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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象做梦一样。
“欢迎新娘进场!”
望着骏朗一身纯白燕尾服,英气挺拔的背影,宁婧既激动又紧张,临近怯场。
身旁伴娘赵美丽含笑催促:“去啊,女人总要走这么一遭的,何况等待你的人,是你最爱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来宾请起,奏乐!”
音乐悠扬响起: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宁婧绊到脚后跟,差点栽地上,还好赵美丽及时扶住。
负责放音乐的孙敏,忙不迭对众宾客敬礼打躬:“对不起,放错了,对不起,Sorry。。。。。。”
重新伴着婚礼进行曲,和宾客祝福的掌声,宁婧风情万种走到了礼台前,抬头透过头纱偷偷打量环境,不由愣住,咦?张小亚啥时候混成牧师了?
只见张小亚咳嗽两声,高举双手,示意宾客们肃静:“婚礼仪式现在开始,首先,恭喜二位。以前不忘彼此,再见仍旧相爱,你们的忠贞,不因时间而淡却,经受住了岁月考验,为此,我谨代表天主,非常荣幸地,赐予你们最诚挚的祝福。”
喝了口冰镇可乐润润嗓,张小亚接着说:“宁婧,不管贫贱富贵,不管健康疾病,不管刮风下雨风湿骨痛,你愿意在往后的日子里,由此至终陪伴在这个男人身旁吗?”
宁婧慎重点头:“我愿意!”
“好,接吻吧。”
嗯?!宁婧再次愕然,程序进行太急了吧?这愣头青,我还没享受够这激动人心的一刻,这就结束了?你干脆直接送我们进洞房得了。“那个。。。。。张牧师,照道理不是也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接下来不是还有交换戒指、喝个交杯酒什么的?”
“哦,那些烦文俗理就免了,哎,到底我主持还是你主持?!”张小亚大为不满:“跟一个不能泡妞的牧师较什么劲,讨厌!”
算了,张牧师神经兮兮的,少惹为妙,早完早脱身,此时,身旁默不作声的骏朗,手忽然搭上了自己肩膀,宁婧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又惊又喜,羞得闭上眼睛,心跳如敲皮鼓,手心直溢汗渍。
热乎乎鼻息扑面而来,接着一阵熟悉而温润的触感覆盖唇儿,宁婧嗡的一阵耳鸣,全身僵硬,人已飘飘然如堕云间,阵阵触电,美滋滋漫遍全身。。。。。。
一直以来紧记家人叮嘱,独自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因此对男女之事很矜持,不到成礼那天,绝不让任何男人碰自己,也可以借此考验对方靠近自己,是抱着色欲,抑或是真爱,所以一年多的交往日子里,最多让骏朗牵牵手而已,这曾让骏朗抱怨,这么亲密的接触,尚属第一次。
“好,仪式完成。。。。。。听到没?刺激牧师还是怎地?!停停停!再亲告你夫妻有碍风化!”张小亚忿忿不平丢下圣经。
唇分,脸红耳赤的宁婧,浑身软软无力,仍眷恋不舍,娇羞不胜慢慢抬头,含情脉脉望向骏朗。
呃?!定睛一看,宁婧眼珠子差点脱眶。
骏朗。。。。。。
秦江?!!
眼前的男子,的的确确是秦江,正意犹未尽添添嘴唇,一付终于得手的痞样,得意洋洋笑不拢嘴,外露的大门牙,还‘叮’的迸出一道亮光,耀眼夺目。“今儿个得偿夙愿,婧妹妹,既然咱们连理同枝,我就不客气了,先提钱替我还掉债务吧,哦,对了,还有西苑借牧师的那两千块钱。。。。。。”
哇~!不要~~!!
地板旋即裂开一个漩涡,不断吸噬着宁婧,直入黝暗深渊的最深处。。。。。
啊~~~!!!
宁婧一身冷汗,腾的由床上蹦了起来,惊惶失措察看四周。
屋内一切摆设,不变分毫,头顶的灯,昨夜忘了关闭,此时仍散发着暖色调,柔和地包容在周遭,叫人心安不少。宁婧拍拍剧烈起伏的胸脯,默念一句阿弥陀佛,还好,只是个梦。
一把抢到桌边,拎起矿泉水猛灌了几大口,看看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已经渐露曙光。忽然发觉下身湿凉湿凉的,低头察看,刹时间俏脸胀得红彤彤的,几欲滴出水来。
春梦也能做出恶梦的效果,太扯了。。。。。。
矗?/a》
51、张铁嘴
旭日,犹如美人儿脸上的醉酡,蒙蒙淡淡的,减薄了江面上的稠浓朝雾。
早起的鸟雀,往来梭巡,城市空中充满了它们呢喃的繁音,人们带着昨天的茫然若失、意犹未尽,又将开始一天单调、繁忙的工作。
秦江睡眼稀松,半开半合地寻着道儿,步履打幌,往公车站走去。
途径巷口,忽闻有人叫唤。“秦江,等会儿。”
秦江住脚望过去,却是街口摆摊的神算张铁嘴。
张铁嘴是街坊邻里,彼此朝出晚见,也不算陌生,长得贼眉鼠眼,下巴那束山羊胡子,是他最大的特征,偶尔,人们不难从中发现一、两颗隔夜饭粒,胡子不但没为他添上道骨仙风,倒是显得猥琐了,乍一看,他和半仙那封号,压根就不沾边。
张铁嘴不是本地原住民,没人清楚他什么时候搬来富康老区,无妻无子,少和邻里交流,行事有点诡秘。
每天,张铁嘴都按时在街口摆摊,偶尔也会有三、两个迷信的人来凑凑,更多的时候,他和他的算命摊,就象居民区里的固定景点,当他闭目养神,石化一般坐在街口,人们不会觉得碍眼,倘若某日他没出来摆摊,居民反而觉得街景似乎缺了点什么。
当然,秦江对张铁嘴的了解,也仅限于此。“哟,张老,早啊,预祝你今天利市三倍。”
“等会儿!”张铁嘴皱着倒八眉,小眼睛紧盯秦江,几秒钟后,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煞有介事道:“我观你脸泛红光,面带桃花。。。。。”
“卡!打住。”没等他脑袋瓜晃足一圈,秦江便比了个暂停手势:“老头,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蒙外人好了,干吗连自己街坊也蒙?是不是这几天没生意,揭不开锅了?”
张铁嘴眼睛一瞪:“臭小子!你再怎么歧视咱们下九流的行当,它也有存在的道理,犯不着开涮吧?!我是看见了征兆,才好心开示你。”
“开示?”秦江疑惑眨眨眼:“那。。。收我多少钱?”
张铁嘴神色淡淡的摇手,一副助人不求馈报,特雷锋的样子。“别这么说,当我真正窥窃天意,为人改运时,反而很少收受好处的。”
“哦?为啥?”秦江感兴趣的问。
“知道为啥街坊说我测得灵验,而我又不象其他算命师那样眼瞎腿瘸吗?”
“因为象我这样,一天撒一个谎,老天也不会把我怎样。”
“错!因为我替人逆天改运,分文不取。俗话说月满则亏,人满易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即使这样,小老儿仍有逆天之嫌,所以高脂血、胆固醇等症状也日渐明显。。。。。。”
“拜托,你那是伙食办太好了。”秦江有点哭笑不得,但同时也觉得奇怪:“哎?这不矛盾吗,既然窥天不能收钱,那你怎么养家?”
“只要给人测对那么一次,后面那十次即管胡扯,也足以糊口了。”张铁嘴老神在在,干枯的手轻抚山羊胡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秦江摇头讥讽:“奸诈啊奸诈,你把我引来,不是让我填满那十次人头的数目吧?”
“嗨!你这人咋句句带刺,就那么看不惯小老儿啊?又没说要收你钱,爱听不听吧。”张铁嘴吹胡子瞪眼,一脸不乐。
一听有不收钱的便宜可蹭,秦江来劲了,搁下手里的东西,一屁股坐到摊位前。“好好好,是我说错话,对不起行不?不过,您老免费替我开示,不觉得亏吗?”
张铁嘴高深莫测笑笑:“如果你发现一棵树上长出鱼来,会不会想一探究竟?”
“当然想,稀奇事啊。”秦江满头雾水说:“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可吸引你的?”
“嘿,各人看法不同,你看自己是大海里的水滴,普通,我看你是沙漠里的水滴,稀罕,嘎嘎嘎嘎~。”
笑声刺耳,不过理倒说得不错,秦江咋舌:“唷,真人不露相,您老哪点象神棍。。。咳。。。哪象算命先生呀?活脱脱就是位哲学家嘛。”
“哪里哪里,常走江湖,随手偶得一些显浅道理罢了,正所谓学识止于博,思辨达于通,见多识多,自然会有一套见解。”
“得得得,您甭忽悠了,赶紧给看看,完了我还赶去上班呢。”说实话,秦江对于算命,一向持玩儿态度,蛮不在乎的。
记得念书那会儿,班级组织去游山玩水,到了风景区,男同学多半会拉女同学顺道去算个命,那些算命先生也配合,常常说些诸如二人八字相符、天赐因缘之类的胡话,男同学权当他放屁,关键是女同学在意就行。
当时秦江也凑热闹算了一回,那算命老头说,兄弟你上半年运气不佳,下半年一定会鸿运当头。后来,下半年秦江偶有机会再临贵地,又去算了一回,那算命先生也忒扯,台词都没改多少,开口就说兄弟你下半年运气不佳,明年上半年一准鸿运当头!
至此,秦江得出了一个结论,郁闷的时候,你可以掏两钱,去算命先生那买个好心情,但听过后便罢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段时间过得太糟糕,听听算命先生说好话,慰籍一下心情,该不是什么坏事吧?现在秦江就是抱着这种心态。
张铁嘴不再废话,仔细观量秦江面貌及掌纹,可是越瞧表情越古怪。
秦江惴惴不安:“您老看出什么端倪了?特倒霉的事就别跟我说啦,省得心烦,如果有机会干掉室长,成功篡位的话,就麻烦您老多提点提点。”
“小兄弟,你在窥天?”往日那懒散邋遢的张铁嘴,此时目光炯炯,透着一股睿智。
秦江心里咯噔一跳,默然心惊。
半个梦带预言性质,严格说,确实是窥窃了自己将来的命运,并且尝试了更改其中不好的结局,应该算逆天改命吧?!这匿藏最深的秘密,竟被张铁嘴一语道个八九不离十,委实有些真才实料。
再望向张铁嘴,秦江已收敛玩闹之心,神色整肃。“那会怎样?”
“日分昼夜,月有盈缺,阴阳交跌,相阖成一,世间万物毕究维持平衡倘若被打破了平衡,不管你怎样刻意躲避,冥冥中总得有所偿付,好比咱们算命的,身体必会缺失。当然,偿还的方式,也可以是间接的,譬如,富,则子弟骄奢,因纨绔而家道败落,穷,则思变,致力生计,终会发达。又譬如为善,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为恶,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因此,偿还并非直指一人、一时、一事,《周易》提出,凡事应以‘中和’为度,盛极而衰、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哎!老先生,您能不能直说?我往后会怎样?”秦江焦急截停他的侃侃而谈。
对虚渺的命理说,本不大感冒,但张铁嘴说得有板有眼,也不由将信将疑,最关心的是,自己拥有窥天技能,怎么着,也算得上是半个算命术士了,本来人就不帅,倘若眼睛再瞎掉,或者缺条胳膊少条腿,那可糟糕透了。
“老夫观你面相,吉中藏晦,晦中带吉,吉,是因你窥天改运所至,晦,则是你必须清偿的天债,命理混乱不堪,总的来说,此命少年运不通,劳劳做事尽皆空,苦心竭力成家计,到得那时在梦中。。。。。”
秦江按耐住扁人的冲动:“咳,那么,我偿还的方式。。。。。。”
“用你能理解的话说,就是­;­;倒霉!”张铁嘴斩钉截铁道。“虽然你窥天改运,但奇怪的是,你运势只有一半顺利,所以,惩劫自然不会有多重,作为补偿,你的另一半运势,定不会顺畅,反之,当你势途坎坷时,也会因为你能窃取一半好运气,而逢凶化吉。如此反复,你的人生,恐怕要一直充斥在好运和霉运当中,老夫看一辈子相,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纠葛的命理。”
秦江松口了气,只要不残疾,比啥都强。“还行,反正我的倒霉事也不少,每个礼拜不倒上一倒,还真有点不习惯太平静的日子呢。”
张铁嘴乜秦江一眼:“小子,别掉以轻心,倒霉也分好多种的,吃饭不小心噎着算,大马路上被车撞,也算。”
“你!。。。。。咒我呀!”
“别说我不帮到底,这有个符,乃我用三十年功力,配石青朱砂所画,法力强绝,佩戴即可为你消灾解难,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多少钱?”
“熟人价,五十块。。。哎!别走啊兄弟,有商量的,二十块咋样?。。。。。喂,吐血价五块!不能再少了,康师傅方便面起码也要五块半,老夫今儿还没东西下肚呢。。。。。回来!喂喂!再不回来,扎个草人咒你!”
“。。。。。。”
52、灵机一动
张铁嘴的箴言,秦江没有特别排斥,毕竟他说得出几分道理,但也不会特别在意,谁没个三衰六旺的时候,如果一倒霉就推说命不好,那纯粹是犯主观性逻辑思维错误,自己误导自己。
诚如秦江对相命的原则,好话权且听听,不好的自动过滤,只当这是个小插曲。
准时七点半,秦江踏进来后勤部,屋内只有组长黄贵仁来得最早,这厮工作庸碌,惟一的优点是上班全勤。
秦江来到黄贵仁跟前,无精打采递过手中文件。“组长,去针织厂收账的书面报告。”
“行了,搁着吧。”这份差事,黄贵仁压根不抱什么希望,纯粹是走过场,方便人事部审批新人去留问题。“哦,对了,你今天的任务,是去左山养老院,记得先到劳务室带齐慰问品。”
秦江愣了愣,瞌睡虫立即不翼而飞:“慰问?又不是逢年过节?我记得四月初只有一个愚人节。”
黄贵仁要死不活说:“不关节日的事,按季配送的。”
“我自己一个人去?”
“不是,你负责拎东西,到公司门口,有人和你会合。”
“。。。。。就知道不是啥好差事。”
说是这么说,却也换来秦江好一阵欣慰。去养老院,和带薪春游没啥两样,近来外出办公,不是被高利贷追,就是让人用枪指着脑袋,要嘛遭遇人贩子,那都什么事儿?没有一次省心的,这回好了,养老院的老头们,总不至于绑票我吧?!
端着欢喜,领了礼品,秦江来到公司门口。
一眼就看见公司的后勤车,已经等候在大门路旁,秦江刚要举步过去,忽然愣怔住了,面包车跟前,那位亭亭玉立的人儿,不正是宁婧吗?
一袭白色连衣窄身短裙,紧紧勒住她火辣窈窕的胴体,盈盈巧巧的,裸露在短裙外的,是纤细笔挺的粉腿儿,很杀眼球,脚下蹬着双白色的细绑带高根鞋,跟长八寸,秦江看得连连咋舌,女生都有踩高跷杂耍的能耐,为了漂亮不惜自虐。
娴静犹如花照水,玉立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春媚,笑貌淑姿露温柔,是宁婧今天的写照,多了一抹静雅,但那抹妖娇可不减分毫,似乎次次见她,味道都不尽相同,端的是百变千姿,看来她的工资,全花打扮上了,周身名牌,日日,整一个‘贵’女。
“嗨,你怎么在这?”秦江没话找话。“也去左山?”
宁婧秋水盈盈的媚眼,电了秦江一记。“公司派任务,能不去吗。”貌似不情不愿的娇嗔,隐含了不少愉悦。
“啧啧,今天干嘛打扮这么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相亲呢。”秦江终于还是忍不住夸她。
这家伙终于注意到了,宁婧暗暗窃喜:“谁特意打扮了,我天天都这样,只怪你有眼无珠。”
秦江吃了个闷鳖,揉揉鼻子不以为意。“不过,今天去见一帮老头子,你这身打扮是不是太浪费了?”
“哼。”宁婧没好气转身上车,秦江说话只要超过三句话,一准吐不出象牙。
春风荡漾,美女相伴,怀里端着公司的旅差费,去左山养老院蹭吃蹭喝,秦江不禁幸福呢喃:“这才象春游。。。。。”
“你说什么?”
“没,没啥,嘿。。。。。。司机,开车吧,咦?大哥,还是你出差啊。”秦江哑然失笑,司机老大正是前一次拉自己去针织厂的人。
那司机闻言,回头冲咧嘴秦江笑笑。“可不是,没福气当高层人士的专用司机,什么后勤的活儿都得干。”
“左山远吗?今天不会再丢下我们自己回去吧?”
司机老大爽朗地哈哈大笑。“小子尽惦记这些,左山虽然距离远,不过路好走,沿着省级公路,一个小时车程就到,和每天上下班,搭公车的路比比,你就明白有多舒坦了。”
“嘿,那倒是。”
唠嗑间,车子徐徐驶上了道路。
“啊,对了宁婧,你不是有个孪生姐妹吗?怎样?她来申城念书还是工作?”闲来无事,秦江没话找话。
“嗯?哦,她。。。。她来玩的,没几天就要回去了。”宁婧吱唔其词,而后掉头欣赏窗外景致,看似不愿多深谈这个话题。
两姐妹闹别扭了?还是。。。。。。
秦江压下了满腹狐疑,不再询问。忆起她那一个模子出来的姐妹,脸皮就隐约泛痒,宁婧算什么小辣椒,她妹妹那才称得上悍妇,如果。。。。。。能同时约她们姐妹花一起出来玩,嘿嘿,将是怎样一个光景?
车厢内,气氛沉闷,只有嗡嗡发动机声响。
秦江安躺坐椅中,出神盯着窗外一刷刷掠过的街景,直看到脑泛晕眩,抽象的时间,仿佛在景物流逝中,慢慢构建得清晰起来。
时间和速度。。。。。。
忽然,一个隐约又模糊的念头,闪现脑海。
秦江急忙闭上眼睛,心无旁贷地细细整理头绪。
这段时间内,发生了许多始料未及的事情,往往事先没有丝毫征兆,就突如其来,让人根本无从排除厄难,只能消极应付事态,唉,老天的恩赐,对人生所产生的影响力,居然不及一半功效,简直是种资源浪费。
被动的凭借半个梦,一直是憾事啊~。
有什么办法能快速预测呢?
步骤很简单,不管半个梦呈现的几率如何,想做梦,首先还是得先入睡,若要快速入梦,办法不是没有,无非就是争取在极短时间内入眠,如果能在十数秒之内,进入假睡状态,那最好不过了。
怎么快速入梦?一棍子敲晕自己?猛吞安眠药?那太白痴了。。。。。
催眠怎样?!
对,催眠术,自我催眠!这可以对入睡和醒觉,加以控制,无痛、无后遗症,简单安全。
就这么着,回去多找找这方面的书籍查阅,实在不行,怎么也要上大街逮个神棍拜师学艺,总之不能这样埋没天赋的异禀!
想到这里,秦江一时亢奋,扬手狠击大腿。
啪!
“噢~!”身旁传来嘤咛娇呼。“死秦江!干嘛拍我大腿?!!”
回神一瞧,宁婧兼委屈的瞪着眼,低头瞧瞧,她膝盖附近的腿肉,泛起一个通红掌印,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