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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和尚道：“上次你不也看到了，就是因为我身上没钱，而你身上有钱，因此，那老板怎么都不肯给我好酒好肉吃，而愿意给你，这就是很大的区别了。你身上有钱的时候，自然不会想着去计较，可你身上没有钱了，难道也能不去计较吗？人如果没有了钱财方面的烦恼，自然就会自由快乐很多。可是，我想吃好酒好肉就必须拥有大量的钱财，可是我既不想卖艺赚钱，为钱而被别人当猴耍，又不想为钱创业，把别人当猴耍，也不想偷，不想抢，不想骗。”冷哼一声，继续道，“别以为上次是我骗你，那是你请我。”
段誉道：“我也知道是我请你，只是总有种上当的感觉，挥之不去。”
胖和尚道：“那对你而言是件好事，说明你已经开始有些懂得钱的重要，不像之前那么无视。但是，你懂得还远远不够，不然就不会问‘你怎么老跟我谈钱’之类的话。”
段誉道：“你有你的标准，我有我的标准，钱不是我现在的标准。上一次的经历，让我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人不能活在别人的标准中，那样既蠢，又累，人得有自己的标准，但不能强求别人遵守。’”
一阵掌声传来。
紧跟着，大雨倾盆而下。
秦朝故意站在大雨中不走，结果辛双清也跟着站在大雨中不动，只是秦朝是男人，辛双清是女人，淋湿了衣服之后，暴露的结果大不一样。何况，他俩早就是众人的焦点。结果，秦朝比辛双清自己还在乎，只好自认失策，先行回到店内。辛双清见秦朝如此在乎自己，脸上不由露出幸福的笑容，眼里更是只有秦朝一个人。
段誉的兴趣从胖和尚转到秦朝和辛双清身上，他怎么也看不明白，辛双清与秦朝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秦朝目光在大厅中一扫，什么也不说，转身走回客房。
辛双清依旧紧跟着他，直到客房门口才停下。
段誉、胖和尚和一位年青貌美的尼姑先是跟着两人，见辛双清停下，段誉也跟着停下，胖和尚和小尼姑像是没看见辛双清一样，毫不停顿，也不请示，双双走入客房。段誉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好。房内突然传出秦朝的声音：“师姐，请帮忙买五份爆花生和五壶米酒好吗？”
辛双清精神一振，开心地道：“好，马上就好。”展开轻功，一溜烟去了。
段誉盯着辛双清的背影，感叹道：“武功杀人不好，轻功却是个好东西，既可用来赶路，省时间，又能用来逃命……”一边说，一边走入房中。这些天，他走了太多的路，脚都磨起了泡，早就琢磨着修炼一门上乘轻功，既于自身有诸多的方便，又不伤害他人，还能应付家里逼他学武的烦恼。
四人围着饭桌坐下。
秦朝旁边还空着一把椅子，显然是为辛双清准备。
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却不见一个人开口。
等辛双清准备好花生和米酒，在秦朝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秦朝才开口道：“看来我猜对了，和尚和尼姑，你们有话想跟我说。”
胖和尚吃了些花生，喝了口米酒，才道：“不错，我是酒肉和尚，我们是同一类人。”
小尼姑紧接着道：“我是九仙女。我并不认为大家是同一类人。我只是想邀请你参加三十年一度的‘泰山问道’。时间是三月三日，离现在还有二十七年。”说完，转身就走，身影似慢实快，眨眼间消失不见。
酒肉和尚道：“别理她，咱们继续。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人生如梦幻泡影。”
秦朝点了点头。
酒肉和尚接着道：“我已经经历三次梦幻泡影，九仙女经历了九次，你呢？”
秦朝知道他说的是穿越，想了想道：“如果现在也算，那应该是两次。”心想：“如果他所说是实，那九仙女穿了九次还未能走出这梦幻泡影，不能回家，我就算比他们强，也很不容易。另外，既然能穿九次还保持现在这个外貌，就算不是有九条命，也是有些类似的机缘。还有，不知他们现在的实力如何？不知该如何进入其它梦幻泡影？不知该如何回家……”
酒肉和尚微微一笑，道：“很好，你没说谎，你身上的痕迹还很重，我和九仙女早就看出你的底细。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新人未必不如老人，否则又何必问道。这也不用我提醒，你应该早就明白。”
秦朝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酒肉和尚将最后一颗花生吃完，又把最后一滴酒喝完，叹道：“我也该走了，咱们有缘再见，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像普通人一样向门外走去，到门口之时，停了片刻，说道：“本来不想说，你别和女人走得太近，她们不是九仙女，对你只有害处，没有好处。”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主人！别听他乱说，奴家从未想过害主人。”辛双清猛地跪倒在地。
段誉两手揉了揉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秦朝见辛双清娇躯颤栗，不敢抬头，知道她被酒肉和尚的话给吓得不轻，微微一叹，柔声道：“他走他的道，我走我的道。我本来想赶你走，但他既然那么说，我偏偏不赶你走。或许这才是他的真正用意吧！”
辛双清咬牙切齿地道：“他想害主人，先得过奴家这一关才行……”想到自己的实力，再想到酒肉和尚和九仙女的神秘和深不可测，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心想：“以前以为自己的实力虽然肯定算不上绝顶，但至少也是一流偏上，现在看来，以前接触的圈子太小，就像是井底之蛙。”
秦朝道：“你想叫我主人就叫吧！我不想再继续自欺欺人，只希望你在别人面前别这么叫行不行。”
段誉道：“我也不喜欢听别人叫我主人，但嘴长大别人身上，我也不愿强求，因为那种行为才真是把自己当成主人。因此，叫不叫主人不是关键，主要是心里怎么想，其次是行为。”
辛双清道：“你不说，别人又怎么知道。”
段誉道：“你说得对。说也是行为之一，说也很重要，说清楚更重要，但不能强求，别人能不能理解是别人的事情，自己努力说清楚就行。”
秦朝道：“小王爷说得有理，你这样跪在地上，到底是求我，还是逼我。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强势，这样很容易伤到别人，也容易伤到自己。不如你先站起来，一个人静一静，等晚上咱们再好好地聊一聊。”
“晚上咱们再好好地聊一聊？”辛双清脑中念头连转，想着就激动，连声道：“好，好，好！”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秦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暗道：“先是送走了难缠的钟灵，再是送走了更难缠的辛双清，总算能清静一下。”
“小王爷，你不是找你爹去了吗？”秦朝有些郁闷地道。
“你刚一走，我就想明白，你是为了让我远离那一场战斗，而不是想救那些人。等我爹赶来，他们打都打完了。”段誉更郁闷。
两人边吃，边喝，边聊。段誉身无分文，显然把秦朝当成另一个马五德，继续混吃，混住，混玩，粘住不走了。秦朝见段誉乱走也能走到自己这儿，还能两度与酒肉和尚相遇，对其狗屎运之强简直无话可说，隐隐感到，之前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隐藏得不是不深，但在段誉面前只怕还远远不够。他虽然很羡慕段誉的命运之强大，却并不嫉妒，也不打算重新隐藏秘笈。若是在刚才之前，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嫉妒，但经过刚才的事情后，他的眼界大开，虽然人还在井底，眼界却到了井底之外的广大世界。
“泰山问道？”
“真是令人期待！”
至于段誉的命运为何如此地强大，秦朝一想到那些刚出生就当上九五至尊的人，就兴不起什么研究的欲望。在命运面前，他觉得自己就像盲人摸象，缺乏足够的条件，并且严重无数倍。
第二十一章 深情约定（）
晚饭时，旁边多了两位十二三岁的小美女。她们都是辛双清为秦朝买的侍女，目的是为表现她的温柔，减轻在秦朝心里‘霸道’的印象。她又哪里知道，她这种买侍女的行为，在秦朝眼里也是霸道的一种。两个侍女都是白夷族人。起因是辛双清气恼段誉缠住秦朝，不好拿段誉怎么样，听说段誉他娘是白夷族人，灵机一动下，就买了两个白夷族的侍女，既能出口恶气，又能讨好主人。
两个侍女虽出生于白夷族这种大族，家里却很贫穷，她们既为了父母能过些好日子，也为了自己能过得好一些，都自愿卖身为奴，想趁着自己年青貌美，多讨主人欢心，多争些好处。
这种现象在附近并不少见。
大理虽然有天府之国的美称，白夷族虽然是很有实力的大族，却也免不了贫富和阶级差距，消除不了‘贫者愈贫，富者愈富。’的现象。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两女之所以自信卖身之后反而能过得比以前好，不怕被卖到那些‘讨不到老婆，只好多家联合集钱，出高价买女人，就为多生孩子，一个女人需要应付很多个男人’的穷乡僻野，或者卖到青楼、妓院等场所，既因为她们对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又因为她们知道双胞胎姐妹的价格远超常人，不是普通人能买不起，能舍得花那么多钱。两女刚见到秦朝时，听到秦朝说没钱安置她们，态度虽然很恭敬，脸色却很不好。但是，当两女得知段誉是小王爷之后，顿时笑开了花，特别是得知段誉比秦朝还穷之后……
两女的脸色左一变，右一变，就像六月的天气。若不是在被卖之前，两女都经过专业的调教，学写字，学歌舞，学礼仪等等，说不定不只是变色，还将动口，甚至动手，动脚。
“我不管你们谁是姐，谁是妹，从今之后，姐姐就叫阿朱，妹妹就叫阿碧。”秦朝自己也厌烦了推来推去，虽然不想放弃人人平等的思想，但考虑到与周围环境不合，便懒得再苦苦推辞，给两女起了两个既好听，又好说，但有些大众化的名字。虽然起名时就想到与姑苏慕容家的那一对有冲突，可是，想了些其它名字，都觉得不如阿朱和阿碧，心烦之下，便懒得再想。
“谢主人赐名，奴婢是阿朱。”
“谢主人赐名，奴婢是阿碧。”
段誉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也叫阿朱，闻言笑呵呵地道：“阿朱，阿碧，很好的名字，很适合你们。”
秦朝脸色有些怪异地道：“小王爷高见。”
段誉道：“高见不敢。我家里也有一对双胞胎侍女，也是白夷族人，也和她们一样美，只是名字不如她们的好，而且被我给宠坏了，我都不敢带她们出门，怕她们乱说话，乱惹麻烦。”
秦朝心想：“她们再怎么乱说，乱惹麻烦，还能超出你？”嘴上道：“小王爷高见。”
吃完晚钣，秦朝把段誉丢给了阿朱和阿碧，自己则和辛双清一起找了个幽静的地方约会。原本计划是深夜，与段誉一比，秦朝觉得还是与美女约会更好。
“师姐，你身上的毒解了吗？”
“还有一点点，但已经影响不大。”
“那就好。剩下的毒让身体自己解吧！这样应该能增强身体的抗毒性。”
“主人对奴家真好。”
“唉！你别误会。”
“那么多年青貌美的女人主人不救，只救奴家，难道这也是误会？”
秦朝张开口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道：“那确实是一场误会。就算有误会，你以后救我一次也就还了，又何必非得如此呢！”
“主人不想奴家自甘下贱，奴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我也许误会了你，但我绝不会认为你是自甘下贱。其中定然另有隐情，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
“奴家不想对主人有任何的隐瞒，只是很不好说，说不清楚。简而言之，就是曾经有一个令我很心动的男人。当然，他远不如主人。但除主人之外，其他的男人都远远不及他。可是，只是由于稍作矜持，一丝犹豫，机会就像流星般划过，再也找不回来。如今，又一个机会就在眼前，而且比之前的还好，奴家当然宁死也得抓住。”
“原来如此。可是，我既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么大的魅力，也不知道你为何非得喊我主人？”
一阵寂静。
辛双清沉默良久，才解释道：“原因很简单。不管我再如何努力，你都不会娶我吧！”
秦朝不想骗她，苦笑道：“你眼光真准。既然如此，你更应该远离我才对啊！”
“说得轻松，就算眼前还有和你一样优秀的男人，还能再救我一次，我的心也容不下另一个男人，也不会再心动。我很清楚，错过第一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是老天爷可怜奴家，不会再有下一次。如果奴家再不抓住，奴家情愿死！”
“别老说死呀！人命只有一条，谁都只有一条，连皇帝也一样只有一条，这才是真正的只有一次机会，再怎么珍惜都不为过。”
“你喜欢我吗？”辛双清转移话题道。
秦朝满脸无奈道：“开始毫无感觉，接触越久，也越喜欢，也越讨厌。”
“主人的话很难听，可奴家很喜欢听，很感动。主人不会哄女人，如果是其他肤浅的女人，就算一开始不会弃主人而去，时间久了也肯定会那么做。主人又很会哄女人，那些肤浅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主人，而像奴家这样的女人，又肯定会被主人给深深感动。奴家开始也是对主人几乎毫无感觉，才接触不久，就变得不可自拔，也不愿自拔。”
“我是你主人，你却想征服我。”
“这很重要吗？”
“世人谁不想做主人，谁又想做奴才？如果咱们的关系确立，我对你再好，也脱离不了主奴的本质。这样的主人对你再喜欢也只是为满足自己的私欲，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更不值得你那么巨大的付出。这种不对等的关系，这种不尊重人权的关系，我越不尊重你，也就越不值得你付出，我越喜欢你，自己越觉得对不起你，也就越痛苦。”
辛双清盈盈一笑，娇声道：“主人和其他的男人大不相同。他们都喜欢操作女人，喜欢欺负别人，喜欢自己高高在上，喜欢看别人跪在脚下。奴家越来越觉得自己好运，越来越庆幸之前勇敢的决定。奴家等不及，也等不起，只想现在就成为主人的女人。”说完抱住秦朝，不理他的软弱抗议，笨拙地吻着他的嘴唇。
秦朝脑海里闪过‘非礼’两个字，渐渐沉浸在男女的欢快之中。
两人吻到嘴也累了，才终于停下。
秦朝轻轻地拍了一下辛双清的肥臀，道：“这下你满意了吧！”手中不由控制又拍了一下，暗道：“好惊人的弹性！好细滑的皮肤！不行，太诱人了，不能再玩火了。”
辛双清噗哧一笑，道：“这才刚刚开始呢！”
秦朝脸色一正，严肃道：“你别想让我再继续。我既然现在说服不了你，只有让时间来考验你，如果三年后你还是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
辛双清心里清楚想得到秦朝的认可绝不容易，现在能得到他提出的条件，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不能再得寸进尺，嘴上却忍不住道：“三年太长，奴家等不起呀！”暗道：“我还想为主人生个小宝宝，早点还能有一些希望，再晚就来不及了。”
秦朝冷哼道：“三年是必须的，绝不能改。”语气转柔道，“好吧！若你三个月后仍是如此想，那我就同意做你的主人。”
辛双清大喜，低声道：“那是奴家最大的荣幸。”心想：“只需三个月，从此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跟着主人，只需三年，我就能成为主人的女人。坚持，坚持，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任何考验……”又想：“既然拜他为主，身为奴婢，就不该有为主人生小孩的妄想。得了孩子，却无家可归，大家都痛苦，既害了主人，又害了孩子，还害了自己。就算主人能看在孩子的面上让我做妻妾，也只是得了个虚名。远不如做奴婢好。”
第二十二章 决堤之水（）
好不容易打发走两个想陪寝的小侍女，秦朝躺在床上，心想：“女人的眼泪真可怕！两女还那么小，就用得炉火纯青。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哈哈，总算清静下来咯……”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秦朝猛地坐了起来，很想骂人，想到那敲门的人很可能是小柳，又狠不下心来。同时，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请进！”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又被轻轻地掩上。来人果然是小柳。
“秦大哥！”小柳显得特别地紧张，特别地害羞。
“夜深了，有话直接说吧！”
“婉姐让我来问你，和辛掌门的两个约定是不是真的？”
秦朝猛地捂住双眼，暗道：“妈呀！希望情况不会太糟糕。”嘴上回道：“是真的。你们怎么知道？你们问这干嘛？”
小柳颤声道：“聊着，聊着，就知道了呀！婉姐说，如果是真的，她想和你也来两个同样的约定。”
“砰！”秦朝猛地一巴掌打在床铺上，咬牙道：“不行，绝不行。你对她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小柳勇敢地向上秦朝的目光，含着泪水道：“婉姐说，如果你不答应，她也死给你看。”
秦朝怒道：“她自己不会说吗？”
小柳含羞道：“婉姐说，她说的话你听不进，只有我说你才听得进。”
秦朝愣了一愣，既对秦婉的眼光佩服，又对她的行为生气，叹道：“你看看，她哪里有半点把我当主人。”
“婉姐说，等你真的把自己当主人，她也会真的把你当主人。”
秦朝愕然道：“她连这都料到了？”
小柳点了点头，道：“婉姐很聪明，只是平时不敢表现而已。她只是想让你知道，她能对你很有帮助。”
秦朝往床上一躺。
半晌才接着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告诉她，我基本上答应，只是条件得改改，她年龄远比辛师姐小，三年得改为五年。”
小柳笑道：“婉姐早就料到了，她说，十年以下都答应，时间越短，说明你……呵呵，不说了，婉姐不让我说。”
秦朝很想知道龚婉说些什么，又不想在小柳面前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