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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阴郁的男人,踩着军靴在混泥土的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声,朝白水缓缓靠近。直到半尺才停下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白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和男人彼此也算是熟了,那份胆怯也就跟着去了不少。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反对你的意思,只是你不信任我。”
    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对他很好,甚至还豁出性命的救他。但白水也仅仅是很感激对方而已,要是他愿意,他可以用很多种办法来报答对方。
    但是他这次并不,他是个人,早年的经历让他对于家庭有着强烈渴望。无论是不是雏鸟情节,但是唐樽和唐尨都是已经被他放在了心里的“家人”。所以他不愿意用那些物物交换来报答对方。
    唐樽微微蹙眉,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你还太小,又那么弱,如果我不护着你……”
    “那都是借口。”这是白水第一次厉声打断唐樽的话,昂着头盯着对方的眼睛,“大校,在你的眼中,我是你家人还是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雌性?如果是后者,那么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是前者,那我就应该为你分担你的困难和责任,而不是躲在你的背后或者你的羽下。”
    虽然身高的差距让白水的气势减弱,但那双目光太过坚定闪亮,竟一时让唐樽堵住了。
    “这不是一回事。白水,你并不合适做这些。而且,我一点也不信任白家的人。”唐樽伸出手将白水拉到床边坐下。
    不信任白家人?为什么?
    他们把自己嫁给他不就是想搭上关系进入军部吗?据说大校这一职都有白家在后面活动的原因。
    虽然仅仅这些也不能让唐大校信任他们,毕竟那家子的人什么样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但也不并防备到如此吧?
    白水想了想才终于想起了白凌江给他说起过的一件事。白家那个家主夫人,也就是他的大妈,可是把唐大校给得罪了。
    矛盾的原因就是唐大校这次的军部任务,表面上是高升,但白家只要掏点钱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这是个送死的任务。
    他们一下子就傻了,本来还在为把唐樽拉在了他们阵营而沾沾自喜,可没高兴多久就发现这哪是个乘龙快婿,而是个定时炸弹啊!
    这摆明了就是上面有人看他不顺眼要他送死了,而他们还和唐樽有着姻亲,连带着自家在上流社会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本来唐樽还没咋的,那个大妈就杜撰着让唐樽和白家一刀两断,死生不复相见,甚至还登报声张,上面当然是不会写着他们是嫌弃唐大校给他们添麻烦了,而是写着唐樽这人品行不好,和白水一样不敬不孝,故而两家分离,从此以后就是陌生人。
    这不仅给唐樽落井下石还顺势抹黑了一把白水。
    这真是让白水无语到了极点。
    他以前还一直以为是这个大妈之所以看他和白越皖不顺眼是因为肚量小,可那之后才明白,这已经不是仅仅没肚量的了。
    但是,所谓债多不用愁。本来这个圈子里的一向是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那不稀罕。
    而且他嫁给了唐樽后和分家几乎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白水压根就没放在心头上,话题一转就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但是他没想到,他不放在心上,但不代表唐樽不放在心上。
    他现在也是看出来了,这男的也是个记仇的。虽然不会恨到挠心挠肺的地步,那也跟被人欺骗吃了只苍蝇一样,想起就心里恶心。
    白水拍了拍唐樽搁在他腿旁边的手掌,笑道:“我也不信白家的人,但是,我母亲和大姐什么人,你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他们真心觉得你麻烦,完全可以强制带我走,也不会答应帮我们的忙。所以我还是觉得他们是可以信任的。”
    白水故意提起帮忙,也是给唐大校提一个醒。他们在这个某种意义上鸟不拉屎的星球上,是十分的需要白凌江他们的帮助和传达信息。
    唐樽想说他压根不放在心上。但感受到手背上白水一下一下的轻抚,心里的那些郁闷居然一点点的消散了。
    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让她进食神集团,还要弄走我安排好的人,你这个举动,说实话我非常的不愉快。”
    那只安抚的手掌被抽离,搭在了他的脖子后面,用那粗糙的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抚着,力道时轻时重。
    白水突然生出了自己是个狮子爪下逗弄的小兔子,正在被对方思考着怎么吞吃下腹的感觉。脖子可是很敏感的地方,后背上的汗毛都因此忍不住竖起,更加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炸毛的赶脚了。
    他想要去伸手阻止,那块软肉却被人狠狠一捏,身体居然一下子就软了。
    白水诧异,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那处还是他的敏感点?
    看到今天露出爪牙的小妻子终于变得乖顺。唐樽忍不住弯下腰,在白水的头顶上轻轻嗅着味道。他非常不喜欢有人违背他,即使小妻子的爪牙还十分的弱小,连他的皮都伤不到。
    白水听到了那鼻息的呼呼声,悚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是他敏感,而是这种夫妻之间很正常的闻人动作,在21世纪的白水看来,实在有些变态。
    感觉到对方的侵略意味,白水伸出胳膊按住了那只作怪的手,蹙着眉认真说道:“大校,我是说认真的。我不喜欢你把我当做那些雌性对待,我并不弱。”
    切,他压根就没把白水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他也不想闹得白水不开心,因为这太难哄了,他可记得上次冷战的后果。
    而且,他一点都不想承认,他已经习惯了白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天没有白水在身边就觉得不舒服。便搁下手,“算了,你喜欢就随你吧。”
    接着,直起腰身后便拉松领带转身进了浴室,又补充一句:“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白水一点都没料到,事情居然这么的容易。
    但是转念一想,对啊,唐大校是在军部混的,本来就对商业接触不多,这一块他的确是没必要放在心上的。
    不过,好不容易让男人松口,白水兴奋的不行,乐颠颠的给男人摸了一套睡衣眼送过去,甚至还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一定要做出好的成绩来让唐樽也对他刮目相看一次!
    直到很有一段时间后,白水才知道,这个男人丫的就是一全才。
    这个美好的误会暂且不提。
    马格利特强撑着一身的伤痕累累,十分困难的进了房间。心里对白水恨得直咬牙。
    那个小东西怎么就那么命大没死呢!
    要是和那个亚兽人一块死了,她也就不会遭这份罪了。
    “马格利特,你被罚了?”
    那个大炮兽人居然正坐在她的沙发上,见此立刻站起身将马格利特扶到了床上。取出简单的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将马格利特身上的衣服脱下。
    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衣服上不见一滴血,但是浑身几乎被电流点了个半焦,甚至好几处还有些诡异的紫色肿胀。
    “你是犯了什么事,居然让大校这么罚你?”
    大炮对着这一身的伤好一会也是无处下手,便叫了医生过来。趁着这个时间的空隙对马格利特询问道。
    “都是那个亚兽人,居然把那颗伤口里的纽扣给了唐大校看。”军人的军服纽扣每一个特殊的,所以这便给败露了。
    她没敢说她甚至还陷害了白水。虽然这对唐大校来说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没有确切证据前,唐樽也只能怀疑她而已。
    大炮也是知道那件事的,有些不高兴的蹙眉,说道:“那你是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已经进入了一半,白水开始崛起,埋下的伏笔也纷纷开始了,lwxs520 ……》
第101章 番外 一:小嫩芽() 
我第一次醒来,是在一个幼小清秀的雌性兽人手心;我记得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白极白;衬得瞳孔黑的很是明亮。待仔细看着,就越发觉得这双眼睛深邃的就像是浩瀚的宇宙一样猜不透,只消一眼;便让人沉湎。
    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他的时候,就突然有种特别的亲近感,就好像我在失去记忆之前和他是有着亲密关系的人。
    是的,我失去了记忆,脑子里就好像有一大团的雾遮住了,迷迷蒙蒙的;看不通透。可是;我敢肯定,我已经死了。
    可是;我怎么死的呢?为什么死了呢?和我死了却依然还“活”着,有什么关系吗?
    只要一想,我就觉得脑袋的神经抽筋一样痛了起来,这就好像潜意识里极度的排斥那段记忆。虽然我只是一截骨头,已经没有了脑袋。
    对的,我是一个骨头,应该还是是小指指间那段的小骨头。
    可惜,我问他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些怕我,甚至对我的来历满脑子天马行空的臆测猜想。
    我哪管那些,最重要的是我在土里呆着好难受啊,于是请求让他把我从花盆里弄出来。
    说了好一通,他才终于同意把我从花盆里弄出来。
    真是个胆小的雌性,不过,心肠还算好的。
    我正这样想着,他带着体温的手指就碰了上来,那一瞬间,我顿时觉得脑子里有一段记忆的走马灯飞跃而过,可惜,速度太快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而他也突然尖叫了起来,说是手指传来烧灼般激烈的疼痛。疼的厉害但时间却短的估计连一秒种都没有,在他轻轻叫出一声后就消失了。
    我这时才后知后觉,我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的气力,那种感觉很是舒服。
    这一定是和他有关!我很兴奋的想着,便让他带上我。
    他同意了,还告诉了我他的名字。
    白水。
    这个名字让我心头一动,感觉熟悉又觉得陌生。
    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呆在他的身边。
    他是一个很古怪的雌性。
    满脑子古怪的念头,随口就是一堆我听不懂的名词。虽然弱的不堪一击,但是脾气很好,而且还很温柔会照顾人。明明自己就还是一个孩子,但我却总觉得他早熟的厉害,不像我看到的这个年龄段雌性。
    更重要的是他还很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家务事干得麻利,还会教孩子。
    直到后来了解更深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孩子总是给人一种细腻柔情、弱小温和的初次印象,但当他认真或者发怒的时候,那些被他娇弱印象蛊惑的人就会被他的理智坚强、杀伐果断给震慑。这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才是真真的藏诺锋芒的匕首。
    不得不说,我看着他心里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只是,这孩子是个好的潜力股。可他的男人却不是一个好人,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个人虽然穿着一身军人皮子,但浑身都是遮不住的邪性。
    有句话叫做相由心生,看他的那种面相,就不太像个好人。事实证明,这个人果真是个嗜血暴力狂,不过几个跟踪的侦察兵而已,就把人打的断骨拆筋还丝毫不顾虑他的老婆白水也在这里看着。
    白水绝对不会知道的是,我非常的厌恶那个叫唐樽的军人。更不愿意承认的是,我看着他心里就怕的厉害。就像是遇见了天敌一样,腿都怕的发软。虽然我并没有腿。
    这还是我醒来后第一次有这种情绪。
    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知道白水还小又已经和唐樽结了婚,对于兽人的结合反应抵抗力更加小。
    这不,就算是当面看见那么血腥的一幕,吓得脸色发白,也不见他对唐樽有多么排斥疏离啊,甚至还巴巴着跟着去了摩洛哥星球。
    我不得不承认,这里面有着我的个人意见在里面,我非常不喜白水和唐樽挨得那么近。甚至,我还时不时的有种想带着白水跑到天涯海角的念头。
    可是,那都是想想罢了,我还太弱了,又时不时的无法自控陷入深眠,要隔很久的时间才会苏醒过来。这样的自己说要带着白水躲得远远的,和唐樽永不复见。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吗?
    后来……后来的日子里,我从白水口里,或者亲眼亲耳看到听到唐樽一家的秘密和复杂。我开始越来越害怕和不安了。
    我隐隐约约有点知道未来的走向和那家子藏的更深的阴谋,但那点预知像是给浆糊糊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彻底的弄明白。
    但是,我更加坚定了要带着白水躲得远远的目的。我没有告诉白水,但我每日都在偷偷的用我深眠时候积储的气力,改造或加强他的身体和精神力。
    这个能力还是一次突发事件里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暂时控制白水的身体时,慢慢琢磨出来的。
    毕竟我没有实体,逃跑的时候,还都是要靠着白水自己的两条腿呢。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我还没有对白水说出我的愿望,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那是一次偶然。
    因为最近总是有突然感觉有些黏糊恶心的东西出现,再加上一时的好奇心。我看到了我并不应该这个时候看到的东西。
    我被那一幕吓得厉害,受到的刺激使我的大脑突突的剧痛。
    我记得!
    我绝对记得这个黑色的虫子是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
    不行!我必须要告诉白水!
    可是我的头太痛,甚至觉得我这点意识和白水那边的本体似乎要分割开来。
    痛又眩晕的厉害!太难受了,就像是给丢在洗衣机里拼命搅动一样!
    好不容易等我平静下来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黑的样子,估计白水这个时候已经睡了。
    待我飞快的跑回去,眼前的一幕让我心胆俱裂。
    躺在床上的白水,床的四周和墙壁,还有屋顶那块,全部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白天见到的那种黑色虫子。
    我记得那种虫子是以何种的方式进入人体之中,那声声恐怖的惨叫声到现在都还在我的耳边飘荡。
    而现在,白水也要被人害了吗?
    不!不要!
    我拼命呐喊着,可白水却睡得很香,对周身的危险毫无察觉,眉目秀美安静,带着少年的纯净气息。与周身恶心可怖的虫子一对比,越发显得纯洁无辜。
    我冲进我的本体里,眼睁睁的看着那蠕动着恶心*的虫子一点点靠近白水的身体。拼命的晃动嘶喊,白水却像是被下了药一样,睡得死沉。
    我急的都快哭了出来,想再一次试一试能不能操纵白水的身体,却发现我已经没有了气力,一股在熟悉不过的困觉突然涌来。
    我忍不住低声咒骂,怎么会是这种危机关头!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拼命克制着想要睡觉的冲动时,身体就突然一震,意识与我的本体分离开来。
    不知所措之间,我亲眼看着我的那节骨头发出了何等耀眼的光芒,被光芒触及的黑色虫子发出了难听嘶哑微弱惨叫,还没有来得及逃跑就纷纷爆体,黑色的浆液让床上的床单染成了黑色。不过床单的颜色比较偏暗,还带着一点繁琐的花案,咋一眼还以为那黑色的浆液是花纹。
    我惊讶极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么可怕几乎无所能敌的帕扇湃怎么一道光就给弄死了?!甚至我现在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那么困了。
    但无论如何,白水总算是安然无恙了。我绝后余生一样笑了起来。
    但我并没有高兴多久,就看到我的那节原本洁白隐隐有些金属光泽的骨头在光芒散尽后,变得十分灰暗起来,更惊人的是它居然像是被加倍风化了一样,一点点的消失了,连点残渣都化为虚无。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吃一惊,走上前去仔细观察,正要伸出手……
    手……
    手???
    我没有看错,是一双手!
    一双半透明的手!
    这……这是……
    我已经懵了,盯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站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木木的转过了头,看向了安置在床附近的穿衣镜。
    镜子里是一个身着破烂囚服的男人,身材修长但并不瘦弱,从破旧的衣服里还能看到他薄薄的肌肤覆盖在骨架上,颇有些骨肉均停的味道。男人的岁数看起来并不大,只是有些憔悴佝偻。那张脸看起来还是很英俊的,可惜那张脸已经被人用刀割出了几道长长又见骨的伤口,看着有些怖人。
    即使如此,但我还是认出来镜中的人是谁。因为他有一双特别好看吸引人的眼睛。
    不愿意想起的记忆也在瞬间慢慢的苏醒。
    原本以为已经哭干的泪水一点点落了下来,渗入伤口里刺刺的疼痛。
    可那也一点都比不上我心口的痛。
    两年多一直疑惑的问题终于被解答出来,但我却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我自己是谁,因为这太残忍了。
    我难过又绝望的望着床上睡得幸福的人。
    他还不知道他以后的人生还会经历怎样的大起大落。
    他还不知道他的这一生会有多么的短暂,到最后是被谁残忍的虐杀在不见天日的别墅里。
    他还不知道,躺在他床边的男人心怀着的是怎样的狼子野心,是个怎样凶残的骗子和侩子手。
    我好想摇醒他,告诉他:快跑!
    但低头看了眼从脏污带着血渍的脚趾开始消失的身体,我知道,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了。可我并不甘心,我凭着死无全尸的下场才好不容易来到他的身边,还没有将计划一一实现,就因为我的一次好奇心而消失!
    我走过去,将手按在了他的头上,发动我残余的精神力将会议室的那一幕放给他看。
    果不其然,他的眉头微蹙,额头甚至流出了细密的汗水,红润的嘴唇张张合合像是在呼喊什么。惊恐不安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噩梦,也许他是会当做一场噩梦,但是,我再了解不过他的警戒心。他看起来有些迷糊,但其实敏感的厉害,一旦有什么刺激到了他,即使他不说,也会心心念念到棺材里。
    我参与到他这一世中,从在他的手心醒过来,从改造加强他的身体和精神力,还让他看到了现在并不应该看到的一幕。
    我已经扇动了那只蝴蝶的翅膀,对于他的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巨变我是不会再知道了。
    但我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