之高,超过了我的想象。怎么通货膨胀的这样厉害。”
  真残酷。自由原来也要有经济基础。
  她欲泡一杯速溶咖啡给昔日男友,他拒绝了:“胡安总不会连赡养费也不拿出来。”
  “他?”蔡娓娓冷笑,“那间破画室,能养活他自己就不错了!我不指望。”
  “娓娓。自由不是随心所欲,是要付出代价的。”闻柏桢抚着眉心,“你即使不愿意做妻子,也总还有个母亲身份。”
  “老大和老二和我根本不亲,而且已经接受了西班牙的生活方式,成天闹着要回去。但是彻丽,她还挺喜欢这里。”蔡娓娓道,“我不知道她怎么想——彻丽!”
  卫彻丽正在往牛奶里吹泡泡,听见母亲唤她,愣愣地抬起头来。
  “彻丽,你想跟妈妈住在这里,还是和爸爸回马德里?”
  小小的她从未觉得自己这样重要过。妈妈和闻叔叔都在等她的回答。
  上次她觉得自己很重要,是闻叔叔抱她上车,叫她坐好。
  卫彻丽慢吞吞地回答:“我想住在自己的心里。”
  蔡娓娓摊一摊手:“有时候真怀疑她是不是我生的。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说的话没有一句听得懂。唉,我都听不懂,胡安更没法教育她了。还是跟我吧。”
  闻柏桢走过来摸了摸卫彻丽的头顶:“彻丽。”
  她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闻叔叔的腿。此刻她才像一个小孩子。
  在梦里,他似乎也有过一个女儿,和卫彻丽一般大小,机灵可爱,浑身都是牛奶香味。
  在梦里,她被抱在母亲怀中,那母亲有一对眼角上掠的丹凤眼。
  “娓娓。她才懂得什么叫自由与快乐。”


    提亲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今天心情特别好。一次性贴完。钟有初掀开被子下床,几张卷子飘落。
  梳妆镜里映出一张浮肿的脸。眼皮发涩,鼻翼发紧。
  纸张遍地。
  闻柏桢做家教时留下的资料和试卷她全部收藏在床下的一个盒子里。
  昨天回来后,她再次翻出来看。
  闻柏桢的中文和英文都写的很漂亮,流畅自然。每个字,每条线,在她心底永不褪色。
  他在讲解中会随手划出来一条条下划线。有时候她会指着那条线装模作样:“咦,这个我不懂。”
  待他趋近,她的手指堪堪滑过,画出一条虚拟的红线,往他的心口上戳去——他一定是会敏捷地用手格开的。
  打得好疼,可她还会抛个媚眼,管他接不接。
  时至今日,钟有初总算能心平气和地回忆恣意张狂的过去。
  她曾对利永贞说过,对闻柏桢的感情是一时意气。
  并不是那样。
  若不是爱,不会在他提出一起离开的要求时,放他自由。
  若不是爱,不会在百家信画地为牢,只因那曾是离他最近的地方——直到雷再晖阴差阳错赶她离开。
  可是他从来没有把她的爱当一回事。从来没有。
  即使如此,她总觉自己没有爱错过这一位正直高傲的君子。闻柏桢是司徒诚的儿子不假,但他何其无辜。
  好,十年后补上一刀,她的信念终于崩塌。
  她不知道睡与醒之间的界限。天地间的声光影电,组成一部长长的黑白默剧,醒来的那一刻,被射入眼帘的阳光毁掉所有底片。
  轻轻地走出卧室,她才下了三四级楼梯,便听见缪盛夏不耐烦的声音,从空荡的客厅里飘上来:“……她?心怀天下。哪里贫穷落后就去哪里。天女散花她散钱。”
  钟家的客厅并不大,正对着电视的沙发摆成凵型。钟汝意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叶嫦娥陪着缪盛夏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雷再晖单独坐在一边,对他们的谈话并不热衷,而是出神地把玩着一只小小茶杯。
  “大倌,娶这样的老婆才好哇。”叶嫦娥一边摆弄着茶几上的点心碟子,一边说,“老公聚财,老婆散财。银钱流通,家庭和睦。况且还是做慈善。”
  缪盛夏似是非常抗拒这个话题,翘起腿,摸着左手的戒指:“不提也罢。”
  叶嫦娥于是又对那眼睛像波斯猫的贵客道谢:“雷先生,多谢你送有初回家。这两天可担心死我们了。”
  “不客气。”雷再晖亦笑着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
  难得钟汝意也拿起茶壶:“云泽不仅有稀土,富硒茶叶也很出名。雷先生,请试试。”
  雷再晖正双手去接,一抬眼看到了楼梯上呆立着的钟有初。
  钟有初记得自己在商务酒店替他整理时见过的外套大多是深蓝与黑色。而今天他穿的是一件她从未见过的棕褐色双排扣羊绒长大衣。
  天气仍然很冷,但屋内的温度始终比室外稍微高一些。大衣扣子已经解开了,露出里面的同色系三件式西装。
  衣服虽然庄重正式,但颜色并不严肃疏离,尤其是十分衬他其中的一只瞳孔。
  这鸳鸯眼的男人,就坐在钟家的沙发上,温柔地抬起头来,十分自然地同钟家女儿说话:“醒了?过来坐。”
  钟家女儿双膝一软,差点摔倒,幸亏抓住了栏杆。
  雷再晖和缪盛夏齐齐起身;可钟有初已经重新站稳,拍了拍裙角。
  一条咖啡色的过膝毛呢裙,风琴褶的裙摆;一件米色的针织长开衫,腰带松松地在左侧打一个结;一双叶嫦娥手打的毛线暖鞋,鞋口比脚踝大了整整一圈。
  再家常不过的打扮,光线亦由弱变强,映着这旧式电影中走出来的邻家女孩,款款走下水磨石的楼梯。
  “有初,快过来。”叶嫦娥亦喊她,声音难得温柔,不似平时那样管束得紧,一见她醒得迟了就要罗嗦。
  缪盛夏也难得这般客气:“过来吃点东西。有你喜欢的绿豆糕。”
  钟有初踌躇了一下,依次喊过了缪先生,爸爸,小姨和雷先生。
  叶嫦娥心里一跳,说不出地欢喜。
  她记得姐姐教导过有初——打招呼的时候,最亲近最不拘礼的人,是要放在最后的。
  这邻家女孩看了一圈,没有多余座位,于是在雷再晖身边坐下。
  注意到她视线所及,是他重新包扎过的手掌,雷再晖活动了一下手指:“好多了。睡得好吗?”
  钟有初嗯了一声,如坐针毡。
  叶嫦娥笑道:“这孩子。坐直升机和坐飞机不一样吧,颠得慌。”
  钟有初又嗯了一声,继续如坐针毡。
  为什么一觉醒来,这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会坐在一起呢?
  她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累很累的梦,现在仍在梦中么?
  缪盛夏仔细端详着她:“你昨天回来,苍白的跟死人一样。睡了一觉还是差不多。”
  “就是眼睛有点肿。我煮点薏米水给你。”叶嫦娥立刻替有初开脱兼推销,“我们家有初可是靓绝云泽一枝花的。从小就漂亮,又听话。”
  “漂亮是漂亮,听话可算不上。”缪盛夏支颌轻笑,“有一年冬天,她穿件带帽子的红外套被老师罚站,大家都以为是个洋娃娃站在雪地里。”
  钟有初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所以你从隔壁班跑过来,飞起一脚,将我踹倒。”
  缪盛夏没料想她原来记得,倒是有些意外兼喜悦:“好记仇的性格!”
  钟有初忍不住揶揄:“吃了一鼻子一嘴的雪,真正难忘。”
  叶嫦娥便笑了,连钟汝意都抽了抽嘴角。
  暂时融洽的气氛中,雷再晖的右手轻轻覆上钟有初合放于膝上的双手。但是后者看了脸色捉摸不定的父亲一眼,迅速抽开,别转膝盖。
  他以为她是在长辈面前羞怯,更觉怜惜,探身拿起整碟绿豆糕,递给她:“吃吧。”
  “谢谢。”
  她捧着瓷碟,雷再晖也拈了一块来吃。
  他素来不喜豆沙类甜食的口感,但钟有初喜欢,令他也想试一下。
  只吃了小半块,他便皱起眉头;再看钟有初,她已经惬意地蜷起一条腿来。
  叶嫦娥心灵手巧,暖鞋上有豹头图案,雷再晖觉得很有意思,不免多看了两眼。
  叶嫦娥以为他是留意那手工,不知道他是喜欢那脚踝,急忙要投桃报李:“雷先生喜欢?我给你也打一双吧。”
  雷再晖表示心领了,叶嫦娥以为他是怕麻烦:“很快,看两集电视就打完了。不费时间,也不麻烦,我经常打鞋子送人。雷先生你不要客气——有初,雷先生穿多大码的鞋子?”
  钟有初正在津津有味吃绿豆糕,听小姨问自己,脱口回答:“四十二码半。”
  一说完她立刻呆掉。
  她看到过一次雷再晖的鞋码,便再没有忘记。
  何止如此,她连他的衣裤尺寸也都不由自主地记下——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胆大皮厚。
  饶是满心不甘,缪盛夏也不得不面对这种种端倪,全部指向一个事实——钟有初记得当年他欺负她又如何?她竟然知道雷再晖的鞋码。
  雷再晖深深地看了两颊越来越红的钟有初一眼,突然抓住了她的左手,很紧。
  钟有初大惊,抽了两下,没有抽动——因他这次并不打算松开。她也不敢看钟汝意的脸色,低声急道:“这么用力,伤口不疼么。”
  雷再晖用行动来回答——摩挲她的指尖,分开她的指缝,两只手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十指交缠。
  她心如小鹿般,左奔右突,可就是逃不脱。绿豆糕也失去滋味,甜甜糯糯都跑到两人相对的掌心里去了。
  温暖从纱布中透出来,这种亲密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令她敢于直面父亲愈来愈阴沉的脸色,甚至还朝雷再晖靠近了一点。
  这一幕落在叶嫦娥眼内,满心欣喜之余又不免酸楚——千辛万苦,姐姐的托付,她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但另外两个人不高兴了。
  这是缪家的云泽。一旦看不顺眼,缪盛夏随时可以大打出手,百无禁忌。
  可他从未觉得戒指箍得这样紧过。
  这是钟家的客厅。一旦看不顺眼,钟汝意可以将这个男人扫地出门,永不准再踏入半步。
  可他从未觉得这样爱恨交织过。
  他们一开始对雷再晖并无恶意甚至颇有好感,不仅仅因为他的身份,还因为他将钟有初完整无缺地送了回来。
  但原来他早已经把她身上最重要的情感拿走了。
  雷再晖握着钟有初的手,不舍得放开,于是柔声道:“有初。帮我一个忙。”
  她眼神朦胧,语调如梦:“嗯?”
  他大衣口袋里有一样东西,要钟有初帮忙拿出来。那是一张发黄泛旧的明信片,她先看到背面没写完的字句,才翻到正面的风景:“这……这是我家。”
  “这是家父留给我的明信片。”雷再晖对钟汝意道,“昨天刚拿到。没想到今天就能走进这个家,坐在这里,和有初的家人见面。”
  这也许就是它的寓意所在。
  钟汝意从女儿手中拿起明信片,淡淡扫了一眼,扔回茶几。
  风景摄于黄昏,画面中央是一栋小小的三层洋房,不是十分奢华的那种独栋别墅。典雅的中式院子,浪漫的欧式阳台,很多建筑元素夹杂在一起,却奇异地和谐着。
  彩霞满天,映得墙上的各种藤花都是欢喜。
  其实这张明信片并没有什么出奇。
  云泽曾经发行过一套十张的旅游明信片,具有当地特色的风景都被囊括在内:人文,地理,自然,建筑——黄梅戏台,湖上晚霞,稀土体育馆,钟晴的家。
  叶嫦娥霍然站起,跑上楼去;过一会儿下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两幅画框。
  “这是有初中学美术课的作业。”她先将其中一幅,递给雷再晖,“最喜欢的动物。”
  钟有初的绘画技巧平平,但胜在构思巧妙。
  甚少有女孩子会将豹作为绘画主题,而且不是睡卧或者奔跑中的猎豹——画中是一头刚刚醒过来的花豹,色彩斑斓,自嶙峋怪石上跳下,眼皮半垂,眼神倦怠,却已经亮出了锋利前爪。
  “我们都夸她画得好,于是她又画了这个。”叶嫦娥把第二幅水彩画和明信片摆在一起,“雷先生,先有这幅画,才有这栋房子;有了这栋房子,才有明信片。”
  这幅画无论用色还是笔触都比花豹更加精致。
  更令人惊奇的是,画中的晚霞,院子,阳台,藤花和现实中的钟家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雷再晖从未认识过的钟有初:“……有初,原来你是神笔马良。”
  钟有初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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