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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三巡酒下肚,十几个人已经熟得象几十年的兄弟。
酒撤下去了,饭菜端了上来,卫风知道这帮小子个个身强力壮,光吃粟饭是不够本的,特地让人准备了一只烤得外焦里嫩的大全羊,把这帮小子开心得大呼小叫。任朝首先割下两块最肥美的肉,一块送到卫风面前,一块送到副使赵安国面前,说了两句客套话,回头一看,那些郎官们已经抢成一团,李维嘴里叨着一块,手里拿着一块,眼睛还盯着被众郎官们包围的全羊,不过那只羊的大部分肉已经被抢光了,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不会吧?”任朝惊叫了一声:“你们是不是狼变的,这么快就全分了,也不给老子留一点。”
“任大人,这是留给你的。”田默微笑着,挑着一大块肉送到任朝面前。
“多谢田兄弟,还是你够意思。”任朝感激的拍了拍田默的肩膀,看着那帮只顾往嘴里塞肉的郎官们:“这帮孙子,天天在一起的兄弟,居然也不给我留一块。”
卫风笑了,和闷着头啃肉的赵安国开了个玩笑:“赵副使,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帮兄弟的肚皮,一只羊哪够,肉少狼多啊,连任大人都差点沾不到肉腥味。”
“嘿嘿……”赵安国没什么兴趣,敷衍的干笑了两天,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嚼着肉。
第032章 抢亲去
吃饱喝足,大家分头散去,明天还要赶路,都洗洗早点睡了。卫风和赵安国一个屋。卫风由李维和田默侍候着洗脚的时候,赵安国已经脱了靴子躺到榻上了,别提脚了,脸都没洗,就他那啃肉啃得全是油的胡子,保准蹭得被子、褥子一塌糊涂,明天驿馆的人肯定要骂娘。不过不用等到明天,卫风现在就要骂娘了,这家伙的脚太臭了,臭得能让人把今天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嗯咳――”卫风咳嗽了一声,赵安国翻了翻眼睛,没理他,继续看着屋顶出神。
“赵副使,你不洗洗再睡吗?”卫风指了指他那两只还冒着热气的大脚提醒他,强忍着用手去捏鼻子的欲望,以及把赵安国提起来扔到外面的欲望。
“有味儿?”赵安国不知道是有鼻炎还是故意的,看看自己的脚,又瞟了一眼卫风,很惊诧的说道。
靠,不是有味儿,是***味儿太大了。
卫风有些火了,他穿起靴子走到赵安国的榻前,俯下头看着赵安国。赵安国有些吃惊的坐了起来,向里面挪了挪,两只冒着水蒸气的大脚丫子正放在卫风的鼻子下面,熏得卫风向外挪了一步,用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扇了扇:“赵副使,你就算有心思,也不至于连这个都闻不到吧?”
赵安国一愣,面色一僵,强笑了两声:“卫大人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心思。既然大人嫌我臭,我就别找一个地方睡就是了。”说着,他下榻穿靴子就要走。
“等等。”卫风叫住了他:“我受不了你,也不能把你赶到别的地方去祸害别人。我说,你就不能洗洗再睡?”
赵安国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沉下了脸:“卫大人,我洗不洗,那是我的事情,犯不着要大人来管。大人要是看我不顺眼,现在就可以打发我回去,请陛下再派一个大人看得顺眼的过来做副使。”
卫风扑哧一声笑了,他站直了身子,直视着赵安国:“赵副使,有个性。不过,你这样子能解决问题吧?你以为你躲到建章宫里,就能一了百了?”
“你什么意思?”赵安国火了,扔下行李,瞪起了眼睛,攥起了拳头:“卫大人长安知名,可我赵安国也不是吃素的。”
靠,这什么人嘛。卫风气得差点要吐血,这小子真是疯了,不仅和上官顶嘴,居然还敢威胁上官,就凭这一条,卫风现在就可以把他拖出去打一顿,然后赶走。不过,要真是这么做,卫风刚刚竖立起来的好名声也就算栽了。你有种!不过老子今天不想跟你一个老婆被人抢了的三十多岁汉子计较,老子能理解你的心情,换了老子的老婆被人抢了,老子早拿刀杀人去了。
卫风强忍着摆了摆手:“你别动气,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的未婚妻被人给……”
卫风话还没说完,赵安国先恼了:“卫大人,那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公私不分。”说着,他一掌打开卫风的手,拎起东西就要走。卫风被他这一下打得生疼,一下子恼了,他反手握着赵安国的手腕,另一只手伸过去一把操住赵安国的腰带,双臂用力,轻而易举的将赵安国提了起来,扑通一声扔到他的榻上。赵安国身高八尺开外,腰宽体壮,恐怕得有三百五十斤向上,没想到被卫风一下子就扔了起来,还扔了那么远,他惊慌之下,伸手乱抓,一下子抓住了帷幄,将帷幄扯下一大片,连人带帷倒在榻上,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榻垮了。
这声巨响惊动了旁边的郎官们和驿馆的人,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很快都奔了过来,正看到灰头灰脸的赵安国第三次从碎成木块的榻上爬起来,脸胀得通红,双眼血红,攥着双拳要过来和卫风玩命,他们都有幸看到了卫大人闻名长安的绝技。卫风扑上去,简单而直接的两拳轰在赵安国的胸口,第四次把他打倒在碎木头堆里,干净利索,一点花哨的动作也没有。
“二位大人,你们这是……”任朝和郑吉大惊,连忙扑了过来,一个抱着卫风,一个去拉瘫在墙角里的赵安国。他们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上官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开起了全武行。
赵安国被卫风连着四次打倒,再也爬不起来了,不过他这时正象一头红了眼的蛮牛,急需发泄心里的怒火,也不管卫风是不是他的上官,也不管这架打完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一定要先捶卫风一顿,把心里这股无名火发了再说。捶人捶不着,被人捶也行。
他强挣着站了起来,呲牙咧嘴掉过头,拔掉屁股上一根木刺,吼叫着又要扑上来。郑吉大惊,拼命的抱着他,在他耳边说道:“赵大人,赵大人,打不得啊,你在这儿闹事,传到陛下耳朵里可不得了啊,到时候连老大人都罩不住啊。”
一提到老子赵破奴,赵安国发胀的脑瓜子清醒了不少,这时才意思到事情搞大了,打了上官,而且是陛下新宠信的上官,这可不是好玩的。如果卫风在陛下面前告一状,他赵安国的脑袋不仅保不住,只怕还会连累到已经够倒霉的老爹。他傻了,喘着粗气,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处理。
见赵安国安静了,卫风笑了,他回过头对任朝说:“好了,你松开我吧。”
“大人,你们这是?”任朝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悸不已,卫风的力气太大了,他几乎抱不住他。
“没事,我们切磋切磋武艺。”卫风瞪了赵安国一眼,回头对赶过来的驿馆亭长说道:“不好意思,惊得大家不安了,还打坏了一张榻,麻烦你换一张榻,损失我会赔给你们的。”
“不碍事,不碍事。”这个亭长见事情结束了,这才放了心,连忙安排人打扫干净,重新换了一张榻来。忙完了这一切,大家都退了出去,该睡的睡,该忙的忙。赵安国气哼哼的坐在榻上,揉着屁股,心有不甘的瞪着卫风。他打不过卫风,那股蛮性过了之后,也不敢再打卫风,只能生闷气。
卫风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不服气的赵安国,忽然笑了,赵安国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把头扭了开去:“卫大人,你写个报告给我,我现在就回建章宫找卫尉王大人领罪去。”
“找王大人领罪就够了?”卫风扑哧一声笑了,他用脚将赵安国的臭靴子踢到赵安国面前:“你还能动吗?”
“能不能动与大人无关,大人只要写个公文就行。”赵安国梗着脖子说道。
“能动的话,你就赶紧收拾一下,再过一个时辰,只怕你那美娇娘就要入洞房了。”卫风看着外面的月色,贼眉鼠眼的笑道。
“你――”赵安国忽的站了起来,恼怒的瞪着一脸坏笑的卫风,恨不得再跟他干一架。
“你那美娇娘要嫁的人家好象离此只有十里,你敢不敢去把她劫出来?”卫风忽然收了笑容,盯着赵安国很严肃的说道。
“劫――”赵安国一下子愣住了,这个想法太离谱了,不过,在他看来,这却是一个极好的法子。他眼珠转了转,换了一副表情看着卫风:“卫大人,你能放我出去?”
卫风摇了摇头:“不是放你出去,是我跟你一起去。”
“这――”赵安国彻底石化了。
“你去还是不去?”卫风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你要是不敢去,我就洗洗睡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去!”赵安国豁出去了,卫风一个局外人都要去了,自己这个当事人还能往后缩。
去,不去的是孙子。赵安国刚冷静了不到几分钟的脑子又热了。
“去就赶紧收拾一下。”卫风指了指他那两只大脚丫子:“特别把你的脚洗洗,别被人闻着味追出来。”
“唉!”赵安国心情一好,脾气也跟着变好了,他立马打来了水,把他那两只毛乎乎的臭脚伸进去好一通洗,洗洗闻闻,闻闻洗洗,直到自己觉得没味了,这才完事。
“大人,我们走吧。”赵安国谄笑着搓着手,乖巧得象个孙子。
卫风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的拉开了门,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外面一片宁静,他又把头伸出去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回头要招呼赵安国。哪知道一回头,一张毛乎乎的大脸就在面前,吓了他一跳,一把推开赵安国:“凑那么近干什么?”
“嘿嘿,大人,外面没人吧?”赵安国的态度好得离奇,陪着笑,讨好的看着卫风。
“没人,出发,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卫风一招手,第一个出了门,在门外,他站直了身子,背着手怡然自若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推了一下紧张兮兮的赵安国,压低了声音关照他:“放松一点,别搞得跟做贼似的,要是有人看见,就说我们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唉,我们气不着,出来透透睡。”赵安国兴奋的打量着外面,随口应道。
“我呸。”卫风气得差点要再摔他一个大跟头,怎么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一个人,都三十来岁了,还跟一个二百五似的,怪不得当不了官,一辈子只能做个郎官。
“大人,走吧。你跟着我,我知道哪里能出去。”赵安国一马当先,率先出了门,他到这里来过几次,知道环境,避开巡夜的士卒,很快就把卫风领到一个僻静的院墙旁,他蹲了下来,指着墙头:“大人,你踩着我上去。”
卫风老实不客气,踩着赵安国的肩头上了墙,又把赵安国拉了上来,两人纵身跳下,刚刚落地,还没等直起身来,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不许动!”
第033章 同去同去
赵安国吓得魂色魄散,刚要举手,卫风翻身扑了过去,从阴影里拖出两个人来,劈头盖脸一顿扇:“狗东西,不好好睡觉,躲在这里吓人啊。”
赵安国傻眼了,卫大人果然与众不同,偷出驿馆被人抓了现行,居然还这么嚣张。他回过头来,只见那两个人抱着头任凭卫风拍打,却不逃窜,反而求饶道:“公子别打了,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不睡觉,开什么玩笑?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卫风将李维和田默从角落里拽出来,看着赵安国笑了笑:“赵副使,莫慌,是我的两个家丁。”
“原来是贵家丁啊。”赵安国长出一口气,刚才真被吓得够呛,家丁跟公子玩笑,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们躲在这儿干什么?”卫风没好气的骂道。
“我们估计公子要出去办事,就在这儿等着了。”李维嘻嘻的笑着,一抖手,拿出两件布衣献宝似的晃了晃:“公子,你不换了衣服再走?”
卫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想起来做这种事要换行头,他一把夺过布衣,扔了一件给赵安国:“快换上,别把你的制服搞脏了,明天交不了差,被人察觉。”
“公子,我们想得周到吧。”李维一边帮卫风穿衣服,一边笑着。
“还行。”卫风撑了撑衣服,发现还挺合身,赵安国就差一点了,他的个子太大,衣服略微有点紧。
“那带我们一起去吧。”
卫风看了一眼李维,又看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却渴望着做一次坏人的田默,笑了:“同去,同去。”
“耶!”李维和田默开心的轻轻一击掌:“快走,要不可来不及了。”
四个人趁着夜色,一阵狂奔,十里的路程,小半个时辰就赶到了。这是一个叫长门的地方,原本是馆陶长公主的长门园,馆陶长公主为了让她的私宠董偃有机会见到天子,就把长门园献给了天子,天子改名为长门宫,不过后来相当于又还给了馆陶公主,因为皇后陈阿娇被废以后,就住在长门宫,为此大才子司马相如还写了一篇长门赋,算是千古流名了。陈皇后死之后,陛下就废弃了这里,再也没有来住过,后来又赏给了宠臣江充。那些依附江充的人就在附近建起了房子,不过十来年的时间,这里就变成了一个热闹的聚落。
他们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家人,趴在高高的墙头,看到里面还没有散的酒席,赵安国拍了拍狂跳的心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酒席没有散,就说明新郎还没有进洞房,事情还有转机。
“卫大人,现在怎么办?”赵安国已经对卫风是言听计从了,适应了下属的角色,有问题,找领导。
“很简单,趁着散席的时候人乱,混进去。你身形、相貌太显眼,不能进去,田默体力比较差,也不用进去了,你们就在这儿接应,我和李维进去,直接到洞房里把人抢出来就行。”卫风一边看着地形一边说。
“就这么简单?”赵安国目瞪口呆。
“就这么简单。”卫风瞥了他一眼:“难不成还要敲锣打鼓的告诉别人,我们来抢人了?”
“公子,江老贼出来了,估计要散席了。”李维急不可耐的拉了拉卫风的袖子。卫风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一大堆人拥着一个身材高挑,长着一副很漂亮的胡须的花甲老人走了出来,那就是曾经风光一时的宠臣江充。这厮虽然老了,还是那么仪表堂堂,即使是站在人堆里,也是鹤立鸡群,与众不同。穿着华服的主人谦卑的站在江充的身边,点头哈腰的不知说些什么。江充倨傲的点点头,转身踩着一个家仆的腿上了马车,主人和众宾客肃立在门口,一直的看着马车远去,这才招呼着进屋继续喝酒。
“还得有一会儿呢。”卫风笑着摸了摸鼻子,自信的说道:“大人物,总是中途退席的,这就叫摆谱。”
趁着屋顶杯觥交错的热闹,卫风等人避开人群,绕到了相对安静的后院,赵安国个子大,身体好,很自然的成了人梯,卫风踩在他的肩上,舒舒服服的趴在院墙上,将里面的情况看了个通透,他看到后宅的小楼上有一个屋人影幢幢,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来来往往,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窗口罩着鲜红的帷幕,看起来极是喜庆,估计就是新房无疑。他打量了一会,很快发现了一个更直接的路径,不会从冒险从院中混进去,踩着屋脊就可以直接走到新房。
“哇――这么多漂亮女人啊。”李维擦了擦快要流下来的口水,眼里放着光。
“喂,你别光看女人,看着点路,到时候摔下去我可不救你,你被人抓住了,也别供出我们来。”卫风白了他一眼,轻声提醒他。
“只要他们不用美人计,我都抗得住。”李维咧着大嘴,傻呵呵的笑道。
·奇·“去你的。”卫风伸手刚要抽他,李维却扑通一声掉下去了,田默闷着声上去就是一顿猛捶。李维被打得莫名其妙,抬手护着脸,使劲儿挣扎。卫风吃了一惊,连忙跳下来拉住田默,不解的问道:“无言,你怎么了?干么要揍他。”
·书·“这鬼东西这么重,我扛着他也就算了,可他不自觉,还总把臭脚往我头上踩,我提醒了他几次,他还是屡教不改。不抽他两下,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田默气呼呼的骂道,抬腿又踢了李维一脚。
·网·李维很委屈:“这能怪我吗?你个子这么小,我站在你肩膀上还是看不着里面,只能踮着脚看,腿都酸了,想着站在你脑袋上,也许能轻松一些的。”
“你倒是轻松了,我这可是脑袋,不是***石头。”田默压着声音破口大骂。
卫风又好气又好笑,一人给了一个脑蹦:“别闹了,干正事。”
“快点快点,好象要散席了。”侧着耳朵听里面声音的赵安国着急的扯了扯卫风。卫风一听,连忙蹿上了赵安国的肩,向里面一看,果然,大门洞开,有客人往外走了。
“快点。”卫风招呼了一声,双手按着墙头,翻身上了墙,随后李维又踩着赵安国的肩窜了上来,两人猫着腰,象狸猫一样窜上了屋脊,张开双臂,飞快的向小楼走去。赵安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急得直搓手,田默却很稳当,他一边听着里面的声音,一边安慰赵安国说:“赵大人你放心,他们俩身手好着呢,你喘口气,过一会儿还得背人跑呢。对了,你想好了没有,人抢出来,安置在哪儿?”
赵安国一听,立刻傻了眼,对啊,这个问题还没想呢,人安置在哪儿?送她回家?肯定是不行了。回自己的家?现在也回不去啊,长安城早就关门了。要不带着走?那更不行,且不说会惹人生疑,他们这一堆男人里面扯出一个女人来,这算什么事。
且不说赵安国在这儿皱眉头,卫风和李维踩着屋脊飞快的上了小楼,他刚才趴在墙头的时候,就看清了路线,眼下他身轻如燕的不走寻常路,三拐两拐,就拐到了小楼前面,只要跳过最后一个巷子,跳上那道墙,他就能翻开后窗进屋了。看着前面的巷子,他长吸了一口气,忽然纵身跃起,身形展形,手堪堪握住了椽头,在空中荡了一荡,用脚钩住了屋椽,倒挂在屋檐下,伸手翻开了后窗,手握着窗棂,人已经象一条鱼一样滑进了屋。
“快点。”卫风一边看着屋里的情况,一边对后面的李维无声的招呼道。
李维双手叉着腰,蹲在屋角的阴影里,冲着卫风连连摇头,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看样子刚才那一阵疾奔让他吃力了,再让他跳过这个一丈宽的巷子,还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实在有些为难他。卫风无奈,只得示意他在那里望风,自己轻轻的放下了后窗,身子一伏,从后面窜进了榻下。
从榻下的边沿看去,看到的是一双双穿着丝履的脚,和拂动的裙摆,头顶,一个压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