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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院的这一天，好多好多的人都在楼下等我，这一天，阳光明媚。我再医院的洗手间，穿上了我一身警服，病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都在楼下等我。
我穿着警服，再病房的卫生间整理自己的衣领，看着自己脖颈上面那道丑陋的伤口发呆。
“好了，都等着你呢，别再这看这个了。没事，大不了以后纹身去。”
“我是警察，本来身上就要纹身，不能再接着纹了，再脖颈上面，太显眼了，影响也是真的不好。或许哪天我放下这一切，不干了，再去纹把。”
“王队长，其实你这个声音变了以后，比以前好听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我挺喜欢。”
我转头瞅着小希，看着穿着貂皮大衣，黑色打底裤，小短裙，高跟靴的这个漂亮姑娘“希姐，你这一身打扮，一看你就像是哪家的富太太。啧啧，真有气势。”
小希笑了“你这是夸奖我呢，还是损我呢。”
“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想了想，开口道“还要谢谢她，可是谢与不谢没有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特别特别的爱？”
我看了眼小希，点头“还要加一个特别。她的半个青春都给我了。我们两个十年，何止特别”
小希没说话，走到了我的边上，挽住了我的胳膊“走了，下楼了，都等着你呢。”
【1651】多大仇
我和小希并排往下走。这些日子她的照顾也挺周道的，我也有些习惯，医院门口来了好多好多的人，郭胖子也亲自来了，盛哥，飞哥，旭哥，大龙虾，臣阳，坦克，黄鹏。这一系列的人都来了，就连默婉和小朝也都来了，我一下楼，好多人就上来开始祝贺我，我跟大家说说笑笑，我知道这些日子我这些兄弟朋友，都没有歇着，一边与大家聊天，一边四处找寻夕郁的身影。找了半天，从人群里面也没有发现我梦寐以求的那个身影，夕阳也没有来。
“别找了，她没来。让我帮她给你带句话，让你以后小心一些，做事情低调一些。让你好好照顾自己。”默婉的声音不大，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这些日子外面为了你的事情都折腾翻了天，最近几天刚安静下来，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李耀还没有回来呢。还在外面追柳程。其实，你身后的这个姑娘也蛮不错的吗，最起码，配你富裕多了”默婉“咯咯”的笑了笑。
我瞅着默婉“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总是那么的怪。”
“怪点就好了。”默婉伸手一招呼“我再水间逐月定了饭店，大家过去吃饭，飞哥做东。”
大家说说笑笑的一群人就往车上走。大龙虾和飞哥旭哥他们一伙人都再我边上“现在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了，他们太能躲了，先这样吧，等着发现他们踪迹的。”
我笑了“好了，飞哥，咱们不说这些，说点开心的，走了，走了”我又推了他们一把，一伙人就往车上走。我没有和飞哥他们坐一辆车，而是自己一个人做到了盛哥的车上，这是刚才我们聊天的时候，盛哥提前就叮嘱好我的。这些日子，从我醒来，也一直没有怎么见盛哥，尽管盛哥就住在贝天仁和医院，不对，应该是第一康复中心，但是这些日子他却出奇的忙，也不知道他再忙什么。盛哥自己开着车，车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屠夫和宋洋两个人不在一起，那天晚上对付你的事情，是宋洋一个人的主意，与屠夫无关。”
“屠夫是不是在你那里，你给他藏起来了。”
盛哥沉默了一会儿“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屠夫再这里还不如宋洋呆的久，而且老窝都被抄了，这么多人找他们都没有找到，肯定是有人把他藏起来了，跟屠夫有交情的人少，辉旭算一个，但是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算是另一个，因为你们两个的交情不明不白的。你这个人跟谁都能是朋友，跟谁也能是敌人，加上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估计的也就差不多了，放心吧，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冤有头债有主，宋洋的事情就是宋洋的事情，我不会找屠夫的麻烦的。你留为己用把，除非你还敢用。”
盛哥笑了“你小子现在了解我了解的够透彻的，我没有什么不敢的，我敢用他第一次，就敢用他第二次，他坑的了我第一次算我不小心，他能坑的了我第二次，算他牛逼。我认了。”
我叹了口气“随便吧你，你爱咋地咋地吧。这些日子你忙什么去了，一直也没有看见你人。”
“忙着看，看看怎么琢磨刘晓。刘晓的震东酒吧关门了。而且里面的很多服务员都解散了，你说他这是要做哪样？”
“我也不是刘晓，你问我我我怎么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跟刘晓对着来，他刘晓怎么着你了吗？有些事情我就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总有你想明白的时候。本事大的话就自己去想，自己去查，没那个本事，就别使劲问了，问也没用，我也不能说，或许你查不出来呢，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些侥幸的心里。你查出来了，再说吧，要是查不出来，就让他永远的当成一个秘密吧，没有什么不好的，呵呵，省的你再问我更多的为什么，我也不是你老师，天天给你讲解你不懂的问题的，是不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王队长”盛哥的声音不大“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他现在也准备的差不多，手下的服务员什么的也都解散了。留下的就是他的那两个外国打手，汪威，还有一群打手。酒吧也关门了。你说他想要做什么啊，现在天天就在酒吧里面。大门紧闭，别人也不知道他们竟在酒吧里面干啥，你带人去查查，随便找个理由去查查。到时候告诉我”
我听着盛哥的话，想了想“我下午就去做这个事情，我也不休息，我刚才都跟郭局说过了，我不想休息，想即刻上岗，郭局也是这个意思。”
“嗯，你去查查他。顺便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不是我要对付他，那是他要对付我。所以再他对付我之前，还是我先对付他的好”
我没在说话，吃饭的时候我也没喝酒，郭局他们也没有出现再这个场合，大家都挺开心的，正好也是午饭的时间，吃过午饭，大家又扯了几句，大龙虾还是要找宋洋，只不过现在找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了，宋洋惊弓之鸟。一时半会也不好找，这个事情，也就暂时放下了。
下午两点多，我和坦克准时出现再了公安局，到了公安局，熟悉的跟着里面的人打招呼，说说笑笑的，感觉真好。跟大家客套了半天，走到了夕郁的办公桌前面，夕郁带着眼镜，正在电脑前面整理文件。她肯定是知道我过来了，还在他面前站着的“出院了啊。”她头也不抬。声音也是异常的无所谓，或者说，异常的冷漠。
“这些日子谢谢你了。特意来给你道谢的。”
“哦。”夕郁简单的一个哦字，竟让我语噎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个的距离居然有现在这么远了，让我之前准备的那么多想说的话，一时之间都想不起来了。
“不要再拉近咱们两个的距离了，我照顾你是因为我们有那么多的以前，并不是因为我们还会有多么久的以后。赶紧工作吧，肯定好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
我站在原地，盯着夕郁，思考了一会儿“那我走了，原来你现在的心这么狠，没看出来。”
“其实我都后悔了。”夕郁还是没有抬头，听见她说后悔的时候，我心里一动，紧跟着，夕郁又跟着说了一句“如果我早点能有我现在的想法，现在的心态，那我们早就结束了，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无法自拔了，这么痛苦，这么难受了。”
我没说话，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走到一半儿的时候，看见了锅子，锅子手里面拿着文件“王队，杀张坤的凶手抓到了。”
我楞了一下“怎么抓到的？这么快就抓到了？”
“不是，是别的地方的公安，抓获了一批罪犯，后来再审讯过程中，那几个人翻脸了，然后互相咬，后来那边的罪犯有人交代出来的这边张坤的案子，把张坤的案子咬出来的。上午的时候你出院，我没去接你，就是去接那边局里面的人去了，那边的人过来带犯人指认现场来了，忙乎了一上午，一会儿就走，现在郭局跟他们聊天呢。犯罪嫌疑人再咱们这里关着呢，我正找你来呢，这人的所有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了，现在去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还没问。就直接找你来了，还是你问好。”
我点了点头“那我去问。”我和锅子转身就进了审讯室，我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头发也挺长的，坐在中间，带着手铐，边上还有两个警察站在他的边上，我一进来，跟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我也没有往审讯室前面做，就是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这个男子，仔细的看了看，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时间过去的太长太久了。我瞅着这个人，想了想“抽烟不？”
“嗯，来一支，憋了好久了，他们都不给支烟抽，半个脚都踩进棺材的人了，他们还不给我支烟抽，也不害怕我哪天想不开了拉着他们陪着我一起走，还是你好，年纪不大，心肠不错。你是干啥的？小协警啊？”
我笑了笑“嗯，就是来打杂的。这不是有点事情想咨询咨询大哥么。怎么称呼。”
“叫我阿海就行，不是本地人，就是从这边犯了个案子，过来指认现场的。”
我想了想“不是本地人，为什么要杀张坤，而且还做的那么惨？你跟他有仇吗？”
“谁叫张坤？”阿海先是疑问的问了一句，接着一拍自己的脑袋“好了，我知道是谁了。我说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是不是让我们剁菜的那个？”这人一脸的无所谓。
我看着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也笑了，感觉这人挺有意思“你还挺有意思。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跟剁肉一样给剁了个稀碎，那作案方式，得让所有人以为你们有多大的仇恨一样，结果你连人家叫什么你都不知道，那你们下手那么狠干啥？你们有多大仇啊？”
【1652】大拇指的含义
阿海“嘿嘿”的笑了笑“没仇。有人给钱，我们就干么，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像我们这样的，抓不着，就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潇洒一天是一天，抓着了，那就是命到了。怎么都是一颗子弹的事情。也没啥大不了的。早想开了，早有心理准备了。”
“跟我唠唠呗，好好的你们为啥给人家剁了啊，还剁的那么狠，拿钱，拿谁的钱。”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那人我就见过一面，这单生意不是我接，是我们老三接的生意，但是老三已经被警察打死了。所以你问我也没用，我不管你啥身份，我现在就是这个得性，反正就是死路一条，你让我开心点，我想告诉你就告诉你了，你让我不开心了，你什么也别想知道。反正我该招的都已经招了，我现在就想早点死，早点解脱，再这个社会上我生存够了。”
我瞅着这个人，叹了口气“行，那就兹当你帮帮忙，以后逢年过节我心情好了给你烧个纸，你看行不行，或者说，你有什么家人什么的，我帮你去看看，探望探望。”
“我没有家，我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名字都是我随便起的，我活了30多年了，得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再监狱里面度过的，哪能跟你们这些官二代富二代比啊，小时候就是这样，自己不动手，就得饿死。走上这条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给人好好打工去还被老板骗，去当民工还被老板骗还受气，后来就生气杀了自己的老板，再后来就走上这条不归路了。呵呵，其实我这辈子也够了，虽然这几年过的小心翼翼，东躲西藏的，但是总算是把这辈子没有享受过的福气都给享受了。日子”
“我们王队长听你从这扯淡呢？能不能正经说话了！”边上的警察上去照着这个人脑袋就是一巴掌“人家没事干陪你从这唠嗑呢啊？”
阿海楞了一下，看着我“你是队长？这么年轻？”
我笑了笑，点头“嗯，别管我是谁，继续唠。”说完我看着我们那个同事“没事，陪他唠会，听得出来，他挺苦的。而且缺少倾诉，让他说说吧。也没啥。反正咱还有事求他呢”
阿海听我这么说，沉默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抬头盯着我看。
“怎么了？不会因为我的身份你就不跟我唠了吧，或者说，还要抽烟？”
阿海摇了摇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长出了一口气“突然之间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我楞了一下“怎么，不配合我们了，不肯告诉我了。”
阿海笑了笑“我还能告诉你什么。买凶的那个人我不认识。没有他的电话，也没有联系方式，就见过一面，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分钱我手里面的拿到了十万，剩下的一无所知，那会老三就告诉我们往死了剁，狠狠的剁，造成仇杀的假象。我们这些人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出手还这么大方，我们就一起做了。他们都以为这次的事情是我接的，其实不是我，是老三接的。但是他们不相信啊，所以把这个事情就咬出来了指认我，无所谓了，现在谁接的也没啥，反正杀人的时候我参与了就是了。”
我看着这个一脸的无所谓，满不在乎的人，思考了一下“你见过那个人，是吗？”
“嗯，就见过一次，记得不太清楚，有些印象，不能确定，不过再把那人给我摆到我眼前来，我能认出来，对那个人我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因为那人出手很大方。而且我三哥去接这个活儿的时候，是带着我去的。所以我有些印象。”
我思考了一下“给你拿照片你能认出来吗？或者说身份证上面的照片。”
“开啥玩笑啊，大队长，现在的PS技术这么高超，你给我看照片，我能认出来鬼了，除非你把他真人摆在我面前，我或许，有可能，大概能认出来，否则的话，我肯定认不出来。”阿海冲着我伸手“再给我支烟抽，你给我准备几个大活人站出来吧，我给你认认。”
我眉头微微一皱“那长相你能形容形容吗？”
“有啥可形容的，形容不上来，让我看见了我或许能认出来，别的都不好使，我也没心思。”
“王队，那怎么办。”锅子走了过来，到了我边上“从哪儿去给他找人认人去。”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简单的思考了一下，猛然之间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也想明白了一些什么“锅子，叫俩兄弟带着他，跟着我走。”之后，我走到了阿海的边上，把自己手上的烟递给了他“这一盒都给你抽，带你出去转转，你要是不小心碰见了那天的那个人，你记得要告诉我一声，这个没问题吧。这烟管够，一会儿我给你拿一条然后给那边的兄弟打个招呼，没人给你抢的，给你拿点档子高的，你看行不？就当出去透透气，好久没有透气了吧”
阿海看了我一眼，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去就去吧，也没啥，我都这样了，多拉几个垫背的也是好事。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我伸手一招呼锅子他们“走了，出发了。多叫几个兄弟，咱们开个大车去”
“王队，咱们奔着哪儿出发？”锅子一脸迷糊的看着我“你心里有数了吗？”
我点了点头，接着，一行人上车，开了一辆大警车，给阿海放在了后面“第一康复中心。”说完了。我给盛哥打了个电话“盛哥，你干嘛呢。”
“没事。再医院里面呆着呢，怎么了，不是才刚刚分开么。”
“哦。没事。我们这有个犯人病了，我带他去医院看看。白猫他们都在呢吧。到时候省的再跑了。”我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跟盛哥说出来我的想法。
“嗯，到时候你直接安排就行了，昨天晚上忙到现在没有睡觉，累了，我休息了。”
“好的。”放下电话，我转头看了眼锅子，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跟着我来的人。沉默了，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或许张坤的事情就真的是盛哥做的，真的跟盛哥有关系，可是盛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刘晓又是怎么查出来的呢，除了这点，我再也想象不到任何一点刘晓和盛哥能走到对立面的原因了。
到了第一康复中心，我们一行人下了车，坦克和黄鹏还有武磊杨松四个人再后面押着犯人。我们刚一下车，我就看见了黑狗站在了第一康复中心门口。我们下了车以后，阿海抬头看了眼太阳，眯着眼，接着瞅着站在医院门口的黑狗，伸手一指，特别的坦然淡定“不用认了，就是他，连打扮都没换”说完，阿海冲着门口的黑狗笑了笑“哥们，还认得俺不？”
黑狗笑了笑“你怎么还没死呢？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死？这生命力是真的够旺盛的。”
“啧啧”阿海的表情很无所谓，指了指自己的双手“你看看现在我手上这是啥啊，哥们，你啥眼神啊，活不了多久了，还有几天好日子，你得陪我了吧。”说到这，阿海“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一边的坦克黄鹏，一脸的贼眉鼠眼“他们可都是警察啊你看看着警车，你这个罪怎么着也是一个买凶杀人啊。”
黑狗看着我“王队长，他的病好了吗？”黑狗的话什么意思，我自然明白“盛哥告诉我的，他病好了就早点把他带走吧。”
“带我走？怎么也得应该带着你一起走啊。”阿海一脸的迷糊“怎么着，这办案还分人啊。”
我转头看了眼坦克“带他走。然后给他准备一条中华给他。”
阿海一脸的迷惑，瞅着那边的人，又瞅着我。接着他就笑了“你们是一伙儿的，警匪一家啊。”
坦克没有理会他，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拽着他就往车上走。还传来了阿海的笑声。我看了眼黑狗“徐天盛呢？我想见见他。”
“盛哥说，要是没事上去找他聊聊，他欢迎，要是上去找他问那么多为什么。就别问了。他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现在累了，想休息。然后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我看着黑狗，眉头一皱“他给我带什么话？”
黑狗想了想，冲着我伸出来了大拇指。我看着黑狗的这个动作，再原地就站住了，瞅着黑狗，他让你给我带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表达什么”
“他说让你猜。王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