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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又兜了回来,将牌放在桌子上,从那脏袋子里拿出来几个铜扳扔在桌子上说:“就和你玩这么多。”
果果将莫夜给自己的一袋子银子都扔在了桌子上,那少年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咽了咽口水,和果果说话的语气客气了很多,“怎么玩?”
“就玩刚才那个。”果果答了一句。
那少年洗了洗牌,给果果发了三张,果果手颤抖着将手里的牌拿起来,上面写着阿拉伯数字,估计是怕古人看不懂,中间还按着数字涂了几个黑点。
“下注!”那少年看了看自己的牌,对着果果说了句。
果果扔了一锭银子出去。
那小少年皱着眉看着果果,这女孩到底会还是不会?看都不看就扔一锭银子出来,且不说自己有没有钱能跟的了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输?
思考了一会,小少年坚持认为,面前这女孩是个傻子。
将袋子里所有的钱都倒了出来,也只能顶那半锭银子,小少年看着果果说:“我钱不够,只能开了。”
说罢他将手里的牌翻开扔了出来,五六七顺子。
果果心思根本就不在赌局上,只是看着手里的扑克激动着,这副扑克,实在是太亲切了! 就听那小少年一阵猛敲桌子喊了句:“开不开,开不开!开了就把牌扔出来!不懂是不是?那我告诉你,我这牌不分黑色红色,所以除了豹子,顺子最大,你如果是三张一样的就扔出来,不然我就拿钱走人了。”
说着小少年已经准备收拾桌子上的钱了,果果手抖着将牌轻轻放在了桌子上,那少年愣住了。
三个八。
“我擦!真是三八!”那少年崩溃的后退了一步,骂了一句。
果果一皱眉,看着他说:“什么三八,你别骂人!”
“我又没骂你……”那少年说着一愣,看向果果,眼神从冷到惊,从惊到疑,从疑到喜,完整的经历了一个彻底变化的过程。
就见他愣了一会,突然蹦了起来,整个人都扑在了桌子上,看着果果大喊了一句:“你知道我是骂人的!”
武连歌欲要护住果果,却被她拦住,就见她亦是欣喜的对着那少年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少年抹了抹鼻子,激动的笑着说:“我来了六七年了,你呢?”
果果亦是十分的激动,笑着说:“不到两年。”
“你以前是哪人?”
果果想了一下说:“地球的,你呢?”
那少年差点吐血的栽在桌子上,瞪着果果说:“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火星的!”
果果此时已经抹了眼泪,一边哭一边笑着嚎了句:“好同志啊!”
第036章 策马洛阳(三)
果果此时已经抹了眼泪,一边哭一边笑着嚎了句:“好同志啊!”
那小少年激动的都快蹦到桌子上了,两眼泛光的看着果果说:“你 ……你,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激动么?”
果果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点头。
钱星星振奋的看着果果又问:“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哪人?怎么来的?”
果果闻声叹了口气,情绪明显的低落了很多,对着那少年说:“以前叫什么不重要,怎么来的也不重要,总之我知道是肯定回不去了。”
那少年一愣,也落秧的茄子一样萎了,靠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的说了句:“你这话说的我心好生的疼。”
果果垂着头淡淡的回忆道:“我只记得自己做了心脏病手术,醒来就到这里了,我叫许果,苏州人。”
小少年又来了点精神,看着果果乐乐的说:“苏州?那我们离的不远,我是南京的,叫钱星星。
果果笑了一下问道:“钱星星?你这名儿还挺奇怪的……”
“怎么,觉得奇怪?这名儿叫出去多响当当。”钱星星很是自豪的仰着脑袋,拍了拍精瘦的胸脯,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果果又被他的样子逗乐了,问道:“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看起来过的好凄惨……”
钱星星一听果果的这问题,顿时又萎了,苦大愁深的低着头说:“别提了,我就是活脱脱一倒霉催的。”
果果好奇,便又问道:“怎么回事,给我说说呢?”
钱星星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果果身边的武连歌,苦了吧唧的笑了笑说:“哥们,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武连歌沉默,其实心中大概已经明了,这少年兴许是和果儿一样来历的,所以两人见了才那么亲切,自己也便是一脸风淡云轻的听着,不管能不能理解,知道对果儿没有害处就罢了。
钱星星指了指武连歌,苦笑了一下说:“许果,他这样的反应都算好的,这里没人能理解,我觉得再这样憋屈下去,我就闷神经了。”
此时钱星星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仰头看着果果,不知道想到什么了,表情突然又变的很愤恨的骂了一句:“都是那个倒霉催的张忠杰!忠杰,忠杰,他奶奶的真的把老子给终结了!”
“张忠杰是谁?”
“这么给你说,星星我活着的时候,那也是玉衬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见果果和武连歌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异样,钱星星止住了自吹,继续说:“反正哥就是一祖国的大好青年!”
果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他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急煞人了。
钱星星吹牛吹舒服了点,继续说:“那个张忠杰是南京一家军事杂志的编辑,我那天是去做访谈的,结果他们那破电梯不知道怎么就在十九楼卡住了,电也停了,我当时害怕就蹲下来,缩到了电梯角,生怕那电梯掉下去,谁知道,那电梯还真的开始往下滑,结果!”
说到这里钱星星咬牙切齿,气的浑身发抖。
“结果什么?”
“结果我就看见张忠杰那死胖子的大…朝我压了过来,我当时想,完了完了,不死也要半残了!”
果果无语的笑了笑问:“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钱星星捏了捏自己的嘴唇,唉声叹气的说:“我真佩服我自己的乌鸦嘴,说着电梯会不会掉下去,电梯就掉下去了。说着不死也要半残,结果我他娘的就真的没死,也真的半残了!”说着钱星星指了指自己瘸着的脚,看那样子都要悲催的哀嚎了。
“你这脚……”果果见钱星星的右脚很不自然的歪着,膝盖的地方也不是很正常的扭着。
钱星星说到这里,已经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苦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棵大树下面,身上的衣服变的破破烂烂的,腿还给摔断了。我心想呢,莫非咱从电梯里摔出来直接摔进史前文明了?瞬间毛都没了,电梯没了,高楼没了,周围全是土路,面前是棵果树。我除了手里握着个摔烂的果子,要嘛没嘛啊!我当时就惊了啊,这他娘的是给老子摔到哪了?身上分文没有,周围别说人,鬼影子都没有!”
钱星星想到伤心事,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又想说什么,但是实在是悲伤的紧,嘴抖着说不出话来,只是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呃……你别哭了……”果果突然挺庆幸,和他比起来,自己虽然一来就被捅了一刀,至少大难不死,后福不少……
钱星星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说:“我拖着这破腿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反正当时是天都快黑了,才看到洛阳城门,城门上牌匾的字体是古体字,还有门边上那帮守卫,穿的像模像样的,我当时就震惊了,心想不带这么玩的,拍电视不带这么逼真的。”钱星星又抹了抹眼泪,继续说:“直到老子被那帮天杀的守城守卫拖进城,踹了两脚滚到地上,我再看向周围的时候,我才知道,哥们我这他娘的是滚回古代了。”
果果听他的形容,实在是想笑,可是想到他的境遇,又说什么都笑不出来,“你受苦了……我看你这腿想必当时也没有治好,你和他们诈金花是不是也是为了能赢点钱维持生计……”
钱星星苦逼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糗事勿提……反正已经这样了,我看你穿过来活的也不怎么样,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不过比我好,至少嫁了个长的还不错的老公,兴许还是个潜力股,我苦逼死得了。以前我女朋友老看穿越小说,我还笑话她,这下好了,给我碰到真的了,所以我说我是倒要催的。”
果果不好意思的看了武连歌一眼,他也没什么反应,也便没有解释他其实不是自己老公的话,钱星星倒起苦水没完没了,自己也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若是现在告诉他自己穿过来是这个朝代的皇帝,估计这哥们跳起来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还是慢慢来吧……
果果同情的蹲在了钱星星旁边问:“那你没在这里谋点差事什么的?听你说你去做访谈,你以前是记者么?”
钱星星听果果说自己是记者,鼻音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说:“记者?你看我这样的气质能是苦命小记者么?记者是那个天杀的张忠杰!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非让我去做个什么访谈,对现代战争进行评估,评估评估,评他娘的头啊评估!给老子都评到古代来了!”
“你……你别生气了……都过去了,消消气吧……”果果看钱星星的火又上来了,赶忙安慰他。
“再说我是记者我跟你急啊!听到没?”钱星星偏着脑袋看着果果,歪着嘴说了一声。
果果听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是做什么的?兴许我能帮你介绍点职位,这样你日子也能过的好一点。”
看他这个样子过的也很苦,暗中帮他谋一些差事自己还是能做的到的,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钱星星笑的很夸张的说:“哈?职位?别提了,我不是没挣扎过,从我打算放弃回现代之后,我就开始学着在这里生活,虽然这里没有我的科帕奇,没有我的哈士奇,也没有我的巧克力曲奇……”察觉到自己又跑题了,钱星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但至少空气质量不错,而且现代是和平年代,基本没的仗打,古代么,你懂的,没事东打打西打打,我也乐得自在,不瞒你说,我是个好战分子。”说最后一句的时候钱星星捂着嘴很小声很神秘的样子逗的果果又想笑,他紧接着又恢复了正经说:“我便去向洛阳郡守自荐自己,谁知道 ……古人!真他娘的不开化!阴阳怪气的也就算了,看我是叫花子也就算了!结果他听完我的一些想法,居然当我是疯子,给我从县衙里扔出来了。”
果果惊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钱星星问:“为什么……”
钱星星闷哼一声说:“为什么?哎……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就这里的这破生产力,我就是告诉他们我会的东西,他们也觉得我是外星人。”
“你会什么?”
钱星星瞪了果果一眼说:“你这妞妞脑子真不开窍,张忠杰是军事编辑,找我做访谈,那我能是什么,当然是军事专家!军事顾问!”
果果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没撑住径直坐在了地上,震惊的看着钱星星。
军事……专家???!
第037章 策马洛阳(四)
白婵淑在屋内躺了三天,喉咙里那股奇香终于散去了之后,薛缇正巧来找自己。
“怎么,病的这么严重,三日都不见人?”薛缇走到白婵淑床边,笑看着她问。
“没什么,只是头痛。”白婵淑从床上坐起来,想要行礼却被薛缇拉住了。
“今日身体可好点了?我要出宫,你想出去逛逛么?”薛缇话中有话,白婵淑微微一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安波柱依旧被禁足在凤栖宫内,楚楚的行动自由了不少,城中一家档次很不错的酒楼二楼今日都被她给包了下来,薛缇带着白婵淑到的时候,楚楚正一脸浅笑的听着小曲儿,见到白婵淑,满是笑意的就迎了过去,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的很是亲切。
“听薛公子说,妹妹你身体不舒服,早就想见你了,可是一直都拖着,今日想必你应该恢复了,所以赶忙摆宴给妹妹补补身子,都是些清淡的菜系,汤品有好几种,不知道哪种口味你喜欢,所以我就都要了。”
“这……”白婵淑微皱着眉看楚楚将一碗亲手盛的猪心汤送到自己面前,不好意思推拒,只能应了。
“妹妹不必和我客气,我这个人,待人处事要的就是个痛快,妹妹也是个实在人,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客气的,你身体不好,我这做姐姐的不能在宫里照顾你,也只能委托薛公子将你带出来,好让我尽尽情意。”
“姐……姐姐你太客气了。”白婵淑很是不习惯的叫了句姐姐,看着楚楚笑了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热情,若是真如她所讲的只是因为和自己投缘,那为什么自己内心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呢?
薛缇察觉到楚楚对自己使了使眼色,对着白婵淑一笑说:“你们两个姐妹情深,当是好好聊聊,我楼下见到几个熟人,下去打打招呼,等下就上来,小婵你受伤寒还未痊愈,多喝点热汤对身体好。”
白婵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薛缇拍了拍她的肩膀,淡笑了一下就下楼去了。
“妹妹,看你心事重重的,怎么了,在宫里受委屈了?”楚楚体恤的伸手拉着白婵淑的手,很是真诚的看着她,眼神更是柔和,白婵淑忙摇了摇头,语气却很是不自然的说了句:“没……没有。
楚楚嫣然一笑,了然的说:“那就是因为白大人了?”
“我……”白婵淑被楚楚这么一问,鼻尖一酸,在宫内发生的所有事最近都积压在心里,不知道该告诉谁,更是没有人能够倾诉。
“姐姐,我做了很多错事。”白婵淑说着低下了头,楚楚笑的更浓,坐到了白婵淑身边去问:“什么事能算错事,你是杀了人了?还是放了火了?”
白婵淑心里被她安慰的暖了一些,抬头看着楚楚摇了摇头说:“我伤害到白大人了。我真的很对不起他。”
“傻姑娘,姐姐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姐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听了要是觉得说到你心里去了,就和我好好聊聊,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你就忘了。”
“姐姐,你说。”
楚楚一笑,语重心长一般的看着白婵淑说:“小婵,你要知道,皇上没有了白绍楚,她还有白莫夜和武公子,但是你没有了白绍楚,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婵淑因为楚楚的这句话变的越发震惊,真的是她说的这样么?皇上没有了绍哥哥,她身边还围着白莫夜和那个武连歌,可是自己,除了白绍楚,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妹妹觉得我说的可对?”楚楚的笑很是柔和,白婵淑根本抵抗不了,点了点头。 “你和那白大人之间的事,姐姐并不知道,你还是给我讲讲你们的来龙去脉,姐姐也好为你拿拿主意。”楚楚心想,若是白婵淑很有心计,依旧不愿意说的话,自己这剂药就下的还不够猛,所以又补了一句说:“姐姐并非宫中之人,对你的过去也一无所知,话到了我这也就止住了,你告诉了我,心里也能好受不少,不是么?”
白婵淑垂着眼,咬着嘴唇,突然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楚楚作势将白婵淑拉靠在肩膀上,拍了拍她的后背。
“姐,绍哥哥是我很小的时候就来我家的,他是我父亲的养子,他刚来我家的时候,我就很注意他,从小我就喜欢和他一起玩,有事没事就粘着他,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的,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每天没有什么时间理会我,可是我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喜欢他。”
楚楚暗中笑了笑,白婵淑只要愿意开口,就不愁问不到消息。
“青梅竹马的感情……你继续说,姐姐听着。”
“我总觉得他眼里什么都比我重要,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是,到了长安还是,现在……更是,哪怕是白莫夜……在他心里的地位都比我高。”
“白莫夜?”
白婵淑止住了话,察觉自己似乎说的有点多了,抹了抹眼泪坐起来,看着楚楚笑了笑说:“没有,是进宫以后,他很照顾白莫夜。”
楚楚一改脸上的表情,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不然白婵淑肯定会有所察觉,看来此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楚楚笑的更是无害,转了个话题,像是十分体谅白婵淑一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说:“小婵,姐姐以前也有过青梅竹马,那种感情,姐姐懂得。”
“姐姐也有过?”白婵淑放松了一些警惕,看着楚楚问。
楚楚点了点头,一想到薛缇,眼眶就红了,“是啊,姐姐也有过,但是后来父母不同意,被强行折散了。如今其实妹妹你的境遇和姐姐非常像,姐姐喜欢的人,也是在身边,却怎么都得不到。
白婵淑反而开始安慰楚楚问:“是什么人,这么有福气?”
楚楚苦涩的笑了笑,看着白婵淑说:“就是……薛公子。”
白婵淑的表情愣在脸上,看着楚楚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贵元?”
楚楚点点头说:“他心里的人不是我,是皇上,但是我还是止不住的想喜欢他,而且他已经是大唐的贵元了,我更是没资格和皇上抢男人,所以,这种苦,姐姐的要比妹妹你苦的多了。”
“姐姐,你……”
楚楚温柔的看着白婵淑一笑说:“小婵,我本是可以和薛公子在一起的,就是因为我的一念之差,他就被召进宫做了贵元,姐姐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所以如果你不想一辈子痛苦,就一定不可以坐以待毙,看着白大人和皇上的感情越来越好,否则一旦白大人也被封了身份,那你这辈子也注定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你现在还有机会,千万不要放弃。”
白婵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况且,他身上肩负的使命,甚至比皇上的感情还要重要。”
楚楚眉峰一挑,追着问了一句“什么使命?”
“他是……”白婵淑反应过来,赶忙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楚楚见白婵淑又没有说,赶紧换了语气说:“男人么,都有自己的想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