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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质纸片一点点地与牛仔裤发生摩擦,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掌是如何一点点从上往下抚摸我的右臀。
牛仔裤口袋发出绷紧的声音,狭窄的后臀裤口袋被他的手挤得严严实实,他的手掌紧紧地贴着我的屁股,我能感受到他手掌的全部形状,而与此同时,他自然也能感受到我臀部的整个弧线。
他他他……他在干嘛?!
还不等我想明白,他就忽然手掌收缩,狠狠捏了一把我的臀部。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乔昌顺贴着我的耳朵,哑着性感的嗓音说:“这么翘的屁股,乔阳痿在床上真的能够满足你吗?”
我已经彻底死机了,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婚礼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很感兴趣了,不知道你对我又是什么感觉呢?”乔昌顺朝我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我的皮肤立马敏感地冒出鸡皮疙瘩。“你知道吗,”他眼睛盯着我,蛊惑地舔了舔嘴唇,“其实我是双。”
【278】
我的头皮陡然炸开,这已经是十分明显的勾引行径了,“妈的!放开我!”我气急败坏地怒吼,“你神经病吗?!”
手在他身上稍微一推,我连三分之一的力气都还使出来,乔昌顺就已经顺势退开了。
这么轻松?我不由一愣,但很快就发现,乔昌顺只是换了种策略,不再与我进行身体上的纠缠,而是改玩“你知道我在勾引你吗”的游戏。
“原来只有神经病才可以喜欢你啊……”乔昌顺故意暧昧地拉长音调,“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用一种十分露骨的眼神锁定我,眼里的欲。望全无掩饰,“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变成你的疯子了。”
说完,他伸出湿漉的舌头,以一种极其淫。荡的方式,沿着自己的嘴唇缓缓舔了一大圈。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更让人糟心的是,整个过程中,他的视线始终都落在我的【哔——】上,就好像他舔的并不是自己的嘴唇,而是我的……
我的脸迅速红了。
别误会。
纯粹是气的。
“不过事先说好,我从来不做底下那个。但我想这应该不是问题吧,和前面比起来,你想必是——”他用买家挑剔的眼神上下迅速打量我一番,“想必是更加享受后面被填满的感觉才对。”说完,他暧昧地笑了。
虽然乔昌顺一根指头都没有碰我,眼神赤。裸地就差没直接扒我裤子了。刚被唾液滋润过的嘴唇,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亮晶晶的。我的汗毛就如炸毛的猫一样瞬间竖了起来。
手机又响了。
听提示音估计是微信。
如果放在十分钟前,我或许会掏出来看看,但现在……
妈的!如果被人如此视奸,我还能保持理智的话,那老子真的应该剃光头发去庙里当得道高僧了!
我如同即将发飙的大猩猩般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将宇宙玄黄之中的所有能量都吸入体内,然后张嘴,准备一次性将所有的查克拉都怒吼出去,突然,乔昌顺突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对了,”乔昌顺说,“车祸以前,乔厉鸿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当时他的神情很轻松,好像纯粹只是不经意地的“顺便提一句”。
【279】
但事后仔细一分析的话,就会发现乔昌顺的这句话,其实问得十分突兀。
仿佛他前面所有的插科打诨,全都只是为了在这一刻,在我最不设防备的这一刻,问出这个问题。
然而,由于当时的我已经进入了看到红布的斗牛状态,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我骂了他一顿后,否认了。
“真的吗?”乔昌顺明显不买账,“真的什么都没有吗?你先别急着下结论,比如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内存很大的手机,几百个g的随身听,或者什么神秘惊喜之类的礼物……这些东西一般情侣之间也会互相赠送的,乔厉鸿应该不是一个吝啬的情人吧,你能百分之百确定他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吗?他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你白痴吗?!他干嘛要送我礼物?!都说了没有!没有!”
“也不一定非得局限于送给你的礼物,什么东西都有可能,你仔细回忆一下,说不定当时他只是随手交给你的,不管是多么不起眼的小东西都包括在内。比如说……”他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u盘!”
“没有!没有!没有!我到底还要重复多少次,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没道理啊……难道薛家的消息出错了……不,可能性不大,老东西下台之前,那个蠢货不敢这么快反水。这么说……”乔昌顺眯起眼眸,漆黑的瞳孔后面,酝酿着深不可测的情绪,“难道他真的心大到把那张王牌藏在家里?”
“你嘀嘀咕咕的念叨什么呢?”
“呵呵,”乔昌顺抬头对我粲然一笑,“你该不会恰巧知道乔厉鸿书房的保险柜密码吧?”
我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他为什么要把那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就算要问,也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啊。你才是他的家人吧。”
“家人又哪可能比情人更重要呢?”乔昌顺笑着说。
“操!”我已经彻底不想再和他说话了,这纯粹是在浪费老子的时间。生命如此宝贵,我为何要把它耗费在一个讨厌的人身上。
我决定不管乔昌顺再说什么都不理他。
【280】
我转身沿着蜿蜒的斜坡,朝小区出口走去。
乔昌顺刚开始还嬉皮笑脸追上来,但纠缠了没几步路,他的手机就来拯救我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跟乔昌顺说了什么坏消息,上一秒,他还是个肆意乱抛媚眼的风流贵公子,下一秒,他就陡然失色,惊慌失措地脱口喊道:“别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醒呢?!之前不是已经全都打好招呼了吗!难道那些钱你没有给医院的……”
说到这里,乔昌顺忽然紧张地捂住手机,警惕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一瞬间,他的眼里迸出浓浓的杀意。
不过,那股杀意很快又消失了。
“不好意思,我这边临时来了个急事,公务!公务!”他看上去有点想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呵呵,公司上的事情。”他紧紧地捂住手机,朝我扬起了面对客户时的虚假笑容,“真遗憾,但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聊了。开影视公司就是这点不好,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意外。下面的人摆不平就只能一层层往上递,上面的人解决不了就只好我出面,管你是不是老板,就算在休假也一样连环夺命call。”
“不管想起什么,都欢迎随时给我电话。”他举起右手,俏皮地比划了一个“手机”的姿势,然后举到耳边晃了晃,“24小时为你开机,等着你的咯。”
他朝我抛了个媚眼,我就好像看到蟑螂一样地躲开了,他豪爽的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并没有挂断通话,我听到电话里不停有人在说话,但他却根本不听,努力向我营造出一种“全世界只有你最重要”的浪漫氛围。但原谅我没办法理解他对我散发的奇怪热情,反而注意到他抓着手机的手背因用力而暴起了青筋。
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伪装者。
我感觉一阵恶寒,决定无视他,继续离开。
顺着斜坡往前走十几米远,道路突然九十度转弯,刚好处于一个他看不到我,但我却看得到他的位置。
身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乔昌顺的打电话声,总感觉事态十分严峻,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鬼使神差地,我忽然回过头去。
乔昌顺大概并不知道我在偷听,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一丝笑容了。
“他就算醒了又如何……你想退出?呵呵,别故意惹我发笑了。”他满脸嘲讽地冷嗤一声,“早就告诉你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你既然动了不该动的心,那么,就应该有承担压力的能力。而且,你也别把他想得太厉害,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是你在刹车上动了手脚?放心,没有人会对一双柔柔弱弱只懂得弹钢琴的手起疑,家里那么多人,他不见得就会怀疑到你的身上,你只要继续安静当你的艺术家就好了。听到了没有,你镇定点,别自己先乱了阵脚。”
“再说了,他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乔昌顺眼神怨毒地盯着虚空之中,表情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只要王牌掌握在我的手上,日后就算换成乔昌诚亲自出手,恐怕也奈我不得。即使今天从他家里搜不出那东西,我们也不见得会输。我问你,现在知道医院消息的,应该只有你和我吧?”
停顿片刻,乔昌顺满意的点点头,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一不做,二不休……”
他并指为掌,手刀狠狠向下挥舞的同时,戾气十足地说了一个字:
“杀!”
第30章 火灾()
【281】
离开小区后,我坐出租车去医院。汽车都已经跑出去十几公里了,我才忽然想起乔婷婷之前还给我发了条微信。当时因为被乔昌顺恶心坏了,所以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想,我内心深处,大概是有些替乔厉鸿抱不平吧。他兢兢业业替家族干活,没想到一朝沦为植物人,这尸骨还热着呢,他家人就急吼吼地丢下他不管了,病房冷清得连个探病的都没有。
万万没想到,我骂乔婷婷没良心不去探病,乔婷婷居然给我回了这么一段话:
“我又不是傻瓜,干嘛要去探病?乔厉鸿又不是真的变成植物人了,不过是为了整垮对手而故意演的一处苦肉计罢了。我又没有公司的股份,干嘛要去配合他演戏?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我:“…………………………”
五分钟后,司机一脸担心地看着我:“喂,小伙子,你还好吧?”
我像个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咔嚓咔嚓艰难的转过脖子,表情空白地看着司机。
司机:“……”
半分钟后,我又咔嚓咔嚓地把头转回来,一脸空白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从头到尾,从尾到头,重新阅读了一次。
然后,我的表情裂开了。
尼玛!乔婷婷她到底啥意思???!!!
她是在告诉我,乔厉鸿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他……自导自演的?!
而且更坑爹的是,乔厉鸿根本就没有变成植物人!所以他的家人只走了个过场就匆匆散了,因为大家都忙没时间陪他演戏?
我——————擦——————嘞——————
这,这算什么?!
那,那我又算什么?
一个彻头彻尾被他蒙骗了的大傻瓜?!
咦!等等……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弹动,一行字迅速发送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了乔婷婷的回复。
“拜托,他那辆车可是全球限量的防弹车,子弹都射不穿,怎么可能随便汽车碰一下就植物人了,你有没有常识啊?!”
我急急忙忙按下“发送”按钮,过了一会儿,乔婷婷的回复弹了出来。
“派出所调查的结果?许天真啊许天真,你能不能别再那么天真了好吗?我们家怎么可能上面没人。这么蠢的问题还要问我,我都快笑死了好吧。”
我:“……”
乔婷婷:“……你到底想问什么?输入了那么久却不发过来,没事我就挂了。托你的福,我的妆都花了,还得全部重新画一次。”
我:“你一直都知道?”
乔婷婷:“知道什么?”
我:“乔厉鸿并不是真的出车祸,也不是真的变成植物人?”
乔婷婷:“他几个月前就打过招呼了啊。”
我:“几个月?!所以这件事,他已经提前策划几个月了???!!!”
乔婷婷:“干嘛打那么多感叹号,有这么惊讶吗。”
我:“我又不会去当什么商业间谍,他为什么要故意瞒着我?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为什么不说?!一次,哪怕一次都好。”
乔婷婷:“……他什么都没跟你提?”
我:“没有。”
乔婷婷:“……”
她长时间沉默,我心塞,把手机丢到一边,扭头看着车窗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才好了。
过了一会儿,我再重新拿起手机,错愕地发现,乔婷婷竟然把刚才她的所有发言,全部都“撤回”了。
手机上只有一条最新的留言:
“这件事情不是我告诉你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别想着把我扯进去!如果你想找他对峙的话,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我相信,他既然选择不告诉你的话,那么就一定有不告诉你的理由。总之,有什么矛盾……你自己去和他沟通吧。许言,你好自为之。”
我呆呆地盯着微信上的字,整个人好像都分裂成了两半。
一半在火山爆发。
一半在冰川冻结。
片刻,我还来不及截图,乔婷婷把这段话也“撤回”了。
我握拳重重捶了一下座椅。
操!
【282】
路上堵车了,我问出租车司机能不能绕道走。
现在的司机也是牛的不行,他左手抄起通讯器,右手抄起导航仪,一边和其他的出租车司机问路,一边打开路况查询预测前方路段拥挤程度。
方言烦得我不行,但我还是默默地忍耐。就好像我对乔厉鸿一样。他牛,所以我默默的忍。但是,乔厉鸿啊乔厉鸿,人的忍耐程度其实是有限的你知道吗。兔子逼急了还跳墙呢,你怎么不担心我急了要和你拼命呢?
老子为你急得忙里忙外吓得不死不活,生怕你一不小心嗝屁了该咋办……我发小还捏在你手里呢……谁知道一觉醒来发现,呵呵,全都是假的,车祸是假的,植物人也是假的,说起来,就连这场婚姻都是假的。呵呵呵……你看戏看得开心吗?
司机师傅和同行天南地北一顿瞎扯后,总算还是把正事给干了。他指着gps上,另一条岔路上的红色警告信号,对我说那条路更拥堵。
我问他,如果不改道,继续走走停停的话,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到医院?
司机师傅掐指一算,然后告诉我,五十块钱左右吧。
真不愧是出租车司机。我问他时间,他能用脑袋里的计费秒表器,给你直接换算成金额。
我本来就烦躁,堵车更是堵得我发飙。当汽车以乌龟爬行的速度经过人行道时,我终于忍不住冲出了车外。这个小小的闷热空间简直就是最好的催化器,如果再不下车的话,我怕自己会落得和不停充气的气球一样的下场——爆炸!
司机还要和我唧唧歪歪,我直接五十块钱塞他手里不用找了!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待会该如何教训乔厉鸿的内容。
我想象着自己冲进病房后,揪着乔人渣的衣领,把他从床上甩到地上,然后二话不说骑在他身上,左右拳疯狂连击……
脑海中的乔厉鸿,已经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向我求饶。
然而现实中,我却连医院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为什么?
因为医院居然发生火灾了。
是的,你没有看错。
火灾。
火灾!!!
医院门口已经拉起了黄黑相间的警戒线,市民们被拦在外面不让进。而另一边,马路边赫然停靠了三辆颜色鲜红的消防泵车,车顶的警示灯不停地旋转,蜂鸣器发出让人不安的声音。
七八个穿着防护服的消防员拉开车门跳下来,身手利落地把水泵接到消防栓上,然后操控着高压水炮向住院大楼喷水。过了一会儿,白花花的水柱便冲出龙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后,射向烈火熊熊的门诊大楼。
一片混乱之中,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大门口的警戒线外,傻傻的抬头看着大量的烟雾从医院大楼的窗户飘出来。
刺耳的火宅报警声响彻云霄。
【283】
起火的原因,目前不明。我到处打听了一圈,得到的也都是些道听途说,而且不少内容还相互矛盾,根本就不可信。
火灾来得太突然了,大部分医护病患都是听到警报声后才从医院里仓皇逃出来的,所以他们并不了解里头的真实情况。再加上不少路人发现出事后,也凑过来扎堆看热闹。于是一时间,人群非但没有散开,反而越聚越多,闹哄哄的到处挤满了人。
我在密密麻麻的胳膊大腿中“对不起,找人!请让一让!”,希望能够在人群中看到乔厉鸿或者乐瑞的面孔。
但可惜的是,在我艰难的穿梭多次后,除了一大箩筐的白眼和叫骂外,我别无所获。
于是我只能第五次拨打乐瑞的号码。
我不知道乔厉鸿和乐瑞是否已经逃离火宅现场。
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到底是安全还是危险。
除了这该死的破手机,我没有任何能够和他们取得联系的方法。
“快点接电话呀!”我的耳朵几乎都整个儿黏在手机听筒上了,但还是听不太清。
人们的议论声、孩子的哭泣声、消防车的蜂鸣器声、马路上的汽车鸣笛声、还有医院里传出来的火宅警报声……全都混杂在一起挑战我的听力。
逼得我只好放弃最前排的观看位置,艰难的从层层人墙中钻出去,一路小跑到人少处,站在人行道的一颗绿化树旁,将声音调到最大,又用手紧紧捂住听筒。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憎恨过手机听筒。
它那火烧眉毛都不着急的乌龟性子,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和我作对。
我这厢心急如焚,它那边却跟吊嗓子似得,隔着好久好久,才慢悠悠地哼唧一声:
“嘟——————”
我觉得我被它嘟得整个人都憔悴了。
尤其当我苦苦煎熬到最后,却依旧还是那个该死的“无人接听”时,我差点直接怒摔手机了。
就在我第六次拨打电话时,站在我旁边的两个买菜归来的看热闹大妈,正叽叽喳喳地大声聊天。于是她们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全都钻进我的耳朵里来了。
她们也不分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