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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得了什么病?需要公司上报医疗保险吗?”李彤的语气里还是有些不相信。
“还没有那么严重了,只是医生建议隔离观察几周看看情况啦。”袁熙干笑着说。
“那你让他最好开张医院的证明送过来,我们公司每年还是有两个星期的病假额度的,过了就要扣工资了哦!”李彤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
“好好,我会转告他的。”袁熙只好假笑答道,她上哪里去开证明啊喂,哪个医院会开娘化病证明?!
挂了电话,袁熙又开始研究这个诡异的相机。
乍一看这和普通的相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镜头可以调整焦距对焦,快门按着挺有手感,暗箱比一般的相机略大,端起来并没有很重,转起镜头比较得心应手。
摸索了一番,她找到了相机开关。
“滴!”相机上显示出并不清晰的黑白画面。
袁熙鬼使神差地拿起这个所谓的永夜相机,用相机的视角观察房屋。
触目惊心,在这台永夜相机的拍摄下,她住了一个月的房子简直是地狱!
光洁白亮的墙面在相机里显示全是斑驳脱落的墙皮,墙面满是刮痕和肆意绽放的乌黑血迹写成的字!地面的血迹像是抽象画一样肆意蔓延,袁熙从远处一直照到自己的脚下,才发现她正踩在一滩早已发干的血迹上,不由地倒退几步。
“全都该死!”
“我恨啊啊啊啊!”
“神!你为什么要背弃我!”
袁熙意外地没有感到恐惧和惊慌,相反,她有种长抒一口气的感觉,这才是这个房子应有的模样嘛,这种房子没有死过人才是奇怪!她先前那些不祥的预感果然都不是空穴来风!
好像这个血迹还是有先后顺序的呢,再用相机仔细观察屋内血迹的走向,袁熙又有些新发现。
第一处血迹从门口绽放,大概是死者在开门后受到开门者的袭击,然后血迹一直不规则地拖到门厅,死者就是沿着这个轨迹被凶手粗暴地在地上拖动,在门厅中央第二次大规模流出,所以就是在这里,凶手给了死者第二次重击。
这种形状的血迹溅射,凶手应该用的是某种钝器吧。
然后袁熙在地上发现有几个血手印一直延伸到墙角,然后变成血液的拖痕,最后是墙上绽放出一个硕大的血花,血迹在那里汇聚成一个并不清晰的娇小人形。
最后死者神志不清地在地上爬了几次,被凶手抓住拖到墙角,给了她最后一击,这个显示在墙上的轮廓,应该就是死者尸体的形状。
啊呀,袁熙发现自己转变后又有一些新属性爆发了呢,这么冷静地分析一个只能用相机看到的血案,自己到底是有当侦探的潜质,还是当变态的潜质啊?
看着那个死者尸体留下的轮廓,袁熙觉得有些眼熟,一米六不到,纤细匀称的体型,娇小的身材
嗯嗯,看着自己的小手,对着地面上死者尸体留下的手印比了比,正好完全吻合,袁熙低声说道:
“就是我嘛。”
看来这个身体在不知道多久的以前,就在这里死过一次了,还是被一个冷酷残暴的凶手三次用钝器毫不留情的击脑致死,真不知道凶手是什么样的怪物,面对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也下的去手,袁熙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既冰凉又软软的脸蛋。
那么现在,袁熙她用的是一个死而复生的少女的身体?
或许现在自己是僵尸?袁熙现在不敢否定任何事情,谁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有意识的“死了的东西”。
摸了摸左胸,袁熙肯定自己还有心跳,还在呼吸,不可能死了。
那这个身体,为什么会复活呢?自己原来的男性身体又去了哪里?
袁熙看着墙壁上以那个人形轮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先前乍一看只是杂乱无章的血色线条,现在仔细看看,貌似是有规律的花纹呢,四周用完全无法辩识的黑色血迹密密麻麻写下层层蝌蚪一样的咒文,那些形如“我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这样的怨毒血字则是从那些蝌蚪咒文中交替出现的,这一堆血字和咒文以血色人形为中心,构成了一棵繁奥森严的大树形状。
这是什么仪式吗?袁熙皱了皱秀气的眉毛。
她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的垃圾箱,又看到之前那条被她删除的短信:
“no。1,
逝去的少女会在第二日的清晨复苏,
她的瞳孔绽放如冥河,
她的呼吸氤氲似彼岸,
那时她已经化作无尽黑暗的后裔,
既狰狞而妖异。”
逝去的少女在第二日的清晨复苏?
第四章 第一个牺牲者()
袁熙并不是什么术法高人,她对阴阳五行一窍不通,对于凶宅里的谋杀案和那诡异符咒的调查,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既然她可以用这相机看到屋内这些肉眼看不到的景象,那能不能将它拍下来?作为照片记录下来以后如果碰到懂除魔术法这方面领域的高人也可以请他们研究一下啊。
想到就做,袁熙从那个寄过来的包裹里面翻找一番,果然找到几卷胶卷,够拍几十张照片了。
“咔咔咔”袁熙将屋子里的狰狞景象拍了个遍,然后立刻洗印出来,都是黑白的颜色,却使屋内的场景变得肉眼可见了。
拍最后那个尸体血形和血色咒印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了。
“啊!!!!”屋内响起女人尖锐的惨叫,现实中的白亮墙壁开始龟裂,真的血液和黑色污水从裂缝里流出,同时还有几团碎发像蛇一样从里面钻出来,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然后不动崩碎成烟尘
与此同时,快递小哥的配送面包车已经开到临杨市郊外去了,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头顶阳光绚烂,两侧是宁静的稻田海洋,车里正大声放着最炫民族风,小哥还在激情满满地跟着唱:
“悠悠地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啊!!!”耳边突然响起女人让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叫声,打断了快递小哥唱歌的兴致。
快递小哥下意识转头一看,看见身边竟然坐了一个面目扭曲、黑发散乱的白裙女子,她手上的红木梳掉在地上,那张散乱黑发下的脸竟然长得和刚刚见到的那个漂亮小女孩一模一样!只是她的眼眶只有空洞幽深的黑色,而她的脸因为极度的痛苦扭曲,她苍白的双手正捂着脸,她的嘴里眼里鼻孔里都流淌出乌黑的血迹。
“你”快递小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他今生最恐怖的画面。
形似袁熙的女鬼的嘴张大到人类完全不可能的大小,足足可以放下三个人脑袋那么大,那张嘴弥漫着恶臭,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而那黑暗中,又有另一个沾满淤血的男人的头?
那男人的头颅在狞笑。
这是快递小哥这辈子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整个快递车向右飞驶,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开出马路,在稻田上横冲直撞压倒一片长势茁壮的稻子,一直撞在稻田边缘的一棵大树上,树上无数落叶飞舞落下,整个车头全部变形,黑烟冲霄而起。
除了尖叫和这些从墙里流出的恶心头发和污水之外,屋内再没发生任何事情,这让躲在沙发后面的袁熙松了一口气。
她想了想,从茶几上捡了一根苹果,向墙壁上砸去。
“啪。”苹果掉在那片血泊和乱发里,什么都没发生。
嗯,苹果不能吃了。
什么鬼!我关心苹果干什么!
屋内暂时安全!袁熙如释重负地从沙发内走出,又洗印出刚刚对着墙壁照下的照片:
死去的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裙少女靠着墙壁瘫坐在本来应该是尸体的地方,怨毒而扭曲地看着镜头,双眼只有黑色的眼眶,脑后蛇一样的乱发披散,而她白皙的脖子上,钉着一把红色木梳,木梳的梳尖死死地刺进娇嫩的皮肤里,看上去竟然还有一种残酷的美感。
这少女真正致死的原因竟然是有人生生将一把木梳刺进她的喉咙?袁熙只觉得浑身发寒,又觉得十分荒谬,一把木梳,是怎么插进人的脖子里去的?。
用拖把和扫帚强忍着恐惧和恶心把那些流出来的头发和脏水打扫干净后,袁熙又用抹布一遍遍擦墙壁,直到墙壁上彻底干净看不出痕迹才勉强放松一点。
在屋子里找了一个小包小心地将相机和相片收好后,又恢复了一点理智的袁熙坐在床上思考今后该何去何从。
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找到变回原状的方法,不然自己将永远告别正常的生活,和友人家人形同陌路,而且对她本人也很难接受这一具柔弱的新身体。
而找回变回去的方法则需要先调查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转变成这幅模样?
现在根据已知的情报大概袁熙可以总结出三个调查方向:
第一,是凶宅死去少女的真相,自己长得和这个少女一模一样不可能是巧合,而那个编号no1的神秘短信更是为此事添上重重阴霾,这个方向可以思考的疑点和问题太多了。这附近从来没有谋杀案的传言,那这里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进行了这一场残暴疯狂的谋杀?这个少女是谁?凶手又为什么要杀害她?墙上的符咒有什么作用?少女为什么会变成女鬼?而且这一切为什么又偏偏在今天发生?这一切跟那个昨天收到的短信以及自己转变之前做的怪梦又有什么联系?那个发出短信的神秘人有什么用意?
问题太多,却没有一个有答案。
第二,是这个相机和它背后的“无名者”,相机为什么可以看见这么多肉眼无法见到的景象?寄给她相机的“无名者”又是何方神圣?而且无名者管她叫“袁曦小姐”,显然对她的转变早有预见,快递小哥刚好打断了女鬼准备对袁熙开始的攻击,这一切是不是早有预谋?
快递来自印度的班加罗尔,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根本办不了护照出国,调查难度太大了
第三,则是神秘的房东大人杨暗年,他到底是什么人?房东到底对这个凶宅了解多少?他为什么要廉价出租这么一间大凶却毫无名气的宅子?
“我看你顺眼。”房东对袁熙透露的租房的原因简单粗暴,袁熙是通过房屋中介来租这间房子的,房东如果是专门想把这间凶宅租给她的话,又是通过什么手段让袁熙自己找上门来找他租房的?
太多疑点,太多问题,袁熙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最后,袁熙决定先从房东调查起,因为她的手机上就有房东的电话,她现在就可以在电话上质问房东,另外两个方向的线索都太支离破碎,暂且先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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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g弦上的约定()
袁熙在手机联系人里找到了“杨暗年”这个名字,他之前都是通过中介直接当面和房东谈的,还从来没有拨过房东的电话。
电话号码很奇葩:188666741111,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这样一个奇妙的号码的,袁熙记得666在基督教里是魔鬼的代称,而741111,她记得她看过的哪本恐怖小说里写过?这串数字似乎是一个字谜,把它分割成几组不同的数字和字母就可以组成代表“地狱”的英文单词“hell”?
其实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本来也应该是今天袁熙把第一个月的房租转账给房东的。
当初存入这个电话的时候还没有感觉,现在看这串号码简直弥漫着浓浓的禁忌感。
“嘟!”电话竟然一打就接通了。
“请问是杨暗年先生吗?”袁熙尽量压抑住自己想直接大骂一顿这个把自己卷入这一连串匪夷所思事件的房东的**。
对面却响起了一串优雅的小提琴主奏的旋律优美的交响乐,悠长而庄重,像是圣颂,又像在回忆,让人仿佛看见了虔诚的信徒的低头祈祷。
g弦上的咏叹调?熟悉古典音乐的袁熙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巴赫的世界知名古典钢琴音乐吗,杨暗年的电话怎么接通后只有这首曲子?
“杨先生高雅的欣赏志趣我自然很佩服,可是杨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谈。”确认现在是在接通状态后,袁熙压抑着怒火说。
对面g弦上的咏叹调还是在自顾自地放着,凄婉悠扬,愁肠百转。
袁熙听了十几秒后,挂断,再拨!
还是重新放的咏叹调!
挂断,再拨!
咏叹调不管袁熙的心情,仍然在悠然奏响。
袁熙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首咏叹调了!!!
等等!这调子有些不对!袁熙在那个专职制作3d动画和外包建模的美女公司里专门主管的就是音频剪辑调试和分析,以她对音频的职业敏感,这首g弦上的咏叹调被修改过!
一些细微的音节和原曲完全不对!
想到就做!袁熙将手机数据线连接上电脑,直接把这段不停重放的g弦上的咏叹调调入音频分析软件,然后又从网上下了一首g弦上的咏叹调对比,果然找到了几段并不吻合的音频!
她先将这些音频截取下来进行音质音素的分析,并反复播放,却毫无所获,只是一段没有任何意义的杂音。
袁熙又将它们放入g弦上的咏叹调整体来分析。
她将这首被隐秘修改后的音乐按她的职业习惯导入音频波普分析软件。
一节一节仔细地观察显示屏上按着音乐的节奏交织变化,像是蛇又像是藤蔓的线条,时而密集紧凑,时而悠长平缓。
匪夷所思的,那几段有问题的音乐的波谱在屏幕上竟然清晰构成了一句话,像是用简体汉字输入法打进去的一样:
“今天下午5点,后海听潮咖啡,25座,不见不散。”
袁熙有种骂娘的感觉,就不能在电话上好好说话?放一首歌这么隐晦地传递短一句话,是在玩我呢?而且就用这种不能商量的语气约自己见面,实在是很让人恼火啊!
但是从另一面看,这个杨暗年对袁熙似乎十分了解,他不仅知道袁熙熟悉古典音乐,还知道袁熙在音频分析上有专长,所以才给袁熙放这么一首歌。
后海在临杨市临近郊区的地方,距离袁熙的住所在不堵车的情况下都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袁熙分析和调试那首g弦上的咏叹调就花了近半天时间,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必须马上动身了!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
穿什么衣服出门啊?!
袁熙看着自己身上大了一圈的男式灰色睡袍,和睡袍下裸露的两只细长纤细的小腿,茫然了。
袁熙纠结了不到五分钟,就决定以最快速度换了一身毛衣大棉袄,又戴上一顶鸭舌帽,最后用一幅口罩遮住自己的脸,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除了身高上显得有点矮,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另外由于她现在的身体完完全全比以前一米七八的身形小了一大截,她只好从衣柜里找出她以前高中时候的衣服穿上,就连高中时代的衣服都比她现在的体型大一号,大概现在如果穿戴正常出门的话,袁熙会被当成高中女生吧?可是袁熙真的不想像一个女孩一样走出去接受男人们的“检阅”,现在这种打扮大概是她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不得已的选择。
面对自己裸露的身体的时候,她并没有像自己预料中的那样有什么把持不住或者面红耳赤,稍微的不适应后,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换衣过程自己似乎在过去就进行过很多次,好像这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身体一样,才过了一天,身为男性的日子对就变得像是前世,遥远而模糊,镜子中那个完美而妖异的女孩眼中荡漾这迷惘和思索
她又找来一个小背包,将刚刚寄来的相机和拍下的灵异照片装进去打算一起随身带着,如果房东真的对鬼宅的情况有所了解,说不定会对这有着神秘力量的相机也略知一二。
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记得公司的李彤喊她到医院开一个病假证明的吧?如果是病假证明的话,或许她还是能找到一个人帮忙的,如果她短时间变不回来,这证明自然也没卵用,万一她明天后天或者下个星期又变回来了呢?有一张病假证明还是方便解释这几天的缺勤的,毕竟就算变成这样了,她也没忘了快临近岁末的年终奖金
她出门坐上前往后海公园北部的公交车,在车上用手机打开qq,找到那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哈巴狗头像。
发了个消息:
“虔诚的信徒啊,熙神需要你的帮助。”
临杨市第一人民医院,正在无聊地坐班的临杨市外科副主任江毅两只脚叠着放在桌子上,正在开着暖气的办公室百无聊赖地刷着空间,手机突然振动起来,竟然是那个好久没有聊过的名叫“一夕之神”的老友发来消息,他不由地微笑起来。
“一夕之神”自然就是袁熙,他们是大学时期同寝铁的不能再铁的舍友,“熙神”就是袁熙的大学时期自恋起的自号,为什么会有这个自号,那说来话长,所以暂且不说。
“锡渣,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江毅秒回。
“当然是有用得到你小子的地方了。”
“速速道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个帮我开一张病假证明,我突然不想上班了,想请个病假去追逐诗和远方,你既然在医院混得生龙活虎,应该还是有这个权力的吧?”
“好生硬的理由,向来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像个老汉推车的你怎么突然想放假了?”
“没办法,情绪来了挡也挡不住,看了那么多旅行杂志,我也想到郊外去爬爬山望望远啊。”袁熙一时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搪塞老友,只好用开玩笑一样的语气继续聊天。
“一张医院证明,小意思,你是想得感冒、肺炎、哮喘,放个几天假,还是想得癌症艾滋病彻底休息几年?不过临杨可是临海的平原,你上哪里去找山爬啊?”江毅毕业后混得人模狗样,都在医院外科当起副主任了,这点小事对他只是举手之劳。
“就是半个月的假就行了,太长的万一公司来察就不好交代了。至于上哪里爬上?你熙神心中自有高山仰止,尔等凡夫俗子怎么能懂我的深意。”袁熙瞎掰着白烂话指望蒙混过去。
“什么时候来拿?”江毅似乎也懒得追究了,直接干净利索地问。
“你直接寄到我的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