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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只是臆想——辜慎心想,辜自明他,本身就是一个同性恋的吧?
不然,辜自明的心跳为什么如此的剧烈?不然,为什么辜慎的心脏像是死掉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辜慎向下握住辜自明的手,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淡淡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冲冷水澡。”
辜自明执拗地没有走开,只是,从这半边看来,辜自明的耳朵红成了一片。
下|半|身很难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但是即使这么难受,他也不想让辜自明碰自己。尤其是这么致命的地方。辜慎有一点轻微的洁癖,不结婚前绝不进行xing行为,想来辜自明也应该是这样的,因为这洁癖就是辜自明培养出来的。
所以说,那个男人果然是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吗。
辜慎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觉,恶心?肯定是有的,却好像还有点什么其他的东西,比如冷静,比如不解。
男人抖着手要摸辜慎,辜慎就不耐其烦地打掉,再摸上去,再打掉。辜慎只觉得自己一切的绅士礼仪啊、尊重啊全都被眼前这个人消磨殆尽,最终只剩下些愤怒的产物,压低声音,说:“辜自明,你想干什么?”
“……”男人深吸一口气,涨红着脸,说,“我帮帮你。”
“不用了。”辜慎说,“我自己会解决。”
“……”
这下辜自明没有话说,却还是没有让开,过了一会儿,倾身向辜慎方向贴的更近,低声说了句什么。
辜慎慌忙之间只想躲着辜自明的身体,一个不小心向后退,便倒在了床上。看着撑手支在自己身上的辜自明,暗骂一声,说:“你说什么?”
“……就这一次。”辜自明重复了一遍。
辜慎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全身的力量没有恢复,却足以能推开辜自明。只是拉不下脸真的用力,只能睥睨这辜自明,希望他自己好自为之。
可是那人却并没有抬头看辜慎的表情,俯身向下,拉开了辜慎的牛仔裤拉链,隔着一层布料轻轻地摸起来。
辜慎:“……”
被下药的时间太久,长时间不能释放已经让辜慎很痛苦了,这会儿被摸的瞬间就觉得有点忍不住的感觉了。
这不是辜慎第一次手x,之前自己曾经尝试用这种方式来调节心情,效果不大,加上并不热衷这种事情,久而久之几乎就忘记了这种生理现象。可是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必定是不一样的,加上那该死的药,不到十分钟,辜慎就弄脏了他一手。明明是辜慎释放了一次,辜自明却喘的比他还厉害,仔细看的话,发现他的右手和腰居然都轻轻地颤动了起来。
辜慎皱眉,将辜自明从自己身上推下来,径直走向浴室。
刚才出的那些汗反而都已经被风干了,把那些暧昧的痕迹都冲走,也说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感觉。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养父子(名义上),突然变成了暗恋与被暗恋的人,真是荒唐的关系。上辈子二十年都没经历过的关系。
辜慎擦了擦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出来一看,辜自明居然还没有走,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副愣愣的样子。
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右手,已经被擦干净了。辜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辜自明,只能开口说:“我要睡觉了。”
刚刚九点,怎么可能睡得着。
辜自明又是复杂的看了辜慎一眼,说:“……辜慎——”
辜慎打断了他的话,说:“今天你太累了,下次我再也不会去酒吧了,你放心吧。”
看辜自明颇为尴尬的表情,辜慎继续说:“我会把今天的事情忘记的。”
这种话,根本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甚至是辜自明都说不出来的。
第十一章。
辜自明深吸一口气,低着头从辜慎的房间走了出去。
辜慎脱去上身的衣服,坐在床边,扶着额头,半晌没有说话。
开学之后的第一天是开学典礼,坐在学校的第一报告厅里,空调开得很足,甚至会有冷的感觉。看到了学校的校长和年级主任,之后就是千篇一律的演讲,中午十点半放学。
上辈子辜慎也是这所学校的,自然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开始三个月学习高中全部的理科知识,随后开始大量的做题,讲题,不断地复习。
实话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在做题中发现自己会的是什么,不会的是什么,比起听老师讲课听得明白要有用得多。学校异常的抓紧时间,开学典礼的下午分班,不等第二天就开始讲课了。
辜慎前世学过的那些东西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能是因为做题多了,而且是上辈子见过的类型,总觉得学起来无比轻松,甚至就在课上发呆。
军训时候遇到的那个名叫‘伏慎’的孩子坐在自己右后方两桌,很是沉默寡言的模样,上数学课的时候眯起眼睛看着黑板,总感觉有一点监察老师讲课质量的感觉。露出不知道是不屑还是怀念的表情。其余所有的课程都是低着头,不知道演算些什么东西。
因为晚上会有辜自明请来的老师再给他讲课,辜慎觉得课堂上基础的知识很无聊,偶尔就在老师眼皮底下开始写写画画。
上辈子,辜自明在辜慎八岁的时候教他写毛笔字,到了这辈子也是。照他来说,书法使人戒骄戒躁,从小学习书法更是一种培养正直人格的好方法。有一段时间没写过了,连着写了几十个字都觉得手涩,正准备撕掉重写的时候,讲台上的老师轻轻咳嗽了一声。
“所以我说,老师其实有时候也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并不年轻的语文老师用手撑了一下桌子,倾身向下,冲着辜慎说,“辜慎同学,你觉得呢?”
正在讲的是契诃夫的短篇小说,辜慎知道那篇小说的大概思路,却不明白那语文老师究竟是什么意思,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讪讪的放到桌子底下去。
好像是有点太过分了。
等到辜慎不动声色的把毛笔放到桌斗里的时候,那老师笑了笑,说:“我讲课如此无聊,都让咱们的学生开始自己练字了。说起来,让我想起以前听说的,钱钟书先生在上小学(非小学)课时也会自己练字。”调侃了一番,回归正轨,说道:“辜慎同学,接下来要认真听讲啊。”
辜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辜慎本身来说更适合学理,学语文比较吃力,幸好这所高中的理科比文科强,进程很紧张的学了三个月之后,便进行了期中考试。
题目偏难,尤其是数学,很多题都超过了高考要求的范围了。大概是为了培养一下学生的思维能力,亦或是给一个‘下马威’。
辜慎的综合成绩是全年级第一名,大部分是倚靠了重生过一次这种优惠的条件。但是,数学满分一百五十分,他只得了一百一十分出头,后面的两道大题几乎都没做。
让他很惊讶的是,全年级有一个数学的了满分的人,正是整个班级他唯一一个记住名字的人,那个军训的时候和他说‘我的监护人对我图谋不轨’的伏慎。
即使重生过一次,那种难度的数学题也是辜慎完全做不出来的,只能说,伏慎非常的有天赋,甚至可以说是天才了。
周一返校之后的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姓范,教地理,手里拿着一大摞的卷子,让同学们分开发了下去,等到上课铃响起来,便开始讲解试卷。
辜慎就读的高中偏向于理科,地理和政治的题出的的较为简单,还剩五分钟下课的时候讲完了卷子,班主任面带微笑的开始说一些班级的事情。
“我教书这么多年,看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学生,今年也见到了几个,但是都只是性格奇怪。”班主任巡视了一下班级,继续说,“在咱们班我见到了两个非常奇怪的人,这奇怪的却不是性格,就拿最近的这次考试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班级寂静无声。
班主任继续说:“比如咱们班的伏慎同学,他几乎每一科都成绩平平,偏偏数学考了咱们学校唯一的一个满分,我就觉得挺奇怪的,因为听数学老师说数学这次是所有学科中出的最难的一个科目,而且基本都是原创题,这就排除了作弊的可能了。”
辜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班主任话锋一转,“咱们班的辜慎同学更是让我吃惊,军训之后,教官就和我说了他很多坏话,弄得我对他根本没有一点好感,看他平常也不怎么听讲,不怎么上学,也觉得他不是什么好孩子,然而这次考试的结果却让我出乎意料啊,他不仅考了咱们班的第一名,也考了年级第一名,不简单,真的挺厉害的。”
果然现在看学生的好坏还是在看成绩。
辜慎对成绩并不在意,也知道自己比他们考得好是因为重生过一次,记忆力稍微好了一点罢了,也没有露出太过兴奋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班主任继续调侃:“难不成你们两个是兄弟?名字好像。”
兄弟?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顶多是身世,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非常的相似。
辜慎转过头看伏慎,那么冷静的盯着他,眼睛里没有半点的情绪。
伏慎,你的监护人是怎么对待你的呢?他会和你告白还是说选择沉默呢?
其实,他更想知道,辜自明接下来会怎么面对他。
这三个月都一直在辅导老师家里上课,晚上回到家就已经十二点多了。那时辜自明已经入睡,到了周末就学习空手道或者躲到外面去,因此这三个月见到辜自明的次数寥寥可数,大部分还都是点点头就路过了的情况。
但是辅导老师最近有些事情不能给辜慎代课,大概能持续一个星期,这么说的话,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要和辜自明共处一室了。
他为什么不现在有事情出国呢。
辜慎淡淡的想。
无关痛痒。 第十二章。
因为进行了一场小考,下午五点多钟就放学了。辜慎看着等在校门口的司机,忽然有一种不想回家的想法。
这么躲着终究不是解决的办法。
辜慎心想,无论自己平时表现的如何像一个成年人,体总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辜自明能把自己怎么样?想来辜自明也不会对他做些什么。最惨就是被他告白什么的,想想就觉得非常的尴尬。
辜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认识辜自明了。
上辈子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喜欢强迫别人’,强迫自己听从他的指示,因为感谢他的培养,即使从事了自己不喜欢的金融工作,放弃了音乐,也没有憎恶他。却一点都没往他喜欢自己这方面考虑过。只有他不让自己交女朋友,不让自己一个人出国的时候,稍微有一点点的疑惑。
那为什么这辈子就知道辜自明暗恋自己了呢?
辜慎慢慢的皱起眉毛。
——因为伏慎。
——因为上辈子,辜慎根本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尽管辜慎对人脸的识别能力很低,几乎记不清谁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但是能肯定的是,上辈子他绝对没见过伏慎,毋庸置疑。
这么想想,突然觉得心惊肉跳。
伏慎是谁?怎么会在自己重生之后突然冒出来?
莫非——
辜慎不敢多想。
从学校到家里不过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辜慎犹豫着不想走进去,直到家里的保姆阿姨来开门,才万不得已的走了进去。
正好是六点钟,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放着两副碗筷,辜自明不在客厅。
“快去洗洗手。”保姆很高兴的说,“先生今天有时间,要和你一起吃饭。”
辜慎:“……”
保姆在匈牙利住过一段时间,很喜欢给他们炖匈牙利牛肉,平时做饭也偏中式,辜自明很喜欢,无论工作多忙,不吃晚饭工作的情况很少。辜慎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辜自明坐在沙发上,见到他洗手出来,说:“吃饭吧。”
值得庆幸的是,辜自明的用餐礼仪很规范,吃饭的时候不会说话,也算是避免了和他交流的尴尬情况。辜慎匆匆吃了两口,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和辜自明相处的时候觉得很压抑。
自己低头吃饭的时候,总能感觉来自辜自明的那种审视打量的目光,让辜慎坐立不安。
不应该是这样的,辜慎想。
辜自明咽下吞在口里的饭,惊讶的说:“你怎么吃得这么少?”
“……”那当然是因为你一直在看着我的原因。
“……”
两人之间奇怪的静默了一会儿,辜自明放下手上的筷子,对保姆说道:“给他做点米粥,辜慎,你先回房间吧,一会儿我去你房间里找你。”
辜慎张了张口,本来想拒绝的,看到辜自明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是选择了沉默,默认。
总是这么躲着叫什么事儿啊。
辜慎想,先看看辜自明会怎么办吧。
辜慎在房间里等着的时候,抽空洗了一个澡。
在浴室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上辈子自己自杀之后,辜自明会是个怎么样的状态呢。自杀之前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因为很长一段时间辜慎都觉得自己就是辜自明的一个赚钱的工具,因为感谢辜自明的培养所以也不会反抗。天知道他有多讨厌那些经济方面的工作。到后来慢慢走到了工作的巅峰,保守的来说,能达到年薪五百万以上。在外人看来,自己应该是个成功人士,成功人士辜慎,没有找到可以牵手的爱人,选择了自杀。
也许是因为人死过一次之后就会变得稍微阴沉一点的原因吧,除了在重生后八岁再次见到辜自明的时候哭了出来之外,他没有再哭过,仔细算来,笑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
怪不得上辈子辜自明一直都没有娶妻子。
辜慎关上花洒,看了看衣架,居然忘了带浴衣。公立学校有统一穿校服的习惯,上半身的校服已经穿了一整天了,因为是夏天所以辜慎并不想套上去,想了想,用浴巾缠着下半身,半裸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已经十六岁的少年,虽然瘦弱,身体却很结实,蕴含着力量,身体肌肉的轮廓干净利落,比起前世要更加健康。
大量的水汽从浴室里冒出来,辜慎四处看看,辜自明已经走了进来,在见到辜慎的那一刻,竟然猛地的就低下了头。
“……”辜慎抬头擦了擦头发,也不想在辜自明面前穿衣服,便又拿了一件睡衣,随便裹了一下,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男人的体会脸红,那可真是……
辜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恶心,却没有一点好感。
辜自明坐在了自己书桌台的凳子上,说:“我是来道歉的。”
“……?”
“两年前,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出版了那本《慎思自明》的书。”辜自明解释,说,“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
辜慎确实对这件事情深恶痛疾,并且和辜自明吵翻了,见他现在愿意道歉,不由得有点放松了语气,说:“嗯,没事。”
“但是。”辜自明话锋一转,“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拒绝承认我是你的父亲,辜慎,从你八岁那年我把你带回家那天,我就觉得你是我的亲人,我——”
“呵,”辜慎放下擦头发的手巾,打断了他的话,“那我这个亲人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呢?为你赢来‘大善人’的称号,给你一个良好的口碑?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也差不多都是在这么做的了,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辜自明否认,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收养你是因为……”因为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觉得异常的熟悉。
辜慎兀自说:“你想怎么样?回到以前的那种状态?”
“……”
“好,”辜慎说,“如果你能把那本书绝版,我就继续叫你‘父亲’。”
一个称呼而已,根本就无关痛痒。
辜慎,心不可乱。 第十三章。
系上睡衣的腰带,从腿上将那浴巾抻下来,辜慎又下了逐客令,说:“如果你现在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房间正中央的那架黑色三角架钢琴烨烨生辉,散发着冰冷而高贵的光泽。
辜慎料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别的东西了。想要恢复以往的关系,或者是更进一步。前者很简单,不过是多增加一个称呼,后者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毕竟,辜自明是绝对不敢和自己告白的。
上辈子辜自明等了那么久,就只是默默地干涉他,却一点爱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