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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星如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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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宁知道韩帅是不敢问到她面前来,借了电话避开她的白眼。其实传言里还有更不堪的,说她跳上了武匀的床,就是为了升官;也有说武匀帮她要到“副部长”的头衔就是为了要她“回报”。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已经说不清了,总之必然联系已经被建立起来了。
    这种话随他们说去吧,景宁懒得理。她以一个失恋女人需要安静疗伤的心态,保养着自己的情绪。
    景宁发现自己不那么容易暴跳了。半年前知道楚端有邢柯时,那种恨人恨己的痛苦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眼下和楚端真要走到尽头了,她居然能忍住不哭,按时上下班,和人说笑话,按时睡觉不做梦。
    是被楚端的优柔、冷漠拖得她连发脾气的心里都没了?还是那种天打雷劈般的惨烈感觉一辈子只能来一次?总之她现在不主动找不自在了,听见、看见麻烦的苗头她都躲着走。
    回家的路上武匀说要去鱼市买泥鳅,说他家里养了两只乌龟,已经饿了好几天,今晚再不给吃东西他就是虐待宠物了。
    “你养了——乌龟?”景宁无法把武匀这种三餐不在家吃的男人和宠物联系起来,而且是两只。
    “你怎么一副瞧外星人的眼神?”武匀被她看得不自在。
    “你怎么想起来养乌龟了?”
    “家里太冷清,找点乐趣。本来是想买八哥的,正好看见了乌龟,觉得颜色像装甲车,又安静,就买了。没想到吃的比鸟挑剔的多,万一我出门一年半载的它们可怎么办?”
    “你过虑了,没那么长的差让你出,除非调动……”景宁心中一动,看向武匀,“你要走?”
    武匀否认,“没有,顺口说说。”
    景宁不相信,没有来武匀不会说这些,必定是有什么想法和动向。她问:“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不告诉我?”
    “真不是。怎么,盼着我走你好去当正部长?”武匀开着玩笑。
    问不到答案景宁也就不问了,说:“只怕轮不到我。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不过我的直觉向来都是错的。”
    说话间到了宠物街市。景宁从没来过这里,平时这里很是嘈杂混乱,此时街面上还淤着几滩黑黑的积水。景宁穿着白裤子,没有往里走的意思,就在门口等。武匀踮着脚尖往最深处的鱼市去了。
    雨后黄昏的街市冷清无人。一旁鸟店门口有闲凳子,景宁过去坐下,顿时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包围:大的、小的、金属的、竹子的,各式笼子里各式的鸟,画眉、鹦鹉、百灵,多是她不认识的。婉转轻灵的鸣叫声变化着不可思议的花样,比着、赛着,把方寸间的地方叫成了深谷和森林。
    景宁刹那间领会了为什么形容鸟鸣声“悦耳”,简直都要“悦心”了。
    鸟店和花店是邻居,各种绿植摆成一面花墙,景宁触手可及。花枝的叶腋和花朵上还存了雨水,深深浅浅的绿,饱满的要滴出来,有些柔软的枝条承受不住沉甸甸的梢头,颤着颤着就低了下去,弯成美人的腰。
    空气被雨水洗得清新,晕染着花叶的芬芳,景宁听着鸟儿的啁啾声着了迷。
    最后景宁还是被打烊的鸟店老板叫回了神,忙起身归还凳子。鸟店老板一边收着鸟笼子一边兜揽着生意,“喜欢就买一对回去养吧,鸟比人好养,知道谁对它好。”
    景宁恋恋地看着一对绿衣红嘴眼如黑豆的鹦鹉,摇头,“太麻烦了。”
    “一把米一口水够它们吃好几天,不费钱。”
    景宁动了心,想了想又摇头,“还要打扫卫生……”
    “也有乐趣的。”说这话的却是武匀。他笑着站在她身后,手里的塑料袋装着半袋水,一群黑泥鳅鲜活的窜来游去。

    “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景宁问。
    “早回来了,看你好半天了。喜欢就养吧,听到鸟叫的时候你都会觉得自己身在世外。”
    武匀说着走到景宁喜欢的那对鹦鹉跟前,对她挤挤眼,“考虑考虑?”
    笼中的两只鸟有预感一般,跳过来扭着脖子、换着左右两只眼来回的瞅武匀和景宁,薄薄的黄眼帘一眨一眨的,把黑圆眼睛刷的水亮灵动,像是对他们挑剔的品头评足。
    景宁看得笑了,低声对武匀说:“你让我买的,你得负责讲价。”
    “没问题,我是市场部部长。”
    武匀信心满满地直起腰,高声大嗓地对鸟店老板说:“老板,买鸟送鸟笼不?”
    “没有这么砍价的!”鸟店老板不满意了,絮絮叨叨地说着小生意的利薄、艰辛……
    最后景宁提着鸟笼、武匀拎着泥鳅出了街市。武匀先笑话景宁“提笼架鸟”,景宁回敬他是“打渔晒网”,都不是什么褒义词,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笑。
    “这种鸟聪明,是精灵,你是聪明人。”武匀琢磨着其中的规律。
    景宁顺口就接,“你是说你和乌……”
    武匀机敏地打断她,“我是说你,没说我。”
    可景宁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说完的话很正确。物以类聚,乌龟就是四平八稳、深藏不露的,很有韧性。武匀平时也很不显眼,但蓄势绵长,那些精灵剔透的精明人未必赢得了他。
    当然她也知道武匀不想让她说出来的是什么,不禁抿了嘴偷笑。
    武匀无奈地直摇头,不经意间看到街对面的路灯下有熟悉的人影。他用胳膊肘碰碰地头逗鸟的景宁,“你看对面,是不是晶晶?”
    路对面是几间茶楼,门口停满了来约会的茶客的车子。昏沉的路灯下,一个穿着暗红色孕妇裙的女人站在一辆要驰出的越野车前。车子开着霸道的大灯,一人一车对峙着。孕妇在一堆轰着发动机的威猛钢铁前倔强地站着,红裙子的前面被强光照得发白。
    景宁一眼认出来,就是晶晶。她把鸟笼往车里一扔,往过街天桥那边走,武匀忙跟了过去。到了路对面才发现开车的居然是阿浩,他眉目狰狞,远远地就能听见炸雷般的暴喝,“滚!我说最后一遍!不然我真撞了!”
    经过此处的三三两两的路人都露出惊惧的目光,担心的看着车前细胳膊细腿的孕妇。
    晶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来。泪迷了眼,她也看不清车,只是张开双手做着拦车的样子,拼命地摇头。手越来越低,人也在打晃。
    景宁着急的就想过去骂阿浩,被武匀一把拽住,“你去把晶晶劝开,我去和阿浩说。”
    景宁点点头走到晶晶身边。晶晶的头发蒙着水汽,鞋子和裙子的下摆都被泥污湿透,全身像块冰,带泪的脸被风吹得刷白,看来是淋了雨,在这里站的时间肯定也短不了。景宁看得心疼,拿了纸巾去擦她的眼泪。
    晶晶哭得全身抽搐发麻,已经顾不上自己是什么境地了,更管不了别人怎么看她。她抬起红肿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才认清是景宁,终于是此时可以依靠的人,哇的一声痛哭出来,“宁姐,阿浩是个混蛋……”
    晶晶怀孕的身子碍事,不能扑在景宁怀里,艰难地弓着背伏在景宁的肩头痛哭。景宁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缓缓的挪着步子带着她避开阿浩的车前。景宁也害怕,怕阿浩一个闪失或者真的昏了头,开动车子。
    阿浩坐在车里,逆着强烈的车灯光,景宁只能看到方向盘上的他狰狞着眉目,脸色铁青。阿浩也是气得手抖,指着摇摇欲坠的晶晶扯着嗓子和武匀咆哮,像疯了的困兽,说不好哪一刻就会失控,“……朋友的电话催了我半个多小时了,好说歹说这疯女人就是不让我走。我到处求有钱的大爷给点生意讨饭吃,人前我装着孙子,她还给我添乱,说我是找女人!不想活了要拦车?好啊!来啊!看你不要命还是我厉害……”
    武匀厉声喝住了他,“胡说什么!那是你的老婆孩子!伤了他们你能有好?阿浩你冷静点!”
    “我没法冷静!”阿浩吼着。回头看见车前没了人,晶晶已经被拽到了路边,他不管不顾的轰起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溅起一地的泥水,高高的扑向了躲不及围观的路人,引来一片咒骂。
    武匀、景宁和晶晶也都是一身泥点子。景宁看着嚣张远去的车子,强忍着不骂出来,怕惹得晶晶更伤心。
    阿浩离开的瞬间,晶晶也没了再站下去的理由和气力,她累极了,险些软倒,幸好有景宁可以依靠。
    景宁问武匀:“怎么办?”
    武匀也没办法,“先回家再说吧。”
    “我不回家。”晶晶说。
    “你得回去,那是你的家。”武匀劝着。
    景宁也劝,“今天不回家以后你怎么回去?你得给自己留余地。”
    晶晶只是摇头,“我再也不想见他。”
    武匀拿了主意,“我和景宁送你回去。”
    景宁听了武匀的话,两人一起护着不情愿的晶晶回了车里。
    车里两只绿毛鹦鹉在夜色里打着盹,被上车的人吵醒,不明白地睁开眼探视着。黑黝黝纯净的眼看不懂人类的情绪,车里又沉闷,一路静寂无声,它们失去了兴趣,困顿地又去打瞌睡。
    送晶晶到了家,景宁还是不放心,怕半夜醉醺醺的阿浩回来闹出事来,想留下来陪晶晶住。武匀也有这个担心,又觉得景宁夹在晶晶和阿浩之间总有些不妥。去留之间两人正犹豫着,门忽然被砸得震天响,居然是阿浩污言秽语的咒骂着要晶晶开门,闹得四邻不安。
    晶晶显然被吓到了,肿得像桃子的眼睛求助的看向景宁和武匀,竟有丝丝恐惧,眼泪瞬间又溢了出来。
    景宁也是第一次遇到撒泼的男人,紧张地问武匀:“要不要报警?”
    这种时候女人终究是女人。武匀对两个女人笑笑,说:“我去看看。”
    门外的阿浩越等越暴躁。他现在是十足的醉鬼,昏头涨脑的摸出钥匙旋开门进来,一副醉醺醺的潦倒模样,揉皱的衬衫扣子仅剩一粒扣着,胸膛大敞。见武匀和景宁都在,阿浩恍惚了一下,一时不知自己到了谁家。他打量着房间,一眼看见晶晶坐在那里,一副楚楚可怜的弃妇模样。阿浩陡然火气上头,“这回你满意了吧?啊?有脸跟我要钱生孩子,钱从哪儿来?啊?求了几个月的生意今天晚上报销了!全都是你!是你害的!”
    阿浩越说越气,往晶晶跟前走。晶晶害怕,下意识地就往景宁身后躲。武匀忙拦住阿浩,语气温和的劝说道:“阿浩阿浩,坐下来慢慢说……”
    “没法说!我厚着脸皮求人我容易吗?拖我后腿?”阿浩指着晶晶,瞪着眼要清算,“你,你赔我生意赔我钱!我,我要和你离婚!”
    阿浩的话终止在恶狠狠地“离婚”这个词上,吵闹的房间里顿时寂静。
    晶晶和阿浩从来没吵到过这种地步。她怀疑、猜测,偷偷跟着阿浩好久,才认定他确实在外面鬼混。今天她想抓他个当场现形,没想到就闹到没法收拾的境地。但从最初到现在,晶晶没想过离婚,她只是要给自己讨个说法,想要阿浩回心转意的改过,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要离婚……
    晶晶哭着回了他一句,想讲理、想说明白自己没阻着他发财,“你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哪像个正经做生意的?现在把罪过都怪在我头上……”
    “嘿!你还敢顶嘴?”阿浩通红的脸咬了牙,张了手作势就要打人。
    景宁慌忙护着晶晶往卧室躲,武匀赶紧拦阿浩。阿浩醉步踉跄,被武匀按坐在沙发里。他气不过,手正巧触到一个东西,拿起来就往晶晶的方向扔了过去。
    那是一个圆盒金属的化妆镜,没打中晶晶,径直飞向了屋顶,不想被弹回来,好巧不巧地斜擦过景宁的头顶。景宁吃痛,“啊”的一声惊呼,本能的捂住头。化妆镜掉在地上清脆的一声,摔裂了,星点的银色镜片碎屑水滴一样飞溅。
    晶晶着急也蹲不下去,只好跪在地上一遍遍的问:“宁姐,要不要紧……”
    武匀一看也火了,把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阿浩一把推坐下,指着阿浩一双呆呆的醉眼厉声说道:“有完没完?你想闹多大?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干脆去派出所,走,走啊?”
    阿浩摔了东西碰了人,酒醒了三分,又被武匀的气势震慑住,此时是三个人对他一个人,他占不了上风,索性对晶晶撂了一句,“你等着,我和你没完!”然后摔门而出。
    武匀忙去看景宁。景宁蹲在那里,脸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说不出话,护着痛处的手张开,胡乱地摇一摇,意思是“我没事”。
    武匀扒开她的手指缝,看看头上没流血,放心了一半,又打电话咨询了一个医生朋友这才踏实。景宁也缓过来了,起来坐在沙发里慢慢的深呼吸。晶晶坐着不停地流眼泪。
    武匀打扫完地上的碎玻璃已经是深夜了,他看看两个人,叹口气,“睡吧睡吧,不早了。我在外边睡沙发,你们睡卧室。夜里要互相关照,有事叫我。”
    简单的洗漱后,三个人各自躺下。晶晶疲惫至极,很快流着眼泪入睡了。景宁被隐痛扰得睡不着,想起晶晶结婚那天金童玉女的美好令人羡慕,当时韩帅说阿浩配不上晶晶,真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不到一年的光阴就到了这般地步。
    晶晶睡得不踏实,翻个身转过脸来,迷蒙间见景宁也没睡,呢喃了一句,“还不睡?”
    “就睡了。”
    晶晶很内疚,“还疼吧,对不起。”
    “别说傻话。”
    景宁还觉得后怕,方才如果是晶晶独自面对阿浩,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会离婚的。”晶晶说,又强调了一遍,“我不会离婚的。我要和他耗死,就算我死也得使得癌症死的,我要把他的钱财花光,拖累死他。想甩了我和别的女人快活,不可能。”
    景宁听得更心惊,劝着,“别瞎说,咱们不得癌症,不折磨自己。”
    “他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他的。”晶晶说完闭眼睡了。她不会失眠,她要养足了精神和阿浩战斗。
    景宁这下更睡不着了,想起包里一直都装着生理期时的止疼药,就蹑手蹑脚地下床出了卧室找。她没开灯,可还是惊动了和衣蜷在沙发里的武匀。武匀担心的坐起来,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找杯水喝,你睡吧。”
    “晶晶怎么样?”
    “她没事了。”景宁答。
    寂静的夜里,两人轻言轻语的说着话,单调的漆黑里,借着窗外光线的明暗却把彼此看得更清晰。
    武匀说:“我担心以后,不知道阿浩就行了会怎么样。”
    景宁想不通,“一个爱玩、爱笑、好好的男人居然能对妻子这么冷酷,变心、出轨、家暴……”
    “怎么,怕了?”
    景宁诚实地点点头,双手不自觉的轻搓着胳膊,“刚才确实害怕,幸好你在。”
    “我不在时你们把门锁好,别放他进来。”
    “那也害怕。”
    武匀笑,“你不是这么胆小的吧?”

    景宁回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就像对着一只发狂的野兽,他一只手就能掐断你的喉咙。唉,女人其实经不起男人一个指头的。倒也不是胆小,是不想看到自己的软弱无能,不想被伤害。那种感觉很屈辱。晶晶最恨的也许就是这个,她真的放不下那个要开车撞她、对她动手的男人吗?阿浩居然还那么理直气壮,真是冷血。爱情、婚姻比结婚证还薄。”
    景宁想到了楚端,相比起来,他没比阿浩高尚多少,只不过没有红皮的结婚证,楚端也就没了约束,自由了很多。
    她曾经想扇他一耳光,楚端当时把她扬起的手腕攥得生疼,针锋相对的,也险些失控。如果她拖着他离开邢柯的大富大贵,将来会不会也有一天他怨恨自己,两人也要大打出手?
    武匀觉得她偏激了,“你身边最好的例子就是章博和格日勒,肝胆相照。”
    “章博也变过心,又有几个格日勒拼了命去追男人?”
    “你又钻进牛角尖了。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武匀赶她回房间。
    “你回答不出来。”景宁失望地走了。
    她要进卧室时,武匀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可以回答你。因为感情就这么残酷,它会变淡,会消失,会被人遗弃。你最看重的,对于对方可能很不重要。不是他不爱你,只是他更爱别的人、别的事。”
    景宁不禁站住了,回头看武匀。
    武匀继续说着:“不要因为感情伤心,它本来就不可靠,谁也无法要求对方忠诚到底。重要的是要有慧眼,知道什么最重要,看得出谁能坚守感情。我如果遇到心动的人会坚持到底,就像你一样。我会善待她,就像善待自己一样。”
    景宁听着、想着,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推门进了卧室。

Chapter21 好聚好散

    景宁和武匀只陪了晶晶一晚,第二晚景宁问她需不需要人陪时晶晶谢绝了。
    武匀那句话说的对,感情里遇到困难,未必需要别人太多的“热情”和“关心”,晶晶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太多自己的事。
    阿浩一连消失了好几天,晶晶也都是迟到早退,有时干脆连假都不请就不上班了,工作也被晾在那里。同她协作的同事经常找不到她,工作被卡的一步一停,难免有了不满牢骚,“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金贵,一怀孕就不得了,什么都不干了。”
    景宁索性趁早找人接了晶晶的大部分工作——她迟早要休大假生孩子,提前换人也好。只是有时她也不免感叹,这个孩子还没出世,爹妈就已经不和了。
    不想这天早晨,晶晶居然是阿浩亲自开车送来的,脸上也少有的挂了喜色和笑容。景宁看得反应不过来,想起那句“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原来不仅限于吵架,天大的事也可以滑过去。
    晶晶人活泼了、开心了,说话时的鼻音也没有了。虽然眼睛还未消肿,但就像雨过天晴后的最后一片乌云,于大局无碍。景宁登时觉得自己有些讽刺和可笑了——在对阿浩的态度上,她比当事人晶晶还投入。
    她看出晶晶一整天都在找机会和自己说话,基本上景宁也能猜到这小媳妇儿要说什么。果然,晶晶说是她自己一直太神经过敏了,阿浩在外面没有女人,确实是忙着奔波养家。那晚被她挡住不能准时赴约,也是被惹急了才发火。她自己做的也不够好,阿浩已经尽力的向她道歉了,发了誓再也不对她撒野……
    景宁边听边点头应和,一副绝对相信的样子。晶晶似乎也踏实了,可还是有些难为情,觉得那天让景宁看到了她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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