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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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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不辞而别,让本官在此好等!”很快账外就传来了章楶的男低音,他不光长的帅,声音还特别有磁性,学习还好,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诜身负陛下重托,也是迫不得已,行事不得不小心谨慎,还望老大人原谅。您这是要……”一听章楶对自己的称呼洪涛稍微安了点心,公、丈都是对有身份之人的尊称,轻易不会拿来敷衍。

    既然人家对自己这么客气,相对的自己也得更友善一些,礼尚往来嘛,可章楶一露面洪涛又觉得不太对劲儿。

    他居然顶盔贯甲还腰佩宝剑,一身英武之气,和自己这身迷彩服一比,就像正规军与民夫站在一起,难道是特意来让自己无地自容的?

    “朝中之事某有所耳闻,不提也罢。但对北朝用兵不是儿戏,需准备稳妥,从长计议才好。不瞒王公,本官来此是想请教出兵之法。”

    章楶一反当漕司时的沉稳做派,就好像衣服真能改变一个人似的,连坐姿都带上了军伍之气,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

    “……不知章大人此言何意?”洪涛有点听糊涂了,咱俩又不是很熟,上来就问如此机密之事合适吗?

    “王公莫怪,某知道新军骁勇善战,三千敌十万也不在话下。然北朝不比夏朝,析津府也不是凉州。此地不光有契丹骑兵还有幽州步卒,经营数十载,所建坚城不输于本朝,贸然孤军深入多有不妥。若是能迟疑数日,待三军路禁军准备停当再一起挥师北上胜算更大亦。”

    章楶自打进门就没摆出河北路经略安抚使的派头,话里话外都是客客气气商量口吻,姿态不能说很低,至少是平等的,连权利之内的事情也拿出来征求意见,不是命令。

    “不知这数日是多久?”洪涛觉得如果有禁军配合进攻也不见得是个坏事,别有有太紧密的联系各打各的,就算帮不上忙也能牵制不少辽**队,不会拖自己后腿,这事儿有商量。

    “呃……还需二旬。此事太过突然,马匹、粮草、民伕皆要安排。”这个问题挺尖锐,让章楶神色一滞。

599 老骥伏枥() 
“章大人的难处本官晓得,好意也心领了,但时间太长无法应允。辽国使团本官前日就已经放归,若是再等二旬恐就不是我朝进攻北朝了。”

    洪涛不怀疑章楶故意拖时间好让辽国有所准备,北宋官员存在把个人利益摆在国家利益前面的行为,在北伐问题上也有不小的分歧,但还没到为了清除异己而故意把自己兵将送给敌人消灭的份上。

    禁军的准备时间要一个月也符合山川督察院的分析,他们防御了几十年根本就没想过进攻的事儿,突然转守为攻,需要准备的东西非常多,能在一个月内完成就算很快了。

    但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真等不了,六皇子赵佣已经跟着补给舰队出海,自己这边按兵不动岂不把皇子也出卖了。本来这份作战计划里就没把禁军算进去,有没有他们参战队朝廷很重要、对辽国也很重要,唯独和自己没啥关系。

    “可一旦……”章楶还不死心,来赴任之前堂弟章惇在开封和自己聊了一宿,把现在朝中的形势、国与国的状态都剖析入微。

    中心思想就是劝自己千万别当国家和家族的罪人,尽量帮王诜把这场仗打赢才是出路,否则黑锅不光开国侯要背,整个章家谁都跑不掉。

    其实就算没有堂弟的这番话章楶也能算出得失,朝中有人把自己推上这个职位肯定怀着其它目的,而且还没法推辞,总不能说我怕吃瓜落换个别人,那么做章家的名声一样完蛋。

    所以此仗必须争胜,哪怕互有胜负也说得过去。现在什么派别、政见不同都顾不上了,只希望王诜别太意气用事把打仗当儿戏,那样不光他倒霉,还得拉着章家和官家一起倒霉。

    “没有一旦,不成功则成仁。本官倒是有些话想和章大人念叨念叨,切记!新军遇险千万不要慌忙施救,禁军遇难本官也会当没看见。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本官和朝中同僚也没有见死不救的仇恨,这么做只是为了打胜仗。新军的战法与禁军大有不同,必须以我为主才能发挥最大战斗力,半点不可分心。章大人届时可以多派一些探马过河,觅得战机就指挥骑军出击,把握不大就在白沟河北岸按兵不动。没机会最好不要突前超过五十里,但声势一定得造出来,用以迷惑敌军,这样本官就感激不尽了。”

    洪涛没让章楶再劝说下去,等待禁军一起出征配合作战是不可能的。但其中缘由现在还不能说,甚至不能告诉他六皇子赵佣也参战了。

    那样一旦新军被围禁军就会不顾死活的往上冲,很容易被擅长围点打援的辽国骑兵截杀,反倒坏了自己的计划。

    “……本官手里有三千骑军,全部交与王公指挥!”要不是和王诜在大名府共事了两年多,多少了解一些他的行事风格,章楶恐怕就得骂娘了,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可为了战事还得顾全大局,再让一步吧。

    “哎呀,章大人您就别逼本官了。莫要说三千骑军,王钤辖的八千骑军也是一个都没要。战法不同,多了反而不美。若是章大人也想把幽云十六州拿回来,就把这三千骑军交与王钤辖统领。这一万多骑军只要过了白沟河,西京附近的契丹兵马也不敢轻举妄动,本官感激不尽!”

    章桀手里这三千骑军是哪儿来的洪涛心知肚明,乃安阳军路的精锐。他目前还指挥不动真定府路和定州军路的兵马,种鄂和李宪也不会把手里的精锐全拿出来拱手相送,这是把保命亲军全给自己了。

    但越是这样寄予厚望洪涛就越发愁,好意这个玩意如果用的不是地方比恶意还折磨人。你说不要吧,立马得罪人;收下吧,百分百的累赘。

    咋办呢?只有一招儿,用脸皮厚度顶回去。起身给章楶施大礼,做出悲愤的表情,两条腿还得不住打弯儿,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敢给你跪下!

    “……也罢!今日以茶代酒敬我大宋猛士,待得胜回朝时某定当牵马坠蹬陪王公入朝!”面对这么一个巧舌如簧还赖皮赖脸的玩意,章楶纵使有一肚子道理也讲不出来了。

    他真不恨王诜,而是恨朝中的党派倾轧。如此一位能征惯战的忠臣,生生被逼得不敢相信任何一个同僚,就连朝廷的禁军都不敢带。

    当年党项人派刺客到渭桥镇刺杀的事儿还历历在目,王诜没借机大闹,朝廷也顺坡下驴没追究。但只要知道这件事儿的官员有几个心里不明白的,要是没内鬼相助刺客如何能弄到新军的弓弩,还能准确摸到王诜的行踪。

    如果是自己遇到此种待遇恐怕也不再敢相信禁军,以免上了战场还没和敌人搏命先被自己人卖了,死了都没脸入祖坟。

    章楶走了,带人赶回大名府路安排军备,他还真的把安阳军路的三千骑军交给了王韶统领,并授予老将军在战时便宜行事的权利。

    当天下午王韶就亲自过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平白多了三千生力军让老头有惊喜又肝颤,用也不是不用还舍不得。

    “有章帅司和老将军在,大宋此战必胜,只是苦了您一大把年纪还要风餐露宿。”洪涛也没想到自己几句话就给王韶换来了三千骑兵,对章楶只有感激。

    这样才是合格的官员,当然还有王韶。他带领的禁军骑兵将做为新军唯一的后援,并不是要保护粮道,而是去收割的。

    新军在前面猛冲猛打,没时间打扫战场追击溃兵,这个活儿就交给了王韶。等析津府被新军攻克之后,他将带队沿着新军北上的路径再扫一遍,给敌人造成假象,不能安下心来围攻析津府,同时也能更多的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

    干这个活儿也不容易,需要将领控制好行军节奏,既不能离新军太近也不能拖的太远,还要能及时发现战机,充分发挥骑兵部队的速度优势,速战速决、打完就撤,不给敌人正面决战的机会。

    王韶论经验、眼光和对骑兵的熟悉程度放眼大宋都是顶尖的存在,只是年事已高,又这么多年没上战场了,洪涛担心他突然面临高强度的战斗身体恐怕吃不消。

    “廉颇虽老尙善饭,某这条老命几年前就该去了,如今还了与你,只要能破敌死又何妨。休得啰嗦,既然可用就依计行事,让老夫看看晋卿三千破六万的真本领!”

    越是年纪大的人就越怕别人说老,尤其是战将,打不动仗就意味着成了废物。王韶肯定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累赘,还有和洪涛比试比试的意思,或者说他也不是百分百相信三千新军能全歼六万西夏军队,这事儿没有亲眼所见谁也不会全信。

    经过了凉州的几年征战洗礼,洪涛真不敢吹再来一次三千破六万,也大致对此时游牧民族的战斗方式和战斗力有了充分了解,来一次三万破十万真不是太难的事儿。

    唯一拿不准的就是敌人的上限是多少,假如辽队源源不断汇集过来,而北宋禁军又迟迟不肯出战,宁可冒着见死不救的诘责也要把自己坑死的话,自己很可能连海河口都冲不到就真以身殉国了。

    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速战速决,每次遇到危险都会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以身试险,可危险总如跗骨之蛆一般围绕在身边。常言道性格决定命运,洪涛这种矛盾的性格可能就是根本原因。

    “可以了,开始吧!”戌时是三支新军约定好的渡河时间,突袭加上夜战能让成功率再提高三成。随着洪涛一声令下,箱车队绕过霸州城向预先选定的渡河地点集结。

600 偷渡白沟河() 
白沟河没有滹沱河宽,但比滹沱河水深且湍急。泅渡显然不是好的选择,就算对岸没有辽国侦骑,冰冷的河水也能把人冻死,沉重的箱车更不可能漂过去。

    坐船也不太靠谱,这里的河岸挺高,除了少数几个地方有缓坡,大部分岸边都长满了荆棘丛,连人上岸都是问题,箱车同样上不去。

    而且夜间划船横渡水流湍急的大河,船只到对岸能被冲散几里远,除了给军队集结增加麻烦之外没有半点优势。

    洪涛不用冒这份风险,因为河上有现成的桥梁,还不止一座,有的是辽国人建的,有的是北宋朝廷建的,目的只有一个,边榷。

    澶渊之盟的时候辽国除了要岁贡之外还提出一些附加条件,比如说双方固定边寨数量谁也不许擅自多建、开放边境榷场允许两国百姓互贸。雄州、霸州除了是边防重镇之外,还担负着维持榷场的职责。

    想把货物相互运输光靠船太麻烦了,冬天的白沟河不会全部冰封,既不能划船也无法借助冰面通行,想互相往来只能建桥。

    但是想通过这三座桥也非易事,北宋这边有重兵守卫,辽国人也不傻,同样安排了不少军队。所以洪涛才选择了夜间通过,因为他手里有善于偷鸡摸狗的特种兵。

    如果说在白天一个特种兵只能对付一两个辽国骑兵,那到了晚上他们的战斗力能翻倍。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古代军队一到夜晚战斗力至少减半,此消彼长。

    特种兵可真是泅渡,他们每人抱着一个吹足了气的皮囊,由五名水性最好的带着细绳在大桥上游几百米的地方下水,很快就消失在黑漆漆的河面。老天爷这次挺给力,是个大阴天,没星星也没月亮。

    “大人,此时下水会冻死人的!”禁军无法跟随新军出征,但对这群胆大包天的同僚无不佩服有加,驻守霸州大桥的禁军专门派了一都前来协助,这位都头对特种兵在冬天下水的行为非常担忧。

    “刘军都不妨尝试一下每年三月和九月时下水游泳,坚持不懈,第二年再提前半个月下水,坚持三四年之后就会爱上在冬日游泳,哪怕到了数九天照样乐此不疲。”

    怎么说呢,普通特种兵确实无法在这种天气里游太长时间,但湟州时的特种兵个个会冬泳,腊月的凉州黑水河都能泅渡,十月份的白沟河真不算啥。

    这也是拜洪涛发明的训练方法,依旧剽窃自后世,结果他自己没坚持下来,反倒成了特种兵的固定训练科目。

    刘都头真不明白这支军队是怎么训练的,大冬天的还能游泳。不过很快就得到了印证,岸边负责放绳索的新军战士发出信号,细绳正在不断被拽走,连着的粗绳也进入了河水。

    然后在场的所有禁军都见识到了什么叫专业,三根粗大的绳索迅速被固定在河岸的绞盘上,越拉越直。

    每名渡河的黑衣特种兵都在腰上挂上一个小轮子,往粗绳上一钩,头向前脚朝后,双手拉着绳索嗖嗖嗖的就不见了踪影。

    “都睁大眼看清楚,回去之后一起向指挥使大人进言,夜间要加派人手巡视河岸!”看着特种兵一个个的消失在绳索上,禁军都头又有想法了。

    特种兵去对岸肯定不是遛弯,辽军的巡逻队、守桥士卒肯定也想不到大冬天的有人能不走桥就过河,被偷袭的后果会很悲惨。

    由此他又引申了一下,想到辽军会不会也有类似的黑衣军呢?不得不防,他可不想半夜被人弄死在床上,或者在巡逻的路上被人射冷箭。

    “有见地!如果这次能得胜回朝,刘军都不妨到新军来找本官,多了不敢说,当个副指挥使没问题。”

    眼见所有特种兵都渡过了白沟河,洪涛心情大好,对身边这位禁军低级军官的素质评价很高,忍不住开出一张空头支票,然后笑嘻嘻的带队向桥头走去。

    夺取桥头控制权的战斗进行得悄无声息且惨烈,最先遭到特种兵黑手的就是一队辽军巡逻队。十多名骑兵举着火把毫无征兆的就被一片弩箭从马背上射了下来,除了短促弦音和重物坠落的声响之外,漆黑的黑色中只有风声、水声和战马不安的响鼻声。

    然后特种兵摇身一变成了辽军巡逻兵,打着火把骑着马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桥头的军营。六十多名特种兵没费什么周章就把营门和附近的巡逻辽兵给解决了,再用沙土熄灭篝火趁黑摸进营帐挨个抹脖子。

    不到半个时辰,这座距离桥头最近的军寨就成了死地。下面的事儿就不用特种兵再去冒险了,他们只需用汽灯在桥头打出信号,第一批新军就像被风吹动的鬼魂,沿着桥面滚滚而来。

    亥时初刻,五千新军悄无声息的渡过了白沟河,洪涛亲自带领四千人向纵深展开,剩余的新军负责接应后续的箱车队。

    硬轱辘、硬路面,车厢里装的还全是硬物,几百辆车一起过桥,就算全是柏油路面,再换上橡胶轮胎,人和车都不出声,还有拉车的橐驼和马匹呢,牲口总不会也这么懂事。

    第二座规模更大的军寨距离桥头一里左右,有粗木寨墙和碉楼,外面还有三四个马圈,看规模至少有两个营的兵力。

    实际上军寨里只有一彪人马,和宋军的营编制差不多,一彪人数500…700左右,设指挥使一名、副指挥使两名。

    萧达鲁,契丹乌隗部人,右皮室铁林军指挥使,隶属南京兵马都元帅耶律和鲁斡统领。镇守霸州桥已经快半年了,说实话他挺喜欢这个活儿。

    与家乡比起来这里更热闹繁华,尤其是东边的榷场,每次开市时只要带人过去转一圈,就能得到不少商人们奉上的孝敬。

    至于说边境是否危险,萧达鲁完全想不起这个事儿。他的上一任、上上任都是赚足了商人们的钱物,用好几匹马才能拉走。除了抓捕过几个南逃或者北逃的汉人之外没打过一次仗,凭什么自己运气就这么好呢?

    后天又是榷场开市的日子,萧达鲁正琢磨着该给家里的媳妇孩子弄点茶叶好呢还是来点绸布,一想起女人穿上绸布的样子浑身就燥热了起来。

    “来人……”但昨日路过此处的使团又让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他们居然说宋人正在云集重兵准备进攻。那些从上京来的汉人酸儒官是挺大,可胆子太小了,有点风吹草动就慌了神,对战争一无所知。

    河对面毫无动静,雄州那边自己也派人去问过了,和这边情况差不多。粮草、马匹、人员都不准备,拿啥进攻?宋人的军队都是步兵,总不能也和骑兵一样带着几匹马出征,那样最好,来多少留下多少。

    “大人有事吩咐?”账帘一撩,守卫的兵卒应声而入。

    “不花,派去桥头巡视的人可曾回来了?”尽管认为使团的人有些大惊小怪,萧达鲁依旧在天黑时增派人手去桥头提醒手下不要懈怠。

    “还未曾回来,外面起风了,他们说不定就睡在那边,也盯着点汉军别偷懒。”

    进来的士卒年纪很小,嘴唇上连胡须都没有,只有一层淡淡的黑毛。他叫萧不花,是萧达鲁的族侄,别看刚刚十七岁却已经跟着族叔当了两年兵,对军中的事儿很熟悉。

    “待后天开完市你就先回家里一趟,把茶叶和绸布送到你婶婶手里,也给你爹带点东西回去,得到钱别都赌掉,现在也没有草谷可打,没有钱物将来回家如何娶亲?”

    对于萧不花这两年的变化他这位当叔叔的看在眼里,可管不了。侄子学坏了!和汉人学会了赌钱,没事儿就跑到汉人军营里厮混,输多赢少。可汉军有汉军的军司,自己这个屁大点的官真说不上话。

    “呃……不……”萧不花往常没少被叔叔训斥,每次都认错服软。但这回好像有点变化,瞪圆了眼、咧着嘴,还伸出手指着萧达鲁。

    “你个混蛋,还要造反不成……呃……”萧达鲁很生气,顺手拿起马鞭起身就要去抽他一顿。

    可刚一站就觉得不对劲儿,萧不花身后好像有个人,借着灶糖里的火光,自己侄子胸前赫然露出一小截刀尖,还往下滴着血。

    萧达鲁的反应真快,迈出去的一步马上改为蹬地侧翻,落地之后再来几个翻滚,同时也把腰间的短刀抽了出来,只一下就划破了帐幕,顺着缝隙钻了出去。

    “敌袭!敌袭!敌……”凄厉的喊声瞬间撕裂了夜空,又戛然而止,一枚冰冷的钢弩顺着肋骨深深钉进了萧达鲁的身体。

    “嘟嘟嘟……嘟嘟嘟……”与此同时军寨里响起了急促的铜哨声,几十条黑影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头也不回的从寨门跑了出去,在身后留下十几具还温热的尸体。

    连同碉楼上的四个人,所有值夜的士兵都被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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