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又有宋氏口口声声污蔑,我们就算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这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关素衣冷静下来,颓然道,“师兄,是我连累你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叶繁会用如此阴毒的办法对付自己。
“谁连累谁还说不准呢!”似想到什么,齐豫苦笑摆手。
两人相对而坐,目露绝望,偏在此时,屏风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看来二位很需要帮助?”
齐豫吓了一跳,关素衣却目露精光,绕到内间一看,果见圣元帝正端着一杯热茶,老神在在地坐在软椅中。
“您什么时候来的?”关素衣没敢叫破对方身份,急忙走过去跪下,“求您救救师兄。”除非师兄会飞天遁地,能平白从屋里消失,否则今天这身污秽绝对洗不清。但师兄只是凡人,哪来那样神鬼莫测的武功?但这人就不一样了,在魏国,恐怕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救走了他,你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圣元帝放下茶杯,轻轻叩击桌面,“今日这个局早在两月前就已布好。你以为下手的人是叶繁?错了,是你那个好继女。她察觉到赵陆离对你态度和缓,唯恐你诞下嫡子,威胁到赵望舒的地位,早已起了心思想把你除掉。你往日曾抄录过一本《诗经》,里面的许多情诗被你的丫鬟明芳收集起来,交予赵纯熙,赵纯熙又将它送给叶繁,然后略微提点几句,叶繁便入了套,收买了宋氏,要置你于死地。她们有备而来,哪怕你放走齐豫,只要宋氏掏出那些情诗,力证你二人私相授受,这满身污秽你们照样洗不掉。”
“此事不在于你们能不能出了这个屋子,而在于赵陆离会不会信你们。”他俯身,盯着关素衣浸透泪水的眼眸,一字一句问道,“你敢赌赵陆离的心吗?赌他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前维护你,为你挡下所有攻讦?”
关素衣摇头,泪水终于大滴大滴地往下落。齐豫也眼眶通红,面露悲愤。
圣元帝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泪珠,继续道,“赵陆离待你如何,满燕京的人都清楚。他若得知此事,不出两日你就会身染恶疾,末了送去外地疗养,几年后悄无声息地死去,连个安葬的墓穴都没有。这大约是最好的结局,还有更惨烈的,或是沉塘,或是骑木驴,甚至于连你的家人也会受到他的报复。”
听到最后一句,关素衣才颤抖起来,膝行两步,哑声问道,“您今日既然来了,想必也是有所图的。您要怎样才肯答应救我们?”她不傻,故而早就觉出这人对自己越来越炽热的感情。但对方只字未提,她也不能揭穿,只希望赵陆离回来后,碍于纲常伦理,他能慢慢冷静,继而忘却。
但世事无常,不等他遗忘这份绮念,叶繁和赵纯熙便出手了。她目下已经入套,等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往后的出路正如他之前所言,唯有死路一条。这便罢了,她最害怕的还是连累家人,祖父若是听说此事,刚转好的身体会不会垮掉?父亲和母亲又会遭受怎样的折辱?其结果她根本不敢去想。所以无论这人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他能解开这个死局,她都得答应。
圣元帝短促地笑了一声,这才掏出手绢,慢慢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嗓音前所未有地温柔,“既然她们非要抓奸,那就让朕来当这个奸夫如何?”
191。番外
赵纯熙斜倚在软榻中闭目养神,看似悠闲得很,实则内里思绪翻腾。她原本打算慢慢料理关素衣,好歹先把爹爹对她的感情消磨干净再出手,但外面的人等不及了,让她一定要赶在齐豫入宫面圣之前将他二人除掉。
齐豫回京已有两日,第一日去了关家拜会,第二日来了镇北侯府,明日就得入宫述职。也就是说她不得不抓住眼前这唯一的机会。她原本打算给两人下点药,将这段奸。情落实,但临到头才发现自己藏得好好的药箱竟不翼而飞。这一变故把她吓得够呛,又加之手底下的人越来越不听使唤,令她越发惶惶不可终日。
她自己不敢动手,但承诺别人的事又不能不兑现,只好在叶繁来访的时候拿出关素衣的诗集假装欣赏,又让下人悄悄蛊惑对方,从而来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叶繁果然入套,将诗集盗走,交予宋氏,让她只管宣扬开去。
人证、物证俱全,且这人证还是齐豫的发妻,谁会质疑她的话?此计虽然粗陋,但架不住它好用,眼下只需耐心等待结果便是。果然,一刻钟后就有下人来报,说宋大嫂子抓住夫人和齐大人在府里通。奸,请老夫人去给她主持公道。
“怎会?”赵纯熙故作骇然,立刻跳下软榻,甩袖道,“走,过去看看!”
再说书房这边,关素衣正承受着两难的煎熬。同样是被抓奸,抓住师兄和抓住皇上,二者有什么区别吗?她飞快思索,然后不得不承认其中的区别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结局。抓住师兄,她只有死路一条;抓住皇上,死的只会是布局的人。皇上与臣妻勾搭成奸,这样的丑事发生在谁家不得死死捂着?
而身为皇上的女人,哪怕赵家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在皇上厌弃她之前都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就是权势的力量,有再多不甘也只能憋着,憋过去就海阔天空,憋不过去就杀人灭口。
在动手之前,赵纯熙和叶繁可曾预料到这种结果?真想看看她们打开房门时的表情。极度的绝望与悲愤过后,关素衣纷乱的心底竟浮上一股强烈的痛快。感。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她又能如何呢?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罢了。
“皇上,求您救师兄出去。”她垂下头,快速擦掉脸上的眼泪。
圣元帝定定看她半晌,这才摆手道,“把他带上去。”话落就有一名暗卫从房梁上悄无声息地跳下来,把呆愣中的齐豫拎上去。
这人刚开口说一个“朕”字的时候,齐豫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师妹为何会与对方扯上关系。但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他得赶紧在房梁上趴好,免得露了行迹。头顶是视线死角,除非早有所觉,否则一般人不会往上看。
圣元帝等夫人擦干眼泪,又整理好仪容,这才摊开手臂,淡淡开口,“过来吧,既是奸夫淫。妇,好歹得摆摆样子。”
关素衣踌躇半晌才在他臂弯里坐下,察觉到他灼热的大掌环住自己腰肢,身体不免僵硬一瞬。这次可不像上回在佛堂里那般,不带丝毫旖旎色彩,正相反,他指腹不停摩挲她的腰眼,无声宣泄着内心隐藏的欲念。他将她扣在怀里,亲了亲她额头,哑声道,“莫怕,朕会护着你。”
明知这人也是把自己推入火坑的凶手,关素衣竟莫名感到一丝温暖与安全。当她反复告诫自己别犯傻时,房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宋氏领着一群人走进来,骂道,“齐豫你这个负心汉……”话未说完就愣住了,惊问,“你,你是谁?齐豫呢?”
赵纯熙和叶繁也都傻眼了,四下里一看,哪有齐豫的身影,而这人竟似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般,完全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旁人认不出他,老夫人早年却见过对方几次。蓝色眼眸在中原十分罕见,但最近几年朝廷推出四等人制,许多色目人便跑来燕京走商,倒也算不得稀少。但这人的蓝眸却透着一丝黑色,看人的时候仿佛渗了毒,令人不寒而栗。她一辈子都忘不掉这张脸,更忘不掉这双眼。
她膝盖一软就跪下了,嘴巴开合却没能发声。儿媳妇若真与这人有染,跑来抓奸的她们还能活吗?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年他只是一员大将,如今却是皇帝,说一句权势滔天也不为过。镇北侯府若是处理不好今天这事,叫人漏了一星半点口风出去,全家都得玩完!
圣元帝看也不看几欲晕倒的老夫人和迷茫惊骇的赵纯熙等人,只管握住夫人纤细的手慢慢把玩。“跑来抓奸,却连奸夫是谁都闹不明白,”他沉声道,“所幸府里还有一个明白人,懂得礼数。”
老夫人这才回神,用拐杖狠狠敲打赵纯熙和叶繁的膝盖骨,“愣着作甚,快跪下给皇上请安!”
皇上?赵纯熙等人面面相觑,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她们万万没料到齐豫竟会不翼而飞,换成关素衣与皇上独处一室。他俩果真有奸。情的话……所有人脑子都空白一瞬,连粗鄙不堪的宋氏亦吓得汗出如浆,噗通一声跪下,不住口地求饶。
她再傻也知道撞破皇上的丑事是什么后果,轻则拔舌挖眼,重则当场斩杀。她与叶繁不一样,没有叶家和侯府庇护,只是个乡野村妇而已,十成十会被推出来当替罪羊!她闹不明白齐豫是怎么从屋里消失的,却已经没有功夫深想。她后悔极了,早知道关素衣与皇上勾搭成奸了,她哪里敢碰她一根头发?还不得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叶繁和赵纯熙也叫苦不迭,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冷汗已湿透衣背,只管不停磕头,哀声求饶。
关素衣原本还觉得十分羞耻,看见这些人青白交加,又悔又怕的模样,竟很快放松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眼前的场景,嫁入赵家四年,唯有今天是最痛快也最轻松的,所谓破罐子破摔,大抵便是如此。奸夫有了,淫。妇当了,还能怎样呢?她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却荒凉一片。
圣元帝笑睨她一眼,又轻轻拍了拍她脸颊,这才看向老夫人,说道,“去把赵陆离叫回来,今天这事不是你们能处理的。”
老夫人如蒙大赦,连忙磕头道,“已经派人去叫了,请皇上稍等。”末了把所有人带走,又掩上房门,然后把外面围观的仆役全都拘起来,只等侯爷回府后给了章程,或全部灌哑药卖出去,或秘密。处决,总之是不能再留了。
原本闹得沸反盈天的小院,顷刻间就空空如也。暗卫这才带着齐豫跳下房梁,出了府门。
屏退闲杂人等,圣元帝温声道,“这次着实对不住夫人,日后朕必不叫夫人再受委屈。”
关素衣强笑道,“有陛下相护,臣妇感激不尽,哪里会觉得委屈。只是连累了师兄……”
“这话你却说反了。”圣元帝冷道,“若非他拿住了同僚把柄,意欲上奏弹劾对方,以争夺留京任职的机会,你也不会面临今天这等局面。况且你以为他就真的清白无辜?若非他对你暗生情愫,时常写信述情,也不会惹得宋氏生疑。宋氏那里不但有你的诗集,还有他从不敢寄出去的情信,两样证物拿出来,你必死无疑。可恨他到最后关头都不敢向你表明,也是个懦弱无能的。”
关素衣吓得冷汗频冒,仔细一想,更感后怕。若是皇上没来,她今天就算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看似小小的一个局,背后却藏着如此多的推手,更掺杂了朝堂争斗。而她是其中最无辜也最卑微的牺牲者,被这些人肆意折辱、利用、践踏,终至粉身碎骨。
她抱紧双肩,胸口涌动着无数纷繁凌乱的情绪,无助、无力、无奈……总之一句话,除了小命,她一无所有。
圣元帝顺势抱住她,摩挲着她冰冷的脸庞,诱哄道,“朕看得出你内心的不甘与挣扎。你想打破这座囚笼,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你却没有力量与底气。你若是踏错一步,自己殒命便罢了,还会连累家人。你如果跟了朕,要什么没有?曾经践踏你的人都得匍匐在你脚下。”
他拿出一块鸳鸯玉佩,牢牢系在她腰间,低声道,“朕不会强迫你。你若是想清楚了便拿着这块玉佩入宫,朕等你。”
关素衣心乱如麻,却还是摘掉玉佩,坚定拒绝,“君子不欺暗室。今日臣妇向您求救是逼不得已,往后咱们还是谨守本分,各自安好吧。您是君主,若传出与臣妻有染的丑事,对您来说是一个污点,请您三思。”而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污点?朕的污点还算少吗?左右已落下暴君的名声,朕还怕什么?”圣元帝不以为意地笑起来,“你有所不知,赵陆离的前妻根本没死,她就是宫里的叶婕妤。赵陆离汲汲营营这么些年,还不是为了给她铺路?他二人既然情深如许,朕便成人之美。夫人,你赶紧回去收拾细软,给叶婕妤腾地方吧,她很快就到。”
关素衣傻了,感觉自己脑子好像不够用,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192。番外
从圣元帝这里得知当年种种,关素衣呆坐半晌,竟捂着脸笑起来,笑着笑着却流下两行热泪。原来这么些年,她所谓的付出与报恩,不过是个笑话而已。赵陆离宁愿把自己的真心丢在地上让叶蓁践踏,也不愿多看她一眼。为了叶蓁,他可以颓废,也可以振作,心心念念只为让她过得更好,末了再把叶蓁加诸给他的伤害,在自己身上重复一遍。
“好呀,真是好,”她双目放空,呢喃道,“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比不过一个死人,却原来人家根本没死。”
“别哭了,不值得。”圣元帝掏出一条帕子替夫人擦泪,却被她偏头躲开。他并未计较,而是把帕子塞进她手里,承诺道,“与其待在赵家被人糟践,何不来朕身边?朕不会让你活得不明不白,但凡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
“我想一个人静静。”关素衣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中,被肆意地利用与践踏,这种感觉糟糕透顶,令她几度怀疑生存的意义。她不想说话,不想见人,只想找个地方严严实实地藏起来。
“罢,”圣元帝叹息道,“朕有的是时间等你。你好生想想,朕去处理这一堆烂摊子。”
他命暗卫守住书房,不准闲杂人等靠近,这才去了前厅,尚未走近就见叶蓁与一名老妇立在中间,其余人皆惊疑不定地打量她,尤其是老夫人和赵纯熙,仿佛活见鬼了一般。她二人对叶蓁的来历十分了解,自然明白如今是什么状况。简而言之,皇上起先看上了叶蓁的美色,将她夺去,眼下又看上容貌更佳的关素衣,准备来一个换。妻。
妖孽祸国,昏君无道啊!二人在心里痛骂不止,一个心疼可怜的儿子,一个害怕失去助力,脸色均十分难看。叶繁则有种穷途末路之感。她能得到侯爷的喜爱,凭借的就是这张与叶蓁相似的脸,如今正主儿回来了,又加之侯爷对她深情不渝,日后哪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相比起来,她宁愿关素衣稳稳当当地坐在正妻之位上,而不是被叶蓁取代。侯爷偏着她那是肯定的,赵纯熙和赵望舒姐弟俩定也更亲近生母。她花费那么多心思打点侯府上下,如今全毁了,反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叶繁越想越苦闷,越想越焦虑,面上却还得强撑笑脸。她试图从堂姐的说辞里找出一些破绽,让旁人对她产生猜忌,但她落水之后便失忆了,一直寄居在庵堂,认庵里的煮饭婆子为义母,这些年活得十分贫苦,却也清清白白。她手里还有煮饭婆子给她办的户籍,亦有一路寻亲的路引,这些都是铁证。
叶繁无话可说,看看老夫人,又看看欣喜若狂的赵望舒,终是颓然低头。
听完叶蓁“声泪俱下”的哭诉,圣元帝这才走入正厅,在主位落座,面色冷冽地看着众人下跪行礼。
“起来吧,”他摆手,“赵陆离什么时候回来?”自从上次截了赵陆离写给叶蓁的信,他才知道对方也获悉了当年真。相,恐怕已经对叶蓁死心,准备好好与夫人过日子。这一点是他最不愿看见的,于是让叶蓁在鸩酒与归家中任选一样。她果然选了归家,所以才有今天这一幕。
“微臣来迟,请皇上恕罪。”说曹操曹操就到,赵陆离匆忙走进大厅行礼,直起身时脚步踉跄几下,差点摔倒。他一路狂奔回府,临到入门的前一刻才终于想明白,宿命就是宿命,并非他重来一次就能挽回。
家里发生的这些事,他略略一想就能猜到大致情形,无非是叶繁和赵纯熙察觉到素衣对她们构成了威胁,于是设局陷害。他总是优柔寡断,所以常常慢了一步,他不应该只是暗中收缴了赵纯熙的药箱,却不提点警告;更不应该看在庶子的份上继续把叶繁留在府里。
他不是没有能力保护素衣,而是未曾拼尽全力。素衣的刚强留给他太过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竟忘了,这一世的素衣半点依仗也没有,森严的礼教,贫病的家人,都是压在她脖子上的枷锁。她寸步难行,而他却并没有替她分担的觉悟,反倒拉住她更快地朝前跑去。
如此,她哪能不摔跤呢?
赵陆离茫然地看着叶蓁,心里百转千回,思绪奔涌。两辈子都与这人夹缠不清,他忽然间便明白了——或许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宿命。
“皇上,微臣想与素衣单独说几句话。”他见对方眉头紧皱,十分不快,于是拱手道,“说完这些,微臣便写下和离书放她走。”
“糟糠之妻不下堂,哪怕你的原配发妻回来了,顶多给她一个平妻之位,缘何要赶走关夫人?这些年她为你照顾儿女、孝顺长辈、操持家务,没有半点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凉薄了?”圣元帝徐徐开口。
叶繁等人嗤之以鼻,面上却不敢表露。她们明白,皇上不仅是为关素衣正名叫屈,还是在逼迫镇北侯府担下休离糟糠之妻的罪名,既让关素衣顺利脱身,又保全了她的闺誉。这可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无耻之尤!
然而赵陆离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羞愧道,“是微臣有负夫人,其后果也由微臣一力承担。叫蓁儿做平妻着实委屈她了,微臣于心不忍。”
叶繁嫉妒的眼睛发红,老夫人气得几欲吐血,叶蓁反而在心里冷笑起来。说得多动听啊!让外人看了还以为他对自己情根深种,不离不弃呢。但事实如何,不说也罢。
同样是攀附皇上,自己得到的只有厌憎,关素衣却像个宝贝一般被这两人小心呵护着。他们一个为她保驾护航,一个为她自污清名,竟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再看堂上的老夫人,却也露出恻然之色,哪像当年面对自己的时候,恨不得杖杀了事。
早知今日,她何必使那借刀杀人之计,反给两人牵了红线。叶蓁越想越后悔,越想越不甘,却已无能为力。她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在镇北侯府活下去。赵陆离已看穿她的真面目,也不知将来会怎样报复。左不过是从一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