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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恩研究黑死病遗体时的想法，亚瑟并非不能理解。如果有办法量产疫苗，那么黑死病的威胁将会从世上彻底消失。那时候不仅是王公贵族，就连社会最底层的穷苦百姓也能得救，结果自然是最好的。但黑死病的真正疗法并不是说找就能简单找到的，亚瑟觉得伊莱恩这些年来只是在做无用功。
不管怎样，伊莱恩取出一支注射器，开始把疫苗注入。
制作得那么精巧的玻璃注射器，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虽然说十二世纪就已经有玻璃工艺了，但玻璃工艺的精度还远远不足以制造这种程度的注射器。这显然是默林给伊莱恩做的东西，至于用上什么手段，就无从得知了。
白胖子小心翼翼地把疫苗注射进王后的手臂血管里，注射完毕还专门用高度蒸馏过的酒精给王后的伤口消毒，医师的工作居然做得有模有样。
＂呼。＂完成之后他舒了一口气：＂这，这就行了。之后只要继续服，服用增强免疫力的草药，王后一个月，月内就能痊愈。＂
＂看样子，疫苗总共用了两支？＂亚瑟知道伊莱恩这次相当于是来续接疫苗，以补强疫苗的效果。所以伊莱恩之前肯定也给王后接种过另一支疫苗吧。
＂三支。＂伊莱恩却说：＂王后的病最，最初很重，他们又不肯让医生入宫医治，拖，拖延了很久。半年前被传唤入宫时，王，王后差一点就坚持不住了。＂
＂那你该兴庆自己走运，及时挽救了王后。不然你的脑袋早在半年前就搬家了。＂亚瑟说。
＂不，不会啦。又不是那，那么野蛮的时代。＂伊莱恩闷哼道。
＂呵。＂亚瑟轻轻一笑。王后感染疫病的时机真是太巧妙了。该不会有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半年前就故意让王后感染了黑死病吧？
白胖子在一旁留下几瓶已经制备好的草药，然后朝亚瑟使了个眼色。二人同时离席，转身走出屋子。
＂请医师和助手到侧院沐浴更衣。＂那几名裹得很严密的女仆道。
＂好。＂伊莱恩说，同时吩咐道：＂王后的病已，已经几乎痊愈，一个月后就不，不会有传染性。以，以防万一，可以再观察三个月，让奴隶伺候她。如果奴隶没被感染，王后应该是完，完全康复了。＂
＂明白了，医师大人。＂女仆们答道，目送伊莱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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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9章 百年孤寂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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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9章 百年孤寂 六
＂这，这边。＂伊莱恩带着亚瑟走到偏殿的另一个房间里：＂要，要把换下的衣物彻底焚毁，身体也要彻底洗干净。＂
＂当然。＂亚瑟答道。毕竟黑死病是可怕的传染病，王宫内做这点防范措施完全合理。
这个时代的人缺乏医疗常识，却居然有如此滴水不漏的防疫手段，肯定是伊莱恩指导有方……又或者说，是默林指导有方。
王宫内甚至专门引入流动的活水给伊莱恩他们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洗澡池，池边还有用来消毒去秽的蒸馏酒精。伊莱恩娴熟地用酒精给双手消毒，然后把瓶子递给亚瑟。
其实亚瑟根本没有碰过王后，甚至连那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完全没有碰过。但既然进入过疫病患者的房间，消毒程序自然不能有半点松懈。他往手上倒了一些酒，刺鼻的气味旋即扑面而来。这酒不是威士忌就是伏特加，总之度数不低，亚瑟两手都感到火辣辣的。这虽然肯定比不上真正的75％医疗消毒用酒精，但它至少聊胜于无。
＂你为什么红着脸？＂亚瑟问，＂该不会是偷偷把酒喝下去了吧？＂
＂没，没有啦。＂伊莱恩把半个身子埋进水池里，泡了又泡。
亚瑟也赶快跳进水里随便泡了几下，尽管他完全不觉得有这个必要。没有肥皂洗掉身上的油腻，泡再久都起不到除菌的作用吧？
伊莱恩倒是从头到脚认真地洗了一遍，确保身上没有细菌残留以后，才离开浴池去更衣。
＂所以，＂亚瑟压低声音问白胖子：＂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查理七世？＂
＂马上。。。。。。＂伊莱恩低声答道：＂不用我们去见，见他，他自然会来。。。。。。＂
亚瑟没有听懂伊莱恩这话的意思，但他从伊莱恩那不自在的表情，能明显感觉到这家伙不愿意见到法兰西国王。但是，为什么？单纯只是因为伊莱恩不擅长和王公贵族打交道吗？
这时窗外庭院飞进来一只白色的小麻雀，刚落在浴池边就从嘴中吐出牙签大小的一个物体，物体离开麻雀的嘴后马上就变大，因为不管是麻雀还是它嘴中所含之物都是用魔术缩小的，物体解除了魔术自然会变大。
那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
＂亚瑟叔叔，龙血还够用吗，要不要再给你一些？＂白麻雀见四下无人才开口道，它自然是晓星用变化法术假扮的。
＂不用，刚才基本没用过，够用。＂骑士王答道。晓星的龙血非常特殊，能让亚瑟也拥有施放幻术的能力，虽然那幻术的效果和规模都和霞霜龙的幻术完全没法比。
＂那么。＂小麻雀跳到骑士王的肩膀上，准备开始行动。
＂。。。。。。陛下，＂伊莱恩也压低声音问骑士王：＂穿越到这个世、世界之后，我们借用的这个身体真，真的是凭空出现的，对吧？＂
＂嗯。＂由于解释起来十分麻烦，亚瑟王干脆不去否定。
＂不，不管这个身体被怎么对待。。。。。。都，都不会有人受伤，对吧？＂伊莱恩又问：＂我们回、回去以后（指回到九百年前），这个身体会，会变成什么样子？＂
＂之前试过变成石头沉眠的。但真正回去的话，借用的这个＇义躯＇或许会人间蒸发吧。＂骑士王混弄道。这和他之前的所见完全不一样，只是为了省事才这样对伊莱恩说的。
＂好，好吧。。。。。。＂白胖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二人走出浴室，到达庭院的深处。在那里，一座与王宫其他建筑物隔绝的塔楼屹立着，大概有五层高。
＂助手先生可以先回去了。国王陛下还有事要和医师详谈。＂守在浴室外的数名守卫几乎是押解般地强制送走伊莱恩的助手。
这时候的＂助手＂早已被用幻术伪装成人类的晓星掉包，被送走的自然是晓星。真正的亚瑟则发动了幻术，让自己的身姿保持不会被守卫们看见的状态，跟在伊莱恩身后。伊莱恩则缓步走向那个塔楼，又经过了塔楼前守着的三名守卫。
塔楼内部几乎全是藏书，至少一二楼是。沿着螺旋状的楼梯上去，周围的空气逐渐被一种淡雅的熏香所覆盖。整个塔楼都没有守卫，五楼的房间更是一个与世隔绝，被改造得很温馨的小卧室。里面有豪华的大床，床单甚至是用丝绸铺成的。其他生活设备也一应俱全，桌子上连泡红茶的工具都有，房间一侧甚至还有个气派的火炉……虽然现在是夏天，基本用不上它。
根据亚瑟的猜测，这个塔楼卧室要么是用来软禁某些身份不宜外宣的政治人物，要么是用来隔离患了黑死病的人。不管怎样，它现在完全空着，而国王自然也不在这里。亚瑟这才突然想到，这个阁楼其实是准备给伊莱恩的。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
从楼下传来微弱的脚步声，伊莱恩马上压低声音说：＂快，躲到床、床底下。＂
亚瑟无奈地照办。这或许是他突破重重守卫，单独见到法兰西国王查理七世的唯一机会了。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但也只能根据计划来行事了。
亚瑟麻利地窜到床下，他的视野几乎全被露在床两侧的丝绸床单遮挡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床单的边沿，在不暴露自身的极限状态下往外窥探。与此同时一名看来二十来岁，勉强不到三十的青中年人走进卧室。他相貌平平，嘴唇和鼻子的比例有点大得滑稽，有个略明显的眼袋。而且这人穿着得相当少。不用多说，这名轻佻的黑发男子就是查理七世。
＂陛，陛下。＂伊莱恩似乎很紧张地坐在床前，对刚进来的国王行礼。
＂不用拘礼，若弗里。＂查理七世径直走到床前，＂朕听说王后的疫病已经快完治了？＂
＂是，是的。再观察三个月，如果疫病没，没有传染性，就可以认、认定为完治了。＂伊莱恩答道。在国王面前他显得更加结巴了。
＂你啊，真是罪该万死。＂查理七世却突然说，并且坐在伊莱恩身旁。
于是亚瑟的视野被限制了，只能看见这两人的脚。。。。。。
＂陛下。。。。。。？＂
＂玛丽只是个政治工具，朕和她的婚姻没有感情。她给朕生下王子之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那个女人太啰嗦，朕还恨不得她赶快死呢。但你却用尽一切方法把她救活了。＂国王嘴上是连串的责怪，但是语气却完全不像是在责怪人，反而更像是在逗弄伊莱恩：＂你啊。你打乱了朕的计划，该怎么赔偿朕的损失？……用你的身体来赔偿吧。＂
＂噫。。。。。。！＂伊莱恩发出一声闷哼：＂陛、陛下，不要。。。。。。那里不行。。。。。。！＂
＂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查理七世并没有停手的打算，＂啊，这个柔嫩又有弹性的小肚子，怎么摸玩都不会腻。你真的全身是宝，若弗里。＂
亚瑟在床底下听得格外郁闷。
＂会、会被人看见的。。。。。。！＂伊莱恩低声说，可是没有挣扎或抗拒。对方是国王，是一旦动怒就能让伊莱恩脑袋搬家的存在，不管怎样委屈也只能忍着。
＂放心。才不会有人看见，守卫只能在塔楼外巡逻，被严令不准靠近塔楼。＂国王又说：＂今夜还长着呢。我们可以慢慢玩个够。＂
伊莱恩用力捏紧了攥住床单的拳头，亚瑟能隐约听见那小子拳头关节的咯咯响声。
＂你知道吗，你第一次来为朕治疗风流病时，朕就知道你是件无价之宝。＂国王又说，＂你的身份肯定不是医师，而是巫医吧？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你是如何把朕体内的疾病吸走的。那肯定不是医术的范畴了。＂
伊莱恩没有回答。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朕不会把你交给教会的。你是朕独一无二的宝物，管你是巫医还是巫师，只要能满足朕的需求就好。＂查理七世又道。亚瑟能隐约听见有谁用手摩挲别人肌肤的声音，而且伊莱恩似乎已经被按倒在床上。
＂在遇到你之前，朕倒霉透顶。王位一直得不到贵族们的承认，伟纳伊的战役吃了大败仗，就连勃艮第的战场也告急。正是因为有你把朕身上的疾病和霉运都吸走了，朕才开始走运。结果呢？一个自称为圣女的村妇突然冒出来，带领军队打赢了战争。朕成功加冕为王。而你的养父也开窍似的拨给朕大笔资金，让这个国家起死回生。这一切都是多亏你啊，我的纯白幸运星，我纯洁无瑕的若弗里。＂
（。。。。。。天啊！）
＂圣女只是个跳梁小丑，是在国家水深火热时冒出来追逐名利的神棍。没有她，一样会有另一个＇圣女＇或者＇圣人＇出来救国救难。但是你，若弗里，你是唯一的。真正从幕后扭转了整个国家运势的人，是你啊。＂
伊莱恩发出一连串低喘：＂那里。。。。。。不、不行。。。。。。！＂
＂嘴上说不行，身。体倒是很正直。＂查理七世哼笑着，不顾伊莱恩那无力的反对，继续揉躏对方：＂这场战争是朕赢了。这个国家是被你拯救了。你成功地救了这个＇国家＇，现在该来拯救朕这个＇个体＇。来吧，放松点，巫师先生。把你体内的黑暗深邃的魔法大门尽情打开，再一次把朕体内的疾病和霉运全都吸走吧！朕好不容易和那个傲慢的勃艮第公爵谈妥条件，现在体内可是积聚了不少的霉运（压力）呢！＂
＂噫！……＂伊莱恩发出闷哼，似乎是说好的信号。
亚瑟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床底下窜出，先是一脚把伊莱恩踹飞出去，再是从法兰西国王的身后出手，用锋利的匕首抵住了查理七世的脖子。
＂不，要，动。＂亚瑟拉长了语气，冷冰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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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0章 百年孤寂 （七）（）
第2710章 百年孤寂
其实以亚瑟的身手，从最初就可以偷袭查理七世，瞬间制服这名手无寸铁又浑身破绽的法兰西国王。但是他不能冒半点风险，毕竟他身在王宫深处，一旦失手就必死无疑，甚至可能连累伊莱恩。
他选择等伊莱恩的信号，选择在查理七世打算对伊莱恩出手，身上破绽最多的瞬间，动手挟持这名法兰西国王。
结果当然是，一举成功。
＂不要动。＂亚瑟把抵在法国国王脖子上的利刃又用力压了压：＂
喊叫就割断你的脖子。
转头看我就割断你的脖子。
动一下也割断你的脖子。
在我允许你开口说话之前开口说话，也割断你的脖子。＂
简单而明确，不讲道理的连串命令，可以为对方带来心理上的巨大压力。以胆小着称的查理七世被亚瑟王的气场震慑了，硬是愣住了十秒之多，身体完全没有动过半丝。
＂好。现在你可以开口说话了。首先抬头看看那边的医师吧。＂亚瑟恶狠狠地说，他的容貌和声音自然早就用幻术掩饰起来，国王听到的这个声音比亚瑟真实的声音低沉很多。即使查理七世这时候大胆回头看亚瑟一眼，看到的也将是一名平平无奇的脸孔，是那种走在路上看到过，转身就会忘记得一干二净的路人脸。
＂嗯。。。。。。！＂被踢飞在地的伊莱恩刚好落在床边两码远的地毯上，身上衣着凌乱不堪几乎脱落，他则开始口吐白沫，甚至翻着白眼。
伊莱恩揪住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叫道：＂好。。。。。。好痛苦！快给我。。。。。。解解药！＂
演技略是浮夸，但对于伊莱恩来说已经极好了。在这之前他练习过无数遍，是能把旁观的晓星逗得一次又一次地笑岔气的那种程度。
＂剧毒吗。＂查理七世理所当然地相信道。
＂嗯，延迟发作的剧毒，在你来之前我就让他服下了。＂亚瑟说：＂你似乎挺中意这个小子，国王陛下？那你肯定不会乐意看见他死在你面前咯？＂
亚瑟从法兰西国王身后伸出另一只手，跨越对方的肩膀，递到查理七世的面前。他摊开手掌，掌心上是一小袋药粉：＂解药在这里。如果一刻钟内让他服下，他就还有救。＂
＂你到底想要什么？＂查理七世冷冰冰地问：＂你是英国佬派来的刺客？不。想暗杀朕的话，你早就动手了。你是来求财的？＂
＂不。只要一条情报就够。＂亚瑟说：＂贞德在哪里？＂
＂呼。果然是 的人吗。＂国王冷笑：＂但是很抱歉，圣女贞德已不在法兰西国境内。早在公开审判之前，真正的圣女贞德就被带到罗马教廷，到往教皇的身边。＂
＂所以你为了一点利益就把救国的女英雄卖给了教会。＂亚瑟不带感情地批判道：＂真是一个自私的决定。＂
＂哼，你懂什么。＂查理七世却自傲地冷笑：＂教会花费七十万金币将她买走，并承诺在接下来三百年内全力保证法兰西的繁荣兴盛。这是朕绝对无法拒绝的丰厚条件，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法兰西的人民。而贞德？那个蠢女人不识抬举，甚至拒绝了朕赠予她的贵族身份！这种人在新生法兰西怎么可能活得下去？她只会成为国家发展的绊脚石！她是时候在历史之中永远销声匿迹了！＂
骑士王皱了皱眉头。虽然查理七世的话很不中听，但亚瑟不得不承认其中一部分是对的。接下来的新时代，已经没有圣女贞德的容身之所了。格林薇儿是个倔强至极的女孩，但她不笨。当她意识到这个不争的事实时，或许，她终于肯放下这个临时的身份，跟亚瑟回去呢？
重点是先找到贞德。原本的三个可能性被缩小为一个，亚瑟只需要沿着这条线索走，到罗马去。尽管那也意味着与教会为敌，前路必然凶险万分。
＂好吧。＂亚瑟把那袋＂解药＂扔了出去，它刚好落在伊莱恩身边。
＂是解药，快吃下去，若弗里！＂查理七世生怕伊莱恩没注意到，大喊。
＂声音太大了。＂亚瑟又把抵在法国国王脖子上的匕首深推了半寸。锋利的匕首割破查理七世脖子上的表皮，让那处渗出些许鲜红色。查理七世于是老实了下来。
＂嗯。。。。。。嗯啊啊啊嗯。。。。。。。。。。。。＂求生欲极强的伊莱恩在全力飙演技，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地上乱摸，好不容易抓起那袋＂解药＂，连同袋子一起塞进嘴里去。
＂别呛死啊。＂亚瑟哼道。
＂额咳咳咳咳咳咳咳！＂伊莱恩有模有样地演着，把吃光了解药的布袋吐了出来，然后装作很痛苦地在地面上连串抽搐，他下半身有一片深色在地毯上蔓延。
＂那是解药？＂查理七世不禁疑惑地问。
＂解毒也需要时间。半刻之后他就会恢复。＂亚瑟道：＂现在，我要撤离此处了。不准派人来追我，不准给罗马教廷发去通知。不准给我们的行动添麻烦。＂
＂。。。。。。如果朕拒绝的话？＂
＂我的组织既然有能力让我潜入你的王宫，自然有能力潜入守备远比王宫薄弱的科尔先生家中。＂亚瑟威胁道：＂你在乎的这个小胖子会被杀死。而且不是简单被毒杀。我们组织的人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削下，每天送一块到你王宫门口，直到他身上无肉可割为止。别以为你能保护他，他绝对逃不掉的。＂
＂朕从今天起就把他软禁在地牢。＂查理七世冷不防道：＂任何人都无法抵达，守卫最森严的地牢。＂
亚瑟冷笑：＂你可以试着藏起他，陛下。然后你会发现整个法兰西的贵族都被黑死病缠身，每一位贵族都需要这位医师的救治。藏着他，你的国家就会灭亡。＂
＂你做不到的。＂法兰西国王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