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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我们爷俩了。”
铖乙却突然跳起,叫道:“爹!你、你、你没事?”
铖铁旋糊涂了,“我没事啊!怎么,你希望我有事?”
“嗨!爹!你可坏了我的事啦!”他跺着脚,唉声叹气不已。这时候姜字峒等人都出来了,拉着铖乙进了帐幕,毡垫上摆着几样时令果蔬,几个绝色的女子在一旁小心地服侍,见了铖乙,都是眼睛一亮。铖乙冷冷的站着不动,看着众人,大伙知道他的脾气,都没有吭声。铖铁旋坐了下来,拿起了跟前的一只铜爵,把玩着,慢慢说道:“你觉得是你爹骗了你,把你从长安骗回了草原。是不是?”铖乙没有说话,不过众人也可以看得出他就是这么认为的。“你可知道你爹为什么要你回来?”他摇头。
“难道我就不想你回到汉地吗?那里是我们的家乡,有我们的祖坟!有我们的宅子!谁愿意在别国漂泊流浪?你爹头发都白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死在了草原上!这绝不是我愿意的事。只是,你爹也是身不由主,不能自由的!小子,你的那一点心思,老子清楚地很!你不会以为黎幹的公主米叶尔死了乌丹太子,就会移情别恋,想要下嫁与你吧?想都别想!那女子岂是你能够驾驭得了的!而且,早就有人看上了,那个人也不是你能够比得了的,你爹也帮不了你。”这下子换铖乙糊涂了,他想不到世间除了匈奴太子乌丹,他比不上人家的血统高贵,还有什么人他难以比拟的。他觉得,这世间还没有哪个少年能比他铖乙多情,比他多金,比他武艺高强,比他见多识广的!而且,他的身份也不比什么王孙公子差到哪里!
见他不以为然,铖铁旋也不计较,说道:“先坐下来,吃点、喝点。如果你还想走,我也不拦着你。”
铖乙只得坐下,一个女子轻轻地靠近身边,给他斟满了酒。他抓起来一饮而尽。毕炘湲说道:“阿乙,你们是怎么出的单于庭?”
铖乙说道:“那一天,太子和汉使比试箭法,两人互相射了三箭,结果是不分胜负。正在这时,伊雉邪突然冲上城头,我们在下面冲破了伊雉邪的包围,杀到城下,太子突围而出,我们保护着太子,杀出重围,就这样到了汉地。” 说道这里,他想了想,也觉得他们能够顺利的逃出单于庭,还是颇多幸运的。
毕炘湲一笑,“伊雉邪手下也不是都一样的。大哥在里面下了不小的功夫。”铖乙将信将疑,他在单于庭的几个月里,并没有见到他爹和匈奴贵官的交往。他疑惑的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在这里?”
姜字峒笑道:“狡兔三窟,你听说过吧?你爹不能再经受白手起家的折腾了!”铖乙明白了,他爹这些年不仅在单于庭治下了巨大的产业,在其他王国也留着后手呢!不由得看了铖铁旋一眼,由衷的佩服他爹的经营之道。
铖铁旋却不以为然,说道:“从灌夫的死,我感觉世间没有什么绝对可靠的东西,只有自己人,自己兄弟、自己的儿孙才靠得住!背后,哼哼!”他没有说下去。大伙也都没有言语。铖乙却听得更加的糊涂,不知道他爹什么意思。这时候,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而近,到了帐幕前面,有人下马。铖铁旋点点头,姜字峒站了起来,走到外面,一会儿,和一个人一起走了进来。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士。见了铖铁旋。扑倒便拜,口中说道:“小人见过铁大官人。汉天使向大官人问好。”
铖铁旋一笑:“伊一,你小子怎么真的向老子磕头了?起来吧。”那人站起来,也笑了。“你铁大官人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在下不佩服!你铁大官才真正称得上是大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伊一向阁下磕一个头是应该的,如果阁下一直这么做,我就是每天跟着您老人家磕头,我都愿意。”两人的说话弄得铖乙一愣一愣的,不过他听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他爹铖铁旋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才使得这个叫做伊一的,敬佩不已。
铖铁旋看着伊一,眼神冷静,嘴角没有了笑意。“汉使怎么样了?”
伊一道:“汉使又有麻烦了!伊雉邪老狗,想要用蹴鞠之戏困住汉使。”
“哦!你们还是有点轻视了伊雉邪,还有呼延季盟那老小子,也是个暗中做事的家伙。他们还是找到了借口,再次困住汉使!”铖乙好奇,汉使和乌丹太子比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伊雉邪又是怎么回事。
伊一道:那一天也是侥幸,没想到乌丹太子会突然发病,汉使才趁着大乱,带着手下一起在混乱之中,想要出了单于庭。哪想到对方也想到了这些,却是四下里骑士山一般堵住了去路,箭如飞蝗般射向想要逃出的人,不少人因此成了箭下亡魂。见不是头,张骞和大伙只得退回了单于庭,知道伊雉邪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在一个空帐幕里住下了,把汉使的符节挂于帐幕前面,看伊雉邪作何处置。
果不其然,看到了汉使的符节,有人急速报于伊雉邪知道,伊雉邪听说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一次他略施小技,就使得乌丹毒发,汉使受困,单于庭土崩瓦解,大草原已经对他俯首称臣了。刘虎金正在他的身边,听说汉使还在单于庭捆着,叫道:“阿叔,我去把他抓过来,给阿叔磕头请罪。”经此一战,他对伊雉邪是奉如神明,敬畏有加,如今已经没有了坐大单于宝座的非分之想了,只想着怎么讨好伊雉邪,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有富贵。伊雉邪冷淡一笑,“嗯,你想要去,就去吧。”
刘虎金兴冲冲地带着一队人马,来到汉使的帐幕前,命人通报汉使,前来迎拜刘虎金王子。等了半天,一个人慢悠悠的出来了,懒洋洋的看着头上的天空,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刘虎金大怒,咆哮道:“好小子,竟然敢无视本王!给我拿了,砍了!”这人他见过,在城头上汉使与乌丹比试的时候,出现过,他知道不是汉使。
那人正是三脚猫,在五个武士到了近前时,才放下眼皮,笑道:“几个阿猫阿狗也要欺负爷爷。”众人眼睛一花,扑了个空,他已经站在刘虎金的马前。刘虎金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还没有见过如此惊人的艺业的,跟前十几个人,都堵不住对方,身上“哗”汗可就下来了。三脚猫此时伸手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他手中的宝剑闪着寒光,摄人心魄,护卫们回过神来,吱咋着,却不敢逼近,害怕三脚猫手一送,宝剑就在王子身上扎出个透明的窟窿。三脚猫仰脸看着刘虎金脸上带着绿,哭笑不得的表情,笑道:“你就是那个弑父的逆子刘虎金喽?好小子,你不知道草原上的英雄人人想要抓住你,把你撕吃了而后快的!还敢到处招摇,好像人五人六的,以为自己还是个什么狗屁的王子的!你老子大单于一死,你他妈什么都不是了,知道吗?还这么高调的处处打着王子的旗号,去到处欺负人。你摸摸头上有几个脑袋?看看你身边还有几个人愿意真心保护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草原英雄都是是非分明的,没有人愿意跟着一个弑父的家伙的。”几句话说的刘虎金脸色大变,神魂俱丧,心底空荡荡的,眼神到处。觉得身边的卫士都是心怀叵测,随时准备杀掉自己为大单于报仇的人。这一下,只觉得腿肚子转筋,浑身冷飕飕的,不由得大叫一声,拨马就跑,也不管身后的卫士能不能跟上了。
三脚猫和他的卫士都是惊诧不已,不知道怎么几句话就吓得他这么厉害。他们哪里知道刘虎金如今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弑父的巨大心里负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时刻想着怎么应对别人说起这个事;本来想着把大单于干掉了。在贺兰氏的帮助下。把罪恶推到汉人的头上,一鼓作气把单于庭的汉人屠戮一空,接着顺势把乌丹解决了,稳固自己了自己的优势。还能得到大量的财富。等到单于庭局势稳固了,什么左贤王、右贤王,哪一个敢不臣服?到那时,天下最有权势的就是自己了!如意算盘打的挺好,谁知道却出了岔子,不仅没有拿下乌丹,反而自己丢了兵马。那伊雉邪好心说要帮助自己重夺天下的,谁知道他打下单于庭后,怎么安排根本就不跟自己说了!这时候。后悔、后怕、还有窝囊的感觉随时窜出来咬噬着他的心。这一次本想仗势欺人,羞辱汉使一通,出一口恶气,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见到汉使,就被汉使的随从制住了。自己的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他根本想不到不是手下武士不上前,而是他们来不及上前。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不是滋味,觉得大势已去,才不由得拨马就走,想要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
刘虎金刚刚想要逃跑,一个人大喝一声,拦住了去路,伸手就把他拉下马了。要说刘虎金如此不济,也有点看轻了他,只是他这时候已经丧魂落魄了,一身的本领已经一点也使不出了,才被人轻松地拿住了。众人看去,却是呼延季盟拿着了刘虎金。呼延季盟举着刘虎金,叫道:“就是这个混蛋,弑杀了大单于的!伊雉邪大王有令,拿住这个叛臣逆子,五马分尸!告诫那些乱臣贼子,不要有非分妄想!”单于庭民众听了,欢呼起来,这些天让他们担惊受怕的,使得他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终于被抓住了,他们可以松一口气了。
很快的,几匹骏马被人赶了过来,伊雉邪登上了城头,身边围着无数的贵官和武士,呼延季盟安排人把刘虎金的四肢和脑袋拴在了马后,发出了慑人的喊声,几匹马一起发力,只听得一声钝响,血肉横飞处,几匹马“嗒嗒嗒嗒”带着滴着血的残肢跑开了!单于庭民众再次发出了欢呼。
拉死了刘虎金,伊雉邪在一众人等的陪伴下,施施然走进了单于宫。一个女人大喊大叫着,许多人拉着她,又不敢强拉、强拦,她靠近了伊雉邪的所在。伊雉邪早就听到了她的喊叫声,皱着眉头让人拦住她,却没有人敢真拦,现在她走近了,他也听清了她的喊叫:“伊雉邪!你如果再不出来,小心我把你的一切奸谋都抖搂出来!”他叹口气,站起来走到帐幕门口,众人见他出现,都暗地里松了口气。伊雉邪微笑道:“我不是让你稍等等吗?你不在大帐里等着,跑到这里,还大喊大叫的,让人看了怎么想啊?”
那女人冷笑道:“让我等着?老娘已经等得快死了,也没有等到你王爷前来!”却是军臣大单于的阏氏贺兰氏,乃是乌丹太子母亲大贺兰氏的亲妹妹,儋岩王子的母亲。她和刘虎金合谋害了军臣单于,还想把乌丹也给干掉了,却没想到只是半空中有人说了几句话,就吓得刘虎金屁滚尿流的跑了,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被人抢了去!乌丹一鼓作气把刘虎金的人马剿灭了,却怎么样也找不到贺兰氏了!他哪里知道贺兰氏见机得早,这女人却也是惯于马上营生的,弓马娴熟,自己也有一股体己的兵马,保护着她跑到了外面。伊雉邪起兵之时,得到了贺兰氏的极大支持,还有她娘家部族的支持,才迅速地占了上风。其实贺兰氏与伊雉邪的勾结更早,那伊雉邪能说会道的,又与贺兰氏年貌相当,两人在军臣单于还在的时候就暗地里眉来眼去的。勾搭在了一起。这匈奴人在马上生活,四处漂泊惯了,男女之间对于相互的忠诚远没有汉地的讲究多,就是单于宫中,也是男女野战的场所,每一个宫中的女子,都是单于的,而单于也并不限制这些女子的自由。
贺兰氏比军臣年纪小得多,军臣哪里能够满足得了,加上这些年军臣自己已经沉溺在服食丹药。以求长生不老上了。对于贺兰氏等人的行为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她们胡闹,只要不过分就是。贺兰氏年纪轻轻跟了军臣单于,却没想到军臣这么快就不行了,成了行尸走肉了。她加意培养自己的儿子。想要儿子能够继承了单于的大宝,也着意和各方势力打得火热,期望儿子成了单于,自己能够成为匈奴的太上皇。那些王公有求于她,双方一拍即合,这贺兰氏夜夜闺房不空,还能控制许多势力,自以为得计,气得乌丹不行。却没有办法。没想到突然她的儿子儋岩被人暗算了,尸骨无存,她一下子觉得天地之间再没有自己的立身之处了!感觉到生命的空虚无望。
这时候是伊雉邪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给了她生的希望和期冀。伊雉邪信誓旦旦说道:“如果能够诛除了乌丹,我伊雉邪进入单于庭。成为大单于,正是我匈奴的规矩,兄终弟及,我继承的不仅是大单于的宝座,还有美人你啊!你就是我的阏氏,这是谁都争不走的!如果乌丹继承了,你是他的嫡亲的姨娘,就是他有心留你在宫中,你自己觉得能不能待着?”贺兰氏怦然心动,她和乌丹一早就互相看不惯,不对付,这些年因为要给儋岩争大位,更是势同水火了。不要说乌丹继承了单于大位,她不能侍寝,到那时,她的性命也会不保的!在草原上,她根本不用愁没有男人,只是她必须找到可以依靠的男人,还能让她觉得踏实的男人。伊雉邪恰恰就是这样的男人。这时候,刘虎金的狼子野心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可资利用的一个机会罢了,一个打击乌丹的手段罢了。如果刘虎金可以制住乌丹,登上大单于宝座,她自信可以把他玩弄于手掌之上,到那时,天下就是她贺兰氏的天下了!谁知道刘虎金却是中看不中用,没有几个回合就大败亏输了,还是要等到伊雉邪,她才能真的打败乌丹。只是没想到的事发生了,伊雉邪刚刚走进单于庭,就开始冷落与她了,根本就不愿意见到她。这下子惹得贺兰氏气急败坏了,才走出大帐,要跟伊雉邪说道说道。
伊雉邪温言道:“这几天我一直忙个不停,没有时间看望阏氏,请阏氏见谅。”“阏氏”两字仿佛有巨大的魔力,贺兰氏安静了下来,她以为伊雉邪口中所说的“阏氏”就是承认了他伊雉邪大单于的阏氏就是她贺兰氏,脸上露出了笑意。在别人听来,却是伊雉邪守着规矩的,尊敬老单于的遗孀,仍然给予她阏氏的称号。伊雉邪非常满意自己的手段,说道:“阏氏,您还是先回去,我很快就过去看我您老人家。”这是两人以前打情骂俏时的说法,贺兰氏心领神会,喜滋滋的走了。伊雉邪心中冷笑:傻女人,老子岂能和你继续前情了!
哄走了贺兰氏,伊雉邪命人:“请汉使前来!我要再会会这个汉使,看他到底要怎样!”还没等有人答应,呼延季盟笑道:“大王,小人去一趟怎样?”伊雉邪看了他一眼,心说:刘虎金急着去,结果死了;你要去,可以啊,看你能弄出多大的阵仗!点点头,让他去了。
呼延季盟带着身边几个人来到了汉使暂时驻扎的帐幕前,这些个汉人,这些年可没有少让他触霉头,搞得他差一点就身败名裂,甚至于死无葬身之地!三脚猫,那小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不相信自己就制不住他了!这些年他四处拜访修道之人,自信已经找到了三脚猫的命门,他要抓住了那小子,让他尝尝功力尽失的滋味。张骞在里面已经听到了有人前来的消息,这几天他趁着伊雉邪还没时间管自己,想方设法和在单于庭遇到的人交谈,有汉人,也有夷人,番人、胡人,这时候,正有几个人在帐里说话,几个人听到是呼延季盟亲自前来,心中震骇无比,不由得一个个脸上变色。
星旗电举麾武节,万骑遍野舞长剑;仰看青山花繁缀,俯首节仗旌毛希。
一零六回 伊雉邪重约汉使 汉天使再见旧游()
乡心偏向塞外痴,绿草宜在群山满;艰难远峰松雪暮,无奈春风不度关
却说汉使张骞正和几位来访的客人说话,有人来报:匈奴伊雉邪大王派呼延季盟前来相请!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那几位访客听得是呼延季盟到了,一个个胆战心惊,脸上变色。张骞点头让三脚猫前去迎候,问道:“各位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不请他进来就是。”那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道:“不怕天使笑话,这呼延季盟是我等的苦主!我们几个见了他总是屁滚尿流,不敢仰视的!我们还是自己悄悄地走吧。”
张骞虽然不清楚他们和呼延季盟有什么过节,不过见他们如此的狼狈,也不便勉强,让甘父带着他们从后面悄悄地走了。这时候,三脚猫已经带着呼延季盟进了大帐。张骞拱手肃立,呼延季盟也急忙上前两步拱手施礼,说道:“天使大人,别来无恙?看大人气色大好,可见我匈奴水土也是养人的。”
张骞一笑:“大人也是气足神完,看来功力又上层楼了,真是可喜可贺了!”
呼延季盟得意一笑,“为了迎候天使,在下不得不时刻用心,才稍有微进。要说还要拜大人所赐了!”
“哦,那么我岂不是也要感谢先大单于留客之情了?”
“天使怎么想,就不是在下所能左右的了。在下只是觉得天使大人在匈奴,匈奴也没有亏待了大人不是?大人可以悠闲自得的四处周游,还可以与各色人等相处,融洽之至,大人可以说是匈奴的半个主人了,如今草原上各国各族。提起来大人,哪一个不说一声:好汉子!就算是番邦外国也已经到处传扬着汉使的大名了!如果不是我大匈奴先大单于、先太子的关照,大人恐怕早就葬身荒野了吧!大人难道不感激于此吗?”
“如阁下所言,在下自当感激涕零的。只是。在下在汉地听得。君子当忠人之事。下官在汉庭领了汉天子的令旨,前往西番大月氏通好两国、两族。却无端在匈奴十年为客,上不能报君恩,下不能恩亲随,中不能尽勋劳。每每思之。五心如煎!尚不能安眠甘食,怎么可能去感激哪一个的恩赐去呢?”
“阁下是觉得在匈奴受到了困扰了!大人口口声声说到月氏是为了两国交好,哪里见过一个使臣空着双手去通好的?分明是另有图谋!”呼延季盟突然变脸,三脚猫和甘父怒目而视,他怡然自若,毫不在意。
张骞冷冷说道:“阁下是前来问罪的了!”
呼延季盟一愕:“啊!不不不不!阁下误会了。在下是奉了伊雉邪大单于的号令,前来相请的。请汉使大人前往一叙。”
“大单于?大单于不是已经升天了吗?哪里又有一个大单于了?”
“大人!军臣大单于已经升天了。现在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