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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喂喂!咦?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说,这个三女儿是薛泽桥正妻生的吗,但他的老婆并不是明星啊。”
“都说了,我是从匿名论坛上看来的八卦消息,谁知道真假。”我发小说,“反正官方公布的资料里,薛疏雨的妈妈是他的大老婆方雅淑。”
也就是说,薛家大佬为了某个原因,把情妇生的小孩,挂在大老婆的名下。
我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发小沉思片刻,不确定地说:“可能是为了方便进入族谱?他们薛家好像特别传统,很多我们现代人早就抛弃的老规矩,他们还遵守得特别严格。按照旧社会的那套规矩,如果没进族谱的话,好像是没有继承权的。”
我露出鄙夷的表情来。
靠!
真搞不清楚这些人的脑袋里装的什么。
是我生的,就是我生的。
不是我生的,就不是我生的。
干嘛要把自己的小孩送给别的女人抚养?
还有族谱什么的……
真受不了,现在谁还玩那种封建腐朽的老东西啊?
枉我以前还以为薛泽桥是个难得的好人,没想到……
呵呵……又是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货色。
而且,他也太不要脸了吧。
现如今,有钱人出轨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乔厉鸿他爸就是公开的花花公子,哪怕对着国家电视台的采访,也大言不惭地承认自己是博爱主义者,历来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广开后宫,以及,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但是,薛泽桥虽然私底下干着和乔厉鸿他爸一样的行径,明面上却偏偏要保持一副“忠贞于爱情”的情圣形象,我身边不知有多少女性朋友希望找到像他这样疼爱老婆的老公。他们哪里知道,这人实际是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大骗子。
【197】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薛泽桥有三个小孩吗?老大是薛德荣,老三是薛疏雨,那老二呢?”
我发小说:“老二叫薛传延,是个不学无术但又挥金如土的富二代。你如果在报纸上看到什么包养小明星啊,和其他人争风吃醋酒吧打架啦,酒驾闯红灯撞到人什么之类的,统统都是这个无脑儿干出来的事情。”
我惊讶:“难道又是一个‘我爸是李刚’?”
我发小忍不住笑了:“他爸可比李刚牛逼多了。”
“那也不能做事这么嚣张啊,幸好他哥看上去靠谱多了,至少是个兢兢业业的工作狂,不然他们薛家岂不是连个继承人都找不到了。”
“薛传延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继承人了,不然你以为他干嘛这么胡来?那完全是自暴自弃好吧。他妈妈是薛泽桥的情妇,纪晓萍。虽然同样也是情妇生的,但他和老三的待遇可完全不同,薛泽桥甚至都没让他们进主宅,直接外面给套小洋房养着,更别说是进族谱了。”
“你这么说,总觉得薛传延可真倒霉,他又不是主动想要当小三儿子的……”我忍不住叹气,“同样是情妇的小孩,区别怎么这么大呢?一个捧在手心上,还千方百计弄进族谱里,另一个,则爱搭不理随便丢到一边……哎……真是同人不同命……”
我发小笑道:“谁让他妈不是大明星呢?”
我补充:“谁让他爸不爱他妈呢。”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真可怜。”
【198】
分析来分析去,最后还是没有搞清薛一的身份。
我发小把事情越讲越复杂,听得我头疼不已,揪着自己的头发,发泄的一声大吼:“啊,烦死了!那个骗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要不你问问乔厉鸿?”我发小调笑着给我一个馊主意。
我翻了个白眼:“算了吧,他不会说的。他最喜欢把我蒙在鼓里的感觉。”
“可恶!”我烦躁的把酒瓶丢下江去,“这些高智商的家伙到底还让不让人好活了,有话直说不行吗?”
我发小看着我轻笑起来:“你这么不耐烦怎么能行啊,你想想,这世上万事万物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斯坦利·米尔格兰姆的六度空间理论,不正是证明了这个问题吗。‘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五个中间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所以说啊,千万不要小看人际脉络。”
我翻了个白眼:“你就甭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了,实践才是证明理论的唯一办法,有种你就用你厉害的大脑推算一下,这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骗子,到底是谁?”
“线索不足,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又不是侦探。”他谦虚的推辞了一下,然后马上就话题一转,“不过,我相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相似的两个人,你们既然长得那么像,除了双胞胎,就只剩兄弟了,再不济也是血脉相连者,所以他说不定还真是你的什么远方亲戚呢。只可惜冰哥不在,你对你家的事情又一问三不知,如果他在的话,也许还可以问问他,比如你妈妈祖上到底是哪儿的。”
“嗳,对了,”我发小抬起胳膊,用手肘碰了碰我,“你以前还有没有碰到过其他和你像的人?说不定可以问问他们寻找线索啊。”
“和我长得像的人?”
我肚子饿了,一边翻看塑料袋里的零食,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除了我哥,就只有那个叫小夏的白月光了。我哥就别想了,至于小夏,烦人,乔厉鸿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上哪儿找小夏问去。”
旁边的人长时间的沉默。
我撕开一包豆干,有些嫌弃,但还是捏着鼻子三口两口消灭掉了。
我摸了摸肚子,仰头看了看已经开始下沉的月亮,扭头随意地问我发小:
“你发什么呆啊,现在几点了,是不是有点晚了,要不要回去睡觉啊?”
“小言……”我发小用一种震惊到几乎惊惶的表情看着我,“你说……有没有可能……你碰到的那个男人……从精神病院里掏出来的那个男人……就……就是……”
我吮了吮手指上的卤汁,不耐烦地瞥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是不是什么?”
我发小勉力咽了一口唾液:“那人该不会就是小夏吧?”
我:“……………………”
我发小:“………………”
我俩大眼瞪小眼,像两只愚蠢的青蛙。
三分钟后。
我终于倒吸一口冷气,反应过来。
根据我发小的推理,穿高跟鞋的精神病人,实际就是乔厉鸿暗恋多年,求而不得的那个小夏?
“日哟………………”
这他妈也太操蛋了吧!
第21章 吃醋()
【198】
这个想法把我和我发小都雷得不要不要的。
先不考虑那人和我哥长得像不像的问题,目前事情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小夏好像是乔厉鸿的白月光吧?
就是那种我默默地把你放在心上好多年,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念着你,盼着你,牵个小手都能脸红好久好久的,喜欢到宁可找我当替身也要和他结婚的那种……白月光。
在今晚之前,我一直脑补的小夏形象,都是文弱书生型的白嫩嫩少年,就是那种青春校园故事里的好学生,会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安静地坐在教室的窗户边,脸上的恬然微笑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成绩永远第一名,性格软似棉花,声音细细弱弱……然后乔厉鸿要坐在这个人的后面,扮演调皮捣蛋的坏学生,总是故意造出各种响动来引起对方注意,比如说,经常扯她的麻花长辫之类的……
等等,麻花长辫?
咳咳,不好意思,不小心代入了我高中时的情景。
但总而言之,大体上是这么一个感觉,这个白月光要么是学校的好学生,要么就是特别有艺术气质的音乐家/画家/钢琴家/提琴手/书法家……
因为如果不是这种类型的话,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乔厉鸿。不明白他为什么宁可通过下药骗婚的歹毒手段,也要给自己找一个冒牌货。而且这个冒牌货对他而言,还不是普通上床打。炮的炮。友,是他正儿八经的老婆,是他曾经单膝下跪当众求婚,戴结婚戒指的那种老婆。
并不是说我就原谅乔厉鸿了——他毕竟对我做了极其无耻的事情,这笔账迟早要和他算。
只不过,考虑到他在这场苦恋中,一直处于求而不得的单相思位置。
我在极其偶尔的情况下。
真的是极其极其偶尔的情况下。
会忍不住觉得他其实也有些可怜。
可现在你突然告诉我,尼玛这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不但是个会穿高跟鞋的人妖,而且还貌似……是个精神病?
所以……
乔厉鸿才是实力真瞎吧?!
【199】
毫无缘由,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很诡异的选择题:
已知:甲喜欢乙。
提问:甲向乙求婚,乙拒绝。请问甲要怎么做?
正常人的选项:
a:(分手)甲忘掉乙,各自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b:(不分手)甲死缠烂打,经过n年的奋斗,甲和乙在一起。
神经病的选项:
c:甲和替身结婚,然后把乙关进神经病院,眼不见心不烦。
【200】
妈的!这也太可怕了!
一阵寒风吹过来,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哪怕明知道这些都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事情的真相不一定是我想象的这样,但我还是活生生地给吓到酒醒了。
而我把这道选择题告诉发小后,他听得脸都青了:“如果这是个冷笑话的话……”他哆嗦着抱住自己的双臂,“那效果实在也太冷了吧。”
我俩面面相觑。
一阵寒冷的江风吹来,二人不约而同地抱着颤抖起来。
【201】
反正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对于我这个被卷入的无辜替身来说,整件事儿都实在是太坑爹了!
我俩再也没法儿继续坐下去,失魂落魄地离开这一小片坐了大半夜的平台,翻过栏杆重新回到桥上。
头顶的路灯重新落在我俩的肩膀,虽然光线并不十分明亮,但离开黑暗的感觉还是缓和了我俩心中冰凉感觉。
我和我发小对视一眼,二人谁也不比谁更好,瞧那狼狈的样子……
我俩居然同时都喷笑出来。
算了算了,小夏什么的,还是忘了吧。
乔厉鸿也忘了吧。
我正准备离开,无意中看到马路对面的阴影里停着一辆车,随意地看过去。
只一眼,脚就与沥青路黏在一起,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哪怕一小步。
操!
怎么会是乔厉鸿?!
难道他是曹操吗?
说曹操,曹操到……
等等,我刚才好像也没说出口吧,只是在脑袋里想了一下,结果他就出现了……
靠!这他妈的也太神奇了吧!
【202】
乔厉鸿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里,只能依稀看到有个人影靠着车。如果不是在我转头的一瞬间,他恰好在点烟,打火机腾出的一苗火焰照亮了他的脸,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发现发现他的存在的。
一瞬间,我和他隔着马路,两相遥看。
他用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看着我,眼神冰冷,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打火机熄灭。
乔厉鸿又重新回到黑暗中。
冷汗蓦地从我的后背冒了出来。
之前和我发小聊天聊得太入神,以至于我现在才发现,桥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再有汽车经过。
不,别说车,周围甚至连个路人都看不到。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要知道,这座连接东江两岸的大桥,是胥嘉市的主干道之一,日常的人流量和车流量都相当的大,因为如果想要离开繁华的cbd中心商务区,回到以居民住宅区为主的城南区的话,这座大桥是最短最近的选择。所以,即使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但也不至于连辆车都看不到。
“怎么了?小言,赶紧走啊。”远处传来我发小的声音,他走的比我快,已经快要到路口了,一边打哈欠一边说,“现在都几点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地铁末班车了……唔!”
后面的声音蓦地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我不解的转过头去,猛地吸了口冷气,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数量神秘出现的黑车一字排开,居然堂而皇之地,把桥的出口给堵了个水泄不通。车前站着全副武装的强壮保镖,散落在汽车周围高度戒备。
而我的发小则被其中一个高大的男子制服,和对方相比,我发小实在是太瘦弱了,对方抓着他就好像老鹰抓鸡崽儿一样简单。
“喂!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他!”我生怕对方要对我发小不利,惊恐地朝他冲过去,但还不等我跑到面前,我发小就忽然头一歪,失去意识软倒。
那保镖松开手,我才发现,他的手上有一块浸湿的帕子,显然是用了什么能够快速将人迷晕的麻药,直接把我发小给放到了。
我冲过去想要解救我发小,但是却被旁边的人拦住。那人对我也太掉以轻心了,我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他撂倒,引得周围发出惊讶声。
第二个人又围了上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人墙密密麻麻地堵住了我的去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打开车门,把我发小像个破麻袋一样地丢进去。
我发小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车门关上,将里面的情景阻隔。
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妈的!乔厉鸿!
你今晚要敢动我发小一根汗毛,劳资明天就一把火将你家全都烧光!
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咱俩从此势不两立!!!
【203】
就在我和乔厉鸿纠缠的过程中,我发小所在的那辆车无声无息地出发了。
目的地有两个。
一个是火葬场。
一个是他的家。
乔厉鸿一脸平静的举着手机让我选。
别的人灭口,恐怕还要烦恼杀完之后该怎么处理尸体的问题。他倒好,直接给你拉殡仪馆去,焚尸入殓下葬一条龙服务,要多方便有多方便。
面对如此有分量的威胁,我还能说什么呢?
乔家只手遮天,权势熏天,能招呼都不打说封路就封路,堂而皇之地带着一大群持枪保镖,光天化日之下,说迷晕就迷晕,说绑架就绑架。
我松开他的衣领,举起双手后退表示投降。
你强,你牛逼,你赢了,在下甘拜下风。
不投降不行啊。
他左手我爸,右手我发小,不管失去哪一个我都没办法接受。
而我呢?
两手空空,任何能够威胁他的东西都没有,试问我拿什么去跟他斗?
如果这真是战争的话,那么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失败。
乔厉鸿作为乔家新一代的继承人,生来就站在权力之山的巅峰,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人间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这样的人对生命缺乏最起码的尊重,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对他来说,与大白菜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同样是谈判桌上的筹码罢了。繁华的世界倒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堆冷冰冰的数据而已
呵呵,难怪小夏会拒绝他的求婚。
如果我有选择权的话,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像他这样冷血无情,充满了算计的人,又有谁敢去爱他呢?
乔厉鸿对电话另一边的手下吩咐几句,然后就跟着我一起上车。
就这样,一场硝烟大战还没来得及打,就被他直接消灭在萌芽状态中。
乔厉鸿跟我说,他很抱歉。
表情真挚,语气诚恳。
好像真的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原谅。
可问题是,不管我原不原谅他,对他的行为都不造成产生任何影响。
即使我说不原谅,下一次碰到同样的情况,他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该杀还是照样杀,即使说再多次“抱歉”,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一点手软。
我苦涩的用力抹了一把脸。
怎么办,现在我听到“抱歉”两个字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害怕。
【204】
在回家的路上。
乔厉鸿对我说:“把结婚戒指戴上。”
我说:“好”,从口袋掏出戒指,乖乖照做。
乔厉鸿说:“如果还想颜哲冬的电视剧平安拍到最后的话,短时间内就别再和他私下见面了。”
我说:“好。”
乔厉鸿说:“电话短信也不行。”
我说:“好。”
乔厉鸿说:“qq或者email之类的,也不行。”
我说:“好。”
乔厉鸿说:“但如果你真的有事要找他的话,可以提前和我打招呼。在有我陪同的情况下,你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我说:“好。”
乔厉鸿说:“以后下了班直接回家。”
我说:“好。”
乔厉鸿说:“如果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我陪着你。”
我说:“好。”
乔厉鸿说:“不管什么地方都可以。”
我说:“好。”
乔厉鸿说:“包括酒吧。”
我说:“好。”
乔厉鸿说:“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回答好?”
我说:“好。”
乔厉鸿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说:“好。”
乔厉鸿沉默。
我说:“好。”
于是乔厉鸿不再说话。
汽车的后排座很宽敞,二人分坐两边,中间仿佛隔着一个巨大的透明人,没有办法靠近。
我疲倦的陷入皮革椅子看着窗外,而他也扭头背对着我。
车窗外闪过无数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广告灯牌花红酒绿看上去热闹非凡,但车厢里却一片死寂,所有来自外部的声响都被隔绝。
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默片电影。
【205】
许久之后,我听到了一声轻叹。
手被抓住了。
十指相扣。
我扭头看回去。
乔厉鸿扭头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用力摇甩开他的手。
但被死死摁住。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倒影在乔厉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