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江湖黑路-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又走回到灯光球场,各自添油加醋的吹捧自己刚才和谁怎样避,怎样打……更多的是感谢老皮他们的动手。如果不是老皮他们动手,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因为群架这东西,相互之间的感染力是很强的,只要有一方一个退怯逃跑,瞬间就会牵涉两个,三个……直到全部崩溃逃跑。

张永弟非常高兴,能把高自己半个头的老鼠打败,而且还不受一点皮外伤,证明自己的训练是值得的。看看老变和面包,不是衣服被扯烂了,就是脸上手臂上留了指甲痕。另外,最让张永弟高兴的是,当晚回到家里的静坐竟能感觉到“丹田有气”,虽然只是轻微的一点感觉。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是要经过“战争”才能激发活力,“静坐养气”是在动后刺激的基础下产生的。

这场仗在外力的因素下,赢得比较偶然,也让机关的少年们有了炫耀的资本,标妞也似乎沉默起来,不再和陈斌斗嘴了。大家都以为标妞服软了,却不知面包已成为他借刀杀人的受害者,这次是他引火烧身,自找苦吃,却没有人帮他了。

在张永弟心里,其实还是感到很悲怆的:大家都是农场本地人,为何还要窝里反呢?如果大家能团结起来对抗侨队的,大家也就不用活得颤颤兢兢的了。可惜的是有这种想法,却没有这种勇气,谁也不信任谁,永远是一盘散沙,这真是农场本土子弟的悲哀。

十三章

 群架后的第五天,面包,陈斌,老基,张永弟放学时,像往常一样,从橡胶林的小路走,面包正说着笑话:“有一个矮子在新婚之夜上了床以后,就抱住新娘子连续亲两百多个嘴,新娘子嘴巴都被亲肿了,问他是干什么要亲这么多,矮子说,我下去了以后,还要半天多的时间都不能上来哩。”

“还有两个人去发廊叫鸡婆,他们一个长的追帅一点,一个长丑一点。有一个靓的鸡婆就说,跟帅的过夜就二百,丑的就三百。那个丑的就要了这个鸡婆,zuo爱的时候,就是做一下叫一声‘他两百,我三百,他两百,我三百……’足足叫了一个晚上,声音都叫哑了。”大家狂笑。

这时,痞子辉、吴浩等七八个开车过来拦住了四人,笑声瞬间而止,陈斌,老基,面包同时偏头望向张永弟,以为张永弟又得罪了侨队。张永弟脸色微变,握书的手一紧,双眼盯着痞子辉,心想:“他们又来找自己麻烦了?打还是不打?”

痞子辉下了车,按着手指骨节喀吱响几声,然后走到面包跟前,面包脸色大变,眼睛一瞪的说:“干嘛?”痞子一巴掌就扫向面包说:“干嘛?收拾你呀?”面包抚着脸说:“你们不要动手,不然我叫我爸来,你们就惨了。”痞子辉抓住手一拉,一拳砸过去,击中面包脸部,吴浩上前就一脚踢倒面包,后面几个侨队又跟着上,脚踩脚踢,蹂躏面包在地上。

张永弟想起面包以前说的话:“侨队的如果敢动我,看我不叫人收拾他们,我就不姓王。我就承认我是不长鸟的王八蛋。”边说还边摸着下体配合着,“你们以后随便可以叫我不长鸟的王八蛋,叫一句我应一句。”大家都说他吹牛,面包仰头翘嘴说:“那就让他们动我试试看?”

面包在学校倒还比一般学生跳,也爱去逗女孩子,总听说侨队要打他,却从没动手,也许真是顾虑他爸是所长的身份。没想到,风平浪静了半年,侨队今天终于出手了。

陈斌他们面色铁青的看着,也不敢上前拦,跟当年鲁迅在日本电影院里看到一个中国人被杀,而围观的都没反抗一个样,因对手的强大而屈辱。

五六分钟后,侨队的停下了脚部的动作。面包全身灰迹斑斑,右手按着右脑太阳穴,左手抱着肚子,头发灰白零乱,脸上左颊发肿,还印着清晰的条形鞋底,右颧骨处和下颌边角都被搓去一小块皮,渗漏着血水。

痞子辉指着说:“下午拿那一百块去还给电子室,不然,你死得更惨,听到没有?”说完又再踢了一脚左手。

面包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远去的侨队人背影吐了一口水,然后摸摸伤口,捏捏手脚,整整衣服,老基说:“有没有重伤到哪里?”陈斌说:“到底是谁说给他们听的?”面包又“呸”的再吐一口水,不作回答的大步往前走。

下午,面包没来上课,陈斌说:“唉,面包今天躲着不来,明天人家可能又要再动手,啧,他这次是惨了,除非是不来上课?”张永弟说:“受了伤,还怎么来嘛?多少也要休息两天,就是不知道他怎样跟他老头说受伤的事?”老基说:“他肯定不敢对他父亲说了,说了,肯定又要被吊起来,最多就骗说体育课打球摔下来的。”

腰果拍了拍上衣口袋说:“这一百块不知道他这两天怎么弄来还了?如果是二三十块,他还可以拿他老头的,一百块呀,难?”张永弟拍着腰果的裤袋说:“你们每人借他十块,不就搞定了。”老基甩头说:“有点钱就爱跟老变去赌,没钱就来找我们玩,哪有几个会借他,最多他去找老变还差不多,而且也是有借没还的。”

张永弟苦笑,没想到朝夕相处的面包在大家心中是这样的位置?亏面包还经常拿烟出来分,如果自己也开口向他们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借呢?想张口问,又觉得借二三十块应该不成问题,多了肯定就借不到了。

第二天早上刚上课不久,脸上沾着几处红药水的面包带着父亲王标所长来了,同时跟着还有警察高明和治安员郭兴强。面包从一楼初一年级指认到二楼初二年级,五个参与者,全部漏网。

面包来到张永弟的班上,在指认痞子辉时说:“他最先动手,又打我最重最惨。”王标当场就还了两记耳光给痞子辉,骂说:“哈,你这么厉害,叫你们父母到派出所领人。”护犊护到这份上,说不佩服都不行。昨天大家还说以后可以叫面包叫做“没鸟的王八蛋”了,没想到他还真不是吹牛哟?

数学老师都不敢下讲台来拦,拿着书呆呆的望着,痞子辉是被吓坏了,抚着脸不知所措,高明轻拍着肩说:“出来,走吧。”痞子辉紧张过度,转个身便卡到长凳摔倒,学生见于此,强忍着笑意,没人敢笑出声来,怕侨队的报复。

校长跑来一问原由,王标满脸愤怒的解释后,校长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这些侨队都不知道怎么管才好?上面又不给开除,说劝退嘛,父母又去找领导,唉,真是没办法。”高明同情的笑说:“这些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王标这样整一下也好,提提神。不然,这些学生尾巴都翘上天了,做事无所顾及,以后做出什么事来,还真不知道?”

看着五个满脸惊慌的参与者被推上警车带走,韦胜几个初三老生连课也不上,慌忙的开着摩托车跟去。

强!强悍!如此强悍的父亲,张永弟还是第一次见到,说不佩服都不行。不知有多少学生像自己被打时,还要忍气吞声,侨队终于踢到铁板了,太让人解气了,如果不是在班上,张永弟一定会称手拍快。

面包在派出所里咬定:“我没偷。”痞子辉说:“我是听标妞说的,我就去帮我表叔要。”传来标妞,标妞不敢面对面包的目光,胆颤的说:“陈斌他们都知道,我听他们说的。”传来陈斌他们几个后,接着又传来老变,老变一脸骇色说:“我……我……只是开玩笑的说说,哪里知道他们当真了?”王标气得当场就赏一记耳光给老变,嘴里骂着:“你开什么屁玩笑?这玩笑能开呀?”老变抚着脸不敢答言,连忙后退几步避着。

王标拍着桌子逼着问:“抓贼抓赃,抓奸抓双,你懂不懂呀?有人说说你偷了我五百块钱,那你赔不赔?哈,赔不赔?”游戏厅老板跟几位行凶者的父母面面相觑,然后大骂痞子辉五人,副所长周世荣说:“王标,你带孩子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医药费由他们来付,然后,再付一些营养费,就算了吧,都是孩子。”王标直接甩出医费单说:“医药费肯定是他们付了,跑得了呀,在这里,五百八十三块五,拿五百八。”

哇,还真是全身上下都检查了,痞子辉一听到这么多钱,立即仰脸说:“那你刚才重重打我两下,我也要去检查。”大队长黄有胜忙说:“打哪了?”痞子辉拍着脸说:“这里,我现在有点头昏。”黄有胜立即高声:“你一个大人,怎么能动手打孩子?”王标撑着脖子大声说:“如果你孩子被打成这样,我看你打不打?哈,你打不打?”黄有胜立即愤怒说:“那你是说你大人打孩子还有理喽?”王标摆着手指说:“管我有理没理?”又指向痞子辉说:“你带去检查,多少医药费我来付?”

黄有胜拍着桌子怒吼说:“我不用你付,这钱我出得起,我就要你一个说法,你打小孩子,是对还是错?”王标瞪大眼撑起脖子反吼:“打他算……”周世荣怕王标再说出什么不合适宜的话,引起更大的冲突,连忙喝断:“好了,吵架能解决问题吗?能解决就不用来派出所了?”又轻声说:“老王动手肯定是不对的,但也情有可原,老黄你就不要再追这个问题了。我看,老黄你就带孩子去检查,费用就从这五百八里扣,剩下的再给老五,营养费再给个五百吧,怎么样?”说完看看两人。

黄有胜摊着手:“我没意见。”王标冷哼一声说:“随便。”接着拖过面包就说:“下次再有人拦住打你,你直接拿刀就捅,捅死也算是自卫。”说完径自出门去,留下面色铁青的众人,面包赶紧跟上,老变也想跟着,给周世荣喊住:“你站住。”

第二天早上,王标收了到一千块赔偿费,而老变仅关了半天就让刘康捞出来了。到了下午放学,标鸡就被面包和老变拿着半臂长的圆棍追打,老吊站在一旁指着星仔他们威胁说:“不准帮他,你们不是恨侨队的呀,这种汉奸能帮的么?不要哪天你们给他出卖了你还在帮他数钱呢?”陈斌也接过说:“就是,星仔,鸭仔,这种小人有什么好帮?再说,你们帮他,到时候面包的爸爸再来找你们,你们爸爸有没有他爸爸这么厉害,吃亏的还不是你们?标鸡是自作自受,又不是你们惹的。”软硬兼施之下,星仔他们只能当旁观者了。

标鸡给打破了头,缝了三针,身上痛痕交错,标鸡的父亲(他是一名道路护养工)带上儿子去找王标,王标当着面拿皮带抽了面包两下小腿脚,说了几句道歉话,赔了三百块的医药费就了事了。面包比较说:“标鸡给我打这么重,我才挨两下,值。”张永弟笑说:“那三百块不算呀?”面包得意说:“这三百块不也是我白得来的,侨队的打我,我打标鸡,还赚了。”这种逻辑让张永弟哭笑不得,但也确实如此。

后来张永弟跟刘康后,老变才悄悄说出这事后面的一个秘密:“在认人的前一晚,面包就打电话给我,跟我说明天认人的事,如果人家有叫我去派出所,就说是我自己开的玩笑,事成之后,给两百块钱的辛苦费。后面我多要了一百,算是他爸和周世荣几巴掌的医疗费。”这时,张永弟才明白,大家都看轻了面包。

侨队赔钱半个月后,电子室的全部游戏机就被市文化局稽查队查收了,这是农场第一次有文化稽查队下来工作。此后,二十年,都没有文化稽查队下来过了。

面包曾自豪炫耀的说:“是我爸叫他朋友上来收的,侨队算什么?”侨队算是领略到了权力的可怕,他们对王标也没采取任何报复方式,足足过了三个月,黄老板才重新拉机子来,重开电子室。

十四章

 一个星期后,面包带来的激情和荣耀也归于了平静,太阳照样升起降落,生活还是在同样的轨迹中继续,可就在这时,张永弟迎来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父亲的离去。

张五是被雷殛死的,说出来张永弟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一天是一九九七年三月三十日,星期日下午三点,张永弟正在院子里光着膀子破柴。

原本晴朗的天却忽然狂风大作,树枝刮得哗哗作响,张永弟浑身一阵清凉,抬头望去,远处的黑层层的乌云赛跑似的往这边冲来,张永弟忙收拾干燥的木柴放进屋里。不一会儿,黑云便急冲过了张永弟的头顶,天瞬间暗了下来,一条闪电霹雳的砸了下来,一声空雷炸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豆大的雨珠夹在雷声中瞬间倾盆而落,天地之间便刻就被无数的雨帘刷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屋外闪电雷声不断,张永弟的心莫然一阵惧跳,揪得紧紧的,胸闷意燥,坐立不安,“怎么回事,难道父亲出事了?”这个念头有如闪电般劈过张永弟脑间,犹如狂风弄波浪,不断的在脑海里翻腾,越想心越惧,“不会的,不会的……”可这突如其来的惧意从何而来?越想心越乱,整个人焦虑不安的渡步来渡步去。焦急不安的渡过一个小时后,大雨成了稀稀疏疏的细线在天地间飘荡,门前泥泞的黄土路给张永弟带来了沉重的不安,一辆警车亮着警鸣急促的向绳厂方向开去,不久,一辆救护车也顺着大厂的方向开去。十五分钟后,原先的警车开到了张永弟家的院门前,下来了两位警察,高明与黄昌杰。张永弟的心直收缩,“难道父亲真的出事了?”躁乱的心更加急剧跳动,那两人严肃而又带有点哀痛的面孔让张永弟感到了晕眩,张永弟结结巴巴的说:“阿叔,有……什……么……事……吗?”

高明轻咳了两声后说:“呃,呃,张五是住这吧?你是他儿子是吧?”张永弟点点头,“呃,你……你要坚强一点,你要坚强,你……你父亲,你父亲……”

张永弟急促而又慌乱的打断他说:“我父亲怎么了?我父亲怎么了?”黄昌杰说:“你父亲……你父亲被闪电殛中了,当场死亡,在四队门口,你……”张永弟没等他说完便哭喊着:“你骗我,你骗我,不是的,不是的,你们都骗我,不会的,不会的,你们都骗我……”张永弟语无伦次的晃着头,泪水已不知何时流了下来,悲痛使张永弟陷入了紊乱疯颠的状态中,脑筋里变得迷茫空白,窒息感越来越重,脑里轰的一声便昏了过去。如果永远就这样昏睡过去有多好,而不用痛苦的面对父亲的离去。可是五分钟后张永弟便恍悠悠的醒来了,黄昌杰正掐着张永弟的人中,他喏喏的说:“你……你要不要到现场去,还是让救护车把你父亲拉到医院的停尸房去?”张永弟哽咽气虚的说:“带我去看看吧!”高明便扶张永弟上车。如果是骑自行车,四队到张永弟家的路程只需二十分钟,而父亲出事的地点离四队大门只有三十米。如果进了四队就可以在屋檐下避雨了,可就这短短的三十米,终结了父亲的一生。当张永弟到达时,整个连队的人都已经出来围观了,人群中散发的嗡嗡私语之声震得张永弟悲痛欲绝。张永弟的到来,使拥挤的人们自动散开了一条路,湿漉漉的自行车翻倒在地,废品从后架上的布袋散了出来,有破裂的酒瓶,生锈的钢筋,扁平的拉罐……父亲就侧躺在自行车旁,全身又黑又肿,身上散出了焦味,衣服已成为了焦布,浑浊的黄泥水在父亲身下渗透,他们那怜悯的目光追随着张永弟,张永弟跌跌撞撞的扑上了父亲,凄厉的喊叫着:“阿爸,阿爸,你说话呀,阿爸,阿爸,你快起来呀……医生,医生,你快救救我爸爸,快救救我爸爸,我求求你啦,求求你了,你不能丢下我呀,阿爸,你快起来呀,快呀……”悲凄的气氛笼罩人们的上空,已有不少人轻轻的抹着眼泪,张永弟死死的哭喊的抱着父亲,谁也劝阻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搭在张永弟肩上,伤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弟,成叔来了……”张永弟一抬头,成叔一脸泪水,悲恸的面庞伫立在眼前。

张永弟哽咽的说:“成叔,我爸他,他……”成叔抱着说:“不说了,不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先把你爸带回去后再说,你也不想让你爸泡在水里吧?”张永弟点点头,松开了手,泪水模糊的看着人们把父亲抬上了救护车……

成叔原名李强成,四十五六岁,国字脸,黑皮肤,也是外省人。以前在巴广镇帮老板钻金矿,后来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被机器折伤了左脚,冶好后成了长短腿(瘸子),工地也不让他做了。现在他的工作也是收破烂的,老婆孩子都在BH省,他独自一人住在绳厂,是两年前同张五认识的,经常和张五抽烟喝酒聊天,是张五唯一合得来的朋友。

张五曾经问李强成:“干啥不回去,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这,多无趣呀?老婆儿子都在家挂念?现在收破烂又没能赚多少钱,回去种田都比这个强?”成叔摇头叹气说:“唉,我早就想回去了,可老板才赔这五千块钱,太少了,这条腿一瘸,就等于下半辈子就难赚钱了,日子难过喽!”张五点头说:“喔,原来是这样,那你是想跟他要多少呀?”

成叔拍拍瘸腿说:“刚开始还想要三四万,可追了一年半,一点进展都没有,还给人家放狗追了两三趟,给人家打了两次,现在只要再给我五千,我就认了,可惜这矿点老板太黑了,五千都不想给呀?妈的,如果不是想到家里的孩子,我真想喝醉了,拿zha药就去炸掉他。”

张五笑笑又说:“那你到县上去告没有吗?”成叔捶捶大腿说:“去过,但他有人,我又没钱送……唉,这些官就是这样,没……”张五抢断接过说:“那现在你还指望讨到这钱?”成叔忧愁的说:“唉,估计是没有了,但我就是不甘心,不死心,总想有个什么好人出现能帮帮我?或者见他家人出个车祸什么的,这样我才会安心的回去。”

张五顿胸大笑说:“你呀……你这样等,如果他一直不出事,你要浪费多少时间在这里?更不用说去挣钱了。”成叔苦笑沉默一会儿,才缓缓的自我安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命到了,一切都到。”可惜直到成叔走,钱都没讨回来,也没见到那黑心老板出事。

如果没有成叔的帮忙,张五的后事张永弟肯定办得一塌糊涂。有时张永弟在想,父亲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两件事,可能就是生了张永弟和结交了成叔这个好友。

张五抬回来就放在家里的床上,医生们说了声:“请节哀顺便!”便走了。而张永弟就那样痴呆的坐在床边,泪流满面的望着父亲,成叔让张永弟喝水,不想喝,让张永弟吃饭,张永弟不想吃,不闻不动,眼里只有父亲,无论成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