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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真挺喜欢现在的于思涵的,给了我一种姐姐的感觉。
从浴室出来,我正擦拭着身、体,忽然门被打开,我被吓了一跳,连忙用浴巾去遮挡,“姐,你干什么!”
于思涵连忙摆了摆手,“别紧张,我拿个东西就走。”
说完她便拿走了我放脏衣服的盆子。
这又是要干什么?给我洗衣服吗?
我连忙叫住她,“姐,衣服我自己洗就行了。”
“没事,一块洗了吧。”于思涵微微一笑,直接出了浴室。
我挠着湿漉漉的头,更加坚信了之前的两个猜想。
从浴室出来,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于思涵已经给我做好的宵夜。
我去,颠覆三观啊,于思涵竟然会做饭!而且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样子。
于思涵招呼着我一起吃,我两个小时前刚吃完饭,一点都不饿,反倒是于思涵,就像是一天没吃饭一样,狼吞虎咽的。我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
于思涵接过来,竟然说了一声谢谢。
我看着于思涵吃着饭,耳边回荡着洗衣机运行的响声,忽然间有种家的感觉。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好死不死的忍不住又提醒了她一句梁晴跟田俊的事情,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才刚和好,提这事不是找麻烦么,连忙补充了一句,
“姐,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于思涵眨着眼睛看着我,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斥责我,但她却没有,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我会注意的。
啊?剧本换了吗?这是于思涵的台词吗?
收拾完一切之后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我实在是适应不了这种跟我抢家务活干的于思涵,直接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一阵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我的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紧接着传来了于思涵的话,“华子,你睡了吗?我今天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吗?”
于思涵敲门已经够让我惊讶的了,没想到她竟然还用一种恳求的语气问我!
如果是以前她强势的霸占我的床我一定会奋加反抗,但这一次她用出了这个语气,我不知该怎么拒绝,只好让她进来了。
当于思涵再次躺在我的床上的时候,我忽然有种被套路的感觉,这会不会是个阴谋?
不过她并没有像以前那般胡闹,而且还没有抢占我的空间,整个人抱着被子背对着我,真的只是乖乖的睡觉。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算了,想这么多干嘛!睡觉!
夜已经很深了,躺在床上的我不一会就要睡过去了,弥醒之际,我仿佛听到了啜泣的声音,但我实在是抵挡不住汹涌的睡意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于思涵已经不在家了,这才不到八点,她去哪了呢?
从卧室走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已经熨整好的衣服和茶几上的早饭,桌子上打火机压着一个纸条还有很多百元大钞。
“我今天还有事,拿钱跟你的小女朋友出去玩吧。”
我挠了挠头,把纸条放回桌子,看着于思涵为我准备的这一切,心中很是恍惚,有种长姐如母的感觉。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现在的于思涵还是挺好的哎呀,谁不想别人对自己好些呢,我又没有受虐倾向。
上午十点,我正要打电话约何亚男出来,却受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我下意识的正要接听,忽然想起来昨天于思涵给我说的话,然后便毅然决然的挂掉,然后拉黑。
但刚挂掉没多久,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我忍不住被逗笑了,心中暗暗佩服于思涵的魅力,同时还有些心疼那个被她耍的那个人。
一连挂了好几个,但还是不停的有电话打进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报着解救贫苦屌丝的心态,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哥们,你被骗了,这不是于思涵的、”我开门见山的说到。
但我好心的提醒还没说完,手机那头忽然传过来这么一句话,很是着急,音量大的更是吓人,“你是袁华吗!!”
呦呵,这个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而且,我怎么感觉这个人的声音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呢。
“是啊,我是袁华,怎么了?”
“那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啊?”我愣住了。
找我的?不应该是找于思涵的吗?
接下来这个人说的话把我吓了一跳。
“赶紧来殡仪馆!家里出这么大事还跟没事人似的!不孝啊!”
“殡仪馆?”我有些疑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个骗子,“我去殡仪馆干什么?”
“还干什么!你妈去世了!赶紧过来签字入殓!”
当时我就怒了,“草泥马,你妈才去世了!你全家都去世了!”
说完我就气愤愤的挂了电话,现在的骗子也太低级了吧,竟然拿这种理由骗人,要不是于思涵率先告诉了我,还真有可能
忽然,我想起来了昨天于思涵的异常,而且,什么骗子会锲而不舍的打三四十个电话呢?
我忍不住有些慌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给妈妈打个电话。
拨出电话之后,妈妈竟然关了机,这让我有些慌了。
“这绝对是巧合,一定是手机没电了!我妈怎么可能出事呢。”
我连忙提醒着自己,让自己稳定下来,但我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受操控了,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连忙又拨通了继父的电话,还是关机。
这下我彻底慌了,因为继父有个习惯就是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因为这事我妈经常半夜被吵醒。
不会是真的吧!
我连忙又回拨了刚才那个电话,电话通了,我却听到了于思涵跟刚才那个人的争吵。
“谁让你跟我弟打的电话!我不是说了吗!签字跟费用问题我一人承包!”
“小姑娘,我们殡仪馆有规定!入殓需要直系亲属签字,而你只是当事人的继女,签字不生效的。”
我忽然感觉大脑一阵轰鸣,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去世了我妈怎么可能去世呢我妈不是跟继父去旅游了吗?
殡仪馆!先去殡仪馆!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跄着跑了出去。
坐车一路来到了电话中所说的殡仪馆,我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于思涵。
我强挤着微笑走了过去,抓住了她的肩膀,“姐,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逗我玩呢?恶作剧对不对。”
于思涵一下子哭了起来,哽咽着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一切,全都是因为继父嗜酒。
了解继父有肝硬化的母亲去阻挡,喝了快两斤高度白酒的继父失手错杀了母亲。
事情竟然是这样发生的。
我整个人直接崩溃了,一把推开了于思涵,像疯了一样嘶吼着,“他在哪!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我口中的他当然是继父,癫狂的我吓到了于思涵,她好几次都样控制住我,但都被我一把推到地上,我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血债血偿!我必须杀了那个男人!
“闹什么闹!赶紧过来签字!你是想让你妈的身、体腐烂吗!”
工作人员的这么一句让我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一个工作人员批评了我好长时间,最后让我签了字,正式入殓。
空洞的房间里回响着肃穆的音乐,一男一女两位入殓师走了进来。
“往生者,我现在开始给你洗脸”
“我现在开始给你净身”
而我只是呆呆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一整套程序下来用了快一个小时,我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在那白的刺眼的布正式盖到我妈脸上的时候,我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我像疯了一样冲向那永远都不会再动一动的母亲,“妈!——妈!”
于思涵连忙冲过来抱住了我,我奋力的挣扎着,但怎么也使不上劲,我感觉我的心都在滴血,最后我晕了过去。
第39章: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房间里全是药水的味道。
我的大脑一阵眩晕,我仍然接受不了这一切。
忽然,房间门开了,于思涵红着眼眶一脸颓然的走了进来,脸上还有几道湿润的泪痕。
她看见我醒了,连忙擦了擦脸,把给我打的水放在桌子上,“华子你醒了,喝口水吧,你”
“为什么瞒着我。”我的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情感。
于思涵哀叹了一声,“我我没想过妈妈会有生命危险,我怕你失控,我以为我以为能抢救过来”
我剧烈的咳嗽着,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你以为?就因为你以为,我连我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华子,你别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我深呼吸一口气,把身、子扭到了一边,“滚!”
接下来病房里安静的出奇,我能勉强听到刻意忍住的啜泣声,过了好一会,于思涵离开了病房,而我也终于按捺不住眼中的泪水。
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去世了,我的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妈妈的音容相貌,一幕一幕,从我记事开始到前天最后一次的对话,我都记得清晰无比。
这让我切身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充斥在每一缕空气中的死亡近乎让我窒息。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拿了起来,是何亚男打给我的,但我并没有选择接,因为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缅怀。
把手机关机丢到一边,桌子上的档案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为上面写着我妈妈的名字。
我连忙拿了过来,里面放着妈妈的手机和她的首饰,还有一个录音笔,上面的贴条写着“死者遗言”。
我颤抖着点开了录音,当我听到母亲那虚弱到极致的言语的时候,我以为已经哭干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华儿我要走了别怪你继父,其实他是个好人他在咱们娘俩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们,别难为他,法院上多给他说几句好话你要照顾好自己,以后这个家就剩你一个男人了,照顾好思涵”
这一天我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从医院出来,我感觉自己的内心世界已经全然崩塌了,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剥离开了,我找不到一点活下去的理由。
我忽然很想喝酒,现在或许只有酒才能使我在这种氛围中挣脱出来吧。
夜店内,我把于思涵给我的钱全部摆在了桌子上,我只想喝醉。
原本酒量并不算多么好的我,一连喝了好多都没有找到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只是单纯的感觉到难受,我来回吐了好多次,仍然挣扎在夜店内。
“小妹,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跟哥哥一起喝啊。”
我的耳边忽然传来这么一句不和谐的话,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发现在我隔壁,两个小痞子正围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
我原本没想惹事,而且这个女人给我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应该不需要我的帮忙就可以轻易的解决这两个小混混,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手中的酒瓶子就那么直直的冲着那个小混混的头拍了过去,紧接着一脚踹开了另一个人。
“滚!”
说完这个字之后,一阵汹涌的醉意袭来,我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在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一个特殊的香气,紧接着便全然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了宾馆里,全身酸痛,尤其是腰间。
我挣扎这坐了起来,遍地的衣服和乱糟糟的床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我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却发现竟然多了一双被撕开的丝、袜,我拿在手上,整个人完全懵逼了,在恍惚间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夜店帮了一个女人。
难道我在喝断片之后意外的发生了一夜q?
这特么也太狗血了吧!
桌子上的一张纸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好好的活下去吧,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脆弱的,让自己足够强大才能照顾好身边的人,你的母亲在天上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你这副模样,振作起来吧。”
落款是她的名字,许倩,很美的一个名字。
这寥寥几十个字犹如千金,我看着手中的纸,忍不住回想起妈妈的那段遗言录音,眼泪再次滑落下来,不过这一次,我苦闷的情绪好像解脱了不少。
如果将来有缘再次相见,一定要说声感谢。
把手机开机,于思涵跟何亚男都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不过我看到了一条法院宣判的短信。
阳城中央法院,作为受害人亲属的我来到了现场,我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打官司的必要,据说打官司是继父的哥哥,也就是于思涵的大伯提出来的。
继父整个人都颓了,全程都是法官说着各种套词,他只是一直低头,沉默不言。
现场的氛围十分的冷清,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今生有机会来到这个地方,更没有想过会以受害人亲属的身份坐在这里。
“根据中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当事人于某获刑二十年有期徒刑!”
一声沉重的钟锤声,现场全体人员起立,继父也被身边的两个人架了起来,于思涵忍不住失声痛哭。
听着于思涵的哭声,我忍不住向她那里看了一眼,心情非常的复杂,说实话,我有些心疼,这些罪过都是她父亲造成的,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法官,我有话说,我只说一句话,求你。”
一直沉默不语的继父忽然大声说道,架着他的两个人连忙按住了他,已经准备离场的法官停住了脚步,迟疑了片刻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继父当即冲着我这个方向跪了下来,失声痛哭,被锁住的双手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华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呐,就算你现在一刀捅了我都没话说,我只求你一件事,照顾好思涵,求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再次被拉了起来。
“求你了,求你了”
法庭内全是继父的哀嚎声,我摸着骨灰盒上妈妈的照片,忽然间很想做一件事,做一件违背我本心的事。
“等一下,法官,我要求重申。”我目不斜视的看着法官说到。
法院内一片哗然,法官转过身来看着我,“你是受害人的儿子,袁华,你对法院宣判的结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大家都向我投来了目光,我迟迟不知该怎么开口,飘忽间我对上了于思涵的目光,她的目光里充满着茫然,茫然中好像还带有一丝希望的色彩。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妈妈的临终遗言在我的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还有那个陌生女人的那段话。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我的心结在一瞬间解开了不少,沉声道,“自古以来,杀人者人恒杀之,血债血偿是最公平不过的方式了!”
这么一句话让一边的于思涵彻底绝望了,能够注意到她整个人差点没有站稳,旁边一个跟继父长得有几分神似的中年人扶住了于思涵,并向我投来了凶狠的目光,这个人应该就是于思涵的大伯了吧。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很是嚣张的说了一句,“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法官连连敲了敲锤,“肃静!受害者方发言。”
听着于思涵大伯的这句话,我差点动摇了之前的想法,深呼吸一口气,我的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这一时的冲动。
“但是,我的继父有间歇性精神失常,尤其是在醉酒后,所以与其说是故意杀人,实际上是过失杀人,根据中国刑法第233条,过失杀人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法官我说的没错吧。”
所有人都被我的言论震住了,于思涵他们向我投来了惊讶的目光,尤其是她的大伯。
法官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没错,但你所说的间歇性精神失常需要专家考证,如果属实,犯人于某将重新判刑。”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迎着种种异样的目光,就此坐下。
法院宣判暂告一段落。
于思涵她们都向我走了过来。
“谢谢你华子,谢谢你。”于思涵握着我的手哽咽着说道。
我心中很不是滋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姐,你说什么呢,咱们不是一家人吗,况且这事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不想看你难过。”
听了我的话,于思涵哭的更凶了。
这时候于思涵的大伯开口说到,“我能问一句题外话吗?你为什么要帮你弑母仇人做辩解呢。”
看着他一脸求知的样子,我冷冷的一笑,“怎么?你还不愿意了?其实这并不是我的本意,这是我妈的临终遗言,她希望我能够放下仇恨,让我照顾好这个家。”
于思涵的大伯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能成大器”便离开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法院在对继父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证实了他有间歇性精神失常,原本二十年的有期徒刑缩至五年有期徒刑外加精神病院观察治疗。
五年啊,杀个人才判五年。
我强忍住心中的痛苦,默然离开了法院。
妈,您说的,我做到了。
第40章:拼命()
从法院出来,做完这件事之后,我竟然有些后悔,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这么着吧,过去的事全让它滚蛋吧。
回头想想,我好像已经三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我在阳城的街道上溜达着,每一个地方都能勾起我对母亲回忆。
之后的几天,我没有去上学,每天的任务就是在阳城闲逛,把每一个与母亲的瞬间牢牢的记在心中,期间我还抽空回了一趟老家。
泪也流干了,心也痛完了,母亲的遗言也照办了,接下来就是好好的活下去了。
这几天于思涵都很忙,因为继父经营的两家网吧的活全落在了于思涵身上。
躺在床上,忽然手机响了,是于思涵打来的。
“华子,你还没吃饭吧,等会我带你去下馆子。”
于思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