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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七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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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否,想也别想,白痴才会这样。他再问:你是否想到要对一个男人作出承
诺,便怕得要拔足逃走?

    我叹口气答: 否。我倒是常常在对男人做一些承诺,这不困难,只不过我希望
聪明的男人对我的承诺不要太当真。

    我的会算命的同学终于收摊了, 他认真地总结、统计了一下,然后对我宣布:
二毛,女,二十五岁 (已经不年轻了,十五岁的生日好像还刚刚过去,我怎么就这
样老了呢),你有颗橡皮造的心(我从懂事起就喜欢橡皮,多好,痕迹可以被它抹去,
从头来过,一切真能重新来过么)。你不是玻璃心,也不是铁石心(什么叫玻璃心,
什么叫铁石心,玻璃心容易堕入爱河又容易心碎,铁石心的人会封锁感情,外表爱
理不理,对健康有害) ,你有颗橡皮造的心。你很冷静理智,即使暗恋别人也不让
事情失去控制。你对恋爱的态度是随遇而安,明白任何事情都不可强求。若一旦感
情真的发展不下去,你绝不会为勉强维持下去而赔上快乐和自信。一旦真的分手,
你会伤心,但很快就会复元,就如一个橡皮球,掉在地上就会反弹,甚至跳得比以
前更高。当真爱来时,你会认真对待,不会把有心人吓跑,你会放开自己,尽情享
受真爱滋味的。

    我觉得这小子分析得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他的最后一句话,像欢呼的口号一样。

    我将信将疑地对他说:我真的就只是这样吗?一个人用几个简单的问题就可以算
出来了吗?

    他故作高深,喝了一口饭后的菊花茶。我不说话了,暗自想如果我不是这样的,
那真正的面目又是如何呢? 我一下搞不清自己了,也不想看清自己了。这世界上谁
关心谁,谁会真正在乎我呢,空空来这世上,指甲盖般地存在,一切又有何重要。

                               十、剪梅红

    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
头。

    我喜欢做一个世纪末的自由职业者,像台湾的Migi,她可以穿着睡衣在家通过
国际网络上自己的网站,推销电脑高科技设备赚钱,成为一个成功的网络自由职业
者,拥有自己的私人收费网站,不用听从别人吩咐和意图做事,每个月等着那几张
可怜的工资。自从看过这个勇敢的梦想实现家的自述以后,这也成了我的理想,我
发誓要像她一样拥有自己的网络书店和客户,利用网络做我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成
为本地一名著名的网络作家,这样再不需要出版社来先给我审稿,一分钟之内全世
界都有我的读者,这感觉是多么的酷!

    当然真要办成这一切我又懒得去想。懒,让我无可救药。我在手腕上画手表,
童年时养成的习惯,只为好玩。我翻看杂志上的江口洋介剧照,他也演过《东京爱
情故事》和《燕尾蝶》,一个长发披肩的日本帅哥,笑起来露一口白牙齿,有酒窝,
显得很健康。像我那老同学,见我一面,吃完饭,算过我的性格,就匆匆一别了,
就算同在一个城市也不会多见几次面。明也是,我也很久没有他的消息,我不知道
他有着何等样的生活,但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不可能一片空白,只为等着我,况且
又是在那种热闹的单位的。

    他们都很健康,只有我面呈菜色想东想西顾虑重重显得很病态。

    每天我都要翻看一大堆杂志和报纸,当然都是友情赠阅,我不用掏钱买。我常
常在琢磨掏钱买这些精装时尚杂志的人是哪一类,真的都是白领吗? 还是那些想成
为白领的青年?其中有愤怒青年吗?

    可据说这个时代“愤青”已淘汰了,这个时代的一切,我们只能照单全收,接
受目前的一切,直面面对我们可能的生活,再在这种生活里面作一点尽其可能的选
择。这就是我们生正逢时的结果。

    很多人的生活也许不会像我那样单调,一个人蜗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对着一
个人的空间,只有在镜子里才能发现自己的脸。会无端地无聊、青春的追悔、回忆、
愁绪,或者想清算一下过去,与往事告别,希望自己像一个没有行李的旅客。

    一切没那么容易。我自己还没想明白很多事,但我还是只能装作想明白了的样
子,写文章指导别人。因为我靠这个赚钱,我只能研究种种杂志的可疑面目,想一
下他们的读者的口味,要看何种文章,然后装作内行地写。

    也许读者本来的口味并不是这样的,不过报纸上杂志上成天鼓吹,他们也就信
以为真了。他们真的以为把嘴唇涂黑,脚趾甲涂上烂兮兮的银点就是好看吗? 误人
子弟,不过我们没有办法。

    下面是我今天交给一妇女杂志“二毛看女人”专栏的作业,题目就是《今时今
日的成功女人》。每月一期,推销和宣传我心目中的女人,并且加以评点,这是一
份有趣的工作,但是我得说让我真正倾心动心想给她赶快宣传的女人不很多,她们
身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毛玻

    一位女演员第一次看见我时,娇滴滴把我的名片拿在手里转来转去地说:作家,
以前我也是很爱写作的呢。言下之意好像是她不小心入错了行做了演员不然就是一
位同样著名的女作家了。

    本月“二毛看女人”专栏内容如下:南希是一个今日的成功女人(今日的成功女
人大都有一到两个英文名字,用夏奈尔香水,穿迪奥衣服),她虽然工作繁忙,但
不是那种一天到晚在办公室苦干,面如菜色,没时间打扮,不舍得买化妆品和珠宝
的女人。

    南希特别懂得享受生活,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上班,脚踏三寸高跟鞋,在办
公室健步如飞;她与下属开会时,会偷偷涂口红;她偶尔溜出去做发型,下班后上健
身房;她风趣幽默,懂两国外语,是社交场合受欢迎的人物。

    南希从来不拍老板马屁,倒是老板讨好她,怕她跳槽。她住浦东开发区乡间豪
宅,开德国名车,这些都由公司免费提供。她有一男友,兴致来时,她会下厨煮饭
给他吃,没有兴致时,她会几天不给他一个电话。

    她公开声称四十岁以后才考虑结婚,强调不为任何男人生孩子。以前男人怕女
人缠着他,现在却是女人怕男人纠缠。南希一定要和男友住地保持距离,她觉得这
样自己会想念他多一点,否则,若同住一屋,她反而害怕早晚会跟他分手。

    谈过四次无疾而终的恋爱,曾受过重创,自知消沉和自怨自艾是于事无补的,
于是南希全心投入事业中去,取得以往任何一个男友都及不上的成就。南希的格言
是:爱情不是女人生命的全部。

    二毛的评语:今时今日的成功女人,是一群受教育程度更高,拥有更大权力的
既能干又漂亮的女人。她们不必跟男人争一日之长短,也不为与男人争强而装扮成
男人般。她们是一群千变万化、感情丰富的女人。在工作上指挥若定,但在购买时
兴的内衣时却拿不定主意;她们开车时速达到140公里,但在挑口红时却犹豫不决;
她们从不在人前扮坚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们虽挑男友不易,却懂得享受寂
寞;她们打扮得漂亮迷人,是为讨自己开心而不是讨男人欢心……风情、浪漫、果
断、能干,她们必将拥有越来越广的空间,笑看着未来。

    说老实话,我对这种靠幻想写出来的文章讨厌极了,但是我还得信心十足地写
下去,因为白领杂志给的稿费高。生活多么令人生畏,这是谁说过的话。

                                  尾声

                                 蝶恋花

    人道山长山又断。萧萧微雨闻孤馆。惜别伤离方寸乱。忘了临行,酒盏深和浅。

    我一个人祝我很高兴,现在我终于一个人住了。

    乔还在远处向我观望,他不定时地给我邮寄录像带,先是我住的房子的外观,
然后是我住的房间的近景,再然后摄像机的镜头仿佛已伸进家门,我的饮食起居和
写作的镜头被摄入在内,其中包括我有次穿着吊带内衣一口气打了十个喷嚏。

    他想用这一举动提醒我他对我的关心。他最近没来找我,据说他的生意又砸锅
了。我为自己与他分开及时的事实而感到庆幸不已。我一点也不愿为别人的事操心
了。不管这男人我曾经爱过还是从来没爱过,或者一开始就是一个误会。

    我只是突然醒悟他的这一举动不过是一部好莱坞片子中情节的照搬。看那一部
片子时,我一个劲地往沙发深处缩,嘴里念叨着:要出事情了。后来果然出事情了,
我不时发出尖利的叫声,并且想到看恐怖电影的女人本身是最恐怖的动物。

    现在我面对我的现实,他的表现只让我好笑。我依然有时兴高采烈有时百无聊
赖地过着独居生活。和明已见面,他长得如我所料,是让我感兴趣和想入非非的类
型,我也让他满意。但是现实还是让人在激动过后很快地有些失望了。

    我们第三次在外面吃饭后,我随他去了他单身汉的家。他刚刚离婚,离婚前据
说就冷战多年。他的家里没有一点女性气味,仿佛女人已被他从生活中完全剔除出
去了。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看着墙上相框里他的照片,感觉这吻很熟悉,好
像已和他操练过多次,又好像我在和相框里的他接吻,他的嘴里凉凉的舌头小巧但
是温度不高。他还是把自己藏得很深,他与我热的时候额头上露出痛苦的与什么
在挣扎的表情,他在和我做爱的时候都不脱下他的裤子,做完后他把褪至下面的裤
子重新拉好,显得一本正经,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这种关头仍然小心翼翼保护自己的男人是可怕的,他让我迷惑。

    我想他受过重创,我们都受过重创,我们都还没有从重创中解脱出来。所以一
旦有些事情走到某种程度,关系发展到某种程度,反倒停滞不前了。


    我们有些天没有联系,未来不知还会走到何种地步。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
子,并且在夜晚也不再感到害怕。

    夜晚是我通过高倍望远镜观察对面楼的好时间,我住在五楼。对面楼里的芳邻
们,我已经习惯了与她们朝夕相对。五楼的三个外地女孩,我喜欢看她们赤身裸体
地从卫生间出来,手牵着手跳一种刚从舞厅里学来的大腿舞,我看不见她们的全部,
只看见她们比城市女孩健康得多也诱人得多的真实的胸乳。三个女孩是租的房子,
天气转冷的一天,她们突然消失不见了。

    还有三楼的一户三口之家,父亲、母亲、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

    女孩已经开始发育,身体看上去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当然换另一种说法,在
望远镜里看过去,我也可以说她的胸部像一对茶杯盖。

    很奇怪的是,在这热天,他们家里应该装有空调,可为什么这父亲和女孩在一
起还是赤裸着上身。父亲常常把女孩抱到他的膝盖上,他们赤裸着上身很不雅观地
靠在一起说着什么,女孩在笑,头仰靠在父亲的肩头,小乳房盛开在她父亲的眼睛
下面。而她母亲却在一边默许地笑。

    我感到恶心,坐在膝上的热,是我与明做爱前曾有过的前奏,这一动作本身
让我感到浑身发热,激情万分。但是通过望远镜,当我看到这不知廉耻的父亲那样
对待女儿时,却感到恶心无比。

    这个女儿的母亲也是一个奇怪的人,长得相当瘦,也许她希望自己的女儿比她
长得要丰满,更能迷住男人吗? 我至今也没搞懂。她有天晚上走进女儿的房间,看
着熟睡中的女儿,突然上去扒开女孩的双腿,凑得很近地看了一看,闻了一闻,摸
了一摸,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与另一个长年偷看和观察他楼下的公共厕所的长头发之男吉他手交流,我问
他:我们到底想从中发现一点什么样的故事?这个乳臭未干的英俊小子晃了晃肩,说,
也许什么都不想发现,只是解解闷罢了。人就是这样无聊的动物啊,想从我们的同
类身上,搞清自己是什么吧。

    我后来再也没有偷看过后窗,望远镜也积了厚厚的灰,搁在角落里。我也再没
和那个吉他手作过交流,我觉得他和我是两回事。

    我认为自己的生活态度还是积极向上的,我不喜欢用无聊这个词形容自己。可
是我这样一个埋头写作对周围毫无贡献不理不睬的样子又确实有点无聊,令人怀疑
有何价值。

    我一下失去了方向,不知自己活下去的目的,什么名和利,我不要它们了,它
们都不再能诱惑我,一切有时都很没有意思。

    还能干些什么能让自己激动起来的事情呢。我想没有了,依娜已很久没有联系,
我和她在小鱼的葬礼上见过一面之后,一直未有联系,也不见面。我们装作什么也
没有发生。

    芬尼在悉尼,她没能赶回来。她只是发回了一张传真,对美丽的小鱼,永远有
着处女之美的小鱼意外死去感到不可信,我告诉她小鱼的追悼会上有几个长相不错
流露真诚情状显得痛不欲生的男士,芬尼最后觉得很难说这样年轻而美丽地死去有
什么不好。

    有一天半夜,我睡了一觉醒来,相伴到天亮的节目还在收音机里妄自响着。不
是明的声音,我已很久没听明的节目了。我突然感到纠缠自己很久的情感上的麻烦,
现在终于离我越来越远。也许,我只是变得更麻木和茫然了。

    当我正凝神发呆的时候,夜半节目的女主持人结束了一场乏味的听众对谈,那
是一个被强奸的女人,她在被伤害后又突然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及那个男人,丈夫待
她越来越冷淡。她想搞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可主持人没法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她似乎只是要寻找一个机会放开来说一下。她一个劲地哭,再一个劲地诉说着她自
己的不是,强奸犯的不是,她丈夫作为男人的不应该。

    终于挂断这个电话,女主持人好像也和我一样大舒了一口气。她迅速地打开音
响开关,一首歌飘了出来:那夜的雨声,我还记得说了什么话——对你,却都已忘
晓梦里漫天穿梭的彩蝶扑向枕边说说这就是朝生暮死……我发呆般地听着那沙哑的
女声在唱,这时电话铃响起来了,是依娜的声音,她告诉我,收音机里正在放那首
让她寻觅已久的潘越云唱、三毛作词的《晓梦蝴蝶》。

    我说我听到了,我正在听呢。依娜说: 我以为自己又会流眼泪了,可是没有。
我说,我突然讨厌这种故作伤感的歌词了,有些东西根本不必这样说出来唱出来。
现在,我已不知自己该信仰和追求什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无意中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脸上干巴巴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三稿1999714    (此文原载于《当代》2000年第1期)
    
    (文学视界)
    

                                雪玫瑰
                                
                             作者:非雪儿

                             雪玫瑰(之一)      

    窗外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

    每年的这一天,几乎都会有这样的一场雪,仿佛是专门为了这个命中有雪的女
孩。她站在窗前,静静地数着漫天飞舞的雪片,恍忽中似乎在数着岁月的年轮,若
有所待,若有所思,又好象什么都不在等、不在盼。覆雪的窗前,她默默地站成一
尊雕像……

    突然的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冬日的寂静,她一下子跳起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光着脚跑到门边,难道是他?他真的为了这个属于她的日子回来了?打开的门旁边,
站着的是一个脸冻冻得红红的小姑娘,怀里抱着满满的一大捧飘着几瓣雪花的红玫
瑰。

    “小姐,两星期前有位先生让在今天送这束红玫瑰给你,他祝你生日快乐!”
小姑娘甜甜地说。

    “哦,谢谢你!”接过那一束清凛的带着甘醇芬芳的玫瑰,她觉得一阵的茫茫
然,天空中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她依旧把自己站成一尊雕像,尽管,连自
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她真正期待的……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电话钤声又一次把她从恍忽中惊醒,听筒里传
来的是那熟悉而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有点陌生的声音:“喜欢那束玫瑰么?生日快
乐!对不起,我实在赶不及回去陪你过这个生日,我……”泪水无声地顺着她的面
颊流下来,一滴滴地落在那束染了雪的玫瑰上,怵目的娇艳,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
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耳边不停地回响着那句重复了整整五年的祝福的话“生日
快乐,生日快乐!……”

    当她无力地放下听筒,才发现身边地上落满了一地嫣红的花瓣,一如离人的泪。
繁花尽落,为什么心中,却依留有花落的声音?她突然觉得诺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
冷得没有一点人气,随手抓件风衣,她走在了飘雪的街头……

    暮色已经渐渐地笼罩了这个喧嚣的城市,桔黄色的街灯,透过纷飞的雪片,氲
出了一波一波的暖暖的微曛的暮霭。街上的人群匆匆的行色,在不远的地方一定都
有一个温馨的家在等待着他们,有一盏暖暖的灯照着夜归的人,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冬日的北风带着刺骨的寒凉轻啸着抚过她的瘦削的肩,舞弄着襟上那几片落寞的雪
花,寒意一直沁到心底,女孩裹紧了红色的风衣,笼了笼染着微雪的长发,轻颤如
寒风中的一朵雪玫瑰。风雪的街头,再没有一个宽厚的肩膀可以为她挡去冬日的严
寒,泊零的岁月,再没有一个宁静的港湾可以让她泊下疲惫的小船……

    实在太冷了,她无意识地走进了街边的一家咖啡屋,要了一杯苦苦的咖啡,躲
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昏黄的灯光下,弥漫着淡淡的背景音乐,是那支著名的萨克
斯曲“回家”,默默地看着襟上的雪片悄悄地融化。家,该是一个多么熟悉而又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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