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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铮的嘴角拉起一道弧线,随后沉腕落笔,刷刷的声音在纸上响起,一旁的董掌柜带着嘲讽的笑意,将吴铮写出来的诗词念了出来,但只念了一句,脸色陡然间变了。
他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诗词好坏一眼便能看得出来,此时这少年写出来的东西,有一种无可挑剔的完美感,这是千古佳作啊!
“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董掌柜念到这里就停了,他神色古怪地望着对面同样神格古怪的商行领头人们,裴心源接着他继续将后面的词句念了出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康钱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这种千古佳句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的,更何况自己还有幸目睹了名词诞生的整个过程,这足以让他感到莫大的荣耀。
刘敏精通大华文化,对诗词也是深有研究,裴心源念上一句,她也在心里跟着念,眼神中有一种深深陶醉之色。当吴铮将上篇写完之后,刘敏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是满满的温馨感,这写的是牛郎和织女啊
云儿不懂诗词,但见到众人对吴铮在宣纸上写下的诗词面露肃穆之色,心里猜想,他写的东西应该可以用吧,可是没时间再找别人写了,小姐马上就要上台了,姑且试着用用看吧。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宁震将酒杯捏得咯咯作响,这种极品诗词他也极少听过,若是其他人所写,自己一定会衷心称赞,偏偏却是出自对面那少年之手。看来今日想要羞辱他的想法算是彻底落空了,隐隐约约中似乎感受到一种无声的嘲笑,那是一种打脸不成反被打的感觉。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裴心源长出一口气,赞道:“好啊”
在场众人都没有说话,似乎还沉浸在诗词的意境当中无法自拔。吴铮将那张写满字的宣纸放在一边,笔尖又在墨汁中走了一圈,提笔上来,似乎还要再写一篇。
众人顿时惊愕起来,小丫鬟急忙说道:“公子不用再写了,一篇就够了”吴铮笑了笑,道:“这篇是免费赠送的呃就送给你吧。”
云儿顿时受宠若惊起来,像她这种身份卑微的女婢,哪有资格求人给自己写诗词?她红着小脸,摇头道:“公子公子,奴婢奴婢受不起啊”吴铮也不理她,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写下了第二篇诗词。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裴心源继续念道。
这诗词写的太狂妄了!有人皱了皱眉头,刘敏的眼睛陡然间亮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正在写字的少年,少年的身影在她的眼中陡然间高大起来,那是如同崇山峻岭一般巍峨的气势。
最后一句写完,吴铮哈哈大笑将笔一掷,甩袖大步走出包房,扬长而去。裴心源向众人拱拱手,拉着视线还停留在纸上的刘敏,紧随吴铮离开。
一群人顿时呼啦啦地围过来,看向那张宣纸,有人轻声念了出来。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无人说话。
云儿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将那两张宣纸从众人的面前拿走,随后逃也似地向楼下飞奔而去。
康钱在心里将吴铮写的二首诗词默记下来,随后向众人拱拱手,一言不发地带着自己人离开了包房,他觉得他们得罪一个像吴铮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愚蠢了。
周老板盯着康钱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道:“老狐狸!”董掌柜则对宁震说道:“宁公子,瞧吴铮的意思,他们不会接受咱们的条件,下一步该怎么办?”宁震提起刚才吴铮用过的笔来,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冷冷道:“绝了他的活路!”
微黄的宣纸上,一个“绝”字透出阵阵肃杀之意。
同一时刻,琴歌抱着琴缓步走上舞台。她将古琴摆在事先准备好小桌上,台下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这不是琴歌吗?她总算愿意出来见人了”
“听说张衙内点名要她呢,如今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她咎由自取。想当年也是风光无两的头牌啊,可惜如今已经过气了。”
“她这是要唱词曲吗?还有人敢给她写诗词?我看多半是以前压箱底的东西吧,拿那种过时的诗词出来唱给我们听,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台下的议论声虽然并不大,但还是传了一些进到琴歌的耳朵里,她叹口气,玉指张开,抚在琴弦之上。没办法了,云儿还没回来,多半是没有求到诗词,无脸回来见自己吧。只能用那首了,想到这里,她勾起了一个音符。
“小姐!小姐!”一个小丫鬟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冲上舞台,将两张宣纸塞给琴歌,随后又急忙将其中一张抢回来,细心地折叠收好。
“小姐,用这首词吧,那个叫吴什么的公子给你写的!”云儿双手比划着,脸上是还未退去的潮红。
琴歌低头看向宣纸,默念了几句,脸上微微变了色。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
“搞什么啊?还唱不唱啊?”台下有人不耐烦地喊起来,琴歌目送云儿走下台去,她闭起眼睛找了一个适合这首词的曲调,随后清如溅玉,颤若龙吟的琴声从舞台上流淌下来。
“这琴弹到倒还不错,再练个十年八年就能赶上思思姐了。”三楼的窗户里,胡小倩撇了撇嘴。李思思随意地笑了笑,随后便听到琴歌的歌声响起,她的表情顿时变得专注起来,一旁的胡小倩陡然间也睁大了眼睛。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104、有缘再相见()
这词是谁写的?
舞台下,安静听歌的人群里,很多人都在想同样的问题。京城繁华,书生才子颇多,满腹经纶的大儒自然也不少,每年都会有一两篇佳作问世,但像今天琴歌所唱的词,却并不多见。
琴歌的嗓音圆润婉转,再加上她外貌比较柔美,配上这凄美的词曲,直让人产生一种织女在舞台上弹琴唱歌的错觉。七年一聚,鹊桥相会,互诉衷肠,这脍炙人口的故事在众人脑海中,犹如电影一般缓缓播放起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有几位多情善感的女子听到这里,竟掩面嘤嘤哭了起来。云儿将那张写着吴铮诗词的宣纸紧紧捂在心口,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但脸上却是开心的笑容。
李思思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一双美目中有明亮的东西在闪动,一旁的胡小倩已经咬着丝巾哭的稀里哗啦,边哭边哽咽道:“太过分了,竟然写得这么感人,我都受不了了!”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美妙的词曲中时,金凤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她实在不能相信,在张衙内已经放出狠话之后,还有人敢冒生命危险为一个过气的艺妓写诗词,而且还写的这么好!
难道自己要输了吗?她转过头看向暖香阁的妈妈,只见妈妈微眯着眼睛,嘴角向上翘起来。金凤太熟悉了,这是妈妈看到钱时的标准表情其实在妈妈的心目中,还是觉得自己不如琴歌吧。
不过,自己还没有输,还有机会的!琴歌这词马上就要唱到最后了,但仍然没有人打赏彩金。在这之前,金凤的排行大约在十几位的位置上,在五六十人同台竞争的情况下,这个成绩已经不俗,她不相信有人可以从最后一名直接反超她。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词唱到这里,后面还有一点收尾的曲子,琴歌的情绪也在这里达到了顶点,心中的悲戚再也按耐不住,她勉强将最后几个音符弹出来,古琴也不要了,自己掩面哭泣跑下台去。
云儿望着台下寂静无声的观众,心里越来越凉,为什么没有打赏?为什么没有掌声?
“哼。”金凤心里冷笑一声,这些人果然屈服在张衙内的淫威之下,竟然连鼓掌都不敢鼓,若是别人唱出如此优美的词曲,今日最受欢迎的头牌非她莫属了!
“啪啪啪”
陡然间有人在众人的头顶上鼓起掌来,众人抬头循声望去,只见在三楼的一扇小窗户里,一位娇美的女子正一脸真诚地拍着手,那是京城排行第一的头牌,李思思。
“是思思姑娘啊!”
“连思思姑娘一位弱女子都敢鼓掌,我们这些男人竟然还窝囊啊!”
“如果我们都打赏,难道那魔王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我要打赏啊!我要打赏啊!”
下方的人群沸腾起来,不时有人招呼小厮过去要求打赏,店家见人手不够,又从后台调了三名小厮过来,这才勉强忙得过来。
“刘公子打赏一百两,李公子打赏一白五十两,郭老爷打赏五百两”此起彼伏的喊声,给琴歌主仆二人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惊喜,小丫头掰着手指数着数,当打赏结束之后,云儿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她舌头打结地对琴歌说道:“小姐八八”
“八千两!诶呀,我的好女儿,我就说嘛,凭你的实力绝对能冲进前十名,刚才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你现在位列第三,仅次于李思思和胡小倩,乖乖,这可是探花啊!呵呵呵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面前的妈妈一张老脸美得跟一朵菊花似的,仿佛看到一棵摇钱树一般。
金凤也走了过来,她的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说道:“姐姐你赢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金凤心里很明白,自己之前还阴过琴歌,如今琴歌登上京城第三头牌之位,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是难过了。
琴歌撩了撩耳鬓的秀发,平静地问道:“妈妈,上次你说我和云儿还差多少钱才能赎身?”妈妈一愣,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挤出一丝笑容道:“女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妈妈哪里做的不好吗?若是真有,妈妈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说罢,竟然弯腰向琴歌主仆施礼。
暖香阁开业至今,还从来没有出过如此受欢迎的头牌,这可都是钱啊!如果能够留住琴歌这棵摇钱树,就是让妈妈她下跪磕头,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妈妈不必如此,我心意已决,这次的彩金应该够为我们主仆二人赎身的,请妈妈为我们出具文牒,我们二人也好到官府去消籍。”琴歌扶起妈妈,但要赎身的想法却丝毫没有动摇。
妈妈知道以琴歌的性子,自己再说什么也是白搭,只得叹息一声转身走了。琴歌转身握住金凤的手,说道:“妹子,以后你就是暖香阁的头牌了,日后好自为之吧。”金凤则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条白绢在大堂上高高挂起,上面写的正是吴铮的那首“鹊桥仙”,一群人围在下面,看向那词的落款,结果却失望地发现,那里只写了一个“吴公子”,根本没有名字。
“琴歌姑娘,请留步。”主仆二人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却发现面前站了一位粉衣女子。琴歌认得她是李思思,便问道:“思思姑娘找我有何事?”
李思思微笑道:“方才琴歌姑娘在台上的歌声实在太动听了,尤其配上那优美绝伦的鹊桥仙,实在是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琴歌道:“思思姑娘过奖了,我知道,思思姑娘其实是想问这首鹊桥仙是何人所作吧?”李思思也不避讳,笑着点头应了。
琴歌便把云儿拉到面前,道:“这都是我的好云儿帮我求来的,具体的情况还是她来跟你说吧。”云儿是李思思的小粉丝,一双大眼睛里直冒小星星,端庄美丽的李思思在她的心目犹如仙女般的存在,在她的心里,甚至觉得如果这首鹊桥仙由李思思来演唱,那就更完美了!
李思思听完云儿的讲述,眉头皱了皱,此时百花争艳大会已经结束快半个时辰了,那吴公子恐怕早就走远了,茫茫人海,此生怕是再难遇见,不过他的名字已经被李思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吴铮吴公子,希望我们日后可以有缘相见。”李思思望向那白绢上的诗词,心中默念着。
“啊嚏!”坐在马车上的某位吴姓少年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一边的刘敏幸灾乐祸地说道:“坏事做多了,背后被人骂了吧!”吴铮揉了揉鼻子,笑嘻嘻地说道:“那可未必,说不定有人想我想得死去活来呢!”
刘敏呸了一声,暗道:“臭美!”
至尊商行的马车队伍,缓缓驶向河西镇,随着一轮夕阳,沉入了地平线。
105、一条活路()
六月初三,皇室的订单终于下发到每位皇商的手中,这一次恰逢老太后七十寿辰,皇宫里面采购的东西尤比以往更加繁多,而其中最被众人看好的,至尊商行的香皂和香水,需求量更是惊人。
周老板的推测果然没有错,至尊商行得到的订单中,香水三百瓶,香皂两千块,其他如去污粉之类的东西还并未计算在内。吴铮看完订单,直咂舌头:“这是要喝香水,吃香皂吗,数量太恐怖了吧!”后来经过赵巧儿的提醒,这才知道,皇宫里面的女子多达万人这点数量的商品,除了身份尊贵的,一般女子恐怕还得不到呢。
皇室的订单限期两个月,所有的货物必须按时上交,不得拖延时间、不得滥竽充数、不得以次充好、不得总之一句话,要又快又好地准时完成任务。
如今摆在至尊商行面前有两大难题,一是人手,二是原料。人手可以扩招,现在这种情况下,吴铮也无法再坚持宁缺毋滥的原则,只是为了防范再次出现有人暗中使坏的事情,工厂里面增设了巡逻队和潜伏在工人中暗哨,用火更是严格管控。马三在内部会议上,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甚至还立了军令状,保证工厂的安全生产。
但最让众人头疼的事情还是原料。
原本几家合作非常愉快的供货商突然间提出要涨价的要求,起初裴心源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吴铮,他认为是这次皇室订单带来的正常现象,和在节日里物价会上涨一个道理。
但三天后,情况开始出现令人不安的变化,裴心源感觉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于是关于这件事的报告被送到了吴铮的面前。
“涨价?”吴铮看了看报告,“这个价格相当于原来价格的三倍了,这些家伙还真敢要啊。”
裴心源道:“我原本以为是正常的价格波动,但他们连续抬高了三次价格,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应该某些人暗中操作的结果,我们必须拿出一个应对方案来,否则就太被动了。”他所说的某些人,便是那日暖香阁中的“友商”们。
吴铮从书架上一个纸袋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裴心源,道:“前几日,康记送过来一封信,是康老写的,老人家提醒我们要防范那些家伙,其中重点提到了宁府的宁震就是那个和龙虎盟狼狈为奸的宁大官人。”
“此人我也暗中派人调查过,他的经历颇为传奇。母亲原是宁府里的侍女,后来被宁府当时的家主看上,做了小妾,生下的孩子便是宁震。她们母子二人因为身份的关系,在宁府的地位并不高,甚至可以说被人瞧不起。不过宁震却与一般孩子大不相同,他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后来宁府遇到了危机,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才站出来施展了令人佩服手段,帮家族度过了难关,由此取得了家主的信任,翻了身。”
吴铮听到这里,心中暗道:“这家伙不会是穿过来的吧,这可是标准的yy小说套路啊”
裴心源继续说道:“不过此人的心胸过于狭窄,那些得罪过,羞辱过他的人,他一个也没放过,真可谓是心狠手辣。只是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对付咱们?我不记得咱们得罪过他啊。”林雪红退婚事件,吴铮并没有跟他提起过,所以他并不知情。
吴铮耸耸肩:“这都是一封婚书引来的血案啊”
宁府,后书房。
宁府的六位高级总管还有其他几位大商行的领头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坐在上座的正是宁震,他的手里拿着一份皇室的订单,那是周老板从内务司里搞到的,这份订单上的内容与吴铮看到的一模一样。
“至尊商行经常进货的那几家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谅他们也不敢违抗咱们宁府的命令,只要至尊商行接受了涨价,他们还会继续往上涨,直到至尊商行再也买不起为止。”一位宁府高级总管说道。
“河东镇那边我也派人去了,他们的商行虽然和咱们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但我把咱们的条件告诉他们之后,他们也同意了,如果至尊商行想打从河东镇进货的念头,他们一定会失望而归。”另一位总管向宁震汇报情况。
周老板听罢,笑着赞道:“宁公子这一系列动作定让那吴铮焦头烂额,没有原料他就无法正常生产,就算他肯大出血将原料买回去,至尊商行也一定会因此而破产,真是好计谋啊!”其他人也连声附和。
宁震淡然道:“搞垮吴铮不是我的目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手里的秘方才是我最关心的东西,如果我能搞到秘方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了。”
“最好,让他自己把秘方交出来”宁震看着手里的订单,轻声说道。
天有不测风云,六月十一日,皇室订单的交货日期突然提前了。
“他们说宫里要提前举办庆典,老太后要给所有后宫的嫔妃们打赏礼物,所以交货日期必须提前十五天!”裴心源一拳捶在桌子上,会议室里沉闷、压抑,一股令人绝望的气氛充斥其中。
“早知如此,这皇商不做也罢!”裴心源的声音充满了悔恨,但这解决不了眼前的危机。
吴铮锁着眉头,沉声问道:“放出去的业务员有回信吗?”负责此事的刘半仙回道:“二十个人里目前已经回来十五个,河东镇那边行不通了,要价比咱这边还高,其他周边地区也不乐观。另外五个人去的地区最远,所以还没有回信。”
“不能等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吴铮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他们已经想在了咱们前头,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釜底抽薪,三十六计玩得不错嘛!”
裴心源道:“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低价货源,否则咱们这样买下去非破产不可。要不然,我明天再到那几家走一遍,和他们好好谈谈”
“不必了。”
裴心源一愣,问道:“帮主,你说什么?”吴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