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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科波菲尔-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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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平平安安带出了那个陷阱!” 
  “她照料爱米丽,”皮果提先生说道(这时他已放开了我的手,而把他的手放到他起伏的胸口上),她照顾我的爱米丽。直到第二天晚上,爱米丽疲乏地躲在那里,不时发出呓语。那时,她就去找我;然后又去找你,卫少爷。她没告诉爱米丽她为什么出门了,生怕爱米丽会感到怕或会躲起来。那个残忍的女人怎么知道她在那里,我说不清。是因为我多次说到的那人碰巧看见爱米丽去了那,还是从那女人那儿打听到的呢——我觉得后者很可能——我不怎么去捉摸。我的外甥女已经找到了。” 
  “整整一夜,”皮果提先生说道,“我们都在一起,爱米丽和我。就这么长的时间来说,她说得不多,只是伤心地哭;我更少能看到那张自小就在我家我看惯的脸。可是,整整一夜,她搂着我脖子,她把头枕在这里;我们很明白,我们可以永远彼此信任。” 
  他不再往下说了。他把手平稳地放在桌上,那手似乎带着一种可以征服几头狮子的意志。 
  “当我决心做你姐姐贝西·特洛伍德的教母时,特洛,”姨奶奶擦擦眼睛说道,“我感到她是我的一线光明,可她让我失望了;而且,几乎再没什么事能比做那个年幼心好的孩子的教母更让我开心了!” 
  皮果提先生点点头,表示了解姨奶奶的感情,可是对她所赞美的人物却说不出什么以表达他感想。我们都不做声,都沉浸在回忆中。姨奶奶不断擦着眼睛,不时痉挛地哽咽,不时大笑着叫自己是傻瓜。最后,我开口了。 
  “至于今后的生活,”我对皮果提先生说道,“你已打定主意了吧,好朋友?我几乎都不用问了呢。” 
  “打定了,卫少爷,”他答道;“而且已经告诉爱米丽了。 
  有些好地方,离这里很远。我们的前程在海外呢。” 
  “他们要一起移居海外了,姨奶奶。”我说道。 
  “是呀!”皮果提先生脸上挂满希望的灿烂笑意说道,“在澳洲,再没人可以责备我的宝贝了。我们要在那里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我问他可曾考虑了出发日期。 
  “今天早上我去了码头,少爷,”他答道,“去打听班船的消息。大约在六个星期或两个月后,有条船要起航——今天早上我看到那条船了,还上去了。我们就坐这条船。 
  “不带别人?”我问道。 
  “啊,卫少爷!”他答道。“我妹妹,你知道,她很关心你和你们家的人,也只习惯本国的生活,让她去不合适。另外,不应该忘了,她还有个人要照顾呢,卫少爷。” 
  “可怜的汉姆!”我说道。 
  “我的好妹妹料理他的家,你知道,小姐,他也和她很亲近,”皮果提特意对我姨奶奶说道。“但凡有他不能对他人而言的事,他可以安安静静坐下对她说。可怜的人!”皮果提先生摇摇头说道,“留下给他的并不多,他不能再失去仅有的这一点了!” 
  “还有高米芝太太呢?”我说道。 
  “嘿,关于高米芝太太,”皮果提先生神色不安地说道;可是他继续往下说时,那不安渐渐消失了;“我对你说实话,我已考虑了很多。你知道,当高米芝老太太想那个老头子时,她是所谓不招人喜欢的。这儿没有外人,只有你和我,卫少爷——还有你小姐呢——说说也不碍,高米芝太太哭的时候,不认识她老头子的人都一定认为她性子拧。因为我实实在在认识那老头子,”皮果提先生说道,“也知道他的好处,所以我能理解她;可是别人不会这样。你知道——当然不可能的了!” 
  姨奶奶和我都同意此说。 
  “所以,”皮果提先生说道,“我妹妹可能会——我不是说她一定,只是可能——觉得高米芝太太时时和她有点过不去。因此,我不想让高米芝太太和她总住在一起。我要给高米芝太太安排一个她可以照顾她自己的家;所以我走之前要给她一笔生活费,让她过得舒服。她是最忠心的人。这样一个好妈妈,又到了这样的年纪、又孤身一人,当然不能指望她乘船去又陌生又遥远的地方,在那里的森林和荒野里过流浪生活。因此我要这样为她安排。” 
  他没疏忽任何人。他想到每个人的权利和要求,只是没有为自己考虑。 
  “爱米丽,”他继续说道,“在我们动身前,得和我住在一起——可怜的孩子,她太需要安静和休息了!她得准备一些必要的衣物,我希望当她发现自己又在她这粗鲁却慈爱的舅舅身边时,她能渐渐忘记烦恼。” 
  我姨奶奶点点头,同意他所希望的,并对皮果提先生表示十分称许。 
  “还有一件事,卫少爷,”他说着把手伸进胸前衣服口袋里,郑重地取出我先前见过的那个小纸包,在桌上打开来。 
  “这是那些钱——50镑10先令。再加上她用掉的钱。我已经问了她——但没告诉她为什么——并把它合计了起来。我不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你能不能帮我核算一下?” 
  他递给我一张纸,显出为了他自己的学识贫乏而抱歉的样子,然后看着我核算。没有一点错。 
  “谢谢你,卫少爷,”他说着把那张纸收回。“如果你不反对,卫少爷,我要在动身前,把这钱装进一个交给他的信封,再套上一个信封交他母亲。我要简明扼要地告诉她这是什么的代价;还要告诉她,我走了,这笔钱再也没法还给我了。” 
  我告诉他,我觉得这样做很对——因为他认为这样做对,我就认定是对的。 
  “我刚才说还只有一件事,”他包好那小纸包并又将其放回衣服口袋后,又郑重地笑着说道,“其实有两件。今天早上出门时,我拿不定主意,不知是不是该把这谢天谢地的事亲自告诉汉姆。所以,出门前我写了封信,送到邮局去了,把一切经过都告诉了他们,还说我明天要去那里处理些该办的事,而且,也许是向雅茅斯告别。” 
  “你愿意我和你一起去吗?”由于看出他有句话未说出,我便问道。 
  “只要你愿意那样帮我忙,卫少爷,”他答道。“我知道,他们看见你会更高兴一点。” 
  因为我的小朵拉很高兴,也很愿意我去——我和她谈到这事时知道的——我便马上答应如他所愿地陪他去。于是,次日早上,我们上了去雅茅斯的班车,又踏上那个熟悉的旅程了。 
  当我们在夜色中走过那条熟悉的街道时——皮果提先生不顾我劝阻,把我的行李拿着——我朝欧默和约拉姆的铺子看,看到我的老朋友欧默先生在那里抽烟。我想在皮果提先生刚和他妹妹及汉姆相见时能回避一下,就以见欧默先生为理由来使自己晚些到。 
  “欧默先生这么久以来好吗?”我边往里面走边说道。 
  他把烟斗的烟掮开,以对我看得更清楚些。很快,他就非常高兴地认出了我。 
  “我应该站起来,先生,谢谢你的光临,”他说道,“可我的腿脚不中用,要人用车推来推去了。不过,除了我的腿脚和呼吸,我可和普通人一样结实呢,说起来真是谢天谢地呀。” 
  我为他满意的态度和愉快的心情向他祝贺,这时我也看到他的安乐椅是可以在轮子上推来推去的。 
  “这东西很奇妙,是不是?”他顺着我的眼光把胳膊放到扶手上磨擦着说道。“它跑起来像羽毛一样轻,像邮车一样灵活。谢天谢地,我的小明妮——我的外孙女,你知道,就是明妮的女儿——在背后一推,我们就走了,很灵活,很有趣! 
  我可以对你说——坐在这上面抽烟,感觉好极了!” 
  我从没见过像欧默先生这样一个乐天安命的好老头子。他满面春风,好像他的椅子、他的气喘、他腿脚的残废都是特意安排好来为他吸烟增加乐趣一样。 
  “我可以向你保证,在这把椅子上,”欧默先生说道,“比不坐在椅子上的更知道天下的事呢。每天进来聊天的人数会让你吃惊。真会让你吃惊的!自从我坐上这把椅子后,报上的新闻比以前翻番似的。至于一般的读物,天哪,我读了多少呀!这就是我很得意的地方。你知道,如果我的眼睛出了毛病,那我可怎么好?如果我的耳朵出了毛病,那我可怎么好?因为是腿脚出了毛病,那又有什么大碍?嘿,我的腿脚,以前它们有用时,只不过使我呼吸更短。现在呢,如果我要上街,或去沙滩,只消把约拉姆的最小的徒弟狄克叫出来,我就可以像伦敦市长那样乘自己的车出门了。” 
  说到这儿,他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天哪!”欧默先生叼起烟斗说道,“一个人应当安命知足,这是我们今生今世非得承认的。约拉姆很会做生意。他的生意做得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些我很高兴。”我说道。 
  “我知道你会高兴,”欧默先生说道。约拉姆和明妮像对情人呢。一个人还能期望什么呢?和这相比,他的腿脚又算什么呢? 
  他坐在那儿吸烟时,对自己的腿脚竟那样轻视到极点,这也是我一生所见最让人愉快的怪事呢。 
  “自我开始大量阅读以来,你已开始大量写作了,是不是,先生?”欧默先生羡慕地打量我说道,“你的作品多可爱呀!其中有那么多美好的词句!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说到想瞌睡,那才没有呢!” 
  我很高兴地表示满意,我应当承认,我很重视这一联想。 
  “我向你发誓,先生,”欧默先生说道,“当我把那书放在桌子上,打量它的外表时(它分成一、二、三、三个分册),想到我曾有幸认识你一家,我就得意呀,像潘趣一样。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喏,是吧?在布兰德斯通,把一个可爱的小小死者和另一位死者同时埋葬了。那时,你自己也很小很小呢。天哪,天哪!” 
  我为了改变话题,就说起了爱米丽。首先,我让他明白我还记得他曾多么关心她,多么仁慈地对待过她;然后,我简明地把她在马莎帮助下回到她舅舅身边一事告诉了他。我知道,这消息会让这位老人开心。他很注意地听,我说完后,他很动情地说道: 
  “我听了很欢喜,先生!这也是很久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天哪,天哪!现在,准备怎么安排那不幸的女孩马莎呢?” 
  “你说的正是我昨天起就一直在琢磨的问题,”我说道,“不过,我还不能对你说有关这问题的事,欧默先生。皮果提先生没提起,我也不便提,我相信他没忘记。一切利他的善事,他都不会疏忽的。” 
  “因为,你知道,”欧默先生捡起他先前的话题说道,“无论已干了什么,我都愿知情。凡你认为对的事,千万别忘了我,告诉我。我从不认为那姑娘坏透了,现在知道她的确不是那样,我很高兴。我女儿明妮也会高兴。年轻的女人在有些事上自相矛盾——她母亲也和她完全相像——可她们的心软,善良。关于马莎,明妮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为什么她认为非得装假呢,我可不会告诉你。不过,一切都是假装的。天呀,她会愿意悄悄帮她任何忙。所以,凡是你认为对的事,都别忘了我,请你给我封短信,通知我送到什么地方。天哪!”欧默先生说道,“当一个人走近生命的两个极端重合时,当他发现自己尽管健康却再度被人用一种车推来推去时,如果可能做件善事,他就会非常非常高兴的。他想做很多呢。我并不是只说自己,”欧默先生说道,“因为,先生,我的看法是,我们都在走下坡路,无论我们多大年纪都一样,因为时光不会有片刻停滞。所以,我们要总行善,从中得到喜乐,当然!” 
  他把烟斗的灰敲出来,然后放进椅子后方专造了放烟灰的地方。 
  “还有爱米丽的表哥,她本来要嫁的那人,”欧默先生柔和地搓搓手说道,“雅茅斯少有的好人哪!他有时晚上来坐一个小时,和我聊天,或给我读书。我应当说,这是一种好心! 
  他的所有生活都怀着一种好心。 
  “我现在就要去看他。”我说道。 
  “是的?”欧默先生说道,“告诉他,我很好,并代我向他致意。明妮和约拉姆参加一个舞会去了。如果他们在家见到你,一定会像我一样觉得有面子呢。明妮本来不肯去的,你知道,正如她说的,是‘为了父亲的缘故。’所以,我今晚发誓说,如果她不肯去,今晚6点我就上床。结果,”欧默先生因为他的计谋成功而笑得连人带椅子都震动了,“她和约兰去那个舞会了。” 
  我和他握手,向他告别。 
  “再待半分钟吧,先生,”欧默先生说道,“如果你不看一眼我的小象再走,你就真没眼福了。你从没开过这样的眼界呢!明妮!” 
  从楼上什么地方传来像音乐一样一个稚嫩声音回答着,“我来了,外公!”不久,一个长着一头长长的淡黄色鬈发的漂亮小女孩就跑进了铺子。 
  “这就是我的小象,先生,”欧默先生抚摸着那孩子说道,“暹罗种呢,先生,喏,小象!” 
  那头小象推开了客厅的门,这下我看出这客厅近来已改为欧默先生的卧室了,因为运他上楼不是容易事。小象把她好看的前额藏到欧默先生的椅子背后,把一头长发给揉乱了。 
  “你知道,先生,”欧默先生挤挤眼说道,“象做工用头去撞的呢。一次,象,两次,三次!” 
  听到这指令,那头小象就用小动物那样的灵巧劲把欧默先生坐的椅子转了过来,咕噜噜推进了客厅,却没碰到门框。欧默先生对这说不出地喜欢,在路上转过头看我,好像这是他一生辛劳的得意成果呢。 
  在镇上散了一会步,我就去汉姆的家。皮果提这时已搬到这里住下,把她自己的房子出租给了车夫巴吉斯先生的后继人——那人买下了那字号、车、马,给了她很多钱。我相信,巴吉斯的那匹慢吞吞的马仍在赶路呢。 
  我在那整洁的厨房里见到了他们,高米芝太太也在,她是皮果提先生亲自去那条旧船上请过来的。我相信没有能劝动她离开那岗位,显然,他也把一切经过告诉他们了。皮果提和高米芝太太都把围裙捂着眼睛,汉姆刚出门“去海滩上散散步。”不久,他就回了,见到我也很高兴;我希望因为我在那里,他们真的都好受一点。为了提起兴致,我们说起皮果提先生在那新地方会慢慢发财,还说起他会在信中写到的奇迹。我们不止一次只隐隐约约提到她,但决不说出她的名字。在场的人中就数汉姆最镇静。 
  皮果提用灯照着,把我带进一间小卧室,那讲到鳄鱼的书已经为我摆在桌子上了。皮果提告诉我,汉姆总是那个样子。她哭着告诉我,她相信他是伤透了心了,可是他勇敢又和气,比那一带任何船坞的工人都干得卖力气,也干得最好。她说,有时在夜里,他谈起他们在那船屋里旧日生活,也说起孩子时的爱米丽。可他从不提到成人后的她。 
  我觉得,汉姆的表情显出要单独和我谈谈的愿望。于是,我决定次日晚上在他下工回家时,去路上碰他。打定这个主意后,我就上床了。那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在窗后没放蜡烛,皮果提先生又在那旧船里的老吊床上摇摇晃晃,风仍像昔日一样地向他低语。 
  第二天整整一天里,他专心处理他的渔船和绳具,把他认为将来会对他有用的小小家产收拾起来,用车送往伦敦;其余的或送人;或留给高米芝太太。她整天和他在一起。我心存一个伤感的愿望,想在那旧船被封闭前再去看它一眼,我便约定晚上和他们在船屋见面。但我仍决心要先见汉姆。 
  因为知道他的工作地点,碰他就一点也不难了。我知道他要经过沙滩上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就在那里碰见了他,然后同他往回走,好让他有机会和我说话。我没看错他脸上的表情。我们一起刚走了几步,他就不看着我说道: 
  “卫少爷,你见到她了吗?” 
  “只有一下子,是她昏迷的时候。”我温和地答道。 
  我们又走了一点路,他又说道: 
  “卫少爷,你觉得你想看到她吗?” 
  “那样也许会让她非常痛苦。”我说道。 
  “我想到了这点,”他答道,“一定会这样,少爷,一定会这样的。” 
  “不过,汉姆,”我柔和地说道,“如果有什么话我不便当面对她说,我可以为你写信告诉她;只要你有什么话希望由我负责通知她,我一定把这看作神圣责任。” 
  “我相信你说的。谢谢你,好心的少爷!我觉得我有几句话想说或写出来。” 
  “什么话呢?” 
  我们又默默走了一会,然后他才说话。 
  “并不是我饶恕她了。不是那样。而是我求她饶恕我,因为我过去把爱情强加在她身上。我常想,如果我没有硬得到她嫁给我的应许,少爷,她把我能当朋友一样地予以信任,她一定会把她心里的斗争告诉我,一定会和我商量。那我也许可以救助她。” 
  我握握他的手说道,“就是这个吗?” 
  “还有点别的,”他回答道,“如果我可以说,少爷。” 
  在他说话前,我们又走了一段路,比我们先前走的更长。我将用破折号来表示他说话时的停顿。他没有哭。他不过是使自己镇定,以便把话讲明白。 
  “我过去爱她——我现在爱记忆中的她——太深了—— 
  无法让她相信我是个快乐汉子。只有忘了她——才能快活——我怕我不能把这话告诉她。你挺有学问,卫少爷,请你想一些话,来让她相信:我并不很伤心,依然很爱她,怜惜她;让她相信:我并没感到生活无味,依然怀着希望,当邪恶的人不再骚扰时,疲乏的人得以休息时,我能无半点怨意见到她——使她那苦愁的灵魂得到安慰,但是不要让她以为我会结婚,或我认为别人能代替她——我请你把上述的话——连同我为我非常亲爱的她作的祷告——告诉她。” 
  我再次握住他富于丈夫气概的手,告诉他我将一定尽心尽力地做好。 
  “谢谢你,少爷,”他回答道,“你来接我是你的好心。你陪他来是你的好心。卫少爷,我很明白,虽然我姑妈要在他们启程前去伦敦,他们会再团聚一次,我却大抵不能再见到他们了。我不敢这样想。我们不说出来,但事实就是这样,只好这样了。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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