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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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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要再多生事端,把人哄到御前上缴领功就好。看吧,他叔叔不但放了他,还好吃好喝供着他,让他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可为什么这样的好日子就像做梦一样,随着他叔叔拍着他的肩膀说:“喂,醒醒。”就消失不见了呢?
    小鞭子嗖嗖,石文英抽得极为顺手:“小王八蛋!五个人各五条路走,怎么聚到一起的?当大家都是傻子啊?!我抽死你个小王八蛋!知不知道把大军惊成什么样子了?!说,是不是你小王八蛋出的主意?!我抽死你!叫我挂心!大将军都写折子请罪了。”
    庆德开始自知理亏,反正功劳有了,挨打就挨吧,让大家担心怪不好意思的。他盖着厚被子,石文英怕他着凉,还给压了层厚厚的毡毯,鞭子打下来,疼痛有限。他刚睡醒,脑子还有点儿糊,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用被子做盾牌。
    然后发现石文英只是一边抽一边骂,完全没有狠打他的意思。几下过后,他醒过味儿来了,这是在作戏么?也开始惨嚎。石文英停了手,庆德也走出防御工事,贼头贼及地问:“叔?怎么了?”
    这个时候,石文英居然不宣战就开战,他继续抽了过来。庆德像猴子一样来回蹿:“叔,叔,叔,您怎么了?疼!”
    石文英骂得更加大声了。庆德往门外蹿,一边蹿还一边解释:“看不清道啊,就到一块儿。百川还一齐东入海呢,咱们才五个,怎么就不能到一块儿了?!嗷~”
    靠挖,你还嘴硬!
    本来有点累了的石文英重新被激起了火气,继续嗖嗖嗖。
    大功臣庆德同学,被噼哩叭啦的表扬中………………
    ——————————————————————————————————————————
    石家叔侄这样热闹,早聚了一堆的人,睡前娱乐一下么。虽然碍于军纪,来的人不多,但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费扬古也得到了消息,慢三拍地带着一群高级将领过来调解:“大军之中喧哗,成何体统?庆德也是有功之臣。此事到此为止! ”
    说完,他带人走了。
    这回八卦的级别马上就被提升了。
    首先,庆德被揍,与他一样‘立功’的人都老实了。
    其次,军中原有干部里不服气的人,见石文英这个态度也舒服了一点。
    最后,庆德这一顿鞭子,也让俘虏们解了一点气。
    “嗷——疼啊……叔——”
    这不是在挨打,这是在上药,喊声震天。
    “啪!”石文英一巴掌拍在庆德的屁股上,“你给我消停点儿!我告诉你,你这功立得比不比还棘手!你这事儿结果虽好,开头却是犯了大忌的,私下串连?咹?还串连到大军里来了!如今朝中是个什么情形儿?大阿哥这回必有军功的,他一抖起来……”咱们家是太子亲戚啊!
    庆德不喊了,垂眼思考中。
    五日后,御前。康熙挨个儿表扬完了,看着半死不活的葛尔丹,大乐:“上天有好生之德,朕非器量狭窄之君,汝虽叛朕,朕不负汝。京中有安置你的地方,你的儿子也在北京等你。”葛尔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着是庆功宴。喝得醉熏熏的了,庆德借口有伤,一路都在躲着,到了御前,康熙还安慰他来着,还要看伤呢。庆德拢起衣服就跑:我这一身伤不假,全是我叔叔抽的啊!
    众人在后面大笑,齐说他腼腆,康熙对石文炳与富达礼道:“你们都去看看他罢,叫他别羞着了。”
    父子见面,庆德自己跪下坦白了。石文炳一巴掌就劈过去了,把庆德人都打歪了。庆德含糊道:“这下更像了。阿玛,等会子您就捆了我去御前请罪,就成了。”
    “你!”
    “我先认了,不过是个莽撞,难道要等参?”奸笑,“先到先得。我把自己骂成孙子了,谁还想骂我什么?重孙子啊?”
    石文炳抚了抚胸口:“随你!”
    果然带着儿子们去请罪。
    康熙喝得高兴,正要休息,却听说石家父子求见,有些不解:“传。”
    父子三人进来,把康熙吓了一跳,大功臣成了大猪头,半边脸红肿着。石文炳上来就泪地请罪,哽咽着:“奴才万死!主子先前说奴才教子有方,奴才以不敢,那是谦逊,心里也有一丝得意的,现在看来,奴才真是教子无方!这个小牲畜他!”
    “又怎么了?”康熙很奇怪,怎么又扯上教子了?费扬古是不会撒谎的,葛尔丹就是庆德抓的,人也认过了,那个就是葛尔丹如假包换。有这样一件大功劳,什么都抵了!
    庆德低头跪着:“是奴才擅作主张,想着蒙主子看得上,叫奴才去军前效力,怎么也得干出点儿什么来。猪油蒙了心,居然不顾大局,硬是多跑了几十里地,结果迷了路。他们说奴才是运气好,奴才心中还是不安,不说出来不塌实。”
    康熙一伸手,握着庆德的肩膀:“起来。”
    “咝——”
    “嗯?”
    抖了抖,艰难地起身,康熙看着不对劲儿,宣了御医一看。庆德还装羞涩,被石文炳一巴掌拍到背上,老实了,扒开衣服,全是旧鞭伤。
    石文英下手很有分寸,打得很严重,当时疼一时,全是皮外伤。军中伤药最好,蒙古大夫的跌打功夫也不坏,石文英是揣着药去看侄子的。
    庆德小声道:“奴才叔叔已经教训过奴才了。”
    康熙略有无奈:“罢了。朕当是什么事儿呢。”草原上迷路这种事情,费扬古已经都说了,是遇到了雨。年轻人,鲁莽一点儿,倒是可以理解。再者,康熙心里也有些后怕,要是庆德不冲动,就真放跑了葛尔丹,那这么些年的准备、这两天的征战,最后就不完美了。
    庆德还敢让御医上药,最后才哼叽了一声:“可他们都是听了奴才说是想多办些事儿,多跑些路,多探听点儿消息。最后,大伙儿都不服气,也想给主子露个脸,凑到一块儿去了。要是最后咱们摸不回来,奴才的罪过就大了……”
    康熙有点膈应了,刚庆完功,这功臣来请罪,还确实犯了错儿。
    于是康熙虎着脸训道:“你还知道哭?!你叫朕为难了啊!你刚立了功,就来请罪,叫朕如何是好?”
    庆德又跪下了,一直哭,不出声儿地哭:“奴才死罪,奔出来的时候奴才就后悔了,可是已经出来了。主子,跟梢那会儿睡草地,真凉,草上还是湿的。要不是想着奴才就是死,也不能给主子丢了脸,早扛不住了。奴才当时想,要是跟他们同归于尽了,也就赎了罪了。”
    石文炳与富达礼也一起跪倒。这个诚意是足够了,康熙思量着,庆德是个年轻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仍需磨练,康熙下了考语。不得不说,庆德平时的伪装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一个上进的年轻人,被热血冲晕了头脑,干了一点出格的事,收到了绝佳的效果。
    在这个皇帝为如何保持尚武精神而想尽办法的时候,庆德的行为,无疑是需要鼓励的。
    看着臣下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作为帝王的心理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作为一个挺自负、还没有被诸子相争打击到的皇帝,康熙还是很自信的,还是认为世间是充满爱的,觉得庆德受到的教训也够了,足够他警醒,然后对自己老老实实。而且,态度好!这是最重要的。
    于是,康熙道:“有心罚你,又念及你父亲。他知道你失踪的消息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了,你于心何忍。”
    庆德哇地哭了,被皇帝感动了。最后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康熙终于满意地收场了:“都回去歇着罢,朕也乏了。”
    被这一闹,虽然对庆德的不满没了,但是好心情也全飞了。康熙不睡了,索性坐着琢磨事情,越琢磨越生气,他从葛尔丹想到了西藏。
    葛尔丹是得到达…赖老师的支持的,对的,你没看错,达…赖老师,他与四世班禅同是葛尔丹的老师。因为根据某些神秘的推理方式,葛尔丹是尹咱呼图克图的转世,所以在十岁的时候被黄教给接到了西藏去出家。他的博硕克图汗的荣誉称号就是被达…赖老师赐予来的。哦,他有个同学,叫桑结嘉措,第五任第巴,在西藏搞风搞雨整得拉藏汗想整死他的那一位就是了。
    康熙三十五年,十月,燃灯节,火速立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大家这才知道,他老师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他居然瞒丧长久十四年之久。康熙想到之前自己为了收拾葛尔丹,而一个劲地拉关系说好话的那个达…赖,居然是葛尔丹的同门师弟……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他快气死了!
    我勒个去啊!!!老子说了那么多年的好话,全都喂了狗了么?搞不好全TMD叫桑结嘉措同学说给葛尔丹同学听了,这一对同窗搞不好在背后嘲笑老子蠢哩!他还用达…赖的名义为他自己向朕申请封号,朕还批了!
    不行,我要收拾他!一定得收拾他!蒙古人、藏人很信佛啊,对活佛很崇敬啊,要是有一个大活佛在不良分子的控制下,整个青海都不安宁!唔,现在还不行,战后要休整。下次要动手,派谁去打仗比较好呢?庆德似乎可以开始培养了,胆气足,没丢了那股子劲儿,对朕有敬畏之心,很好。虽然膈应了一下,但是康熙作为皇帝的理智,又回来了,开始精密地分析了起来。不过……仍须磨练!丢到哪里磨他好呢?
    庆德这一哭,还是有效果的,虽然回来之后被他爹又训了好久,但是康熙算是原谅他了。
    再有提及‘庆德是如何能够汇合其他人,一起去找葛尔丹,是怎样的迷路法,这是不是违反军纪’的时候,被康熙留中了。老板表态了,底下安静了。可以开始议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今天是神棍节的彩排日,我很忧郁。

    有人欢喜有人忧

    庆德心情颇佳,在自己的帐篷里哼着小曲儿。此时已经是三月末,大部队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今年闰三月,三月的天气比往常略有些凉,正好适合他‘养伤’。真正让他高兴的是,前两天,他又有了一次与康熙单独说话的机会,终于把自己给彻底摘清了。
    在向康熙坦白之前,就想到了这一坦白,恐怕要让康熙不快,不过庆德不后悔,因为他下面还有一幕戏要唱。这一幕,就不能把石文炳和富达礼给拉下水。
    即使被大家戏称为‘功臣’,庆德这几天依旧是依调做人。费扬古大军已与康熙会合,庆德这一批外派人员又回归了编制,他照旧在銮仪卫里当差。每天该检查车马就检查车马,该参与布防就参与布防,勤勤肯肯。结合他们家人(不含华善)的一惯表现,这倒也符合石家家风。
    终于,只偏爱有准备的头脑的机遇先生,让庆德给遇上了。康熙在返京途中,难得的清闲时刻里见到了他。正在心情放松的时候,也就计较不多,招招手:“来,跟朕说说话。”
    庆德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垂手肃立。
    “伤可好了?你这几日都做什么呢?”
    庆德老实回答:“奴才还是照旧当差。”
    康熙看他老实的样子委实可怜,口气也缓了下来:“年轻人,有冲劲儿是好事,只是不可鲁莽,行匹夫之勇。你可记住了?”康熙对他的做法已经表示出了最大程度的理解了,但是在庆德看来,这个还不够,他还另有一个目的。
    庆德很惊喜地抬头:“主子,匹夫之勇也是勇了,是吧?”
    他还挺期待。康熙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书都白读了么?!匹夫之勇也是好话?值得这么高兴?”
    “只要您说是勇了就成!”庆德同学依旧是很高兴,“主子,咱们家就没有怕死的人。”
    怎么扯到这个上头来了?康熙沉思地看着庆德。庆德在康熙的目光下有些畏缩,声音小了很多:“奴才就是想……奴才一家打祖辈儿从龙开始,就没有畏缩不前的。奴才玛法……”
    听到了华善的名字,康熙瞬间明白了大半。华善当年议罪,有一条就是‘不疾行救永兴’。罪名定了下来,最后罚得不重,但是,自此之后,华善再没有得到过什么重用,也没领过什么差使了。估摸着,石家全家男丁,都以此为耻。所以,他们才这么奋力。
    康熙的疑惑与不快最后散去,对石家的评价又上了一层,只是依旧要敲打一下庆德:“你为洗祖父耻辱勇用向前是好,心是好心,却走了邪道。欲意雪耻,也不用使这种有违军法的办法。”
    一直乖乖听话的好孩子庆德忽然犯起了犟,梗着脖子跟康熙争论:“奴才玛法那会儿,奴才还小。只是后来也常玛法念叨……当时情势,去与不去,干系不大。他做得对,不是耻,只是忧。”
    康熙不悦了:“嗯?”
    “奴才又重翻看了当时的邸报等,当时奴才玛法屡次言及……”
    “咳!”康熙重重一咳,意思就是,你闭嘴,我生气了。
    庆德腿肚子在打哆嗦,脑袋里也是嗡嗡的,硬是说了最后一句话:“咱们人少……分不得兵!”
    康熙突然不说话了,庆德一句话,正戳中了康熙日夜勤政所担忧的事情。以少数人统治多数人,还统治得这么明显,嘴上说着我没歧视你们、是一样对待的,心里还是虚的,因为确实是差别对待了,总是在害怕,担心被推翻。听得华善说得,与自己所担心得竟是一样,康熙也沉默了。
    “可是……按律,奴才玛法做的还是错了。是以,奴才一家不自辩,只好……再效死力以明志了。奴才没那么大的心,当时只想着,哪怕叫我抓着十个、八个的人呢。”
    很好,庆德同学,你成功把你和你玛法都洗白了。
    康熙长叹一声,伸手拍了拍庆德的肩膀。
    庆德僵硬地拿余光扫了一下康熙的表情,心下大定。好了,皇帝不生气了,可以耍赖了。
    “嘿嘿,那啥,主子,方才这话能不告诉旁人不?至少甭跟奴才阿玛、哥哥他们说?嗯,还有奴才玛法,他知道心里更不好受,”还搓搓手,“奴才阿玛吧,把奴才哥哥、弟弟还有奴才训得可惨,这回的事儿要叫他知道,一准儿再抽奴才一顿儿,一边儿抽一边儿嫌我多事儿。奴才叔叔打的那一顿还没好呢,主子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康熙的感慨被庆德一点不见外的请求冲淡得几乎看不见,抬手给了他个暴栗子:“你倒使起朕来了,要朕干的事儿还真不少!”
    “疼!就一条儿、一条儿……”伸出一个指头。
    啪,又挨了一下。
    唔,手感不错,康熙同志连敲了好几下,舒服了:“朕先记下了,你好好差使,办得好了,朕了就忘了先前你唠叨得朕头疼的事儿了,你要是办差不老实,朕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
    “喳~”一波三折的回答。
    康熙突地定住了动作,狐疑地打量着庆德。印象里这是个老实孩子啊,他爹教得好,兄妹几个都很好,怎么……今天越看越觉得他这举动——有点儿像是华善?!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流氓之气外露,无赖之心内秀。阎王见了都要头疼啊。
    康熙马上伸指头指着庆德:“老实点儿,不许嘻皮笑脸。”看到庆德的表情刷地变成白板,康熙满意了、放心了:“走,陪朕走走去。”其实华善有些时候眼光还是蛮准的,就是性子太让人头疼了。要是庆德同学有其祖父之长而避其短,倒是个人才,康熙如是想。
    后顾之忧解了,庆德可不就要高兴得哼小曲儿么。
    ——————————————————————————————————————————
    庆德高兴了,他那位二妹夫却不那么高兴。
    胤礽得到庆德立功的好消息,当然是要告诉石家去。华善也被请到了毓庆宫,胤礽现在需要一个人,给他分析一下,战后,至少是军中势力会有什么样的变动。华善务正业很多年,但是当初也是挂过将军印的,他应该清楚。
    胤礽心里还觉得,这老头儿有点儿神神叨叨的,但是分析起来还是非常准的。老神棍一个!东宫僚属,那是在中央兼职的,只要你官够高,即使你是倾向于大阿哥的,还有可能被皇帝明目张胆地编进敌营内部。一群不太保险的人啊!
    华善一步三晃地来了,这回没有孙子扶着,俩小太监把他给搀了进来。
    进门先行礼,胤礽端坐于上,从他磕第二个头开始就说:“快扶起来,不必多礼。”
    华善心说,奇了怪了,他变得有礼貌了。口称‘不敢’,又被赐了坐、赏了茶。
    胤礽先笑着问华善:“你近来身体好么?太子妃还念叨着呢。”
    华善道:“先前太子妃赏下的衣裳穿着暖和,一冬一春都没着凉呢。”
    俩人东拉西扯了好几句,胤礽直接说:“可要给你道喜了,庆德,立了功了。他抓着了葛尔丹。”
    华善再狐狸,也是笑意溢在脸上了:“那可真好!那可真好!”然后才想起来,“是托皇上、太子的福。”
    胤礽就势引出了话题:“他这回必有重赏的,只是……我看不透旁的安排,你可有教我?”
    华善这会儿倒不藏私:“这一战下来,当然是赏功罚过。头号的功臣,当然是费扬古,依奴才看,庆德这个,比起他来,真是不值什么了。人家是实打实的功劳,庆德多少有些侥幸,不好比。”
    胤礽伸出一张单子,上面写着许多人名,后缀履历:“您给看看。”
    华善从荷包里取出眼镜匣子,戴到脸上,眯着眼,拿远了张端详,一一点评:“恕奴才直言,打仗这回事儿,除非如庆德这样风头出得太大的,都是官越高、功越高。底下的人,不过是循例升职而已。有变动的,还是上头这几个。唔,奴才估摸着,明珠、索额图、伊桑阿,要官复原级了……”
    胤礽大喜:“果然?索额图可复级?”
    华善一叹,不行,得下猛药了:“您别高兴得太早,还不定对您是不是好事儿呢。”
    “怎么说?”你不会又说索额图坏话吧?他近来是不太可靠,可你也别死咬着他啊……
    “您忘了,明珠也要回来了。他们俩一对上……这回,您猜主子要收拾谁?”
    胤礽脸色很差,只听华善继续说:“您和大阿哥,皇上护着您。索额图和明珠,皇上喜欢谁就护着谁。您觉着,皇上喜欢谁?皇上是个依旧的人,比着两人的功绩吧,您自己想一想。”
    “嗯?”胤礽不喜欢明珠,“他有些许功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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