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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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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前蹄了。”景志刚道:“也不光是贺志岩,咱都是些大老粗,遇到事只凭想像!要是有个识字断文的,给咱们出谋划策,咱们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了。”焦守则知道他的心事,踌躇道:“识字的倒好找,都是些半拉醋,也就是写封信、写个对联啥的。要说能出谋划策,非得是熟读历史兵书,学问深的人才中。”景志刚道:“这事也不能急,咱慢慢找。”

一行人不敢走大路,怕被护路队的耳目看见,又要躲避哨卡,只好在高梁地、棒子地里穿行。遇有河流,也不敢绕走大路,只能涉水而过。这样走走停停,几十里路竟走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方才赶回梁寨田坑驻地。刘利和谷启孝把冯剑拉进庄后一个废弃的油坊里,推搡在墙角里蹲下。油坊位于村庄西北角,紧靠一个长满莲藕的大坑,与村里住户隔坑相望,背靠庄稼地,是个僻静地方!冯剑双手被捆,嘴巴被堵,可没蒙上眼晴。他借着墙上悬挂着的一盏豆大的油灯光亮,环顾四周:只见小屋倒是宽敞,分为两间,他就被放在外间屋中。外间屋内有一套简陋的榨油设备,已落满了尘埃,看来早就不榨油了。不知咋的,屋内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尸恶臭,熏得人透不过气来。屋内另有一个套间,木门紧掩,里面似乎放着东西,黑黪黪地看不清楚。冯剑禁不住恶心呕吐,见谷启孝、刘利都凶神恶煞般地瞪着自已,强忍住了。冯剑见景志刚等人迟迟不入屋来,不知他们咋处置自已,又气又急又惧,惴惴不安,不由心中暗骂。一骂那个不知来历的少女心狠毒辣,平白无故地伤人;二骂景志刚等人没有头脑,糊里糊涂,不去追赶真正的杀人凶手!却把他当成替死鬼,又不容辩解,放走了真凶。一路上冯剑就盘算着向景志刚说明真象,因嘴里堵着东西,没有机会。这会到了目的地,冯剑想等景志刚等人进来,告诉他们真正的凶手是谁!幻想着能逃过一劫。冯剑见那少女心狠手辣,又屡次陷害于他,心中早已对她充满了憎恶。

见他还伸脖张望,刘利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正踹在冯剑胳膊伤处,疼得他差点昏厥过去。因嘴巴里堵着东西,只能“呜呜”低吼,却叫不出声来。这时孟家来、小银抬来一张桌子,摆放在套间门口。冯剑嘴巴虽不能说话,眼睛却看得清,暗暗寻思:他们这是干啥?正胡思乱想,又见孟家来他们端来许多盘干果蜜饯,摆放在桌子上。小银又拎来一条鲤鱼,却是活的,端端正正地放在盘里。冯剑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伙人忙紧着生火做饭,要炖鱼吃呀!跑了一天一夜,是要庆贺胜利。他扭头四下一看,屋内却无锅灶,不由得大惑不解:没锅灶这饭咋做?折腾一夜也吃不上饭呀!冯剑冷眼观察,心想:这些人再饿,也已回到家了,鲤鱼不管咋说,也得炖熟吃呀!转念又一想,是不是怕半夜生火,叫人看见呢?不对,就算怕人看见,那鱼也不能生吃呀!再说,今天非吃鱼吗?是不是他们这些人庆功的时候就爱吃生鱼?他正不解,孟家来又拎来一个刚刚砍下的猪头,兀自滴着鲜血,血淋淋的好不吓人!冯剑更是看不懂了,不禁摇了摇头,暗道:这猪头不煮熟无论如何是啃不动的。再看桌子上,猪头跟鲤鱼一样,也被摆放在正中央。冯剑心里嘀咕:“他们这是搞啥鬼呢?”心里还奢望,一整天了,他也没吃一点东西,早已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听说死刑犯上法场行刑前,也要给一顿饱饭,烫壶热酒,美其名叫做“送行酒”!景志刚杀他之前,总得叫他填饱肚子吧?冯剑还没回过神来,又见秦朋右手拎着只红公鸡,口中叨着一把雪亮的利刃,左腋下夹着一只大木盆进来了。刘利调侃道:“秦朋!你拿这么大的木盆干啥?想洗澡吗!”秦朋咧嘴一笑:“洗澡?谁还顾得上洗澡?拿盆接血呀!盆小了不管,省得折腾一地血,赶明又得想办法打扫。”冯剑嗤之以鼻,肚里冷笑道:“真是小题大做,一只公鸡能有多少血呀?拿只碗也能盛得下,你以为是宰牛吗?”

 第八章 误会(三)

第八章误会(三)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转眼走进二十多个人来。只见景志刚、焦守则在前,众人跟随在后,一个个面带悲怆,眼中喷着怒火。秦朋、孟家来、刘利、谷启孝、小银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排在众人身后。由景志刚、焦守则带头,对着套间门直挺挺跪下了,众人全都跟着跪下。冯剑心中释然:这好象是祭奠,屋里八成是个死人!景志刚祷告道:“蒋大哥!兄弟们对不起你!没能救出你来。蒋大哥!兄弟们一定给你报仇!你英灵不远,兄弟们活剐了仇人,扒出他的狼心狗肺来祭奠您。”回头喝道:“拉上来!”话音刚落,刘利等人早有准备,扑上前去,似鹰拿燕雀,象拖死狗一样把冯剑强扯倒拽,拖到套间门前,死死按在地上,撕下他的上衣。秦朋递上利刃,交给刘利:“交给你了。”刘利接过利刃,左手大拇指在冯剑胸窝处按了按,“飕”地一刀,刺了下去。

冯剑见景志刚等人跪在套间前,非常惊讶,正猜想:“套间里死人是谁?”又听他喊:“蒋大哥!”脑海里只一闪念:“套间里是蒋风起!”便被刘利等人按倒在地。他顿时魂飞魄散——没想到秦朋拿木盆接血,不是杀鸡,更不是宰牛,却是要杀他冯剑!但这一切都已晚了,他已无力回天,只有闭目等死。

但等了一会,却没有利刃穿心的剧痛。他壮着胆睁开惊恐的两眼,只见昏暗的灯光下,邱翠菊脸色苍白,细密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两手却死抱着刘利拿利刃的手!冯剑一愣,心道:“她咋来了?”刘利也愣住了,怔怔地望着邱翠菊,神色凝重道:“翠菊!你还知不道吧?这黑胖子就是杀害你舅舅的凶手!”景志刚、焦守则等人围着邱翠菊,又惊又喜,七嘴八舌地问道:“翠菊!这几天你们到哪儿去了?你外爷爷、你妗子他们都没事吧?”邱翠菊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刘利,紧紧抱着他拿刀的手,也不吭声。刘利十分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扭头看着景志刚,等他示下。景志刚见状,向刘利丢了个眼色,吩咐道:“先把他押起来吧!”刘利只好放下利刃,秦朋、谷启孝把冯剑推掇到墙角里蹲下。冯剑已是一身冷汗,虚脱在地上,瘫软成一团。

景志刚又问道:“翠菊!你妗子她们娘几个呢?你外爷爷在哪儿呀?”邱翠菊答非所问,认真道:“景三舅!杀俺舅舅的不是冯剑!”景志刚责备道:“你这孩子不摸情况!咋给你说呢?你不信去黄口打听打听,满街筒子谁知不道黑胖子把你舅舅打死了。”邱翠菊坚决道:“不是他!你们准是弄错了,冯剑不会办这种事的,他不会杀人的。”焦守则又怜又怨道:“这闺女是疼糊涂了!翠菊!还记得你那个贺舅舅吗?贺志岩!还知道不?他也叫冯剑攮了一刀,差点丢了性命。”邱翠菊道:“焦二舅!您老人家准是弄错了,我敢保证,冯剑绝对不会杀人的。”秦朋也道:“他杀贺志岩的时候俺们都在场,他手里的刀子还没扔呢!那刀子上还往下滴血,怎能冤枉了他?”邱翠菊摇摇头,幽幽道:“你们都是俺舅舅的把兄弟,都是我的长辈,我虽说没您们经得事多,但好人坏人我还是分得清的,冯剑绝对不是哪样的人,我敢打保票。”焦守则见此光景,把景志刚拉到一旁,商议道:“跟这闺女说不清楚,问问蒋大爷在啥地方,咱跟老人家见面再说吧!”景志刚点了点头,回头向邱翠菊问道:“你外爷爷在啥地方?”邱翠菊答道:“在门口蹲着吸旱烟呢!”景志刚、焦守则都感到意外,慌忙迎出门去。

景志刚、焦守则等人跑出门来,果然见翠菊姥爷正蹲在门外吸烟,一点红火头在暗中一明一暗。景志刚只哽咽着叫了声:“大爷!大哥他……”鼻子一酸,便掉下泪来。翠菊姥爷轻轻叹道:“孩子!别难过,我啥都知道了。”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是强忍着心中巨大的悲痛。景志刚愧疚道:“大爷!都怪俺弟兄们做事不周,非但没救出蒋大哥,反而害了他。”翠菊姥爷安慰道:“咋能怪您几个?我知道你们已尽到心了。”景志刚哽咽道:“好歹把蒋大哥的尸体盗来了,就放在套间里。大爷!俺也把杀害大哥的凶手逮来了,正准备剜出他的心肝,祭奠蒋大哥呢!”翠菊姥爷吐出一股烟柱,眯着眼问道:“你说得是冯剑吗?”景志刚恨恨道:“就是他!这人在牢里砸死蒋大哥!又把贺志岩攮成了重伤。”翠菊姥爷长叹一口气,道:“这个冯剑呀!真叫人头疼,当初翠菊救他时,我就极为反对。也怪我呀,要是当初两手再加把劲,掐死他不就啥事都没有了?我这个外孙女跟她娘一样,心眼忒好,忒实在。志刚!我也不是心疼外孙女!屋内灵床上躺着的是俺亲生儿子!我两头不偏不向,说句公道话吧!冯剑虽说我也不喜,但要说他行凶杀人,打死我也不信。”焦守则焦道:“大爷!黄口满街筒子都传遍了,冯剑一进牢里,就把蒋大哥用床帮砸死了。”翠菊姥爷道:“死了的是俺儿子,我胳膊肘不能往外歪。是他杀的,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不是他杀的,咱冤枉了他不是更不好吗?人命关天!‘菜咸盐多,汤酸醋多’!他冯剑跟俺蒋家没仇没冤,干啥要害风起呢?这于理不通呀!再说,翠菊救他一条性命,只有恩没有恨呀!黄口是都传遍了,是不是王国汉故意传出来的?挑拨离间,叫你们自相残杀?孩子!脑子里可得有个回数,不能总叫人家牵着鼻子走呀!”景志刚道:“大爷!贺志岩也差点叫冯剑一刀子攮死,这可是大伙亲眼见的。”翠菊姥爷颌首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你们到达现场的时候,贺志岩已经倒在地上了,对不对呀?你们亲眼看见冯剑杀他了吗?短剑是在冯剑手里不假,他是在押解途中逃脱的,身上怎么会有刀子?这把短剑又是从哪儿来的?你们查了吗?也审审冯剑,到底是咋回事!等贺志岩醒了,再问问他,到底攮他一刀的是不是冯剑,不是啥都明白了?”景志刚虽觉他说得有理,心里却不服气。安慰了老人几句,景志刚扭头跟焦守则低声商议道:“蒋大爷疼外孙女,护犊子!不行这样吧:趁天黑赶紧把蒋大哥葬了,回头再审冯剑,看他咋说。等贺志岩醒了,问问是不是冯剑杀他,要是贺志岩认定是冯剑攮他一刀,那时蒋大爷要是再护犊子,咱们也有话说了。砸死蒋大哥的事暂时无法查证,他刺杀贺志岩的事却是马上就能知道的。”焦守则赞同道:“这样也好。贺志岩也就是血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这会已吃下药了。大夫说,天亮差不多就能苏醒过来。”景志刚道:“就这样办吧!”两人商议好,吩咐下去,当夜偷偷把蒋风起抬到蒋家坟地里葬了。

葬完蒋风起,大伙一起回到油坊,天还没亮。景志刚吩咐秦朋去看贺志岩醒来没有。谷启孝急忙道:“还是我去吧!我跑得快。”说罢,一溜烟地跑了。焦守则调侃道:“他还跑得快?路都看不清,小心栽在沟里。”景志刚请翠菊姥爷在桌前坐下,老人丧子之痛,悲怆欲绝。邱翠菊自从进了屋,眼睛就没离开冯剑,此时垂手站在姥爷身边,小嘴紧闭,用异样的目光警觉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也不说话。景志刚在屋外放上岗哨,叫秦朋押上冯剑,秉烛夜审。

秦朋把冯剑提到跟前,掏出嘴里堵的东西,景志刚问道:“姓冯的,今天翠菊爷俩都在这里,你说蒋大哥是咋死的?”冯剑虽又逃过一劫,依然不知吉凶,见景志刚等如凶神恶煞般地围着他审问,不由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冯剑不敢说慌,张开酸痛的嘴巴,委屈道:“自从那天我被他们抓住,跟蒋大叔关在一个牢房。蒋大叔受了刑,伤得很重……”景志刚怕翠菊姥爷伤心,慌忙拦住他的话头:“这些俺都知道了,你接着往下说!”冯剑道:“我进去后,见他跟翠菊的外爷爷长得很像,就猜他是蒋大叔!等他醒来一问,还真是他。我对他说,你们正在想法救他。蒋大叔说,他的伤已不能好了,他叫你们别再去救他了,他说王国汉诡计多端,是有意引你们上勾的,想把两股会一网打尽。”焦守则点点头:“蒋大哥不顾自已安危,就是怕咱们弟兄吃亏。”景志刚问道:“蒋大哥还说了些啥话?”冯剑郑重道:“蒋大叔说:不论到啥时候,叫你们千万不能当汉奸呀!”景志刚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叫道:“蒋大哥是条硬汉子!跟咱想到一块去了。”冯剑迟疑道:“后来,后来……”秦朋问道:“后来咋了?”冯剑嗫嚅道:“蒋大叔叫我用床帮砸死他!”众人怒目而视,纷纷训斥道:“放狗屁!你为杀害蒋大哥寻找借口,蒋大哥不会这么干的。”一片哗然。冯剑慌了,急忙发誓道:“谁要是说一句瞎话,出门叫狗咬死!”刘利冷笑道:“狗日的东西!你还想出去这个门吗?”景志刚怒喝道:“你接着往下说。”冯剑惶恐道:“我跟他没仇没冤,再说,他是翠菊的舅舅,翠菊救了我的命,我咋可能砸死他呀?蒋大叔说:‘王国汉是不会叫我活到晌午的,叫他活活吊在门楼子上风干,还不如死在你的手上。’”景志刚、焦守则等人听了,顿时都惊呆了,止不住暗暗点头。

冯剑接着道:“蒋大叔还说,叫我把他砸死后,见了王国汉,就说我跟他有仇!不管他咋说,我咋能下得了手呀?后来,后来……”孟家来追问道:“后来咋样了?”冯剑含泪道:“蒋大叔见我不肯砸死他,就叫我扶他起来,趁我不留神,自已一头撞墙上死了。”景志刚一愣,脱口道:“你是说:蒋大哥是自已撞死的?”冯剑点了点头。景志刚道:“那黄口咋都传说是你承认把蒋大哥砸死的?”冯剑道:“那是蒋大叔教我这样说的。说这样也许王国汉能放过我。”景志刚追问道:“蒋大哥临死前还说了些啥呀?”冯剑道:“他说叫你们照顾好他的家人!还说……还说……”他想起蒋风起叫他照顾好邱翠菊的话,却见邱翠菊两眼忧郁地看着他,微微红了脸,不再说下去。偏偏孟家来追问道:“还说些啥呀?”焦守则见他红了脸,已猜出八九分,便岔个话题,问道:“在棒子地里,你为啥攮贺志岩一刀呢?他可是去救你的。”冯剑顿足叫屈道:“天地良心!贺大哥是叫那个女人用刀攮的,这里头有我啥事?可冤死我了。”孟家来问道:“女人?是个啥样的女人?”冯剑道:“就是打了小银哥、贺大哥的那个女人!”小银一怔,脱口道:“又是她呀?她不是你的小相好吗?”冯剑偷偷看了邱翠菊一眼,尴尬道:“我连她姓啥叫啥都知不道!谁认得她是谁呀?”焦守则眼神令人琢磨不定,调侃道:“你不认得她,那她咋一回回地舍命救你?”冯剑苦瓜着脸,委屈地大叫道:“我的娘也,她这哪是救我呀?她救我咋把我丢下不管?她这是在陷害我呀!我还没叫这个熊娘们操死?”大家前后细细一想,这事果然蹊跷。景志刚诧异道:“短剑明明在你手里!你怎么解释?”冯剑解释道:“我见她把贺大哥一剑攮倒,便慌忙上去夺她手中的短剑,谁知她反而把短剑塞进我的手里,扔下我就跑得没影了,也不知是啥用意。我正站在哪儿愣神,你们就赶来了,短剑在我手里是一点不假!你们也不容我说话,就把我捆了起来。”景志刚、焦守则本来就对冯剑砸死蒋风起的传言将信将疑,细想当初,做事是有些毛糙。也是连遭挫折,又见贺志岩被刺成重伤,愤恨至极,不由他们不信。

景志刚和焦守则的脸色登时缓和下来,他们对冯剑那晚舍命扑向机枪手的那一幕记忆犹新,正是两股会的救命恩人!本来对他就心存感激,对冯剑的这一番解释,大家也都点头认可,只是贺志岩还没苏醒回来,不敢妄下决断。景志刚打定主意,单等贺志岩醒过来,加以证实,便放冯剑!景志刚笑着对冯剑道:“你就再委屈一会吧,俺几个还有话说。”冲秦朋、刘利一使眼色。秦朋、刘利会意,把冯剑推进套间。翠菊姥爷见事情即将明了,扭头忧郁地看了外孙女一眼,叹了一口气!老人心中的悲痛,不能言表,推说疲惫,先去休息了。邱翠菊却没跟姥爷走,提审冯剑时,她虽说一直没有吭声,见冯剑洗脱了罪名,大感快慰。只是听说有一个年轻漂亮女子是冯剑的小相好,心里结了好大的疙瘩。姥爷走后,她趁大家不注意,闪身偷偷钻进套间。景志刚见了,与焦守则等人会心一笑。

大家虽说两夜一天没睡,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大家挤在一起,吸着纸烟,议论酝酿,商议着咋给蒋风起报仇,更多的是两股会将来的命运。突然,谷启孝从外面跑进来,两眼熠熠发光,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贺志岩刚才醒过来了,说他身上的那一刀,是冯剑攮的。”景志刚、焦守则迅速对视了一眼,心道:“差点上当。”事已至此,容不得半点犹豫,景志刚脸色一沉,露出森森杀机,一字一顿地说道:“赶快动手!把冯剑的心肝剜出来,祭奠蒋大哥!”孟家来、刘利吆喝道:“是!”推开套间的木门,前去拿人!两人推开门,见屋内只有邱翠菊机警地靠墙站着,肩膀上依稀有踩踏的脚印,冯剑已不知去向。两人抬头一看,只见邱翠菊上方屋顶的一角掀开一个大洞,透出满天的繁星。孟家来惊叫道:“不好,黑胖子跑了!”

景志刚等人一听,均大吃一惊,纷纷冲进套间,只见刘利、孟家来一脸惊愤,邱翠菊则垂头伫立,哪里有冯剑的影子?大家瞪了邱翠菊一眼,顾不得埋怨,出屋追了出去。冲出油坊,只见屋后是漫无边际的高梁,在黎明前的黑幕笼罩下显得阴森森的。景志刚怪叫道:“快追!”大家不敢怠慢,纷纷钻入高梁地里,象篦子梳头一样,把屋后的高梁地梳理了一遍,哪里有冯剑的影子?景志刚异常沮丧,碍着蒋风起和翠菊姥爷的面子,投鼠忌器,又无法训斥邱翠菊!他两眼冒火,没好气地对谷启孝喝斥道:“你是弄熊吃的?咋不早来说呀?”谷启孝委屈道:“咋早来呀?贺志岩不是昏迷着吗!贺志岩刚醒过来,我就赶紧问他,他一说:‘攮我一刀的是冯剑!’我就撒腿跑来了,还不够快吗?”

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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