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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不起,刚才就是突然想哭了。”余明月从孔小玉怀里钻了下来。如果可以,她真想爬在妈妈怀里,哭上三天三夜,把心里的悲苦都哭出来。但,不行。
这借口很烂,但对于孩子来说,一时晴一时雨,孔小玉却是相信的。而且。。。。。。
“没事,妈妈不怪小月,外婆只是今天心情不好,她不是骂小月呢。”孔小玉说着,有些害怕的四下打量了一下,拉起余明月,就快步走向敞开的大门。
农村里,小孩子突然无故哭闹,那是遇到脏东西了。孔小玉,也是相信这个传说的。
“今天,怎么想起来看看你老娘了?我还以为你嫁了人,就当我死了呢。”罗正芬做着针线,眼睛都没往来到柿子树下的娘俩扫一眼。
“妈~,小月还在旁边呢。”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留。孔小玉有些伤心,却又无奈。
罗正芬停了手,斜眼扫了一下余明月,清瘦的瓜子脸上,满脸的不耐烦,皱着眉不喜道:“你小舅放羊去了,你不是爱找小艳玩,以后就找她吧,没事别来瞎搅扰你小舅。”
今天早上,小儿子还说白天要带着这不成哭的外孙女去钓黄鳝,被自己狠骂后,才赶他去放羊的。小儿子都15了,过几年就得说媳妇了,再天天摸鱼掏鸟的瞎晃悠,坏了名声可不成。
罗正芬骂完,又缝起了手上的鞋垫,但因心气不顺,没缝两针,就停了下来。
“有话就说,你可没那好心,无事不会来看我。”罗正芬拉着脸补充道:“要是借钱什么的,就别说了,省得惹我生气。”
两年前,为了借钱给那余天周看病,自家老头子可是不顾她劝阻,狠着心卖了60只羊呢,结果现在,那借去的700块还没个影。
“妈,我。。。。我哪里说要借钱了。”孔小玉心里酸楚,跟娘家借了两次钱,后一次借的700块,两年没还上,一直让她在娘家抬不起头,也在出嫁的二妹孔小琼面前抬不起头。
可母亲每次见她,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念上一回,让她平时都只敢等爹在家时,才敢回来看看,或是送几把娘家没有的菜来。
心里有愧,孔小玉更软了语气道:“早前挣得的钱,都还志清他。。。他两个堂姐家了,现在就欠着妈你们家里的700块,还有志清大爹家的300块。如今到城里卖些菜,明年应该能还。。。”
“行了。”罗正芬打断道:“你爹一直说不让我催你,但你也别怪我又念这事,你大兄弟兴明今年也24了,他从部队转业回来也有两年,等分配是无望了,我托人给他相了个不错的姑娘叫牛桂枝,等八月十五人家来家里相看,合适的话,今年能办就得办酒席了,那可是要花大钱的。还有你四妹小菊,今年可也21了。。。。。。”
余明月从听到牛桂枝起,心里就是一惊,她外婆再念叨什么,陷入回忆的她,却是再听不进去了。
前世,大舅应该就是在1987年的农历11月18,娶回了大舅母牛桂枝,并于1989年农历2月20,生了表弟小军。
早前,一直没听说大舅说亲,自己还以为历史改变了,有些担心又有些高兴,自己纠结了很久,可现在,这牛桂枝又来了?
1991年,大伯娘二月里生了三堂妹小秀后,天天骂是自己这“扫把星”带累了她,克得她第三胎还生了女儿。大伯娘的天天吵闹,让大爷爷不得不与外公商量后,把自己送到了外公家。
当时,自己在心里,对亲爷爷,还生出些怨怪的,认为他,也遗弃了自己,但也只敢偷偷躲着哭了一场。
也就是在自己生日的第二天,1991年农历4月16,自己就搬到了外公家长住,那时,表弟已经两岁零两个月了。
自己的到来,让本不富裕的外公家添了负担,也让还没分家的大舅母很不喜。她天天与大舅争吵,还时常给自己脸色看,更是常背底里打骂自己。在有几次用棍子抽自己时,被大舅发现,结果她就被大舅用那棍子,狠抽过几次。
结果,大舅母牛桂枝,在1992年农历6月24时,赶火把节一去不回,听说是与一个外地常来镇上摆摊的小商贩,私奔了。
表弟,那时才是三岁多的孩子,却没了娘。表弟被天天哭骂的外婆带着,他也就天天哭嚎,那两年多里,他因哭得太多,长得又瘦又小。
大舅,也因此一蹶不振,每天干完活回家后,时常喝得烂醉才睡,最后,竟是有了酒瘾,每天白天、晚上都得喝,时常醉醺醺的去干活。
因为自己这个负担,再加上大舅还有个儿子,媳妇就更不好找,结果一直单身了一辈子,到了2013年农历2月时,瘦得不成形,到医院一检查,却是胃癌加领肺癌晚期,同年农历5月,就痛苦的离世。
1963年11月出生的大舅,去世时,还不满50岁。表弟,也才24岁,还没娶妻。
如果不是自己,大舅应该会幸福的,如果不是自己,他哪里会。。。。。。
“啪嗒。。。啪嗒!”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把余明月惊醒回神。
原来,竟是罗正芬,把两双水鞋和两套新衣服,扔到了地上。
“外婆?”这是。。。怎么了?余明月看向她妈妈时,孔小玉正是一脸的委屈,还红着眼框。
“外婆?你还当我是你外婆?”罗正芬瞪着眼,气抖着骂道:“你家穷,我没求你娘俩来我面前献什么孝心,买这些个破烂货,十几块钱的东西,就说要来尽孝心?”
这个大女儿,真是白养活了。罗正芬气极。
二女儿从小乖又懂事,好生又好养,嫁人后也知道心疼她,回来就会给她买上几十块的好衣服好鞋子。
可这大女儿孔小玉,生时差点要了她老命不说,婆婆还给她脸色看,让她生完孩子三天就下地干活,当初就为此落下了月子病,一年四季都腰酸腿痛的难熬。
结果这大女儿第一次买东西来,还买这些十几块钱的破烂货,竟说是跟外孙女一起献的孝心。
“孔小玉,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我们做爹娘的拉拔你家多少?你个白眼狼啊!没钱你就别假惺惺的送什么孝心,拿你家那婆婆穿过的破鞋给我,买那街上几块一套的衣服来,你。。。。。。”罗正芬被气得没法,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
“妈妈。”余明月紧紧拉着哭起来的孔小玉,心中苦涩无限,却不敢多说或是顶嘴。
罗正芬喘了口气,指着地上的东西,狠狠骂道:“你真是存了心想气死我啊,拿着滚!也别在这里嚎丧,老娘不稀罕你这些破烂,你爹也不会稀罕。老娘生了七个儿女,少了你,也不会差。。。。。。”
“放屁!你给老子闭嘴!”孔明富怒吼着,从大门外冲了进来。
“外公?”余明月很诧异。一向勤劳的外公,天黑前都应该在田里忙活的。
“爹,你别。。。。。。”孔小玉忙拉住了孔明富。父亲的脾气不好,要是听到了刚才那些,也许。。。。会动手打母亲的。
对着女儿和外孙女,孔明富想笑一个,脸上抽了几抽,却笑不出来。
转头看到泥地上,正散落着那些崭新的水鞋、衣服,孔明富气极。
“你不稀罕,我稀罕,这些是我才5岁的外孙女,天天捡废品扯洗地膜卖,几分几角存钱给我买来的。”孔明富拉开孔小玉的手,弯身捡着地上的东西。
想到刚才在围墙外,就听到罗正芬骂的那些话,捡着东西的孔明富,越想越怒:“你再这样不着调,别说什么少了一个你不担心,我告诉你,到时候你一个都不剩,儿女哪个受得了你。”
“呜。。。。活不成了,呜。。。。。我这一身是病,干不得重活的老太婆碍人眼,早些死了就对了,呜。。。。。。”
“有你这样当娘的?你可别忘了,你还是个党员,得注意影响。”孔明富抱着东西,狠狠的瞪着不敢反驳,又犯浑哭嚎起来的罗正芬。
如果不是女儿和外孙女在这,得给她留些脸面,就刚才她骂那些昧天良的话,自己就得狠狠教训她一顿。年轻时也摆了,如今老了,还是那么不着调。对着外人时,她要面子反而亲,对亲生女儿,却这样子。
心疼的举着手上的东西,孔明富冲马上停了哭的罗正芬,无奈的吼道:“这些是女儿孙女的孝心,这不是菜田里那些菜,要论斤两品种估价。你知不知道,这孝心是无法估价的!”
还好他回来了,不然。。。。。。孔明富心疼的看着悄悄擦起泪的大女儿和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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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放心()
要说这孔明富会回来,还得从余天周父子去捡菌,路过小河边时说起。
因头几天下了大雨,大河水把孔明富家在河湾边的菜地冲塌了,也在这片河滩边堆上了更多的淤泥。
孔明富是个有成算,也是吃得苦的,他心一横,就带着儿女在淤泥滩上垒新田。
这原本就有一部分是他家菜园地的河滩,他垒再大些也算是他家的了。不用交税,直接可以当成自留地。这时候,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他挖社会主义墙角。
余天周路过河边时,看到孔明富正带着两儿两女忙得热火朝天。
他很羡慕,甚至有些眼红。儿女生得多,早年苦成那样,可如今这劳动力,一般人家就是不能比。
“哟,亲家忙着呢,这河滩开出来,可至少也有三四分啊。”打量着大大的河滩,余天周更掩不住羡慕之色。
孔明富搬着个大石,听到声抬头,笑道:“哎,小河边上,西边就是个大高坎,下午太阳晒不到,收成怕是不行。”说着话,就掏出烟袋,把卷好的烟叶送了过去。
与余天周同村长大的孔明富,自是知道余天周性子要强,还是个有眼红病的人。
孔明富没夸田如何好的话,只说着如何的不好,两人抽着烟,愉快的聊了起来。
孔家四兄妹,跟他们大姑爹打了招呼后,边忙活边抽着空跟他们姐夫余志清,说笑起来。
年轻人说笑一阵,却是让余天周听到了,孔家在河湾另一头,已经开好了一块半亩多,虽是泥沙地,却是阳光好还很肥的好田。
余天周心里不得劲。这孔家以前是大地主,几百亩田地,都是孔家祖辈积下来的。姓孔的哪代人都好钻,荒山箐头边、河边杂草丛上,姓孔的,都能最先想到要开出田来。
吐出一口烟,余天周也不想就此被比了下去。
“呵呵,亲家啊。今天我带着志清进城卖菜了,小月也跟了去,她用存下的钱,给你和亲家母一人买了套衣服,还各买了双水鞋。”欠着孔家钱,已经让他心里憋得慌了,孙女的懂事,倒让他能争回些面子。
此时,余天周早忘了,他初见那些礼物时,心里可是很不赞成的。
孔明富扫了余天周一眼,有些愣。
这余老头,今天抽筋了?外孙女给自己买了东西,他要么憋着,要么也会把他那张长脸,拉得更长才对。
孔明富如此想着,但心思只一转,就明白过来。唉!大半辈子的性子,这余老头杂可能抽抽筋就改得了。这是他那富家少爷的攀比心,又起了。
孔明富无奈的吸了口烟,油黑方正,却显得很是刚毅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外孙女给买礼物,不管多少,孔明富心里都是欢喜的。但他很清楚,外孙女那些钱,都是如何挣来的。
此时,他心里是酸甜交加。
吐出一团清烟,孔明富叹道:“唉,亲家,以后可别让小月这么买了,她这么大点的孩子,那钱存得可不容易。”
这话余天周爱听,长咧着嘴,得意笑着道:“嗨,那是孩子的孝心,年前就给我们家里的长辈,一人买了双长筒水鞋。我们也心疼让她别买呢,你也知道,小月平日里可是简省得很,但她说那是给长辈的孝心。”
余天周顿了下,很是自豪的笑道:“呵呵,小月天生就是个孝顺的,我们做长辈的,收下就成,说些什么都不合适。”本是为炫耀,但他这时,倒真是更看得开了。
孔明富浓眉一扬,也咧开有些薄的嘴唇笑了起来,豪不吝啬的夸奖道:“小月这孩子,倒是被亲家你们都教得很好,跟村里那些一天只知道玩的丫头小子比,可强了不止百倍。”
外孙女何止孝顺节省,还是个聪明早慧的,女儿小玉和堂妹孔明英,从前水火不容的,如今能处成这样,是什么原因他心里门清。
那可是会看脸色,又会哄人高兴的外孙女,时不时在女儿和堂妹间代传些“小话”的功劳。
去年女儿苦着脸来请他去吃杀猪饭时,他家老太婆罗正芬,说了些难听的话。可外孙女一句“奶奶昨天还跟我说,她想亲自来请的。但她说我妈妈每天太忙,好久没回来看外公外婆,她今天就没来。”
外孙女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却让旁边两个大人都猜想“明白”了,也当了真。但他,却半天都没回神。
堂妹孔明英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她就算是对着孩子也不会说出那些话的。再说当年他爷奶不让分家,一大家子住一块时,堂妹跟他家老太婆,可是水火不容的。
那些话,绝对是外孙女说出来,哄几个大人开心的。曾经当过侦查排长的他,不会向当时高兴起来的女儿和老太婆一样,连那么简单的事都想不透。
想明白时,他初时惊愕,后来却也没点破。只是从那之后,有时间时,他就会留心去观察。
结果,外孙女,果然一直都会在不和的大人间编着传“小话”。
虽然孩子撒谎得教,但他却没打算插手管。家和才能万事兴。这是他爷爷当年,常挂在嘴边的话,他信。
孔明富突然回想起的这些往事,其实也只是一个愣神间的事。
此时,两个庄稼老汉,就这么坐在田头大石上,边抽烟,边吹捧着他们的孙女和外孙女——小月。
而被吹捧着的主角余明月,并不知道她耍的那些小伎俩,已经被她厉害的外公看破。此时,因为在她外公家门前,抱着她妈妈伤心哭嚎,正被她外婆臭骂着呢。
再说,田边的余天周烟没抽完,但看看天色不早,就忙带着余志清往山上去了。
看着走到河对岸,转个弯不见的二人,孔家四个年轻的姑娘小伙笑了起来。
“爹,刚才我大姑爹,是不是眼红我们家新田,才那么狠夸小月了。”孔小兰是个嘴上不绕人的,向来对没善待她大姐的余天周没好感。
她的话,引得另外三兄妹哄笑,一时也说了起来。
孔明富吐出口烟,瞪眼怒道:“闭嘴!那是你们大姑爹也是你们大姐的公爹,我平日就这么教你们的?”
四个本没什么坏心,只是想笑闹几句出出心里憋着闷气的兄妹四个,再不敢说话,老实的忙活起来。
在孔家,孔明富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不听。不然,就算孔家兄妹几个如今已经长成大小伙大姑娘,可谁要太过份了,孔明富也是会举上棍子就能抽过去的。
见四个儿女老实了,孔明富刚起的怒气也平顺了。他嘴角一咧,油黑而刚毅的脸上,现出丝笑意。
可转瞬,那笑却是僵在了脸上。
刚才亲家说大女儿跟外孙女都去了家里,可别。。。。。。
“我回家去一趟,你们可别偷懒。”孔明富大声交待完,头也不回的,就急着往家里赶。
当年一大家住着时,他与媳妇罗正芬成亲两年多,才在头胎生了大女儿孔小玉,而他亲七弟媳妇进门不到一年,头胎只晚三天就生了个儿子。
他当时又刚好在修水库的工地上,出义务工。结果本就不待见罗正芬的奶奶跟母亲,就让她下地干活了。
自此,不管是因为后来第二胎又生了二女儿,受了更多的不待见和磋磨,还是后来她落下的月子病,都被他媳妇怪到了大女儿孔小玉的头上。
他媳妇自此,对大女儿不是打就是骂,那么懂事又勤快的女儿,要不是他护着,也不知道这如今会成什么个样。。。。。。
不久前,嫁得好的二女儿孔小琼回来后,他媳妇越法的不待见大女儿了,有时晚上睡前,都敢当着他的面骂上几句,被他一吼,就只会浑哭。
孔明富想到这些,再联想到罗正芬,那向来爱攀比又势力的性格,不放心的他脸色更沉,脚下快步跑起来。
因担心大女儿在他家里受气,所以孔明富这当初还算厉害的侦查排长,并都发现他家老四老五两个女儿,正在他身后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一路跟着。
“小兰,要是被爹发现,我们肯定要着打。”一向胆小的孔小菊,被她五妹撺掇着拉来,心里却很是害怕。
孔小兰边探头探脑的跟着,边悄声道:“四姐真是,我们又不进去,在围墙外头听听就成,爹走得这么急,八成是猜到家里会出事。”
刚才那不知好的大姑爹说的话,她可都听到了。老娘向来看大姐不顺眼,这阵子火气正大,大姐今天凑上去,如果买的东西没二姐买的好,就惨了。
孔小兰油黑的鹅蛋脸上,闪过一丝不愤后,只余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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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疑惑与选择()
孔明富,就这么回来了,而且还没到围墙边时,就听到了院中,罗正芬的怒骂声“。。。。。。买这些个破烂货,十几块钱的东西,就说要来尽孝心?”
结果,就有了孔明富狂奔回来,冲进大门,怒吼的那一幕。
有着孔小玉和余明月在,孔明富虽然真的很想打人,但最终忍住了。他把捡起的东西,抱着就往正房走。
站在柿子树下,心情复杂的余明月母女,终都没敢开口说话,却是遭了罗正芬不少记恶狠狠的眼刀子。
孔明富两分钟不到,就急急的折了回来。他扫了一眼篮子里还有东西,心思一转就明白了。
“小玉走吧,我也到余大哥家去坐坐。”说着,提了篮子,又抱上余明月就往外走。
“爹。。。。。。”
“外公,其实。。。。。。”
“这下子你母子两个得意了!还想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