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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七辑)-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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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刺耳地划破了大家刻意营造出来的静谧气氛,使每个小心翼翼的人都立刻驻
足,在下意识动作瞬间,模仿着电影里的定格,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沉浸在自
己状态里的六一也因惊吓而猛地抬起脑袋。胡明德看到了她眼神中无意识流露的迷
惘狂乱,那种无助强烈地吸引震撼了他,柔软的力量紧紧把他攫住,他想带着她赶
紧逃走。仿佛有一只操纵着所有一切的神秘的手,只让大家静止了片刻,就又把他
们推回到平常状态。摄影棚又动了起来,虽依然是静悄悄地运转,可从不均匀的喘
声里,能感觉得出每个人都十二万分地小心,不想再有任何对此情此景的破坏。
    没让胡明德怎么操心,所有部门就都备好了他所需要的每道工序。他坐在导演
椅子上守着监视器,说了声:“预备!开始!”
    摄影机嗯嗯嗯地转动,铺在地上的轨道与推车的摩擦也轻柔地滑动。六一来到
男人的家,站到刚沐浴出来的男人的跟前,定定地望着他。男人轰她走,她不肯,
反身倒在男人和他妻子的大双人床上,挑衅地蹬掉了高跟鞋,像躺在自己家那样的
舒适自在。男人去拉她,她跟他挣扎撕扯,整个过程中她不断咯咯笑着,衣服也被
揪得咧开,俩人纠缠翻滚。在激烈的间歇中,呼哧着,发现彼此脸贴着脸。女孩仰
头冲着男人使劲地笑,男人想躲避她的笑容,却发现已经无法挪开眼光,定定回望
女孩。有种温柔化解了两个人,他们的嘴逐渐靠拢,挨上的刹那,只听得一个声音,
在说:“停!”
    到此前为止,拍摄进行得很顺利。现场的人正看得进戏,恼怒喊停的人,都回
头望着胡明德,想知道哪儿出了故障。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跃动,他也正寻找
着恰当的理由,可他又突然不说话了,望着明亮的表演区。
    那边,六一和男人,完全延续着戏中的情节,继续往下演着。他们的嘴慢慢贴
近,终于接吻。摄影机也没有停止转动,依然捕捉着男女主角的一举一动。他感染
着他们的激情,把全程如实记录下来,跟着他们如饥似渴的吻,也变得如痴如醉了。
六一跟男人,慢慢倒下去,倒在床上,倒在摄影机跟不到的范围,戏,告了一个段
落。灯光被人关闭,回到现实的世界。人们舒畅了呼吸,摄影机停止工作好一会儿,
大家才像突然睡醒了一样重又地忙碌起来,摄影棚也重新焕发了生命,有
了生机。只有坐在监视器旁的胡明德,呆若木鸡,如同雕塑。过了许久,六一才从
斜卧着的道具床上立起身来,衣衫不整,头发零乱地问胡明德:‘导演,行吗?’
    她眼前晃动着的都是忙着准备换景的工作人员,透过人叠人的缝隙,她问道。
问完这话,男演员也跟着起身,抻了抻身上的衣服,背对着六一,走到别处去了。
    看着一直等着自己回答的六一,胡明德尽量不含任何感情色彩地说:“过了,
准备下一场戏。”
    六一走过来,走到他身边,坐下,马上有化妆人员给她脸上缺掉的颜色补妆,
管服装的人跟场记对着场景表,拿来她该穿的衣服,帮她换上,六一执着地问:
“真的行了吗?”
    “没有问题,很好。”对着监视器不肯望着六一,胡明德只冲着工作人员叫:
“李子,那灯搁那儿不成吧?打在脸上是黑的。”
    “那您说怎么弄?”
    “挪右边去,右边,辅助一下就可以了。”
    灯光师傅果然把灯架移开,胡明德又指着道具员:“你把那花瓶拿开,什么颜
色啊,粉叽叽的,太低俗了。”道具员赶紧抱走了花瓶,放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大
家都看出导演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头,都绕着他走,胡明德眼前的人忽啦啦就遁去了,
想要找谁的茬,却是找不到人,张了张嘴巴,只好闭嘴。六一还坐在他旁边,继续
问:“是真的没问题了吗?”
    正找不到人发泄的胡明德,可抓到一个送上门来的替代,顺嘴就嚷嚷着:“我
说没问题了就没问题了,说了几遍你还听不懂啊?”
    说得六一不再吭声,离开了座位,朝着敞开着的门走去,外面的日光灰突突地
洒落进来,夹杂着细小的粉尘颗粒,飞舞在空气中,六一的身影被框在不规则的光
区内,好像朝天边走去,她走到在外面站着抽烟的男主角身边,也找他要了根烟,
让他给点燃,试着猛吸几口,然后就剧烈地咳嗽起来,男演员替她捶打着后背,俩
人连笑带闹地乐作一团,带动得不敢大声喧闹的整个摄影棚也活泼了起来,胡明德
听着他们的欢笑声,恼火地将制片主任叫来,以工作人员工作不认真为由,要他提
前收工,说着,不等制片主任反对,他已然背着手,大踏步地转身走了出去,经过
六一的身边,没再回头,夹着烟卷的六一,悄声地问男演员:“他怎么啦?”
    所有的人都心中有数地保持着缄默,男演员把烟掐掉,在脚底下踩了几脚,直
到把烟丝碾碎,都没有回答,六一再看看别人,大家如同商量好了,都不望着她,
制片主任把巴掌拍得山响:“抓紧时间干活啦,明天提前出发。”
    像机器人得到总部的指令,人们在短暂的停留之后,重又忙活起来,只有六一
无事可做。她站在阳光下,烟已经烧完了。
     
    当晚,胡明德来到六一的房间,她同屋的女演员知趣地避开了,六一正在洗澡,
哗哗的水声,从卫生间传出来,胡明德望着虚蒙蒙的玻璃门,杂音戛然而止,六一
的身体皮影般地动作在光影之后,胡明德仇视着她的体形,她整个的人忽地成了庞
然大物贴近他的视野,原来她拉门出来,只披着个浴巾,一下站到恍神的胡明德跟
前,可不惊着了他嘛。见到他在自己屋里,六一也是一愣,尤其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不禁哈哈哈笑了起来,她想走到床边,穿上件衣服,可才走到床沿,就被胡明德
拽住了胳膊,六一刚想问:“你干吗?”胡明德已经把她摁倒在床,六一挣扎了几下,
也就不再扑腾了,挺直了四肢,看着悬在上方的胡明德。
     
    从那儿以后,六一把行李搬到胡明德独住的屋子,两人公开住在一起。胡明德
不止一次地询问六一的真实年龄,六一一口咬定年满18,胡明德虽是不信,可接触
了她饱满熟练的身体,还是惴惴地隐约地强迫自己认可了。
    接下来的戏拍得很顺利,日子也就那么一天天地过去了,六一也不再畏惧镜头,
技术上很少出差错,偶尔男主角会跟她讲些有关演技的技巧问题,例如,如何能在
说台词的时候,把声音和感情适度地融合进去,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使之更能为角
色服务,以及如何跟对手交流,如何设计每一个动作但又显得不露痕迹,六一都听
得颇认真,虽然总是达不到男演员所说的那种状态,可她也想向着他说的方向努力
靠近,但总被随时观察着他们发展的胡明德适时地阻止,无论六一选择了多恰当的
时机去问,男演员都绝不再肯多说什么,甚至还有点躲着六一不停的询问。六一只
当他是烦自己的问题,于是只好在私下默默地琢磨,不懂的地方,她就去问胡明德,
起初他还尽自己所能地回答,跟她炫耀自己学识的渊博,可有天深夜,他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地醒来,摸摸身边,却不见六一,他立刻惊出身冷汗,唯一的念头就是她
离开他出走了,他跳下地想要跑出去寻找她,猛地回头,发现六一披头散发地窝在
沙发里,魔症一般地念叨着剧本里的台词,对胡明德的举止视而不见,眼神空洞迷
乱,胡明德突然意识到,以这样疯狂的热情,用不了多久,六一就能够跻身全国最
有实力的女演员。想到这里,胡里德彻底绝望了。
    这时候,六一问:“导演,你说这句台词该怎么处理才好?如果你背叛我,我
就杀了你。是用冷漠的语气,还是用恶狠狠的激烈的方法?或者,可以用玩世不恭的
态度?这样他会更害怕?您说呢?”
    说着,她分别用那几种腔调对着胡明德演练了一遍,胡明德说:
    “用激烈的那种。”六一将信将疑。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这个最好?”
    胡明德郑重地点点头。
    “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起来赶戏呢!”他望着六一,六一在他的注视下,乖
乖地上了床,胡明德紧紧地拥着她,她很快便睡熟了,胡明德看着她安睡,心里才
感踏实。后来,出现在第二天早上拍摄现场的六一,却还是用了她认为更好的玩世
不恭的语调,说了那句台词: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就杀了你。胡明德明白,她选择
对了。

                                   3

    “这就是你女儿,哼。”
    国庆爸爸把报纸摔在桌上,冲着六一母亲幸灾乐祸地冷笑着,母亲拿过报纸来
看,黑体字的大标题,赫然印在纸上——老马识少女。正文上写:著名中年导演胡
明德,慧眼识少女,发掘一18岁女星,颇有反骨,清纯的形象亦正亦邪,实属当今
罕见,胡导一把年纪,不愧是从女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选择女星确有一手,与
众不同,记者目击在拍摄现场,两人状甚亲密,哈哈,也许有点意思,如有兴趣,
请继续追踪我们的报道,将有更有趣的趣闻轶事报告给大家。旁边并配有六一化了
妆的大头彩照,她的身边,亲密地依偎着胡明德,他很绝望地搂着她,可六一的眼
睛,却看向远方。

                                   4

    飞机死死凝视住照片上的六一,像是要把她看到心里去,旁边的哥们大声吼道:
“妖鸡,碰!”飞机恍若没听见,深情地抚摸着六一的脸,六一似是只朝着他一个人
隐秘地笑,飞机也笑,两个人之间慢慢生长出一朵秘密之花,飞机看着它生根发芽,
在燥热的房间里,犹如热带的植物,蓬勃旺盛地盛开,蛊惑着飞机,膨胀地想要挣
破自己的身体,冲出极限,去往无边无际。他把双腿搭在椅子背上,任由思绪驰骋,
嘴角微微撇着,惬意地对着墙笑,就好像墙的另外一边,是他的爱人。
    “嘿,哥们,想什么呢?”一只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的手拍着他的肩膀,还没
待飞机回头看,他手中的报纸就被抢了过去。
    “我倒要看看,这张破报纸看了一晚上,到底看什么呢。”
    拿着报纸,打牌的哥们翻过来掉过去的找着,飞机跟他夺,但让那人闪开了,
目光停留在六一和胡明德亲密的照片上,哥们坏笑着。
    “原来是看上这妞了?眼力够毒的。”
    “哪儿呢哪儿呢?让我们也瞧瞧,是什么样的蜜?能让我们飞机哥们这么动心?’
报纸就在刚才那些玩麻将的人手里传来传去,他们接力一样地整间屋子的乱跑,飞
机想要抓回来,也满屋子的跟着飞,那样子有点像在空中舞蹈,可他怎么都拿不到,
还有哥们在身后拉他的皮带不让他动,眼看着其中那个一直叼着烟的哥们,拎着报
纸,用烟头将六一呆着的位置燃成个小圆窟窿,他样子狰狞地接连戳了好几个黑点,
如同扎在飞机的心尖上,他想猛扑过去抢救报纸,其他哥们死命拽住他的胳膊,让
他动弹不得,整张的报纸都燃烧起来,闪耀起火苗,抽烟的哥们,挥舞着黑掉了的
报纸,使得屋子到处都是烟灰飘零,缓缓地,缓缓地,不肯坠落在地,直到报纸化
为灰烬,烫到了那哥们的手,他才把它完全地抛离出去,已经看不到它曾经是报纸
的本来面目,似乎昭示着飞机,六一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他不过是发了一场
昏梦而已,飞机哪里肯干,咆哮起来,挣脱了其他哥们紧拉住他的手,飞身反扑到
抽烟的哥们的身上,出拳暴捶,把那哥们的烟都打掉了,还不罢手,那哥们护住脑
袋,冲站在一边发愣的那些人喊:‘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拉住他?’
    他是他们的头儿,他的话,没有人能不听,所以他们从惊愕中醒过神来,喊叫
着,一起奔到飞机跟前使劲拉开他,飞机被拉到旁边,抽烟的人直起腰,从地上捡
起抽到一半的烟头,上瘾似地猛吸几口,这才说话:“还不给我打?”
    话音刚落,拳头腿脚胳膊肘就统统上来招呼,飞机起先还招架,但架不住他们
人多势众,也就只顾护好自己了,耷拉下来的灯泡,不断地被动着手的人们撞到,
剧烈地摇晃着,显得人站立不稳地摇曳着,透过影影绰绰人的缝隙,倚靠墙壁站着
没动的抽烟的男人好像也跟着起哄似地在摇摆,隐隐约约地听见他在说:“给我使
劲地打。还反了他了。刚来就敢滋毛,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虽然他救过我的命,
可也不能坏了咱们的规矩。”
    逐渐地,声音远去,变得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原来飞机的脑袋朝下地被摁在
地上,双手反背过去,他的鼻子紧贴着水泥地面,天气干燥得不见半点水分和湿气,
黑色的纸灰钻进他的鼻孔,灼热而呛人的味道使飞机在刹那间有着升天的感觉,甚
至比他面对六一的面孔更让他觉得六一离他如此之近,幻觉中,六一就存在于他的
身体里,六一是伴随着灰烬的气味而来的,因疼痛而发出的喊叫削弱下来,哥们以
为打得不够勇猛,越发地猛烈了自己手上的动作,飞机的脸上到处都冒出了血,沿
着额头,穿过层层迭迭的五官,高高低低地流到他的鼻翼,带着腥气的鲜血,更刺
激了他的味觉和视觉,又夹杂着报纸被烧尽的烟灰味,混淆了他对现实的认知,骤
然间,他亢奋起来,舒展了身体,低声地呻吟着,很消受的样子,一脸迷醉,惹得
打他的人都住了手,不知道见了什么鬼。而飞机浑然不觉,只是觉得一下变得不如
刚才那么舒服,他蜷缩了自己,依然哼哼叽叽地哼哼着,沉浸在令他如火如荼的味
道里。抽烟的男人走过去,拍拍他的脸,他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空泛地看着他,
像是从没见过他,头儿也弄不清他实际上是个怎么样的人,还当他有什么特别的神
功,也不敢对他轻举妄动了,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大家抬着他进了里屋的床上休息
去了,六一的气味还残留在飞机模糊的意识中,他生怕六一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继
续闭上眼睛梦想着她。凑成牌搭子的几个人,都站在他的床前,低头看着他忽儿甜
蜜忽儿挣扎的表情。

                                   5

    不知从哪儿又传来那股熟悉的烧焦的塑料袋的怪异味道,窜进了六一以为早都
麻木的呼吸,浓烈得近似于卫生间下水道的味儿翻上来,涌上她的喉咙,恶心得她
直揪头发,她用水哗哗地冲了无数遍的马桶,拿着淋浴的龙头,洗涮着砖地,可厚
重的怪味却越来越强地冲击着她,呛得她终于忍不住地剧烈咳嗽着,到后来,她趴
在马桶盖上呕吐,把晚上吃的盒饭都荡涤干净了,越发强烈的溲味千回百转地飘荡
在所有的沟沟坎坎,久久都萦绕在她身旁,挥都挥不去,她一屁股坐在马桶边上,
顺手扳动马桶的金属扳手,水,哗啦啦铺天盖地狂泻出来,挡都挡不住,估摸着差
不多水箱又蓄满了水,她又会再次扳动扳手,再听着水声有气势地冲刷着异味,一
遍又一遍地反复,不厌其烦,胡明德推门进来,看到她脸色惨白,就要搀扶她回房
间休息,却被六一挡住,不肯近他的身。
    “别碰我,我身上有臭味。”
    “什么都没有啊?你又胡思乱想了。”耸了耸鼻子,胡明德确实没闻到什么,
他又走近她,去拉她,她坐在地上往后退缩着,裤子摩擦着粗糙的地砖,发出兹啦
啦的动静,她护着自己的前胸,眼神里射出恐惧的光芒,看得胡明德有点心疼。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自己出来!”
    他转身要出去,却被六一叫住,她让他帮她放满洗澡水,胡明德听话地照办,
打开水管子,汩汩地流淌到浴缸,马上升腾了热气,袅袅地弥漫了卫生间,也渐渐
包围了缩在角落的六一,胡明德想看看她柔弱的表情,可被隔着的烟雾阻挠了,只
能听得见六一显得悠远的声音。
    “你走吧。”
     
    白色泡沫又一次淹没了六一,她甚至把头都放置进去,看不到人,只看到一汪
混沌的水。她将长发甩出水面,露出沾着泡沫的脸,粉扑扑地,她竭力吮吸着空气
中的尘埃,似乎驱赶走了些先前的味道,这才放了些心。从水中捞出海棉擦拭着身
体。海绵上涂满了芦荟香型的浴液,浴室里,都是这种简单直接的香了。每每烧焦
的臭气泛上来,六一都会把自己泡进浴缸,想要去除身上的酸溲,用了各种香味的
用品,遮掩住她认定的异味,泡了近两个小时,她闻到满屋子飘着明了的快乐透明
的味道,放心地踏出浴缸,胡乱地大概擦了一下身体,就走出卫生间,水珠一路滴
嗒跟着她,松散地裹了浴袍,盘腿坐在床边,拿过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香水瓶,扑扑
地往腋下喷,够不到后背,就让胡明德帮她,褪下一部分睡袍,裸露着肩膀,胡明
德干得起劲,屋内的空调坏了,燥热着,六一用手扇着稳热的气流,还不管用,她
就顺手牵过来一张报纸使劲地扇,上边正好登着她跟胡明德的巨幅照片,随着她的
手腕点头抬头。
    门忽地被推开了,几近无声,待人影罩在他们眼前,六一才来得及抬起头来,
胡明德也吃了一惊地望着穿警服的警察,就在这个空隙,警察已经掏出手铐,将他
双手铐了起来,然后,另一个警察说:“你被捕了。”
    “为什么?”胡明德和六一同时问。
    “有人告你,诱骗未成年少女。”
    胡明德看看六一:“你到底几岁?”
    “16。”六一垂下头,胡明德没说什么,从床上站起来,跟着警察走了,六一
赤脚追出去,拉住胡明德不放:“我不让你走。”警察拨拉开她,劲有点猛,六一
绊了个趔趄,跌跌撞撞出去老远,但她还不放弃,又拼命追上去,这回拉住了警察
的手:“是谁告的?”
    “你父母!”警察斜了她一眼,带着胡明德走了出去,这时候,剧组租住的走
廊站满了围观的工作人员,都听见了那句话,六一回过身去面对他们,想要说点什
么,嘴巴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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