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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诡异,那电梯到不了的那层是哪一层呢?它为什么不对外开放?是什么公司的办公租用地?”江毅无法理解,既然这些小区里的楼层都是住宅区,怎么会还有对外不开放的一层?
“我当初专门沿着楼梯一层层爬去查到底是哪一层,应该就是十二层,十二层沿着楼梯爬上去就可以看见,很早的时候外门就被木板钉住门锁死了,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李彤低头看着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叮,十层到了。”电梯却突然在十层停了下来,门缓缓打开,露出十层工整平静的楼道,装修精致的挂饰灯柔和的光照了进来。
一个戴着棒球帽怀中抱着一个足球,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笑嘻嘻地走进来,留了个很可爱的西瓜头,身上还穿着c罗缩小号的童装球衣。
男孩看了看电梯按钮,对着两人毫不见生地笑着说:“哥哥姐姐你们也是去十二层的?我以前可没见过你们,是新搬来的住户吗?”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来拜访一个朋友。”李彤连忙摇头,“而且你说错了,是去十三层,十二层不住人的。”
“姐姐你是住在十三层的?哦,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白雪告诉过我,十三层1304住了一个新搬来的漂亮姐姐,很讨人喜欢,就是姐姐你了吧?”小男孩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李彤,就像孩子看见了新的玩具一样,满是天真和期待。
“漂亮姐姐?”李彤和江毅对视一眼,1304不是住的袁熙吗?怎么变成一个漂亮姐姐了?
“叮,十二层到了。”电梯门打开,小朋友率先跑了出去,怀中抱着皮球,头也不回地说道:
“哥哥姐姐,我是住在1213的王晓虎,以后你们要是有了小孩子,可以让他找我玩哦!”
“这年头的孩子,嘴都这么贱?”江毅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正要跟着出去,却被李彤拉住衣袖:
“不对劲,我们先别出去。”
江毅看了看电梯外的楼道,两侧是一扇扇形态各异的门,有生锈的铁门,有腐烂的木门,上面从“1201”开始,所有门牌号开头都是“12”,这十二层不是说对外不开放的吗?
楼道用老式的白炽灯照明,墙上贴了各种牛皮癣广告,一扇扇门前堆了各种垃圾和杂物,地面肮脏满是尘垢,就像是上个世纪一样,小男孩干净的足球鞋踩在这肮脏的地面上格格不入。
“妈妈,开门啦!我回来了!”小男孩在1213门外敲着门,活力十足地大喊着。
“轻点轻点,又在外面和谁野啊。”门里传来女人的声音,门被打开,一双苍白的没有血色的手从门里伸出,从小男孩怀里接过皮球,不,现在它不是皮球了,是一个满是小脸留着西瓜头的小男孩正在欢笑着的头,而小男孩无头的身体上却长了一个皮球做的头。
孩子的身体被那双手拉进了门里,门内还传来孩子开心的笑声:
“我刚刚找十楼的白雪玩,她给我念格林童话,可有意思了。”
“哦,她讲了哪一个童话?”母亲笑着问。
江毅还在发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李彤却毫不犹豫地猛锤了电梯的关门键,电梯一直开着的门关到一半,却有卡住了,自己打开了。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李彤有些惊慌地说,“我们不该看到十二楼的,有什么事情错了。”
楼道中的白炽灯光芒闪烁,忽明忽暗,江毅揉了揉眼睛,好像看见楼道里有透明的人形虚影一闪而逝。
她发疯一般敲着关门的按钮,门却怎么也不关上,电梯十二楼的按钮仍然在亮着。
“白雪给我讲了杜松树的童话,真的有那样的继母,把孩子杀了后还用孩子的肉煲汤给父亲吃吗?”小男孩的声音害怕地问。
江毅看到,正对着电梯楼道底部的墙角,似乎有一只人的眼睛在墙上睁开,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电梯门终于关上了,李彤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可是上面的指示灯还在十二层跳着,变成鲜红的颜色。
“叮,十二层到了。”电梯里冰冷的女声又一次播报。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这一次外面全是貌似正常的楼层,现代化的门房,光洁整齐的墙壁和装修,以及两侧黑色防盗门上西式的雕花,防盗门上的门牌号从“1301”开始,都是“13”编号的。
只是楼道大理石的光滑地面上,站了数十只纯白漂亮的鸽子,都“咕咕”地叫着,满地都是羽毛和鸽子屎,它们都用黑宝石般的双眼静静地看着两人,然后纷纷振翅飞起,从楼道尽头大开的窗户里飞入外面的夜空。
“这里,是真正的十三楼?”江毅声音有些发颤地问。
“该死,一楼二楼三楼全部都按不亮!”李彤还在电梯按钮上徒劳无功地按着,最后狠狠地用劲锤着电梯关门按钮,仍然毫无反应。
没有人按着开门键,电梯的门却始终倔强地开着,好像就是在等候里面的两个人出去。
“滴,滴,滴:”因为太久没关门,电梯内生硬的报警器声音响了起来。
两人只觉得电梯内好像有什么活的东西在警告他们,如果再不出去,没人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们只能无奈地走出电梯,进入十三层。
第二十七章 无数个谎言()
“1304,袁熙是住在这里吗?”站在这面房号1304的防盗门前,江毅不由地心情有些忐忑,失灵的电梯,以及连续两次发生在他身上的“撞鬼事件”,还有无处不在的鸽子,都有意无意地将他引到了这扇门前,现在他想要的答案可能就离他只有一门之隔,尽管这份答案可能远远超出他的意料。
“应该,大概,或许就是这里了吧。”李彤没底气地说:“我们真的要进去吗?看刚刚发生的事,我们现在应该找办法逃离这里才对吧,我们可以试试楼梯,就算电梯失灵了我们直接走下去就没问题了吧?”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确认袁熙的安危,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侧面证明了袁熙现在可能在一个很危险的状态下,如果我们现在临阵脱逃,不就等于我们抛弃了袁熙吗?”袁熙和江毅是大学最铁的哥们,可能是一生的朋友,就这么简单的放弃袁熙,江毅做不到。
“抛弃吗”李彤犹豫了一下,索性直接走到1304门前,用力敲起门来,大声喊道:
“有人吗?袁熙在家吗?李彤和江毅来看你啦!”
“喂喂,在恐怖片里,在这种地方大喊大叫是作死行为吧?”江毅苦笑地看着李彤。
“既然明知道门后有不正常的东西还要开门是作死,作死上加一层作死也最多不过早死,比起疑神疑鬼,我更喜欢直面惨淡的人生啊!”李彤勉强地笑着,故作勇敢的样子。
“这种情况,里面应该是没人的吧,我们需要自己找办法开门才对。”江毅话音刚落,门里面就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诶呦诶呦,姑奶奶,您轻点敲,我这个门看着光鲜,可经不起您几下锤的。”门竟然被人打开了,一个穿着便装、面容平凡、有些狭小的双眼里透着精光的男人笑着打开门。
“袁熙,你什么事都没有?”现在李彤江毅和袁熙围着一张桌子坐好,看着脸上似笑非笑的袁熙,李彤和江毅有种被耍的感觉,来之前设想了很多袁熙的情况,可从来没预想到袁熙现在却完好无损地躺在家里。
“有事,”袁熙严肃地说,“我怎么可能没事!”
“你在这里看见了什么?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现在发生再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李彤看着袁熙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这几天,简直是倒霉透顶了,先是正要出门上班的时候得了流行性重感冒,”袁熙吸了吸正要从鼻子里流出来的鼻涕,说着又低声咳嗽了几天。
“然后出门买药的时候在公交车上手机和钱包又不见了,估计是被小偷偷了。”袁熙轻叹一声。
“你的钱包和手机,是不是这些?”江毅从他的外套内口袋里拿出了从那个小女孩身上找到的,属于袁熙的物件。
“怎么到江小弟你手上了?难道是你在公交车上给我开的玩笑?”袁熙笑问,从江毅手上接过手机和钱包,看也不看就把它们放到桌上。
“它是从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发现的,这事说来话长”江毅不知道该怎么跟袁熙把目前遇到的一切解释清楚。
“女孩?难道是诶呀,想不到这小家伙这么鬼,竟然会顺手牵羊!”袁熙恍然大悟。
“怎么了?你这是发现什么了?”李彤问。
“就是前天,我表妹来我家玩,拿着我的手机一直在玩节奏大师,根本停不下来的样子,她走了后我的手机就不见了,竟然被她给我顺手牵羊了!”袁熙气愤地说,“都十五六岁的孩子了,还和几岁的小孩一样!”
“原来是这样”江毅现在才发现,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她还和我用你的qq乱发消息。”
“她还跟我说你要请十几天的病假。”李彤在一边没好气地说。
“这熊孩子,不过病假是真的,”说着袁熙又有气无力地咳嗽了几声,“我得在家里养几天,现在一出门被那冷风一吹就头疼。”
“对了,既然那个孩子是你的表妹,她叫什么名字?”江毅问。
“袁曦,和我同音,只是字是晨曦的曦。”袁熙轻笑着说,“明明都是一个家的人,她的颜值和我相比,我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们要是看到她,估计都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
“不,我已经看到过她了,她”江毅把这个名叫“袁曦”的神秘女孩的现状全盘告诉了袁熙。
“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尽管嘴上是很惊异的语气,可是袁熙的脸上真的看不出很意外的表情,他目光闪烁一阵,随即进了他的卧室,在里面翻出一个保险箱,往里面熟练的输入密码,从里面取出一叠红色百元纸币。
“先给你三千,帮我照顾好她,给她换个好点的病房,这孩子的父母都在国外,一时抽不开身,我现在又是这幅病怏怏的模样出不来门,只能拜托你了。”袁熙诚恳认真地看着江毅。
“我不用收这钱的,毕竟你现在手头紧”江毅本来想拒绝,他知道现在袁熙的经济状况并不算太好,可是在袁熙毫不动摇的坚持下,他还是收下了这笔钱。
江毅和李彤发现袁熙既然没事,也不好继续坐在袁熙家里,离开前还是劝了劝袁熙尽快搬家,他们已经发现这栋楼都不对劲,但他们如果真的将见到的那些事情告诉袁熙,袁熙也只会把他们当疯子吧,毕竟正常人在这个时代听谁说见了鬼,大多会嗤之以鼻。
面对两位朋友的劝诫袁熙只是用现在他的身体状况不佳而且也没有那么多钱为由推脱,明显没有听进去。
“母老虎!”李彤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那男人不正经的笑声,顿时炸毛了:
“谁是母老虎啊!”可是她一转头看见袁熙那双明亮的眼睛,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用为我担心,我很清楚我现在在什么地方。”袁熙笑着说,声调温柔,对她眉飞色舞地眨了眨眼,对她挥手告别。
“谁会为你担心啊!”李彤气鼓鼓地转头,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过几天再见!”关袁熙的门前,两人还听到袁熙轻快的声音。
江毅在一边看见李彤的神色,心中顿时暗道:难怪你这么主动,原来有早有奸情。
江毅和李彤走出1304,脸上却仍旧有化不开的疑虑,尽管屋里的袁熙形象、谈吐、记忆都毫无差错,说出的话也似乎能解释一切,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是觉得有很不对劲?
而屋里的袁熙刚刚关上门,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无踪,变成一脸漠然,他沉默着走回自己的床,坐在上面,突然捂住脸,剧烈地咳嗽几声。
他吐出一口黑血,溅在脸上和手上,手上的血里,几根血丝还像活物一样扭动。
“还是这么不稳定”看着自己手上的血,他自言自语。
这时,打开的窗户外面一只白鸽挥舞着翅膀飞了进来,站在“袁熙”的肩膀上,用嘴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袁熙”平静地看着正对着墙的洁白墙壁,这面墙在两个好友敲门的时候就被他急忙挂上一张灰色的桌布遮住了,他目光游离的很远很远,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他突然怪笑了起来,对着墙里的人一字一字咬重了说:
“撒下去一个谎,就必须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袁熙”上前拉开桌布,桌布下曾经被拍摄灵异照片的那面墙上,一个快有一人高的巨大裂口被显露出来,这裂口里原本被堆砌了一层紧密的砖头死死封住,现在那些砖头全部都躺在“袁熙”的床铺底下,而容下一人绰绰有余的窟窿里,却空空如也,只有一片黑色的尸油痕迹,和粘连在墙上的干枯如草的女性头发,证明这里曾经埋藏过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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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吊灯和镜子()
抱着到了一楼可能找到逃出去的出口,袁熙沿着台阶一级级下楼,用看上去似乎随时会没电的手电勉强照明,五楼那个面具男孩见袁熙没有开门的意思,已经没有声音了。
这看上去无尽下降的楼梯里只听得到袁熙下楼轻微的脚步声和无处不在的滴水声。
幽暗污秽的楼道中袁熙小心翼翼地下楼,脚上不知不觉走了几步就沾上一层暗红色如血般凝稠的污垢,她用昏暗的手电照明,手电在苍白的墙壁上打出朦胧的光斑。
袁熙走到四楼的大门口,上面的标牌写着“放射科”三个发黄的大字。
门是锁住的,被人用木板死死钉上,透过门上的玻璃面向里看,只有一片灰色的雾蒙蒙。
。
三楼的“骨科”被一串串生锈的黑铁锁链封住,二楼的的“五官科”门上长了一层深绿色的藤蔓,将整个门都挡住,一直走到一楼“门诊大厅”,袁熙终于看到一扇半开着的门,门后是模糊的黑暗。
她的心中燃起一丝微渺的希望。
走进那扇门前,她又犹豫地看了看那似乎继续向下面无限延伸的楼梯,用手电都照不到底,既然她已经在一楼了,难道下面会一直通到地狱?
推开一楼的门,入目是一片空旷的大厅。
幽蓝的吊灯垂在顶部,下面是空无一人的挂号台,林立的座椅,洒满尘灰的走道,满地飘散的挂号单,空药瓶,碎纸屑,碎玻璃片,以及数十座栩栩如生的雕像。
袁熙打开门后就下意识地躲在一个医院咨询台后面,只稍微探出一个头,因为她已经知道,在这个地方,危险是无处不在的。
她暗蓝的瑰丽双眼微微睁大,那些雕像全都毫厘不差地显现在眼里,如同放大镜一样清晰。
这些雕像有穿制服白袍的医生护士,有漂亮的女孩,有面目猥琐的中年人,有身上挂锁链戴鼻环的非主流青年这都是出现在医院里毫不奇怪的人。似乎上一刻他们还在看病咨询聊天挂号开药这些雕像雕的太逼真了,完全写实,袁熙不敢相信有人可以雕出这样的石像,身体的每一寸细节都和常人无异,没有任何打磨的痕迹,也没有任何雕刻上的瑕疵,就好像
他们本来就是活的一样。
袁熙脑中想到了希腊神话里的美杜莎,被蛇发女妖美杜莎凝视过的人,大概就会变成这幅模样吧?
可是这些雕像现在都面目惊恐地抬头看着大厅顶部的某处,圆睁双眼,好像看见了他们此生最害怕的东西一样,而袁熙在脑里将雕像的方位和目光以线形标注出来,发现他们的目光最后都汇聚在一个地方。
这家医院的吊灯所在的地方,这家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医院却违和地装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吊灯上流淌着海蓝色的光芒,如同活物一样在摆动。
袁熙再仔细看一眼,发现吊灯并不只只是一个灯而已。
这是一个有身体的灯,灯是它的脑袋,它的身体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背后长出八只像蜘蛛一样的金属足肢,牢牢地挂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如果人不仔细看,只会以为天花板上有一个幽暗的水晶吊灯,吊灯身体的其他部分,大都隐没于黑暗中。
“吊灯”在地面打出一道圆形的光斑,光斑在地上不紧不慢地移动着,让室内光影的角度不断变化,这些雕像的影子时而被拉长,时而被缩短,映在袁熙背后冷白的墙壁上就像群魔乱舞。
“拥有石化力量的吊灯么?”根据刚刚看到的场景,袁熙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那些人被“吊灯”的光芒正面照射,在直视灯光的一瞬间,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强行石化了,他们的姿态就永远停留在被石化的那一刻。
从袁熙现在的地方到貌似是医院出口的那扇巨大的玻璃门,必须经过那片“吊灯”照耀的区域。
正在袁熙思考该如何穿过这片“石化吊灯”照耀的区域时,一直别在她腰间,已经快被她忘了的收音机突然发出了“沙沙”的杂音。
然后那些杂音逐渐清晰起来,汇合成一个好听的女声:
“有人吗?这里还有人活着吗?”
袁熙将身体蜷缩在咨询柜台下,又尽可能地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小到只有自己可以听清楚的程度,她不知道那个“吊灯”有没有正常的听力,但是保持谨慎总不会有错。
她又调了调收音机的波率,最后听到了清晰的人声。
那是一个略微颤抖但是很清亮的女声,似乎在这一片一遍又一遍播送:
“有人吗?这里还有人活着吗?”说着这声音变成了低声的啜泣。
“有什么东西突然控制了这里,大家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它,它还在外面”女声突然变得更小了,还可以听见她说话的地方附近传来什么东西被碰落地的声音,还有某种生物像蛇一般“唏嗦唏嗦”在地上游走的声音,还有说话的那个女孩压低了的呼吸声。
等到那些怪声变小,这个女孩才继续断断续续地说:
“如果还有人听到这段广播,记住我的提醒,不要被灯光照到,不要被镜子找到,不要被虫子看到,不要玩捉迷藏”
“我叫王