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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匀也闲得无聊,正在看报纸,回答道:“我没什么事,一下午没见你,以为你还没回来,在这儿等你电话呢。”
“下来吧,一起走。”景宁说。
中午在咖啡店里她看到武匀了,他推开店门还没进来就又闪身出去了。景宁没看仔细,但直觉告诉她那就是武匀,当时楚端刚给她端了冷饮放在桌上,站在她的桌边。
“好,你等我。”武匀答。
寂静的深夜里,武匀平和的声音像低沉的大提琴。景宁听着,忘了说话,良久才轻声应道:“好,我等你。”
生活总彻底没有楚端的日子,就像头顶上没有了一片云,景宁的每时每刻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只是抬头看云的时候,用原有的焦距只能看到无云的天,目光被闪到似的扑个空。这云淡了、散了也好。她的路总要走下去的,要走回名叫景宁的天空下。
她和武匀也还是老样子,一起上下班、一起加班。作为上司的武部长总会用各种方式“犒劳”最能干的部下。他的兜里总会有景宁喜欢的巧克力DOVE,额外的加班也会请她吃宵夜和甜点,关爱有加。周末武匀也有安排,会带景宁去爬山、健身,景宁也痛快的跟着,因为她实在也没别的朋友和消遣。有次武匀借了两辆自行车,两人蹬着车去郊游,结果到了目的地后,景宁体力透支,骑不回家了,没办法,只得又找朋友专程接他们回市区。
这样贴身的交往中,景宁也在试着对武匀放开心怀,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另一段感情。但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景宁终于意识到,其实武匀早已经用他的方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一般。她也不用刻意提醒自己是在和武匀接近,因为接近和不接近,其实没多大的区别。
这天临下班时没有什么事,景宁闲闲地整理着笔记本电脑,看到楚端的照片就顺手处理起来。武匀找她一起回家,好奇地凑过来看她在忙什么。景宁没遮挡,也来不及遮掩,索性就然他看自己在干什么。武匀复杂的表情着实让景宁回味了好些天——有些讪讪的,似乎觉得他不该看。那些照片分明碍武匀的眼,看她送它们进了回收站,他小心翼翼地瞧了景宁一眼,没说话。
景宁当时没忍住,像是作交代,“我和他散了,还是他上次过来的时候,已经很久了。”
武匀微微靠向身后的桌边,手旋转着桌上的鼠标玩,貌似心不在焉的听景宁继续说。
景宁呢喃着余音,“散了,就这么结束了。”
“难过吗?”武匀问。
景宁摇头,“没有,其实在心里早就断了。和他之间看不到希望,我们也都不去争取,就一直拖着,好像能拖出个结果似的,等着一份感情自然死亡而已。你会笑话我的吧,优柔寡断的。”
“我怎么会笑话你,只是很羡慕他。他是你最好的记忆,如今又加了遗憾,”武匀感慨着,无奈连眉头都皱不起来,“只怕这一生无人能替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
景宁细细品味着这番话,没有说话,好像默认了楚端的无可替代一般。武匀的失落远比他预想中的多,翻卷在喉间,不舒服得厉害,但这条路也是他自己选的,没什么可抱怨的。
冥思良久,景宁也叹气了,“对楚端,我是只求没有遗憾,我对他尽自己可能的执着到底了,许多事情上都突破了底线。换了其他人,我不会付出那么多,比如在知道有邢柯存在时我会立即断个干净,但我真心的爱他,在不能很好地处理感情的年纪留了无数遗憾,所以才拿不起、放不下地纠缠到现在。如今终于有结果了。别人眼里的我只怕是个笑话,不过我自己觉得很好,可以彻底地放下一个人了,解脱了,很轻松。对了,我还得谢谢你。”
景宁说着忍不住主动伸出双手去牵他的手。
武匀垂眼看着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握着他宽厚的大手,明知故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我对自己最怀疑的时候还认可我、对我好,也不介意我的过去,帮了我很多。这些我一直都明白,没有说不是因为感觉不到或者不珍惜,而是因为我一直都没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混乱中也理不清自己的真实感受。现在,武部长,我可以追求你了吗?”说完最后一句话,景宁腮边浮起浅浅的红晕。尽管这句话她酝酿了很久,说出口的时候依旧不够流畅。她觉得自己今晚说了太多的话,基本上就她一个人在说,武匀只是负责听,果然表白心思是个全面考验人的工作。
武匀则是面目平静地回视她,问:“我还想确认一件事,景宁,你是不是累了、倦了,就想找一个归宿,而我等条件基本符合,所以才这么说?”
景宁笑了,摇头,“我就猜你会这么瞎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因为不想和‘条件基本符合’的人不疼不痒的在一起,才惹出这么多麻烦。我要找温暖的人,也幸运地遇到了,很满意。”
武匀这才放心地长吁一口气,回应地握紧景宁的手,星眸灿灿,“那我们试试看?”
景宁用力点头,“嗯,试试看。”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其实一切早已经开始,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缘分启动的时候不知不觉,待察觉到它在航行时船已经穿云破雾地到了美丽的深海,情谊满天,湛蓝无边。
已近黄昏,临走前景宁还得关电脑,屏幕上的照片都是去年盛夏在草原的留影。她忍不住叫过武匀来看,“那次去草原我给你照了很多照片,偶尔也翻着看。”
“哦?”武匀来了兴致,果真见到自己的影子,都是奋力咬牙拧眉的和蒙古族摔跤手扭扯在一起,还有被摔得仰面朝天的。
武匀索性坐下来,“你这算偷拍啊。怎么,平时还偷着看?”
景宁不满意地瞅他,“那你还拍了我呢?”
武匀笑了,“好了,肖像权就不追究了。还有没?我好好看看。”
“还有给你录的视频。”景宁答,托着腮、蹙着眉头翻找着。
她绾着的黑发略略松散,蓬松的坠着压在颈后,衬得颈项如玉,有白日里少见的婉约和柔顺。武匀蓦地动了心,鼻息间的气流瞬间蒸腾,仿佛都是景宁呼出来的。他的目光渐渐失控,来来回回的描摹着近在咫尺的侧影,细直的鼻梁、柔软微启的唇、精致的下颌、细嫩白皙的皮肤、微微起伏的胸膛、盈盈一握的腰……
景宁找到了武匀摔跤倒地的那段视频,看向他说道:“就这段你被摔惨了……”
话语在视线交错时戛然而止,武匀直勾勾的注视让景宁嗅到了少有的情色气息,她的牙齿险些咬到舌尖,脸腾地红了,垂下了头。
武匀不由得轻颤一下,向她凑近,俯身凝视着猎物一般,缓慢地语调像蛊惑的魔音,“你那时也留意到我了?真好!”
景宁意乱情迷地心慌,被武匀环在桌子接着书柜的角落里。她定定心神,抬起脸,盈盈的眼里聚了无数的星光,光彩照人,“是,我那时留意到你了。”
武匀的身子越压越低,直到把景宁压倒在桌面上。两人胸腹相贴,呼吸凌乱,耳畔只有自己狂烈的心跳放肆的敲打着耳膜,两双眼都盘旋在对方不知所措颤动的唇上、热切渴望的目光泄露着彼此的心思。
武匀呢喃,“那可真好,我等得都快绝望了。”
“是我的错,对不起……”景宁说着,余下的话语都消失在紧密贴合在一起的唇齿间……
从这一晚开始,武匀和景宁“正式”恋爱了。在公司里两人还是搭档,彼此客气有加;出了公司的楼层,武匀会大大方方地牵景宁的手,或是揽着她的腰,不遮不掩。本就出双入对的两人更是形影不离,也把从前对他们关系的所有猜测都肯定的按了下去。没人对这个消息过分大惊小怪,基本上听到后会得出几个字的结论,“果然被我们猜中了!”
公司里上上下下对他们的分管上级石副总一致竖起大拇指,“你这领导工作真是周到,还负责就近解决手下的终身大事!”
石头儿可不觉得好,他之前遇到市场部的正、副部长在一起好多次了,虽然感觉异样,他还是没有过多想——他印象里武匀和景宁之间有些不可调和的过节和小别扭。可他没想到,两人居然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谈情说爱了!
这天石副总把武匀和景宁叫到面前,十指交叉着放在大肚腩上,两个短短的大拇指绕着玩,目光高深地打量着他们,也不说话。武匀和景宁也都不先开口,任他瞧过来看过去。
石头儿暗暗哼了一声:还都挺沉得住气,可真是一对儿!
他开口了,下巴对着景宁抬了一下,“你,说说,让你协调总部和分公司之间的老恩怨,进行到哪一阶段了?”
这件事是由武匀直接负责的,景宁最近的任务是在下游企业的终端店面设展厅。景宁答道:“这事不是我管……”
武匀几乎是同时在说:“分公司那边是我一直……”
石头儿不耐烦地打断武匀,“没问你,我想要听听景宁的想法。”
景宁于是谨慎地说了些看法。石头儿听完后看向武匀,“你,说说终端展厅的进度。”
武匀和景宁面面相觑,心里都隐约猜到了这位老大的意图,就说了两句。
因为私下经常探讨交换意见,他们对彼此独立负责的工作都很了解。石头儿则越听越不是味儿:不出所料,这俩人间从前配合外加彼此制约的平衡关系已经转型,变成了“串通”,只怕离一起谋划着对付、挑战他这个上司就差一步之遥。
石副总最后很“满意”地呵呵笑,“瞧瞧我这得力的两员大将,都是全能手嘛,都想着总揽大局啊。看来给你们的担子还不够重。有这么件事,分公司那边最近太乱,这两天得派人过去一趟,你们俩和我一起去,看看有什么好的建议。”
从石副总那儿回来,武匀和景宁面对面坐着,半天没说话。
“看来我们得被调开了。”武匀说。
景宁晃悠着椅子微微点头,“这很正常,迟早的事。我猜不透的是,他要带咱们一起去分公司是什么意思,以前都是带你一个人,怎么这次加了我?”
分公司那边因为要新任命一个总经理,结果搞得鸡飞狗跳,每个人都忙着向上面表现,然后明里暗里的拆竞争对手的台,公司运转基本瘫痪。
“那边你熟悉情况,我又是最近在负责,叫你我一起去一方面是出于这种考虑吧,肯定还有另一层意思。”武匀话没说透彻,留了一句。
景宁也听出来了,但她本能的表示乐观,“分公司不缺人才,应该不会从总部抽人吧?也没这种先例啊。我近期得主动找石头儿探讨探讨,看看下一步我调到什么部门比较合适。”
武匀看着她没说话,态度不像景宁那么乐观。
不过预感这个东西只要一出现,它的影子就会在人的心头绕个没完。武匀和景宁这晚甩了工作早早下班,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出去约会。烛光晚餐后,他们去了酒吧,驻唱的乐队今晚走民谣风格,一首首的唱着三拍子的歌,穿插演奏了几首古典吉他曲,气氛舒缓轻松,似浓似淡的怀旧和抒情。
景宁依偎着武匀的臂膀,头枕着他的肩安静地听。武匀搭在桌边的手指轻轻地点着节拍,脚尖惬意的晃着,另一只手揽着景宁的肩,手指在她的长发间穿行游戏,绕个圈、松开、再绕个圈。
酒吧是紫色系的装修,略带情色的妖冶风格。深深浅浅的紫色灯光中,武匀的姿势轻松随意,幽莹的光线给他的衬衫蒙上了浅浅的紫,白色的布料蒙着光泽,在幽谧撩人的环境里是唯一温润柔和的光。潮男潮女间,武匀的舒适和温厚仿佛是不显眼的底色,可有他的角落便总会多一份恬淡和安宁。
景宁微微侧头,在视线的余光里看他的唇角和匀称结实的长腿,只想一直看下去。
感觉到她一直在看自己,武匀笑了,问:“你看什么?”
景宁也笑了,仰起头来答道:“和上司约会是不是总要被这种不客气的口气询问?”
“冤枉!我哪里敢?现在你是我上司,我得听你的。”
景宁笑嘻嘻地用手指点他鼻尖,“那就好,贵有恒哦,要保持这种态度哦。”
“遵旨。”武匀说着,低头吻了上去。
没过两三天,石副总就带着武匀和景宁去了郝静所在的分公司。
果真是关系的转变有扭转格局的巨大不可抗魔力,石头儿从前领着这俩随从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中心,威风八面的;现如今就算武匀和景宁没有任何的暧昧言行,对他也尊敬得很,石副总就是不舒服。
这一双登对的男女都是他最欣赏的人,他自然是乐见其成地看着高兴,可一路上石头儿无形中就觉得自己是个硕大的碍眼灯泡,硬是掺和在一对小情人中间,真是不知趣,不禁哀叹,自己这也是活脱脱的当婆婆的心态。
分公司在海滨小城,有海浪沙滩,有新鲜的蛤蜊鱼虾,还有火辣热情的郝静。在迎接总公司考察组的队伍中,郝静是唯一的女士。她的皮肤在海风和艳阳的交替作用下,早已成了健康的麦色,像熟得恰到好处的黑葡萄,饱满晶莹,十足的热带性感风情;一双媚眼明丽大胆,长发扭着妖娆的波浪,半遮半掩着光洁赤裸的背。郝静不像其他职场人那样每天穿正装,今天也一样,人字拖、短得不能再短的黄色热裤,撞色风格的碎花抹胸露出香艳的肩,尽情地炫耀着自己傲人的美丽。
飞机落地,石副总立刻被众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郝静在他眼前点个卯、虚晃一枪后,目标明确的直奔武匀而去。景宁和武匀不经意间地被迎接的人分开了。景宁落在后面,看着身材惹火的郝静游鱼般地和武匀若即若离,认真地设想着前几次武匀独自来分公司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想着想着,景宁抿了嘴偷笑。
武匀转身等景宁,恰好看见她这意味不明的一笑,随即站住了脚步。
郝静也立刻停住,回身看见景宁,这才乐呵呵的对老熟人说出欢迎的话来:“景宁来一次不容易,我得好好地招待你。”
景宁笑着走近两人,回答郝静说:“好啊,我就是来让你招待的。”
武匀插话,“得带上我。”
“不带,跟着我们两个女人你不嫌没趣儿吗?”景宁斜了武匀一眼,她心里还有点酸味没散干净——你前几次来郝静没好好“招待”你吗?还嫌不够地瞎掺和什么?
武匀吃瘪,不恼反笑的看着景宁,那模样分明是喜欢着眼前人,心里默默的享受着被她抢得滋味儿。
景宁扭转了头闲闲的看向一边,不理他。她对武匀的盛气凌人显然不是工作交情培养出来的傲气,而且她的唇角也漾着柔情。
郝静一贯精透,马上被惊到,瞪大了眼睛来来回回的看两个人,手指点着他们,“你们……”
话音未落她就黯然了,怅然的叹口气,瞪着景宁,手中轻巧的拎包晃荡着擦过景宁的裙摆,像是要打她,遗憾地说:“被你抢先了!”
这话没说清楚,但三个人都明白。
郝静郁闷了没一分钟就笑了,说道:“讨厌,我受伤了,换你们请我吃饭啊,吃大餐!”
武匀笑得爽朗,“没问题。”
说说笑笑间,大家上了车到了分公司。各部门间转转,再去工厂看看,回来坐在会议厅开会,互不相让地说起了分公司和总部之间的利益纠缠。
只是面对石副总一言九鼎的霸权做派,连个主持局面的总经理都没有的分公司,基本上就是散兵对阵。再加上武匀耐心和气地分析利弊、讲制度,景宁又是深知所有纠纷事情根底的精细人,分公司的人最后连条件都没得讲。
散了会已经傍晚,几位副总陪着三位贵客去海边看日落。金黄细腻的沙滩和开阔的海面是这里最令人骄傲的风光,被进进退退的潮汐濡湿冲刷的沙滩在余晖下闪着水光,平坦如镜。海边人少,只他们几个,大家顺着海浪的边沿一直往前走,边走边聊。
景宁穿着高跟鞋不方便,落在最后,只得脱了鞋子,赤着脚踩在沙地上走。郝静有意无意的和她走在一起,从在机场看出武匀和景宁之间的关系开始,她就和武匀保持距离了,恢复了从前和景宁的形影不离。
她们之间不提工作,只说一说粉底液、谈一谈香水,郝静开始抱怨,“海风厉害,吹得人脸疼,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是来了肯定吃不消。”
景宁笑,“也没见你被折磨得多惨,倒是越来越俏了。哎,你为什么说我要是来了这里的话,有什么内幕消息?”
郝静还真是一副掌握内幕的傲气模样,“我才不告诉你呢,你刚横刀夺爱抢了我的目标,我不原谅你。”
。
“嗬,好大的怨气啊。别等到我对你动刑啊!”景宁伸手,不客气地轻捏郝静的脸,“说真的,我这次过来确实挺没必要的,而且正好又是我和武匀要被调开的时段,我的预感不太好。”
景宁是真的有困扰的模样,郝静也就不再打趣了,说:“我也是瞎猜,你参考着听。现在大家也看出来了,总经理的人选肯定是冷门呗,不然用拖这么久的时间?久得人们心机玩尽都争不动了,这样任命下来阻力就会很小。最近总部来得最多的人是武匀,这边的大事情也都是派他过来协调,他在这里的威信也基本建立起来了。今天副总又带了他来处理陈年老账,那就八九不离十是他了。其实你也猜到了吧?这么说来,让你来一是帮着协调事情,另外也是让你过来看看他将来的环境。石总对你还算照顾,果真是爱徒啊。”
今天风小,海浪的声音也柔和,浸了一半海水的落日红艳艳地缓缓下沉。两个女人一边看日落,一边慢慢地聊,赤裸的脚在沙滩上踩出两行湿漉漉的印记,又被一拨拨的潮水慢慢抚平。
景宁半晌不说话,只闷闷的低头走。郝静不禁问她:“你担心什么呢?武匀若是能过来当‘武总’可是求不着的好事,这是重用了。说来他够让人嫉妒了,部长没当多久就成了‘总’,虽然是平级调整,但总经理可是封疆大吏,说了就算的土皇上,实权派,你应该高兴啊。”
景宁叹气,“如果是真的,我没想到和他会分开的这么远。”
垂垂日落下,莫名的离愁陡然在景宁心头升起,好像她和武匀真的就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