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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5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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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皇帝没有催促刘德威再说下去,半晌,才吩咐道,“刘大人,且将涉案之内侍、厉某羁押起来,后面的你不必说了。”

    以金徽皇帝的头脑,只须对刘德威的话略作分析,再看看晋王的反应便不难猜到,送入翠微宫之毒、送入大理寺狱的药出自哪里、谁人之手,是谁一直在晋王、和厉某之间牵钱搭桥。

    皇帝与乞丐,因为一个茶坊主的一念,而一死一生。

    所有往事一涌而出,汹涌澎湃着、充斥到金徽皇帝的头脑里来。

    他面色冷峻地凝视着晋王,令李治局促不安。

    皇帝这位表面上已经十分如贴的兄弟,晋王殿下,这段时间以来变得中规中矩,他默默的由太子、退身为一位亲王,忠实执行着皇帝的每一项决定,遇事先想着皇帝的意图。

    但他从未主动向皇帝说起过这个东宫内侍,以及历次的毒药来自于何人。

    而且就在十日前,晋王居然又利用了这个东宫内侍,将其视为完成隐秘事项的必选之人。

    刘德威小心问道,“陛下,不知对此案如何断判?”

    皇帝内心急剧翻涌,他只能让刘德威停止案情回禀。赵国公和江夏王两位老臣,对翠微宫的事一直不甚了了,如果皇帝再问下去,两人注定火冒三丈。

    皇帝摆摆手,“刘大人不要讲了,这些日子你已够劳乏,歇息去吧。朕累了,我们都散。”

    出来时,赵国公问刘德威,“刘大人,还有些什么后续案情呢?”

    刘德威躬身道,“国公,下官所知已全都讲了,看样子,陛下是要御审,我们拭目以待吧。”

    褚遂良全程陪着刑部尚书刘德威,从同州一直到长安,丁三介和厉某的供述,他都听到了。

    乞丐、感业寺,内侍、东宫,命案不是偶发,而是有预谋的。

    在太极殿上,连尾巴尖都白了的褚遂良,冷眼看着神情不大自然的李治和武媚娘,其实什么都猜到了。

    此案正是皇帝下令彻查,因而,绝不会是皇帝授意的。

    褚遂良想,如果晋王对自己真有什么忌惮的话,也只有他和英国公、自己在大理寺谋害鹞国公那件事了。

    同谋者也是知情者。

    眼下,鹞国公成了金徽皇帝,李治就是想让他褚遂良跌下高位、彻底完蛋,失去反水和揭发晋王府的资格!

    褚遂良说不清这次的复出,是要感谢武媚娘,还是该怨恨她。

    但褚遂良知道,自己这个刚刚荣任御史大夫的正三品要员,不是此时此刻的主角。

    他信奉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便悲愤地想,连金徽皇帝都能不计前嫌,他褚遂良装个聋、作个哑还能有多难!?

    同长孙无忌、李道宗、刘德威等人步出太极殿时,褚遂良留意到皇帝铁青着脸,坐在龙书案后一动未动。

    李治、武媚娘、徐惠也未动,褚大人不知先皇的两位遗妃,和这兄弟两个还要谈什么,这就不是他能参与的了。

    能咸鱼翻身,褚遂良有如重生,他将更加谨慎。

    太极殿内,气氛如凝。

    金徽皇帝微微仰着脸,半晌不说话,但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晋王和武媚娘,让他们失去抬眼看过来的勇气。

    皇帝道,“朕可不如你们三人幸运,朕自小以为姓侯,几岁上母亲病死、‘父亲’疏远冷淡,又有个柳玉如,狐假虎威,天天给朕小鞋穿!

    徐惠想,原来皇帝与皇后还有这么一番来历,那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此时皇帝说起她来时忿忿不平,却又给她无上的荣宠。

    “后来,朕又以为姓高,心说这总该好了,长安巨宦,高大门楣,兄弟成群,仕途有靠。可朕高府这位‘父亲’又冷落着母亲,崔夫人也看朕咬牙切齿!”

    徐惠想,真是奇怪!皇帝竟然对崔夫人也不错,而崔夫人曾这么恨他。

    皇帝无可奈何的苦笑着,“高审行自去西州之日,自始至终给朕掣肘,最后在朝堂上,极力揭穿朕的高府人身份,原来朕是混入高府的!蹭吃,蹭喝,蹭功名,”

    晋王低声道,“皇兄,天将降大任于”

    皇帝打断他道,“朕最后才知自己姓李,朕原来也是有父母兄弟的!父亲是大唐雄主、母亲是文德皇后,朕终于结束了树不知根、人不知亲的痛苦!”

    晋王再低声道,“可皇兄你又是幸运的”

    “朕将这些不幸归结于离乱之世,而‘草上飞’并不是朕的仇人,因为他的痛苦同样来自于乱世。树不知果,人不知子!”

    皇帝感慨道,“同样痛苦的,还有待嫁时即失去父兄庇佑,身怀有孕,却失去了丈夫的崔颖,而她那时才是个姑娘。”

    “同样痛苦的,当然还有自幼丧母、经年不知父亲音讯的柳玉如。”

    “有为抚育孤儿、而承受丈夫猜忌的青若英、侯夫人。”

    “有幼年痛失双亲、随陌生人北上寻找叔父的樊莺!你们能不能体会到,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只知叔父之名,却不记得叔父的容颜,而好心人中途暴病而亡时,她的绝望到了什么地步!”

    “痛失双子的,不仅仅是谢广的母亲,还有无上尊贵的、至死都未寻到双子的大唐皇后”

    武媚娘仔细地听着皇帝的每一句话,感觉他所说的句句深入心扉,“啊,自己又何尝不是!父亲死后,自己和母亲寄人蓠下,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连堂兄也来结伙欺负,真是可恨!”

    说到幸运,皇帝不以为然地笑道,“朕最幸运的,便是因为不幸、而比你们更渴望得到亲情和兄弟!”

    “与朕志同道合的、惺惺相惜的、朝夕相处的每个人,朕都以兄弟相待,落迫书生宁死也要为朕隐瞒身份,一个小牧子肯舍命为他的牧监挡箭,而他身后撇下的新婚妻子,毫不迟疑地随这个牧监杀入仇敌部落,为着护旗与敌方俟斤舍命相搏!”

    “朕也曾是一个颉利公主的弑兄仇人,而她最终成了朕的夫人。”

    “一个以最恶毒的文字污告过朕的政敌,成了朕的知交。”

    “剑南道叛将手下的一个信差,最终为朕千里之外舍命擒贼。”

    “一面之缘的吐蕃首领,肯以绝世宝刀相赠,至今尚未废除乌刀令。”

    “娇生惯养、走狗架鹰的公子哥,肯为朕埋头铲马粪,肯赶着牧群,跑出上千里送马。”

    “野牧中偶遇的壮士,肯为朕单骑夺城,”

    “一位正三品封疆大吏,肯于为朕冒死欺君,无视荣华富贵!”

    金徽皇帝所说的每一件事,在场的人都略知大概,但他将这些人一个个列举出来时,顿时产生了令人震撼的效果。

    金徽皇帝朗声道,“朕怎么能没有力量!又有什么人敢与朕抗衡!”

    “苏伐不是朕的敌人,朕屠灭三万只是为的个理字。朕心中只有一个最大的敌人,可它不是某个人,而是曾经给朕、给朕的母亲、朕的兄弟、朕至今所不知的人带来过无边痛苦的离乱世道!”

    晋王李治低头不语,连褚遂良、高审行,此时都注定会站在皇帝一边。

    心中无敌,敌又从何处来?!

    晋王暗道,可是看起来,自己从小到大、就要比皇兄幸运多了,三岁即封王,十五岁又立储,始终未离父母身边。但这巨大的幸运,又给他带来了什么呢!

    皇帝轻声问,“晋王你的幸运给你带来了什么呢武媚娘还有你的不幸,又给你带来了什么?你们告诉我!”

    皇帝不再说朕。

    徐惠一直没有吱声,一直在听,皇帝话语中这个细微的变化,她听到了。

    而她也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的,已拉开了同晋王、武媚娘二人的距离,她竟然靠到皇帝的龙书案跟前去了。

    如果没有今日的机缘令皇帝吐露心声,那么稳坐在龙书案后边的这个人,在她心中永远是个神秘、且有着巨大力量的皇帝。

    皇帝说,“因为一个人,在井台边的一次冒犯,多日后你还念念不忘,欲治他于死地。因为一个什么高高在上的位置,你便无所不用其极,不顾至爱亲情!”

    李治,武媚娘面无血色,身子摇摇欲坠。

    李治猛然想起,偷送烈毒去翠微宫那天,父皇曾经关切地令他更衣,说以免落汗,又命人抬来屏风挡在窗边,唯恐他着凉

    晋王顿觉五内如焚,泪水簌簌洒落胸前,口中呻吟道,“父皇”

    皇帝大声道,“那么朕再告诉你们,如果习惯将致人死命,当作对他人最大的惩罚,当作自己最凶狠的手段,那么你迟早,亦会面对临死的煎熬!费尽心机、抛却亲情谋来的高位,会令你在孤独中等死的恐惧、和无能为力的绝望更甚于常人!”

    晋王几近崩溃,难以自禁,不知道皇兄接下来,会给他以什么样的惩罚。

    皇帝在大理寺亲手诛灭六证,从龟兹凯旋后,又在玄武门放走武氏,那是他念及着兄弟之情,根本没有考虑争储的得失。

    而且他最终赦免了李治害父的罪恶。

    晋王却瞒着金徽皇帝、偷偷蓄养着间接谋害过父亲的东宫内侍、和挟药石绝技谋利的厉某,仍以他们为可以利用的绝秘手段。

    两厢比对,谁都体会得到,此时此刻皇帝心中的愤怒。

    赵国公走后,皇帝一直面色铁青,却对他们娓娓讲述着自己的不幸经历和感悟,这很反常。

    武媚娘也在皇帝的反常中察觉到了危险,听到此时,她突然害怕皇帝会不会当着徐惠的面、揭露她和晋王的那些事。

    此话只要说出来,皇帝也就不想让她再苟活了!

    她突然跪下来,哭泣着说道,“陛下臣妾可不是为了私怨!陛下对我和晋王有宽宥之恩,臣妾永世难忘,陛下心系万民,夙忧均田之制。臣妾枉被陛下拔入中书,却不能像徐惠那般为陛下分忧,心中早有愧疚!赵国公亦有责备之语。恰好我知道,褚遂良营私圈地,数逾累万也无心献纳,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实为虑事不周,又有争功之心。晋王殿下冷落东宫内侍和厉某已久,不欲与其为谋,但经不住臣妾央告,又于陛下大政有益,这才”

    皇帝毫无征兆地嘿嘿一乐,徐惠听得毛骨悚然。

    武媚娘话未说完,不由得一下子停下,惊恐万状地看向皇帝。

第1248章 孤家寡人() 
此人心狠手辣,二伐龟兹之后,龟兹十数城只剩了牛和羊,西域诸部闻之色变,各处屏气敛声,没有一处敢有异言。

    龙兴牧场多了几只羊,亦使盖苏文惶惶不安。

    新罗国边境有两国进犯,大兵压境、形势危如垒卵,只凭马王挂帅西征的消息,危险便一夜消散。

    一个干掉三万人连眼都不眨的人,此刻又眼都不眨地盯着她了。

    皇帝却放缓了语气,对他们说道,“创帝业者凭借的是实力和计谋,但恢复的却是人间公道。谁也不能乱法失信,即便你是西楚霸王,有拔山、举鼎之力,亦不可随性妄为——你得禁得起弱小凡人的衡量!你去看看,哪一个失了规矩的人能得长久呢?是秦二世?还是周幽王?”

    “你们把朕弄得,像个奸商一般,为了几亩地不择手段,视乞丐之命如同草芥,玩弄大臣于股掌之间,今后让朕如何取信于臣子!”

    武媚娘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原来皇帝是这样看待此事的。

    “武媚娘,本来你对盛世的感悟还有些殊异。不错!盛世应该是每个人的盛世!这话连朕的德妃都记忆犹新,朕这才将你由感业寺解脱出来。想不到,你身处泥泞时,艳羡和痛恨高位锦食者,一旦离开了泥泞,便立刻无视一个曾经与你、在同一座井台边打水的僧人,轻飘飘逼其为丐、再谋夺其姓命!”

    “陛下”武媚娘由跪而坐,一下子瘫倒在那里,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低下头审视过自己。

    晋王李治哀求道,“兄长!臣弟求你,求你缓作决断!”

    武媚娘伏地不起,肩头耸动,在感业寺的日子虽说生不如死,但毕竟算是活着。如今自己的一个主意,便将陛下变成了奸商,他不会再放过自己了!她可能连感业寺都回不去了!

    晋王在自己还没抖落清楚之时,便舍身、舍面为她求情,武媚娘惊惧、感动,只觉得举世满眼,只有晋王这一人。

    武媚娘看向晋王,恋恋地想道,“我在花开尚艳之时离开这个尘世,离开你,总强过这么温温吞吞被岁月消蚀、最终让你慢慢无视。只是不知你多久会将我忘怀!”

    金徽皇帝说,“朕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便冷了手足之情,朕可以不杀你,但你马上给朕滚回”

    晋王李治腾地站起来,冲皇帝怒目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皇兄,武媚娘是给臣弟出过乞丐之计,但最终做与不做全在于臣弟!内侍虽然可恶却是被我差遣,厉某亦是为我所用,所有的担当全是臣弟的,削爵、去职全凭皇兄发落只求不要令她回感业寺!”

    慢慢的,徐惠就听出点东西来了。

    武媚娘脱口说过,皇帝对她与晋王有宽宥之恩,那他们是什么罪过?

    乞丐之事也是这两个人一起谋划出来的而此时,一向温文的晋王先后两次为武媚娘求情,最后这次便有了逼宫的味道了!

    “你敢逼朕!话都不让朕说完,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皇帝亦怒目道,“谁敢跟朕如此!”

    “臣弟做不得太子还可做个亲王,做不得亲王还可做个匹夫!李士勣当世虎将不可一世,但皇兄给过我勇气亲手打过他板子。皇兄大庭广众之下肯为个蒙童俯身做马,臣弟亦是贞观皇帝后人岂能让个女人瞧不起!皇兄要发落武媚娘,请先发落臣弟!”

    徐惠就更看出点什么来了,晋王若不敢开口、不敢为武氏求情、不敢为她放弃职爵,便会被武氏瞧不起!

    那么瘫坐在地的武媚娘,看起来不如自己风光,但却比自己幸运了,如果自己到了她这样的地步,有肯为自己舍出肝胆、来坚求的一个人吗?

    皇帝看似余气未消,但立起的双眉之下,虎目中隐含着一丝惊讶、赞赏的余焰,不知不觉中,徐惠跪倒在龙书案边,开口道,

    “陛下,臣妾亦同晋王一样,要为武媚娘求情,”

    皇帝再度惊讶,转向了徐惠,“太妃,你,你怎么,”他惊讶于徐惠怎么跑到书案边来了。

    “陛下,武媚娘虽然有错,但她亦是为陛下的土地大政着想,再说我们女子的眼界怎么能同陛下相比呢!看在晋王的面上,求陛下开恩,只要武媚娘知错,便放过她这一回”

    皇帝竟然无语,他又是个没想到,求情的是徐惠。

    徐惠道,“一个女子,正当韶华,陛下令其回到感业寺幽居,这与让她死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慢慢煎熬罢了。臣妾以为,当初的才人身份也不是她的过错,此次的乞丐未死,那她的错也不致幽禁。”

    晋王挺着脖子一动不动,此时更觉有底气,绝对是铁血皇族的气派。

    武媚娘抬着泪眼看向徐惠,徐惠短短几句话,一字不落的说到了她的心里,又一阵委屈上来,这个女子哽咽出声。

    太极殿中总共只有四个人,好像皇帝成了孤家寡人。

    他摊摊手道,“朕说过让她回感业寺了吗?朕何时说过?”

    徐惠怀疑地问道,“那方才陛下气势汹汹,让她滚回哪里?”

    皇帝道,“朕想说的是,朕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便冷了手足之情,朕可以不杀她,但她得马上给朕滚回晋王府,去做她的侍读,朕哪里有错?”

    所有的人就是一愣,晋王李治喜出望外,争着说道,“皇兄,难道这是真的?这可太好了!”

    武媚娘俯伏于地,叩头,“媚娘感谢陛下隆恩!!”

    皇帝叹了口气,“晋王刚才的气魄,可真是给朕长脸了,那看在晋王的面上,朕便网开一面。徐惠马上给朕拟诏让朕看看你能不能把事说圆满。”

    另二人一下子将目光盯到徐惠身上去,徐惠也很高兴,就站在皇帝的龙书案边,凝神想了想,开口道:

    “门下,武氏媚娘,门庭显著于勋庸,家世芳华于缨冠,往日以才行出众选入掖庭,名誉持重于淑闱,德行光耀于兰掖。朕昔日任尚书令,尝闻先皇有疾,武氏与晋王侍从驾前,不离朝夕。宫庭之内、嫔嫱之间,无人不知。可,可”

    不得不说,徐惠文采斐然,成章不慢,但前边这么一大段都是褒扬之语,还好说,后边才是最重要的,因而一下子顿住,去看皇帝。

    皇帝道,“徐惠,我说过你多少次,替朕拟诏,前边就不必带出‘门下’两字,你总是不听!”

    让他这么一说,徐惠后边的句子一下子断开,更是想不起来了。

    皇帝道,“朕无此文采,那武媚娘你自己续一续,续好后由朕裁断。”

    武媚娘根本没想到,皇帝会来上这么一下子,与她自己有关的圣诏,却由她自己来接续,这事从来没有过。

    她内心激动,飞快组织词汇,颤着声音续道,

    “宫庭之内、嫔嫱之间,未有人不知先皇知悉,每每赏叹,贞观二十二年四月某日,翠微宫有雨,先皇以武氏赐晋王别宫。今闻武氏卖弄机巧,以旧怨谋划同州乞丐命案,朕心震怒,擢罢去中书舍人职,仍回晋王府侍读。”

    徐惠早已提笔,先写上自己拟定的前半段,又将武媚娘接出来的后半段写好,然后呈予金徽皇帝。

    续完圣诏之后,武媚娘在下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行还是不行。

    皇帝看了看,问道,“四月之事,可是杜撰?”

    武媚娘道,“陛下,因那日有雨,臣妾记得很清楚,可察翠微宫记事或询问翠微宫侍卫。”

    只见皇帝提起朱笔,说了句,“朕岂会不相信!”

    这句话令武媚娘突生感动,猛见皇帝用朱笔,在底稿上大开大合地接连划了两三下,最后又添加了几句。

    武媚娘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念念,朕再听听顺溜不顺溜!”皇帝对徐惠道。

    徐惠拿过来一看,‘门下’之词又让皇帝划去了,她读道,

    “武氏媚娘,往日以才行选入掖庭,朕昔日任尚书令,尝闻先皇有疾,武氏与晋王侍从驾前,不离朝夕。先皇每每赏叹,贞观二十二年四月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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