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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泪流满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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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肯定白丽会不会告诉叶蕊,人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亲,我想她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几天给叶蕊打电话,她都一直关机,寝室电话也打不通,我估计她还在生我的气,叶蕊就这样,一天不和我闹就浑身痒得难受,我也懒得理她,根据以往的经验,最多几天她又会像个兔子一样跳了出来。这样一来,我只有从骚人哪儿打听情况了,但又不能明问,所以我总是在和骚人聊天时有意无意地提起白丽,想知道白丽有没有说出去,但骚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只说了一些家常琐碎。我猜测白丽可能装懵了,这才稍稍松口气。

  回学校后我到机房去了一趟,刘夏还在守夜,他比我小一届,为人忠厚老实,任劳任怨,性格特点与我完全相反。当年我和骚人在学校里贴出公告招聘机房管理员的时候,我就说人一定要本分老实,不能耍滑头。骚人笑我说你怎么不对自己这样要求呢?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做老板的要以身作则。我不停地摇头,说做什么则?我这是管理者该有的基本素质,而他只是一个打工的,怎么能相提并论!这几年刘夏帮了我很多忙,我从心底还是很感激他。这个机房的生意现在是越来越好了,我还准备包下去,毕竟还有三年的研究生要读。刘夏把账本拿给我看,这个月估计又能有两千的收入,我心中大喜,不断称赞他会办事,还许愿说这个月多发他三百元奖金,这厮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刘夏问我今天来找我的那个超哥是谁,说起小B我一下就来了兴趣,说这是我的兄弟,帮我收拾廖冰的,刘夏也兴奋起来,说就是就是,这种败类该教训一下了。小B说今天晚上行动,明天一大早就给我个交待,我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恨不得立刻天亮,刘夏说成人天地里有几部新片,韩国的《色既是空》,和香港的《满清十大酷刑》,我当即决定不回寝室了,就在机房里通宵。

  夜色朦胧,校园里一片空寂,学生公寓已经熄灯,远远望去,在黑色的夜幕下显得阴森可怕,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这恐怖的黑暗中昏昏入睡,白日的喧闹在这里早已沉寂,剩下角落里一些斑驳陆离的灯火,照亮那些遗忘或者被遗忘的人。机房里灯火通明,屏幕上的俊男美女扭动着赤裸的身躯,摆出一个个丑陋的姿势,将人性的欲望暴露在寂寞无聊的人儿面前。叶蕊应该睡着了吧,她会做怎样的梦呢,谁又会出现在她的梦中。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拉紧衣服在椅子上蜷成了一团。

  清晨时分,大雾弥漫,走出空气混浊的机房,昏昏沉沉地回到寝室,一会儿,小B和他的几个兄弟回来了,说:“事情搞定了,我们和姓廖的打五幺二,先让了他几局,那娃开始嚣张,居然说要打血战下雨,结果到后头廖冰他们轮番上阵,还是输了四千多,我看他这盘是给多了,哭都哭不出来。”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

  小B写了个电话和名字给我,说过几天我就回北京了,以后有事就找这个人,报我的名字就行了。

  我送小b到校门口,临走时他拿了一盘磁带给我,“给你个惊喜,这个是昨天晚上的录音,你想怎么办随便你。”

    廖冰,99级社科院学生,因其对所承包的流星水吧管理不善,以致近期发生一部分同学聚众赌博事件,在学校里造成不良影响,被他人检举。但该生事后态度端正,积极配合学校的调查处理工作,决心悔改,现经学校研究决定,对廖冰同学的处分如下:

  取消廖冰同学对流星水吧的承包权;取消其毕业评优的资格;并记以严重警告处分。

  食堂外的公告栏处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大家对着公告指指点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廖冰也有中招的时候,难得啊!”。

  旁边一个胖女生轻声地说:“听说这次有人把他们赌博时的录音直接寄给校长了,所以学校才下了狠手。”

  “谁那么大胆?敢惹到廖冰头上了?”

  “肯定是仇家,管他是谁,反正这些混混早就该被处罚了,狗咬狗最好!”

  我无声无息地站在一边,脸上露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冷笑,心里暗暗地想,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群闲人哪里知道其中的奥妙。匿名信上的所有证据都指明了廖冰是聚众赌博,而且是长期进行,现在却变成了“管理不善”,而且是“近期”才出现的事情。按常理犯了这种错误肯定会被开除学籍,但处罚措施也只是象征性的警告一下,和我当初预想的情况简直是大相径庭。廖冰果然是有本事,看来上面基本上都被他打通了。“妈的,一群败类!”我狠狠地骂道。

  但我转念一想,其实他这次也挨得不轻,被取消了承包权,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要喂饱那些败类,天知道会丢进去多少,估计廖冰连老本都赔进去了吧。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明天就是西方的圣诞节,今晚是平安夜。人们龟缩在厚重的衣服里,匆匆地走在冬季的校园,天空飘起了小雪,晶莹剔透,它们摇摆着娇小玲珑的身躯,轻轻地落在这片温柔的土地上,传说中,它们是天上的精灵。

  天气虽然寒冷,但节日的气氛早已弥漫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到处都贴上了各种各样的平安夜宣传海报。贺卡,圣诞帽,彩带,气球,还有人们脸上那温暖的笑容,一同烘托出节日的喜气。

  这几天叶蕊还是没有理我,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安,给她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她到底怎么了?她在想些什么?从她们寝室的小雅那儿打听到;叶蕊这段时间心情非常不好,老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蚊帐里,很少说话,偶尔在夜里还能听见他偷偷哭泣的声音。开始我还以为是上次我把她丢在医院里让他伤心难过了,想女人总是这么小心眼,现在看来事情绝非那么简单。我把情况说给骚人听,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看能不能早点解决,骚人说可能有什么事情让叶蕊想不开,让我找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多哄哄她,兴许很快就过去了呢。骚人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放心不少,起码他还不知道我和林静的事情,想必白丽没有和任何人谈起过。

  今天是我和叶蕊定情三周年的纪念日,我依稀记得三年前的今天,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我轻轻地拉着叶蕊的手,无限深情地说,我爱你,你是我的唯一,和我在一起吧。那时的叶蕊羞得满脸通红,埋着头不敢看我,好半天,才抬起眼,羞涩地点了点头。我心中一阵狂喜,一下把她搂在怀里。不对,我当时是这样说的吗?我有说过那三个字吗?这几年里谁是我的唯一?我又是谁的唯一?或者在那个柔情的时刻,在我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我的心里产生过爱情吗?我不知道,记忆的片断残缺不全,支离破碎,我怎么把它忘记了?我的情绪顿时就低沉下来,感觉胸口一阵阵疼痛,心里难受地快透不过气。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在我们常去的湖边上,叶蕊微笑着对我说,跟我回家吧,我妈想见你。然后向我伸出了手,而我却极不耐烦地说,不去不去,我不是早说过了吗,时候没到!接着我就转过背,不去理睬。一会儿听见叶蕊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吧,随便你吧,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也留不住。我转过头,想争辩些什么,但叶蕊转眼间便不见了,我慌了神,四处找啊找啊,在空旷的校园里高声喊着她的名字,然而只有深远的回音在回答我。我突然恐惧得要命,一下就醒了过来,才发现只是一个梦。

  今天这个日子对我们来说是特殊的,我想她不会忘记,晚上兄弟们要去天府广场游街,我无论如何也要带她一起去,我已经想好了,先带她去麦当劳吃她最喜欢的草莓圣旦,然后再带着她去逛节日的天府广场,最后在零点的时候,在广场边的教堂那儿,我要对她说,蕊蕊,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在女生公寓下面,我打电话给叶蕊,她接了起来,问我干什么,我心里觉得有点堵,一下竟把先前准备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我断断续续地说明了我的意思,电话那边的叶蕊沉默了半天,最后答应我说六点钟在食堂那儿见。我一下就高兴起来,心里面激动不已,为了表示诚意,我主动要求到时候在寝室下面接她。叶蕊笑了笑,说不用了,反正以前你也很少接我。一句话说得我顿时语塞。

  下午回到寝室里,兄弟们都为晚上的狂欢而做准备,每人都十分兴奋,猛男说还是老规矩,自带家属,鸭子洗刷猛男,问程家有没有换女主人,气得猛男追杀鸭子两层楼。突然间,我想起了,自带家属,那白丽今天不是也要去吗?她见到我和叶蕊会有什么反应?我心里一下就紧张起来,整个下午都显得坐立不安。五点钟的时候,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跑到后校门买了三十朵玫瑰,昂首挺胸,很体面地走在去叶蕊寝室的路上,心里想表现是要靠自己来挣的,叶蕊看了肯定高兴。想着想着,我自己都不禁乐了起来。校广播站放出了老狼的音乐:

  /有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就像是我忽远忽近,告诉你,它来自我的心/带来一首苍老的歌,对着你轻轻地说,我不在乎春夏秋冬花开花落/任凭这夜越来越深,你在我心中越来越沉,压得我不能翻身做自己的主人/任凭着灯越来越昏,你在我眼中越来越真,看得清你满脸的风尘。。。。。。/任凭这天空越来越湛蓝,你在我身边越来越平凡,可是有些说过的话一直没有改变/任凭这旅程越来越孤单,你在我面前越来越茫然,丢不下的行李,是我不变的心。。。。。。

  ——老狼《来自我心》

  我心里滋生出一丝丝感动,不留声色的在我眼眶里转悠了一圈,然后我就给叶蕊寝室打电话,接电话的女生说叶蕊刚才下去了,不在寝室。我正在纳闷,突然看见叶蕊站在寝室下面的花台边,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礼品盒,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和对面一个男生说着什么,而那个男生就是阎玉明!我一下就愣在了那里,心想得快找个地方躲着。这个下意识的反应让我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的一幕,那时还在校门口,我看见他们一起回来,我暗暗的骂了句,然后准备躲起来,看他们要干些什么,但我又想老子凭什么要像做贼一样!但现在我却没有那时径直走上前去的勇气,只能像一个贼一样躲在暗处,偷偷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藏在旁边的小门里,紧张而狼狈,手里捧着的鲜花也被我挤压得有点凌乱,几个路过的女生很诧异地看着我,让人尴尬万分。

  他们一直说了很久,可能有半个小说左右,这期间,叶蕊的脸上都堆满了快乐的表情,就如当年和我在一起时的模样,美丽且可爱,像一个天使,而这一切在我的眼里却失去了往日的颜色,渐渐地黯淡了下去,在离开的时候,叶蕊轻轻捶打了一下姓阎的肩膀,而那小子却乘机把那只我熟悉的小手抓在自己手里,那一刻,可能有一秒钟吧,多么漫长的一秒钟啊,我看见我的叶蕊,我亲爱的叶蕊,她没有把手拿开。这一切突如其来,让我茫然不知所措,我觉得我不应该站在那儿,我怎么能站在那种地方。我掉转头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假想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在路过湖边时,我一下把玫瑰花丢了进去,那炙热的红色随着波浪起伏了几下,然后便慢慢消散,留下一些曾经醉人的花瓣在湖面上缓缓地漂荡开去。

  七点钟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春熙路,这里人山人海,挤满了欢庆节日的人们,他们带着火红的圣诞帽,拿着印有星条旗图样的充气棒槌,成群结队地在春熙路与天府广场之间穿行。圣诞节的庆祝仪式已经延续很多年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人们都会举着充气小棒槌,敲打周围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嘴里说着圣诞快乐,来表达自己的祝福。我们一行人走在一起,敲打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挨了不少,叶蕊更是成为很多男生攻击的目标,吓得她不断往我身后躲,而我便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棒槌。白丽跟着骚人一起,两人无限幸福地手牵着手,一路上有说有笑,而我和叶蕊说话很少,各自仿佛都有心事一样,我一直在想,事情可能只是一场误会,叶蕊应该不会这样,她怎么会喜欢阎玉明?肯定是那娃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我的叶蕊不会背叛我。但一会儿我又不安起来,想叶蕊明明知道我讨厌姓阎的,那为什么还和他靠那么近?再说了,这个世上什么东西是恒久不变,什么东西又是至死不渝?以前我坚信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现在我和叶蕊爱情的蛋壳已经是千疮百孔,眼看着爱情在缝隙中流走,我还能奢望这苍蝇在一旁袖手旁观吗?我越想越乱,两眼茫然,连自己走离队了都还不知道。这时,一个人拍了一下我,我转过头去,看见林静正对着我笑。

  林静说她是和朋友一道来广场玩的,刚刚被人流冲散了,正在发愁呢。

  “幸好看见你了,不然我可真没办法,怎么,你也一个人啊?”

  我紧张地开始流汗,怎么在这个时候碰上了林静,如果让白丽看见,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脸,说,不啊,还有一群兄弟。我转过头向叶蕊他们望了望,看见叶蕊正和白丽牵着手乐呵呵地说话呢,看样子没发现我们,我暗暗地松了口气,接着说,我女朋友也在那儿。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女朋友在那儿,看见你不太好。没想到林静好像听不懂似的,反而高兴地说:“那么多人啊?好啊,人多才好玩儿嘛,我也加一个怎么样?反正以前都认识啊。”

  “这个。。。。。”我有点迟疑,吞吞吐吐的。

  “好不好嘛!快说啊,你舍得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外面啊。”林静开始撒娇,这让我更加紧张,眼睛不断地朝叶蕊那儿瞟,生怕被看见,还好,叶蕊似乎还没发现自己男朋友不在了,还一个劲地陪着白丽傻笑呢,我心里有点气,又想起白天的事情,说:“好吧,我怎么会把这么一个大美女丢下不管呢,走,我们一起走!”

  林静过来和兄弟们打了招呼,猛男看了对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我瞪了他一眼,他偏过头装作没看见。真正的问题在白丽,她看到林静后先是一愣,然后又看看我,一瞬间脸色就阴了下来,我不知所措,慌乱间表情极不自然得向白丽介绍说:“这位是林静,外语系的,上次我们一起耍你没来,她是猛男的朋友。”白丽白了我一眼,说:“噢,猛男的朋友怎么是你来介绍!”,然后拉着叶蕊就向前走,我一下呆住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那里。

  整个晚上我都显得烦躁不安,心里像有一只兔子似地乱跳不已,白丽一直在和叶蕊说话,我很想听听她们说了些什么,夜色下我也看不清叶蕊的表情,急得我六神无主。一路上林静都拉着我说话,我也记不得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我一直在“哦,哦,哦”。

  骚人发现了我的失态,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脑袋里一片混乱,说没事,没事,你老婆和叶蕊今天可真亲热啊。骚人笑着说,是啊,是啊,我都被抛弃了。他递了只烟给我,帮我点上,然后拍拍肩膀,说,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的。你看,快十二点了;这可是兄弟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圣诞节,来,高兴点。

  我强打起精神,跟在骚人后面,兄弟们早就和周围的人们闹成了一片,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我突然来了兴致,举起棒槌狠狠地敲在旁边一个美女头上,然后她也敲我,大家欢快地在一起,忘情的跳啊,叫啊。这时,零点的钟声敲响了,人群里发出了一阵欢腾,“圣诞快乐”,“Merry Christmas”,广场的气氛达到了顶点,人们仿佛要用自己的热情,把人间的喜悦传达给上帝,圣经里说,今天将降临天父的福音。

    在我的记忆中,幼年的生活平淡无奇,枯燥乏味,以至于在我脑海中留不住多少详细的剧情,只剩下一些或真或假的琐碎片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闪现在眼前。我学的是理科,对事物的分析总喜欢划分出层次,我把生活标上记号,分成几个不同的时代。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才三岁,用我妈的话说,就是一个胖乎乎的乖娃娃,那个时代留给我的印象非常模糊,依稀还记得几位漂亮的女老师,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空地上有点腐朽的跷跷板,还有那永远没有水的喷泉。最深刻的要算幼儿园里不分男女厕所,我还记得那时我一看见有女生

进去,就立刻往厕所里钻,这点小小的记忆在那以后的很多个日子里被我不断提起,很是骄傲。骚人说我的好色在娘胎里就已经成形,注定是万花丛中游的角色。我辩解说人的本性就是好色,只不过我成熟地比较早而已。骚人听后“哼”了一声,对我的狗屁嗤之以鼻。

  成都市的泡桐树小学是有名的实验重点小学,那时爸妈不惜血本,交了一万多元钱,才把我弄进去,说里面出来的孩子将来都是天之骄子。然而生活总是扑朔迷离,让人难以琢磨,就像没人能知道明天的太阳将怎样升起一样,十多年前的冷泉又怎会看见自己今天落魄的模样。学生时代的最大理想就是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为了这个目标,多少人废寝忘食,孤注一掷;硬着头皮向独木桥冲去,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感到可笑,去年暑假的时候我到老爸公司去耍,刚好遇到两个名牌大学出来的学生来做实习,好像一个是人大的,一个是复旦的,当时我对这两位天之骄子无限敬仰,拉着他们交流经验,没想到这两位懂得最多的是麻将,干得最多的是泡妞,并传授经验说学校的牌子越大,泡的马子就越好,让我自愧不如,连连叹息,说你们有了这个金字招牌,也不枉寒窗十年啊。人大那位才子洋洋得意,连连和我交流心得,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点道理我初中时就知道了,怎能不苦?

  两个月后老爸把他们开了,回来后把饭桌捶地怦怦响,大骂,废物,简直就是废物!骚人说,是个人不穿衣服也是人,是条狗打扮得再华丽也是条狗!当时我大声叫好,说没错,狗就是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这样说,我心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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