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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宸一下子丢开刚刚拿在手中的奏折,然后大惊:“摆驾梨月宫。”然后不理会站在原地发愣的东方然就离去了。
☆、第八十五章=山雨欲来(三)
自从那次回宫和东方宸吵得不欢而散后,已经有半个月有余了。自此挽月就自请下堂搬去冷宫居住了。也许是就无人烟的关系吧!寒冬之中的冷宫,万木凋零,残垣断壁,倒出都彰显着与它名字极为相符的萧然和冷清。
自太上皇去世后,挽月就把原先关在冷宫中的良妃娘娘给接出去了,好让她安享晚年,谁不知道到最后自己到住进来了。挽月望着眼前的满园荒芜,小青和壁画先到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哭着脸,重新回到挽月身边壁画无不抱怨道:“这屋子里面透着风,寒冬腊月的,娘娘怎么受得了这份罪啊?”
“边关的将士们都能受得了那风雪,我这点小罪就受不了?”唇瓣微弯,挽月无奈的看了一眼壁画,轻轻叹息,挽月的动作轻柔的拉过壁画的手轻声道:“这里纵有万般不好,也总是一样是好的,最起码在这里我们主仆三人可以活得自在一些,既来之,则安之吧!”
“是啊!”小青在一旁附和道,她倒不觉的不好,比起以前到没觉得苦。
闷闷应了一声,壁画轻点头道:“娘娘过的开心自在就好。”
“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和小青以前一样叫我姐姐便可,不许再叫我娘娘!”对着壁画笑着叮嘱一声,挽月微转过身,笑着看了一眼小青。
“娘娘,不可?”壁画连忙跪下惊呼道。
“都说了不要再叫我娘娘了,还叫?再叫我就把你送回西凉去算了。”挽月有些嘟着嘴故作不高兴装道。
“对呀?现如今我们已不再是梨月宫那高高在上的人了,不如就和我一起就姐姐吧!”小青接到挽月的目光,笑着走过来拉着壁画的手说道。
“我……”壁画再看见挽月微眯的眼眸后最终还是没能叫出口,挽月无奈的叹息道:“算了,不管叫什么,不许再叫我娘娘了。”说完就脚步轻快的朝着水井方向走去。
挽月在水井前止步,壁画出声问道:“娘娘……额……您这是要干什么?”
“和你一起收拾啊!”动作利落的将木桶掷进井里,挽月抬头笑看壁画一眼,用力摇着井上的把手道:“你放心好了,最迟午后,郑王就会得知我们进了冷宫的然后他便会差人与我们送来炭火和日常补给。”
“娘娘怎么会知道?”壁画还是改不了口一如既往的叫挽月娘娘。壁画和小青举步上前帮挽月摇着水井。
“猜的。”
对着小青她们苦涩一笑,挽月的眸底,波光闪烁着无尽的悲凉。
“额……”
微滞了滞身子,小青隔开挽月的身子,对她催促道:“姐姐先进屋歇着,这些力气活让我们做就好。”
“那我去拿抹布!”
对着小青笑笑,不等她们提出反对意见,挽月转身向里,进入身后简陋的屋舍之中……
……
如挽月所料,在她和小青讲四面透风的房屋收拾干净后不久,东方然便风风火火的带着人出现在冷宫之中。
咋一进院,看见挽月一身布衣,怡然自得的样子,东方然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他听说,月贵妃在回宫后就和皇上大吵一架后,就带着贴身婢女小青壁画,自请下堂搬至冷宫住。他接到消息就带着人赶来了。
“月儿,你一定要这样么?”东方然看着缓步行至正在擦拭着庭院走廊的挽月身边,问道。
“谢谢你能来看我。”挽月停下手里的活,轻哈被冻僵的双手,然后笑着说:“如今我一身轻,不是更自在?”
“你可以选择离开啊?我说过的。我可以随时带你离开。”东方然一把拉着挽月冻僵的双手激动地问道。
“东方然,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挽月原本一脸笑意瞬间眼眸暗沉,透露出一抹忧伤。
“为什么?难道你还放不下他么?难道你还期望他能够回心转意么?”东方然紧紧抓着挽月的双手愤怒的问道,眸底闪烁着无尽的悲凉。
“东方然,我……对不起,今生我无法给你的,我来世再还。”挽月一把挣开东方然的手,背对着他残忍的说道。
挽月回想起那天争吵的情景,她就无尽的哀伤,东方宸他太狠了,就算不在爱了,也不让自己离开,他用东方然的命来威胁挽月,如果挽月敢离开皇宫半步,那么东方然就会立马会有危险,东方宸那般决绝的眼神,让挽月不得不信,她为了东方然,更为了还他一身的自由身,自愿留在皇宫之中直至自己死的那一刻。
从此东方宸放东方然离开朝廷,永不再追会。
“月儿?”东方然一脸受伤的凝望着还在发呆的挽月无力的叫了一声,然后及其悲凉的说道:“月儿,你知道不知道,皇兄已经答应我辞官退隐了,我等了这一天你知道不知道我等了有多久了么?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了,你却告诉我你不愿意?我到底该拿你如何?”
“东方然,忘了我吧!你值得更好的人。”挽月始终背对着他,挽月没办法面对着他说那些狠心的话。
“你……”东方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挽月的背影。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为什么?”
“东方然,我跟本就不值得你这么为我付出?我不是你像想中的那么好?”
“月儿,就算他不再爱你了,你也不愿给我一个机会么?那么这么多年我到底在期待什么?”东方然对着挽月背影哀怨的说道。眼神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东方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今生的来世再还。”挽月说完就转身走进那破旧的屋舍里不再看东方然一眼。
挽月,你要坚强,你一定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不然他一定不会就此放手去走自己的路的,虽然到最后自己才明白他的爱,也真正的明白自己的内心深处到底最依赖的是谁?自己的人生即将走到尽头,不能再给他,他所期待的了,那么久此放手,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会第一眼就认出他,然后来还今生所欠的情。
挽月悲绝的无助的靠在破旧的门框上,极力忍着哭泣不让他有任何的眷念,好安心走。他马上就要离开京都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这就是自己牺牲换来的自由。东方然请代替我好好的去笑傲江湖吧!
东方然望着紧闭的大门凝望着好久好久,忽然他大笑起来,然后转身离去。
……
“娘娘,你这是何苦么?”壁画边沏茶边变叹息道。离那天东方然来看自己已经过去三天了,听说他已经遣散了府中的家奴,准备离京了。他自从那天后就没有在来看过挽月,也许挽月真的伤了他的心吧!挽月自嘲的笑了笑。
“壁画,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娘娘了在这里没有娘娘。”挽月淡漠的眸子中略显不悦。
“娘娘?”壁画突然跪下来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在和皇上怄气了,这样下去,您要在这后
宫中怎么生存啊?”
挽月轻轻伸出皓白的手,笑着扶起跪在地上的壁画然后说道:“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再说我已经无力再去争什么了?”
“可是……”壁画反拉着挽月的皓腕还要说什么,却听见耳畔传来挽月极其哀怨的声音:
“一个人身累了,还可以休息?那么一个人的心要是累了么?”
“娘娘?”壁画娇嫩的嗓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担忧与无奈。
☆、第八十六章 山雨欲来(四)
天辰六年冬月初九。
这年的第一场大雪便没日没夜的下,已经连着下了四天了,将整个京都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中。因着大雪而冷清下来的宫中,这一日竟是一反常态的热闹,即使身处在后宫最偏远的冷宫也能感觉到一丝喜庆。破败的冷宫中一扇腐朽的门被一只苍白的手从里推开,一个身着雪白梨花服饰的挽月从里面走了出来,眉若远山,眼若秋水,唇若丹朱,即使这般乌黑长发婉转肩上,另一只手中还端了一个青瓷酒杯。
连着几日的大雪使得地面积雪甚厚,足履其上咯吱咯吱地作响,挽月默然走到院子中那张缺了角的石桌前,桌边还围了几张石凳。她伸手拂去其中一张凳上的积雪坐了下来,失神地望向锣鼓鞭炮声传来的方向,连有人来到她身后也没发觉。
一件厚实的披风覆在了挽月瘦弱的身躯上,“姐姐,怎么不加衣裳就出来了,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得了!”温柔的嗓音里是那份浓浓地关心。
挽月低头抚着身上的披风淡淡一笑:“小青,这世上只剩下你和壁画还在乎我!”
小青打开手中的绢伞撑在挽月头上挡住紧密的雪花,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妹妹对姐姐好是应该的,我们曾经不是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么?我只是有点为姐姐不值……”
挽月低头答,抚了会披风将目光重新投向高墙外:“你知道外面为什么这么热闹吗?”
“这个……我……我不知道!”小青的迟疑以及语气中的慌乱岂能逃得过挽月的耳朵,“说吧,如今的我还有什么承受不起得!”
小青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有颗七窍玲珑心,什么事都瞒不了她,一咬牙只得将实情说了出来,“听说今儿个是一位新进宫的娘娘的生辰,皇上特许给她礼节操办,宫里各位主子娘娘都去祝贺了,连太后也赏赐不少东西呢?听说是皇上的意思!”
有些话小青还是没有说,自半个月月前那个女子进宫后皇上就极是宠爱,也许是自己真的伤了他的心了吧!他几乎天天临幸她,还打算册封她为妃。
挽月显然没注意小青在想些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女子?他如今这般只是做给自己看的么?如今是她集宠于一身了。那怡妃呢?那个和自己明争暗斗数载的那个最受不得别人比自己受宠的文贵妃怎么样了?!
还有那个玉妃呢,若说后宫中还有人真正爱皇上的话,她必是其中之一,那份纯真的少女情怀始终没有消磨掉,即使进宫后只享受了几天的恩宠就被丢掷在一旁也不曾。
那东方宸呢,在这偌大的后宫中他到底有真正的爱过谁么?
挽月怔怔地将手伸进纷纷扬扬落下的雪中,瞧着飞入掌心的雪花逐渐化成滴滴雪水,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渐渐泛起一层水雾!
“姐姐,雪大了我们回屋吧!”
挽月微微摇头推开来扶自己的小青,端起桌上那杯还没动过的酒起身,执杯的手指沿着杯口摩娑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泪水竟如珠串般止不住的落入杯中泛起一阵涟漪。
突然她执起酒杯朝着乾清宫的方向遥遥举杯相望……
东方宸,我敬你。
愿来世,我们不曾相遇,更不曾相识相知。
天辰六年,冬月二十,东方然今天就要离开了,外面下着大雪,好像昭示着自己的心情,听壁画说他听冷宫外的侍卫说他站在城门口足足一个时辰不动一分,一直凝视着皇宫的方向,好似在等谁?挽月苦笑了一声,东方然今生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只有这个,愿你一世安好。
东方然,再见了。
同天东方宸再一次发兵攻打北海。出乎意料的时不出半个月,沈君离自动退位,递交降书。挽月听到消息时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没有反应了。军营里出了一名彪悍的将军,名唤无情,他就如历史上兰陵王一样,以面具示人。在他的带领下,大军势如破竹直接拿下北海。据说沈君离已经被押往京都的路上了。
“姐姐,你真的不去送送郑王么?”
“小青,你难道还不明白娘娘的苦心么?”壁画嗤嗤的说道。
“可是……”
“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个了?”挽月喃喃自语道。
“姐姐。”小青心疼的叫了一声,眼中流露出更多的是担忧。
日薄西山时,等不到壁画回来的小青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小青紧锁眉头,不停在冷宫门前来回徘徊。
“小青,你怎么了?”挽月正好出来看见,来回徘徊的小青问道。
“这……”
“到底怎么了?壁画呢?”挽月突然觉得不对劲,她望小青身边看了一眼问道。
“姐姐,对不起,壁画说要替姐姐去送送郑王,就偷偷出去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会不会出事啊?”小青跪下挽月的脚下哭泣道。
“你们?”挽月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刚要抬步出去,就听见门口有一声很细小的叫喊声:“娘娘?”
一声女声自身后传来,挽月以为是汀壁画来了,却在转身之后,看到了一名眼生的宫女正被戍守冷宫的侍卫挡在门外,引颈朝着挽月所在的方向张望着。
神色极其不明显的变了变,挽月轻步上前,面露不解道:“你是?”
对挽月福了福身,宫女回道:“奴婢荷儿,在德公公手下当差。”
“德公公?”
荷儿点了点,急声禀道:“德公公有要事在身实在脱不开身,这才吩咐奴婢偷偷过来禀报娘娘,今儿午时不到,壁画姑娘被怡妃娘娘带去了金华宫,这会儿子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
“什么?”
不等荷儿把话说完,挽月脑中轰的一声,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怡妃!”
双手紧握成拳,挽月想到壁画此刻正在遭受的苦难,心下蓦地一凛,抬步便要踏出冷宫门口。
但,只在下一刻,在她的身前,却横横出两条壮硕的手臂。
“你们让开!”
冷冷的,睇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两名侍卫,挽月的脸庞,不怒而威!
“娘娘!”不曾抬头,挡在她身前的侍卫低声道:“没有上面的命令,冷宫是不可以随意进出的!”
“上面?”
冷冷的笑着,挽月挑起眉梢:“本宫只要一天是贵妃,便是你们的主人,滚开!”
倏尔抬手,挥开侍卫挡开自己面前的双臂,挽月抬步迈出冷宫大门。
“娘娘!”
侍卫见状,便欲再次上前,就在此时,挽月月身后传来一道温雅的男声:“让贵妃娘娘去吧,出了事本官担着!”
闻声,袁修月心下微怔!
“李靖!”原来是他?东方然到底还是把他推荐给了东方宸,此刻他竟然还出现在这里。这会不会是一个巧合呢?
微转过身,心怀感激的看着身后俊雅非凡的俊美男子,挽月轻扯了扯唇,却什么都顾不得说,便朝着金华宫的方向疾奔而去……
……
金华宫主厅里,怡妃和一个挽月不认识的女子坐于上座,在她们身前不远处,壁画已被鞭笞数十下,她身上的衣衫,已然支离破碎,整个人也早已奄奄一息!
“怡妃娘娘……”
原本清澈的眸,不复一丝光彩,壁画颤声凝望着上方的怡妃:“求求你了,放奴婢回去吧,娘娘还等着伺候……”
听到壁画的话,怡妃眉心轻蹙,缓缓放下茶盏。
对怡妃笑笑,一旁的女子起身来到壁画身前。
微微抬手,抚过壁画身上狰狞刺目的伤口,感觉到壁画因疼痛无法抑制的轻颤了颤,她低蔑一笑:““好一个忠仆,都成了这副样子,却还想着伺候主子!”
语落,她纤细的手指,忽而一拧,痛的壁画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向上拱起。
有李靖带路,从冷宫到金华宫,挽月并未受到任何阻拦。
刚一进入金华宫的正厅之中,挽月便惊闻壁画的一声惨叫!
抬眸之间,看到壁画被怡妃折磨的样子,她面色一白,心底的怒火,噌的一声,窜至极致……
冰冷的地上,壁画体无完肤的瑟瑟颤抖着,那鲜红的血,刺痛了挽月的眼,让挽月心中剧痛!心中的怒火,早已燃到极致,挽月紧握双拳,快步上前。
挽月的突然出现,让怡妃猝不及防,一时间险些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应对!迎着她被怒火烧红的眼,她不由后退一步,却也在此时,听到一旁女子极小声的在她身后轻道:“娘娘是皇上的宠妃,何必怕她一个住在冷宫的!”
闻言,她心神眉心一紧,随即便镇定下来,冷眼看着挽月一步步走近。
“壁画……”
颤抖着手,壁画蹲下身来想要查看壁画的伤势,却在看到她遍体鳞伤的身子时,不知该从何下手。微红的眸中,晶莹的泪,闪闪透着光亮,心痛的看着不花身上透着血红的鞭痕,她心痛的就快窒息了。
“娘娘……奴婢不疼……”耗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竭力的牵了牵嘴角,壁画终是心弦一松,整个人都痛昏了过去。
“壁画!”尽管低垂着眼帘,却仍是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簌簌落下,挽月哽咽一声,转身看向身后的李靖:“请大人送壁画到太医院!”
微微颔首,李靖一脸冷凝的上前抱起壁画。冷冷的扫过身边的怡妃和那个女子。目光没有停留在怡妃身上半秒就离开了,然后有些担忧的看着挽月。
知他在担心什么,挽月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冷冽之色,哂然一笑,她缓缓站起身来,目光阴沉的看向怡妃:“皇上的废黜诏书上并未落印,如今本宫还是贵妃,是你们的主子!”
挽月的话,说的掷地有声,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看着她一脸决绝的神情,李靖暗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抱着壁画转身离开主厅。当怡妃抬眸看见的是李靖时,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抱着壁画离开,她刚要抬步去追,却发现他早已消失在金华宫了。
☆、第八十七章 山雨欲来(五)
壁画,你一定不能有事!
暗暗的,在心中为壁画祈祷着,挽月目送李靖抱着壁画远去,这才转身,再次将视线停落在怡妃身上。
对上挽月因极力隐忍,而泛红的瞳眸,怡妃通体发寒,不由倒抽口气。
过去几年,挽月身在高位,为人温婉大度,从不似眼前这般,她的眸光,冰冷如刀,仿佛要将她凌迟一般。
是以,此刻,她心中难免生出胆怯之意。
这种胆怯,是发自于心的,不受她控制的。
但,念及方才那位女子的话,她呼吸一凝,高抬下颔趾高气扬道:“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你想要怎样?”
“本宫当然知道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只是本宫很好奇……”冷冷的凝着怡妃,挽月的话听似感叹,却在感叹之间微抬柔荑,伸手勾起怡妃尖削的下颔。轻轻的,以手指轻抚她的面庞,挽月冷冽一笑,啪的一声,甩手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为何如此娇美如花的一张脸,却生的一副蛇蝎心肠?!”
“你……”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怡妃不敢置信的看着挽月:“你敢打我?”
“啪——”
随着她的话落地,挽月毫不客气的再次出手,又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你再受宠,也只是妃!本宫就算失宠了,也还是贵妃,为何不敢打你?”说话间,挽月手起声落,啪啪之声不绝于耳,连续不断的甩着怡妃耳光:“本宫不发威,你当本宫是病猫吗?今儿本宫打的就是你!”
她的强势,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连原本一脸闲适等着看好戏的女子也震惊的站起身来。眼看着怡妃被打的哀嚎连连,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