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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氏也有着自己新的计较。
因为连着闹了几场热闹,且场场都和韵秋家有关,归根结底都是韵秋的亲事引起的,惊的可不仅仅是大槐庄、林岗和刘家庄的村民。流言满天飞,几乎半个大兴县都马马虎虎听说了有韵秋家这么一档子事。那什么李三贵拿亲妹子抵给债主当小媳妇的桃色新闻,毕竟已经过时了,哪里有韵秋的亲事新鲜耸动,先是她娘和娘家人打闹起来断了亲戚关系,后有她亲嫂子都回娘家拎刀要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还算热闹吧!相对的,下章比较无趣一些。不过到了下下章,情节的进程会快起来。
46柳暗
如今;外面传什么的都有。
林氏和刘氏都被编排成了地地道道的的泼辣货,韵秋这个未定亲的大姑娘家名声也跟着被传坏了。
这个世道,自古对女人的名声本就要求的苛刻。就是大郎这个大男人;这几天在外面也没少被人指指点点的,憋了一肚子的气;偏偏回来还要瞒着二丫。
那些儿子还没定下亲事的好些的本份人家,都觉得不管姑娘有多好,可她家那一摊子烂帐都有够丢人的。将来做了亲;少不得要被一帖子狗皮膏药给贴住了。
乔媒婆子腿都要跑断了腿;又给韵秋说了三四门人家。
如今连老光棍都敢来肖想自己闺女;林氏是又气又恶心的。如今,乔媒婆也是没辙了。
林氏自己托人给韵秋说和,也没有好的人家肯搭话。
现如今;林氏嘴上不说,心里可是急的做下了心病。
当然这些腌臜事儿,她和大郎都是瞒着韵秋的,就是刘氏有的都不知道。
林氏舍不得胡乱配个人家,生怕韵秋将来日子不顺畅,只能盼望着外面瞎传的都没边的风言风语赶紧的消停了。将来,她也不敢再指着能找个刘木匠家那样家境殷实的人家了,只希望未来的女婿踏实肯干能对二丫好,她就谢天谢地了。
如今,一听韵秋说要进城,林氏就动了心思,想着让韵秋去郭家多住些日子好避避风头。
虽然林氏说的委婉,说家里最近没啥农活不如去陪陪郭氏啥的,韵秋还是有所觉的,自己老娘的心思也是猜了个大概。
韵秋把流言带给她的委屈和心酸藏在心底,笑着对林氏说,“我倒是也愿意在干娘家多住些日子,只怕不几日娘就想我想的不行了!还有全哥儿,少不得要过一段才能跟我回来呢!”
林氏强笑欢颜,“你哪里就有这么多说道了?没有你这个冤家和全哥儿那个孽障,娘的日子不知道有多畅快呢!再说,我还有大宝孙呢!”
因为打定主意要在城里住几天,韵秋带了换洗的衣物啥的。不过好在是夏天,衣服不撑包袱的。
林氏又买了一筐子鸭蛋,刘氏也把菜园子的菜拣好的装了一大筐,就这还是顾虑到韵秋力气小少装了不少呢。
韵秋为难,这还叫少啊!
心里叹气,就算是大郎把她送到镇上坐车,可到了城里后,自己可还要带着这些东西走一截路呢!
韵秋走的时候,林氏想着自己乖巧体贴能干的心头肉,偏偏就是个多灾多难的,连说个亲事都这样艰难。弄到现在连自己家都待不下去了,还要大老远的去别人家里避风头。
林氏控制不住地哭起来,可面对儿子闺女和媳妇面面相觑又探究的眼神,她只能撒着慌,“娘是怕二丫在干娘家住不习惯。二丫,要是你干娘家住着不方便啥的,那就早些回来,记住了吗?”
韵秋下了牛车,可是一步三歇地拖着两个大筐子往干娘家的油饼摊子那里挪动。
离的有三丈远,韵秋就大声叫着“干娘”。
喊了好几声,郭氏才无意间抬头看到了韵秋,顾不得惊讶,赶紧的跑过来接了她,看到韵秋带了恁多东西,手都勒的红紫,少不得又心疼地责怪她一番……
韵秋坐在凳子上惬意地吃着干爹特意为她多放油和葱花炕出来的油饼子;边问郭氏;“干娘,全哥儿咋不在这儿帮忙看摊子?”
“还要等会子卖油饼的人头儿才会多起来呢!”郭氏一边麻利地擀面团一边回答,“小孩子正是贪睡的时候,估计这会儿已经起床了!全哥儿可是既机灵又勤快,没少帮我和你干爹的忙,也没少逗我们开心。只是刚来的两晚上,晚上哭着要回家找你娘呢!不过,现在已经混熟了,和隔壁曹家的小孙子玩的正热乎,那叫啥焦啥梦的?”
韵秋笑着接话,“干娘,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对对,就是这么个说道!”郭氏赶紧的点头称是。
……
娘俩个说着说着,不妨全哥儿来了,看到韵秋就惊喜的往韵秋怀里去。韵秋也赶忙抱住全哥儿仔细看。
也就十来天的功夫,全哥儿好像高了也胖了,人也捂得没有那样黑黢黢了。还有就是,全哥儿身上穿的短裤短褂都是新做的。韵秋就嗔他,“瞧你,吃了干娘家那么多好东西不说,还要干娘破费着给你做新衣服!”
全哥儿见韵秋这样说他,就可爱地崛起小嘴巴。
“他这个小个子,又是夏天的短衣裳,用不了二尺布就打发了!哪里值当你一见面就数落我们全哥儿的不是?再说,还是我非要做的呢,全哥儿可是懂事地和我撕扯了半天呢!”郭氏替全哥儿出头。
“行行,我不说了还不成!眼见得干娘是疼全哥儿胜于我了呢!”韵秋假装吃醋。
几个人插科打诨的,引得吃油饼的客人也笑起来。
过了晌午,韵秋娘两个先回去做饭,撇了全哥儿帮郭老头看摊子。
做饭的时候,韵秋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竹筒倒豆子讲给了郭氏听。
郭氏起急,一气之下把手里的水瓢摔倒了水缸里,溅了不少水花出来,“这起子该下地狱拔舌头的王八羔子,他们这样作呗,可不就是越传越邪乎,生生地毁了你的名声……”
郭氏发了一通脾气;又说;“秋丫头,你就先在干娘家安心住下来。这就是你自己的家,干娘恨不得你能一直陪着我呢!你娘说得对,太瞎的人家不说你娘舍不得委屈你,我也怕作践了你这个好姑娘。看来,你的亲事只能以后慢慢寻摸了。干娘和你干爹也在这边使把劲儿,咋地也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个好人家……”
郭氏说道后来是越来越温柔;”傻闺女;干娘知道你心里委屈的不行。咱没主动招谁惹谁的,说白了;还不都是周婆子和那个王翠花害得你名声受损……傻闺女;想哭就哭出来;可别闷在心里憋出个好歹来!”
韵秋听了郭氏这和风细雨般的安慰;哪里还按捺的住;扑在郭氏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其实;林氏和乔媒婆子的窃窃私语;还让韵秋没事就在家里做活不要到处乱走;大郎偷偷地对刘氏的叮咛嘱咐,朱大娘看着她时心疼惋惜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事情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林氏她们不说;她也猜的到。
为了安林氏她们的心,韵秋连院子都不出一步,若无其事地做活儿,笑盈盈地逗弄大宝……
可林氏不知道,有几个晚上韵秋都是流泪到天亮。
自从逃离了赵府,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如今,自己声名狼藉,哪里还有好男人肯娶自己?
也许,前世今生,自己一心一意梦想有个本分可靠的男人,安安生生过小日子的梦想注定都是一场空。
不甘、绝望、怨恨、认命,期翼会有转机……;这千百种纷杂踏至的念头,搅得她心底是冰火两重天;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不是不想趴在林氏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发泄自己的悲伤和怨恨。可是,韵秋知道自己不能,也不敢那样做。
自从爹死后,娘亲林氏背负的沉重已经尽够多了。如今,娘亲为了自己连大舅都不认了。
这些日子,为了自己的亲事接连受挫,林氏憔悴了不少,鬓角又添了白发了。
还有,大郎和刘氏因为王翠花的搅合更加带累的韵秋名声不堪起来,也是在自责不已。
虽说因为心疼大宝的缘故,可刘氏沉默的爆发把自家再一次推到风口浪尖的同时,也算是阴差阳错地为自己这个小姑摆脱了周婆子另一番的纠缠算计啊!
家里人已经竭尽全力地呵护了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委屈和苦恼可以在她们跟前诉说的呢?韵秋真怕自己的崩溃,会压垮林氏的脊梁。
自家老娘,早已不堪重负。
可郭氏不同,面对郭氏,韵秋渴望毫无顾忌地倾诉心声,索取安慰与鼓励。韵秋渴望肆无忌惮、毫无负担地享受母爱,不用去担心林氏能不能经受的住沉重!
郭氏这大半辈子,很少有如此细腻温柔的时候。
此刻,面对伏在她怀里嘶哑痛哭,想要哭出来所有的不甘与辛酸的孩子,这个从没有真正生育过孩子的女人恨不得倾洒她所有的母爱与柔情。
全哥儿兴奋的不得了,肚子又饿得厉害,只管大口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没有发现姐姐有什么不对。
倒是干爹郭老头觉得韵秋神色有些不对,不过得了郭氏的眼色,什么都没问。
饭后,趁着韵秋洗碗的功夫,郭氏把老头子拉到一边嘀咕了起来。
郭老头也是又惊又气,“咋就摊上这档子事了?偏偏秋丫头处在正要说亲的紧要关头。这要是再拖下去,秋丫头可就成了老姑娘了,少不得要给人当个填房啥的!”
郭氏掐了自家男人一把,“死老头子,你可别说丧气话!我寻摸了一便,咱身边知根知底的人家倒没有可以说给秋丫头的。不如你赶紧的看看老街坊们可有好的头儿说给秋丫头……这些日子,咱面上可都要乐呵呵的,咋地也要让秋丫头心里也畅快些!这孩子心思重,苦都憋在心里呢。你是不知道,她今天窝在我怀里哭,可是把我心疼的不行。哎!真是造孽啊,秋丫头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碰上那样的亲戚!”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无趣,请大家多多包涵!!!
47花明
“嗯;好;我这就去打听打听!”郭老头不住地点头,临走还不忘笑着叮嘱自家婆娘;“老婆子;秋丫头心里委屈着呢,咱们手头最近宽裕了不少,吃食上头可别再委屈了孩子啊!”
气的郭氏推他一把;“瞧你那德行;我啥时候抠门过了,自家闺女有啥不舍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算着好沾秋丫头的光;有了好菜我说不得就会给你买壶好酒啥的。我呸;你就尽做白日梦吧!”
郭老头看自己的心思被婆娘一眼拆穿也不懊恼,仍然乐呵呵地出门去了。
韵秋当然不知道郭氏两口子背后的苦心,只以为干爹去外面串门子了。
草草睡了会儿,郭氏就陪着韵秋去了福庆斋。
曹二掌柜的看看活计,色泽品相可都是不错的,满意地让伙计李京去算工钱,最好的珠花价钱已经给提到了一百五十文了。
韵秋满意的不得了,心里也知道,自己以后的活计最高也就这个价钱到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韵秋才听全哥儿说他晚上一直跟着郭氏老两口睡觉。
刚来的头两晚上,全哥儿一到夜里就特别想林氏,别别扭扭地苦瓜着脸,随时都要掉金豆子,都是郭氏在哄他睡觉。郭氏一边轻轻把他搂在怀里拍后背还一边唱安眠曲,唱那“月光光,秀才郎,骑白马,过莲塘。放的鲤鱼八尺长,长的拿来炒酒吃,短的拿来给姑娘……”,好听的不得了……
不过韵秋这一来,全哥儿看到姐姐,短暂兴奋过后反而被勾起了对林氏他们的思念,情绪低落起来。
第二天,韵秋就和郭氏商量了送全哥儿回去。
郭氏想了想就说,抽空让郭老头送全哥儿回去,不然可真是放心不下。
韵秋倒是觉得,要是有个熟人能把全哥儿给捎回去最好不过了。想来想去的,还真就想出来这么一个人来,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郭氏去问问吴掌柜的。
谁曾想,这一打听,才知道在杨集镇开杂货铺子的罗家姑爷田大齐,也就是罗二媳妇的大姑姐的男人,经常在吴掌柜的铺子里进货,可是老主顾了。
郭氏喜滋滋地跑回来说,“赶巧了,我去的时候那个田大齐正在老吴的铺子外面装货呢,还说一会儿装好货就回去了……”
韵秋帮全哥儿收拾了东西;和郭氏一起送了他去坐田大齐的驴车。
驴车上拉了满满的货物,全哥儿被安置在驴车前头,和赶车的田大齐并排坐着。
田大齐是个口碑不错的生意人,活络又不失忠厚,笑着保证,“二丫妹子放心,我一定把全哥儿平平安安地送到李家婶娘跟前!”
韵秋自是感谢不已。
就这样送走了全哥儿,韵秋在郭家安安生生地住了下来,除了晌午那会儿去摊子上帮忙,其余时间就做做家务和珠花活计,还跟着郭氏认识了不少邻居。就像吴掌柜家的婆娘还给韵秋送了自家院子树上结的桃子。
郭氏热情地让韵秋一直把吴氏送到大门外。
尤其是隔壁的宋大娘,她眼神不好,韵秋只不过帮着穿了几回针线,宋婆子都送了两三回豆腐和桂花糕啥的过来。
前个儿上午干娘他们去出摊子;宋婆子还特特跑来看韵秋做活计,说是自家太冷情了。可是她一直用眼睛盯着韵秋瞧,还笑眯眯地夸赞韵秋长的俊,弄得韵秋自己个儿都不好意思起来。
韵秋觉得,这两天来干娘家送东西的街坊好像比前两天多了些呢!说来也都是老两口人缘好,会为人,平日里谁家的红白喜事一次也没落过,在相熟的人家里是有名的好相处。
其实韵秋哪里知道,这些上门的人有的是受了郭家老两口的请托给她寻门好亲事的。这不,空口白牙的可不作数,人家总要先看看姑娘的人品样貌才好忖度着量力而行不是?
晚上,老两口在屋子里商量。
郭老头坐在窗沿抽了口旱烟袋,吐出烟雾,“孩他娘,我觉得老吴婆娘的娘家侄子不错,那老吴家的上门瞧了秋丫头可是欢喜的不得了,就等着秋丫头愿意了呢!”
郭氏叹气,“哎!我看还是先瞒着秋丫头,再挑挑看。虽说咱和老吴家知根知底的,可是老吴媳妇娘家离的实在太远,你没见这些年老吴媳妇回趟娘家就跟打仗似的,起五更打黄昏地赶路。韵秋要真嫁过去,离咱家就够远,更不要提大槐庄了!别说我不舍得,秋丫头她娘也要掉眼泪。”
“那你觉得城西酱油铺子的老孙家怎么样?”郭老头在床沿磕磕烟袋锅子,咳嗽了两声。
郭氏叹气,“咋地能成?老孙家的婆娘可是个出了名的听风就是雨,这大槐庄说远也不远的,她去那里听几耳朵风言风语啥的,这门亲事铁定成不了!”
郭老头唉声叹气,“剩下那个老齐家的是个带了个小闺女的二婚头儿,不到万不得已的,咱秋丫头一个大姑娘跟了他也是委屈,后娘难当啊。你说,平日里看着寻媳妇的好人家可是一大片,轮到咱自家嫁闺女咋就这么难呢?没有一个能让人心满意足的!”
郭氏反倒安慰他,“女儿家寻亲戚本就不是儿戏的易事。原来咱是局外人,看个热闹自然觉得不是难事了。可如今咱们身在其中,难免要多掂量掂量。不是还有句老话叫好事多磨嘛!”
“老婆子,那隔壁宋婆子不是也对秋丫头有意思嘛!你们两个咋说的?”郭老头说着还把身子往里凑了凑,“那扇子别老应着你自己扇,也让我凉快凉快!”
郭氏不理他,不过却把手里的蒲扇扇的更用力些,“虽说瑞哥儿比秋丫头要大个五六岁,但男人还是大些好,大了知道心疼人儿。要说,早些年咱也算是看着瑞哥儿长大的,可打从他多年前去了京城可就常年不着家了,一年也就回来打两个个瞄啥的,路上碰到我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谁知道现在人品咋样?这几年宋家不像刚出事儿的那几年一样连下锅的米都没有,眼看日子是越过越好,逢年过节的宋婆子也会给邻里送一些瑞哥儿带回来的稀罕物。再听宋婆子的话音,那瑞哥儿也是出息了,可没少挣家用。可要是打听他干的是啥营生,宋婆子又说不明白。”
“嗯。瑞哥儿这几年在外面干的啥,大家的说法都不一致。不过春上的时候,我和老曹他们在外面下棋刚好碰到他回来,可是热情地和我们打了招呼,还客套几句,说多亏邻里们平日对宋婆子的关照啥的,可是稳重不少。按说宋家早就翻了身了,早就不是孤儿寡母苦熬日子的时候,不是没有钱娶媳妇的样子啊?这眼看都二十五六了不是?”郭老头也往深里想了。
郭氏点头,“可不是来着。我就这么问的,宋婆子说瑞哥儿可是答应了她,今年就回来踏踏实实给她娶个孝顺的儿媳妇再生个大胖孙子啥的,好让她享天伦之乐。可现在瑞哥儿不在家,我倒是觉得只宋婆子一厢看上了咱秋丫头,她未必做得了瑞哥儿的主。毕竟瑞哥儿可是常年在外的,谁知道他有什么想头,指不定外面有啥相好的等着他娶回家呢。”
“那你咋回绝她的?”郭老头追问。
“我为啥要回绝宋婆子?”郭氏瞪眼,“要搁在几年前咱对瑞哥儿也是知根知底的,又只和咱家隔了一道墙,我可是一百个愿意。”
“那现在瑞哥儿人品是好还是坏的,咱不是不清楚吗?”郭老头赶紧讨好地笑着说。
郭氏瞥他一眼,“我说等瑞哥回来了,先问问他是个啥意思,再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啥的!”说到后来笑起来,“等他年底真回来落脚了,到时候有咱们这些老街坊这么多眼睛把关,一定把他的人品底细探个明白。反正,我算是明白了,咱秋丫头的亲事不是短时间就能说好的。瑞哥儿要是还和小时候一样的人品,那咱家秋丫头可算是要享福了!这又住得近,我想去闺女家就去了。将来有了外孙啥的,我可就能天天抱了……”
听到自家婆娘兴高采烈地说起抱外孙的事儿;郭老头脸色暗了一下;紧接着就“嗯嗯”地点头笑着迎合郭氏。哎,老婆子也是心里苦。要是秋丫头真能嫁给瑞哥儿,这挨着住,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
只是事事易变;时不我待。
不等宋婆子给儿子捎信儿回来,那边林氏就匆匆从大槐庄赶来了。
林氏兴冲冲地赶到郭家,一气儿喝完了韵秋端过来的茶水,抹了把嘴角,喘着气就笑呵呵地对郭氏说,“老姐姐,二丫的亲事可算是有着落了,还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家呢!”
韵秋心里一喜又一惊。
郭氏也惊喜地问了一连串,“真的?这么快就寻摸好了?”郭老头放下手里的烟袋锅子,吐了口烟气问道,“这男方知不知道流言啥的?可殷实可靠?”
林氏乐滋滋的,“好好,都好。可算是知根知底的,离的也不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