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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潘金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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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道拄住扫帚:“那咱们得论一论,前年过世的,马家庄的马大脸,他是俺舅,你知道吧?”

李雪莲:“他是不是你舅,不该问我,该去问你妈。”

王公道:“马大脸他老婆的妹妹,嫁到了胡家湾老胡家;你姨家一个表妹,嫁给了她婆家的叔伯侄子;论起来,咱这亲戚不算远。”

李雪莲:“王院长,你要没啥事,咱就别闲磨牙了,我还得去俺闺女家,她家的牛,昨晚下犊了。”

王公道放下扫帚,坐定:“既然是亲戚,我就不兜圈子了。大表姐,再过十来天,全国又要开人代会了,你准备啥时候去告状呀?”

李雪莲:“原来是告状的事呀。我给你说,今年我不告了。”

王公道吃了一惊。接着笑了:“大表姐,我不兜圈子,你又开始兜圈子了,二十年了,你年年告状,今年突然说不告了,谁信呀?”

李雪莲:“今年跟往年不一样。”

王公道:“哪儿不一样了?你给我说说。”

李雪莲:“过去我没有死心,今年我死心了。”

王公道:“大表姐,你这话没有说服力。知道你二十年来受了委屈,但事情说白了,事到如今,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本来是芝麻大点事,最后闹成了大西瓜;本来是蚂蚁大点事,最后闹成了大象。因为一件离婚的事,曾经撤过市长、县长、法院院长和专委,清朝以来,中国没发生过这种事。但说句良心话,你离婚是真是假,能不能跟秦玉河复婚,然后再离婚,是这些市长县长能决定的吗?你没有复婚再离婚,是这些市长县长给闹的吗?要说冤枉,除了你冤枉,大家也都冤枉着呢。你这桩案子的主体,不是市长、县长、院长和法官,而是秦玉河。秦玉河这个龟孙,如果放到清朝,我早把他枪毙了,无非现在讲个法制。你说这个人有多可恶,当年离婚复婚的事,就够复杂了,他还嫌不乱,又说出你是潘金莲的话;双箭齐发,就把你逼到了绝路上。你告状告了二十年,各级政府都能理解。历届的政府和法院领导,也没少给秦玉河做工作。可他是头犟驴,二十年来,死活不吐口哩。秦玉河不通情理,才是这件事的病根,对不对?说起来咱们是一个立场。大表姐,咱能不能商量商量,今年就不告状了,咱对症下药,继续做秦玉河的工作。我想啊,时间不饶人,但时间也最饶人;你跟秦玉河生的儿子,今年也小三十了;儿子又生儿子,孙子都上小学了;二十年了,秦玉河也不是铁板一块;就是块石头,揣到怀里也该捂热了。策略我都想好了,今年咱们再做秦玉河的工作,不再那么简单和直接,咱能不能从你和秦玉河的儿子入手,或从你们的儿媳妇入手,让他们去做秦玉河的工作。毕竟血浓于水。还有你们的小孙子,都上小学了,也该懂事了,咱也做做他的工作;孙子去劝爷爷,说不定哪句话,倒动了秦玉河的麻筋呢。还有你跟秦玉河生的那个女儿,也老大不小了吧?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她自个儿,也该去劝劝她爹嘛。当爹娘的一直在闹复婚闹离婚,一闹闹了二十年,姑娘脸上有多光彩?这么多人双管齐下,秦玉河只要能听进去一句,跟他现在的老婆离婚,接着跟你复婚,潘金莲的事,也就不攻自破了……”

李雪莲止住王公道的长篇大论:“秦玉河的工作,你们也别做了;做通,我也不跟他复婚了。”

王公道:“你不跟他复婚,咋证明你们当初离婚是假的呢?咋证明你不是潘金莲呢?”

李雪莲:“过去我想证明,今年我不想证明了。”

王公道:“已经证明了二十年,今年突然说不证明了,谁信呢?”

李雪莲:“我不告诉你了,今年我想通了。”

王公道:“大表姐,你咋这么顽固呢?你要这么说,还是要告状。或者咱这么说,你不看别人,看我。我辛辛苦苦这二十年,你也看到了;因为你,我也犯过错误;跌倒了爬起来,能当上这个院长不容易。你不告状呢,我这个位子就能保住;你要一折腾,说不定像二十年前的荀院长一样,我也被撸了。我的帽子,就在你手里提溜着呢。”

李雪莲:“如果是因为你的帽子,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我刚才不是说了,今年我不告状了。”

王公道差点哭了:“大表姐,你咋张口就是瞎话呢?咱们是姐俩儿,就不能开诚布公谈一回吗?”

李雪莲急了:“谁给你说瞎话了?我说实话,你不信哩。”

抄起枣树下台阶上的提包:“反正我说啥你都不信,我就不跟你再啰嗦了,我还得去俺闺女家。你们要愿意待着,你们就待着;临走时别忘把门给我锁上。”

接着走出了院子。王公道忙又撵出去:“你急啥哩,就是串亲戚,也等我一下,我用法院的车,把你送过去呀。”

序言:二十年后(二)

县长郑重到该县上任仅三个月。从上到下的领导干部中,惟有郑重,还没有认识到李雪莲的厉害。没认识到李雪莲厉害并不是之前不知道李雪莲是当代的“小白菜”;因为她告状,曾经撤过市长县长法院院长等一干人;正因为知道,他觉得从上到下的领导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些草木皆兵。从市到县的各级政府,岂能让一个农村妇女唬住?或被一个农村妇女拿住命门?一旦被人拿住命门,软肋攥在别人手里,你就没个退路,大家年年不得安生。维稳是要维护,和谐是要和谐,但维稳不是这么个维稳法,和谐也不是这么个和谐法。就像对付恐怖分子,你不能退让;你一退让,他就会提出新的条件,永远没个尽头。谈判不是万能的。他觉得从上到下的领导太软弱了,该硬的时候还是要硬;事情该爆发,就让它爆发;恐怖分子要开枪,就让他开枪。当然,二十年前爆发过,撤了市长、县长、法院院长等一干人;但正是因为二十年前爆发过,现在倒应该不怕了;官场撤过人的地方,就不会再撤人了;世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郑重除了有上述认识,他在另一个县当常务副县长时,曾经处理过一起上访告状的事,有过经验教训。另一个县的事态,比李雪莲告状严重多了。县上要建一个工业园,占了一个村二百多亩土地;在土地补偿款上,政府与农民一直达不成协议。这个村集结了一千多名农民,男男女女,到县政府门前静坐。县长老熊与农民代表谈判十轮,也没谈出个结果。县政府门前聚的人越来越多。老熊请示市长马文彬,可否动用警力,马文彬的回答就四个字:“妥善处理。”

上下夹击,把老熊愁得住进了医院。老熊一病,事情就落到了郑重头上。郑重知道老熊的病是装的,在躲这蚂蜂窝,但郑重有郑重的想法。郑重接手之后,谁也没请示,又把几个带头闹事的农民代表叫到县政府会议室进行第十一轮谈判。农民代表进了会议室,发现里面站满了警察。警察二话不说,就把几个带头闹事的农民掀翻了,戴上手铐,堵上嘴,从县政府后门押走了。闻知自己的代表被警察抓了,县政府门口一千多农民更不干了,人群冲进县政府,砸了办公楼的窗户,推翻停在楼前的三辆轿车,并点火烧了。郑重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打、砸、抢的群众接着发现,县政府四周,开始聚集警察。警察越聚越多,聚了三四百名,有的实枪荷弹,有的拿着警棍。郑重把县里三四百名警力,全部调集过来。农民与警察发生了冲突。郑重命令警察朝天开枪。枪声一响,农民立即作鸟兽散。两颗流弹,又把两个奔跑的农民打伤了。事态就这样平息了。

被抓的几个谈判代表被放了;七八个参与打、砸、抢、烧的首要分子被抓了起来,以“扰乱社会秩序罪”、“妨碍公务罪”、“故意毁坏公私财物罪”,分别被判刑三年五年不等。政府仍按初始的规定价补偿村里的土地,村民也就把钱接了,无人敢闹事了;工业园马上动工了。因开枪伤人,郑重被给予党内警告处分。市长马文彬过去跟郑重不熟,通过这件事,开始对郑重大为欣赏。欣赏不是欣赏郑重开枪伤人,而是他遇到这种事不请示,敢于自己做主。换句话,敢于承担责任。一年之后,李雪莲这个县的县长调走了,郑重虽然背着处分,市长马文彬拍板,调郑重来这个县当县长。当法院院长王公道向郑重汇报李雪莲的情况,说弄不准她今年是否还会告状;王公道哭丧着脸,郑重却没有当回事。王公道:“二十年了,这个娘们,变得越来越难缠了;她越说不告状,我越不放心,弄不准她的心思。”

郑重:“弄不准就不弄,让她告呗。”

王公道忙摇手:“郑县长,您刚来不清楚,可不敢让她告状。”

郑重:“宪法哪条规定,公民不能告状?”

王公道:“她不是往咱县法院告,她要往咱县法院告,我也不怕了;她一告状就是北京。平时去北京咱也不怕,北京马上又要开人代会了不是?她再闯了大会堂,从市长到您,再到我,又得下台。”

郑重一笑,讲了正因为二十年前撤了一干人,现在不会再撤的道理;谁知王公道不同意:“郑县长,我说话难听,您别在意,我懂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但正因为此一时彼一时,领导的心思,也像李雪莲的心思一样,咱也猜不准。您以为撤干部领导会心疼呢?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干部;撤一批,人家正好换上一批自己的人。”

王公道这话,郑重倒没有想到。郑重将身子倚到椅子背上:“撤就撤呗,我正好不想当了。”

王公道急了:“这事儿也不由您说了算,您不想当,万一市长还想当呢?”

又低头说:“再说,我还想当呢。”

郑重看出王公道是个老实人,不由“噗啼”笑了:“那各级政府,就被一个农村妇女这么拿捏住了?”

王公道:“可不咋的,二十年了,年年这样。”

又说:“麻烦还在于,如果她是一个人还好对付,实际上她变成仨人了。”

郑重不解:“啥意思?”

王公道:“我们觉得她是‘小白菜’,她前夫说她是‘潘金莲’,她说自个儿冤得像‘窦娥’,这不就成仨人了?这仨妇女,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单拎出一个人就不好对付,仨个难缠的人缠在一起,可不就成三头六臂了?又跟白娘子练功似的,一练练了二十年,可不就成精了?”

又说:“为了哄住她,二十年来,她可没少得东西。光猪腿,我给她送过十七八个。”

又说:“都见大家给当官的送东西,哪见过当官的给一个农村妇女送东西?”

又埋怨:“国家这人代会也开得忒频繁了,一年一小开,五年一大开;今年还不同往年,今年是大开,政府要换届,哪里敢让她去搀乎?可不敢大意。”

又叹息:“不怪别的,就怪事情颠倒了。咋也没想到,一个农村妇女,一下跟国家大事连在了一起。”

郑重:“正因为你们这么弄,就把她惯出毛病了。”

王公道:“郑县长,这是目前的现实。我官小,是谈不下来了,郑县长您官大,要不您跟她谈一谈?”

郑重一笑,知道王公道是要把事情往上推,躲开这蚂蜂窝;这人看似老实,心里也藏着鬼呢;但郑重没计较这个,换条思路问:“能不能调查调查,看这妇女有没有别的事情,比如,偷盗,打架,赌博,或其它违法的事?”

王公道明白郑重的意思:“盼她有哇,她要有其他犯罪事实,不早把她抓了?那样我也干净了,就该公安局跟她打交道了。”

但搔着头说:“也留意她二十年了,可一个农村娘们,想犯罪,又没这胆,想赌博,她又没钱。”

郑重倒不同意:“按你的形容,人家不是没这胆儿,是证明人家品质还不错。”

又说:“咱再换条思路,能不能做做她前夫的工作,跟她再复婚呢?如果他们复了婚,不就没告状这回事了?”

王公道:“这条路,咱也走过二十年了;这工作,咱也做过几百回了。可她前夫也是头犟驴,说没闹这二十年,复婚还可以考虑;正是闹了二十年,哪怕天底下剩她一个女的,也不会跟她再复婚了。”

又说:“再说,那男的又找人了,生下的孩子也快二十了,如果跟李雪莲复婚,他还得先离婚不是?”

又说:“再说,李雪莲要跟她前夫复婚,也不是为了过日子,是为了复婚之后再离婚。一句话,纯粹为了折腾,为了证明她不是潘金莲。”

又感叹:“她没折腾着她前夫,倒折腾着我们了。二十年啊郑县长。我有时愁的,真想辞了这个院长,去做小买卖。”

郑重“噗啼”笑了:“看把你逼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就会她一面吧。”

王公道马上站起来:“这就对了郑县长,反正说下大天来,也就是哄她一下。哄她过了这一个月,等全国人代会开过了,她想到哪儿告,就到哪儿告去。只要过了关键时期,咱就不怕了。”

郑重摇头:“你说这县,咋出了这么个潘金莲呢?”

王公道:“偶然,纯属偶然。”

第二天上午,县长郑重去李雪莲的村子找李雪莲,由法院院长王公道一行人陪着。郑重去找李雪莲并不仅仅是昨天王公道讲了一通大道理,说服了郑重;而是在王公道走后,市长马文彬也给他打了电话,说十天之后,他作为全国人大代表,要去北京参加人代会;你县有个妇女叫李雪莲,二十年前闹过大会堂,之后年年告状,提醒郑重注意。马文彬:“我去北京参加人代会,李雪莲就不要去了。”

王公道一番高谈阔论,郑重可以在意,也可以不在意;马文彬这个电话,郑重却不能不在意,也不敢不在意。同时,他也想见一【文,】见李雪莲,看她是否长【人,】着三头六臂,从上【书,】到下,把大家折腾【屋,】了二十年。待见到李雪莲,原来也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头发花白,腰口像水缸一样粗,说话瓮声瓮气。李雪莲见到王公道,还感到奇怪:“你昨天不是来了,咋今天又来了?”

王公道:“大表姐,昨天是昨天,今天跟昨天不一样。”

指着郑重:“这是咱县的郑县长,我官小,昨天说不下你,今天把县长请来了。”

大家在院子枣树下坐定。郑重:“大嫂,我喜欢开门见山,咱就长话短说吧。国家马上要开人代会了,你还去告状不去了?”

李雪莲指着王公道:“昨天不跟他说了,今年不去了。”

郑重问得跟昨天王公道问的一样:“为啥不去了?”

李雪莲回答得也跟昨天一样:“过去我没想通,今年我想通了。”

王公道拍着巴掌:“你越这么说,我心里越没底。”

又说:“你要这么说,还是要告状。”

郑重用手止住王公道,对李雪莲说:“王院长不相信你,我相信你。既然想通了,那就写个保证书吧。”

李雪莲吃了一惊:“啥叫保证书?”

郑重:“保证不再告状,签上你的名字。”

李雪莲:“签上名,起个啥作用呢?”

郑重:“如果再告状,就得承担法律责任。”

李雪莲:“那我不写。”

郑重一愣:“既然不告了,为啥不敢写保证书?”

李雪莲:“不是不敢,事儿不是这么个事儿,理儿也不是这么个理儿;我有冤可以不申,但不能给你写保证书;一写保证书,好像是我错了;一时错还没啥,不是二十年全都错了?”

郑重又一愣,看出这农村妇女不一般;事中这层道理,郑重倒没想到。郑重忙说:“大嫂,事情没那么严重,也就是个形式。”

李雪莲摇头:“现在是个形式,将来一出事,你们拿这张纸,就能把我抓起来。”

郑重终于知道,这是个难缠的人;李雪莲,不愧是李雪莲;他给设下一套,全被她看出来了。郑重忙解释:“不是这么个用意,是为了让大家放心;不然空口一句话,咱哪能达成协议呢?”

王公道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公文纸,纸上已打印好几行字。王公道:“大表姐,协议都替你起草好了,今天郑县长也在,你就签了吧。”

又从上衣口袋拔出一杆钢笔:“你签了,我今后再不来烦你。”

谁知李雪莲一把将王公道的钢笔打掉:“本来我今年不想告状了,你们要这么逼我,那我告诉你们,我改主意了,今年我还得去告状。”

郑重愣在那里。王公道从地上捡起钢笔,拍着手中的保证书说:“看看,终于说实话了吧。”

序言:二十年后(三)

县长郑重,受到市长马文彬的当面批评;批评他把政府和李雪莲的矛盾激化了。郑重在邻县当常务副县长时,处理过农民围攻县政府的事,那次就把矛盾激化了;但那次激化是对的,这次激化却是错的。一个农村妇女,告状告了二十年,今年突然说不告状了;不管这话的真假,能说出不告状的话,二十年来从未有过,就属于积极因素。就算是假话,假中,却有改正告状和偏激做法的愿望。人家有这样的愿望,我们就该往积极的方面引导;但从法院院长到县长,皆是兜头一瓢凉水,非说人家说的是假话。为了把假话变成真话,非让人家签保证书,非让人家承担法律责任。结果呢?把一件好事或好的愿望,逼到了死角。出发点是什么呢?就是不信任人家。你不信任人家,人家怎么会信任你呢?兔急了还会跳墙呢。结果是适得其反,事与愿违;这个妇女本来说今年不告状了,最后生生改了口,又说今年要告状。这下大家踏实了。但接着做工作,难度就更大了。当人家有好的愿望的时候,做工作是往相同的方向努力;等人家把相同改成了不同,做工作就得从不同开始;而从不同往相同的道路上掰,单是这个掰的本身,工作量就大了。

这个额外的工作量是谁附加的呢?不是这个农村妇女,而是我们去做工作的人。我们的工作方法,是有问题的。问题出在工作方法上,还只是问题的表面;而问题的实质,出在我们对人民的态度上。你不信任人民,人民怎么会信任你呢?这种做法的本身,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人民的公仆,而是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在当官做老爷。比这些错误更大的错误是,处理这件事时,缺乏大局观念。再过半个月,国家就要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了。当一个农村妇女,和国家大事无形中联系起来后,她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了;而我们做工作的方式,还是像对待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一样。二十年前,这个妇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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