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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为天一,只是血月的光辉下的一个卑微的邮差罢了,为祂在现世代行观察的职能,并作为灵界和现实之间的信使存在,只有身处现实、却有来自灵界的讯息需要接收的人才会看见我的邮局。”自称天一的人淡淡地说。
“来自灵界的讯息?那是什么?你想要我怎么去接收?”被那只白皙细腻的手搭在肩上,袁曦却感受到一股无法挣脱的力量压在她的肩头,让她根本无法挣脱逃离。
“简而言之,就是你有一封来自灵界的信件需要查收,所以血月邮局就暂时在你和灵界之间形成一个联接物,存在于灵界和现实之间的邮局就会在你的眼前投映出实体可见的形体。”天一放开了抓住袁曦的手,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请跟我来,不用害怕,很快您就可以安全地离开,只需要您查收一封本来就属于您的信件,我只是一个中介机构,不会有任何恶意。”像是看出了袁曦的担忧和戒备,天一用温柔的声音说着,他领着袁曦不紧不慢地走进那家弥漫着黑暗的邮局,原本挂在“邮局”门口的“歇业”标牌已经被翻转成了“营业中”,看着“邮局”洞开大门后的幽深黑暗,袁曦驻足门口犹豫不绝,真的要跟这个可疑人员走进这家诡异之极的邮局吗?世界上会有这样似乎永远沉默在黑暗之中的“邮局”吗?
看出了袁曦的顾忌,天一只是对着空中弹了个响指,然后一根根被放置在邮局各处的蜡烛被凭空点燃,将邮局照亮在微弱的烛光下。
和外表上的狭小陈旧截然不同,这家邮局内部的陈设竟然分外华丽古典,而且大的吓人,邮局里面的空间至少是外面能看出来的十几倍,这里比起邮局,更像是某个英伦绅士的客厅或者书房,放置最考前的红木书桌上凌乱堆积着各种卷轴和古书,两侧是一排排至少三米高的金属保险柜,保险柜旁边还放置着各种铁梯架,保险柜之间还陈设着各种用玻璃罩起来的古怪物件,比如雕刻着蝙蝠翅膀的魔鬼石像,钉着长铁钉的陈腐棺材,暗金色的地球仪,还有笑容空洞没有眼睛的和服人偶娃娃,沉睡在法老石棺里长眠的木乃伊,甚至疑似是恐龙的巨大化石如果说这里是什么猎奇博物馆,袁曦也毫不怀疑,可是天一竟然说这里是一家邮局?
“在这里请随意参观,只是请不要离这些物品太近,这些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灵界的联接物,尽管都用经过特殊处理的石英玻璃罩隔离,而且这些物体连接的灵界生命大多已经消亡,但是仍有一些联接物还残余着特殊的危险力量,贸然靠近没人说得清会有什么后果。”天一的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对袁曦弯腰扬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世界各地都有灵界?”袁曦不可思议地看向这里的一切,木乃伊、化石、人偶、雕塑、书本这些东西,竟然都可以沟通灵界?她原本只是以为,在医院里见到的就是世界上唯一的“灵界”呢,现在看来,远远不是这样。
“这很奇怪吗?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怨念和扭曲,只要世界上还活着最后一个人,灵界就永远不会消亡啊。”天一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着。
“你说这里有属于我的信件,那就请快点把它给我啊,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了。”踏进邮局的第一步,袁曦就觉得一股寒意流淌过全身,在她的幽蓝色双眼里,这里陈设的几乎所有物件上都有一个个黑色的影子肃立一边,有的像是孩童、有的则是男人、有的却根本不是人类,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我也不知道你的信到底是那一封,我需要靠你自己去找到你的信啊,在邮局里逛逛吧,寻找一下,思考一下,哪里有你最熟悉的东西,找到你最熟悉的所在,你就可以找到你的信件。”天一靠在门边,左手搭在右手之上,手指微微一撮,凭空冒出一点火星,点燃了一根高档香烟,男女莫辩的脸在烟雾中更显神秘莫测,天一微笑着,深黑色的双目里闪耀着暗红色的微光。
天一对着空中吐出一口烟圈,红色的烟雾在半空中飘扬,聚散成各种诡异莫测的形态,像是有生命一般在血月邮局内荡漾开来。
或大或小扭动的黑色影子被摇曳的烛光打在墙上,在那红色的烟雾中像是活物,袁曦走在这云雾缭绕的邮局里,看着身边那些无一不透露着诡异气息的“联接物”,只感觉像是有无数目光像是****一样经过自己的身体,干枯的黑猫标本金色的眼睛闪烁如活物,笑容僵硬的妇女肖像叠在一起的双手捧着骷髅,梳妆镜里依稀有一个姑娘在对镜贴花黄
袁曦听到一个隐约而微弱的呼唤声,她听到了,这里是有某个东西,和自己有联接,如同血脉一般的联接。
袁曦鬼使神差地驻足在一个并不大的玻璃罩前,心惊肉跳地看着玻璃罩里的物件,玻璃罩边,她可以看到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矮的女孩黑影静默地伫立一旁,正在凝视着她——
“你是从哪里找到这把木梳的?”袁曦惊恐地说,她后退几步,怀中抱着永夜相机随时准备举起照射,生怕那个木梳上钻出另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那是一个断成两半的红色云纹木梳,似乎被灼烧过,木梳表面一片焦黑。
第七十一章 血月的眷顾()
“这把木梳啊这是我最近搬到临杨来的第一个收获,和一个老熟人做了一笔划算的买卖换来的,难道它和你有联系?”天一无声无息地走到袁曦身后,手中捏着点了一半的香烟头,这不知道是什么烟,袁曦闻着没有丝毫刺鼻的感觉,相反身心舒畅,神清气爽。
“它的上面可是曾经附着一个危险之极的厉鬼啊!”袁曦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黑色影子,那个影子也正沉默着注视她,仿佛看到那个夜晚从火海中向她走来的那个狰狞少女。
“是吗?”天一司空见惯地说着,他轻轻抚摸着隔离木梳的玻璃罩:“这也不稀奇啊,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和灵界脱不了干系,管它们过去是什么?有过什么故事?现在它们只能作为我的收藏品静默地沉睡在这里,等候着接收它们要传达的讯息的那个人的到来。”
伴随着天一搭在玻璃罩上的手的挪动,木梳开始自己微微颤抖起来,断裂的木梳边上站着的那个黑影的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逐渐变成那一张和袁曦一模一样的脸,那双眼睛也从死寂的黑变成的明亮的蓝
“如果就是它在呼唤你,那么我就把它揭开喽。”天一轻声说着,将手上的烟头丢在地上踩灭,用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封住木梳的玻璃罩举起,然后轻轻地放在地上,伴随着玻璃罩被揭开,一股袁曦可以清楚看到的黑色气息在木梳上蔓延开来。
“我要做什么?这把木梳给我的印象并不好啊,会不会有危险?”尽管那个模糊的女孩影子并没有要攻击袁曦的意思,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恶意的气息,但是想到几天前的经历,袁曦还是不得不犹豫。
“在这里的收藏品都是经过专门处理的,所谓恶鬼,它们的本质也不会是恶的,它们对普通人的攻击只是因为灵界对它们的控制和引导和内心执念的驱动,而在我的邮局里,灵界和现实都无法干涉到这里,所以你可以安全地看到鬼魂危险表面下的本质,如果联接物里还存在着完整的鬼魂,你甚至有可能正常地和它们沟通交流。至于你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安心地伸出手,触碰它就可以了。”天一耐心地向袁曦解释着。
“我感应得到,你也是和灵界有独特联系的人,你只需要触碰,就可以读取这把木梳里深藏的一切,这是独属于你的能力,名叫灵视。”天一深黑的眼睛深邃得像是宇宙星空,袁曦只觉得他像是只看了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一切。
只是需要触碰吗?袁曦犹豫片刻,缓缓地将手伸向断裂的木梳,她觉得天一根本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天一此人尽管神秘,可是却莫名的让人安心,和杨暗年截然不同,如果说杨暗年像一座没有爆发的火山,平静外表下暗藏着毁灭性的暴虐和残酷,而天一就像一片宁静无垠的星空,璀璨下静默地照耀人间,不危险,却疏远神秘。
在天一鼓励的目光和女孩黑影的注视下,袁曦摸到了那把木梳。
只是摸到木梳的一瞬间,一股森冷的寒意流遍全身,袁曦就像沉入了另一个世界,无数的声音和画面汹涌而来,交错组合成无数支离破碎的镜头
他和另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少女一起躺在一艘小船上,他在划着桨,看划桨的那双手,他在这段记忆里是一个男人,而那个少女懒洋洋地躺在船尾,漫不经心地唱着歌,清澈的歌声飘荡在宁静的海面上:
“她的瞳孔绽放似冥河,她的呼吸氤氲似彼岸”
孤舟在黑暗的海面上飘荡,身后悬崖上的巨大灯塔将光束打在海面上,为她们照亮前方的道路,她们把小船划向海面尽头的一轮血色月亮,而她们的身后,一轮黑色的太阳缓缓沉入地平线的尽头。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袁曦看着小船两侧漆黑海面里像是人鱼一般游动的无数黑色影子,有些心悸地问,然后她又为自己现在的声音感到奇怪,她发出的是另一个不属于她的年轻男孩的声音,似乎还在变声期,有点沙哑。
“我们是要回家啊,好想爸爸,妈妈应该又给我们做好了晚饭在家里等着我们吧”少女用和袁曦一样的清澈声音回答着,她从船尾爬起来,用温软的小手毫不见外的摸了摸袁曦的额头,那双天真的眼睛里涌动着纯净的蓝。
“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张无瑕纯净的小脸,袁曦只觉得内心有一些扭曲黑暗的东西在跳跃呼喊着想要跳出来,他不安地将头扭到一边,脸上微微发红。
“哥哥,你看那边!”像是没有察觉到袁曦的异样,女孩惊恐地指向海的远处,袁曦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副只有在最可怕的噩梦里才能看到的景象——
无数尸体从海面浮起。被水泡的臃肿得尸体顺着海的流动向他们涌来,伴随着的还有无数碎木片、垃圾和杂物,众多尸体身上的衣物破烂,大多难以遮体,似乎都是不久前才沉入海底的,密密麻麻,至少有上百具尸体向他们飘过来,很快就有尸体顺流到了兄妹的船边,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海面上若隐若现的那一张张恶心腐烂的面容,有的尸体还被开膛破肚,内脏在海水中沉浮,看到这可怖的一幕,女孩惊恐地叫了起来。
“不要看,”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将女孩揽在怀里,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然而他很快看到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一具穿着破旧西装的中年男尸撞在船舷上,他原本工整的头发在水里凌乱不堪,他曾经红润的脸现在呈现病态的青紫,他的右眼部位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灼烧伤口,像是有人用什么灼热的东西残忍地捅进了他的右眼一样的。
“爸爸”他惊恐地喊出。
又一张因为臃肿再也不复美艳的女人面容在海面中浮起,她有一头波浪般的酒红色长发,圆睁着已经大半腐烂的蓝色眼睛,她只剩下一大半腐朽的头颅在海洋中沉浮。
“妈妈?!”他近乎崩溃地喊着。
“爸爸妈妈怎么了?”在他怀中的女孩疑惑地问。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角不自觉地涌现几滴泪水。
“他们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呢”他将怀里的女孩抱的更紧了,他低低地说着:
“不要怕,不要怕,黑夜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们快到家了。”
然而海面上的长夜,永远看不到尽头,只有灯塔的光,在一刻不停地旋转着移动着。
他从怀中掏出那把暗红色的木梳,一遍又一遍轻轻梳理怀中女孩有些凌乱的黑色秀发,他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
“头发又乱了,小袁曦要漂漂亮亮地回家哦,等到妈妈见到你的时候,如果我没把你照顾好,会不开心的。”
“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妈妈?”怀中的女孩疑惑而忧伤地问着。
“很快的,很快的。”他的脸贴着女孩的侧耳低声说着,深黑的海面被血色的月光洒上一片猩红。
他可以看见,远处的月光下,一座小岛从海平面远处逐渐显现,小岛的海滩上,屹立着无数高大如同巨人的黑色石像正在静默地注视着他们
下一刻,眼前的一切都突然粉碎为空,袁曦这才发现,她从来没有在海上泛舟,根本没有进入过什么“血月邮局”,身边更没有什么天一在窃窃私语,她只是一直站在城市的街道上发呆,来往的行人匆匆,她空洞的眼睛没有中心,像是什么都未曾看见。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却看见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符号,在提示着她刚刚进入了什么样的地方
血红色的弯月。
还是趁早回去吧,她这么想着,这座城市危险的不可预测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天知道继续闲逛下去她还会碰到什么
而袁曦此时不可见的某处,血月邮局已经沉入了灵界和现实之间的边缘境界,天一懒洋洋地坐在自己的书桌上,端起一杯红茶轻抿一口,天一兴奋地看着袁曦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的玩具一般。
天一随手往身后一扔,两块已经彻底没有任何怨念气息的断裂红木梳在半空划出两道优美的抛物线,同时落进了一个放在房间角落的垃圾桶。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啊,这么大的的灵界规模,这么多暗藏的玄机,这么多怨念的气息。”天一深深呼吸一口,一脸陶醉,他低头翻开一本血色的格林童话的第一页,入目就是一轮血色的月亮,月亮符号下面有人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
“这是白雪的世界。”
他轻轻地摩挲那本厚重童话的粗糙封面,一页页翻开这本所谓的格林童话,这本书像是很有年头了,竟然是羊皮纸制作的,而且正文部分一个汉字都看不到,全都是专门供盲人阅读的凹凸不平的点阵盲文。
“伟大的血月之主啊,能给我答案么?你为何这样眷顾这座平凡的城市?”天一低低地说着,他抚摸着盲文,正在一字一句地阅读这本“童话”。
血月邮局里凭空起了一阵寒风,将邮局里所有摇曳的烛光同时吹灭,将一切都埋藏在黑暗之中。
第七十二章 临杨一中()
2月2日清晨七点半,背着一个临时买的廉价黑色书包的袁曦站在临杨一中门口,看着手上那一叠转学证明,一脸忐忑和犹豫。
“我为什么突然有种送女儿来上学的感觉?”将车停在学校边上的停车位,江毅下车跟在袁曦身后,感慨万分地说。
“你小子到现在还是单身,还想要有女儿?白日做梦!”袁曦不放过任何一个损江毅的机会。
“听说我那个一直在闹别扭的‘表妹’只过了一天就决定来上学,我还是很意外的呢,你究竟是怎么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的?如果有人突然要我再把高中再经历一遍,我也受不了啊。”江毅却毫不在意袁曦的挤兑,还重重地咬了“表妹”两字。
“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啊,昨天去电玩城玩,结果撞见老同学白瑰了,他可是一中的教导副主任,这等于是被抓住逃学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袁曦无奈地说着,关于白瑰和他的女儿,袁曦不想再提太多,毕竟袁曦敢肯定,白瑰绝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女儿。
“既然已经到这里了,那就先行告退了,我还得赶去上班,如果你要住校的话,周末放假的时候还可以回我家来,地址你都还记得吧?”江毅在校门口停下了脚步,他也想不明白袁曦为什么变卦的这么快,袁曦既然决定要上学还要住校,他也没必要挽留。
“行了,你忙去吧”袁曦故作轻松地挥挥手示意,一个人走向一中的大门。
“江毅”江毅刚走出几步,又被袁曦喊住了。
“小表妹,还有什么事吗?”江毅笑问。
“那个谢谢你”袁曦有些犹豫地说着,她背对着江毅,江毅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这句话就让江毅很意外了,毕竟对于曾经要强的那个“袁熙”,他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要他说一句谢谢那是天方夜谭。
“兄弟一场有什么好谢的,都是应该的。”江毅爽快地说。
“谢谢你还能相信我。”袁曦低低地说着这句话,加快脚步不再回头了。
相信么?江毅低头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怎么可能真正的相信呢?
江毅转身上了车,开车消失于车流之中。袁曦不愿意也没有理由要他陪自己一起进学校,上个学都要有人陪,还真当她和外表一样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啊?
经过思考,她还是决定来这座学校报道了,尽管她本人对于再经历一次高考地狱实在没有太大兴趣,而且这转学手续还是杨暗年一手操办的,可是最终,她仍然站在了这座临杨市数一数二的名校门口。
首先,自然是因为江毅的建议,她现在一直无所事事下去毫无意义,不如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去做,而她的身体本身又在法定上学年龄,去上学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其次,则是那个突然在袁曦眼里变得高深莫测的白瑰,他什么时候有了那么一个古怪的不能再古怪的女儿了?白瑰很有可能知道很多事情,袁曦觉得很有必要去试探观察他一番,袁曦有预感,这个在大学时期她从来瞧不上眼的“拍马小人”,那双荡漾的桃花眼下面可能真的藏着一些很关键的东西,足够把一些谜题的拼图拼上一部分的线索
而最重要的是,袁曦觉得她的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她来这里,来这座宁静的学校,她心中其他的解释大概都是这个声音为了说服她本身的意志找到理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明明不应该存在的声音,她在内心深处一直疯狂地呼喊,驱使着袁曦最后站在这座校园的大门前。
这里有你的宿命,那个声音大概是这么喊着的,模糊、混沌、听不出男女,但是在很努力很声嘶力竭地对袁曦无时无刻地呐喊,像是从无穷无尽远方的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吼声。
所以,半自愿半强迫的,袁曦最后站在了这座只有十年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