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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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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一挑眉,“我们宝琴哪里愚笨了,我看啊,你和宝笙两姐妹,比很多人都聪明的多。”说着,她随手拿了一叠雪白的宣纸,在上面写了两个字——‘宝琴’,笑道,“这就是你的名字。”

一瞬间,宝琴的眼睛熠熠生辉,看着桌子上的纸张,仿佛要把它给吞下去似的,逗得顾婉心情大好,忍不住像个大人似的,伸手胡噜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以后你和宝笙每天来跟我习字。”

“谢谢姑娘。”

宝琴此时的脸色,简直能称得上是容光焕发,看顾婉的目光,比以往更添了说不出的感激。

顾婉心下一叹,人性还是淳朴,一点儿小小的,算不上什么的恩德,就能让人铭记于心,上辈子她遇到了许许多多的恶人,可同样,贵人也有不少,她完全不用为了那一两个小人伤心烦恼,她要是痛苦,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视线落在一本说文解字上,顾婉想,不如把汉语拼音整出来教给宝笙和宝琴两姐妹,不用什么拉丁字母,用表声字的古字来代表即可,到时候把汉字注音,她们就能自己读书了,虽然她不觉得这类注音方案能流行,但她只是教给自家的丫头认字而已,到没那么多讲究,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婉娘又许什么好处给宝琴和宝笙了,有没有大哥的份儿?”

顾婉正沉思,顾安然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然从窗户外面传来,宝琴赶紧打开窗,就看见顾安然站在窗外的芭蕉树旁边。

顾婉勾了勾唇角,笑道:“大哥赶紧进屋,外面日头挺大的。”

宝琴很有眼力地替自家大郎打开门,接过他手里拎的一只鹰形的纸鸢,和一个细藤编织的书箱,又倒了一杯热茶奉上。

顾婉并不曾起身,慢悠悠地整理手里的字帖,只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那只绢布做的纸鸢,“大哥,您都多大了,还玩这些?”

顾安然摇摇头:“哪里是我的,明明是有人送来给我家宝贝妹子的。”他一抿嘴,显得有点儿吃味,“婉娘,你年纪还小呢,要是想玩纸鸢,大哥带你去,可不能和别的臭小子出去乱跑!”

这年月,礼教大防并不严苛,少女带着仆从,和郎君除外冶游,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十五六岁的小娘子,经常会有爱慕者邀约。风气开化,一双小儿女相对眼,回家让家长去提亲的情况,也是时有发生的,虽然大多数都是双方家里有意,才特意给孩子们制造相处的机会。

虽然顾婉今年才十一岁,还远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可在顾安然这个大哥心里,已然早早把所有可能叼走他宝贝妹妹的‘野狼’都当成假想敌对待了。

顾婉闻言一怔,看了一眼那纸鸢,伸手拿过宝琴手里的书箱,打开,入目的是一箱子书籍,她挑出一本翻了翻,脸上不觉带出三分异色——这居然是顾一清顾师的文集,还有岚山书院历年考题,士子的文集,以及各位先生大儒,尤其是顾一清顾师的批注……

竟然这么快!顾婉实在没想到,才过了短短一天,她要的东西,就被送了过来!

顾婉的心里,忽然有一点儿别样的滋味涌现,那是一种奇妙的,酥麻的感觉,止不住让人想弯起唇微笑,大概任何一个女孩儿,知道在远方有一个乐意将你的话放在心里,重视无比的知己在,那种感觉,都会很美妙……

轻轻地从自家大哥手中把纸鸢拿过来,这纸鸢做的并不算好,只是一般,可顾婉还是高兴,那个荷包,他想来是喜欢的吧。

那日,想起自己从来没给那人做什么东西,顾婉便给沐延昭绣了一个小小的,玲珑到只有小半个手掌大的荷包。

脸上一红,顾婉失笑,当时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她裁了最轻薄的‘霞影纱’,精工细作,花了三日,才做成了那个小巧的荷包,上面就绣着一幅春日飞鸢图。还有一首小诗——‘鸢飞蝶舞喜翩翩;远近随心一线牵。如此时光如此地,春风送你上青天。’

霞影纱多为银红,她用的那一匹,却是很稀有的湖蓝色,很是素雅,只买了两匹,足足花了十五点儿积分,换成粮食,够一家子小半年的嚼用了,可下手裁剪时,干净利落,她一点儿都未心疼。

顾婉自己都佩服自己,果真是大家做派!

顾安然鼓着脸看着自家妹子,顾婉掩住唇,轻咳了一声,眼睛里隐约带了几分笑,“大哥,这些东西,你若是不想要,可就是我的了。”

闻言,顾安然挑眉,不在意地笑道,“大哥的还不都是婉娘的,只要婉娘想要……”结果,他刚拿起一本顾一清的文集,就眨眨眼,转了口风,“咳咳,不过嘛,婉娘看这个累眼,还是大哥先看吧。”说着,就拎了书箱起身走人。

“大哥先回书房,婉娘你慢慢练字,只是要注意烛火,千万别伤了眼睛。”

第四十二章求医

济民堂的王神医大寿,在整个涯州来说,也是一桩大事件。

一大早,享城济民堂总店门前就张灯结彩,每一个打扮利落的学徒都是喜气洋洋,只可惜,老天爷不大给面子,从半夜就开始落雨,天亮了天还是阴沉沉的,细雨连绵。

当然,下雨也阻不住济民堂飞散出来的喜气,更阻止不了来贺寿的人群。

涯州最好的戏班子吉祥班的胡德伟,胡班主早早就带着手底下当家的戏子们搭台唱戏,济民堂外凉棚搭满了一整条街,热热闹闹的流水席,供应连绵不绝来贺喜的人群。

王贤民的医术高超,在整个丰朝,也是一等一的,宫里的御医,也不一定会比他高明,也就是大国手薛泽,薛神医,还能压他一头。

不过,王贤民的性子比薛神医好,为人圆滑,轻易不得罪人,也不像薛神医那般,看病拿药,随心所欲,医术虽高,但总是在穷乡僻壤行医,开的药也鲜少有很珍贵的,于各大药铺、医馆中,薛神医到还比不得王贤民受欢迎。

虽然这位王神医,最近甚少踏足大庸,似乎有远离京师的征兆,可他的名声,还是四海传扬,而且,这几年随着他到各地义诊施药,名声更好,只涯州一地,就不知有多少富贵人家,供奉他的长生牌位,把他奉若上宾,要不是薛神医出身薛家,母亲还是郡主,身份实在不同,恐怕就连他,对上王贤民,也得甘拜下风。

顾安然和顾婉兄妹俩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王大赶车,王二拎着寿礼。

寿礼就是厨房里做出来的寿桃,绝对是外表光鲜,至于内里,顾婉就不那么在意了,反正这玩意,那位王神医也不会吃。

顾安然和顾婉实在不是那种容易让人忽视的人,有些人,天生就能让众人瞩目,他们俩一下车,不只是来往贺寿的行人都忍不住停步窥视,在门口迎宾的王贤民的大公子,王宇,也第一时间迎了过来,寒暄两句,看了顾安然手中的请帖,略微惊疑,恍惚了片刻,才堆起笑容,热情地道:“顾贤弟你可来了,我爹前几日一回来,就念叨你们,听说贤兄妹来了涯州,大为高兴呢。”

这位大公子一副自来熟的做派,对顾婉初到涯州时和济民堂的冲突,半个字也没有提,顾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揣度,王宇将来的成就,比他爹还高,原来是随了他的爹这笑面虎的性子,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可不相信,王家会没调查过他们兄妹俩。

上一世自己识人不清也就罢了,这一世她哪里还能不知,王家一家人都对大哥和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逮住机会就下绊子,哪怕是损人不利己,也绝不肯让他们好过。

顾婉现今对王家的人,可是抱有十二万分的警惕心,若非一不好和大哥解释,二来也想趁着双方没正式交手,试探虚实,她是连这次的寿宴,也不想参加的。

不知道自家妹子正编排对方,顾安然脸上一红,到真对自己这么多长时间硬是忘了拜望故人,觉得颇为不安,笑道:“是小弟不是,早该拜望世叔,只是初来乍到,诸事纷杂,一直没有抽出空暇……”

“不要紧,以后贤兄妹于涯州定居,咱们兄弟,有的是亲近的机会。”

两个人正说得热切,外面忽然起了骚乱,无数客人惊呼尖叫,一个蓝衣打扮的家丁,踉踉跄跄冲进门,大喊道:“大公子,不好了,有人来求医。”

王宇一愣,随即皱眉,怒道:“咱们济民堂是医馆,有人来求医,有何不对,吵嚷什么!”

话虽如此,他还是从手下的表现中察觉出异样,冲顾安然略表歉意,一振衣袖,向外面走去。顾安然略略迟疑,顾婉已经扯着他的胳膊,笑道:“走,咱们也去看看。”

顾安然刚刚十九岁,在丰朝已经算是长大成人,可毕竟一直读书,没经历过世事,还是少年心性,好奇心依旧很重,让宝贝妹子一扯,也就乖乖地领着她一起去‘看热闹’。

济民堂的大门外,已经能算得上是兵荒马乱,喧闹声震天动地,顾安然一来到门前,就不觉愣了愣,迟疑道:“这是……咱们遇上的那个少年?好像是杀手来着?”

也不怪他迟疑,事实上,顾婉也差点儿认不出人来——他还是只身孤剑,怀里抱着个女子,形容却比上一次见时狼狈许多,一身的灰尘,胸口鲜血淋漓,筋肉翻起,血肉和他的黑衣粘在一块儿,看起来触目惊心,那一张甚至可称为漂亮的面孔上,从左唇角至眉梢,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他怀中的女子情况也很不好,脸上的面纱早就掉了,衣裙也凌乱破损,露出枯瘦的面颊,面上,脖颈上,手腕上,零落地露出脓疮,人也极为虚弱,气息奄奄。

两个人,一个一身血腥气,酷似江洋大盗,另一个虽是女子,却也仿佛得了吓人的病症,怪不得周围的宾客尽皆走避。

齐长关并不理会周围飞奔走避的人群,径直抱着怀中的女子,向济民堂的大门口走去,他的步伐很轻盈,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王宇到还镇定,可双腿微颤,目中隐约带了恐惧,显然,他也认识这个人,事实上,整个涯州凡是消息灵通之辈,又还有谁不认识这个几年前还隐匿江湖的少年。

“……少侠……”

“我不是少侠。”齐长关平平淡淡地发声,声音并不尖利,可一句话,就让王宇的声音消失,“听闻王神医返回享城,晚辈携拙荆特来求医。”他的声音极为冷静,也很温和,只是有些艰难,仿佛很少说话,尤其是这样客气的字眼。

王宇脸色发青,还是勉强笑了笑,看了齐长关怀里的女子一眼,才道:“少……公子,夫人的病情极为严重,恐怕家父也无法治愈,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齐长关的目光,平平静静地落在王宇身上,一言不发,可王宇却仿佛感觉到,周身皮肤都有一种莫名的刺痛,脸上的脸色更为难看,却还是勉强道:“公子,今日家父寿辰,来贺寿的多为涯州各地名医,都是明眼人,不难看出,夫人的病情,已经药石罔效,您还是……请回!”

顾婉忽然一拉顾安然的手,顾安然愣了愣,疑惑地低头,就见自家妹妹眉头紧蹙:“婉娘?”

“……没什么,只是,恐怕要起兵戈了……”顾婉的五感非常灵敏,隐约能感觉到周围有杀气笼罩,但她看了眼前的齐长关一眼,心里却并不曾有什么不安,只是低声交代宝笙,宝琴,还有王大,王二,不要乱跑。

第四十三章私刑

齐长关的目光,越过朱红色的济民堂大门,只是定定地看着,并没有表露出胁迫之意,甚至连王贤民到现在依旧避而不见,他也未曾一怒杀人……

他这般安静,周围的人群也终于平息了慌乱。

转身四顾,王宇一脸的为难,周围所谓的名医都低头避过他的目光,齐长关平生第一次,轻轻叹息,眉眼之间,隐约露出一丝疲惫。

他实在是一个漂亮的孩子,虽然大家对他的身份心怀戒惧,可这时也免不了平添几分怜惜,顾安然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好歹,王世叔也该出来看看。”

在他心里,王世叔是个扶危济困的好大夫,面对病人,从来尽心尽力,当年他爹爹病入膏肓,也只有王世叔一个大夫,坚持到了最后,虽未曾挽回父亲的生命,可顾安然,依旧感念于心。如今,这么一个仁心仁术的名医,却对病人避而不见,总归会让人诟病的。

顾婉看了自家大哥一眼,没说什么,他知道那人为何不见……那人一向不立危墙之下,要是换了别人,那个人说不定为了名声,还会出来装模作样一番,可齐长关是什么人,在某些人眼里,和毒蛇猛兽也差不多,那人又怎肯涉险?

在场的有不少名医,平日里也是心怀济世救人热望的,可眼前的女子,病得太重,确实救不得了……半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巍巍颤颤地开口:“小哥儿,你听老夫一句劝,安安生生送你家娘子去了吧,这半月来,你带着她往返各地二十七家医馆,可有一个大夫说能治此等恶疾?”

岂止是不能治?很多代夫,连看也不肯看一眼……

齐长关没有开口,沉吟片刻,终于失望,眸子深处,似乎有一点儿光亮隐约熄灭。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样子,顾婉心里忽然涌出一丝冲动,一仰头,就笑道:“喂,让我看看这位姐姐好不好?”

她的声音清脆,明显还是童声,周围的大名医们,都不可思议地扭过头,看到顾婉稚嫩的面孔,哗然声四起。

不过,顾婉形容大方,相貌绝美,到没人觉得她随意插口是种挑衅,再加上年纪这般小,这些名医们都把她当成哪个大夫的弟子,只道她初出茅庐,还不知道这种病的严重性,便有人开声劝说:“小姑娘,你年纪小,不懂事,这种恶疾根本没法子治,赶紧回你师傅那儿去,别在这儿添乱。”

顾婉眨眨眼,面上也不恼,只是笑道:“当大夫的,哪有畏难的道理?我给病人诊治,她就有一线生机,若是连治也不治,岂不是和眼睁睁看着旁人送死一样?”说完,顾婉就看向齐长关。

旁边的大夫们有几个年轻的不觉羞赧,但大部分皆是不以为然——此等恶疾,医书上从未记载,偶有传闻,也说的甚是恐怖,哪里能治?再说,谁知道接触之后,会不会传染,大夫也是人,也要吝惜生命!

刚才说话的那老人,忍不住劝道:“小丫头,你还小,不懂事,这恶疾,可不是闹着玩的,别没治好病,再害了自己。”

顾安然一皱眉,拉了拉顾婉的手,顾婉却丝毫不以为意,别人不知道这病,她心下却是有数的。

齐长关伸手摸了摸罗晓婉的脸,扭头盯着顾婉,眉眼渐渐柔和:“你很好……”但他看顾婉的目光,却很飘忽,似乎透过她,在遥想另外一个人。

就在他开声的一瞬间,一支半尺长的箭飞射而来,可齐长关却连看都不曾看,只略略一抬手,那支箭便擦着他的剑身,没入青石墙壁。

顾婉一回眸,发现暗中埋伏于宾客中的刺客,差不多有四、五十人,伪装已然去除,都是甲胄在身,张弓搭箭,已经形成合围之势。

哪怕不通兵事的顾婉和顾安然也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精锐,看似散乱,却是蕴含杀机,牢牢阻挡住对手的撤离路线。

齐长关驻留停步,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将罗晓婉抱得更紧了些:“你怕不怕?你悔不悔?”

罗晓婉忽然笑了,脸上浮起一抹晕红:“我不怕,更不后悔,我好高兴!”她是真的高兴,她身世凄凉,命运坎坷,却在生命即将终止的时候,遇上了个让她能如此温柔地惦念着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一双男女仿佛全未把旁人放在心上,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后面忽然传来一个粗嘎的声音:“秦头儿,先下手为强,否则夜长梦多。”

他这一句话说完,立时有整齐一致的拉弓声响起。

顾安然额头冒汗,牢牢地抓住自家妹子的手,实在没想到,他们只是出门赴宴,居然就碰上这种事,要不是从上琅来涯州的路上,没少遇见土匪豪强,杀人越货的勾当也见了不少,他这一介文弱书生,恐怕真会被吓得站不稳了。

连顾婉心里都有些忐忑。

“咦?在涯州居然有人敢当街行凶,我看,刘辉这个涯州刺史,也太无能了些!”

就在第一轮箭雨要飞射出的时候,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忽然传来,声音很悠远,却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人就在对面风烟楼的二楼,凭栏眺望,一手持酒杯,另一只手拎着一条羊皮马鞭,一见到他,那个被称为‘秦头’,一身富商装扮,却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得铁青——“欧和?”

小欧自二楼一跃而出,一步就是三、四丈远,‘秦头’声音还未落下,他就蹿到近前,有意无意地站在顾安然和顾婉身边,还笑嘻嘻地道:“正是你爷爷我!”

‘秦头’咬牙切齿地盯着小欧,居然没因为对方的挑衅而回嘴,好半天,才怒道:“齐长关害死我家公子,刺史大人有命,要取他的项上人头,怎么,你们沐家,当真要管这桩事?”

小欧懒洋洋地一扬眉:“反正,任谁敢在涯州动刀动枪,我这个骠骑将军,都要管上一管,你说你们那什么公子让这个人害死了,大可以去告官,由知府审理定罪,动用私刑,可是大罪,还有,你们私自动用弓箭,有为朝廷法令,我会报给刺史大人裁夺的。”

这一番话是正气凛然,却把‘秦头’气得眼前发黑,按照丰朝律法,为救人致匪徒死命者,不只无罪,还要奖赏,如果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子和沐家的关系,也就罢了,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追查,沐家想保这小子的意思,早就相当明了,真要对簿公堂,他想也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会给齐长关作证,说他是为救人而出手……

要是换了别的地方,把他往衙门里一捉,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这里是涯州,涯州是沐家的地盘,哪怕是刺史,也不能任意妄为!

第四十四章议论

‘秦头’迟疑不决,虽然恨不得现在就下令射杀齐长关,可是,欧和站在这里,还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人手,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敢真下这道命令——

沐家没有做好准备与朝廷决裂,但在涯州对付一个刘辉,却费不了多大的力气,今天他很轻易的一句话,不说杀不杀得了齐长关,至少可以肯定,他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秦头’犹不甘心,忽然一抬头,瞪视齐长关:“你为何杀我家公子?千万别说是为了什么公理正义,区区一介杀手,也敢自诩正义?莫要笑死人!”

齐长关略微疑惑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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